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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2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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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打断他未尽的话,“有没有还不知道呢。”

胡大语塞,心道往回搜村没来过这片,衣衫被褥定然是有的,他低下头,见手背漆黑,像晒焦的树干似的,忙在衣服上擦了擦,问道,“要把村里的房梁石头弄回去吗?”

“不了。”梨花直起身,眺向晨雾下的桑树林,雪已经停了,雪堆铺满整个视野,宛若荒野长出了白花似的。

她说,“先填肚子,天明咱就赶路。”

胡大打起精神,“是。”

李解没有给梨花开小灶,他们出门带了两口釜和两个炉子,全拿来熬鱼腥草水了。

鱼腥草除了生吃,炖汤,还能熬水喝。

担心那八百多人犯病,李解和罗四亲自盯着,故而没管梨花。

梨花也习以为常了,去外面捡了几把雪回来,借火融化后拧帕子洗脸。

赵广从见了,忙挤到她跟前来,“三娘,还有鸡蛋吗?”

昨夜哭过的缘故,他双眼臃肿,声音瓮瓮的,说话时目光闪烁,心虚得很。

毕竟睡前才吃过鸡蛋,这会儿厚脸皮的讨要不合适。

梨花面色如常,没有半分不愉,收了帕子就从布袋捞了十来个鸡蛋给他,“二伯你许久没沾过鸡蛋,吃多了恐会肚子痛,记得捣碎了拌着粥吃。”

“好。”赵广从欣喜的摊开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两个就行了,太多我吃不下。”

梨花眼珠转了转,忽然压低声,“我看二伯底下做事井然有序,余下的鸡蛋就给底下管事的吧。”

说着,她又捞了十个鸡蛋出来,“逃出云州只是开始,接下来建屋开荒才是重头”

梨花点到即止,赵广从恍然大悟,对管事好,管事才会忠心,否则管事带头挑事,他这趟岂不赔本了?想清楚这点,

他正色道,“那也该三娘你去”

“你们朝夕相处,公甘共苦,我露面不合适,二伯你去吧。”

这是有意提携他了?想到去东高村做村长的堂兄,他隐隐明白了什么,郑重道,“二伯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梨花是国主,他这个亲二伯做个村长怎么了?

顿时,整个人像斗胜的公鸡,昂首挺胸的兜着鸡蛋走了。

梨花上前把人拉住,“胡大他们这趟遭了不少罪,往后我要留在身边的。”

人分亲疏远近,胡大他们追随她的时间久,自然不能给赵广从。

赵广从这会儿满心都是自己当官了,哪儿会反驳她,理直气壮道,“当然了。”

梨花是国主,没有自己的人怎么行?

片刻后,看他和十几个壮汉坐一起说得口沫横飞,十几个壮汉满脸感动落泪,不由得好笑。

李解回来看到这幕,不禁好奇,“三娘子笑什么?”

“我让二伯打理云岭村。”

李解瞄了眼人堆里的赵广从,若有所思道,“二东家的确合适。”

赵广从能说会道,安抚人心这块无人能及,他还怕死,这样的人做事不冒进,再就是他听话,无论梨花的要求多危险,他都会去做

梨花点点头,偏头看向外面,“李二他们回来了没?”

“还没。”李解道,“我找三娘子是想问问接下来的打算,五千多人全在云岭村安置吗?”

这群人里有六百多岭南人,岭南乱时,他们逃去云州避难,结果落到云州人手里。

云州人痛恨岭南人害得云州民不聊生,他们也恨云州人害得他们家破,途中就发生过几次口角了,继续下去,保不齐哪天会打起来。

他和梨花讲里边的事,梨花蹙眉,“大家都是受害的无辜人,是朝廷衙门的错,何至于窝里斗起来?”

