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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是实话。彭澄之所以能在街头被星探挖掘去做演员,不单是因为好看,而是他在镜头里展现出来的吸引力要大于真人,这就是所谓的上镜脸。
“哈哈,谢谢谢谢!……下周我没什么行程,方便约你看电影吗?”
放在相机上的手停滞一秒便又摁下,余想道:“不方便。”
“那下下周呢?”
“也不太方便。”
言尽于此,算是成年人之间体面的拒绝。余想明白彭澄邀约后的想法,彭澄也明白余想话里的拒绝,心下些许失落,但又觉得挺好的,至少她不是那种吊着人不放的女孩。
他很快恢复了神情:“那总得让我请你吃块蛋糕吧?”
这次余想没意见。
彭澄去买单,余想坐在座位上看狗。很迷你的一只小白狗,她觉得这只马尔济斯仅有木法沙一只爪子那么大。
小狗冲她摇尾巴,余想摸了摸小狗脑袋,忽然觉得有人在暗地注视她,抬头扫视一圈,却又像是她想多了。
在蛋糕店门口,有人从背后叫了声她的名字。
余想回头,发现是路汀,旁边还站着一位她隐约有些眼熟的面孔。
路汀给她介绍:“这是路鸣,我弟,和你同级,但是念计算机。”
余想立刻想起,那日在楼梯间,他站在陈禹让旁边。
路鸣今日陪路汀来买蛋糕,哪想有这样的巧合。待余想和彭澄走远后,他对着两道身影卡擦一张,发给陈禹让:[Eyrn,逛街碰见你条女(女朋友)。]-
新的一周开始。
一回到寝室,
余想就给陈禹让发微信,问他在哪。
陈禹让发过来一个定位,和一个“?”。
[余想:你不是要外套。]
[陈禹让:OK,忘了。]
到计算机学院大楼的时候,余想才发现陈禹让在教室里开会。她原本想找个角落等会儿他,但陈禹让已经看见了她,和屋子里的人说了几个字,走出来。
把外套递过去的时候,余想偷偷观察了下陈禹让,今天依旧穿得很靓很帅,看起来和以往没什么差别,这才放了心——
那天从便利店回来从来,她心里总还隐隐担心,甚至想打电话问他到家没。
但最后又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于是从拨号页面退出。
毕竟陈禹让没喝酒也没生病,从沙甫大厦回浦摊壹号也不过十分钟车程。
送完衣服,余想就准备离开,转身的瞬间被陈禹让一句话拦了下来。
“Mrion和Ev最近冷战,你知道么?”
余想回过神,“嗯”了声。
陈禹让:“Mrion打算办个局,想让你把Ev叫出来。”
覃忆和边昶月当年一前一后飞英国,偷偷恋爱,分分合合,在他们几人里是公开的秘密。不过边昶月知道这是opensecret,只有Ev姐单纯地以为自己掩藏到位,迄今守护着这个秘密。
见证覃忆和边昶月分手又和好,于他们这些看客而言都已习以为常。
陈禹让当然是从边昶月那知道这次冷战。所以余想不好告诉他,她直觉这次有些不一样。
因为上上周,覃忆告诉她,有个男生在追她——
被追求于覃大小姐是家常便饭。她什么时候主动提过自己被男生追求?除非她对那个男生也有意思。
因此,余想犹豫了会儿。陈禹让就安静看着她,对于一墙之隔里那场中断的会议毫不着急。
最后,余想还是帮忙转答。
手机那头的覃忆安静了会儿,说了个“好”。
周三晚上,覃忆和余想一起到致橡树。昏暗的酒吧光线,卡座上的二位少爷依旧瞩目。
恰好此时一位穿包臀裙的靓妹端着酒杯走向沙发,不知道向二位里的哪位搭讪,陈禹让朝她们这边指了下。靓妹看过来,吐了下舌头,口型似乎在说“sorry”,讪讪离开。
视线在覃忆脸上扫过,边昶月将面前一排酒杯倒满,随后推倒手里的酒瓶:“转酒瓶,真心话或喝酒。”
陈禹让和余想没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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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今夜他们只是来陪衬。直到覃忆握住酒瓶,第一轮由她开始,结果转到了陈禹让。
覃忆问:“带的戒指有什么意思吗?”
