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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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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6章“痦生之子,何谈为孝?……

“别来无恙?师——傅——”

身后低沉的声音突然阴恻恻的响起,远山道长回头,看清了来人。

“竟是你也来偷酒吃了,好巧!好巧!”

说着,远山道长快速扫视了一眼周围,便要起身。

一掌按下又要溜走的人,裴济冷笑一声,重复道,“巧?的确很巧。”

远山道长被迫坐下,看着此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席间,坐在身侧,面上噙着虚伪的笑意,口中的话却令人觉得阴冷。

“徒儿多次派人去云益观请您下山,不巧您外出云游,竟是在这里遇见了,当真是缘分。”

“是,缘分,缘分,”远山道长重新拿起筷子,夹起一道金黄圆栗子,放在口中,余光瞟着周围的境况。

“道长。”

沈易端着酒杯上前,唤回了走神的远山道长。

“小神医啊!”

远山道长端起酒杯起身。

“我和晚娘能有今日也得多谢您,尤其是您的那些药草,都是您的心血,”沈易端着酒杯满饮,极是认真,但满面的春风无法掩饰他心中的欢悦。

“这都是你们的修行,”远山道长喝了一杯,嘱咐他,“你阿父可盼着孙儿了!他不惯说这些,便由着我来说了。”

“是,”沈易心中自然明白,见他这般郑重,也不想说出他与晚娘的决定,大好的日子平白惹得不喜来。

敬过远山道长,沈易自又斟满了酒,这时才发现坐在他身旁的,竟是曾要入赘项家的那位。

“表哥?”

“表哥?”

远山道长皱了眉头,看着两人竟寒暄起来。

“晚娘道是您外出了,不想您您是何时回来的?”

“今晨寅时。”

沈易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情敌,有些紧张,但随即反应过来,此刻他只是晚娘的表哥,而自己才是晚娘的夫婿。

“还是请您饮一盏我和晚娘的喜酒。”

裴济轻而易举便看清了此人的小把戏,没有戳破他,接过,一饮而尽。

“若是不嫌,您今日在此留宿一夜,待明日也能同晚娘见上一面。”

裴济自然应下,他来此目的便是取回玉佩,如今这远山道长已是尽在掌握,便是再留一日也无妨。

远山道长望着眼前的满桌宴席,却心不在此,暗中思索这裴伯渡与那项晚到底是什么关系?

待宾客散后,沈父将那礼单拿来,再三看了,便差人唤来了沈易,“此人你可知来由?”

沈易接过礼单,看到也吓了一跳,虽见他衣着不凡,但不想竟能随手便是百金。

“数月前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晚娘提及,此人是丈母娘家一位远方表侄,今日敬酒时见他来了,便想着留他暂住一日,不想竟能上这么多金。”

沈父抚着胡须,略作沉思,“竟是如此。”

随即又问,“住到哪儿了?”

“西厢房,与远山道长一墙之隔,我见他二人似乎能谈得来,”沈易看着手中的礼单还是有些惊讶,“只是这礼金太多,明日可要?”

沈父明白他未尽的话,摇了摇头,“待他赶路时,便作盘缠赠他最好,已经随出的礼金如何再收回?碍着面子总是不好。”

沈易点头,放下礼单,听沈父交代几句,便缓步退下。

坐在屋内的颜霁早困了,又不能上床,只能倚着床柱子猛点头。

沈易进到屋内,见到的便是她点着脑袋打盹儿的模样,脸上的胭脂已经褪下了,头上的首饰也取了,但瞧着比方才掀盖头时还美,红扑扑的脸颊,长长的睫毛,还有散开的墨色长发垂落在鲜艳的嫁衣间。

沈易放轻了脚步,还未走近,便见她睁开了眼睛,眨了两下,看到他才反应过来,“你回来了?”

“嗯。”

沈易一步步走近,“我交代云儿同你说,困了你便先睡,早间折腾的很,莫不是她跑去偷玩了??”

“云儿说了,是我阿娘交代一定要等你回来了的,”颜霁怕他误会潘云儿。

“饭可吃了?”

“吃过了,云儿送来的云吞面,外面忙完了?”