山里也有遭益州兵迫害的妇孺,她们对益州人深恶痛绝,然了解两州面临的处境后,她们不恨益州百姓了。

她们恨岭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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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戎州兵,恨益州兵。

恨带给她们苦难的人。

“心里知道做不到吧。”李解道,“始作俑者太远,只能骂骂眼前人。”

“情况严重吗?”

“有次吵红眼打起来了,随后二东家把他们隔开,还是隔空对骂。”李解也是刚刚听说的此事,心想要是把他们全部安置在云岭村,恐怕迟早得生乱。

梨花想了想,“罗四怎么说?”

“消除不了他们对彼此的恨意最好分开住。”

这样的话就得再寻地方了,电光火石间,梨花想到个地,“你觉得竹溪县怎么样?”

竹溪县沿山而建,耕地不及云岭村辽阔,但江里鱼产丰富,不会饿肚子,搬去那边的话,离新益村近,彼此能互相照应,以后水运也方便。

李解问,“竹溪县依山傍水,位置不错,云州人过去还是岭南人过去?”

梨花迟疑了。

真以地域区分的话,横在双方间的仇恨恐怕真就难以消除了。

“我想想吧。”

釜里的粥好了,赵广从安排底下的人盛粥,趁吃饭的间隙,重新清点人数。

夜里寒冷,有些人睡着就醒不过来了,好在昨晚炭火足,没有人离世,一圈下来,他扯着嗓子喊,“吃饱了整理好物什,等外出的人回来我们就走。”

附近是他家的田,逃荒那年他家田地休耕,所以没有粮种落到地里供他们收庄稼。

他再三警告,“没有命令,不能四处跑!”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为了给这帮人立规矩,赵广从着实费了些心思。

交代好后,他进仓收拾他的东西。

他们推着车去的云州,到云州后,东西全丢了,为了囤物,现编了许多背篓。

他的行李就是个背篓,里头装着他的盔甲武器,以及在云州挖的人参和灵芝。

梨花给他腾了个地,让他把背篓放推车上。

刚把背篓搬上车,外面响起阵喧嚣。

梨花往外走,“定是李二他们回来了。”

桑树村的人有没有逃掉梨花不清楚,此番不过让他们碰碰运气而已。

哪晓得每个人都两手不空,衣衫被褥,椅凳斧鑊,刀锄箩篓,凡是日后能用到的物什通通带了回来。

与此同时,还绑了两个人回来。

“我们一进村就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在那儿扒死人的衣服”李二揪着其中一人的衣领,问梨花,“十九娘,怎么处置他们?”

其他人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动身了,骤然看到两张白皙的脸,好奇的围了过来。

云州气候独特,整个云州极少有皮肤白的人,戎州四季分明,山水养人,皮肤白嫩的郎君娘子都有,后来开荒种地,再白的人都黑了。

像梨花,刚逃荒出来时粉雕玉琢的,现在英姿勃发,无人怀疑她女扮男装。

而眼前的人衣衫破旧,发髻凌乱,但难掩好肤色。

梨花打量他们一眼,两人顿时抖如筛糠,强咬着牙不作声。

不见梨花回答,李二看向李解,“二人不是岭南人。”

岭南人没有这么懦弱温顺的人。

李解也瞧出来了,心下有些为难。

迁村在即,突然冒出两个身份不明的人不是什么好事,偷瞄梨花的表情,琢磨着把人拖下去杀了。

正要开口,身后传来赵广从惊喜的喊声,“黄四郎,你怎么在这?”

双膝跪地,双手被束的人听到这话瞪大了眼。

眼睛在赵广从脸上定了半晌才不确定的张嘴,“赵二郎?”

赵广从在家排行老二,认识他的人可不就叫他赵二郎?

听到熟悉的称呼,赵广从兴奋的挤到最前边来,“是我。”

这话一出,地上的人奋力挣扎着要站起,“真真是你,你还活着?”