她早想问这个问题,毕竟印象里,在她出国前的陈禹让不戴首饰。
不是特别难回答的问题。
但陈禹让没说话,拿了杯酒,饮尽。
第二轮,陈禹让的酒瓶对准了边昶月。
今晚聚会的默认主题是边昶月和覃忆的reconcile,所以陈禹让很配合,抛了个问题给边昶月:“最后悔的事情?”
沉默数秒,边昶月说:“和前女友分开。”
说完,他抬眸,看向覃忆。
余光里,余想看到覃忆的身子轻轻颤了下。
第三轮由边昶月接力。酒瓶几度旋转,慢慢趋于安静,瓶口笔直对向覃忆。
杂乱的镭射灯下,边昶月凝视着覃忆。
最后,唇瓣阖动。
却不是提问,而是三个字。
“对不起。”
…
酒瓶墨绿色的倒影在大理石桌面上幽幽晃动着,像尘埃一样抖落。
覃忆直接掉了眼泪,抓起包就往外走。边昶月起身抓住覃忆的胳膊又被甩开,他跟了出去。
今晚的主角走了,剩下二位在沙发无声坐了会儿。蓝调歌手沙哑的转音荡过,模糊不清的酒吧灯光,笼出一层微妙的气氛,余想不知如何动作,开始低头收拾自己的包。
那个沉默的酒瓶却倏地转动起来——陈禹让收回拨弄酒瓶的手,自然垂落在双.腿间,眉目神情淡漠,颇有耐心地看着那个酒瓶转动。
哐当、哐当。几道声响后,那个酒瓶停住,不偏不倚,恰好对准余想。
他终于看过来。
余想手里的动作顿住,想说现在不是游戏时间,但最后还是静默不语。
酒吧里钴蓝色光束划破干冰烟雾,几道昏暗暧昧的灯光落到陈禹让眼里,形成流动的水波。
她的身影似一尾小舟,在他的瞳孔里沉浮。
或是刚才喝了杯酒,此时他的嗓音有些粒粒的沙哑:“30号,约你吃饭,要不要排队?”
…
即将校庆,学生会的氛围很紧张,每个人都匆匆忙忙。
余想作为主席团的新人,也承办了部分策划的工作。加上实验室的任务,她的生活变得些许忙碌。
某日在办公室,听见学生会的人讨论一个比赛:“……据说柏神他们找了Eyrn组队,后天要选校级代表,代表学校参赛。”
听到陈禹让的名字,余想有片刻的分神。
那天在致橡树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没有再见过陈禹让。就连微积分课后路过他的教室,也不见人影。
“柏神他们带一个本科生?”
“晕,你真真对我们undergrdute有偏见。你不妨亲自去问柏神,看他认为是谁带谁——Joceline,你说是吧?”
余想没料到她只是安静地呼吸着都能被牵入,但她并不认识什么柏神,轻易敷衍过去,找了张干净的桌面趴睡。
最近几日睡眠不足,又刚好是生理期。余想倒不痛经,只是每逢生理期会格外疲乏困倦,整个人恹恹的。
枕着胳膊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时发现韩双鹭在半小时前发了消息。
前几日在便利店碰见韩双鹭,她临时要去外地演出,请余想帮忙做一下课程笔记。今天结束演出,韩双鹭来找她拿笔记。
[余想:不好意思,刚才睡着了。你还在吗?]
