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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半推半就,主要是一大一小的霍锌强逼着她下楼,坐上车。
霍锌开车带着她去了最近的医院,两个人跟门神似的,站在她的身后,看着护士帮她清理伤口。
打针没有想象中的疼,林念禾眉毛都没皱,就结束了。
她摁着手臂上的棉花,打着哈欠坐上回家的车。
因为插曲来得太快,导致她差点忘记被抓到的尴尬。
想到这,林念禾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后视镜里坐在后面的小霍。
后者藏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
没问就是没发现。
电梯到目的地,林念禾拎着药袋晃晃悠悠地出电梯,回家。
霍锌摁下按键,电梯上行。
小霍望了他一眼,表情冷淡。
两个人刚进门,他把外套脱下,身后一道风席过耳侧。
霍锌转身,“你做什么”
小霍冷笑了下,“你今天在她房间里干什么?”
“有事。”
“有什么事,能到她卧室里面谈”
他语气讽讥,“是你自己出钱想要帮她拒绝陆家的订婚,现在又借着这事欺负她,贱不贱”
话尾一落,霍锌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头偏过去。
他没动,看男生跟看笑话似的,“那你比我又好到哪里去,借着做题的名义跑到她家。”
唇角漫上来一丝铁锈味,霍锌松了松袖口,忽而抬脚踹上对方的膝盖。
第54章 第54章他影响我高考
这场架最终以两个人的脸上双双挂彩结束。
27岁的人和18岁的人动手,霍锌也有点抹不开面子,但因为对方一而再地突破他的底线,他就没忍下去。
他在浴室里,对着镜子仔细看了下,嘴角破了一个小口,其余到没什么严重的,估计明天睡一觉起来就能恢复,不影响他上班。
霍锌冷着脸,故意伸手摁了摁那道伤口,刚凝固的痂破开,丝丝血液重新冒出来,口腔里的铁锈味和唇部的疼痛,传到大脑神经。他却跟感觉不到似的,硬是等伤口变大了,才面无表情地收回手。
洗完澡出来,他随意擦干头发,转身出去敲隔壁房间的门。
里面没有声音,霍锌站在门口,径直开门进去。
少年正裸着上背,坐在床边换衣服,听见门口的动静,乍一看见他的脸,神情下意识地变冷。
小霍捞起一件睡衣套上,见他直直注视着自己,不冷不淡地问,“自卑了?”
“……”
“毕竟年龄差九岁,三年一道坎儿,我们中间隔着三道。”
霍锌没被他的话给激怒,视线若有若无地扫了下他的胸围,没反驳什么。
事实是,他这些年一直都有让私人健身教练帮他制定计划,每周都保持相应的运动量,还格外会练胸。这时候的胸围完全不是十几岁的男生能比的。
起码今天林念禾摸了他的胸后,再去摸面前这人的胸,只会觉得差强人意。
小霍挨的那几下,最严重的都在身上,脸上连个伤口都没有。
他刚脱衣服检查,一边回忆自己给霍锌造成的伤,一边想再打一次。
宣战的念头刚跑出来,对方就敲门进来了。
“找我干什么?”
“和你谈谈。”霍锌斯条慢理,“你不想知道今天我为什么在她的卧室吗?”
后者眉毛皱起来,没说话,示意他继续。
其实知不知道无所谓,他只是见不得这个贱人,拿着鸡毛当令箭,恐吓林念禾,逼她跟他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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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溺水的人,死死抓紧岸边好心人递过来的竹棍,在被救上来之前,害怕无助地依赖对方。
“她今天和江予州见面了。”
男生莫名看了他一眼,“我以为你不在意他。”
毕竟那天他告诉他江予州回来的消息时,霍锌的反应很平静。
他们住在林念禾的楼上,对楼下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一清二楚。这些天,姜砚频繁进出,还送林念禾回家。导致他好几次都没忍住,下楼走到楼梯口后,又害怕林念禾生气,只能隐在黑暗里看着他们在门口道别。
他觉得自己像阴沟里的老鼠,静静窥探林念禾的感情生活。
反观霍锌,从头到尾没有对他们两个人的接触做出一丝干扰。
他像一个死了的前男友,平静无声地看着前女友开始新感情。
如果不是今天碰巧发现霍锌偷偷进林念禾的卧室,他大概在他心里,现在还是个死了的状态。
“林念禾和他是闪婚,你觉得一个男人如果不图钱图脸,会和一个女人闪婚吗?”
