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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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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昼夜温差不要把残缺的爱留在这里(三……

第二天起床,余想看见了陈禹让半夜发过来的微信消息。

是条链接,点进去,发现他竟然创了个网站,网站名“hppyfish”,里面是她的错题。

[陈禹让:顺手做个计算机作业,要求搭个网页。]

时间是凌晨一点。

接下来几天,余想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实验室,看师哥师姐做实验,第三天开始师姐终于同意她帮忙打下手,把实验数据发给了她。

于是余想的空余时间都用来学习使用origin(数据分析软件),唯一的娱乐便是周五和覃忆的聚餐。

她没想到,覃忆居然带了木法沙一起来。

快五岁的大狗,体重近百斤,套了防咬嘴套依旧有些怵人。余想第一秒不敢靠近,发现走到木法沙身边后它也不叫,才慢慢安心了下来。

“我发现Eyrn这只傻狗还挺萌的,毛特软。”覃忆说,看余想:“你摸一下。”

“不要。”

但覃忆依旧坚持,无奈,余想只能上手摸了下。

有一瞬间被狗毛的触感震惊到,仿佛没有骨头支撑,背了一堆棉花在身上。

木法沙显然被养得很好,毛发锃亮顺滑。被她摸的时候,还欢快地摇下尾巴。

“那日不是说你因为怕这条狗没去Eyrn初三生日,胆小鬼Joceline。”覃忆想起那日的听闻,道,“其实你现在也发现这只狗没那么可怕啦,只是长得凶了点。”

安静了一个呼吸,余想似漫不经心说:“但长得确实很凶啊。”

覃忆找的是宠物友好餐厅,把木法沙交给服务员后,二人点了份松露烤鸡和石斑鱼,余想问:“狗怎么会在你这?”

“哦,Eyrn让我带它去买几套衣服,说要可爱一点的。”覃忆啧啧道,“一只帅狗即将被我打扮成sweetie!”

说着,覃忆从包里翻出她今天一天的战利品,几件花花绿绿的宠物服。余想难以想象木法沙穿上的样子。

但覃忆还觉得不够。她下午特意去宠物店逛了一圈,把自己觉得好看但没立刻买下的衣服照片给余想看,让余想帮忙挑几套。

余想认真看了会儿,指了两套。

分别时,想起冯千阙,又问了遍覃忆,对方最近有没有和她联系。

“没有,我想Seren是想和我们断联吧,所以那日在Eyrn家吃饭她才特意带了拍立得。”覃忆说,“她出国前就怪怪的呀,出国也一声不吭。其实她一直和我们有点疏离吧。”

开学这段时间,余想每周的周末都会回家,这周却为了数据分析留校。

周六在寝室里看见余想,于庭有些意外。

于庭近日心情不大好,参加几个活动的面试都被鸽了。

余想安慰她一会儿,又回到房间做数据分析,终于在周六傍晚竣工,将成果发给学姐路汀。

[路汀:你最近一直在弄这个?]

[余想:弄的不好吗?]

[路汀:不是,你别担心。我的意思是你效率高到超乎我想象/大拇指]

[路汀:我问下吴老师,你什么时候可以做实验。]

[余想:谢谢学姐。]

周日就这么空下来了,坐在图书馆里,余想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那个“hppyfish”网站。

页面很简洁,题目和答题框、解析栏,每个步骤都讲解得很清晰。做完一道错题还会推送类似题,余想试着练了几道,发现要是答对了还会出现“excellent”的字样,答错了则会出现一条小鱼的浮标,小鱼左右颤抖两下,表示很遗憾答错了。

当年搜题软件并不流行,余想第一次玩这类学习网站,觉得有点意思,又因为一些强迫症,刷了四十分钟,终于把正确率做到100%。

正要关掉网页,却看见网页右上角居然还有一个意见薄。

思忖片刻,她在意见薄上反馈了几个字。

周一傍晚,干洗店给她打了电话,告诉衣服洗好了。

余想给陈禹让发了微信,问他在不在学校。

大概等了十几分钟,陈禹让甩过来一张照片。

是学校SportsCentre的篮球场。

林港大学的SportsCentre临海而建,夏末秋初的傍晚,偶有海风吹过,气温最为适宜,户外运动场上很多人,人声喧嚣。余想站在场外,远远就看见了陈禹让,刚从对手手中拦截了一个球,篮球叩地的声响沉闷汹急,他在三分线外停住,远投出漂亮的弧度。

