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假死后将军火葬场了 > 30-40

30-40(2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开局雪山求生[末世] 路人甲如何拯救漫画世界 七十年代娇气富贵花 人渣扮演手册 太子爷的追妻火葬场 天才致命游戏[刑侦] 体型差 招惹黑暗流傲天的下场 五条猫猫和他的水手兔子 招惹阴湿攻后A变O了

孟柔缓缓蜷起手指,点点头:“好,你是夫人安插进来的。那这包药又是怎么回事?”

傲霜咬着唇。

“夫人召您上京,原是要污损五郎声誉,让长安城的人知晓他未曾婚配便先有了外室,这样一来,有心与他结亲的人家都不免多思量几分。何况有您在,人人都会记着五郎曾经流落并州,同一个庶人有过夫妻之情,连带着还有一干泥腿子的亲戚要扶持。他毕竟只是一个庶子,就算如今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能靠自己打下如今的功名利禄,没有家族支撑,也难保他不会再次流落到那种地方去。

“可是您救人之后竟得了晋阳公主青眼,还能被召入公主府随侍左右,坐宝马香车,得上赐金银,这是连长安的贵女们都不一定能有的恩遇。夫人原本是想让您成为五郎的污点,如今这污点却被洗刷翻新,被人艳羡,这怎么可以呢?”傲霜摇摇头,“再加上岑嬷嬷被赶出长安,这无异于在夫人的脸上打了一记耳光。”

所以,崔有期便急不可待地要给江铣再塞下一个污点。

那便是傲霜。

“夫人将我安插进来之后,便托人

给我送来迷药,让我伺机下入五郎饮食中,再趁他昏迷时假装我与他有了肌肤之亲。我父亲是为救主而死,我是夫人的婢女,又被收为义女,一旦事发,于情于理五郎都不能随意打发了我。”就算他想,崔有期也不会准许,“到时候,他只能将我收房为妾。”

正妻入门之前先行娶妾,娶的还是母亲的婢女。长安城里门当户对的世家大族,没有谁会再多看江铣一眼,若再有言官参奏他私德不修,说不定连仕途都会受到影响。

“可是你呢?你怎么办!你已经是偏院的人了,就算使手段嫁给江铣当了他的妾室,这也是背叛,江铣明知道你是夫人硬塞给他的,你以后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孟柔急得直拍桌子,“夫人要你做你就做?你自己没长脑子吗!”

傲霜直起身:“我……”

她确实没想到,孟柔竟然在这时候都还想着要帮她,想着要救她的命,竟然字字句句都还在为她着想,为她打算。

她对孟柔又有什么恩情?不过是教过孟柔几个字,几句礼仪而已。

她正要说些什么,话都到嘴边却犹豫了。

傲霜缓缓躬下脊背,转而道:“夫人拿着我的身契,若是我不做,便要把我卖到下流地方去,到时候就当真连死都不如。孟娘子,我没有别的选择了。”

“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我们明明可以一起再想想别的办法!”孟柔摇头:“她拿着你的身契要挟你做了这一回,难道事成之后还会把身契还给你?有了第一回,便会有第二回,这次是迷药,下次让你下毒你也做?”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假死后将军火葬场了》 30-40(第6/18页)

傲霜没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孟柔,孟柔也反应过来。

“是啊,告诉我又有什么用?”孟柔转头看着桌案上的药粉,自嘲道,“我连我自己都救不了,哪里能帮得上你。”

沉默一会儿。

“孟娘子,您会把我交给五郎吗?”