小霍捞过一旁的书包,边翻作业边说,“所以,你想拉拢我,让我跟你站在一块儿”
“很可惜,我不仅不喜欢他,还不喜欢你。”
“没有打算拉拢你。”霍锌倚在门边,“就是通知你一下,他去找过林念禾了。”
话落,男人开门迈步出去。
良久,房间内的人暗骂了一声。
第二天周六,
霍锌难得没去公司,转头踩着点,下楼到林念禾家,把自己的伤展示给她看,说是小霍昨天到家把他打了一顿,他半点没还手。
林念禾拖了个医药箱,手掰着他的下巴,仔细观察,给他上药。
手法一点不轻,恨不得痛死他一样,报复似地把药膏涂在他的脸上。
霍锌一声不吭,低头望她,“你什么时候去跟陆建林说解除婚约的事”
她头都没抬,“过两天,先等品牌投入市场。”
林念禾自己创立的新智能家居品牌,已经开始进行宣发,并在线下试点。反响不错,过一段时间,就能正式开始投入市场。
她把药抹完,棉签扔进面前的垃圾桶,盖上医药箱。
听见旁边人突然问,“你喜欢他吗?”
“为什么老问我喜不喜欢谁?”林念禾突然语气变差,“我不喜欢他,我也不喜欢你。”
随着话落,氛围陡然安静。
她心里有气,被问得实在烦得要死,天天就逮着她的那点感情生活问来问去。
他们之间有关系吗?
亲过几次的关系,亲过也不代表什么。
霍锌沉默了一瞬,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你们最近相处的不错。”
“我和楼下的流浪狗也相处的不错,你怎么不下楼去把它饭碗踢了。”
“要是我真想跟他结婚,或者转头跟江予州复婚,你也拦不住我。
因为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听见流浪狗,乐乐跑过来,咬着她的裤脚,哼哼唧唧。
她没搭理它,抱着胳膊,背靠进沙发,“不走吗,等着蹭饭”
厨房的阿姨恰好出来,听见这话,笑眯眯地问,“霍先生要留下吃饭吗?”
“不留。”林念禾脾气大的吓人,“他等会儿回家吃。”
阿姨望了他俩一眼,雇主的事,她也没权力插手,于是转身回到厨房。
霍锌摸摸食指的骨节,低垂眼,神色晦暗,起身走了。
等人离开,客厅回归安静,她才后知后觉地涌上来一丝愧疚,脑海里循环播放着他落寞的背影。
是不是话说的有些重
林念禾把一直哼哼唧唧的狗子,抱到身上,墩大厚实的狗压在她的胸口,物理上的压力让她的胸腔变得有些酸涩。
该死的,前二十几年桃花运跟死了一样,自从和霍锌重逢,桃花开得一朵比一朵旺盛。
姜砚不适合她,这一点她再确切不过。自己本来就不喜欢弟弟,他从小被父母溺爱,性格虽然不坏,但很有自己的脾气。这种脾气对上现在的她,如同埋在生活里的地雷,只等着燃线被点,炸死所有人。
林念禾捂着脸,好半天,听见阿姨喊她吃饭,站起来,收拾好情绪去餐厅。
饭吃到一半,她味同嚼蜡,嘴里随便塞着菜饭,听见门铃突然响起来。
阿姨去开门,不一会儿,刚刚的人去而复返。
他把一个打包好的袋子递给阿姨,阿姨转身进厨房。
林念禾这会儿还有些别扭尴尬,用手里的筷子挑了挑碗里的菜,菜下面还剩小半碗的饭,瞬间没有胃口。
没想到他还会回来。
以前的霍锌,听到她说这种伤人的话,要么捆着她扔到床上,要么冷战个三天三夜。
像是看出来她心里的想法。
“走了,给别人腾位置吗?”
