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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每、每天都要圆房?!……
正厅内,一个鬓发严整,衣衫谨雅的妇人朝赵福忠福了福身。
侯府管家站在一旁,姿态傲慢。
“刑嬷嬷曾在宫中教导公主礼仪,老夫人特意请来,指点未来世子妃规矩。”
赵福忠刚要婉拒,对方抬起下巴:“这是我们老夫人的意思。”
“我们老夫人是庆隆三年御笔亲封的诰命夫人,连太皇太后都说我们老夫人当为世家女子楷模。刑嬷嬷伺候老夫人二十多年,更是通晓礼仪规矩。”
话说到这份上,再推辞便是拂了侯府的颜面。
赵福忠心里明镜似的,这哪里是是教习,分明是要给未来儿媳立规矩。
“诸位稍等,此事我需得请示大公子。”
颜彻正在衙门处理公文,手中拢着文书,衣摆如流云。
赵福忠道:“大人,侯府这是要给您立下马威呢,看来改婚期的事确实惹得他们不满。”
“无妨。”
他眉目疏淡,语气毫无波澜。
“好生招待嬷嬷,请她好好教。”
赵福忠道:“是。”
回府后,赵福忠将刑嬷嬷领到二姑娘的明兰院。
令颐正坐在花架秋千上,赵福忠走上前:“二姑娘,这是侯府来的刑嬷嬷。”
“唔?!”
令颐捧着刚蒸好的青团吃得正香,冷不丁出现个生人,吓得她赶紧将青团放回瓷碟。
刑嬷嬷上前,行了个标准的万福礼。
“老奴见过世子妃。”
行礼时腰背挺直,连衣褶都不曾晃动分毫。
却板着一张刻薄的老脸,眼里闪烁着令人不适的精光。
令颐拿手忙脚乱帕子擦了擦嘴角,乖巧道:“刑嬷嬷好。”
小姑娘声音清甜,像浸了蜜的花酿。
刑嬷嬷不动声色打量这位未来的世子妃,皱了皱眉。
原本听说世子妃是状元郎的妹妹,以为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而眼前这位,分明一个浑身稚气的娇娇女。
打扮的花枝招展不说,嘴角还沾着艾草渣……
她清了清嗓子。
“老奴奉老夫人之命,特来教导世子妃闺阁礼仪、中馈之道。”
令颐对这个称呼还有些不习惯。
一旁的芳菲给她使了个眼色,她才意识到是在说自己。
她下意识嘟囔:“可是我的功课都是浔之哥哥教的……”
令颐在颜彻的教导下,不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连男子的六艺也学得有模有样。
渐渐的,她养成了什么都请教哥哥的习惯,别人教的就是学不会。
刑嬷嬷厉声打断,眉毛都快竖起来了。
“荒唐!世子妃怎能如此轻浮,颜大人可是个大男子,如何能教您闺阁礼仪?”
令颐被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一颤,连忙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了。
心里忍不住哀嚎:呜呜这个嬷嬷好可怕……
刑嬷嬷对芳菲和晴雪道:“烦请两位姑娘带我去内室瞧瞧。”
晴雪见不得自家姑娘被欺负,忍不住呛道:“你这人凭什么——”
芳菲赶忙拉住她,疯狂给她使眼色:别冲动别冲动!
晴雪忍了忍,把怒气憋了回去。
她不情不愿带刑嬷嬷几人进了屋,进了内室,刑嬷嬷的目光如刀般扫过房间。
满屋毛茸茸的布偶,五彩缤纷的珠串,还有窗台上摆着的一排泥塑小动物,花猫、兔子,老虎……
她的眉头越皱越紧。
“这、这成何体统!”
“世子妃将来是要执掌侯府的人,怎能还像个黄毛丫头似的摆弄这些?秋霜!”
她对侯府带来的丫鬟道:“回头给世子妃收拾收拾,把这些东西都收起来,一件不许留!”
秋霜恭敬道:“是。”
令颐一个箭步上前将那些东西护到身后,张开双臂不让她们碰。
“这些都是我爹娘还有哥哥送给我的!”
