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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冲楼以璇耸耸肩,表示他没想跟他同流合污,楼以璇也颔首回应。
烧烤架挺长的,杜禾敏的瓜只占了四分之一,可容张爵发挥的位置还有很宽。
“张老师呢?”楼以璇又递了个夹子,“是抽烟还是烧烤?”
“楼老师对我有误会啊,我不抽烟的。”张爵接过夹子,开始往烧烤架上放鸡翅、五花肉。
滋一声,又一声。
楼以璇跟边上的其他人搭了几句话,说说笑笑很是融洽,又引来几人。
同龄人扎堆,话题也多了起来。
职能部门的同事,平均年龄比教师组要小不少。
听着旁边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津津乐道,张爵愈发觉得自己像个被轻视的服务员。
又一个蔬菜篓递到眼前:“张老师,再加一条茄子,有美女同事想吃。”
张爵用夹子从楼以璇递来的篓子里面夹走茄子:“没问题。”
过了几分钟,杜禾敏夹起一串小南瓜道:“忙着聊天的小楼老师,我的瓜烤熟了,你还吃不吃?”
“吃呀。”
“还以为你有了张老师的烤肉,就瞧不上我的烤瓜了。”
“……”啧,好酸。就要这个味。
楼以璇迈向杜禾敏,拿走她夹着的南瓜串,笑着问新朋友:“加了醋的南瓜,新品尝鲜,要不要试试?”
杜禾敏再夹起一串黄瓜:“酸不酸我不知道啊,但能去油,管够。”
同事们被她俩逗乐,也哈哈笑着,纷纷伸手接了一串瓜。
楼以璇则拿了一串小蘑菇。
张爵有些沉不住气了。
她们要吃瓜去油,那让他烤一篮子的肉干什么?
不能白忙活一场:“楼老师,你要的鸡翅、茄子都烤好了,也快尝尝吧,趁热。”
楼以璇走近他,单手接过装满食物的餐盘,惊赞道:“张老师好手艺,谁能做你的女朋友,是她有福了。张老师寻觅多月,进展如何,有固定的交往对象了吗?”
一听此言,张爵就觉察到了危机。
来者不善的危机。
想打哈哈蒙混过去:“楼老师从何处听说的不实之言?我至今仍乃单身,哪儿来什么交往对象。话可不要乱说。倒是楼老师,近日与林……”
“是我乱说了吗?”
楼以璇见风向有变,先发制人,“今日之前,张老师几次三番想约我单独吃饭,难道不是意在跟我进一步接触?可也不巧,我每周去学校上课总能碰见张老师跟不同的女老师谈笑风生。”
“恕我眼拙,实在分不清张老师与异性相处时的界限。”
“不过话说回来,张老师仪表堂堂、气宇轩昂,为人又热情,本就很讨女孩子欢心。只是我自己心里膈应,这才前后加起来,接连拒绝了张老师三回。是三回吧?抱歉啊,可能是我自作多情,误会了张老师。”
“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还没谈过恋爱,男女之情不太懂,唐突之处,还请张老师见谅。”
她这小嘴巴拉巴拉地一顿输出,对张爵既捧又踩,杜禾敏听得都想啪啪给她鼓掌了。
再看张爵,登时拉下了脸。
明明胸中怒火滔天,偏偏楼以璇口蜜腹剑,说得温言温语,又是误会、又是道歉的,他只能忍气吞声,在众人面前继续维持一名绅士应有的风度。
“楼老师言重了,约楼老师吃饭既是想表达感谢,也是想交个朋友。让楼老师产生误会,我也该说抱歉。”
他对楼以璇原本是有想法,但那回在食堂被拒后,就真没有了。
今晚之所以跟楼以璇过不去,只为制造自己和楼以璇的亲近来刺激林慧颜,最好能戳破她们的暧昧关系,验证他的推断属实。
顺便以牙还牙,让她们也体验体验当众难堪的滋味。
“我说上个月怎么林主任突然找我谈话,想来是楼老师跟林主任关系好……”
“张老师。”
听他又想颠倒黑白往林慧颜身上泼脏水,楼以璇恶心坏了。
着实可气,气到她想打人。
她把刚刚接到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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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盘递回去,不留余地道:“既然把话说开了,那不妨就再说明白点。张老师自命不凡,我自叹不如,和张老师不是一路人,无论在我交友还是择偶的考评标准里,张老师都是0分。”
好人当累了。
有什么污言秽语,有什么唇枪舌剑,就都冲她来吧。
“另外,不管在校内或在校外,我洁身自好,从不赴孤男寡女的约,也不吃孤男寡女的饭,还望张老师自重,以后不要再做让人误会的事,以免……”
“楼以璇,你够了!”张爵被人扯掉了遮羞布,暴跳如雷,一把挥开身前的餐盘。
得亏杜禾敏机警,迅速将楼以璇拉开,不然衣服必定遭殃。
盘子砸到烧烤架砰一声裂开,再一片片砸到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观众”全部往后退了几步,只张爵一人定在原地。
“张爵你就是个没种的东西!”杜禾敏冲上前,抓住张爵衣领,“怎么,恼羞成怒要动用暴力?”
