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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111岭南人来冒充官吏
她暗暗瞅向周三郎。
从戎益两州边界回来需经过两个被她们搜刮一空的村子,周三郎应该察觉有猫腻才是。
随军队南下时,村里虽破败,但依稀可见村民们生活的足迹,而他这次回来,村里砖瓦全无,像土匪打劫过似的,唯独却有个新盖的草篷。
这么怪异的事他不会多想吗?
酒楼的甑子较大,周三郎倒了半盆水进去,转身淘米时,捕捉到了一道探究的目光正望着自己。
他顿了顿,朝梨花笑道,“是不是饿了?再等会儿啊”
李郎君既喜欢这个小姑娘,他又何苦摆脸色?
他看向赵广安,“你老家哪儿的?”
赵广安抬起左腿在右腿裤脚上擦了擦,闻言,指了下北边,故左而言他道,“村里闹饥荒那会儿,有些人往京都去了,我们慢了点,被逐到益州来。”
周三郎面露同情,“你家人呢?”
赵广安叹气,“我从军前,衙门派人到我们的住处登记,说是家中女子需去村里种地,眼下安心忙春耕吧。”
钻进柴堆换衣服的周母听到这话探头看了眼赵广安,眼里带着悲悯。
戎州乱了后,益州百姓通通涌入益州城,官府没有下令驱逐他们,而是认真核实其身份,凡良民者,登记后分配到新村耕种。
好多百姓在乡下有自己的地,吵着闹着要回家。
据说是官府太霸道,只要逃进城的人,官府默认他们将田地赠给益州衙门,再由益州衙门酌情重新分配。
有些小地主不瞒官府强夺田地,冲进衙门纵火,失败后,怂恿其他难民闹事
因为这茬,那阵子的治安不好,城里好多人都不敢一个人出门
看赵广安外赏破烂,里面的衣服料子亦打满了补丁,不像好人家家里出来的,她道,“官府允诺会保护大家,她们脚踏实地,官府不会抛弃她们的。”
她说,“莫学那些眼皮子浅的和官府闹”
赵广安不想深聊,止住话题道,“她们知道的。”
说话间,周三郎将米倒进甑子,盖上了木盖。
顾及周母及其儿媳是女子,赵广安主动闭上了眼。
梨花抓着他衣袖,盯着火堆前的周三郎,“我以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阿伯?”
周三郎一怔,边拧衣服的水边道,“是不是认错了?”
官道两侧的村落皆已荒弃,且他当时急着回城,并没在路上逗留,小姑娘在哪儿见到的他?
梨花眼珠往左瞟,做出思索的模样。
片刻,灵光一闪道,“阿伯来我们村讨过水喝!”
周三郎好笑,“哦?什么时候?”
“几天前。”
周三郎脸上笑意更甚,“你们村离边境少说十几里,我可不敢离开军营那么远”
梨花像没听到,自顾说道,“几天前村里来了阿伯,阿娘说他们是当官的”
周三郎给她看自己的衣服,“当官的可不穿便服”
益州增加了数十万兵力,来不及赶制盔甲,他穿的仍是从家里带去的衣衫。
看赵广安也是这样,周三郎指着他道,“李郎君的也是便服。”
梨花偏头看了看,右手托着腮,沉吟道,“阿伯他们走了后,村里就有人失踪了呢,阿娘不让我嚷嚷,说他们知道了会吧我也抓走的。”
周三郎立刻想到了藏在山里的戎州人。
那些人胆大包天,连上山的士兵都抓,抓几个小老百姓算什么?
见小姑娘称不上美若天仙,五官却也算耐看,不禁道,“你阿娘说得对”
转而想想不合理,真要是戎州人干的,小姑娘的阿娘该报官告知官府才是,怎么会教小姑娘做哑巴?
他皱了皱眉,认真的问梨花,“他们穿的衣服是什么样的?”