李二怕他们挣脱伤人,牢牢按住他的肩。

赵广从朝李二摆手,“莫伤着人。”

梨花没说话,赵广从以为她不认识地上的人,主动说道,“这是桑树村黄家人,黄村长的四子,往年帮我们家收过粮食。”

桑树村有赵家的地,农忙时,桑树村的人会来赵家做短工。

工钱是从赵广从手里拿的,赵广从自然认识他们。

“你怕是不认识。”赵广从和颜悦色道,“黄四郎干活肯下苦力,比他几个兄长勤快得多。”

看他向旁边的人介绍自己,黄四郎不由得端详起头顶的人来,心想赵广从既说‘我们家’,那他就是赵家人了。

莫不是大房的长子?

记忆里赵家大房的长子好像更高更魁梧些,五官没有这么好看。

赵广从有儿子,年龄似乎对得上,他熟稔的打招呼,“郎君都这么大了?别说,和二郎你年轻时长得一模一样呢”

“???”赵广从不敢细想自己听到了什么。

三弟的闺女怎么可能和自己一模一样?

他诚惶诚恐的看看梨花,又看看黄四郎,生硬地说,“不像吧,我年轻时没这么聪明能干!”

“哪儿会?二郎你性情敦厚,从不短谁家的工钱,处事周全,从没见你跟谁红过脸,私下我阿耶常要我跟你学呢。”

“是吗?”赵广从摸摸头,高兴得忘乎所以,“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黄叔从没跟我说过,他要早和我说了,我教教你也无妨的。”

“”梨花斜赵广从一眼,一言难尽。

几句话就叫他飘飘欲仙,这样的人能当村长吗?

在她思量的注视下,赵广从瞬时回神,悻悻道,“嗐,过去的事不提也罢,对了,你们在村里干什么?”

黄四郎会察言观色,不再回忆过去,回道,“回来找几床被褥,二郎,你们这是去哪儿?”

赵广从觑着梨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村里其他人呢?”

黄四郎知道他在试探,但眼前的情形,撒谎不是好办法深思熟虑后说道,“在山里,你们逃荒走了后,我们也搬进了山,本想着等老天爷下了雨就回来,哪晓得来了帮凶残的山匪,阿耶察觉不对劲,带着我们逃往梁州”

赵广从震惊,“你们去了梁州?”

“没有,在一座山里迷了路,又遇大雪封山,我们便在山里住了下来。”

“后来呢?”

“雪融化后我们继续往西走,走到一个寨子前,一问才知岭南攻进戎州了,他们怕收留我们惹来麻烦,轰我们走无法,我们又回了山里。”

说着,他幽深的目光变得迷离,“这是战乱的第几个年头了?”

赵广从慢慢竖起手指头,黄四郎悲苦的笑了笑,“我阿耶也这样说。”

三年光景过去,以为仗打完了,想着回村继续种地。

哪晓得山野荒芜,白骨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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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圆百里连个活人都没有。

赵广从叹气,纳闷道,“山里待得好好的,回村作甚?”

“落叶归根,再远都想回来瞧瞧,我们此番回来也不为别的,山里湿气重,想抱几床褥子回去,不料会遇到你们。”

赵广从沉吟,“你们没察觉粮仓这边有人?”

“我们从西山村回来的,天亮才进村,哪儿会注意到这么多?”

若在山里,稍有风吹草动他们就会警觉,但山下太荒芜了,就没多加查看。

他问赵广从,“你们过得怎么样?”

“嗐,东躲西藏,谈不上好坏。”赵广从理智回拢,自不会泄露底细,敷衍的应了句,仔细琢磨他的话,发现有个地方不对劲,“遇到山匪是怎么回事?”

岭南人都杀来了,山里竟还有土匪?

“估计从南边来的,一行三四十人,见人就杀,跟疯子似的。”黄四郎咬牙切齿道,“我们和甘泉村合力才把他们剿灭了。”

为此牺牲了许多人。

他们五兄弟,死了三个。

“西山村的事估计也是他们干的!”想到赵广从不知道西山村全村被灭的事,他道,“前不久下山,路过西山村,村里白骨累累,且具具四分五裂,死状凄惨得很。”

说了这么多,他竟不知道凶手是岭南人?

