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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脱出来更不足为奇。
梨花不答,沉默的往山里跑,赵青山怕她出事,亦步亦趋跟着。
直到头顶树木遮日,周围光线昏暗时梨花才停下。
她拍打着脚边的矮木,眼睛溜溜四处转,像在寻找什么。
跟来的人大气也不敢出。
以为梨花还要继续往里走时,梨花突然转过身,小脸平静的看着他们道,“估计是狼群,你们傍晚早点收工,沿村子周围烧上火把,狼群怕火,看到火就不敢来了。”
她的语气稀松平常,似乎完全不紧张。
但赵青山盯着梨花,一颗心直往下沉。
因为他想起从青葵县出来的那次,梨花细心安排他们装成送丧队伍出城,没透露半点城里的情况。
第二天发现城门戒严,禁止商人外出时他们也只是庆幸跑得快。
直至经历这么多事情后才察觉哪儿是运气好?分明是梨花察觉到不对劲催促大家提前出了城。
莫名的,和这次很像。
梨花临危不乱,他的心却砰砰砰跳个不停。
他没有多问,而是对跟来的村民说,“回村准备火把,无论多少狼,都叫他们有来无回!”
第264章 264战前准备守株待兔
村民们应是,转身就回去了。
梨花逗留片刻也下了山。
山里落叶堆积,鞋子踩在上面噗噗噗的响,赵青山走在梨花身后,目光阴狠的环视着四周,一副随时要拼命的阵仗。
和他并肩行走的赵三壮看他东张西望,胳膊轻轻撞他,“怎么了?”
“嘘”赵青山严肃的比了个手势,低声道,“专心看路。”
赵三壮不明所以,但看他连短刀都掏了出来,比口型,“狼来了?”
赵青山没回。
但握着短刀的手收得很紧。
受其感染,赵三壮也摸出随身携带的短刀,如临大敌的盯着四周。
人一紧张,脚步不自觉的放轻,走了好几步的梨花察觉到不对劲,回头看他们,“怎么了?”
赵三壮耸肩,眼睛瞥向脸色晦暗的赵青山,“问他。”
赵青山皮肤黑,脸上无甚表情,心想梨花既然不肯说出实情,必是时机未到,那他自然要帮忙瞒着。
他解释自己的反常,“我怕附近有狼群,咱要是闹出太大动静会惊动它们。”
梨花朝他身后看了眼,缓缓道,“村里听到狼叫是晚上,可见白天它们不会出来。”
赵青山忙不迭点头,但拿短刀的手没有放松过。
到山脚时,握刀的手满是汗,他自己浑然不觉,见周围没人,上前半步,神秘兮兮的问梨花,“三娘,你老实说,夜里嚎叫的不是狼对不对?”
梨花诧异的抬头,黑黢黢的眼神映出他凝重的面庞来。
赵青山道,“我虽没见过狼,却也知道任何族群迁徙都会留下踪迹,可刚刚我们在山里并没找到狼群行走逗留的痕迹。”
说着,他顿了顿,深呼吸道,“我猜有人抹除了那些痕迹。”
后面的赵三壮听得心惊肉跳,“什么意思?”
谁抹除了痕迹?
梨花不知赵青山如此敏锐。
她坚持走到遮天蔽日的树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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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找狼群的线索。
狼要觅食,肯定会折断拦路的枝桠,但她发现枝桠折断处较高,普通狼群奔跑时不可能到达那个高度。
并且,狼群夜间出没,四周却没有小动物的残骸,也没狼屎之类的。
她怀疑山里来的不是狼。
“我知道你瞒下消息是怕村里人乱了阵脚,才过了几个月的安生日子就又要乱了,村里人受不了,闹出事就麻烦了”
没完没了的动乱只会让大家心无斗志,要么寻死,要么豁出去抢劫。
梨花这样,是为了村里的安稳。
“三娘,你同堂伯说实话,让堂伯心里有个底。”
外人进来不是小事,梨花没想过要瞒着赵青山,点头道,“确实是人。”
赵青山心头一紧,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那咱们咋办?”