傲霜问出口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为什么不呢?她这样一个只想着苟且偷生的人,骗了孟柔一次又一次,利用了她这么多回,孟柔凭什么还顾念着她的命。况且孟柔说的也没错,这种事有了第一回就会有第二回,第三回,第四回,哪里会有尽头。

“孟娘子,您告发我吧。”傲霜苦笑道,“就算你今日不告发我,明日我落到夫人手里,也是一个死。”

倒不如落到五郎的手里,求个痛快利落的下场。

“不。”孟柔盯着那药粉,却道,“我会帮你。”

“娘子怎么能帮我。”傲霜垂着头,自暴自弃道,“莫说五郎不常回来,便是回来了也……”

“府里就快要办喜事,”孟柔道,“江铣要娶妻,总得自己回来娶。”

“是,下月初四便是正日子,但……”

傲霜怔愣,她发觉孟柔好像误会了什么,但这误会,似乎与她非常有利。

桌上原本放着两个空碗,一壶白水。孟柔伸手拿起那包药粉,将其中一半倒至碗中,又将壶里的水注入进去,药粉颜色深,澄澈的水陡然变得浑浊,任是谁都能看出其中端倪。

傲霜心跳急速加快,又急又重,如同擂鼓。

她问道:“但五郎在家里从来不用饭,就算喝水也只肯喝白水,娘子究竟有什么办法?”

孟柔不答,只将水碗推过去。

“若这当真如你所说是迷药,喝了它。”孟柔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淡漠,“喝了它,证明这是迷药。我有办法帮你。”

傲霜怔怔地看着她。

孟柔却没再理她,只盯着那包药粉,眼神晦涩。

“也是帮我自己。”她喃喃道。

……

孟柔醒来之后,砗磲虽然使人去送过信,但送信的人回报,五郎公务繁忙无暇回家,只让下人们好好照看着孟娘子,莫要再出什么差错。

江铣不回来,珊瑚与砗磲反倒越发小心谨慎,越发不肯离开孟柔半步。

月末最后一日是旬休,眼看着就要宵禁,孟柔以为江铣不会回来了,可暮鼓敲响时,江铣却醉醺醺地被几个小厮抬进了偏院,抬进了西厢房。

这几日孟柔都宿在厢房里,见他们将人抬进来也没太惊慌,等珊瑚打来热水,砗磲拿来擦脸的巾帕与俨茶,她便跪坐在床榻边,伺候着江铣脱下鞋袜,擦脸漱口。

一番折腾过后,江铣神志仿佛清明几分,又仿佛还在醉中。

他拉住孟柔的手,不确定道:“阿孟?”

孟柔任由他拉着,没有应声。

“你是阿孟对不对,我知道的,永远只有阿孟会这样对我好。”江铣模模糊糊,好似回到还在安宁县的时候。

那时候他什么也没有了,交口称誉的文采,可入朝面见天子的官身,一切的一切,都随着一桩无头公案而告结。他在东宫原本就不受重用,谋反这样的大事,太子怎可能透露给他知晓,他分明什么也不清楚,只是因为身在东宫,便被下狱受刑,甚至流放。

他当然冤枉,可是这冤枉如何才能昭雪?掌刑之人收受贿赂,刻意打断了双腿让他不能行走,就连右手掌骨也被踩断,叫他无法传递书信诉说冤情。至此仍不罢休,还要让他同重刑犯一般流放边境,让他没入军籍,断了他靠科考重回朝廷的机会。东宫谋反,朝野震动,幽王被囚禁,当事之人死得死,流放的流放,余下之人只顾着明哲保身,恨不能与东宫旧属撇清关系,又有谁会为他的清白多出一份力气。

在安宁县的江五,失去了高贵的出身,甚至失去了健康的身体,失去了所有前途。有的只有一个二两黄金买来的,旁人用来作践他的阿孟。

可正是这个阿孟,苦苦咬着牙撑着他顶着他重新站了起来。

“阿孟,”江铣恍若自语,“你永远陪着我,好不好?”

孟柔仍是不应,只低头为他擦去身上黏腻的汗水。

江铣却捉住了她的手,强硬地将她拉到身前来。

“你为什么不肯?只是因为我不让你当上高门贵妇,你便要离我而去?为什么,为什么?妻子这个名头不过一个虚衔,即便是成了夫妻,在这长安城里,相敬如宾却同床异梦的夫妻比比皆是。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的心里也只有我,除开没有夫妻名分,一切都同还在安宁县一样,难道这还不够吗?你一定要……你一定要和我离心吗!”