沈易点头,与她一同坐在床沿上,与她不过一掌相隔,红色的喜服落在她那红色的嫁衣上,同样的料子,同样的纹理。

“可吃饱了?要不要再吃些?”

沈易的眼角眉梢都是喜意,眼中也只有她一人,自然紧张着她,生怕她初来乍到,不好意思吃,也不好意思说的,饿着了自己。

“不饿了,”颜霁揉了揉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吃了一大碗,云儿还拿了好些零嘴儿……”

说着,她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低下了头。

沈易鲜少见她这般害羞,心中愈发欢喜,却还怕她不好意思,手忙脚乱的,“你别不好意思,我吃的也很多……”

话刚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不……不是……晚娘……”

颜霁可鼓着嘴巴抬起了头,“我吃的很多吗?会把你吃穷?”

“没……不是……”

沈易笨嘴拙舌,被颜霁捉弄的额头都冒了汗,不知如同同她解释。

“不是便好,我吃得一点都不少,你以后可得攒够了银子,小心我把你吃穷了!”颜霁挑了眉,斜他一眼。

这一眼看得沈易心中乱跳,如同心中揣了几只兔子,“你吃,我的银钱都交与你……”

颜霁扭过头,便要起身,不想那衣角被沈易压住了,一个没站稳,扑通一下就往下摔去。

还好沈易眼疾手快,伸开双手便将人接住了,顺势一带,便将人揽在怀中。

颜霁还没意识到,只嗅到一股淡淡的松木香,掺杂着药草香,袖见红色丝线修成的鸳鸯交叠在一起。

“你……你……”

颜霁也反应过来了,发现自己的双手撑在他的胸前,仰头去看,他的脸已经红到了脖颈,连喉结也不自觉的上下滑动。

再看,两人四目相对。

颜霁下意识的便低头,“你……你松开……”

沈易没有如她所言,反而将自己的双手缓缓落在了她的背上,盯着她的发间,问她。

“晚娘,我真欢喜,这是我这辈子最欢喜的时候了,你也像我一般欢喜吗?”

颜霁扭过头,不愿意回答他这样奇奇怪怪的问题。

可沈易不肯放弃,今日他见了裴济,才知他腿疾已好,相貌俊郎,家财也丰,心中便不那么自信了。

“晚娘,你真的欢喜我吗?”

颜霁不想他这般黏人,但也抬起了头。

“我若是不欢喜,便不会嫁与你了。”

“晚娘!晚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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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娘!”

沈易高兴极了,连连唤她,随手挥落了大红色帏帐,双手揽住了怀中的人,任由屋外丝丝的雨儿落在屋檐上,滴滴答答,如同私语一般-

“伯渡,你违背了诺言。”

“他死了。”

“你走罢,弘儿的尸首便葬在此地,从此再无需来此了。”

裴沅跪在地上,怀中抱着脖颈正汩汩冒血的裴淇,猛的抬头,她的目光冷静,眼中没有任何波动,却带着如寒冬般的冰冷。

“我有负阿父的遗愿,护不住弘儿,也无法恨你,日后你再莫来了。”

“为什么,你们都偏心他?从幼时便是如此,为什么?”

裴济大怒。

“与你二人,我自然从不偏颇,可我无法左右他人,他二人夺你位,害你命,我远在荥阳,无以为力,如今弘儿死在我的怀中,你二人争权夺位,已分胜负,我再不涉裴氏之事。”

“阿姊,你同那卢氏一般无二,你也为了他怪我?”

可裴沅似乎并未听到他的话,自言自语,“卢氏厌你恶你,是你二人缘由,你不孝在先,她不义在后,终究我也问不得,理不得了。”

“我不孝?”

裴济仰天长叹,“我不孝?”

“痦生之子,何谈为孝?”

“痦生?”

裴济喃喃自语,他竟是痦生之子?

裴济转辗醒来,那日的话他记在了心中,卢氏因痦生恨他二十余年,竟也因此要谋权篡位,可笑至极。

盯着窗外层层细雨,裴济抛下了脑中乱绪。

“家主,远山道长企图翻墙逃跑,被韦将军带人拦下,可要放回?”

李平匆匆赶来,于门下禀之。

“将人带来。”

李平朝后挥手,自有人将人请了进来。

“你这徒儿,怎么还派人监禁自己师傅?”