刑嬷嬷不为所动。
“世子妃,若想早日成为侯府主母,这些小女儿的东西便要早日舍弃。”
说罢,她又径直走向衣柜,哗啦一声拉开柜门。
粉的、紫的、鹅黄的……各种花花绿绿的襦裙,还有绣着花和蝴蝶的衣裳。
刑嬷嬷的脸色更难看了。
“世子妃的衣服都不好,身为侯府媳妇,哪能天天穿得像个小孩子!”
她将那些粉嫩又花哨的衣服拿了出来,抖出一件绣着兔子的寝衣。
雪白的绸缎上,一只憨态可掬的兔子正抱着药杵,周围点缀着几朵祥云。
令颐羞红了脸,忙将那件寝衣抢回手里。
“这、这件不
能拿走!”
这是浔之哥哥给她念过玉兔故事后,她特意描了花样托绣娘定制的,是她最喜欢的寝衣!
刑嬷嬷板着脸:“看来世子妃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从今日起,老奴会好好教教您,什么才是侯府世子妃该有的体统。”
令颐可怜兮兮抱着寝衣,小脸发白,像大白天见到了夜叉。
*
令颐很快体会到了刑嬷嬷的恐怖。
屋内,刑嬷嬷拿出一把戒尺啪地敲在桌子上。
“说了多少次了,走路不要蹦跶着走!世子妃当自己是兔子吗?”
“什么是莲步,款步!慢慢走,不要晃!”
刑嬷嬷拿出一大串禁步挂在她的细腰上,
令颐纤细的腰肢顿时被压得一沉,差点没站稳。
刑嬷嬷一拍她肩膀:“就这样走两步!”
令颐战战兢兢走了几步,珠串一阵叮当乱响。
“重来,一步分八步走!裙摆不能晃,禁步要响得匀称!”
刑嬷嬷示范了一下,珠串轻盈相击,说不出的好听。
短短几丈距离,她走了一盏茶的时间。
“就这样走,世子妃得比老奴走得更慢才行。”
令颐惊掉了下巴。
这还只是开始。
不止走路,从晨起梳妆到夜寝熄灯,从执筷姿势到奉茶角度,每一处细节都要认真雕琢。
最让令颐头痛的是女红,她经常把丝线缠成乱麻,要么就是把指尖扎得通红。
刑嬷嬷板着脸扯过绣品。
“世子妃这针脚,连三岁孩童都不如,拆了重绣!”
短短几日,令颐就被折腾得蔫头耷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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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嘟嘟的脸颊瘦了一圈。
她啪叽一声瘫倒在桌子上,小猫一样有气无力哀嚎。
“赵管家,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啊,再不来他就见不到他可爱的妹妹了……”
赵福忠看着平日里活蹦乱跳的二姑娘被折腾成了小可怜,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大公子这段时间正忙,经常几天几夜的不合眼,实在抽不开身啊。”
令颐嘴里娇哼一声,小脸皱成了灌汤包。
一旁的晴雪凑过来道:“要不,姑娘学学燕世子整一整这个母夜叉?每天早上给她屋子前放一只大公鸡?”
晴雪眨巴着眼睛,满脸写着“这主意不错吧”。
令颐:“……”
以前怎么没发现晴雪姐姐这么鬼灵精呢?
正在这时,秋霜款步走了过来。
“世子妃,嬷嬷让您即刻去小厨房,今日要学看账本和安排膳食。”
令颐一声长叹。
……
刑部衙门内,颜彻执卷而坐。
邵玉朝门外锦衣卫略一抬手:“带韩思敬进来,颜大人要亲自问话。”
不多时,一阵铁链声响,户部郎中韩思敬被两名锦衣卫押入堂中。
他官袍凌乱,发冠歪斜,却仍强作镇定。
“颜大人这是何意,为何让锦衣卫捉拿我?本官自入仕以来,一向忠于圣上,与阉党从无瓜葛——”
“建兴三年,扬州漕粮。”
颜彻悠悠开口,八个字惊得韩思敬身躯一僵。
邵玉将一册账本拿给他看。
颜彻道:“韩大人这笔字,倒是比你的为人端正许多。”
账本上赫然是韩思敬的亲笔。
三月廿七,收郑公门下王管事银两千两。
“伪造,这是伪造!”
