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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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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霁抬头,看向了这个高高在上的人。

她不明白,从始至终都不明白,她到底怎么得罪了他?

让他在自己的新婚之夜,洞房花烛时,持剑逼迫,却仅仅是为了让她为奴为婢。

颜霁不明白,她怎么也不明白。

“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到底是为什么?”

“玉佩给了你,百金我也不要,只当我从没救过你,也不行吗?”

“你到底是为什么?”

颜霁不解,没有愤怒,眼中只有疑惑。

“没有为什么。”

裴济收剑,冷冷看着她,“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为什么,身为庶民,只有听从。”

“庶民?”

颜霁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一个庶民的身份,连一句为什么都问不了,更不提还能得到一句解释。

“庶民,便如同蝼蚁,任人践踏吗?”

裴济转身便走,丝毫不在意身后人的质问,“给你半柱香,想好了。”

门外被韦牧拦住的李平终于见裴济出来,还未开口,便听他下令,“此处严守,不得进出。”

说罢,才问,“你怎么来了?”

李平顿住,见他完好无损的出来,也不便多问,只能随口道,“冀州来报。”

裴济抬脚离开,树下阴影处的沈父与远山道长匆忙起身,稍稍靠近,便又被拦了下来。

屋内。

颜霁找了药箱出来,给沈易简单包扎了下,两人坐在乱成一团的床榻前,一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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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易,你忘了我罢。”

颜霁垂着脑袋,不敢看沈易的眼睛。

她不能赌,这个人就是一个疯子,她不能让沈易为她涉险。

“晚娘,你忘了我们的诺言?我要与你白首偕老的。”

沈易今日满心的欢喜烟消云散,此刻只有心疼委屈。

“我没忘,”颜霁不舍得对他说狠话,可她没有办法,“都是我惹了他,早知道就不救他了……”

眼中的泪啪嗒啪嗒的就往下掉,一颗颗都滴在了手心里。

“不怪你,怪我,怪我……”

沈易拿了手帕,却止不住她的泪水,自己的眼中也不住地积了满眶的泪水。

“沈易,你忘了我罢,我阿娘就托付给你了,你别同她说,就说我出去了,过些时日再回来……”

颜霁泣不成声,紧紧的环着他的脖颈。

“晚娘,你这样,没了你丈母如何度日?她只你一个独女。”

“不过三年,我便是随你一起走,也不能任由你一个人被他带走。”

沈易的脑子里浮现出了这个法子,便是他夫妇二人敌不过他的兵士,他的权位,可他们既定的夫妇,如何还能拆散?

“你别糊涂,你走了,药铺怎么办?你阿父怎么办?我阿娘也没人照料了。”

颜霁怎么愿意与他分隔两地,可谁又能说得准三年后的情形?

冀州如何,尚不可知。

第29章 第29章“为奴为婢,这是你的本……

回望着渐渐消失在眼前的村落,黑乎乎的夜中,唯有那几盏红灯笼,颜霁的双眸盈满了泪水,脚下不得不走,可心中却似生了根一般。

明明她在这里仅仅生活了几个月,可心中的不舍却十分浓烈,不舍的是待她如亲女的娄氏,待她至诚的沈易,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泪光,却努力不让它们落下。

“快些!”

颜霁被人吼了一声,她随手擦去了眼中的泪水,回过头,倔强的瞪了回去,双眸中的恨意如同熊熊烈火。

韦牧视之,挥手举剑,还未出鞘,便被李平拦了下来,他低声劝道,“你做什么?这是咱们家主的救命恩人。”

韦牧不言,只是冷冷扫了一眼被扔在马车后的人,随即拔腿离开。

“项小娘子,”李平对

自家家主的今夜的行径难以赞同,却无法在外人面前直言,只得拱手,“我代韦将军向您赔礼,他是个面冷心不冷的人,日后来往的多了,您便能知,若是您有什么需要的,可吩咐在下。”

颜霁看着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心中哪里不知,可也不明白他们对自己这一个所谓的奴婢也会这般客气?

“多谢您。”

颜霁嘴上还是给彼此留了个面子,可私心里又如何不明白他们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是茯生的走狗!