霍锌接过阿姨端出来的汤,摆到林念禾的面前,伸手又把她的碗拿走。
早看出来林念禾今天状态不对,跟他说话时,缩在沙发里,蜷着腹部,他稍微一想,就知道她肯定是最近作息不规律,导致生理期疼。
林念禾克制又克制,没忍住,“你有个毛线的位置。”
男人装作没听见,把瓷勺塞进她的手里。
她低头看见碗里的汤,里面飘着各种各样她认识的还有不认识的食材,香味扑鼻。
“你做的?”
“打包的。”
林念禾撇嘴,“我不吃剩饭。”
霍锌转到对面的动作一顿,目光落到她身上,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她是不是眼瞎六个大字。
同样觉得自己有点矫情,她装若无事地喝了两口,味道不错。
半碗汤下肚,片刻后,林念禾惊然发现自己小腹没有那么疼了。
霍锌用着她的碗,这会儿也吃的差不多,看见她的表情也没多说什么。
霍母之前的痛经比她更严重,每回喝这家酒楼的汤都能好转一些。与其让对方外送,还不如他亲自跑一趟来得快。
林念禾不痛了,心情也变好了。
霍锌见她心情变好,淡淡道,“我记得我走之前,你的痛经还没有这么严重。”
“前几年熬夜熬太多了。”
霍锌当然知道这个前几年,是她和江予州结婚的那几年。
“江予州不关心你吗”他笑了下,意味不明。
话里绿茶味儿都飘到她这头了,暗戳戳指责江予州不够体贴心细,没他好。
回忆起那两年,她属实没法昧着良心说前夫坏话。
“工作太忙,没办法。”
吃完饭,林念禾转身想起来,刚才下面人交来的方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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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拉着人去书房讨论工作。
待了半个小时,霍锌有事离开。
吃完晚饭,林念禾一个人到楼下散步。
傍晚,夕阳西沉,晚风吹过脸颊,花瓣的香味隐秘在其中。
她走到小区门口超市,往冰柜里拿了一罐可乐,打算捂热,正好回家喝。
冒着寒气的冰柜门还没关上,侧边突然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从里面拿了一瓶雪碧。
林念禾扭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少年眉骨上有点淤青,不仔细看压根看不出来,他神色平常,顺手抽出她手里的饮料,放到收银台上结算。
林念禾在后面揣着手,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出超市。
夕阳照在天边,明晃晃的金色阳光下,他站在林念禾的跟前,一步不动,唇角微抿。
半晌,出声,“你看我有什么变化。”
林念禾左右看他,自动把那点淤青忽略了,毕竟这人在学校打架也挺正常,但小霍现在力争做好学生,她不能打击孩子的积极性,于是摇头。
“没看出来。”
男生漂亮的眼睛流露出一丝委屈,很快被他压回去,声音平静,“昨天霍锌打我了。”
“单方面殴打,我没还手。”
“我跟他住不下去了,我要搬回去。”
“他影响我高考。”
第55章 第55章好像只有我的名声坏掉了……
如果林念禾今天没有先听到霍锌的说辞,面对小霍的控诉,说不定真的会冒出来几分同情。
很可惜,告状要趁早。
她眼神复杂,“他打你了?”
“对。”
“过来,让我看看。”林念禾声音突然温柔。
认识两年多,从来没见过她用这么温柔的嗓音说话,小霍被这温柔刀一刀刀进心里,顺从地抬步走到她面前,特意俯下身,低眉,露出脸上的淤青。
林念禾冷不丁抬手摁着他的眉骨,男生顿时痛地直抽冷气。
听见她无情地拆穿,“你们俩站着不动,心甘情愿被对方打的概率,比我爸明天出车祸的概率都小。”
小霍磨磨牙,手插进外套口袋,眼睛微眯,看了她一会儿,忽而肯定道,“他是不是提前上你这儿告状了?”