江铣声色俱厉,孟柔却只是沉默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他红着眼睛等了好久,突然松了劲。

“罢了。”他像是厌倦了,自言自语道,“我知道的,我的阿孟对我是有情的,只是被你藏起来了。我迟早会把她找出来。”

左右孟柔离不开他,离不开这方寸之地,他们就慢慢耗。

他有的是时间,也有的是耐心。

江铣咬牙切齿地闭上眼。

却察觉窸窸窣窣的声响,身前一暗,有个身影附上前来。

“阿孟?”

江铣正要睁开眼,却被人伸手遮住双眸,他伸手覆在她手上,正要开口,双唇却被孟柔吻住。

唇齿交缠,相濡以沫,仿佛魂灵也在推拒之中得到交换,江铣闷哼一声,大手摸索着扣住孟柔的腰身,一个用力便将人翻到身上来。

“阿孟……”他抵着孟柔的唇畔呢喃,不敢置信地想要睁开眼,可孟柔的手仍死死按着他,像是不肯让他看见自己。

很快江铣就知道了为什么。

冰冷的液体滴落在脸上,是另一人的泪水。

阿孟在哭?

江铣一下慌了神:“阿孟,你别哭了,我不再逼你了,我……”

孟柔哆嗦着浑身颤抖,像是冷,又像是惧怕。

“我恨你,我真的恨你。”她道,“我从来没有对不住你,你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

第35章 第35章相决绝

以孟柔的性情,能说出这话便是已经服软了。

江铣无措地抱住她,又惊又喜,随之而来的则是细细密密的心疼。他虽然嘴上不肯承认,但也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但凡换了个人来绝计不肯罢休,他知道自己将她逼到这份上着实过分,可他没有办法。

他不肯让孟

柔就这样离开,到一个他再也看不见的地方过自己的安生日子。

可是,阿孟怎么能这样好。

“没关系,都怪我,阿孟恨我吧。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就……”

江铣抱着她,满心爱怜无法适从,他的阿孟这样好,竟然这样爱他,他早知道她心里有他,且只有他。只要她能够想明白,放弃那些不属于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假死后将军火葬场了》 30-40(第7/18页)

她,他也无法给她的东西,他们便还会想从前在安宁县一样,不,会更好,他们……

他知道孟柔心中不安,正要指天为誓地说些什么,却又被柔软的双唇所阻止。

孟柔像是再也不敢听下去,带着咸涩的泪珠吻住他,江铣正陷入巨大的惊喜中满心悸动,一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衣衫尽解,鱼水相欢,两情相好时总不知天光长短,江铣与她十指相扣,就着黑暗吻上她眼眸,一点点吻去她眼泪。

“阿孟,阿孟……”

他抵着她的鼻尖轻声呢喃,终于哄得孟柔为他敞开所有。

从身到心,直到灵魂深处,这个人终究是属于他了,再也逃不开。

他们永远不会再分开。

……

江铣惊醒了几次,睁眼瞧见怀里的人影,这才安下心神。

孟柔性情执拗,他虽确定孟柔终究会为他回头,但以为总得耗上几月才行。江铣不禁哂笑,当真是亏心事做多了,孟柔终于肯软下态度投怀送抱,他倒是一惊一乍如同惊弓之鸟。

外头的光线一点点透进来,安睡在怀中的五官明丽清艳,神态娇憨,让江铣转不开目光。

今日还要上值,江铣身体留恋在这温柔乡中不愿离去,心里却冷静地知道该起了,挣扎一会儿,终究是小心翼翼地将垫在孟柔枕下的手臂抽出来,轻手轻脚地起身,让外头等候已久的侍女们进来服侍。

可孟柔还是被惊醒了,她皱起眉头,使劲眨了眨眼,坐起身,呆呆地看着江铣穿衣裳,像是还没睡醒,雾蒙蒙的一双眼瞳,看得人心头发痒。

时间太紧,来不及多做些什么,江铣扣好衣带,回身屈指捏了捏孟柔的脸颊:“阿孟,我走了。”