哐当一声。

篮球入框,队友欢呼。

余想坐到长椅上,等他结束。

对面球队的人过来拍陈禹让肩膀,他回以一个不走心的笑,留给路鸣一句“不打了”,走到场边捞起矿泉水,走到余想身边。

她一踏进这片球场,他就看见她了。

陈禹让走远,有人走到路鸣身边,问:“旁边那个靓妹是Eyrn女友?叼。“

“腿长到咁,太顶了。”

“原本还想要个WeCht,谁知……“

闻言,路鸣睇那人一眼,笑:“人看得上你?”

余想正低头看手机,视线里蓦地出现一双篮球鞋。夕阳被陈禹让阻断,他的身影将她罩住。抬头的同时,余想把手里洗衣店的袋子递出去。

陈禹让却没接,在她身边坐下,端起手里的水瓶,喉结滚动,一饮而尽,然后动作流畅地将矿泉水瓶空投进旁边的垃圾桶。

余想嫌弃陈禹让浑身热汗,念着“臭死了”,坐远了些,转而把外套扔给他。

稳稳接住衣服,陈禹让挑了下眉——

倾身凑到她面前。

那张帅到有些漂亮的脸骤然在自己放大,余想下意识向后仰,身子被椅背抵住。呼吸滞了瞬,然后变得紊乱,她有些紧张,第一反应就是伸出手,在陈禹让脸颊上落下轻轻的一个巴掌:“……你发瘟?”

被打了,陈禹让不怒反笑,他笑起来的时候眼下会有两道浅浅的卧蚕,让浓墨重彩的一张脸添了点多情的意味。

平心而论,陈禹让身上的汗味并不难闻,更多的是刚释放过多巴胺的蒸腾感。此刻他们的距离很近,他身上的热量源源不断传来,余想的耳根都发热,她双手推开陈禹让,又在碰到他衣服上的汗的时候嫌弃地“咦”了声。

见余想眉头紧蹙的模样,陈禹让觉得可爱,但也没再逗她,从篮球包里拿出干净的毛巾给她擦手,顺便开了瓶新的矿泉水:“要么?”

余想会意,摊开手。

陈禹让半蹲下来,把矿

泉水往她手心倒,给她洗手。

视线顺着余想的手自然往下落,二十来度的天,风吹来的时候已经有些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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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大小姐却总是要人工延长夏天的长度,oversize的白短袖,烫金短裤,笔直的长腿就这样露在外面,刚刚她走过来的时候就一直有人在看,比如对面球队的几位后生仔。

接受注目礼是靓女的命题,余想向来习惯这样的注视。

但陈禹让有些不爽,却也没说出口,毕竟女仔爱扮靓没什么问题,问题只是她太靓,但这也怪不了余想。

当然,主要还是他没什么立场说出口。

余想洗好了手,听见陈禹让问:“不冷?”

余想:“还行。”

其实还是有点冷,穿这么靓的主要原因是秋天的衣服还没带到学校。

此刻在这露天篮球场,四面八方都是海风,她觉得自己多待一秒就要露馅,那在陈禹让面前多丢面子,想着衣服也送到了,便说:“那我先走了,我还要……”

“等我换个衣服。”陈禹让站起来,截断她的话。从篮球包里拿出手机,二话不说扔给她。

余想拿着他的手机,只能被迫等他。

不过半分钟,背后又传来脚步声。陈禹让折而复返,余想有些诧异他换衣服这么快,就感到腿上一热。

那件她送过来的外套,又落到了她腿上。

陈禹让:“冷就穿。”

余想下意识拒绝:“我不想再洗一次。”

“不用你洗。”

陈禹让轻嗤一声,刚刚从背后走回来的时候看到余想有些缩的脖子,知道她在这装,最后又重复了遍:“穿上。”