“当做狼群处置,将全村人聚到一处,夜间安排人巡逻,我去云岭村搬救兵。”
山里有多少人还不清楚,谨慎起见,必须搬救兵。
倒是可以进山,但她害怕遭跟踪暴露山里位置,去南边是最好的。
赵青山皱眉,“咱们应付不了吗?”
村里像他这样感染了嗜血症的人不算少,加起来打不过那些人吗?
梨花摇头,“不知道。”
赵青山垂眸,脸上满是思量,“此去云岭村路途遥远,你独身一人,遭到伏击怎么办?”
赵三壮附和,“对,三娘你不能走。”
梨花身边没人,遇到事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他拉住梨花,“三娘,咱们人手也不少,打起来不见得会输。”
何况他们还有密道。
大不了打不过就跑。
反正不能让梨花独自离开。
赵青山点头,“是啊,村里的俘虏正愁没有立功的机会呢”
怕梨花不答应,他又道,“他们不知道身份败露了,咱可以佯装不知,来个请君入瓮!”
梨花纠结。
可能和罗四他们在一起久了,御敌这种事,她下意识觉得罗四他们在胜算会大一些。
然而仔细想想,罗四他们没来时,她和族人们活捉过闻五他们,围杀过岭南人,论狠劲,普通人不输嗜血者的。
思及此,她有了决断,“回去后,让大家伙先磨刀,太阳一落山,就把粮食和孩子送去密道。”
粮食和孩子是最重要的,梨花提醒,“记得备些水。”
“好。”赵青山应下,“要如实告诉大家缘由吗?”
转移粮食和孩子不是小事,不说的话,大家伙肯定会胡思乱想,不利应敌,所以还不如实话实说。
梨花道,“说吧。”
赵三壮担忧,“有人怕死想逃怎么办?”
尽管村里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但不能不考虑。
梨花正色道,“不战而退即为敌。”
既然是敌人,断不能活着离开。
赵三壮举了举手里的短刀,龇牙咧嘴道,“我去说,谁要退怯,当场送他个全尸!”
赵青山捏他的肩,“就你这身板,好好守在三娘身边就行了,其他事交给我。”
说着,向赵三壮展示自己粗壮的胳膊,“我可不是好惹的主。”
不等赵三壮反驳,大步往村里去了。
他一块地一块地的走。
日头升高,地里的人默契收了家伙回村吃饭。
吃完饭便拿了家里的锄头,镰刀等铁器去井边乘凉。
井边有两块磨刀石,大家轮流磨刀,擦擦擦的声音直到天黑才消失。
明月高悬,围墙里的尸骨在月色下泛着森然的光,村民们裹了衣物,把孩子送到赵青山院里,“去吧”
孩子们不哭不闹,安安静静走了进去。
赵青山摸摸他们的头,“别怕。”
送走最后一个孩子,他挪动石板把密道口盖住,完了又抱柴火铺在上面。
出去后,见院外站着许多面露不舍的人,指着月色道,“运气好,谁都不用走。”
这
条密道是所有人的后路。
他希望他永远都不走密道。
院外的人点头,脸上闪过果决,“是。”
“点燃火把吧。”
既是要把人引下来,火把就不能太亮。
巡逻的人也不能太多,否则引起怀疑,那些人不出来怎么办?
村口住的俘虏打头阵巡逻,其余人抱了竹席沿小路铺开。
大家背靠着背,锄头长刀等物什被抱在怀里,静静望着玉盘似的夜空发呆。
赵青山巡逻回来,看大家浑身紧绷眉头紧锁的样子不禁道,“睡一会儿吧,有事我会喊你们的。”
“睡不着啊。”双手紧抱锄头的庞大娘压着嗓音道,“我怕阖上眼就再也睁不开了。”
她没活够,还不想死。
赵青山劝,“干了一天活,累得头晕眼花的,不赶紧睡一会儿,待会儿挥不动锄头怎么办?莫怕,晚上我守着,绝不让你们悄无声息的死了。”
庞大娘还是睁眼望天。
不是不相信赵青山,而是嗜血者太凶狠了,没准一露面就一口咬死赵青山。
她朝赵青山摆手,“我不困,你忙你的吧。”
赵青山和赵三壮商量轮流守夜,这会儿围墙附近没人,得去哨楼上瞧瞧。
于是,他也不再多言,余光瞥到摇扇的梨花忍不住说了句,“有你三壮叔,你别怕,尽管睡。”
梨花把手里的蒲扇给他,“我这就睡了。”
那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动手,她可不想干等。
身子往竹席上一躺,立刻闭上了眼。
昨晚在山里睡的,睡得并不好,此时有叔伯守着,很快便睡着了。
地上的热气氤氲,竹席暖烘烘的,梨花感觉自己脖子上有汗,但当她渐渐感觉到凉意时,袖子被人用力的扯了扯。
一睁眼,便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看着她。
“三娘,听到了没?”