孟柔缓缓眨眼看着他,引得江铣又凑上去同她耳鬓厮磨。

这回是当真要走了,江铣正要起身,又被拉住衣带。

“今年冬至是十一月廿一,正巧是……”

“是我的生辰。”江铣握住她的手,微笑着低语,“你还记得。”

孟柔红着脸,十分羞怯似的垂下双眸。

她身无长物,连自己都是江铣的财产,即便还记得江铣的生辰也备不出什么礼仪。

江铣也很清楚这一点,轻声道:“我很喜欢你做的长命面。”

以前在安宁县时,孟柔每年都会给他做。

江铣道:“你再给我做一份,好不好?”

孟柔乖顺地点头,江铣看得心动,只可惜天色确实不早了,只得恨恨地咬了一口她的脸颊肉,惹得人惊呼才肯罢休。

出了远门,快步行到侧门前,小厮松烟料着他要抄近路,已然提前将马匹牵来。

“看郎君这样高兴,是事成了?”

江铣蹙眉:“看你是要成人精了,这也能猜到。”

松烟不答,只笑着指了指他的唇角,江铣一摸,才发觉唇畔上正挂着一抹落不下来的笑意。

是啊,他也没有想到会这样顺利,原本只想借着酒意同阿孟说些心里话,却不料,阿孟早就准备好原谅了他。

她总是这样柔顺,即便是忤逆他,也只是为了同他堂堂正正地站在一起,而非是求些别的什么。

她所求的,也不过就是他一人而已。

想他殚精竭虑终于留得她在身侧,江铣便忍不住地意气风发,可兴奋之余,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来。

江铣冷了冷过热的头脑,细细反复思索了每一个环节。

孟壮与何氏已经出城,孟柔的身契也被他藏在公廨,孟柔就是再有办法也偷不到禁内去。况且她如今已是奴籍,就算出了江府,受不过盘问便会被送回来,更别说办好过所,离开长安了。

没有什么隐情,也没有什么算计,孟柔只是一颗心都扑在他身上,所以想通了,想明白了,便又回到了他的怀里。

想定一切,江铣安下心,想着生辰那日定好的长命面,快马朝公廨奔去。

十一月廿一是冬至,冬至可有七日假。也未必要吃那碗长命面,只要阿孟还在他身边,怎么着都成。

……

偏院里,孟柔独坐在床榻上,神情已然彻底冷下去。

她取来巾帕擦净脸,又在白日彻底沐浴洗净了身体,穿上衣裳到了后厨。

厨上才刚备完朝食,正准备散去,见了她来纷纷行礼。

“娘子怎么到这来了?这腌臜地方,娘子想要什么,吩咐奴婢们做就是了,何必亲自前来。”

难道她不是奴婢吗,又有什么腌臜地方去不得。

心里这么想,孟柔面上却作出一派赧然神色来:“五郎说,想在生辰那日吃我做的长命面。可我许久没下厨,有些手生,诸位若是不嫌弃,便请让我……”

众人只得摆手让了位置。

孟柔翻起袖口,看了看面缸又拿起铁钳捅了捅灶火,众人见她确实是做惯这些事,料想她应当伤不到自己,便也没多看,都躲懒到外头赌钱吃酒去了。

晚间江铣回来时,发现孟柔不在厢房,一问仆婢,得知她是去了后厨,不必看便知道她在做些什么。

所谓君子远庖厨的规矩,早在安宁县时便被破坏个干净,江铣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妥,换过衣裳便也跟去后头看,仆妇们原本守在外头,见他来,也都会意悄悄躲出去。

孟柔木着脸站在灶前,外头人什么时候散了都不知道,腰身突然一紧,险些惊得她跳起来。

“阿孟在做什么?”江铣从后头搂着她,下巴搁在她肩上,同她一起好奇地看着锅里翻腾的白水。

“在煮面。”孟柔也放轻了声音,“你家里的灶好大,不好掌握火候,我从今早煮到现在,都还是用不惯。”