果然,即使霍锌比他大九岁,该干的贱事儿还是一件都没落下。
有的时候,比起其他情敌,他更想弄死未来的自己。
林念禾把手伸出来,问他要可乐,“也不算告状,就是跟你差不多的一套说辞。”
她手朝上,男生看了眼摆在眼前的白嫩掌心。
林念禾指甲修剪的很干净,尖端圆润,透着隐隐的粉白,手腕上带着一个红色的发圈。
他敛眸,遮住眼里的暗色,喉结莫名滚动了下,把泛着冷气的可乐放到她的手心。
罐体外壁挂着水珠,她把它塞进口袋,过程中难免让自己的手变得湿漉漉。
很不巧,出门的时候忘记带纸巾。
林念禾又不想拿自己的衣服擦手,一时间表情有些纠结。
没等她纠结好,是该等它自然晾干,还是拿自己衣角擦拭,手倏地被人拽过去。
干燥温热的掌心与她微凉的手背相贴,不属于自己的温度传到敏感的触感神经,小霍握住她的四根指尖,拿纸细细帮她擦去水珠。
可能是他最近这段时间用笔写字太多,中指处有茧,略显粗糙的地方压着她的手边缘,还无意识地摩挲两下。
等擦完林念禾手上的水,男生抬眼看见她突然变红的耳朵,想了下,“天气很热?”
她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出来,“有点。”
“那还散步吗?”
“不散了,我要回家。”
小霍看着她转身往小区里的背影,站在原地笑了下,把用过的纸巾塞进自己的口袋。
右手仿佛
还残存刚才的柔软触感,他捻了捻指腹,记起方才闻到的香味,眸色顿时渐深。
不知道霍锌今天跟她待了多久,林念禾的身上居然夹杂着他身上的一缕冷香。
他用的香氛产品都是国外香水大师定制调配出,明明很好闻的味道,但在和霍锌产生联系后,就只会让自己感到恶心。
林念禾走了没一小段距离,后面的人就追上来,像条狗一样黏在她身侧。如果有尾巴,她觉得小霍这会儿背后的尾巴估计能摇成螺旋桨。
她很不耐烦地往后挥手,想让他离远一点,别老在她耳边叽叽喳喳。
结果一不小心打到他的胸口,后者发出一声带着痛楚的闷哼。
林念禾停下来,扭头去看他。小霍抿唇,腰背微弯,捂着被打的左侧肩膀,眉毛皱在一块儿,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了?”她有点懵,“打疼你了?”
那一下,她心里清楚根本没用多大力气。但他这副痛得要死的表情,一时间让林念禾真对自己生出了怀疑。
他缓了片刻,直起腰,“没事,逗你玩呢。”
林念禾狐疑地望他,没再追问,继续向前走。
走了没几步,她忽然伸手去扯他的衣服领口,“给我看一下。”
被扯住领口的人,一转之前的便宜样子。像个被骚扰的贞洁烈夫,拼命摁住她的手,“不行,大白天,在外面,我要清白的。”
林念禾一边跟他拉扯,一边骂他,“你脑子被狗舔了啊,平时也没见你多守男德,现在跟我玩这一套?”
“林念禾,你别逼我。”
“我逼你什么了,我就想看一眼。”
后半句“你肩膀是不是受伤了”没等说出来,一个小孩儿突然跑出来站到他们的旁边,睁着干净的黑眸,抬头看他俩拉扯。
下一秒,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家长,一把把小孩抱进怀里,跟他们道歉,“不好意思,我女儿不懂事。”
虽然嘴上说着道歉的话,眼神却不住地来回瞟着他们两个。
家长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林念禾的脑子猛地炸开,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手还搭在他的衣领处。
那段对话,抛去前因后果,落在路人耳朵里,炸裂到不能再炸裂。
小霍没什么情绪地望了抱着小孩的家长一眼,也不解释,自顾自地把刚才弄歪的领口弄正。
对方被他泰若自然的样子弄得很尴尬,抱着女儿快步走远。
他想开口劝林念禾几句,看开点,毕竟那人又不认识他们,名声烂点又怎么了。
林念禾像是知道他的想法,眼神木然,凉凉道,“好像只有我的名声坏掉了。”
远处的路口一辆黑车驶进,小霍细细看了下牌照,下一秒,拽着林念禾的手腕躲到后方的一颗树后面。
她一晃神,后背靠上粗糙硌人的树干,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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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荫下,两个人紧密地挨在一起。
颈侧是男生的呼吸,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间,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一如昨天房间里,霍锌把她压在门板上的样子。
少年声音低低的,带着笑意,“别动,霍锌的车在前面。”
幽香萦绕在鼻尖,他像闻猫薄荷一样,鼻尖轻轻蹭着林念禾的颈窝,哑声道,“让他发现了,你猜他会轻易放过你吗。”
当然不会。
霍锌嘴上说的大方,实际上比谁都难缠。每次出去和姜砚约会吃饭回家后,霍锌就会跑到她家待在她身边。像小孩争宠,别人和她共处一个小时,他就要加倍和她共处两个小时。
更别提,眼前的人是被霍锌拉入黑名单的其二之一。
他继续,“只对付我一个,不好吗?”