月亮隐去,夜色黑了下来,梨花不适应的揉揉眼,凝神细听。
簌簌的落叶声中,呜呜呜的狼嚎不高不低的钻进耳朵里。
梨花道,“后半夜了?”
“是啊。”赵青山哑声道,“他们来得一天比一天晚了。”
村里人最初听到狼声是刚入夜,地里的俘虏收工回家,路上看到山里大片树木晃动,紧接着就有狼声响起。
之后,狼声越来越晚。
眼下都到了后半夜。
他问梨花,“他们会来吗?”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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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原本就睡不着,此刻听到狼声,更加清醒了。
甚至有人向梨花提议,“咱们人数不算少,要不索性冲出去和他们拼了?”
这片角落没有燃火把,梨花看不到说话的人是谁,回道,“不行。”
在山里作战对嗜血者来说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可能会赢的局面进山后绝对输。
那人不死心,“咱就一直这么等?”
“对。”
那人不说话了,但也没走。
赵青山叫住他,“知道你立功心切,但敌暗我明,咱贸然动手,掉进他们的陷阱里也不知,左右咱有的是时间,先这样耗着吧。”
都是普通人,谁愿意白白去送死呢?
多数人都是这么想的,所以老实听命令行事。
等天际泛白,山里的狼声消失,大家伙才各自拿着家伙回家。
回家打个盹,天亮就出门劳作。
晚上收工,又开始整装待发。
孩子们也配合,白天在村子周围捡柴,晚上安静的去密道过夜。
连续五六天都是如此。
这几天,粮食晒干了,用麻袋装好搬到密道里,地里的草割回村堆成草垛。
当秋雨淅淅沥沥的降临时,田里的二次稻穗已经开始泛黄了。
地里的菘菜种顺利冒出了嫩芽。
第265章 265官兵叛逃人心都是肉长的……
天蒙蒙亮,赵青山就挨个通知给菜苗施肥的事,结果被这场雨搅黄了。
把密道的孩子们放出来时,他像往常般警告,“山里有怪物,不能乱跑,如果被抓走,没人会救你们的。”
对于村长的唠叨,孩子们已经习以为常了,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就一窝蜂的散了。
到院子里发现下雨了,又齐齐扭过头问,“下雨了,还放鸡鸭出去吗?”
村里养了四十多只鸡鸭,平日由这帮孩子们照料,白天放出去觅食,傍晚赶回笼即可。
今个儿起雾了,视野模糊,肯定不能放出村,赵青山说,“关在笼子里吧。”
孩子们蹦蹦跳跳的跑了。
赵青山封好密道,正要转身查看罐子里的蛇和蝎子,外面匆匆来了人,“村长,屋后有动静,估计是他们来了”
梨花在灶房热米饭,下山时,阿耶给她煮了大半釜米饭要她放棺材里,热一热就能吃。
趁赵青山放孩子,她赶紧跑灶房忙活。
不料釜里刚冒烟就出了事,她抽出灶膛里的柴棍往泥灰一插,抬脚就冲了出去。
赵青山握着铁枪,面色肃杀,“通知其他人,立刻去村口集合,三壮呢?”
“他们先去了。”
天光熹微,夜里巡逻的队伍还没撤,发现屋后有异样后,赵三壮一边派人传话,一边往村口去了。
到村口时,大门上的门闩还没取下,一群拴着铁链的俘虏站在那儿,满目惊慌。
听到脚步声,他们慢慢转身,见是赵三壮,手使劲指向外面,哑声道,“他们来了吗?”