江铣蹙眉,纠正道:“是我们家。”

孟柔随意点点头,拿起长筷一捞,底下果然又粘住了,颓丧地叹声气:“又浪费了。也不知到你生辰那日,还能不能煮成一碗面。”

“家里不缺米面灶炭,时日还早,不着急,慢慢来。”

江铣贴着她肩膀闷笑一会儿,干脆搂着腰把人抱出外头。

“行啦,你陪这口锅陪了一整天,也该陪陪我了。”

两位贵人出了门,众人终于敢放开手脚收拾残局,熄了灶火,洗刷锅碗,轻点过米面之后,都不由摇头。

“她还得来几日?若是日日都来,我们还做不做活了,院里人还吃不吃饭了!”

厨司叹口气:“说是要等五郎生辰……那还有得来呢。”

“他们是恩爱如初,遭殃的却是我们。”有人摇头道,“前些日子闹得那样折腾,如今倒是又好了。”

“谁说不是呢,一日一个模样,没长性的。说不定,过两日便又不来了呢。”

……

转眼便到了初四。

夜半三更,孟柔便被外头的声响惊醒,咚咚地几声巨响有如惊雷,可看外头无风无雨,只是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假死后将军火葬场了》 30-40(第8/18页)

黑黢黢的。

孟柔身体一颤,江铣便也跟着醒了,迷迷糊糊地抚着她的肩膀拍了拍:“没事,外头在炸爆竹,继续睡吧。”

孟柔却睡不着了。

“是外头在办喜事儿,是吗?”

江铣含混地应了声。

“快要办喜事了。”孟柔紧紧盯着他颤动的眼睫,“你不早些起吗?”

江铣确实需要早些起,实际上今日他也特地为这喜事告了假。

可他心里又着实不想去,江府里办的喜事,同他又有什么干系?只是他如今身在江府,处处有桎梏,也少不得迁就退让几分。

丑时刚过,江铣终究是起了身,今日府里要办喜事,王公大臣们都要观礼,连带着他的衣着也都变得正式许多,赭红色的宽袍大袖,里三层外三层的,数不清的绑带与披挂。他平日上值时都只穿着一身胡服,偶尔这样一打扮,倒显示出几分矜贵之气。

剑眉星目,高冠博带,待他对着铜镜摆正衣冠之后转过身,险些

让孟柔看呆了去。

如今的江铣,同当日安宁县的江五分明生得一个模子,可那卓尔不群、神采英拔的气度,又与当初的江五判若两人。

孟柔几乎要以为他是另外一个人了,直到他走过来,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发什么愣?”江铣笑道。

孟柔抿起唇,弯着眼角低下头,从珊瑚手中接过腰带,替他系缚在腰上。

退后几步再看,确乎是很俊俏的一位郎君。

大秦有摄盛的传统,便是平头百姓在成婚时也能逾越礼制穿红着紫,自然,江铣原本就是四品朝官,着红衣于他而言是应分的。

江铣又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什么问题,挂上鱼服袋便要出门了。

“阿孟,”临行前,他交代道,“今日外头乱糟糟的,什么人都有,你……你就不要出门了。在家等我回来,嗯?”

孟柔点点头,江铣摸了摸她面颊便要走,却被她拉住。

“五郎,今日你办喜事,怕是要喝很多酒吧。”孟柔托起桌案上的托盘,“刚才你穿衣裳时,我便去后厨做了碗解酒汤,你先喝了这个垫垫肚子,免得在外头喝酒喝伤了。”

江铣挑眉:“怎么想到要做这个。”

孟柔嗔怪地看他一眼:“自从上了长安,你隔三差五便要同人喝酒,我可不得学着给你做?”