赵广从惊呆了,“你”

你们怎么活到现在的?赵广从很想问,但黄四郎先一步开口,“对了,刘大和我们一起的,如果知道你们还活着,他肯定很开心。”

刘大是赵的长工,要不是黄四郎提起,赵广从都快忘记这号人了。

“他怎么和你们凑一起去了?”

当日逃荒,刘大和他媳妇老娘在村里看家,没理由进山的啊?

问完就见黄四郎眼神飘忽不敢看自己,赵广从不懂,“怎么了?”

黄四郎纠结要不要说实话。

刘大说赵家抠门,没给他们留粮,他搜遍整个灶房也没找到多少粮,想出去追人,跑到村口看到有字,猜是出了事,顾不得收拾行李就进了山。

第275章 275回村过年路过

他骂赵家阴狠歹毒,明知会乱还故意让他们守家,诅咒赵家不得好死。

黄四郎不想挑拨离间,避重就轻道,“住村里取水不方便,你们走了不到两天他就带着全家进了山。”

赵广从没有生疑,吩咐人解开他的绳子,扶他起身道,“山里大概还有多少人?”

黄四郎扭了扭手,忽略手腕上的疼痛,苦涩道,“周围几个村的人加起来活了不过百人。”

那晚,村里人想去近溪村弄点粮,看到赵家挑着水从山里出来,赶紧回村说了,他爹召集村民商量后,决定进山逃荒。

天不亮他们就拖家带口往山里去了。

比赵家北上逃荒的时候还要早。

以为先占着水源就能跟其他来打水的村民要钱要粮,谁知后面发生了这么多事。

想到草草掩埋的兄长们,喉咙涌出股涩意,想哭,但他忍住了,只道,“早知道就厚脸皮跟着你们走了。”

也许不会吃这么多苦。

说着,他注意到人群后搁着许多辆推车,车上堆着上下两层木桶,且周围的人披着草衣,戴着草帽,俨然准备走的样子。

他慢慢屏住了呼吸,“赵家二郎,你们这是在外面安了家准备回去了?”

“是啊”赵广从看他鼻尖通红,隐有哭意,软了语气,“我们逃荒去了山里,后来在山里安了家,眼下年关将至,该回了。”

黄四郎垂下头,一时没了话。

赵广从眼睛斜过梨花,见她微不察的朝自己点头,福灵心至道,“你们要不要跟我们走?”

黄四郎错愕地抬起头,使劲眨了眨水光浸润的眼,“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不闹事,老实开荒干活就不算麻烦。”

想起在赵家做短工的日子,黄四郎问,“有工钱吗?”

赵广从愣了愣,笑容在脸颊绽开,“想要工钱的话也行。”

黄四郎意识到什么,摇头,“不要工钱,要粮食行吗?”

“行。”

赵广从回答得极为干脆,黄四郎身边的汉子不停扯他衣服,很是着急。

黄四郎恍然不觉,握住对方的手道,“这是近溪村的赵地主,饥荒那年,他们家没有低价买地,反而开仓放粮救了许多人,跟他们走,日子肯定不会差的。”

一番话很是熨帖,赵广从笑眯眯道,“既然这样,我叫人和你回去趟。”

他往后一扭,五个牛高马大的壮汉站了出来。

黄四郎欣喜若狂,“来回可能要耽搁些时候,赵家二郎,你们先走,我们收拾好了就来追你们。”

赵家的队伍这么庞大,休整要许久,以他们的脚程,

肯定追得上。

“成,我们北上走官道。”

商议好后,赵广从就大声吆喝启程,看热闹的人立刻散开,排列成整齐的队伍,跟着前头的人走了。

赵广从和李解推辆车,梨花扶着车板走。

寒风呼啸,所有人都埋着头,一步一步往前走。

草鞋踏过积雪覆盖的地,噶滋嘎滋的响,没多久,赵广从就感觉双脚热烘烘的,好像泡在热水里。

他问梨花,“三娘怎么突然想收留黄四郎他们?”