赵三壮无声的点点头,挥手让他们退开,想上前扒开门缝瞅瞅外面的情况。
刚到门边,便感觉头顶发凉,有道阴森的视线从头顶射来。
抑制住心底的惊惧尖叫,他僵着头往上看。
这一看,直接软了腿。
张牙舞爪的秀发下,一张脓包鼓起的脸直勾勾盯着他,血红色的瞳仁嵌在凹凸不平的伤痕下,宛若干涸的泥地突然生长出双眼睛来。
“啊”他身形一晃,不自觉往后退。
俘虏们亦被围墙上的脸吓到了,撒腿就跑。
脚腕的铁链擦过地面,铛铛铛的响。
随着这一声响,俘虏们似乎恢复了理智,跑出去最远的俘虏抱紧铁棍,脸色苍白的跑了回来,浑身哆嗦道,“现现在怎么办?”
四五米高的围墙,他们什么时候爬上去的?
这句话拉回了赵三壮的思绪,输人不输阵,他昂首挺胸的瞪回去,大喊,“什么人,怎么跑到我们村来?”
俘虏听得皱眉。
两军交战,扯那些干什么?直接找竹竿把人推出去才是。
反应快的俘虏掉头去拿竹竿,留赵三壮同那人对峙。
那人双手抓着围墙上的尸骨,目光像渗血的野兽,操着粗哑的声音问,“你们是谁?”
他歪着头,往后看了眼。
墙外估计站着他的同伙,双方以眼神交流着什么。
赵三壮迅速擦脸,害怕雨水模糊视线失了先机,是以并未回答。
那人似乎没了耐性,用蛮力拽下块尸骨砸过来,怒吼道,“东高村的人呢?”
话完,双手撑着墙头用力,竟是要跳进来,赵三壮心下大骇,“跑!”
打不赢就跑,梨花说过无数回了,他必须听。
他脚底抹油似的狂奔,俘虏们一愣,跟着他往村里跑,边跑边喊,“嗜血者来了,快跑啊。”
赵青山带着人出去,撞见的就是这幕。
赵三壮他们踉踉跄跄的,身后墙头上,一个衣衫破烂,浑身漆黑的人蹲在上面。
他一巴掌拍在赵三壮头上,“跑什么?”
赵三壮脸色乌青,一副喘不上气的模样,“嗜嗜血者。”
赵青山又给他一记,“这儿谁不嗜血?”
“”
不待赵三壮说话,赵青山不耐烦地把人推开,“后边待着去。”
最先冲出来的是感染瘟疫的,知道赵青山有心护着赵三壮,识趣的把他往后推,并小声对他说,“这儿有我们,你回去把孩子们先安顿了。”
密道口不大,安顿孩子需要不少时间。
赵三壮放心不下,但这事是早就商量好的,赵青山带人应敌,他负责妇孺孩子的转移。
于是,他嗯一声,掉头就跑。
残影中,眼角瞟到一抹坚毅的身形,顿时一慌,“三娘,快随我走。”
脚一顿,伸手就要拉梨花,但还没沾到梨花的衣角就被梨花躲了去。
“三壮叔,你先回,我瞧瞧去。”
地面湿了,走路有些打滑,因此梨花的速度并不快。
她到时,赵青山正跟墙头上的人喊话,“东高村以前的村民搬走了,这儿现在是我们的地盘,不怕死就进来。”
赵家族人不知道这儿的事,估计仍在地里收粮,无论如何,这些人绝不能放走。
一旦放他们走,山下的族人可能就有危险。
他摆出副嚣张架势,“怎么,不敢吗?”
墙头上的人呲牙,眼里凶意毕露,“以前的村民去哪儿了?”
赵青山道,“还能去哪儿?益州官吏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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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早被他们杀了。”
梨花猜他们是益州山里出来的,多半是益州人无疑了,此刻看他打听以前的村民,少不得添油加醋描述村民们的死相。
墙头上的人手握成拳,气势汹汹的跳下来要杀他。
赵青山举起铁枪,声若洪钟道,“他们是被益州官吏所杀,你找我们撒气有什么用?”
“益州城没人了!”那人咆哮道。
赵青山面不改色,“是啊,都搬去王都了,搬去王都享福了,你想报仇,到王都去!”