江铣笑了笑,盯着那碗褐色的,滤去了残渣的汤药。

“喝呀。”孟柔道,“我今早特地给你做的,想着你空腹喝酒总会伤胃,先喝点解酒汤,今日便不会难受了。”

江铣欲言又止。

孟柔这几日都泡在后厨,说是要为他的长命面练手,实则把握不好火候也把握不好食材,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出来,他玩笑着作势要尝,都被孟柔给挡了回来,说是做的不好,不肯让他试。

而他原本也没想真试,毕竟他一日三餐都在公廨用,就连茶酒也只肯在外头用,在这院里,他不肯信其他人。

他只相信孟柔。

既然孟柔肯让他尝这碗解酒汤,她必然很有把握了。

江铣犹豫一会儿,终究是牵了牵嘴角,举起碗一饮而尽。

孟柔道:“好不好喝?”

盐巴不要钱似的,咸的发苦,也不知这东西哪里解酒。

顶着孟柔期待的眼神,江铣把苦笑憋在心里头,点头道:“很好。”

他摸了摸她的脸颊,转身便出门去了。

孟柔目送着他远去,转过身,方才还站在墙根处的傲霜已然不见人影,再看珊瑚同砗磲,两双眼睛俱是紧紧盯着她。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孟柔一笑,转身回了西厢房。

两个婢女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出不安。

一切的一切都很正常,五郎走了,孟娘子也安安分分地待在房里,可为什么,她们心里这样不安呢?

半个时辰后,意外果然发生了,东院的菩提嬷嬷急急忙忙赶过来,说是要找孟娘子。

底下的小侍女不敢拦她,连忙叫出珊瑚,珊瑚匆匆赶来挡在厢房前。

“嬷嬷是有什么要事,不如等五郎回来再说?”

菩提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咱们娘子娘家来了人,送来件极漂亮的香云纱衣,想让孟娘子跟着去试一试衣裳。那人说这衣裳抢手的很,若是咱们娘子不留,便要再去给旁人,咱们娘子可不得赶紧让孟娘子上身试一试。”

青天白日的试什么衣裳?珊瑚越发不敢让她过去。

身后孟柔却开了门。

“是戴娘子让我去的?”

“正是呢。”菩提笑道,“那人等得及,连带着咱们娘子也着急起来。这不是上回咱们娘子心急了些,同五郎闹了脾气,意外牵连了孟娘子,这几日正懊悔着呢。”说着又压低声音,“请孟娘子就算看在奴婢的面上,好歹给咱们娘子一个台阶下吧。”

孟柔犹豫:“可是……”

珊瑚抢白道:“我们五郎说了,让孟娘子在院里好生修养,不让旁人打扰的。”

“只是试两身衣裳,怎么就能劳累到娘子?”菩提惊讶,“五郎只是让孟娘子修养,你怎么说得像是要把她关起来。”

珊瑚一惊,竟有些不敢抬头看孟柔。

砗磲也赶来了,将珊瑚拉到身后叉着腰道:“孟娘子需要修养,正是因为上次在东院着了风害了病,这才要静养。嬷嬷见谅,没有五郎的准许,咱们实在不敢让孟娘子再去东院了。”

“这、这……你这说的,怎么像咱们娘子要害她似的。”菩提臊红着一张脸,只得去看孟柔,“孟娘子,您说呢?”

孟柔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求助地看着珊瑚同砗磲:“要不……”

珊瑚同砗磲对视一眼,倒也不敢真替她拿主意。

“既然是戴娘子要我去,只是试几件衣裳,应当不要紧吧?”孟柔攥着手,怯声问,“能让砗磲陪我去么?试完衣裳就回来。”

砗磲连忙点头:“我同娘子一起去吧。”

菩提明显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就怕娘子不肯呢,咱们走吧。”

孟柔点点头,带着砗磲跟着菩提一道往东院去了,余光瞥见珊瑚也出了门,想是要去主院报信的。

可是,孟柔漫不经心地想,即便珊瑚赶到了,江铣怕也无暇顾及她了。

正如菩提所说,东院里的戴娘子见着孟柔,已然是换了一副面孔,一见她来便亲亲热热地将人拉上主座。

砗磲心惊胆战地站在孟柔身侧,看她们俩寒暄一阵,竟当真说的都是些花样、颜色的话题,又当真有侍女捧着盛着衣裳的漆盒上前来给两人过目,这才信了几分。

孟柔好像当真喜欢那些衣裳,摸了摸布料,便同戴娘子一起进里屋试衣裳去了,连菩提也跟着进里屋去了。砗磲一个人待在堂屋正不知所措,那个捧着衣裳上来的小侍女便笑着来拉她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假死后将军火葬场了》 30-40(第9/18页)