韩思敬嘶声喊道,忽瞥见账本边缘的私印,声音戛然而止。
“本官巡视江南时,便注意到你和郑康安关系甚密。”
颜彻淡淡道:“若不是知道你意在漕粮权,光看这些年你和郑康安的来往的亲昵劲儿,我还当你们两人有什么私情。”
这话犹如一记耳光狠狠抽在韩思敬脸上,他面如死灰地瘫软在地。
颜彻直起身,捋了捋袖口。
“押下去吧,记得好生伺候,让他吐个干净。”
待锦衣卫将人带走后,邵玉道:“韩思敬怎么都想不到,大人从建兴四年就盯上他们了。”
颜彻沉默不语,望向窗外。
已至初夏,窗外浓云密布,似有大雨将至。
“下棋么……总要提前埋好杀着。”
当年他将二十两银子交给韩府管家时,等的便是这场收网。
邵玉道:“下官受教。”
跟了颜彻这么多年,他深知此人心思深沉,深谙弈棋之道,且非常擅长埋闲棋。
若他要做成什么事,提早很多年便开始铺垫棋局。
看似随意一着,实则步步杀机。
邵玉道:“韩家在江南一带势力甚广,大人务必斩草除根,否则后患无穷。”
“嗯,此事交给扬州知府去办吧,记得告诉他,本官不喜欢留根。”
“是,大人。”
邵玉走后没多久,赵福忠低眉顺目地走进来,躬身行礼。
颜彻不在府上的这段日子,他隔一段时间便过来汇报府上情况。
“大公子,这几日府上一切安好,账目、仆役、内外诸事皆已安排妥当,并无异状。”
他草草汇报了一遭,心里知道这都是其次,大公子想听的不是这些。
“只是,二姑娘近日跟着侯府来的嬷嬷学规矩,颇为辛苦。那嬷嬷严厉,每日督促二姑娘练仪态、习女红、背《女诫》,把人折腾得紧,老奴瞧着姑娘都瘦了一圈。”
“姑娘她习惯了您来教,一时让别人教,总是难以适应。”
颜彻正批阅韩家一案的文书,闻言笔锋未停。
“她可有抱怨?”
“姑娘倒是一声不吭,只是前几日练站姿时晕了一回,醒来又接着学。”
“她知道您忙公务,也不愿找您哭诉。”
颜彻神色未变,淡淡道:“我知道了。”
赵福忠会意,不再多言,只恭敬退了出去。
走出门外,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屋内男子气象沉淡,说不出的清贵与慵懒。
他从未见大公子这般对二姑娘不管不顾,从前二姑娘哪怕擦伤碰伤他都要亲自上药。
但他知道,大公子做事,不会没有缘由。
窗外,雨丝悄然而落,在窗沿上溅开。
颜彻负手站在窗前,凉风拂过他古井无波的脸庞。
水声清脆,一声,又一声,像是某种无声的计数。
再等等。
他唇角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
再等等。
*
清晨,窗外日头正烈,连吹进屋里的风都裹着闷热。
令颐和往常一样穿戴整齐,坐在房间内等嬷嬷前来教习。
天气逐渐闷热起来,小姑娘身上的纱衣已经被薄汗洇湿,手里团扇摇得愈发急躁。
“奇怪,嬷嬷今日竟然来得这么晚。”
刑嬷嬷为人严谨,从来只有早来,没有迟到一说。
正说着,门外传来刑嬷嬷的大嗓门。
“老奴说过多少次!闺秀摇扇手腕要稳,扇面要平,哪像姑娘这般赶苍蝇似的。”
令颐被吼得一颤,手里团扇差点脱手。
刑嬷嬷气势汹汹进了门,身后跟着秋霜,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红木箱。
刑嬷嬷脸色严肃:“芳菲,晴雪,去把门窗都关上,然后所有人出去。”
芳菲和晴雪都有些不解。
晴雪没好气道:“这么热的天气嬷嬷为何要关窗,我们姑娘最怕热了,万一中了暑气怎么办?”
芳菲也说:“是啊,要不,留我们给姑娘扇扇风也好,前些日子姑娘刚晕过一会,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
刑嬷嬷不耐烦:“出去就是了,哪来这么多意见?”
“我今日教的东西非同小可,岂是你们能听的?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你们担待得起吗!”