陈禹让这才真的离开,余想捻着那件外套评估了一下,觉得和自己今天这身衣服也挺搭,最后还是套上了。

傍晚的风吹过,穿短袖嫌冷、穿外套刚刚好的风。港大这块的运动中心和海连在一起,恰好可以观赏到日落。余想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凳子上,也不觉得无聊。

太阳完全落下去的时候,天黑了,放在她腿上的电话亮了下,但是没声音——陈禹让的手机常年免打扰,偶尔会显示来电人,但一定不会有铃声。

来电显示“小姨”,余想看了眼,也没有接,也没有挂断,直到手机屏幕自己熄灭。

等陈禹让回来,余想和他说刚才有电话。

陈禹让看了眼通话记录,不打算管,问余想吃过晚饭没。

余想没什么胃口,叫陈禹让自己去吃。

陈禹让敏锐地掀起眼皮:“你去哪?”

他以为她有事。但余想的回答是“回寝室”。陈禹让瞬间无所谓,说送余想回去,他路上买个面包就行。

闻言,余想想到前几日他说自己胃口好,便问:“今天吃一个面包就够了?”

陈禹让看向她,似有些无意地扯了下嘴角:“没人陪就不想吃了。”

结果得到“那你买两个面包吧”的回复。

OK,卖惨失败,差点忘记大小姐Joceline真真正正铁石心肠。陈禹让见好就收,老实送余想回去,只在去女生公寓的路上顺路进了家便利店,随便挑了个面包。

到收银台,看到余想手里还拿着一个三明治,在和一个女生聊天。见他过来,把三明治给他,陈禹让反应过来那个三明治是为他拿的,唇边暗勾了个弧度,却转瞬即逝,像加热的面包,会有些微的膨胀,但依旧不足以慰藉长久的空缺。

一个三明治不够。只送她回寝室也不够。

他并不满足于这些。

余想和韩双鹭道别,出了便利店,和陈禹让说那是她室友。

陈禹让没说话,只凝眸看着余想,看见她穿着他外套,这时候心底那些情绪会得到片刻的舒缓,但他贪心地希望那件外套可以留在余想身边更久。

唇瓣微动,他准备开口说话。

此时,迎面走来一个人。

短发,挑染绿色头发,挂两个有些浮夸的耳环。是刚刚打电话没被接起的宫承惠:“Eyrn,Joceline。”

说到后一个名字的时候,目光在余想身上停留得有些久。

随即,余想说:“你们聊,我先走了。”

说着,余想转身离开。恰好便利店内的韩双鹭出来,和陈禹让有片刻对视。

陈禹让的视线在她脸上掠过。

宫承惠说:“刚才给你打电话没接,没想到在这里碰见。陈荣峯让你回去吃饭。”

陈荣峯联系不到陈禹让,便找在新入职林港大学做行政老师的宫承惠转答。

陈禹让:“不去。”

“他是你老豆,他的话还是要听一下。”宫承惠说。

她看出陈禹让的心不在焉,唤道:“Eyrn。”

半响,宫承惠却又只是笑了下,“没事,那再见吧。”-

余想回到寝室,才意识到陈禹让的那件外套还在她身上。兜兜转转,去送衣服的人又带着衣服回来了。

心觉滑稽,她拿出手机就想给陈禹让发消息,但最后还是熄灭了手机,决定等陈禹让自己发现再说。

周二上午,吴永柯将余想叫到办公室,通知她可以做实验了。

为此,接下来的一周,余想几乎都泡在实验室,连手机都没怎么抽空看,生活中各种琐碎的事更是无暇处理。

怕自己忘记,还写了小纸条提醒自己这周五把夏装带回去,带几件秋装到校。

周五的微积分课上,她一时分心,莫名其妙又点开了那个hppyfish网站,发现竟然有一个小红点。

前几天,她在意见薄写下,那条代表答错题的小鱼简笔画有些简陋。

网站创始人回复:Revised.(已修正)

为了检阅陈禹让是怎么修正的,余想又点开习题,故意答错,那条颤抖的小鱼再度出现,但是小鱼的脸颊处多了两团腮红。

讲台上,老师宣告下课。

余想收拾好书包出门,现在微积分课后她不再绕远路,跟着人流下楼。在楼梯拐角,头发被人揪了下。

她今天难得扎了头发,皮筋滑落,长发在背后散开。

猜也猜得到是谁,余想都懒得张口,转身直接从陈禹让手里夺回皮筋,瞪他一眼,径直离开。

看着女生远去的背影,路鸣再回头看陈禹让,发现陈禹让眉目都染着笑,眼里写着暗爽两个字,心里啧了声:“Eyrn,那位你女友?”