要不是梨花使眼色,他断不会主动邀黄四郎北上的。

梨花轻描淡写,“遇到了就帮衬一把吧。”

赵广从不信,但要他人前质疑梨花又没那个胆儿,便道,“看黄四郎的模样,当真是傻人有傻福了。”

杀人的明明是岭南人,他们竟说是山匪。

这点梨花也没想到,尤其看黄四郎忌惮她却很信任赵广从的样子,梨花不禁感慨,“这样也好。”

翻过两座山头,积雪融了些许,枝头的雪堆哒哒哒往下面滴。

走几里赵广从就要清点人数,洁白的官道上满是鞋子踩出的泥泞,走路打滑,每次回来他都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样,然后摆出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三娘,我能坐车上歇会儿不?”

梨花没笑话他,“把口鼻巾戴上,小心灌了冷风着凉。”

“好吶。”赵广从跑两步,得意洋洋的叫鲁小五停下,他要坐牛车。

鲁小五嘟嘟囔囔的伸手拉他,转身时,瞥到荒凉的田野间有人,和梨花道,“白阿六他们领着人回来了,咱们要等他们吗?”

“去前边村子等吧。”

她私下吩咐白阿六他们把人全带回来,如果有人不从,直接杀了。

行踪既然暴露,断没有留着人出卖他们的道理。

梨花对村里的人不熟,让赵广从出面寒暄。

李解在边上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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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重新出发时,李解告诉她,“看着都是些老实人,除了那个叫刘大的,白阿六说所有人都迫不及待来追我们,刘大磨磨唧唧不乐意。”

梨花脸上并无多少意外,“为何?”

“害怕二东家在村里说不上话,黄四郎说当家作主的是赵家后,他又支支吾吾扯别的理由”李解想不通,刘二叔在赵家并没遭受排挤,相反,念他途中护梨花的份上,老太太和三东家很依仗他。

刘二婶生了孩子后,老太太就让在村里干活,有空照顾妻儿。

刘大既是他的兄长,不该避赵家如蛇蝎才是。

李解问,“他是不是做了对不起赵家的事?”

梨花冷笑,“他素来只巴结我大伯,估计看我二伯得势不安吧。”

“三娘子可要带他回山谷?”

“带回去干什么?”梨花话语间毫不掩饰对刘大的厌恶,“他还能有刘二叔受欢迎不成?”

如此,李解便不多问了。

梨花从不无缘无故的讨厌某个人,既对刘大不喜,必有自己的原因,李解道,“我看他不是安分守己的,路上肯定会打听刘二叔他们”

“刘二叔不是拎不清的,之后他若找你打听,你就问问他老娘媳妇怎么没的。”

李解猜到了什么,心神一凛,“是。”

不过刘大识趣,没有问到李解跟前来,只在队伍休整时凑到赵广从跟前问。

“二东家,我阿弟这几年过得可好?我在近溪村,不知攻来的是岭南人,他没缺胳膊断腿吧?”

赵广从以前就对刘大为大房办事颇有微词,又知梨花不待见他,哪儿会和他交心,酸他道,“好着呢,他媳妇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他也置了田地,养了鸡鸭,日子风生水起呢。”

刘大果然酸得不行,阴阳怪气道,“阿娘惨死,死不瞑目,他倒是过得自在。”

赵广从心里发笑,嘴上却温温吞吞的,“你阿娘咋死的?为啥死不瞑目?”