:“砗磲姐姐,许久不见了,院里的人都极想念姐姐呢。娘子们试衣裳且得费功夫呢,不如一起去庑房喝口热茶,吃些点心吧。”

“可是……”

砗磲望着通向里屋的门帘,有些犹豫。

“走吧。”小侍女笑起来,“傻站在这儿做什么?孟娘子要人服侍时,自然会派人来叫姐姐的,何必这么战战兢兢。”

砗磲想,只是试几件衣裳,应当耗费布料什么功夫,她也确实许久没见老朋友了,便跟着小侍女到后头庑房同人说话去了。

人都走了,正堂空空荡荡的,连个鬼影子也没有。

不一会儿,菩提从侧门钻出来,身后跟着个穿青衣,背着包袱的小侍女,两人抄小路从近道走,快步穿过连廊与洞门,穿过夹道来到偏门前。

守门的小厮正缩着胳膊打瞌睡,见有人来连忙站起身:“菩提嬷嬷。”

菩提也不同他多废话,直接往他手里塞了一串钱。

“这是我亲戚,家里尊长生了病,赶着要回去侍奉,你通融通融,悄悄放她出去吧。”

小厮却犯了难,叉手行礼道:“菩提嬷嬷有吩咐,原本该照办,可今日家里办喜事,五郎特地吩咐过要严守门户。您这突然说要放个人出去,小的实在是……”

菩提皱眉:“难道我还少了你的不成?往常东院要采买什么,不都是从你这里经手?平日里吃了咱们这么多油水,今日倒当起清白衙门了。”

“嬷嬷错怪小的了,小的当真不是拿大推诿,实在是……”小厮拱着手把钱托举过头顶,做出个谦卑的模样,“嬷嬷也是主人们手底下当差的,当知道咱们的难处,您若是平日里,要带些个什么物件之类的,小的尽力也就给您带出去了,可今日家里是办喜事,您这还要带个人出去……”

说着,小厮狐疑地看了看跟在菩提身后的女

子,那女子生得漂亮,只是面色青白,嘴唇泛着灰,病歪歪的样子,十分可怜。

“前不久才闹了那一场,小的实在是不敢。这钱,您拿回去吧。”

菩提便知道这是不成了,恨恨地一把抢回钱,转过头,恨铁不成钢道:“你个不成器的,这节骨眼上竟染了这样见不得光的脏病,还瞒着不肯说,也不怕过给旁人!若不是怕冲撞了喜事,娘子早该将你打死了扔出去烧了,哪里还能容留你活着祸害人!”

菩提用手帕遮着口鼻,一副看也不想多看的模样,而那女子垂着头不敢辩驳,满脸羞愧。

小厮忙问道:“是什么病?”

“没病没病,我说错了,得病的是她父亲,不是她,她就是要去探亲戚。”

嘴上这么说,可菩提捂着口鼻站得离女子几尺远,女子又捂着嘴,咳嗽了几声,吓得小厮慌忙也往后避了避。

菩提见着实瞒不过,只得赔起笑:“小郎行行好,今日府里办喜事呢,这若是闹起来对谁都不好,咱家的名声只怕也都得毁了,可留她在家里,又难保不会……”

女子捂着嘴又干咳几声。

“她这究竟是什么病?别是麻风吧!”小厮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推开门,也不要菩提的钱了,只催赶道,“嬷嬷送完人便赶紧回来吧,免得……”免得也染上病了。