晴雪忍不住又想发作,芳菲拉住了她。
“晴雪,帮我给姑娘多搬几个冰鉴吧。”
晴雪不情愿道:“知道啦。”
两人忍着不
满关好门窗,走出房间。
令颐看着眼前这一幕也是一头雾水,心里隐隐生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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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
却见秋霜从红木箱里取出几本装帧考究的册子,动作小心翼翼,像在举行什么仪式。
嬷嬷的语气比以往更沉:“以后姑娘要多学一门功课,这是成亲之后必不可少的一项。”
令颐看着那画册,道:“嬷嬷要教我画画吗,这可是我擅长的。”
她心里松了一口气,脊背不自觉挺直了些。
若是学丹青,她的压力便没有那么大了。
她的画技承自颜彻,连吴大师都亲口夸过。
刑嬷嬷道:“姑娘还是看看再说吧。”
令颐茫然看向那些书册,拿起几本来。
“《玉房秘诀》、《素女经》、《天地阴阳方》?”
好生怪异的名字。
再翻开一本来看,翻开的那页上,赫然是赤条条交缠的男女。
朱砂勾勒的线条大胆露骨,旁边还配着密密麻麻的小楷注解。
什么“龙翻”、“虎步”……
她盯了半响,抬起脸一脸雾水。
“嬷嬷,这是什么图册?”
刑嬷嬷从未见过如此不谙人事的闺阁小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世子妃,这是女子出嫁前必学的功课,不是您平日里画的那些花鸟虫鱼。”
她翻开一页,指着上头的小字一字一句念给她。
“您听好了,初承恩泽时,当如此这般,待女子充分动情后,就可以……”
刑嬷嬷一板一眼讲解起来。
从如何宽衣解带,到怎样配合夫君,事无巨细。
令颐听得目瞪口呆。
待到完全明白其中含义时,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不!我、我不学!”
刑嬷嬷脸色一沉。
“世子妃不学,难道指望将来夫妻敦伦时让世子爷伺候您吗?”
令颐眼里含了泪花。
她自小被颜彻娇养长大,和男子最亲密的举动不过是赖在哥哥怀里撒娇要抱抱,再多的也没有了。
如今却要学、学这些可怕的东西!
她声音细弱:“嬷嬷,这些……什么时候要用上”
若只有一回,她咬咬牙闭着眼也就过去了。
“拜堂成亲当晚就要用。”
“老奴劝您别想着躲,洞房花烛夜,世子爷要做什么,可由不得您说不。”
她又补充道:“至于往后嘛,全看世子爷的需要。三日一次也好五日一回也罢,世子妃只需好生配合便是。便是夜夜都要,世子妃也得乖乖受着。”
三日?五日?夜夜?!
令颐怔怔望着嬷嬷一张一合的嘴。
胸口一阵发闷,巨大的恐惧感堵得她喘不过气。
她原以为嫁人就是换个地方住,日日与夫君相处而已,原来还要做这些羞人的事!
刑嬷嬷语气强硬:“世子妃记住了,夫君舒坦了,您在侯府的日子才能好过。”
令颐紧紧攥着衣袖:“可是……”
“可是,嫁人,不是因为喜欢对方才在一起的么?”
为什么感觉,自己变成了需要取悦夫君的工具。
这个念头一起,令颐心底涌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刑嬷嬷一声怒喝。
“世子妃,这种放肆的话您也说的出口!”
“你是侯府的少夫人,将来侯府的当家主母,相夫教子,绵延子嗣才是您的头等大事!”
令颐噘着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
学小册子比想象中要艰难许多。
刑嬷嬷看出她抗拒,愈发严厉起来,日日检查她的背诵,背那些阴阳调和之道。
令颐时常背得磕磕绊绊,要么就是涨红了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世子妃连四书五经都能背下来,怎的到这上头就装起糊涂来?”
刑嬷嬷冷笑:“老奴劝您趁早收了这矫情心思,侯府可不会由着您耍性子。”
令颐小脸煞白。
仪态和女红她都算有些长进,唯有这一样怎么都接受不了。
严重的时候,整个人呼吸急促喘不上气,要缓好大一会才能恢复。
令颐虚弱无力瘫倒在美人榻上,连小声嘟囔的力气都没了。
芳菲和晴雪端来湃凉的水果,便见自己姑娘蔫蔫地倒在榻上。
“姑娘是真的累坏了,平常见了冰镇西瓜都是要跳起来抢的。”
令颐哭丧着脸扑进芳菲怀里。
“芳菲姑姑,呜呜……”
“我宁愿绣一百个……不,一千个鸳鸯戏水的香囊都不想看那册子了!”