梨花想了想,粗略的形容了一遍。
她没问窦娘子更多细节,反正各州的官服应该都差不多,她就按照沈七郎舅舅身上的衣服描述。
周三郎眉头紧皱,“不可能。”
整个益州最大的官是节度使,他接管衙门里的事务后,禁止文官出城。
而梨花描述的正是文官的衣着打扮。
梨花撅嘴,“我看到的就是那样的。”
好像认定对方怀疑自己说假话,她不高兴的别开脸去。
赵广安知道她故意装傻子,没有吭声,而是问周三郎,“三娘哪儿说的不对?”
周三郎节度使的命令说了,猜道,“她看到的会不会是戎州人?”
“”赵广安瞪大眼,不假思索道,“怎么可能?”
他们好好的待在山里,不曾假扮过益州官员下山,何况梨花说的是益州官吏在窦娘子村里的暴行,他们就一老老实实的百姓,可没那么丧心病狂。
他质疑周三郎,“你离家这么久了,会不会不知道节度使推出里新政啊?”
周三郎也怀疑自己说错了,忍不住询问周母。
周母换了身干爽的衣衫,双手捏着一撮头发反复擦拭,听他问起,想了半天后转头看向儿媳妇。
周三媳妇也纳闷,“不知道啊。”
赵广安立即道,“那就是周三郎你不了解现在的局势,那些戎州人又不凶狠残暴,怎么会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下手?”
周三郎拿了衣衫站去妻子换衣的地,脱下湿漉漉的衣衫挂在柴堆上,瞥一眼赵广安道,“你怕是不知道那群戎州人的厉害,前不久,军营里有几十名士兵上山未归就是遭了那些人的毒手”
“更早以前,有几个村民冒充益州良民想进城被守城的官差抓住了,被抓后,他们毫不犹豫就告知了同伴在山里的位置”
那些士兵约莫就是听信了村民的话才进的山,最后却遇到埋伏,或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哼哼,“戎州人狡猾着呢。”
赵广安拉长了脸。
他们不过想老实过日子,哪儿就狡猾呢?
他骂周三郎,也骂被抓的村民。
难怪隐山村的人要连夜跑路,估计料到那些人会出卖自己,火速的搬离了村。
他翘起嘴,满脸写着不爽。
专心换衣服的周三郎没注意,继续问梨花,“那些人说话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戎州的口音和这儿不同,梨花一嘴流利的官话,想来老家挨着京畿道,遇到戎州人是非常好分辨的。
梨花回答,“他们的口音和阿伯你一样。”
周三郎不相信,“不可能。”
梨花:“为什么?”
他用梨花听得懂的话解释,“衙门里的官擅自出城是要被节度使追究罪责的,他们害怕节度使,不敢出城。”
他语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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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慢,“哪怕真有节度使的同意,他们去村里也是为了做好事,绝不敢欺压百姓的。”
节度使很看重百姓,就像这次地龙翻身,百姓们往城里涌,守城的官差没有丁点为难她们的。
他还想慢慢说明节度使的为人,谁知说到一半,小姑娘的脸色越来越白。
赵广安也看到了,朝周三郎摆手,“她不喜欢听那些,你别说了。”
周三郎道,“戎州人坏得很,当时你们就该差人告诉官府,没准还能把人救回来。”
军营里牛高马大的士兵都没能从戎州人手里逃脱,何况是羸弱的女子了,周三郎这般说,不过事后找补罢了。
见赵广安瞪自己,他拽了拽明显不合身的衣衫,缓缓走了出来,岔开话题道,“你们村现在还有多少人?”
梨花怔怔的摇脑袋。
心里却乱糟糟的。
窦娘子她们说那些是益州官吏,她想也没想就觉得是,因为不会有人拿自己惨绝人寰的经历说谎。
或许窦娘子没有说谎,在她们眼里,那些穿着官服的男子就是益州官吏。
殊不知可能是别人假扮的。
如周三郎所说,可能是戎州人,毕竟她也不确定山里到底藏了多少戎州人
当然,如果不是戎州人,那么就只有岭南人了。
岭南人素来残暴,但碍于戍守在边界的益州兵,另辟蹊径跑到益州犯事也不好说。
但如果是岭南人那他们恐怕发现她们在山里的踪迹了。
思及此,她有点坐立难安。
“阿耶,咱们啥时候回家啊?”