不,现在应该称呼他为裴济。

可恶可恨的臭家伙!

早知今日,当日她便不该救他。

这般忘恩负义的人,早些时日那般同她阿娘告状,便能可见一斑了。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沈易,他的伤还好吗?

他是个大夫,想必能应对的了。

遇见沈易之前,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结婚。

她在现代社会了解过很多对夫妇不和引发的一系列暴力犯罪行为,也明白结婚意味着什么,于她这个最爱自由的人来说,更多的是禁锢,是锁链,会将她死死捆绑住,一辈子或许都只能成为某人的妻子,又或是某人的母亲。

她想,这一切的前提都应该她先是她自己。

现代社会的婚姻尚且不能及,更遑论这个连温饱都尚未解决的男权封建社会,又如何能保障她身为一个女子的权益?

可她很幸运。

她,遇见了沈易。

或许,他不够有钱,相貌也不是一等一的。

可他知道尊重自己,他愿意理解她要做自己的想法,即便连他日儿女之事,他也愿意包容自己。

在面临今日的危险时,即便他也会产生本能的恐惧,可是他也没想过抛下她,他还记得两人的誓言。

他紧紧握住自己的手,对她说,“此生我再不疑你,此生敬你护你,与你永结同心,白首偕老。”

她也以为,两人能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白头偕老。

明日早起,还能吃上山药片,还有那碗加了醋,酸酸的云吞面。

也许,他们两个一辈子都攒不够百金,可她每日能嗅着药草香画些图,夜间随他赏赏月,累了也能逗逗他,这样的日子便足以令她沉溺其中。

直到裴济的出现,直到那把长剑挑进帐内,一剑刺破了她美好的幻想。

她沦落成了河东裴氏家主裴济的奴婢,此刻便徒步随着前方的马车离开此地。

颜霁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几盏红灯笼,想必此刻上面还贴着大红喜字,屋中的喜烛还未燃尽,她却与沈易这对刚成亲的夫妇便已经分隔两地。

前半夜落了秋雨,乡野间的土路沾了一脚的泥泞,很不好走,连那驾马车也驶得极慢,无需费什么力气,她还是能跟得上的。

可刚上官道,淅淅沥沥的秋雨便淋了下来,丝丝细雨,织成了玉帘,落在面颊上,颜霁眨了眨眼,嗅着秋雨淡淡的味道,刚刚压下去的泪水瞬时又涌了上来,似乎要将她淹没。

新婚之喜尚在眼前,如今只余孤冷凄凉。

眼前模糊成一片,稍有不慎,颜霁便被脚下的树枝绊了一跤,她低头匆匆看了眼,却还是看不清楚,隐约瞧见脚下那双红绣鞋。

一炷香的时间,太紧太短。

劝住沈易,又将娄氏同他交代好,她来不及换鞋,匆匆收拾了几件娄氏为她做的衣衫,便背着小包袱离了家。

绵绵细雨,虽小却密,未行多远,身上的衣衫便存不住水了,滴滴答答,从衣摆上坠下,落在地面上。

不知行了多久,天色终于见亮,散星悄然隐去,仅有那半残的弯月,雨后薄雾影影绰绰,淡淡月光洒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停车——”

不知前方何人发了话,只见那马车停了下来,从里面传出一道声音。

“那婢子何在?”

颜霁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拉着走到了马车旁。

随即,见那车帘一挑,那人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口中吐出的话更是令人恶心至极。

“还不跪下!”

颜霁怎么也没料到,他要自己跪下。

裴济冷冷说道,“为奴为婢,这是你的本分。”

颜霁攥紧了拳头,抬头直视,怒目圆睁,“奴婢也是人,不是让你羞辱的。”

“韦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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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济的目光落在手中的玉佩上,轻描淡写的问,“此处距沈家药铺多远?你快马加鞭杀数十人,用得了一个时辰吗?”