刘大像哑巴似的,半晌不知怎么回答。

赵广从摆手,“没事就回去待着吧,待会要清点人数了。”

刘大眼里闪过嫉妒,却又没辙,只能忿忿不平的走了。

之后,他不再问刘二,而是想方设法的往赵广从跟前凑,赵广从清点人数,他就屁颠屁颠跟着挡风,赵广从推车,他就在前边拉,连赵广从拉屎他都要在边上递竹片。

旁人问起,他就直言不讳的说是赵家的长工,签了契约的。

赵广从底下的人以为赵广从想重用他,待他极为客气。

冬日昼短夜长,在刘大的殷勤下,队伍晃悠悠到了云岭村。

天色灰蒙,村外的树光秃秃的,树上的魂幡破旧,让人们想到多年没扫的坟。

在西南,清明上坟才会挂魂幡。

而眼前,高扬的魂幡云屯雾集,乌鸦立在枝头,仿佛枯枝结满了黑色的花。

风一吹,山野呜呜呜的响,好似勾人魂魄的咒语。

白阿六他们走在最前边,速度越来越慢,待看到围墙里五花八门的尸骨,差点惊喊出声,“这”

谁家围墙上有这么多白骨?这这不会是鬼村吧?

他们驻足不前,后面的人不由得伸脖子瞧,这一瞧,尖叫声刺破天际,“鬼啊,东家,东家”

尖锐刺耳的声音惊得树上驻足的乌鸦乱飞,堪比那边蝗虫过境。

“鬼,有鬼啊”

“别怕!”赵广从压着草帽,飞奔进村,三步并两步爬上哨楼,大声道,“这是合寙的辟邪物,岭南人凶残成性,此物能震退他们!”

乌鸦素来不吉,怎么辟邪?在场的云州人闻所未闻,惊疑地望着赵广从。

赵广从也觉得自己有些夸张了,挺了挺脊背,从容道,“这儿聚集着戎州的冤魂,他们无辜枉死,对岭南人怨念深,有他们在,会保佑我们击败闯入的岭南人。”

“否则,诸位以为我们怎么活下来的?”

是啊,若无神力,他们怎么战胜蛮横的岭南人?

围墙下,有人胆战心惊的问,“今后我们就住这儿了吗?”

会不会太阴森了点?

赵广从似乎看出他们的想法,提高音量道,“没错,这儿就是大家的新家,阴森恐怖算什么,只要能安稳度日就行!”

他迎着风,伸手指向周围,“这儿地势平坦,可耕种的田地多,住在这儿大家才不会饿肚子。”

话音一落,人们急忙向四周望去。

前后临山,山与山间隔远,这儿以前肯定多耕地,住这儿不愁没地,且荒草枯树有潺潺流水声,住这儿不怕缺水。

思及此,心思活络的人跑了出去,在一处荒草间跺着脚问,“我能在这块地上建茅屋吗?”

风刮得赵广从眯起了眼,他犹豫了下,“行。”

一时,人群骚动起来,眼看大家要开始圈地,赵广从扯着嗓门喊,“房屋之事不急,马上过年了,我们去山里过年,开春再回来。”

“带你们来就是让你们认认路,哪怕附近还荒着,但明后年,这儿就会屋舍林立,人丁兴旺。”

这个画面一钻进脑海,笑脸就不自觉的多了,赵广从又喊,“记住这儿,往北走!”

除入冬的那场雪后,一路都是天晴,眼下找到了新家位置,队伍不像前两天死气沉沉了,话题也多了起来,让梨花想到了年关赶集。

摩肩接踵的人,纷乱交融的话。

她和赵广从说,“村子建成后,要不要在村子间开个集市?”

“卖什么?”