赵广安看了眼外头的天色,雨似乎小了,但一团
漆黑,明显不适合赶路。
不过他仍回了句,“周三郎不是有事想让我帮忙吗?帮了他咱就回家。”
周三郎以为梨花口中的家是她住的村子,不认同的说,“你们村遭了难,回去后再要碰到戎州人可怎么办?你既想跟着李郎君,不若大清早去趟衙门,看看能否留在城里。”
想到什么,他灵机一动,“要不然冒充城里已死之人也行。”
这次伤亡惨重,事后衙门肯定会派人重新登记人口,周三郎给赵广安出主意,“待会雨停后,你们去那些死了人的房屋附近找她们的身份文书,找到就能安然无恙的待在城里了。”
赵广安可不想把女儿留在城里,正要回话,但听梨花道,“好的。”
好吧,梨花既然乐意,他就不说什么了。
庞大娘做事细心,盛粥的碗也一并拿了过来,几人吃饱后,梨花就问周三郎何时忙他的事。
周三郎借洗碗的间隙,瞄了好几眼后厨的动静。
尽管他和庞大娘认识好些年了,但毕竟不是一家人,庞大娘回去后就将门窗关上了,他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光。
他道,“再等等吧。”
庞大娘能大发好心的施舍他粮,他却不能让她知道树下埋着东西,因为那是母亲和妻子救命的东西。
屋檐滴着雨,从最开始的雨帘,渐渐成了滴答滴答的雨滴。
眼看周母的头发都被火烘干了,周三郎才小声开口,“走吧。”
后厨的光弱了许多,周三郎让赵广安蹲在树下,他轻手轻脚的朝后厨走了几米回头看,确定只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后才放了心。
梨花带的小锄头正好派上用场。
赵广安蹲在周三郎指的位置,一锄一锄挖泥。
两人不说话,无声的挖。
梨花站在两人身后,当赵广安哑声说挖到什么东西时她才上前。
怎么分刚刚已经商量好的,周家分她们三成。
令梨花诧异的是,周三郎不过一个厨子,藏起来的东西却不少,有米面粮油不说,还有两坛子酒。
赵广安亦吃惊,“酒楼里没人发现吗?”
“发现什么?大家私底下什么样子心知肚明。”周三郎激动地扒拉自己所得,问赵广安,“米面粮油好分,酒怎么分?”
赵广安迟疑。
梨花道,“给我们一坛子酒就行。”
周三郎可不听一个傻子的,米面粮油能管饱,酒能干什么?
他问赵广安。
赵广安说,“听她的吧。”
得了酒,梨花还记着周三郎要去找身份文书的话,提出告辞。
周三郎将东西给母亲和妻子,叮嘱她们用衣服包起来,和梨花说,“容我跟庞大娘说一声。”
挖出来的泥全部填了回去,有夜色遮挡,庞大娘应该不会发现。
他洗掉手上的泥,没有刻意接近后厨,而是隔着距离喊,“庞大娘,我朋友惦记家里想回去了,你能出来帮忙开一下门吗?”
庞大娘是掌柜,又是她开门让他们进来的,走的时候自然要知会她。
这不,没多久庞大娘就伸着懒腰走了出来,“不等天亮吗?”
“不了。”赵广安说,“家里的粮被墙压了,不赶在天亮前挖出来,天亮后可能就是别人的了。”
庞大娘不知道外面乱成什么样子了,不过她和赵广安素未谋面,对方愿意走,她自然不会留,倒是看向周三郎时她说了句,“你娘淋了雨,夜里就别折腾了,什么事等天亮再说吧。”
“我听你的。”
门开后,父女两并肩走了出去,门关上前,周三郎问赵广安,“李郎君,你忙完了就去城门等我,我们一起回军营啊。”
赵广安自是欢喜应下,“好。”
等是不可能等的,等他们找到能用的东西,天亮就回村。
地面仍时不时震动几下,不过他已经习惯了。
走出巷子后问梨花,“咱们去哪儿?”