[韩双鹭:在的。]
余想立刻拿上笔记出门,结果在电梯门口遇到欧阳梦。
虽然对方显然不喜欢自己,但礼仪总要在,她规矩喊了声“学姐好”。
出电梯,看到韩双鹭,余想和欧阳梦说了再见。欧阳梦照旧没理她。
重新回到办公室,远远就听到办公室一片呼声。一进门,余想就被一位学姐招呼到推车前:“Joceline快来!Eyrn请大家喝饮料。”
“陈少阔气!人不在学校还不忘大家。”
“不过怎么都是热的?想喝点凉的。”
“免费的你还挑上了。”
“哪里哪里,只是随口说说。“
说话的人笑嘻嘻的,拿过一杯奶茶——杯身的店铺标志明显,是市中心一家餐厅的外送奶茶,近五十元一杯的价格,当然不会介意是热是冰。
余想对这家店的奶茶再熟悉不过,她中学时很爱喝,只是家里出事后没再喝过。
手中是温热的杯身,斯里兰卡红茶和淡奶混在一起,记忆里的味道在口腔漾开。
她分心点开林港大学计算机学院的官网,在上面查到那个编程比赛的赛程。
校级选拔一直到29号。
而10月30号,是陈禹让的生日。
第24章 昼夜温差不要把残缺的爱留在这里(六……
29日上午,乌云似沉重铅块,压在林港城上空。港大校庆月开幕,校园内豪车云集。余想竟在现场碰见几位以前认识的伯伯,打过招呼。
旁边一起的学生会成员见她认识这么多大腕,有些惊愕,联想到学生会近日流传的部分传闻。
这时,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众人视野,在百年榕树下停稳。未见其人,车牌号就先一步彰示了车内人身份的不凡。司机下车打开后座门,校长和书记纷纷走下台阶迎接。
云层厚得仿佛下一秒就要落雨,大风吹晃树枝,树叶沙沙作响,余想盯着放空。
有小孩在场馆里跑进跑出
,不小心撞到她。余想猝不及防,往前一个趔趄,恰好被一双手扶住——
余想连忙起身,对面前的人说了“不好意思”,这才抬头看清那人的脸。
电光火石间,脑海里零落的记忆拼图终于拼凑出一副完整的画面。
男人的声音要比他的长相年轻,从容道:“没关系。”
语落,便放开了扶在她双肩的手,往场馆里走。校长、书记以及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留在原地的余想缓缓回过神。
她终于记起开学时见到韩双鹭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冗长无聊的颁奖典礼,陈禹让坐在台下玩手机。
屏幕上是hppyfish网站,他通过后台数据,可以看到余想时不时会登上去做一下题。有时候是微积分课上,有时候是晚上,他可以想象出在不同场景,余想做题的样子。
微信聊天框冒出曲铃的名字,他点进去。
队长叶初柏领完奖回来,在陈禹让旁边坐下。队伍里其他人都对成为校级参赛队这件事激动不已,唯有陈禹让,依旧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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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初柏今年博一,但实际上一路跳级,论年龄比在场所有人都小。初三那年他在美国交换过一年,恰好转学入陈禹让所在的高中,他们也因此认识。
只不过在美国时,他与陈禹让的交往不多,对陈禹让最大的印象是冷漠。
他一度怀疑陈禹让有抑郁症。
留学生里面,厌世少爷的人设不少见,纵使每天一套穿搭可以抵上别人一学期开销,依旧浑身散发着“ihtetheworld”的气息,令人讨厌,具体的讨厌程度则取决于脸。