说话时,他和众人不动声色将人围了起来。
这么多人围杀一个人,够了。
忽然间,衣角被人从后扯了下,梨花的声音传来,“你问他认不认识窦康,永乐村人。”
赵青山不明白梨花打什么主意,却也照做,“你从山里来,可认识永乐村的窦家人。”
那人迟钝的晃了下脑袋,血红的眼珠锁着赵青山,“你是永乐村人?”
“不是。”赵青山隐隐明白梨花的意思了,直言,“我家对窦家人有恩,永乐村的房屋在地动时垮塌后,我们来这儿安了家。”
出门在外,虚虚实实才不容易暴露。
这是跟梨花学的。
那人眼珠上掀,表情呆滞,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一抱着竹子来的俘虏小声问赵青山,“现在动手吗?”
赵青山回头问梨花的意思,梨花摇头,“再等等。”
这时,对面的人眼珠微动,表情活了起来,阴恻恻瞪着赵青山道,“你们不是益州人!”
即使赵青山说的益州话,但他还是能听出区别来。
赵青山把铁枪往地上一杵,“我不是益州人,他们是!”
他侧身,一穿着绸布短衣的汉子走了出来,愤愤不平道,“从益州城被舍弃的那天起我就不是益州人了。”
这是地道的益州话,被围在中间的人眼前亮了一瞬,随即又黯淡下去。
约莫许久看不到人,外面响起砸门的声响。
与此同时,墙头又冒出个脑袋。
和面前的人情况差不多,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脸上脓包覆住了五官,只给人一双瘆人恐怖的眼。
赵青山吩咐身边人,“开门,让他们进来!”
这样才好一网打尽。
领会到他意思的俘虏蹒跚上前,取下门闩的一刻,立即跑进来十几个皮肤肿胀的人。
其中四个还穿着盔甲。
许是长途跋涉,盔甲上沾满了草。
“你们是什么人?”一握着铁棍的人大摇大摆走上前,望着赵青山问道,“怎么会在东高村?”
赵青山仍是那句,“这儿是我们的地盘。”
开门的俘虏看一眼赵青山后走了出去,须臾又拖着沉重的铁链回来,先是朝赵青山点点头,然后阖上了大门。
赵青山脸上波澜不惊,问穿盔甲的人,“你们来这儿作甚?”
“这儿是老四的家!”
这人嗓子好像也受过伤,声音又粗又哑。
赵青山态度坚定,“这儿不是益州的东高村,是合寙的东高村。”
“合寙?”十几人面面相觑,顿时极为愤怒,“你们是岭南人?”
“岭南人?”赵青山嗤鼻,“打着我们合寙幌子滥杀无辜的人也配和我们相提并论!”
赵青山的话让一行人迷惑起来。
他们眼珠一翻,表情又僵住了。
这似乎是他们思考时的反应,赵青山问,“你们是益州军?”
哪怕以前是良民,但进了军营就是朝廷的走狗,赵青山问,“怎么就你们,其他从军的人呢?”
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对方也意识到了,冲赵青山呲牙,“这儿是老四的家。”
“早就不是了。”赵青山语气蛮横,“后蜀亲自舍弃了这片土地,这儿是合寙。”
合寙两字再次让一行人陷入了沉思。
良久,刚刚说话的人道,“之前在山里带走孩子们的是你们?”
听他说起梨花她们在益州深山遇到的事,赵青山暗暗握紧了手里的枪,“不知道。”
“这是老四。”他拉过最先翻墙进来的人,主动解释,“我们当初强行被征兵,但心里恨得很,前阵子趁有人造反,偷偷跑了出来。”
赵青山言简意赅,“你们叛逃了?”
“那种朝廷不值得我们为其效力!”