尾音仿佛带着把小刷子,轻轻地扫过她的心弦。
林念禾注视着面前这张年轻的初恋脸,发现自己确实有点顶不住这狗东西用美色勾引她。
十八岁,情窦初开,她就是被他凭借这张脸骗到手的。
27岁的霍锌也是万里挑一的好看,但自己对着那张脸,多少免疫了。
小霍不一样,就跟记忆里的纯元似的。拥有十八岁的脸,十八岁的身材,有着高中时期霍锌身上的少年气,和她记忆里的青春画上等号。
他捧住她的脸,在林念禾没反应过来时,轻轻贴上去。
很纯洁的吻,唇瓣相贴。
甚至因为耳边太过安静,注意力都在彼此身上,林念禾发现他好像有些紧张。
她没闭眼,静静地看着他的睫毛不住地小幅度颤抖。
一只手突然罩在她的眼睛上,“闭眼。”
哪有人接吻是睁着眼睛的。
纯洁的吻很快变得不纯洁了,他细细地舔吮她的唇瓣,搭在她腰间的手控制不住地用力,青涩的吻带着少年炙热而纯粹的爱意。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撬开她的齿关。林念禾忍了一下没忍住,踮起脚尖,搂住他的后脖,从被动变成主动,呼吸间,两人位置颠倒。
方才还占据主导地位的人,此时此刻被人压在树干前,低着头承受她的吻。
时间过了好久,林念禾松开他,趴在他的胸口处平复气息。
先前用美色勾引她的男生,这时候,耳尖泛着红色,唇瓣红润,眼神不自然地瞥向一旁的草地。
他一只手虚虚环住她,另一只手垂在身侧,连指尖都透着红。
两个人安静地靠在树下,林念禾的脑袋贴在他的胸口处,隔着几层衣物,听见他激烈有力的心跳声。
能解释吗,她是因为他技术烂,所以才受不了,把他摁住。
唇瓣有些刺痛,林念禾舔了舔下唇,顿时觉得男色真害人。
想到另一尊大佛,她开口威胁,“不准告诉霍锌,他知道了,你就死定了。”
小霍抬腕,扣住她的后背,嗓音像是在沙砾中滚过,“知道。”
怎么可能告诉霍锌。
他清楚地知道什么事情可以拿出来炫耀,什么事情不可以拿出来炫耀。比如林念禾给他讲题,或者给他买了什么东西,都可以拿来刺激霍锌。
但她主动亲他,怕是哪天地球毁灭,宇宙爆炸,丧尸危机,他都不带说的。
小霍亲了下她的发顶,突然问,“还想看我的肩膀吗?”
林念禾从他怀里起来,扯着他的衣角,“看。”
他今天穿的是件黑色外套,里面一件白色短袖。听见她的回答后,小霍扫了她一眼,把拉链拉开,靠在树上,眼神懒洋洋的,一副任人揉搓的样子。
林念禾懒得骂他,踮起脚,捏住他的短袖领口,往里看了一眼,顿时被惊到。
肩膀处一大片淤青,最边缘皮肤处的淤青开始往外散,变得泛紫,看起来特别吓人。
“你们?”她愣愣地望着他,很真诚地发问,“是打算弄死对方吗?”