梨花语噎,片刻后,兴致勃勃道,“回去问问汤九郎的意思。”

比新益村的围墙先跳进视野的是村外树上的魂幡,这次,人们没有害怕,而是兴奋地欢呼,“到了,前边就是新益村了。”

语气熟稔得好像回自己家似的。

赵广从笑吟吟道,“没错,那儿就是咱合寙的新益村了。”

“别说,第一眼瞧着魂幡吓人,现在瞧着竟然觉得十分亲切,看来我天生就该是合寙人哪”

不知谁了这么一句,惹得周围人哈哈大笑,笑完忍不住附和,“我也是呢。”

村外的地里没人,但河边的草篷外堆着柴火,立着晾衣服的竹竿。

看多了破败荒凉的小院,猛地看到活人居住的痕迹,莫名让人掉泪。

尤其是地里的菜蔬,一窝一窝煞是喜人,地里没有杂草,表面的土泛着新,明显刚除草不久,哪怕不见人,大家伙眼里已经蹦出无数鲜活的人影了。

最前边的白阿六等人被眼前的景象收服,浑身舒畅的扬起了头。

见小路上有人来,朗声喊,“十九娘,村里来人了。”

梨花瞧见了,回道,“是村里的秀才。”

汤九郎天天在村口等着,乌泱泱的队伍一出现,他就赶不及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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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得他脸颊通红,说话喷着白色的雾,“十九娘,你们总算回来了,这几日你叔伯天天派人来问,都准备派人去南边接你们了。”

连日赶路,梨花脸上略显疲惫,却也忍不住笑他,“汤九郎的益州话说得越来越好了。”

“”汤九郎瞪她,然后翻开嘴唇给她看里面的水泡,“我都急上火了,十九娘还有心情开玩笑呢,回去后,可得舀两勺盐补偿补偿我。”

任何时候,占便宜才是汤九郎的目的。

第276章 276乌鸦有主江先生

梨花眺向围墙上盘旋不去的乌鸦,恍惚生出种归家的踏实感,爽朗道,“待会儿找李解要。”

这是应了?汤九郎哈哈气,声音真切了几分,“多谢十九娘。”

说完,热络的走到李解身侧,帮他推车,“先生辛苦了。”

李解嘴角抽搐,斜眼瞟他,汤九郎不察,舔着笑脸问,“这趟除了盐,先生还有什么收获?不瞒先生说,自打月余前北边有敌来袭,我日夜忙活进山的事,导致心力交瘁,噩梦频频”

他按向眼下,“这儿是不是黑得像鬼打的?”

李解和他打交道最多,怎会不知他的心思?心神一动,说道,“我也是。”

“???”汤九郎懵了,这让他怎么接?

“安排大几千人的吃喝拉撒之余,还要提防暗地的戎州旧人,我亦多日不曾阖过眼了。”李解点了点太阳穴,一副弱不禁风的神情道,“你来了,这辆车就给你负责吧。”

“???”汤九郎惊得睁大眼,望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他无非想问问南下有没有寻到宝贵的药材,李解怎么还装上柔弱了?见李解缩手回去不准备推车,他忙拉住人,随意寻了个话题,“什么戎州旧人?”

不管李解乐不乐意,用力把他的手压在推车手把上,自己老实推着另一边往前走。

李解扯了下嘴角,没有拆穿他的小动作。

边走边道,“回来路上,发现四个地方有活人出没的痕迹。”

“为何说是戎州旧人?”

“一处有暗道,一处钻木取过火,一处有房屋修缮过”

岭南人以合寙自称,可不会做人做的事,汤九郎略微思量,又问,“还有一处呢?”

“他们自己说的。”

汤九郎再次惊住,“你你们遇到他们了?”

益州往合寙派兵了,东高村,望乡村,新益村都发现了他们的踪影,好在他们早有准备,把人骗出来杀了,可益州派了多少拨人暂不可知,若是有兵南下,藏匿起来的人怕是凶多吉少。

他首先想到的是李解他们暴露行踪,没准会被跟踪,又或者混进队伍伺机而动。

普通百姓也就罢了,就怕落到益州手里后出卖他们。

他焦急四顾,“我怎么感觉背后有双眼盯着我们?不会就是他们吧?”