第266章 266围杀走狗派兵
一行人咬着腮帮,恨意翻涌,连带着脸上的脓包微微颤动。
脓水外流,显得整张脸愈发恐怖。
赵青山敛目,状似低低叹息,“那你们该早点回来的啊”
早点回来,或许能见到亲人最后一面。
再抬头,他眼里露出浓浓的悲痛,和善道,“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
话题转得太快,雨中的人表情再次呆滞,半晌后,他望着滴水的屋檐开口,“这儿是老四的家,哪怕老四的家人不在了,但他生下来就是这儿的人,理应在这儿生活。”
这番话引得最先爬墙进来的人动容,血红色的眼里浮出莹莹水光。
“你们也别走了,咱就在这儿找块地,安安静静度过余生。”
梨花站在赵青山身上,听到这话,不禁探头偷偷瞄了眼。
一行人中等个,看脸明显感染了嗜血症,但腰侧的手指甲却不长,有雨的缘故,看得不怎么清楚,但和隋氏肆意疯长的指甲肯定不同。
收回视线时,最前边的人注意到她,眼睛明显一亮,但转瞬便低下了头,装作没看到梨花的样子。
梨花蹙眉,刚要扯赵青山衣服,便听赵青山道,“村子不大,但给你们腾块住处还是没问题的”
他侧身,指着离最近的茅屋道,“你们看看那儿如何?”
茅屋的屋顶毛毛躁躁的,可见搭屋顶的人手艺不高,又或者做屋顶的草选得不好,以致茅屋看上去寒碜得很。
穿盔甲的人甩手,“那怎么好意思?”
说罢,转身询问其他人的意思。
就在他开口时,刚刚好言好语的赵青山突然举起铁枪,“给我杀!”
‘杀’字一落,周围的村民们立刻如滚石般冲了过去。
虽不知赵青山怎么突然变了脸,但真要留这些人在村里他们肯定不乐意。
既然不乐意,那么迟早要翻脸,与其这样,不如先动手。
盼着立功的俘虏们抱着竹竿,远距离拍打他们,嘴里振振有词地喊着,“杀”
俘虏是没有长刀锄头等武器的,索性已经染了瘟疫,便赤手空拳地扑上去抓人。
这几天赵青山私下教授过,交手时他们用力桎梏住对方的手脚,自有人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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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挨刀的是穿盔甲的汉子,他刚转身就被笨重的竹竿拍了下,随即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不等他反应过来,数道人影砸了下来,压得他心窝钝痛。
“贱民!”他唾口大骂,手往身上一抓,脑袋往上一挺,张嘴便咬住对方肩膀。
在军营时,没有不害怕他们的?
然而,这帮村民不是普通人,他咬住对方一块肉,对方连叫都不叫一声。
他脑袋往旁边一扭,正要像往常般咬掉对方一块肉下来,脖子忽然一痛。
一股秋寒的凉意直往血液里钻。
他已经很久没感觉到冷了,此刻,无边的冷意从脖子蔓延全身,连牙齿都冷得打颤。
“快,没死,再捅一刀!”
身上,被他咬出血的村民兴奋的喊着。
他怎么不害怕?不可能。
他松开嘴,想看看对方的表情。
距离慢慢拉开,他的脸映入视野时,又一股凉意钻进脖子更深处。
嘴里的腥味分不清是村民的还是他的,淹得他快窒息了。
明明是他最喜欢的腥味,怎么就受不了呢?
他慢慢倒下,嘴里开始往外溢血。
俘虏捂着受伤的肩,黝黑的脸上满是喜悦,“村长,这个人头算我的不?”
“算!”赵青山应了句,拔脚便往前去了。
没料到会遭算计,一行人慌张的想逃,却见大门关上了,一群脚戴铁链的人堵住了路。
一行人呲牙,阴狠道,“知道我们是谁吗?”
俘虏们摇头,紧接着身子一弯,视死如归地迎过。
知道逃不过被咬的下场,他们索性先下手为强,扑倒人张嘴就咬。
俘虏立功的机会不多,谁都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于是,有人被咬住了脖子,鲜血横流还不忘拼尽全力喊,“我的,这个人头是我的。”
上百号村民围杀十几个嗜血者,并不难。
赵青山发话,留了个活口。
那个自称是东高村旧人的汉子。
他被俘虏咬伤了半边脸,又在泥水里滚了几圈,更加血肉模糊了。
村民们井然有序的收拾其他人的尸体,他被生锄头架在地上动弹不得。
饶是如此,他仍呲着血腥的牙冲赵青山挑衅,“杀了我你们也活不了。”
赵青山冷笑,拿铁枪戳他脸上的脓包,看他痛得往后缩才收手,“你觉得我会怕?”