“附近躲灾的人太多,梨花想找身份文书,总得挑个房屋倒塌较为严重的地儿才行。”
梨花指了下右边周家的方向。
从周家出来,房屋化为废墟的都有,方便她们行事。
赵广安点头。
地面还是湿的,当脚下露出无数碎瓦残砖,路开始难走起来。
地面凹凸不平,又是雨后,常常一脚下去就会踩到松动的土或石而溅起水花来。
这种感觉并不好,赵广安需全神贯注盯着脚下才行。
他的鞋子在酒楼时没有烘干,尽管不像之前那样噗滋噗滋响,到底不像平日穿着舒服。
可没多久他就顾不得脚上那点不适了,随着他们走近废墟里,轻微的窸窣从四面八方钻进耳朵里,他小心翼翼的提着灯笼,肩膀往里缩成了一团,眉眼也耷拉下去。
他在害怕。
抱着酒坛跟在他身侧的梨花发现他微微颤抖着,偶尔抬眉瞄一眼也迅速就低下头去,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儿似的。
她偏头左看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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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墟上有稀稀疏疏的火光,可能有风,那点光照不亮附近的人或物。
因此,那些细小的动静就特别清晰起来。
她和赵广安说,“估计和咱们一样来废墟搜东西的。”
“我猜也是。”赵广安不自在的瞟向光亮处,尽量忽略心底的恐惧,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不知道她们可有收获?”
梨花没来过益州城,更不知道这儿以前是否繁华,直至走出一段寂静的区域,见一处突然聚集了多人才跟赵广安说,“阿耶,我们去那边。”
赵广安已经缩成了一个老头子,闻言,挺了挺脊背,望过去道,“为何?”
声音有点虚。
他手里的这盏灯笼是梨花在路边捡来的,烛台上的蜡烛有点细,只照得见两米左右的位置。
再远就得费劲看。
梨花回答,“周围就那儿人多,地底下肯定有宝贝。”
她记得是往周家方向在走,但看脚下的碎墙烂瓦,似乎走错了。
因为这儿的房屋损毁得太严重了,以致呈现了微微的坡度。
她提醒赵广安,“阿耶看路,小心崴到脚了。”
地势不平,走起来很吃力。
赵广安站着没动。
他虚起眼,目光炯炯的看向腰缠布袋手杵木棍往碎瓦里撬的人,隐隐担忧。
人分好坏,难民也是,他和梨花没找到什么也就罢了,真找到什么价值连城的,那些人跟他们抢怎么办?
他觉得左边黑漆漆的位置更好。
约莫看出他的纠结,梨花又解释,“她们中有灯笼,真偷袭的话咱至少能看清仇人长什么样子,要是去乌漆麻黑的地方,被人捅一刀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明和暗,她自然选择明。
何况涌进城的难民全是女子,赵广安身为男子,贸然出现,只会让心力交瘁,惶然无助的她们感到害怕。
赵广安向来就怕死,一听去黑黢黢的地会挨刀子,他毫不犹豫就往亮着火光的地方去了。
想着大家都是难民,走近后,他刻意跟两个肩抵着肩的妇人套近乎,“你们也来找东西的啊?”
两人穿着半新不旧的灰色衣衫,头上裹着布巾,许是淋了雨的原因,发髻软塌塌的倒在额前盖住了眉眼。
赵广安的嗓音清润,弯着腰的两人齐齐抬起头,看说话的是男子,瞳孔一缩,急急往后退。
赵广安以为两人踩到碎石没站稳的缘故,急切提醒,“小心点。”
秉着都是苦命人出身,他迟疑了一瞬,慢慢伸出手想搀扶她们。
这下,两人惊恐的尖叫起来,掉头就跑,其他人见状,亦慢慢的跑开。
须臾,这儿就剩下父女俩。
赵广安不明所以,回头问梨花,“我看着很凶吗?”