“”李解被他一惊一乍的弄得头疼,“急什么?”

“益州人来势汹汹,我担心他们捉了人要挟人为他们办事,十九娘与人为善,容易受人蒙骗,引狼入室。”他扫了一圈,视线锁在赵广从身边的汉子身上。

这汉子皮肤较其他人偏白,和赵广从说话点头哈腰的一副狗腿样,一看就没安好心。

“二东家身边的是谁?”

“赵家以前的长工。”李解没有回头,见村里还有人出来,他笑着挥了挥手,低低道,“他和大东家感情深厚。”

汤九郎和赵家人打过几次交道,知道赵家的行事作风。

他们任劳任怨,大小事只听族长差遣,盲目又固执。

梨花和大东家不对付,和这长工的关系就不可能好,捋清楚这点,他微微松了口气,随即纳闷,“他怎么想着讨好二东家的?”

擒贼先擒王,打仗尚且如此,何况巴结讨好人了?

这长工不怎么聪明。

汤九郎心里这般评价。

为此,神色彻底放松下来,“他们怎么躲开岭南人的屠杀的?”

“运气好,动乱前逃去梁州了。”

桑树村的老村长是个人精,害怕不为赵家接受,私下坦白了进山的原委。

甘泉村靠卖井水赚得盆满钵满,知道近溪村在山里找到了水源就想占为己有,连夜进了山,等近溪村打水的人走了就迅速圈地,同时派人把山里有水的消息送去其他村。

前几日相安无事,后来就冒出了山匪。

一番厮杀,村里人死了大半,他们也因杀了人不敢下山,不得已才逃往梁州。

听李解说完前因后果,汤九郎感慨,“因祸得福了啊。”

不进山的话,都得死。

李解点头,“是啊。”

这些人在山里待了三年都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连看到山下没人也只以为打仗死人的缘故,纵然因杀人心里惶惶,却也好过虎口逃生的日子。

汤九郎扭过身,面露忧色,“十九娘会带他们回山里安顿吗?”

“不会,三娘子不是感情用事的人,哪怕有些情谊,该怎么办还得怎么办!”想起汤九郎那句‘受人蒙骗引狼入室’,李解睨他一眼,“三娘子聪慧伶俐,杀伐果决,你不该那么说她。”

‘与人为善’听着像好话,实则拐着弯骂梨花蠢,汤九郎自个儿不可能不清楚。

想明白李解指的什么,汤九郎捂嘴咳了咳,“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村里除了汤九郎,李大夫也在,尽管梨花此行带了药,但赵家怕她受伤,让李大夫在村里候着的。

听到外头的动静,他把鸡炖上才出来的。

“十九娘可有受伤?”

梨花已经跳下车,和大黑牛走在一起,闻言,摇头道,“没受伤,村里人进山了?”

没进山的话,地里肯定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李大夫点点头,见后头跟着几千人,没有多言,“进村休息会儿吧。”

周围的乌鸦数量庞大,埋尸骨的那株树上尤其多,压得树枝都弯了。

一靠近,扑腾着翅膀簇拥而来。

梨花一惊,下意识抬手挡,谁知它们在头顶盘旋两圈,直直落在了车上,背篓上,箩筐上

起先引起几声惊叫,很快就为惊喜声掩盖。

“它不咬人呢。”

“它这是来迎接我们的吗?”

乌黑光亮的羽毛,细长伶俐的嘴巴,落下后,齐齐向天空长鸣,叫人心神俱震,心底深处莫名滋生出敬畏之感。

犹记得她出门时还没出现乌鸦,梨花隐有不安,“怎么会这么多乌鸦?”

“不知什么时候飞来的”李大夫言笑晏晏的看向落在肩头的乌鸦,忍不住想伸手抚摸它的羽毛,又怕它咬自己,是以不敢抬手,“村里人发现时,已经到处都是了。”

梨花想到泛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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