一句话噎得对方说不出话。
赵青山慢悠悠地蹲下身,一副颇有耐心的样子,“说说吧。”
“哼”对方嗤一声,不屑地扭过头去。
赵青山再次举枪,枪口直直插入对方脸上的脓包里,“不说,我就把你扒了皮晒树上!”
“你敢!”
“你可以试试”
这时,拖着尸体出去的村民回来问,“村长,这些人扒了皮丢山里吗?”
“丢什么山里?挂去后山的半山腰,看是否有人来给他们收尸?皮的话留着喂蛇和蝎子”
汉子惊悚的扭过头,满脸不可思议,“你你们是梁州人?”
只有梁州人热衷养蛇蝎等毒物。
赵青山温柔的笑了笑,“还是说说你吧,你是东高村人?”
知道对方不是善茬,汉子没有犹豫,“是又如何?”
“不如何,我就纳了闷了,益州衙门杀死你家人,你仍这般忠心耿耿,难道真是益州养的狗吗?”
汉子不答,但冰凉的铁枪在脸边指着,他不敢沉默,抿嘴道,“人总要往前看。”
“家人亲戚活该白死?”
汉子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眼珠颤抖着往上翻,露出大片污浊的血红,嘴角不住的抽搐,宛若失去了神智。
赵青山不急,慢慢等着。
良久,汉子咆哮着捶地,“要杀要剐随你们,反正我们不回去,益州就会出兵这儿,甭以为你们藏得好就没事,先前你们杀了岭南人,岭南人正愁找不着人报仇呢!”
赵青山心下一骇,嘴上不承认,“谁杀岭南人了?”
“甭管谁杀的”想到什么,汉子大笑起来,“这次都会算到你们头上!”
听这意思,益州和岭南要合力围剿这儿?
赵青山心里六神无主,面上却不显露,“益州和岭南冰释前嫌了?”
“谁知道呢?”汉子放松的躺回去,“我会死,你们也活不了,你们占了东高村,该死!”
世上所有的人都该死。
赵青山转身看梨花,“怎么办?”
出来得急,梨花没有穿蓑衣,这会儿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她站在锄头前,居高临下的问地上的人,“你们是益州培养的嗜血者?”
“不是!”汉子再次暴怒,“我们才不是那等下三滥的货,我们是益州的勇士。”
即使身死,但会受益州人祖祖辈辈供奉的勇士。
“还勇士?”赵青山嗤鼻,“连家人亲戚都护不住竟想当勇士?你脑子怕不是被其他人吃了吧?”
懒得和他鬼扯,赵青山问正事,“益州何时会派兵?”
“你猜?”
“”赵青山握紧枪,语气不快,“看来还是不够痛!”
枪口正要往他脓包里戳,汉子忙道,“入冬,他们入冬就会来。”
“岭南呢?”
岭南和云州勾结,岭南人若出兵,云州也会同行。
赵广从去了云州还没回来,此番如果跟云州兵遇上,怕是凶多吉少。
担心对方撒谎,这一次,赵青山使劲戳开汉子脸上的脓包,直至戳到骨头才停下,“岭南呢?”
汉子痛得说不出话,想骂人,又怕引来更痛苦的折磨。
世上多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他知道自己躲不过了,便道,“不知道,千户没说,但荆州有意掺和一脚。”
荆州也卷进来了?
赵青山转动手腕,看铁枪在血肉里乱搅,又问,“荆州和益州勾结了?”
汉子痛得哇哇叫,“岭南拉拢云州,益州联合荆州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益州派兵南下,不怕遇到岭南人吗?”问话的是梨花,她不信益州会和岭南合谋分天下。
别的不说,益州真想议和,书信或使者不可能不经过合寙。
荆州拿女人做交易是想换取休养生息的机会,益州距离远,怎么可能在岭南没有攻过去前就主动认输。
汉子已经痛麻木了,乖乖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出来时,千户并没和我们说太多。”
“那千户怎么和你说的?”
汉子闭上眼,哑声道,“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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