某种意义上,陈禹让和他们表面上的区别或许只在于他不嗑不泡妞,不酗酒,也不抽烟。以及那张在留学生圈子里很出名的脸。
后来有人组德州局,借陈禹让的公寓做场地。叶初柏无意看到陈禹让放在客厅的电脑,亮着的屏幕上弘正国际的论坛页面。他还诧异于陈禹让居然会关注论坛,就发觉他的页面不是普通用户页面——
他侵入了管理员后台。
这件事让他对陈禹让的电脑技术产生了兴趣。因为弘正国际的论坛是斥重金构建的,securitythreshold(安全门槛)极高,常规手段难以突破。
也因此,他这次组队找上了陈禹让。
但这段时间,他已经无法从陈禹让身上找到他在美国时的厌世气质。
手机屏幕的亮光折射在陈禹让的脸上,嵌入深邃的眼窝处。手机屏幕上,是曲铃刚刚发过来的消息。
[曲铃:欧阳家轰趴,你的Joceline也在。]-
校庆演出顺利结束,大家直接出发去轰趴。实际上余想对这类团建活动没有兴趣,但她有意角逐下一届主席位,还是不能缺席团体活动。
轰趴设在欧阳梦在浦摊壹号的别墅,自带庭院与泳池。
今天来轰趴的,除了学生会成员,还有欧阳梦平时有交往的人员。进屋,余想意外发现曲铃也在。曲铃看见她,轻哼一声便扭过头。
忙活了近一周的校庆活动,余想此刻只想放松,端了杯果汁坐到沙发角落,偶有几个人过来同她搭话。
呆坐了会儿,余想起身去找卫生间。一楼的公共卫生间紧紧闭着,正在被使用,余想站在门口排队,这时过路一个人告诉她二楼也有卫生间。
从卫生间回来,恰好和冯虚碰上面。冯虚邀请她来吧台吃水果,二人便坐在果盘边聊天。
忽地,从屋外传来嘈杂声响。冯虚循声望去,看见泳池边聚了一堆人,当即走过去,看到人群聚集而成的中心圆,圆心是一男一女:“怎么了?”
男生指了指女生的手腕:“Lily的手镯不见了。”
闻言,冯虚低头,看见女生空空如也的手腕:“在哪丢的?”
“不知道,她刚才进屋上了趟楼,回来后才发现不见了。”
女生这时开口,眼睛里已有了泫然欲泣的意味:“那个手镯是我祖母留给我的,我一直很珍惜……”
冯虚有些头疼,问:“什么样的手镯?”
“一个银手镯。”那男生帮忙回答。说话时,眼睛忽地一瞄,恰好看到余想手腕上的银手镯,惊呼一声:“就是那个!”
瞬间,众人的目光指向余想。
余想不着痕迹地挑了下眉。
闻言,丢手镯的女生跑到余想面前,想抬起她的手,被余想甩开。
女生面露愠色,同时眼泪掉下来:“就是她手上带的那款……”
“这种手镯很常见啊,不就是银色的圆形的,再随便雕点花纹吗?我也有一个。”
曲铃忽地从人群中走出来,同时不动声色地挡在了余想和女生之间。
不知是谁窃声道:“但总要确认一下。毕竟Joceline家里破产,谁知道……”
这句话犹如石子投入湖中——近日学生会内部甚嚣尘上两则传闻,一则便是余想家曾破产,资不抵债,房产车产均被法院拍卖,父亲逃至美国。
“对,我刚刚在二楼看见余想,Lily不也去过二楼吗?也不是说是余想偷的,就是可能刚好捡到……”
“怎么说话呢?”曲铃呵道,“别人的手镯,捡到就捡了,还戴上身?当余想是猪吗?班痴线,想害人也不找点好演员。”
冯虚头更疼了,想让那二位就此作罢。但那男生已经跳了出来:“那既然不是偷的,这位同学可以把手镯摘下来检查一下吧?看一眼不就确认了?”
人群里,有人应和。
一直抱拳看戏的余想冷笑一声,从曲铃身后走出。她直直望向那女生:“这枚手镯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你刚刚讲你的手镯是你祖母给你,难道你是我女儿?”