小霍扒开她的爪子,肩膀一抖,把滑落的外套恢复原样,慢悠悠地把拉链拉回去,“这两天学校办运动会,我报了个三千米,上午开场被人撞了下。”
他语气轻松,丝毫没提撞他的哥们儿是个一米九,一百八十多斤的壮汉。撞那一下,他都差点以为自己肩膀脱臼了,后面硬是挺着把三千跑完,还拿了第一。
不让林念禾看,也是怕她看见了担心。
但很显然,他失算了。
林念禾只心疼了两分钟,就扯着他往家走。
她把人扔进客卧,转头拿了块毛巾和冰袋,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低眸瞧他,“脱。”
小霍被她的话砸得有点懵,双手撑着,半仰看她,犹豫道,“不好吧,大白天的。”
她无语地把毛巾扔他脸上,“不脱,我怎么帮你冷敷。”
裹着冰块的毛巾温度低的吓人,他被冰得眼尾发红,乖巧地拿下毛巾递给林念禾,把上半身的短袖脱了坐在床边静静地望着她。
林念禾心无杂念,忽略他的六块腹肌,漂亮的锁骨,流畅的肌肉线条,径直把毛巾敷在他受伤的肩膀处。
小霍叹了口气,
放心地失望了。
本来以为她真要对他怎么样,自己还没做好准备,所以想拒绝。结果林念禾只是要帮他冷敷。
毛巾贴上去,冰凉的温度刺激得他下意识躲了下。
林念禾皱眉,“别躲。”
白皙的肌肉控制不住地抽动了下,他咬着下唇,倒吸口气,“不行。”
“一会儿就好。”
“不能换一个吗?”少年侧脸看到自己惨遭毒手的肩膀,没有淤青的地方,因为冰块而展露处一种诱人的粉色。
她举了一会儿,胳膊发酸,“你自己来。”
小霍刚接过去,手一滑,毛巾滚到他的腹部,温热的肌肤猝不及防贴上冰块,他发出一声闷哼。
霍锌是在这时开门进来的。
出去倒垃圾的阿姨正好回来,在门口撞见他,发现自己忘记把买的东西带上楼后,匆匆给他开门,然后下楼去找东西。
客厅安静,白色窗帘被风吹起来。
忽而,他听见某处有道男人的声音。
这声音很熟悉,紧接着是林念禾的声音,她抱怨,“你好没用。”
男生吸了口气,无奈:“你想我怎么有用?”
霍锌站在客厅听了两句,就捕捉到声音的来源,是从客卧传出来的。
他神情冷漠,抬步过去。
里面又突然传出来一道男人的闷哼。
客卧的门没锁,留着一道缝隙,他毫不犹豫地推开门,床上的两个人被这动静吸引过去,双双侧头。
霍锌只看了一秒,就上前把林念禾从床沿拽起来。他没有问他们在干什么,而是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帮她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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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脏东西。”
林念禾张嘴刚想解释,身后坐着的男生笑了下,眼里的温和迅速褪去。
“哦,换个说法,林念禾碰了我,你就嫌她脏”
霍锌把她拥进怀里,面色平静,“裸着身体在别人的家里,我建议你跟我说话之前,先把衣服穿上。”
小霍扭头找了下,口吻随意,“林念禾,你把我衣服扔哪去了?”
被人牢牢攥住腰的她,脚尖刚动,就被霍锌摁回去。
“你自己扔地上了。”
林念禾拽着霍锌的衣角,“他肩膀今天被人撞了,好大一片淤青。”
说着,把手里的东西塞进霍锌手里,“你帮他再冰敷一会儿。”
他低头看见,手里被塞进来一个团状的毛巾。
没等他同意,林念禾趁机跑出去,同时命令坐在床上的当事人,“再冰个十分钟。”
门被关上,房间里剩下两个人。
小霍皱了下眉,“我自己来。”
话落,对方一声不吭地把东西摁在他的肩膀处。
伤口的疼痛混杂剧烈的冰感,他顿时手抓紧灰色的床单,骂道,“你有病吧。”
霍锌只弄了一下,松手,把毛巾扔在床边,走到窗户边。
“这是最后一次。”
小霍抬眼望向他,男人神色冰冷,漆黑的眸子盯着自己,仿佛在看死去的猎物。
“威胁我”少年幽幽道,“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我。”
“你在这个世界上,和任何人都没有联系。我多少有点能力,让一个黑户悄无声息地离开。”
他没心思再继续冰敷,捞起旁边的衣服套上,“你把我弄死,估计你也会死。”
他们一个是未来的自己,一个是过去的自己。
如同绕在一起的线团,怎么扯都扯不开。
霍锌靠在桌边,“谁能证明你是同一时间线里过去的我”
“失去一个平行时空里的自己,并不会影响我。”
少年沉默一刻,对上他的眼睛,“你这样只会被林念禾推的更远。”
“那你就别来招惹她。”
小霍穿好衣服,站起来开门,看似平静,脑子里却在思考,如果霍锌知道今天下午,他的车路过的一颗树后,林念禾踮着脚在亲他,估计会疯吧。