远山道长拍了拍自己的衣袖,随意坐下,拿起茶盏便饮。

裴济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师傅哪里有见了徒儿就要跑的道理?”

“我跑什么?我这是赏雨的雅事。”

“雅事?”裴济自倒了一盏茶,又给他斟了一杯,猛然发问,“你可知痦生之事?”

远山道长被惊得呛住了,咳了两声,眼眸微转,避开他那凌厉的眼神,“什么痦生,我可不知。”

“不知?”

裴济怎么肯信?

“卢氏之祸你当真不知?你居我裴氏十余年,岂会不知?想来你多番逃之,便是因着此等秘辛。”

远山道长打死都不能承认,他不知道怎么就漏了消息,“我一个道士,怎么能知晓内宅妇人之事?莫不是你没娶得了那项家的小娘子,故意来找我茬的罢?”

他细细回想了潘云儿的话,结合今日小神医那句表哥,便将此人藏在项家养伤的事儿猜了出来。

“项家那粗鄙不堪的小娘子?自私贪财,何等人也?”

第27章 第27章“乡野庶民,岂当百金?……

“只因你救他一命,便换得他如此吗?”

沈易心里有了担忧,他莫不是别有用心?

看向枕在自己臂膀中的晚娘,她只对自己眨了眨眼,随意打了个哈欠,侧着身便要睡去,沈易忙拉过两人身上的大红喜被,遮盖住了那散开的中衣下若隐若现的浑圆。

见她如此疲累,沈易也无意再问她,扰了她的好梦,只是自己却忍不住自言自语,“可他怎么随了那么多的礼金?”

颜霁眼皮睁不开,耳朵却还是听到了他的话,便也回他,“那是他答应我的,想要拿回玉佩,可是要用银钱来换的。”

“玉佩?”

颜霁扯了下身上的喜被,将两条赤条条的胳膊露出来散热,“他的玉佩在我这儿押着,便是他一个大男人,不好食言而肥,也不会不要他的宝贝玉佩。”

“这也是,想来他家中当有家财万贯,不是个寻常人家,那玉佩于他定是个极为重要的,”沈易略想了下,也的确有可能,见她将胳膊压在了喜被上,又问她,“可是热了?”

“有点闷,”颜霁没好意思说是他紧挨着自己的身体太热,热得她不太习惯,也不太自在。

“我拉开点帷帐,”沈易怕她睡觉不老实,主动睡在了外侧,此刻随手一勾,大红色的帷帐便露出了一尺缝隙来,“这会儿怎么样?”

“好多了,”颜霁张开了嘴巴,呼吸着从那窗外透进来的独属于秋雨的清冷的味道。

“你可是怕闷?”沈易见她皱着小鼻头,便被她这般孩子气的模样惹得勾起了嘴角,绽开了笑意,眉眼舒朗,从前她在自己面前很少这般。

“有点,”颜霁同他聊着聊着,被夜间的小风一吹,又不困了,睁开了眼睛,“就是觉得外面下着雨,这会儿一定很好闻。”

沈易侧躺在她身侧,将小小的她护在床榻内侧,“你最欢喜什么香?明儿我同你进城去选几样,日后点在屋内,你时刻都能闻得见。”

颜霁想了想,她还真没不太了解这个时代的香,“我没什么具体欢喜的,只是不喜欢那些制的香,旁的,只要不太刺鼻的都行。”

“药草香呢?”沈易想起她那院子内中的一大片药草。

“也还行,”颜霁转过身来,平躺在他身旁,两条胳膊有些凉了,自己便放进喜被下,“花香也一样,只要不刺鼻,淡淡的就好。”

沈易暗暗记在心中,又问,“明日你可想吃什么?”

颜霁不惯吃太油腻的食物,“想吃山药片,或是云儿送来的云吞面也好,酸酸的,也不辣。”

“那好,明日我去挖些山药来,”沈易将她的话记在了心里,顺带了解了她大抵不爱吃辣。

“对了,明日咱们还得见一见那茯生,”沈易猛然想起,“那百金可是还要还他?咱们也不缺,到底也为他留些盘缠赶路,可好?”