女生脸上青红:“我没说你手上这个就一定是我的,只是想让你摘下来确认一下……”
“凭什么你让我摘,我就要摘?”余想说,“你是阿sir,还是有逮捕令?你什么都不是,你只是想冤枉我。”
余想语气灼灼,女生被她盯得不敢说话。
旁边的男生却依旧气焰嚣张:“有这说话的时间,手镯都可以检查一次了吧?这位同学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把手镯摘下来检查一下。”
说罢,他就要摁住余想的手腕。冯虚“诶诶”了几声,过来拦人。余想厌恶地皱了眉头,试图甩了下手,却没把男生甩开。见状,曲铃也来帮她把那男生拉开。
一片推搡中,余想感到抓住她手腕的力道倏地松开,却不知是谁推了她外肋一把。
脚底瞬间踩滑,伴随着失重的感觉——
“扑通!”
岸上传来尖叫。
曲铃推了把冯虚,冯虚双手举起喊“我不会游泳”,曲铃也不会,她知道水池里的余想更不会!一时急得团团转,看到岸边有一个游泳圈,想扔过去给余想,但此时的余想根本抓不住。
冰冷刺骨的水,争先恐后地灌入余想的口鼻,扼住她的呼吸。不会游泳的人落水,永恒的反应是挣扎,却什么也握不住,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往下扯,无可挽回地往下坠。
鼻间已不再是单纯呛水的感觉,而是出现了腥气。眼前渐渐模糊,黑成一片。同时,手腕上的手镯脱落,当她已经没有力气握住。
这时候。
她挥在水面的手胡乱间抓住了一只手。
失重的人抓住救命稻草的人,更用力地往上攀。
腰肢处传来热度,那只手将她箍紧。
耳道里灌着水,听什么都似隔着朦胧的回声。她好像听见他说了两个字。
“别怕。”
…
哗啦。
这道破水声让岸上所有人都安静下
来。
直到陈禹让抱着余想,一步一步踏出水面。泳池的水顺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滚落,砸在地面。
他周身气温低到结冰,眼底漆黑而冰冷,没人敢说一句话。
曲铃跑到客厅拿了毛毯。陈禹让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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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想裹住,给曲铃留下一句话。
“我回来前,一个人都不准离开。”-
浑身湿透,纵使身上盖着毛毯,余想依旧冷得不断发抖。她紧紧贴住那道滚烫的胸膛,这是离她最近的热源。
一只手温柔地盖在她的后脑勺,让她以一种更紧密的姿态,贴近。脸上早已分不清是水还是眼泪,通通蹭到陈禹让的衣服上,他的体温仿佛能让眼泪化成露珠。
余想的声音被哭声冲散,断断续续:“我的手镯掉下去了……”
“我帮你找。”陈禹让的声音落在她的头顶,“一定找到。”
陈禹让把她带回了家,给她掖好被子后短暂离开了会儿。
被褥的温度让余想紧紧曲起的四肢放松下来,但被水浸湿的衣物像冰面一样贴住她,她整个人缩在被子里。
此时陈禹让折而复返,轻轻托起她的后脑勺:“起来换套衣服……自己换,还是我帮你?”
最后五个字他说的有些轻。
好像也有些躲闪。
余想的声音闷闷的:“……我想洗澡。”
…
不知陈禹让是从哪里这么快搞来一套睡衣与贴身衣物。把湿透的衣服脱下,干爽的衣物笼罩着余想。或许是这样的体温,让她更想流泪。她觉得好委屈。
出了淋浴间,看见陈禹让拿着吹风机在等她。余想瞬间掉下眼泪,这次不是无声的泪流,而是哭出了声音。
陈禹让沉默着把她抱过来,用指腹帮她擦掉眼泪,放了包餐巾纸在她面前,他坐到她的身后为她吹头发。
吹风机的嗡鸣里,余想一边抽纸一边哭:“一堆精神病!痴线!死仆街!”