“难为姑娘了。”
芳菲拍了拍她的背:“姑娘是心里有个结没打开,所以才会抗拒这些事呢。”
“那这个结要怎么打开嘛……”
一想到要在不明白心意的情况下和燕珩行那种事,令颐就浑身抗拒。
晴雪眼珠子转了转,鬼鬼祟祟凑过来。
“奴婢有个法子,就看姑娘敢不敢做了。”
令颐抬起脑袋:“什么方法?”
“姑娘不如……去万春楼开开眼?”
令颐一时没反应过来:“万春楼?那不是……”
万春楼,京城第一青楼。
芳菲急声道:“这、这成何体统!姑娘金娇玉贵的,如何能去那种腌臜地方?”
“要的就是这个刺激呀!”
晴雪振振有词:“我小时候养蚕怕蚕虫怕得要命,阿娘就天天往我枕边放一条,就这么半月下来,我都能捧着蚕宝宝亲了!”
“有些事,越是讳莫如深越叫人害怕呢。”
她对令颐道:“姑娘也不必去学那些讨好男子的下作法子,就当去练练胆量,看看那里的男子和女子是如何自然而然亲密的。”
令颐听着听着,觉得有些道理。
她想起哥哥教过的话:“世间之事,不过一层窗户纸,捅破了反倒明朗。”
咬着唇瓣思量半晌后,她蹭地坐直身子。
“我去!”
晴雪伸了伸大拇指:“姑娘好样的!”
她上下打量着令颐:“不过,姑娘这样去可不行,得换身衣服。”
说罢,晴雪就去榻下的暗格里找到一个檀木衣箱,在里面翻找着。
令颐原以为会见到一套男装,却见晴雪捧出几套纱裙。
“嗯?不是要换男装吗?”
她记得哥哥给她讲的玉兔话本是这么写的,玉兔为了偷偷去书院见书生便扮上了男装,还闹出了不少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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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姑娘,您想什么呢?”
晴雪笑她:“奴婢和芳菲这样的粗使丫头扮男装还说得过去,姑娘这么娇滴滴一个人,穿上铠甲都是美人的样子,您瞧瞧您这眉眼,这身段,扮上男装谁能看不出来?”
她将衣服拿给令颐看。
“这些都是大公子之前为姑娘挑选的衣裳,奴婢一直好生收着呢,没让那个母夜叉碰过一根手指。”
她从里面挑出颜色最鲜艳的,一件海棠红色的轻罗纱衣。
“那就,委屈姑娘扮一次风尘女?”
令颐点头说好。
一盏茶时间后,珠帘轻响,令颐换好衣服款款走出。
走出的那一瞬间,晴雪手里的梳子啪一声掉在地上。
芳菲惊讶地捂住嘴,半响说不出话来。
窗外的暖风,屋里滴答的的更漏,还有香炉中袅袅轻烟,仿佛都在这一刻齐齐停止了声息。
芳菲和晴雪这才深深地体会到,大公子的眼光有多么毒辣。
令颐生就一张甜美可人的脸蛋,一双杏子眼朦胧柔美,两颊泛着自然的粉晕,偏那身段玲珑有致。
而那衣裳剪裁甚是绝妙,将小姑娘的美好全部展现了出来。
盈盈一握的细腰,在轻纱的包裹下若隐若现。
小姑娘还未梳妆,发丝慵懒滑过肩头,绸缎般柔柔下垂。
清纯而娇媚,青涩而风情。
此刻若有男子在此,怕是当场就要血脉偾张,恨不得将这小美人狠狠揽入怀中疼爱。
晴雪怔神许久,心里一阵心惊肉跳。
“老天爷……”
若姑娘这般模样被人拐了去,大公子非活剥了她的皮不可!
芳菲也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她支支吾吾道:“要不……还是算了吧。”
令颐却兴致勃勃在铜镜前转了个圈,满脸新奇看着自己。
“
怎么了,不是说要以毒攻毒吗?”