颜霁朝他看来,极是认真的盯着他,“你不是说他家财万贯,不缺钱吗?都还给他,我不是白折腾了?”

沈易被她盯得心慌,怕她同自己生了气,忙说,“也未尝要都还给他,只是我怕他将银钱都作了礼金,拿了玉佩也没钱赶路了。”

“哼!”颜霁逗他一逗,没想到他就这么着急,搞得好像她便是个不知体谅他人的坏人,眼中只有金银,没有人性了。

沈易见她背过了自己去,忙倾过身去,哄她,“我不是……”

干巴巴的,也解释不清,只能同她道歉,“是我将你想窄了,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我……”

颜霁听他说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来,同他说道,“我不是非要他的银钱,也不是要他没钱赶路,是他几次三番骗我在先,总是盛气凌人的,还不知道尊重人,我才故意拿这玉佩压他。”

“你可明白了?”

颜霁可不想他也认为自己是个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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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不许这么想我,我再怎么穷,也不会做坏事,我如今也是依靠自己的双手挣钱的。”

沈易知自己小看了她,见她也不是那真同他计较,反而条理清晰同自己说开了话,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了。

“晚娘,我同你保证,日后我再不疑你,此生敬你护你,与你永结同心,白首偕老。”

颜霁总是被他这样信誓旦旦说情话的模样逗笑,“我知了。”

说着,又想起来,“你可要看看那玉佩?”

沈易点头,心中也有些好奇。

颜霁要下床,被他拦下,“我去,你别冻着了。”

颜霁便趴在床头,给他指路,“在那边第二个箱子里,就放在我的小荷包里。”

沈易走到那箱子前,掀开盖子,一眼便看到了那玉佩,拿着回到床榻上,对着床榻前的喜烛,两人凑在了一起。

“就是这个。”

“瞧着是块好玉……”

砰的一声——打断了屋内小夫妻的甜蜜夜话。

“谁?”

沈易出声问询,还未下床,便见一把寒剑刺进了床内,直逼两人脖颈。

“茯生?”

颜霁立刻看到了来人,他身着不凡,持剑立在榻前,再看,那双眸凌厉冷酷,溢出一股嗜血的寒意。

“你做什么?”

沈易下意识的便伸手将颜霁护在身后,颈下的长剑反射出的泠泠寒气,直逼心脏,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寒冬中。

颜霁不愿他为自己平白受此危险,从将手中的玉佩拿了出来,她不是不怕那长剑,可她更不愿连累沈易。

“你来此,不就是为了这块玉佩?有必要这么吓唬人吗?更何至于夜间闯门?岂不是小人行径?”

裴济冷笑一声,亲眼看着此刻两人的衣衫不整,心中愈发鄙夷。

颜霁见他不语,便壮着胆子,将手中的玉佩递了过去,“银钱你给了,玉佩你拿去,从此我二人便再无瓜葛,你也无需这般作什么唬人的架势!”

裴济接过,映着烛火打量了一番玉佩,确认完好无损,方才又看向她,“唬人?”

见她竟如此看待自己,裴济缓缓举起手中的长剑,轻轻一挥,长长的帷帐顿时散落在地,只余下秃子似的半截帷帐。

沈易被眼前一幕吓得不自觉的双手发抖,瞪大了双眼,却还是紧紧握住了颜霁的手,不忘护着她,“晚娘,你别怕,别怕。”

颜霁反而愈发坚定,回握住他的手,对他深深地点了头,“我不怕。”

沈易被她坚毅的目光也稳住了心神,问道,“您有什么事,可与我在外间交谈,无需为难内子。”

“内子?”裴济愈发觉得可笑,他还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是一个什么人吗?

他起了兴致,长剑微微一挑,剑指被他护在身后的小娘子,问她,“你本是我妻,如何嫁与外人?”

看着他的假笑,颜霁明明知道他是故意说出这样的话,可还是气不过,要与他说个清楚。

“你莫不是忘了?是你不守诺言在先,将玉佩骗了回去,便是我逼你入赘,可到底是你自己舍了身子,选了玉佩。待到成亲前夕,又是你自己逃走,何曾留下一句话?”