窗帘紧闭的卧室,只开了一盏暖橙调的床头灯。宽大的手掌托起她的长发,小心地穿过纠缠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梳理易碎的梦境。
头发渐渐吹干,落水后那刺骨的寒意终于散去,余想浑身上下干爽而温暖,吹风机停下的刹那,最后一滴眼泪刚好在她脸上干涸。
床头灯簌簌的灯光落下。身后的人起身,陈禹让再度替她打开被子:“你睡一会儿,有什么事打管家电话,我马上回来。”
余想不住说:“我的手镯……”
“我去给你找。”陈禹让说。
“Eyrn……”
“Joceline。”
陈禹让看出她的焦虑,最后轻声道:“相信我。”
第25章 溺水金鱼感觉有那么甜我那么依恋(一……
远远看去灯火明亮的别墅,别墅外停着三辆警车,所有出入口都被警察围着。
窗外天幕黑如浸墨,所有人都聚在大厅,渐渐变得焦灼。欧阳梦没想到陈禹让直接叫警察围了她的屋子,直接打电话到警署,得知她的身份,对面的接线员左右为难,却也没有任何权限撤回人员。
突然,原先还在窃窃私语的人群倏地收声。
陈禹让走进来,眸色冰冷地扫过人群。
他问,是谁的手镯丢了。
几秒后,Lily有些缓慢地举起了手。
陈禹让对他身后跟着的几位人说:“找。”
随后,重新看向Lily。看清女生咬住下唇的动作,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你可以从现在开始祈祷真的有人偷了你的手镯。”
说罢,陈禹让看向曲铃:“哪个男的?”
曲铃已经和陈禹让发过消息,将当时的情况转述。
闻言,她指了下那男生,那位男生当即被身后的人推了出来——此时,大家都明白了陈禹让是在谁出头,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各回各家。
近日学生会内部沸沸扬扬的第二条传闻,便是余想曾和陈禹让哥哥订婚。但二人的关系似乎并未众人想象的那般尴尬,有人称看见过他俩在学校洗衣房共同出现过。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陈禹让就已经扣住了男生的手腕,朝右侧拧去。“咔嚓”一声,在偌大的空间里格外明显,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便看见男生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惨叫着弯下腰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他还未站稳,就感到背部传来重量,被压得膝盖一软,扑通跪地。陈禹让的膝盖抵住那人的背脊,让他不得动弹,腰身疼痛到发出惨叫。
没有人敢说话,欧阳梦面色惨白,出面制止:“陈禹让,你疯了?”
陈禹让没理,掐住那人的下巴,将他的脸扳正:“哪只手推的她?”
“不……不……”男生想掰开陈禹让的手,却掰不开,挣扎着,吐不出完整的句子。
“陈禹让!你要让你老豆知道,你活得过今晚?!”
欧阳梦怕在自己的别墅闹出人命,吼一旁的警员:“你们是做什么的?在这里看陈二少打人,把人打成残废?”
“欧阳。”
陈禹让松开手里的人。
那男生弓身如虾米,在地面上痛苦地惨叫。可陈禹让恍若未闻,一步一步走进欧阳梦。欧阳梦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陈禹让在她面前两部距离站定。
他眸色漆黑,眼底冷得如同如同刚从冰河里捞出的黑曜石。
“你喊我一声陈二少,就应该知道我从来不管家族体面。”
过来的路上,陈禹让已经让人去调监控,结果得知欧阳梦家的监控前几日刚好坏了。他素来过目不忘,很多个瞬间在脑海里串成清晰的脉络,他知道一切和欧阳梦脱不了干系。
“你想报复谁,都和我没关系。但是别把余想扯进来。”
欧阳梦的身体不受控地颤了一下。
陈禹让凝她,声音沉而冷:“给余想道歉,然后和你老豆坦白你做的一切,或者给余想跪下,我只给你这两个选择。”