她心里是隐隐有些兴奋的。
在府里被那个刑嬷嬷折腾了这么久,早就想出去透透气了。
“这……”
两人终究拗不过她。
暮色中,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路溜出府门。
她们刚走踏出门,一直躲在暗处的侍卫走出,急匆匆往赵管家院子奔去。
万春楼位于金粉街最繁华的地带,纱帘和夜明珠使整座楼流光溢彩。
楼内丝竹声声,笑语盈盈,隔着老远便能闻到空气中的脂粉香气。
芳菲和晴雪都换上了青布长衫,束起男子发髻。
她们身材高挑,此刻腰间系着玉带,脚蹬皂靴,倒真像两个清秀小公子。
临进门时,晴雪紧紧拉住令颐的手,表情严肃。
“姑娘可记好了,不准乱跑,一定要紧跟着奴婢。”
“还有,姑娘要记得自己的身份,若无必要,尽量不要开口说话。”
令颐点点头,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三人踏进万春楼,一个浓妆艳抹的老鸨扭着水蛇腰迎了上来。
“哎哟,二位郎君瞧着面生啊。”
她捏着嗓子:“郎君可要找个姑娘解闷儿?”
晴雪学男子粗声粗气道:“不必,小爷我们是来听曲儿的,楼上给安排个雅间就成。”
老鸨的目光在戴着面纱的令颐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似是没见过身段这么好的妓子。
晴雪塞给她一锭银子,老鸨登时喜笑颜开。
“好嘞好嘞,郎君们楼上请!”
上楼的短短一段路,令颐感觉如芒在背。
那些醉的客人虽看不清她的容貌,却都被她婀娜的身姿吸引。
她不敢对视,低着头走上楼梯。
到了雅间,全程紧绷着脸的芳菲终于松了口气。
“晴雪,我竟不知你演技这么好!”
晴雪摆了摆手:“小意思,这不都是为了姑娘嘛。”
二楼的雅间果然视野极佳,能将整个大厅尽收眼底。
令颐好奇地趴在栏杆上张望,左看看右看看,觉得一切都很新奇。
楼下,一个穿着薄纱的姑娘仰躺在客人怀中,雪白的胸脯乘着酒,媚眼如丝地喂客人饮下。
另一边的软榻上,一个醉醺的富商闭着眼,身旁的姑娘用红唇衔着葡萄喂到他嘴里。
角落里还有一对男女衣衫半解,旁若无人地亲热。
“这……这也太……”
令颐捂着眼睛,脑袋嗡嗡作响。
即便早有准备,她还是震撼到了。
芳菲忽然拉她的袖子,指向一处:“姑娘,那不是?”
令颐顺着看过去,见到了一位熟人。
“葛姒宁,她怎么在这?”
虽说她同样蒙着面纱,可令颐还是认出来了。
芳菲道:“是啊,她可是出了名的端庄规矩,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令颐好奇盯着她的方向。
楼下,葛姒宁朝四周东张西望,似乎在找什么人。
没过一会,她快步走向角落,拉起那个正和姑娘亲热的男子。
“哥哥,快跟我回去,爹娘已经找你找了一晚上了!”
醉醺醺的男子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少管闲事!”
葛娰宁着急劝他,两人拉扯了一阵。
男子突然暴起,一把将桌上的酒壶摔得粉碎。
飞溅的瓷片恰好砸到邻桌一个华服公子。
“哪个混蛋这么不长眼!”
华服公子捂着额头,眯着眼觑了几眼。
“诶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葛家的文曲星葛彦宁吗?”
“怎么,考功名又没考上,跑到这里来念淫词艳曲了?要不要封你个淫状元当当啊?”
周围人哄堂大笑。
葛彦宁脸色涨得紫红,一拳挥了过去。
“你找死!”
华服公子瞬间挂了彩,“砰”地撞翻一面屏风。
他抹了把脸上的血,狰狞朝身后人吼道:“给我打,往死里打!”
两拨人扭打成一团,撞翻了桌椅,周围姑娘们尖叫着四散逃开。
楼上的令颐目瞪口呆。
芳菲和晴雪一左一右拉住她:“姑娘,咱们赶紧离开这!”
走已经来不及了。
三人刚下楼,有人大喊:“别打了,京兆尹府的人来了!”