“用不了。”

这话落在颜霁耳中,岂不是赤裸裸的威胁。

沈易,是她的软肋。

而裴济,轻而易举的就捏住了她的软肋。

扑通一声,颜霁跪下,瞬间眼眶就泛了红,感受到背上沉甸甸的重量,她的腰难以承受,顷刻间倒在了地上。

颜霁还未直起身子,便听自上传来声音,“记住了,作奴婢的第一条,便是要听主人的话。”

颜霁的双手撑在泥泞的地上,指甲按在了潮湿的泥土中,回头望向离开的人,她又一次产生了恨。

这个人,从始至终都是故意的,故意将她和沈易分开,故意这般折辱她,可她想不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

是为了她曾经逼迫他入赘的事吗?

颜霁想不明白,也不愿再想,他这样的人,谁知道脑回路到底是什么样的?

颜霁抱着自己的小包袱站起了身,衣衫落在地上,沾染了湿泥,一时也清理不掉。

颜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包袱,才跟着众人身后一并进入驿站内。

驿站内极大,驿丞早早恭敬得等在此地,弯着背将人迎进院内,同裴济细细介绍起周遭的环境另有仆人已将早已备好的膳食呈上。

颜霁看着琳琅满目的菜肴端进中堂,立在门外嗅着香味,饿了许久的肚子不自觉的咕咕响了起来。

与她同立的众兵士,大抵也同她一样饿了许多,却不见像她这般,想来是有什么秘诀罢。

颜霁压了压自己的肚子,试图阻止声音再次传出,一直等到人再度出来,进了屋内,她才背着自己的小包袱偷偷找了个与她年岁相当的小娘子。

“阿妹,请问此处膳房在哪儿?”

小娘子打量了下这脏兮兮的人,有些警惕,“你找膳房做什么?”

颜霁可怜巴巴的,“我一整日都没吃饭了,想去寻些吃食。”

“这个点膳房也没膳食了,不若你去我那儿吃点点心,是贵人赏赐的,好歹你能填个肚子饱,”小娘子可怜她,发了善心,领着她往前走,“你随哪里来的?怎么连吃食也没有?”

“我随那院来的,”颜霁随意指了下,双手按着自己咕咕响的肚子,“真不好意思。”

“没事,这年头谁还没受过难。”

小娘子说话间,推开门,将颜霁引到屋内,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点心盒子,打开盒子,翠绿色的点心,如同一朵盛开的莲花,淡淡的莲花清香扑入鼻中。

颜霁看了眼,没下手。

“怎么了?”

小娘子见她停住了手,又问,“可是你不爱吃甜食?”

颜霁摇了摇头,但紧接着便问,“有馒头干粮吗?”

“馒头没了,干粮我这儿还有,你看看。”

说着,这小娘子起身,拉开抽屉,从中取出了早前备下的干粮。

“多谢您。”

颜霁啃了一个,另两个都一并装在了包袱中,她还不知道此处距冀州到底有多远,总不能一下子都吃完了。

干粮不知放了多久,颜霁啃的硬的很,只能喝些水来润润嗓子。

两人坐了小半晌,颜霁才终于起身告别。

“小娘子,你怎么了?”

与此同时,院内裴济发现了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失踪的事儿,当即将人撒了出去。

“定要将人拿回——”

话音未落,只听李平匆匆来报。

“家主,那项小娘子晕倒了。”

第30章 第30章“规矩学的不错。”……

两人端坐在床榻前,各自取出自己提前备好的发丝,互绾缠绕,红绳系之,置于盒内。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相互缠绕的青丝,并非当庭剪下,而是提前梳下的,古人重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是以如此。

“晚娘,你待我一待,若是累了便先歇息……”

“晚娘,我真欢喜,这是我这辈子最欢喜的时候了,你也像我一般欢喜吗?”

“晚娘,明日你想吃什么?”

“晚娘,……”

“乡野庶民,岂当百金?”

眼前的画面一转,沉溺在甜蜜中的颜霁被骤然刺进沈易手中的长剑惊醒了。

“沈易!”

守在一旁伺候的青萍听见声音,忙膝行靠近,低着头恭敬问道,“娘子,可醒了,要用膳否?”

颜霁刚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两眼呆滞,眼底还充满了未曾散尽的恐惧和担忧,从沈易手中滴落的红血似乎还在眼前。

青萍久久未听吩咐,又恭敬出声,唤道,“娘子。”

颜霁这时才反应过来,转过头来,看向了跪在身侧的女子。

“你是?”