“至于夫妻一事,你我何时拜堂成亲?又何时结为夫妇?”

颜霁掀开碍事的帷帐,随手系上了中衣,同沈易一同下了床,直面此人。

“是你不守诺言在先”

“是你不孝在先”

“痦生之子……”

裴济的脑子顷刻间被这些话占据了,这些人在他耳边一遍遍重复,一遍遍质问,那一张张面孔,骤然出现在眼前。

颜霁见他丢了手中长剑,拉着沈易便要逃出去,却不想门外早已被人牢牢守住了。

此刻,门外还有一个熟人。

“你说什么了?”

被拦在门外的远山道长听见屋内传来一声刺耳的嘶喊声,忙问,“你们可别刺激他,他是河东裴氏家主,是你们吃罪不起的贵人!”

“贵人?”

颜霁来不及多想,沈易忙问,“他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拿着剑就冲进来了?”

“这……”远山道长直摇头,“都怪我不好!怎么就给他算了命?”

“你们先试着安抚他,我这就去喊他的卫士,发疯怎么能冲进刚成亲的小夫妻房内?”

说着,远山道长便要离去。

沈易将他唤住,郑重的与他交代,“道长,我便是出不去,晚娘也得托付给道长。”

“你这说的什么话!”

远山道长匆匆一眼,忙去喊那李平。

可不待他二人想出法子,那发了疯的人已经提着长剑走了过来,步步紧逼。

“你!一介乡野庶民,岂敢如此?”

颜霁还记得远山道长的话,并不理他。

“你要是为了玉佩,此刻便能走了,便是那百金,也请一并带走。”

“百金?”

裴济恍若听见了笑话一般,大笑起来。

再止,问她。

“乡野庶民,岂当百金?”

颜霁忍了又忍,终于是忍不过了,她最看不惯他这种自诩比他人高一等的怪模样,“乡野庶民?乡野庶民如何?便是乡野庶民,也不稀罕你的百金,你无需多言,带着你的玉佩,百金,还有这些人,离开这里。”

“不止,还有你。”

“我的妻。”

第28章 第28章“与我为妻?”

寂静的深夜,小夫妻洞房花烛之时,骤然闯进了人,本就不大的沈家内院自然顷刻间便都知晓了,一头雾水的沈家众人匆匆赶来,却被人拦在了门外。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围了我家院子?”

沈易上有三位阿姊,早先便携家带口回了娘家,为着幼弟操持婚事,此刻便扶着家中老父,试图探得屋内消息。

围在此处的兵士自然不语,只是双臂持剑,为他们的主人牢牢守住了此处。

“你们到底是何人?你家主人又是什么人?怎敢这样欺压我良善人家?”

妇人一句接一句,还是沈家老父客客气气行了一礼,客客气气的问,“众位,小老儿请问,为何堵在此处?可是今日我家元敬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

无人下令,李平又没赶来,冷着面孔的韦牧抱剑一言不发,手下的兵士自然不敢不语。

沈家众人见不得屋内的小夫妇,又得不到消息,站在门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恰巧远山道长同李平匆匆赶来。

“李平,你看这都闹成什么样子了?”

看着被围得水泄不通的院子,李平也是震惊,他虽然察觉到这几日家主心绪不平,可也仅仅猜测大抵是因着那日长主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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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生了不美,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家主能在这个时候闯进人家新婚夫妇房中。

“道长,且容我一试。”

李平也没有把握,他还未安置好冀州传来的密保,便被远山道长喊了来,看着眼前乱糟糟的,也不敢轻言。

李平自是上前去同韦牧交涉,被拦下的沈家众人一见远山道长能同人说得上话,更是七嘴八舌起来,都要闹个明白。

远山道长不能轻易泄露了裴济的身份,这与他们而言不是好攀扯的,闹不好反而引来灾祸,只能半真半假的说,“那人我曾相识,前些日子落了难,被项小娘子救下,大抵他们有

些什么事要谈”

这话太假,有什么要紧的话非要在人家新婚夫妇的洞房花烛之夜前来叨扰,可见他不便多说,沈父便意识到了此中蹊跷。

“梅娘,先同竹娘都回去歇着,莫惊了娃娃们,我同远山道长等在此处便是。”