梨花看了眼被撬得坑坑洼洼的地面,“不凶,先找东西。”
好几人在这儿忙活,没准是有知情人,她四下看了看,说,“阿耶,你用我的锄头,我去周围找根木棍来。”
族里的锄具本就不够用,她就没往棺材里放那玩意,经过这次,她觉得有必要囤点挖泥刨土的才行。
赵广安顺着妇人方才用棍子撬的地继续往下挖,见四周黑灯瞎火的,不放心的说,“这种活我来,你站旁边帮我盯梢就行。”
梨花没有灯笼,万一走远了被人拖走就麻烦了。
他拉过梨花,“附近人多,别乱走。”
梨花指着一米多远的位置,“我就在那儿。”
赵广安看过去,房梁斜塌下来,一头戳进地里,另一头搭在倒了一半的墙壁上,他不让梨花去那儿,“小心房梁倒下来压着你。”
哪怕他是男子也没有独自抱开房梁的力气。
“我知道的。”梨花说,“我看看房梁是什么木材的,改天叔伯们进城了,让他们过来搬走。”
“”
城里这么多值钱的物件她不选,选又重又粗的房梁作甚?
赵广安想不明白,却也不拦她了,叮嘱道,“成,那你小心点啊。”
话音刚落,脚下的石土骤然一松,晕眩感
随之而来,同时还伴着瓦片房梁木材的晃动,他急忙屈膝稳住自己的重心,抱怨道,“还有完没完了?”
继续晃下去,城里的房屋恐怕都保不住,到时官府让大家去山里,岂不得跟他们抢地盘?
他紧紧抓住梨花,然后慢慢蹲身等这阵过去。
良久,震动消失,重新恢复了平静。
梨花走向房梁。
灯笼在赵广安那儿,她只能吹燃火折子,借着火折子的光看向房梁。
进谷后,曾老头教大家建房时顺便教了大家怎么选房梁的木材,淋了雨的缘故,房梁颜色深得不好辨认,但她注意到连接房梁的屋脊雕刻了文案。
在乡下,大家建屋讲究实用,很少会在屋脊上雕刻。
但在城里,除了实用,人们还追求雅致,越富贵的人家屋脊越讲究。
难怪好几个人盯上了这儿,看屋脊上繁复的云纹图案,这家宅子的主人必不是什么普通人。
她走到房梁后,根据见过的大宅格局分辨屋子以前是做什么用的。
房梁落下的位置是厅堂,隔壁该是正房,正房往外延伸或是库房或东西厢房的位置。
赵广安在她左手边,正属于东厢房。
她找了根粗细适中的木棍回去帮赵广安。
地上全是碎裂的瓦和墙,赵广安一直皱着眉,见她回来,思索道,“这间宅子怕是下陷了。”
他刨开脚下的碎瓦,露出底下的一块手臂粗细的湿木来。
木头是圆的,上面刻着弯弯曲曲的图案,这么久过去,图案里积满了泥,不过仍看得出其精致的雕刻手法。
好像是什么架子。
梨花低头凑上前,“是什么?”
“不好说。”赵广安顺着木头的一端往前挖,挖了十几公分时,他突然噗的拽出一块沾满泥的东西。
“三娘,来看。”
刮掉上面的泥,依稀看得出是纱幔。
这玩意多是做帷帐防蚊虫的,赵广安说,“底下不会是主人家的床吧?”
来这儿后,除了摇摇欲坠的房梁,没有看到任何家具物件,以为被人拿走了,竟另有玄机?
沉思间,他准备继续往边上挖,谁知挪动左腿时不小心踢到一块凳子大小的墙,只听哒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缝隙掉下去了。
突然,一道很小的求救声从底下冒出来。
他下意识看向梨花。
梨花看向他脚下,下一刻,用力伸手拉住他往前拽。
手肘触地的刹那,他双脚像踩空似的往下坠,一个激灵,他迅速往前爬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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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他站着的位置突然彭的一声底下凹陷,和其他位置形成了明显的高低差距,甚至还多了个缺口大小的缝隙。
赵广安心有余悸,“怎么会这样?”
“救救命”求救声没有消失。
梨花若有所思的望着凹陷的地方不眨眼。
她们来时,这儿已经有人了,虽然地面有些坑洼,都以为是她们挖的,没想过可能是地龙翻身造成的。
赵广安坐在一片碎渣里,手肘和屁股一阵钝痛,问底下的人,“你在哪儿?”