得出结论后,非但不害怕被发现,心底甚至涌上来一丝隐秘的兴奋。
林念禾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一抬头看见两个人完好无损地走出来,还有点遗憾他俩居然没动手。
虽然没动手,但肉眼可见地两个人心情都很差。
霍锌凑到她面前,亲了下她的脸,就带着小霍离开上楼。
A大的讲座定在四月底,品牌上市的时间在四月中。
林念禾那天短暂地感受了一下男色后,紧接着投入到工作中,忙得脚不沾地。
因为概念新颖,融合了陆氏自己的企业特色专利,产品一经问世,成为陆氏当月销量第一,智能家居一度成为近期最热话题。
与此同时,更多的大众更喜欢扒点陆家的狗血八卦。
陆家的那点破事早被林念禾让人公关掉了,为了提高产品好感度,她还特意让人引导舆论,重点在于塑造一个努力、有天赋、有能力的女继承人形象。
A大的讲座,就是塑造形象的一个环节。
时间是下午三点,她两点到了休息室。
手里拿着几个秘书润色过好几遍的稿子,林念禾仔细看着稿,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扭头看见旁边站着一个人。
江予州递给她一杯咖啡,俯身贴过来想看她的演讲稿。
林念禾还没留意到过于亲密的距离,他忽地抬手越过她的头顶,把自己手里的咖啡放到桌面,整个人像是将她虚抱进怀里。
“紧张吗?”
她摇头,“还行。”
江予州温柔笑了下,“大礼堂好几千人,还以为你会紧张。”
林念禾从小到大,数不清上过多少次国旗下讲话。第一次站在台上望着底下密密麻麻的人,倒是有点紧张,只不过次数多了,就没什么感觉了。
大学刚开学,她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发言,和这场面半斤八两。
所以一次讲座,并不会让她特别紧张。
“你比我厉害,我第一次给学生上课,手抖得不行。”
没听过江予州说起自己第一次上课的经历,林念禾有些好奇地侧眸,霎时间僵住。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自己很近,灰棕色的瞳眸安静而专注地看着她,某些情愫即将溢出来。
第56章 第56章三个情敌
江予州没有多言,手抬起来,似乎是想摸摸她的头,对上林念禾探究的眼神,他收回手,站起身。
“既然不紧张,我带你在学校里走一走?”
她看了眼手机,两点二十,离讲座开始还有四十分钟,手里的稿子早顺过好几遍了,熟的不能再熟。
但和前夫出去遛弯,林念禾总觉得很别扭,于是拒绝,“我有点累,想休息一会儿。”
他脸上表情不变,用脚把旁边的座椅勾过来,坐下,“学校领导说让我晚上陪你吃顿饭。”
现在就业形式严峻,多和一家企业签合同,毕业季领导往上报的就业率就越高,学校招生宣传就越好看。
那天他在学院门口送别林念禾,不小心被学院一位领导看见。领导以为他俩认识,但不清楚他们是离婚的前夫前妻,所以才找他作陪,想和林念禾吃顿饭。
她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脑子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就听对方接着说,“领导说让我发挥我这张脸的优势,最好能把你哄高兴了,给学院做点贡献。”
一口咖啡差点呛死,林念禾涨的脸通红,不停咳嗽。
江予州把纸递到她面前,轻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浑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你有想吃的菜系吗,我去定餐厅。”
“不、不用。”林念禾费力地接过纸,又连着咳嗽几声。
“那我做饭?”
“更不用了。”
那阵呛意终于过去,她深吸了两口气,“我们当然很乐意跟学校合作,不用吃饭,真的不用。”
江予州捻捻指腹,眼眸似笑非笑,“你晚上约了别人”
就算没事,这会儿她也得编个有事出来。
“我约了甲方吃饭。”她说,“最近实在没时间,饭桌上不适
合聊正事,改天我亲自去找你们领导一趟,聊一聊合作。”
怕他不信自己,林念禾给他画饼,“最近公司有人才引进计划,A大的学生当然在陆氏首批考虑之中。”
画完这块又大又厚实的饼后,她眼巴巴地望着江予州,希望对方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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