陈禹让轻飘飘给了他一个“你说呢”的眼神。

路鸣真心赞道:“够靓。”

陈禹让这才舍得开口,懒洋洋的尾音:“要你说。”

这时,手机屏幕亮起,是陈荣峯的电话——

陈荣峯平时不给他打电话,哪怕是找人也是让秘书给他打电话,再不济就是通过别人转告。这次亲自打来算罕见,陈禹让盯着那个来电显示,慢挑了下眉,才接起。

“陈禹让,当初既然从美国回到林港,周末也要记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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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陈荣峯沉静的声音更显严肃,通知:“今晚回家吃饭。”

陈禹让敷衍回:“Sorry,很忙。”

那边安静了下,陈禹让都准备好迎接被挂断的忙音,却听见陈荣峯再度开口:“老爷子今晚也来。”

这句话倒让陈禹让考虑了下。

算起来,他也近三个月没见到爷爷,于是最后还是答应,开了那辆帕拉梅拉回家。车由佣人去泊,从大门走进屋的路径上,看到覃忆微信上给他发的几件宠物衣服照片。

[覃忆:这几件我挑不出,你自己挑一下?]

[覃忆:前两件我挑的,后两件Joceline挑的。]

[陈禹让:Joceline?]

[覃忆:那天带木法沙和她吃了顿饭。]

最后陈禹让回了个“都买了吧”。

走进家门,看到陈荣峯坐在客厅,对面两张见过但谈不上认识的面孔,所谓老爷子更是无影无踪。

饭桌上,陈荣峯和孟雨谣父亲夸夸其谈。

林港城从来不是非黑即白。陈家和宫家几代世家,祠堂香火百年不熄,但地底世界的人却似流水席,换了一茬又一茬,如今轮到孟家与欧阳家坐庄。

黑白手总要握紧一只,港府那边向来靠宫家搭线传声,但前几年港府变动,商人嗅到危机,为了利益连亲儿子都要

按斤两买。

饭桌上,孟雨谣父亲口吻有意无意撮合,陈禹让装听不懂,毕竟刚从国外回来,没规没矩。

直到最后陈荣峯令下:“让禹让送雨谣回去。”

陈禹让没意见,毕竟这是离席的好借口。

在车上,借着车里的光线,孟雨谣打量陈禹让。眉骨、鼻梁、下巴,连成完美的颌面,她心中雀跃,但又有些恼。她耿耿于怀:“你为什么删我微信?”

“想删就删了。”

男人手搭在方向盘上,目光都没偏一寸,满不在乎道。

孟雨谣早料到他的态度,陈禹让爱答不理也无妨,她有自己的话头。

“因为我说到余想,你不高兴?”

这句话出来,陈禹让忽地轻笑了声:“你知我对你无意,缠着我有什么意思?”

这下,孟雨谣心里便有了判断。

余想对陈禹让的态度尚且不明,但她上次问余想的那句话只是问错了对象。

但她不在乎。从小到大众星捧月,她觉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于是她说:“什么叫缠着?追求总有一个过程啊。我想同你拍拖,所以想方设法靠近你,合情合理。”

陈禹让发现他对孟雨谣这段话没什么反驳的欲望。

只是。

“孟雨谣,全世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想拍拖。“

红绿灯的间隙,孟雨谣终于第一次从陈禹让口中听见她的名字。

骨节分明的手百无聊赖地搭在方向盘上,信号灯的光影折射在陈禹让眼里。他抬眸,淡瞥过来:“我也在追人,懂么?”