菩提连忙谢过,仍旧把那串钱塞进他手里,带着孟柔出去了。

江府是当朝正一品齐国公府,按制能在坊墙上开门洞,但那是正门,菩提带孟柔走的是开在坊内的小门,两人出门之后,菩提引着她一路往前走,经过长长的夹道,眼前豁然开朗。

“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便是坊门,再往前就是西市,到了西市,你便可以寻个车队回家了。”

菩提将怀中焐热了的文书交到孟柔手上,孟柔打开来,她所认的字不多,但她是见过过所的,这张纸同她先前上长安前办下的过所式样差不多,也写着她的名字,应当不会错。

只要有了这张过所,城关便不会再查她的身籍,即便是奴籍也可以出城。

孟柔将过所好好收进怀里,朝菩提叉手作揖:“多谢。”

菩提神色复杂,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留下孟柔一个人站在宽敞的大街上。

她驻足一会儿,顺着菩提的指示往前走。

回家,回家。

可她哪里还有什么家?

在江家的时候她一心只想着离开,可当真离开了,却不知该去哪里了。上回她收拾包袱离开时,心里想着的是要去西市找阿娘和弟弟,说服他们一同回安宁县,可如今何氏和孟壮早不知流落到哪里去了,就算回去,也不知道何氏还肯不肯认她这个女儿。

便是能,她还能毫无芥蒂地同他们继续做家人吗?

孟柔胡乱走着,她来到长安这么久,从盛夏到寒冬,倒还是头回在街上看长安。院墙高高的,道路极宽阔,两边还挖了两条水沟,想来若是下雨路面便不会积起水洼了。见着有身披甲胄的武侯经过,孟柔吓了一跳,连忙贴到墙边上,可再看周围的人,他们仍旧行走自如,恍若没瞧见那些武侯。四人抬的小轿穿梭不停,两人高的马车铃铛乱撞,一队胡商经过,骆驼嚼着草快要睡着了,却仍被牵着拉着往前走。

孟柔呆呆站在原地,即便她已经换上了填着草杆的旧衣,可仍同这街道上的人格格不入,她攥着手踌躇好一会儿,正不知该继续往哪个方向去,突然有人叫住她。

“小娘子?”来人是位老丈,“我见你是个生面孔,应当不是住这附近吧。是迷路了还是?”

孟柔摇摇头,又点点头,缩着肩膀往后退。

老丈宽和地笑起来:“你家在哪儿啊?”

孟柔怔了一会儿才回答:“并州,安宁县。”

声音也同苍蝇一样小。

“哎唷,你是要回并州去?去并州该走春明门,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见孟柔仍是摇头,一副一问三不知的模样,老丈叹气,“你是同家人走失了吧。算你运道好,我正要拉货回东市呢,来吧,上来吧。”

老丈架着牛车,车板上堆着满满的箱笼,被一张厚厚的毡布盖得严严实实,瞧不清里头究竟是什么。

车辕上倒还有个位置,可孟柔捏着衣角问:“要、要多少钱?”

“嗐,顺道的事儿。”老丈摆摆手,“小娘子放心,某不是坏人,就是家里也有个小丫头,镇日到处乱跑,若是遇上事,也不知有没有好心人能……算了,不提这些。”

见孟柔仍是犹豫,老丈又道:“某也不多送你,就到东市坊门,剩下的路你自己走过去,成吗?”

孟柔捏了捏包袱,点点头。

谢过老丈,登上车,孟柔突然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人来人往,皆是行色匆匆,风尘仆仆,她不知道自己想看见什么,又或是不想看见谁。

“小娘子?”老丈催促。

孟柔连忙跳上车辕。

老丈驱赶黄牛,一老一少,连带着后头堆成山的货物慢慢往前走。

喧嚣尘起,车马如织,孟柔就如落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盲盒抽奖日常[年代] 时光如夏[先婚后爱] 我这该死的魅力 [简爱]穿成简的仙女教母gl 龙傲天的未婚妻选择退婚后 炮灰在七零娇养虐文女主 在斗罗大陆当富二代的日子 帝国往事录 耳后蓝 所以和讨厌的爱豆炒cp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