青萍答道,“婢子是李大人遣来侍奉娘子的,贱名青萍。”

“李大人?”颜霁喃喃道,想来是李平。

“婢子贱名青萍。”

觉得声音有些耳熟,却看不清她伏于地下的面容,颜霁不知不觉问出了心中所想,“我见过你吗?”

“婢子有幸,与娘子有一面之缘。”

颜霁怎么也想不出来,脑子昏沉沉的,稍一沉思,便隐隐作痛,打量着陌生的环境,听着身下传来的车轮转动的声响,颜霁坐了起来,“你别跪着了,同我说说话罢。”

“喏。”

青萍缓缓起身,自臂下抬起了头,露出了面容。

颜霁这才认出来,“你不是在驿站内好心给我干粮的阿妹吗?”

青萍点点头,面上也欢喜娘子还认出了她,却不敢答应,“娘子莫这般,唤婢子青萍即可。”

“青萍?”

颜霁还未觉察出她话中的不同,掀开车帘,四周弥漫着一片漆黑,前后皆有兵士,对此刻的环境更加敏感,“我这是在哪?你怎么……?”

青萍了然,便同她细细说道,“婢子是听李大人的吩咐随行侍奉左右,此刻是在马车上,此处是哪儿婢子便不知了,只是您已昏睡两日了。”

颜霁放下车帘,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我怎么了?”

“那日您还未走多远便晕倒了,先生诊脉,道您是受了寒凉,体虚高热,才体力不支,惊厥倒地。”

颜霁想了下,自己的记忆的确还停留在正抱着自己的小包袱往前走,剩下的就都想不起来了。

“对了,我的小包袱呢?”

颜霁忙起身,寻找自己的小包袱,里面还有沈易给她带的银钱,阿娘给她做的衣衫。

“包袱?”

青萍想了想,起身从榻下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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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取出一个沾染了泥污的小包袱,“娘子说的可是这个吗?”

“对,就是这个。”

颜霁忙抱在了怀里,这是她身上唯一和那个小村落有关的物什了。

“娘子,这是……?”

青萍不解,身为李大人口中的贵人,如何会沦落到向她讨食几个干粮馍馍的境地?又怎么如此在意一个破布包袱?

颜霁无意答复她,只是抱紧了怀中的包袱,蜷缩在马车的角落里。

沈易的伤不知可好了?

阿娘可等急了罢?

成婚三日,外嫁的女子要携夫婿回娘家的。

沈易怎么同阿娘说的?

可瞒过她了?

其实,有沈易照看着,想来阿娘的身子不会有大碍的。

她便是心有挂念,此刻也无能为力了。

连此去何处,尚且不知,她还能怎么办?

三年,或许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颜霁的眼皮昏沉沉的,不知何时伴着身下规律的车轮声,渐渐阖上了眼皮。

守在榻侧的青萍,不知这位娘子到底是受了什么委屈,只心中牢牢记着那位李大人的交代。

“这位项小娘子是位贵人,日后便由你贴身侍奉,不可怠慢,有什么紧要之事,定要来报。”

李平当日也是揣摩着裴济的心思吩咐的,项氏此人,便是于家主而言,泄一时之愤,但也并非是他人能轻视折辱的。

多次劝阻韦牧,便是此等缘故。

“家主,那项小娘子这般沉疴,可是再晚几日出行?“

裴济站在榻前,盯着床榻上昏睡的人,面上泛着红晕,头发乱糟糟的,身上沾满了泥污,满口的呓语,皱起的眉头未曾解开。

“寻个婢子将人打理了。”

裴济出门前,又道,“寻驾马车,将人带走,即刻启程。”

李平遵之,使人将青萍唤来,特意嘱之。

快马加鞭,原是短短几日之程,赶着马车,竟晚了数十日。

颜霁的病刚好,转头便有人来请。

“家主召。”

颜霁换了身桃红衣衫,这是沈易送来的料子,阿娘亲手为她做的,几身衣衫都是这般鲜艳的颜色。

三年,她得给自己个念头撑下去。

沈易,不知三年后还会等她,最坏的打算便是他另娶他人,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她没什么把握让一个男人等她三年。

只有娄氏了。

颜霁逼着自己只能这么想,她便是为娄氏养老送终,这或许是她能撑下去的念头。

可想到沈易,她还是放不下。

“晚娘,我安顿好阿父与丈母,便去寻你。”

“别去。”

颜霁很想他来,可理智告诉她,不能让沈易去,她一个人就足够了,没必要再将沈易牵扯进去。

其实,没有谁离不开谁。

颜霁明白这个道理,沈易会习惯的,她也应该习惯。

只是她的心怎么会痛?