孟雨谣一愣。

绿灯亮,陈禹让毫不留恋地收回视线,安静开车。

望着窗外车水马龙,孟雨谣忽地觉得有些委屈。

她有些不服,沉默片刻后,心里一些话像过筛子般抖出:“你问我明知你无意,为什么要继续纠缠,那你又哪里和我不一样?我虽不了解余想,但我知道她和你哥订过婚——倘若她对你有意,怎么会和你哥订婚?”

话出口,孟雨谣也不觉得自己说错什么。只是紧闭的室内空间,突然很安静,氧气仿佛一点点干涸,她终于感到心麻焦灼。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陈禹让胸腔笑了声。

“我哪里都和你不一样。”

“你不了解余想,也不了解我。”

陈禹让早就没了说话的兴致,声音浸在昏暗的夜色里,有些薄凉:“从这里打车去你家应该不超过五十元,你可以继续说话,我当然也可以直接把你丢在这。”-

后来的路程,孟雨谣确实很安静,就连下车都一个字没说。

陈禹让只把她送到小区门口,掉头就走。回半水湾的路上,却又换了方向。穿过连片的棕榈植物,穿过无穷尽的华灯,停到了沙甫大厦外。

小区外,入目便是一家711。有些迷你的店面,骤然闯入一个高大的身影,空气都紧张了起来。

其实陈禹让并不那么喜欢关东煮,爱吃关东煮的最初是余想。他被她带的有了这个习惯,但后来倒是她自己先吃腻了。

把关东煮搁在桌面,陈禹让在窗边座椅坐下,点开微信的某个聊天框,发送定位。

[fish:?]

[Yur:来拿衣服。]

打完这四个字,他就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

其实他也不确定她会不会来,从现实角度来说不来的可能性更大,但从概率论的角度来说一半一半,于是他就当是自己玩了个游戏。

没有筹码,也没有策略。

唯一的玩家,下落不明的判官。

墙壁上的时钟滴答滴答走着。

一分钟。

窗外飞驰过无数光影,车声轰鸣,斑驳的色彩混入无尽的夜。

两分钟。

门外跑过去一只棕褐色野猫。

三分钟。

有一家三口路过,小孩手里拿着黄色气球,蹦蹦跳跳。

四分钟。

尖锐的警笛骤然撕裂空气,红蓝光芒疯狂旋转,拖长的呜咽在街头回荡。

五分钟。

陈禹让吃完了手中的关东煮。

只要五分钟,林港城街头的故事上演了一幕又一幕。很多颜色,很多声响,人潮不息,奔流不止,命运的洪流裹挟着无数微小的奇迹,在每一个瞬息间生灭流转。

陈禹让随手将竹签扔进纸杯,准备走人,却在起身的瞬间顿住。

第六分钟的时候,视野边缘的霓虹光影定格。

隔着一扇玻璃,余想出现在他眼前。

第22章 昼夜温差不要把残缺的爱留在这里(四……

收到陈禹让消息的时候,余想正在收拾房间。

这周,她记得整理出秋季的衣物带到学校。整理着衣柜,总会想着干脆把整个房子都收拾一番。翻箱倒柜大动干戈,莫名其妙找出了很多旧物,比如一本有些泛黄的相册。

翻开第一页,是她和何相宜在摩天轮前的合照,她被何相宜抱在怀里。那时的何相宜意气风发,余想多希望母亲永远停留在照片里的模样。

第二页,便是他们六人的合照——当时还并不认识李仕尧。那时余想四岁,家里刚搬到半水湾,她最先认识了覃忆,慢慢的也和其他人熟了起来。

拍照时,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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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忆之外的人都不太熟悉。男女生之间泾渭分明,三位少爷自动站到一边,不过都赏脸笑着。余想这才发现,原来人的神态从小就能看出来,容貌的特质亦可能在经年累月的岁月里不变化。