沈梅自是明白老父的心思,此刻她只能先答应下来,安顿好家中,不为他们添麻烦便是最好的。

沈梅带着众人离开,沈父看着被远山道长喊来的人与那守门兵士相协,心中满是忧虑。

而此刻被困在内的颜霁,自然听见了沈家众人的话,明白他们心中很是担忧,心知此刻闹大了不好,更是不愿与这人过多纠缠,便直截了当的问他,“你无需同我说什么这样虚伪的话,你到底要如何,直说便是,何必扰得人不能清净。”

裴济挑着一双厉目,扫视着那仅仅身着中衣的两人身上,目光又落在那紧握的两手间,冷笑一声,“我要如何?自然是要你随我而去,夫唱妇随,世间常理。”

颜霁不想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是说这些奇怪的话,忍下心中恶心,咬着牙问他,“你到底要做什么?玉佩还你,百金我也不要,如此便是你不顾念昔日我救你之恩,寻常人家,你也这般无理取闹?又何必说什么夫唱妇随,我已嫁做人妇,又怎肯与你为妻?”

“无理取闹?”

裴济重复一声,眸间似是怒火乍现,眉宇间闪过一丝戾气,长剑上反射出一片冰冷的嘲弄。

“与我为妻?当真是自不量力!”

裴济缓缓移步,将长剑抵在她那颈下,剑刃出鞘,稍稍靠近,凌厉之气愈盛,冷目凝视着她那张无盐面容。

“一介庶民,粗鄙不堪,自私贪财,如何能与我为妻?与我裴氏为母?”

话音未落,那与她并身而立的男人竟举臂而起,以手挡剑,握住了那锋利的剑刃。

“沈易!”

颜霁惊呼出声,沈易的手已经被划伤了,鲜艳的血从他手中滴落,染在了身上的中衣上,她随手取了自己的手帕,忙捂住了沈易的伤口。

看着沈易因疼痛而皱起的眉头,颜霁终于觉得累了。

这个人是个疯子,她没办法跟他赌,她也没办法用沈易去赌。

“你到底要什么?”

眼看着沈易因她受伤,颜霁再也无法冷静了,她从来都不想沈易因为自己受到伤害,如果真的有什么,完全可以对自己来。

“要你。”

裴济还是这两个字,可此时他面上的神情却不似方才那般戏谑嘲弄,而是志在必得。

卢氏,抛弃他。

阿姊,也抛弃他。

他们都选择了那个叛贼。

为什么?

那个叛贼到底有什么好?

他们都抛弃自己,裴济坚决不能容忍,此刻连这个乡野庶民,如今也敢嫁与他人,舍弃自己?

这些人到底有什么好?

裴济没有等来她的回答,随即看向那个文弱先生,挥剑直指心脏,逼问那不识好歹的项氏。

“他手无缚鸡之力,一把剑都夺不下,被吓得瑟瑟发抖,有什么值得你如珍如宝的对待?”

颜霁盯着他那把长剑,紧握着沈易的手,坚定的说道,“他欢喜我,我欢喜他,如此足矣。”

“他欢喜你?”

裴济轻笑一声,“你欢喜她?眼中从来只有银钱的人,你也欢喜?莫不是被她所骗,蒙了双眼?”

沈易知他是贵人,是惹不起的贵人,可此刻他还是同晚娘站在一起,他方才才答应过他的。

“我与晚娘情意相通,此生我不疑晚娘,敬她护她,与她永结同心,白首偕老。”

这是他片刻前对晚娘的承诺,犹记在心。

“沈易。”

颜霁的眼眶泛了红,她没想到自己会在新婚之夜有如此灾祸,更没想到沈易果真如承诺一般敬她护她,为了自己徒手挡剑。

她没有选错人。

裴济见他二人当着自己的面儿便情意缠绵起来,心中愈恼。

为什么都选择他们?

他们又比自己好在哪里?

自己是个坏人?

既然如此,那他就做个坏人。

“你!”

裴济缓缓挥动放下手中长剑,指向那项氏,轻声问她,“随我为奴为婢三年,此事便了,我也饶他一命,如何?”

这样轻飘飘的话语,却令人不寒而栗。

为奴为婢。

三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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