“你疯了?”欧阳梦不可置信地看着陈禹让,第一次有人敢和她这样说话,她觉得陈禹让真的是疯了。
她突然想到之前听闻陈禹让中学时将钟亿打到住院的传闻,起初只当是玩笑,毕竟钟亿父亲当时正是港府炙手可热的人物,可如今,她却觉得那可能不是玩笑。
顿时不寒而栗,欧阳梦有些心悸:“你有什么证据……”
陈禹让打断她的话:“我当然相信你有手段找一个替罪羊或者完善你的谎言,但不是每个人都要按证据做事情——”
“至于我是不是疯了,你大可以亲自试试。”
说完,陈禹让转身径直朝泳池走去。
欧阳梦站在原地,后知后觉自己刚才忘记了呼吸-
余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再醒来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不太熟悉的房间,头顶是一盏陌生的床头灯,还有些恍惚。
她下床,走到卧室外。发现除了玄关处开了排灯,整间屋子都漆黑而安静。
陈禹让还没回来。
右手边是曾经在他的朋友圈里出现过的落地窗,将港岛夜色尽收眼底。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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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在窗边站了会儿,无意瞄到墙壁中间的闹钟——
凌晨五点。
而昨日是29号。
余想忽地笑了下,是在嘲笑自己。
她曾经搞砸过陈禹让生日两次。
初三她与陈禹让冷战,连生日也一起错过,没想到后脚他就和人打架、被禁足。
后来她补送了水晶球给他,谎称是因为害怕木法沙才不敢去。
另一次就是三年前。
那时她已经知道自己将和陈尹霄订婚——或者说,陈余两家,只一个人蒙在鼓里。因此实在不愿意参加他的生日,随便找了借口缺席。
却在晚上九点接到电话。像前几天一样,当时的陈禹让也是那样突然出现:“Joceline,我在你家楼下。”
翌日才知,陈家二少十六岁生辰宴,半山豪宅衣香鬓影,港岛名流云集。但最紧要的切蛋糕环节,主人公却不知去向。
可那时的她没有
勇气下楼。想直接挂断电话,终是不忍,在电话里祝他生日快乐,“你当我欠你一个生日愿望,之后来许。”
然后这个十六岁的生日愿望,在那个台风雨夜,被陈禹让半真半假地用掉了。
她毁了他两次生日,可他给过她很难忘的生日。
其实这次,她早在心里答应陪他过生日,却又迟迟不敢给允诺。
余想并不是什么都不明白。
摸过真钞的人能辨认出假.币,拥有过真心的人又怎么会忘记。
只是有时候,亏欠感让她很难再面对陈禹让。
她对不起他好多。
多到连一句“生日快乐”都不敢应。
可如今,竟然又要被她毁掉第三次。
心想着,舌尖微微发苦,余想将视线从时钟转移。却又意外被一束幽幽的灯光吸引。她走过去。
上次来陈禹让家,还是一处空缺的方槽处,不知何时装上了鱼缸。鱼缸底部造景如热带雨林,但火山石之间缀有几颗透明玻璃石,水波荡漾下发出莹莹蓝光,在暗夜里如同诱人的蓝宝石。两条凤尾金鱼游于其间,长尾似蝴蝶翩翼,带起涟漪。
初三她和陈禹让结束冷战后,她送陈禹让一枚水晶球作为补送的生日礼物,可不知为何陈禹让也向她道歉,请假飞去日本拍卖行,买下两条金鱼向她赔礼道歉。
明明他没有做错任何事,却总是朝她低头。只因怕她不开心。
后来,那两条金鱼缺氧死掉了,在陈禹让出国之后。
余想盯着玻璃箱里的金鱼发呆。
她很喜欢金鱼这个生物。不只是因为和她的姓氏同音,而是金鱼那飘逸的尾鳍,仿佛时间化作流水,在它身上流经,幽玄而美丽。
金鱼的英文是goldfish。余想总觉得,不应单单翻译成金色的鱼,而应是像金子一般的鱼。
正出神,玄关传来指纹锁解锁的声音,随后是一道落门声。
余想回眸,和归家的陈禹让对视。
窗外的夜景璀璨又寂静,林港城的灯永远不会暗,可夜黑如墨,偶有几滴星,闪烁一下又熄灭。
空气静默,唯有水箱里的小鱼在游动,带起小小漩涡。
陈禹让走到她面前,余想慢慢站直。
他的视线轻轻扫过鱼缸,又落回她的面庞上:“看着鱼缸在想什么?”