比如焦牧眉目间的机灵与耍坏,比如边昶月混血面庞与生俱来的花花公子气质。

又比如陈禹让。

眉眼间明显比焦牧要傲慢,但又比边昶月多了分矜持。唇角勾起很浅的笑弧,带点散漫的不正经,拍照时小小人仔,却又让人觉得不太好亲近的模样。

相片一张一张阅过,渐渐长大,但陈禹让在照片里的神情出奇一致。

一直是那样体面又敷衍的笑,仿佛下一秒开口,台词就是“所以呢”。

再往后翻,余想指尖顿住,视线在某张照片上停留许久。

后来他们进入同一所小学,小学二年级,余想登台演出。她从小学芭蕾,那日穿了白纱缀闪的演出服,原来是在那个夜晚留下了他们的第一张单独的合照。

陈禹让没有任何表演,但那日也穿了西装,是港岛少爷们看演出时的礼仪。拍照时,他扣子没扣,露出里面的同色马甲与白衬衫。照片好像是随手一拍,二人都没摆好表情。

他们身体一前一后站位,错位的视角里脑袋仿佛贴在一起。

只不过都穿得太隆重,有种小孩过家家的喜感。

这时候,手机屏幕亮起,正巧就是陈禹让。

全港不知多少7-11,余想点开那个定位后才确认,是她家门口那家。

余想疑惑他怎么在附近,打了个问号过去。

[陈禹让:来拿衣服。]

反应了下,余想才想到他说的是那件外套。

毕竟衣服已经在她这里放了几天,但陈禹让却一直没提起过。

可心中已经觉得奇怪了,因为陈禹让先前没有说过任何要拿衣服的事,就这样在晚上八点冷不丁地发来一个定位。

[余想:放在学校了。]

陈禹让却没再回复。

余想一时不懂是什么意思,把手机随手搁在一旁。

但又忍不住拿起来。

那个黑底的地球头像很安静。

没头没脑发来一条定位,又不回她,仿佛抽风。余想心念自己没什么必要配合他,决定不理,把相册收好放回。

可心里却像始终被一根线纠缠牵扯着,放不下。

最后,她还是出了家门。

她住在高楼,电梯徐徐下降,一颗心莫名急躁起来。乱七八糟的TVB看多了,虽知不可能,但她确实有些担心陈禹让,心悬起,一面希望没发生什么,一面想要是什么都没发生那陈禹让给她走

着瞧。

在小区门口,还碰见一家三口。她多留意了一眼,只因为小孩手上拿的黄气球也在她的相册里出现过,她、何相宜、余至君也是有过全家福的。

那家7-11就在眼前,白色灯光将店内铺满,装点成不同于夜色的明亮。

隔着玻璃橱柜,她看见了陈禹让。

面前一份关东煮,这位少爷坐在挑高的凳子上,腿依旧长到没处放。

五官尚在,四肢完整,余想放下心来。

陈禹让是这时候看见她的。

余想觉得是自己眼神恍惚,才会觉得在看见她的瞬间,陈禹让似乎有片刻的blnk。便利店正在播放王菲的《梦中人》,他真的有一种梦中人的感觉。

但下一秒,电脑的空白格回归默认状态,霓虹漫过便利店玻璃,那样如梦初醒的神情从少爷脸上消失。

视线交汇的瞬间,他倏然笑了,肩头轻颤。

“欢迎光临。”

电子门铃响起,余想踏进便利店,冷气扑面而来。她走到陈禹让身边,第一个动作是抬脚踹他小腿:“大半夜你梦游到我家?”

陈禹让却没动作。

余想凝眸,见他唇边竟还挂着些笑意,有些诡异。一个念头浮起:“你喝酒了?”

但很显然,陈禹让身上没有酒味。而且印象里,他从不喝醉,烂醉发酒疯的事情永远轮不到Eyrn头上。

陈禹让这才懒懒抬眸:“路过,想起衣服。”

说话都似打着飘,眉目间带着半夜回光返照的舒畅。余想这时候看到倒扣在桌面上的手机,猜到陈禹让应该没看见她后面发的微信消息:“在学校。”

一些话,问不出答案,就不执着于问第二遍。心情冷静下来后觉得自己有些口渴,恰好一步之外就是饮料柜,余想不再追问他怎么出现在这一片,而是转身给自己买了罐汽水。

玻璃窗外就是街景与悬月。两个人就这样并排坐在窗边,谁都没说话。

耳边是冷气声,林港城的公共空间总要把冷气开到地老天荒。

所幸大小姐今天终于穿了长衫。

汽水灌到喉咙凉,舌尖全是碳酸。余想蓦地觉得这一切有些搞笑。自己晚上匆匆忙忙出来,如今仿佛只是为了专门喝趟饮料。

突然听见他问:“想去临海吗?”