话音刚落,一声暴喝响彻大厅:“住手!京兆尹府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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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个衙役手持水火棍冲进,瞬间将现场围住。
“统统带走!”
令颐三人也被衙役押住。
芳菲和晴雪护住自家姑娘:“你们干什么!放开!”
衙役面无表情:“捕头有令,统统带走。”
一行人被强行押上囚车,押到京兆尹府,关进了牢房。
牢房里一片漆黑,令颐看着四周冷冰冰的墙,整个人吓得缩成一团。
心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要是被人知道了哥哥怎么办呀,完了完了!
她紧紧捂着面纱,哭红了眼。
“哥哥……呜呜……”
快来救我啊这里好黑啊!
芳菲、晴雪,你们在哪啊……
令颐蹲下身子抱住膝盖,把脸埋进胳膊里,泪珠打湿了面纱。
这时,她身旁传来啜泣声。
“哥哥……呜呜……”
令颐:“……”
她扭头一看,发现角落还蹲着一个不明阴影。
她壮着胆子挪了过去,待看清那人,两人同时惊喊出声。
“葛姒宁?”
“姜令颐?”
两张俏脸写满惊愕,面面相觑。
“姜二姑娘怎么在这?”
葛姒宁站起身,脸上表情恢复往日的高傲倔强。
“嗯……我只是路过……不知为何就被京兆尹的人抓起来了。”
葛姒宁瞥了她一眼:“路过?”
她上下打量她身上的打扮。
“姜姑娘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她冷哼:“好歹也是大家闺秀,竟然出入那种烟花场所。”
“那,葛姐姐不也出现在万春楼了嘛……”
葛姒宁表情僵住。
两人沉默了半响,葛姒宁别过脸小声问:“你……你都看到了?”
令颐非常诚实地点头。
葛姒宁咬着唇,一小步一小步挪到了令颐身边。
“那个……能不能帮我保守秘密……”
“这是家丑,我不想让别人笑话我。”
要是让那些贵女们知道自己家出了这样的事,她宁愿不见人了。
“嗯嗯可以的。”
令颐脸上绽开浅浅的梨涡:“那姐姐也要替我保密哦。”
葛姒宁双手环胸,把脸扭到一边,不看她。
“既然你都说了,那就互相保密吧。”
……
京兆尹府内。
京兆尹王大人看着面前负手而立的挺拔身影,不停拿袖子擦汗。
方才衙役来报的时候,他吓得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
他实在想不通,一个妓院斗殴案怎么会惊动了内阁的颜大人。
“下官愚钝,不知颜大人何事深夜亲临……”
一旁的赵福忠代为答道:“大人在处理韩家贪墨一案,听说有重要证人藏身万春楼,被你们的人抓走了,特地来看看。”
王大人连连奉承:“原来如此,颜大人为国操劳,下官敬佩!”
“都是底下这帮不长眼的人给大人添麻烦,下官这就给大人带路!”
“有劳。”
颜彻颔首,径直朝牢房方向走去。
牢房内,两个小姑娘并肩蹲在角落。
“姜令颐,我一开始真的不喜欢你。”
葛娰宁声音带着几分别扭。
“我自诩诗书第一,竟然被你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黄毛丫头比了下去。”
但说实话,她其实不讨厌令颐。
毕竟,没人能拒绝一个长得可爱还甜甜喊自己姐姐的人。
而且令颐心思单纯,跟她在一起没有任何负担,不用担心她会在背后使坏。
令颐弱弱应道:“这样啊……”
“没关系,姐姐虽然讨厌我,但是没有伤害过我。”
哥哥教过她,论迹不论心。
葛姒宁叹了
口气,神情有些落寞。
“姜二姑娘,我最羡慕的是你有个好哥哥。”
“我的哥哥,你也看到了,是……那般的人。”
令颐同情牵了牵她的手。
“可是,哥哥最近好忙,我好久没见过他了。”
她声音有些哽咽:“我感觉哥哥都不要我了……”
她连哥哥现在在哪都不知道,兴许还在为平反冤案奔波吧。
话音刚落不久,一阵铁链声响起,牢门被打开。
令颐抬头,只见门口站着个熟悉的身影。
“哥哥!”
她腾一下站起,脸上满是惊喜与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