说话时,陈禹让刻意放轻了声音,好像也怕惊扰了鱼缸里的鱼。
沉默了几个瞬息,余想的睫毛轻轻颤了下。
“在想,我又毁掉了你一个生日。”
水波无声荡漾,墙上的时钟安静走着。
她忽然听到陈禹让轻笑了声。
旋即,她的脸蛋被捧起,嘴唇上落下很柔软的触感。
陈禹让的指腹摩挲着她的下颌,原本只是贴合,慢慢变成吮她的嘴唇。
世界骤然收紧。心跳在耳边异常清晰。一阵酥麻的感觉从相接处蔓延至全身,余想有些腿软,身体微晃的瞬间,被陈禹让揽入怀里。
他将她扣在胸前,唇瓣温柔而持续地覆压下来,没有更进的索取,只是一直咬吸着她的嘴唇,余想浑身发烫发软,不自觉攀上陈禹让的肩,被他抱得更紧。
他坚硬的胸膛抵着她,余想觉得他们的心跳都贴到了一起。意识渐渐不清晰,她任由他的气息将她包围。
原先紧紧闭合的齿关松开,她将他抱得更紧,不自觉抬起下巴,他们的唇贴得更近。
感受到她的动作,陈禹让的动作有片刻凝滞。
他呼吸发沉,喉结滚动,但下一秒,就把她抱到了腿上,在沙发上顺势坐下来,扣住她的后脑勺。呼吸渐重,扣住她的手越来越收紧,舌关侵入,交缠在一起,要攫取她所有的呼吸与津液。
静谧的室内,只有呼吸声,心跳声,水渍声。
短暂的分离,气息交织。他们的额头抵在一起,分开的唇瓣间还有缠绵的银丝。黑暗中,陈禹让声音低沉,带着勾人的沙哑,像是诱惑,一字一字诱导着她:“念念,祝我生日快乐。”
她的呼吸也急促,依偎在他的胸前,顺从地低语:“陈禹让,生日快乐……唔。”
最后一个字被陈禹让吞没。这次他没有再克制,舌头直接伸了进来,勾住她的舌尖,霸道地舔舐着她的齿贝,滚烫的鼻息尽数落在她的唇上。余想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软到要化开,意识迷蒙,迷迷糊糊间,一点微凉的触感套上她的手腕,他替她戴上了那枚手镯。
第26章 溺水金鱼感觉有那么甜我那么依恋(二……
鱼缸里的金鱼吐了个气泡,又转瞬溶于水中。落地窗折射两道人影,紧密相依。
余想脑子嗡嗡得没有意识,几乎是顺着本能在和陈禹让接吻,陈禹让紧握着她的腰,吻得越来越深,也越来越迫切,似不知餍足。有几次她想抬头呼吸,只得到一个喘息的瞬间,又会再度被他的吻吞没。
她坐在陈禹让的腿上,只需要被动地承受着他的亲吻与吸咬,可依旧觉得浑身无力,手臂软软搭在他的肩上。
直到她感受到坐着的某个部位发生了变化。余想下意识想起身——
落在腰腹的手收紧。
“别动。”
陈禹让声音沙哑。
说话时,唇瓣短暂分离,他的唇靠在她的唇角,最后咬了一下她的嘴唇。
余想越发感到那处的存在。她脸烧如灼,却不敢动弹。
没有人再说话,陈禹让抱着她,唇在她的下巴停了很久。最后慢慢下落,余想心跳如擂,双手慢慢收回,就要制止,可陈禹让最后只是很温柔地亲了她的脖子,没再往下。
他从她的脖颈间抬起头,音线低沉:“陪我睡一会儿?嗯?”
虽然知道他说的“睡”是什么含义,但余想依旧头脑发翁。耳根发热,她拒绝:“我睡过了……”
“我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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