临海是林港城一片海的名字,从临港最大的码头延伸至半水湾区域,仿佛一片蓝色银幕,稳稳装住林港城几十年沉浮。

林港城流传着一个说法,要检验一座大厦是否合格,就要看它的顶楼能否望到临海。

余想愣住,唇瓣张了张,却不知道说什么。

她觉得陈禹让今天真的有些疯了。

余想:“不去。”

陈禹让脸上神情不变。

他问出这句话,就是等她拒绝。

眼前的玻璃反射余想的神态,陈禹让记起初中时校园屏幕上播放的《罗马假日》,余想有时候不自觉流露出来的神情很像天鹅,或者说像电影里的公主,其实有些紧张,但依旧要表现得从容。

“你上一次去临海是什么时候?”

余想没说话。

陈禹让明白了她这份沉默背后的含义,无声笑了。

他们是同一个答案。

初二那年陈禹让生日,余想给他在临海准备了惊喜,搭了篝火。可最后篝火被海水浇灭不谈,余想那日穿的鞋亦磨脚,让陈禹让沿着海岸线背回来。

当时怎么会想到,后来再没有去过那片海。

“Joceline.”

陈禹让缓缓开口,透过玻璃窗里的倒影与她对视。

“回来之后,我偶尔会很想问你以前的事情。”

玻璃里的公主握紧了手中的汽水罐。

“如果当时真的有一定要订婚的理由,为什么是陈尹霄,不是我?”

窗外的霓虹柔和了陈禹让的轮廓,他的睫毛很轻地颤动了一下。

他耿耿于怀的从来不是那荒诞开始又草草结束的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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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便利店的歌单已经切换到《一场游戏一场梦》。冷气和音符沉下来,头顶白炽光都降温。

余想的眸光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半响,她平静道:“订婚了也可以取消。”

“那如果没取消呢?”

在沉默中,陈禹让很低地笑了声。

是很单纯的笑,没有任何意味,仅仅是口齿牵扯着胸腔、带着声带振动,这样的动作带出的声响。

他的车没有泊入地下车库。窗外,执勤交警已走到那辆帕拉梅拉面前,看着车牌号一时不敢动作,手里拿着罚款单纠结是否可以贴到这辆车上。

余想也注意到那辆车,毕竟那辆车停在路边过于瞩目。

陈禹让起身,应该是要走了。

余想依旧捏着手里的汽水罐,一颗心仿佛摇摇欲坠的悬铃,高高挂起,随风飘荡,没有着落。

可从背后路过她时,陈禹让却又摸了下她的头,声音已经恢复了平常那样散漫的音调:“Goodnight.”

“陈禹让。”

她在他即将走出便利店时叫住他。

那道身影停住,却没有回头。

悬铃花落了下来。

那句“对不起”却又哽在喉咙里。

“……衣服我下周还你。”

交警正准备拨打内线查询车牌号,远远看见了车主,随着距离渐近认出了人,手里的罚单收起,他喊了个“陈二少”,口头提醒了几句下次不要再违例泊车便准备离开。

但陈禹让却把他拦住,“违停了半小时。”

一时呆愣,但交警还是如愿给陈禹让开了罚单。

陈禹让没急着上车。因为不知道去哪。

哪都不想去,哪都不想回。

最后点开边昶月微信:[来打球。]

边昶月似乎也不怎么清醒。晚上八点,没问缘由,回了个“来”。

引擎启动前朝7-11望了最后一眼。

窗边的人已经离开。

第23章 昼夜温差不要把残缺的爱留在这里(五……

周日上午,近日身价倍增的彭澄终于空出日程,临时约了余想在一家蛋糕店拍写真。

余想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把那只马尔济斯犬带了出来。

彭澄五官清秀又精致,拍摄结束得很快,余想当场给彭澄挑照片,彭澄对她的摄影技术赞不绝口:“你这个技术收费再贵一倍都完全OK啊!”

但余想自知几斤几两:“是你比较好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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