声音瓮瓮的,很微弱,不知具体从哪儿传来的。
梨花指了指他斜前方,“应该是那儿。”
周三郎邻居的婆婆就是被困在两面墙的夹角里,根据宅子的布局,这儿如果有人,应该就是床往门跑的位置。
梨花双手撑地,耳朵贴着地面过去,须臾,确定道,“就在下面。”
“你怎么说?”赵广安知道自己的斤两,想把人救出来不太可能,稍不留神,还可能像刚才随着地陷下去。
可梨花想救的话,他还是愿意试试的。
梨花朝他摇头,“就我们两,有心也无力。”
她不想为自己找麻烦事,何况对方被压在底下是天灾,和她们无关。
她这么说,是不想赵广安难受。
赵广安不知道她想岔了,见死不救放在别人身上或许会成为心病,他可不会,他是戎州人,而底下的是益州人,哪怕救了人,身份戳穿后,对方不会感激,没准还会去衙门揭发他们的真实身份。
益州人不喜欢戎州人,从周三郎说的话就知道。
所以他才不救人呢。
他说,“咱还要挖吗?”
如果那人被埋在地底下,她们想挖到有用的东西怕是要挖到明天去了,梨花当机立断,“去其他地方。”
这次仍是选有人的地方,梨花主动与她们示好,“这是我亲戚家,家里还有点值钱的东西,婶子,我们一起挖如何?”
对方看看她,又看看赵广安,明显忌惮赵广安是男子。
梨花说,“这是我阿耶,我亲戚没死,都好好的,今个儿来也是受他们所托。”
女子扒了扒额前的黑发,露出两双不信任的眼睛。
梨花说,“半个月前,他们偷偷抱了几只鸡鸭回来养,我和阿耶想把鸡鸭挖出来吃,婶子,我们一起吧,挖出来的东西按人数平分怎么样?”
看她说得头头是道,女人脸上的怀疑消了一大半,“真的?”
梨花举手发誓,又让赵广安也发誓。
对方想了想,转身询问其他人的意思。
面前的这两人有锄头,挖东西自然事半功倍,大家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
她们已经去衙门领了粮,衙门的意思是让她们天亮后就回去,看看村里的情况怎么样了,过两天会派人去每个村巡视,实在困难的人家会安排到其他地方去。
所以她们只有一晚的时间。
良久,一个披着蓑衣的女人站出来说,“成,就这么办。”
大家一起使劲,没多久就挖到了两块铜制的小鼎,可能运气好,还挖到了被泥水泡胀的粮食,以及几个木匣子。
木匣子进了水,梨花挑了个带锁的,用自己随身携带的短刀将其撬开。
盖子打开,只一眼,梨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里面的将东西塞到了自己的棺材里。
心跳如鼓。
她不敢相信自己有这个的运气,随便打开一个盒子就能找到自己想要的身份文书。
身份文书是益州衙门自己做的,与朝廷制定的身份文书大有区别,好在从周三郎嘴里知晓了这点,才没让东西被人察觉。
动作太快,在场的人都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就见梨花双手已经空了,但看她嫌弃的拍着手道,“不知什么东西,摸着就害怕,幸好我扔得快。”
大家朝她身后看去,除了一堆烂木头还是烂木头,只当她将腐朽的木头当成什么可怕的东西,并未放在心上。
天快亮时,就挖了一户人家,除了粮,还有混了泥土的猪油罐子,至于茶叶那些只能闻到茶叶的香味,茶叶混在泥水里是找不出来的。
这些东西赵广安都瞧不上,也就没要。
倒是梨花挑了两件厚重的衣衫。
衣衫上面满是
泥,又是湿的,抱在手里沉得很,赵广安费解,直到出城时看到大家或多或少都抱着脏兮兮的物品才明白梨花的用意。
天已经亮了,只是天气灰蒙飘着小雨。
出城时官差没有任何盘查,哪怕知道大家的东西从何而来也没多问,唯独看赵广安是男子问了两句。
赵广安拿出昨天那番说辞。
官差没有起疑,而是道,“衙门已经派了人去疏通隧道,你此番去记得表明身份,之后没有百户命令不得擅自回城。”
做百姓时,不能无故离家百里,做士兵后,更是不能擅自出走,赵广安谨小慎微的点头。
官差看完昨日进城的记载,又问,“和你一同回城的小兵呢?”