颜霁逼着自己将人压在了心底,只是她还控制不住自己,夜深人静时总会想起他。

“发什么呆?”

“墨也不会磨?”

男人不满的声音唤回了走神的颜霁,她自痊愈,便被困在了这辆极大的马车上,内间摆设不多,却尽显富贵不凡。

颜霁跪坐其间,一句话也不说。

手中的墨条仍旧转着,低着头想自己的事。

裴济盯着她,被她这臭石头般的模样气得一哽,手一抬,手中的笔便掷向了她。

颜霁没有注意到,待她反应过来,那沾了墨的毛笔已经落在了的她的衣衫上,漆黑的墨汁一下子晕透了棉布衣衫,似乎连脸上也被甩了几滴。

颜霁不言,只是放下手中的墨条,拿出帕子在脸上擦了擦。

随后,拿起墨条,继续磨墨。

“规矩学的不错。”

裴济盯着她,看她如此冷静,同前日的怒气冲冲截然不同。

颜霁仍旧不言。

前日。

她病刚好,便被人逼着进了这辆马车。

“婢子,岂有不作侍奉之理?”

颜霁并不承认自己的奴婢身份,哪里就肯愿意做什么奴婢之事?

可这小人惯会威胁,“那沈郎君这般年岁,正是春风得意之时,莫不然……?”

颜霁不得不低头,可这样被人强按着低的头,她哪里心甘情愿?

磨墨,是裴济交代的第一件事。

颜霁并非不会,可她心不甘情不愿,磨出来的墨不是稀便是稠,总下不了笔。

裴济用了几次,才意识到这个女子,从来是不肯吃亏的。

可没有人能不在他面前低头。

“那沈郎君——”

“你到底要如何?何必三番五次用沈易逼我?”

颜霁没办法忍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用沈易威胁自己,她闭了闭眼,终究是没有办法。

“我如何?”

裴济似乎听到了笑话,嗤笑一声,“我要如何?而是你要如何?一个婢子,竟敢对主人甩脸子,丢脸色?”

颜霁好像明白了。

他把自己逼来,只是要自己作奴为婢,伺候他三年。

就这么简单。

颜霁看不懂他,也

不想再费尽心力猜疑。

如果只是作三年奴婢,他便将自己放走,忍下这三年,似乎也并无不可。

颜霁变成了一个锯嘴的葫芦,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奴婢,主动向青萍学习如何作一个奴婢。

一切都是为了三年后的解放。

此刻,亦是。

颜霁淡淡擦去了面上的墨迹,仍旧转着手中的墨条。

裴济一句阴阳不明的夸赞,令颜霁不知不觉中握紧了手中的墨条。

跪坐其间,待膳食奉上,颜霁再作侍奉。

他一个眼神,颜霁便将菜夹至面前。

侍奉膳食,并不轻松。

颜霁待他用过,才能随着兵士一同用饭。

这时,是她一天中难得的清闲。

随意什么饭菜,颜霁都能咽下,只是这时能独享一人的清闲,比什么珍馐都值得她珍视。

“娘子,家主召您。”

颜霁匆匆喝了口水,咽下口中干涩的馍馍,“我知了。”

颜霁纠正她好几次了,“莫唤我娘子,我同你一样,只是这里的奴婢。”

青萍不敢,她虽然明白明面上两人皆是奴婢,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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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遇是李大人亲自过问的,同她自然不同。

颜霁起初还不明白,后来才知道青萍对她如此客气恭敬的缘故,可她并不愿意自己高他人一等,她更想青萍还像在驿站那时,更亲切些。

“将她置于松雅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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