“他老母受了伤,估计得晚点,军营少人,我就不等他了。”
看他还算识趣,官差放行,余光瞥过他身侧的小姑娘也没多问。
出城后,赵广安松了口气,抚摸着胸口道,“不知为何,刚刚我的心跳得老快了,三娘,你说咱们要是被发现可怎么办啊?”
听周三郎说,被抓的隐山村村民被衙门分到西边挖矿去了。
他可不像过那暗无天日的日子。
“这不出来了吗?”
益州节度使的秉性如何她不知道,但看他这次的做法,益州百姓应该是服他的。
可惜她们没有碰到好的节度使,导致整个戎州死的死伤的伤。
她看向云雾缭绕的山岭,又看向拖着疲惫身躯缓缓家去的人们,心里涌上无数感慨,最终,只化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赵广安听到她叹气,低头凑过来,“咋了?”
“不知道山里是否还安全”
去窦娘子村里施暴的如果是岭南人,她们恐怕早就被盯上了,岭南人之所迟迟不行动,恐怕在谋划更多的东西。
“走,找堂伯他们去。”
赵大壮他们已经把草篷搭起来了,不过没有挖地基,打的桩也没多深,雨停了后大家就抱着稻草睡在地上的。
梨花她们到时,赵大壮他们已经下地干活去了。
田里有水,正是插秧的好时候,于是天一亮,他们就急急忙忙干活了。
看到父子两,赵大壮放下手里的秧苗,直起腰朝田坎走去,“城里怎么样?”
“别提了,房屋倒了近一半,我和三娘本想着趁机搜刮点好东西,但没咱想的简单。”
倒塌的墙土淋了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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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哒哒的,有锄头的都费劲得很,加上挖出来的东西全部被泥水冲刷得脏兮兮的,他哪儿瞧得上?
赵大壮刮掉手上的泥,眺向树林后的官道,“看回来的那些人的状态我就猜到城里不太好。”
梨花问,“这儿来人了?”
“来了。”赵大壮说,“你们走了没多久就有人跑到这儿求救,看我们有男人就跑了,就在刚刚,从城里回来的人也有来的。”
“她们说什么了?”
“问我们是不是军营里的,我说是,她们就聊了会村里的情况,没有久留。”赵大壮有一件事很介意,“只是我的官话不好,不知道她们有没有怀疑我的身份。”
梨花说,“地里的活大概还要多久?”
“只插秧苗的话估计明天就能弄完。”
“那咱们明天就进山。”
麦子已经割回来了,放在村口的房子里,昨晚房子塌了,粮食被埋了,大家冒雨把粮食挖出来,但还是淋湿了,赵大壮问,“官府对这件事什么态度?”
梨花心情复杂,“家里受了灾的能去衙门领粮,对了,来这儿的人是哪个村的有没有问?”
“东边村子的,说是没看到我们村的人,特意过来问问。”赵大壮说,“昨晚来的人我就不知道了。”
村子东边的这座山的一侧也属于益州管辖,据说有两个村,梨花问赵大壮,“那人可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经过村里遭难之事,梨花不得不敏感点,如果对方是岭南人派来打探消息的就完了。
看她一脸凝重,赵大壮察觉不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梨花没有瞒他,“我怀疑向窦娘子她们施暴的不是益州官吏,而是岭南人冒充的。”
赵大壮脸色大变,“为何这么说?”
“我们在路上碰到了军营里的厨子,他佩服节度使的为人,言之凿凿的说官吏没有节度使允许不敢出城,更不敢胡作非为,看表情,他不像说谎。”
节度使如果是坏的就不会让衙门开仓放粮,赵大壮想了想,“世上的官总是欺下媚上的居多,会不会是节度使不知道手底下的人在村里胡作非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