“杜老师,杜老师。”
楼以璇扔了一口没吃的蘑菇串,双手抱住杜禾敏胳膊把她往后拖,“你松手,别冲动。”
“怎么了?”
林慧颜大步走来时,杜禾敏已经松了手。
她先看了下两人的脸和手,见她们都摇头表示没事,才看向站在她们对面的正一脸嫌恶拍打着衣服的张爵。
看戏的人虽然已将二位当事者的争执起因猜了个七七八八,但眼下皆噤若寒蝉,没谁插嘴。
楼以璇站出来圆场:“怪我手滑,没拿稳餐盘,枉费了张老师的一番美意。”
说着就弯腰去捡地上的碎片:“我打碎的,理应我来收拾。杜老师,我先把大片的捡了,你帮我去找服务员来清理一下小碎片吧,得尽快扫干净。”
林慧颜是团队负责人,那么他们团队中的任何一个人创造的任何麻烦,不论大小,都会成为林慧颜的麻烦。
楼以璇自己怎样都无所谓,她最不想的是给林慧颜带来麻烦。
“好,你小心手啊。”杜禾敏爽快地应了声,跑开。
也为了让自己冷静。
林慧颜却揪住楼以璇的帽子领往上提:“你起来,别捡了,等服务员来弄。”
“哦。”她手还没碰到地上的东西呢。
林慧颜力气这么大的吗?
她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要被提飞起了,两脚离地,腿都站不稳。
“林老师,你……”
楼以璇晃晃悠悠的,身子转了半圈,腰后被林慧颜的另一只手顶住,才总算站稳了。
好丢人。
林慧颜这是生气了?变相“制裁”她?
剑拔弩张的氛围被林慧颜拎小鸡米似的这一拎给破了,周围看热闹的人也都没忍住地笑了。
而张爵被众人用鄙夷的眼光审视着,无处发作,愤然地转身离场。
他走后,窃窃私语声也跟随着他没入了无边夜色。
杜禾敏找了打扫清洁的服务员过来后,挽着楼以璇:“骂得好,骂得精彩,像他这种斯文败类就该名誉扫地,让大家看清他的真面目,免得祸害了好姑娘。”
“你们两个啊。口舌之争意义何在,伤到自己了怎么办?”何欢是紧随林慧颜来到这边的。
“他还真敢动手不成?”
杜禾敏握紧拳头,表情阴狠,“他要敢动,我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非打得他满地找牙不可,早看他不顺眼了。”
“边上说。”
林慧颜给楼以璇递眼色,“何老师跟我一样,是担心你们。”
她知道杜禾敏早几年的时候练过跆拳道。
平日里看着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率性而为,可若动起真格来,是个狠人,会拼命的那种。
为朋友,也能两肋插刀。
但何老师性子软,与世无争,是秉承以和为贵,更愿意息事宁人的那种类型。
杜禾敏怕是要误以为何老师在说她们两个无事生非了。
远离了就餐区,杜禾敏索性一吐为快:“他这人成天伪装谦谦君子,实际笑里藏刀,对同性恋持有很大的偏见,背地里没少编排我。楼楼不常来学校,她不知道就算了,我不信何老师、林老师会一句都没听到过。”
这些话,楼以璇第一次听杜禾敏说。
她诧异地看看林慧颜,林慧颜点了点头,幅度很小。至于何欢,神情也显得越发的凝重了。
“我是没把他当回事,才不跟他计较,他张爵算个屁。”
杜禾敏声音里的愤怒压不住,像被点燃的炮仗,一前一后看了看林慧颜跟何欢,“何老师林老师莫不是在以为,是我怀恨在心,却又碍于跟他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关系,才教唆楼楼跟他逞口舌之快的吧?”
“杜老师你别这样,林老师何老师不会这么想。”
楼以璇也急了。
她没想连累杜禾敏被误解,更没想到原来杜禾敏的心中还压着那么多的委屈。
“同性恋合法了,我们不是什么伤风败俗的变态,该受到谴责的,该夹起尾巴做人的,不应该是他那样卑鄙下作的烂人吗?”
杜禾敏红了眼。
只因她的性取向从没得到父母发自内心的认可,只因同性恋群体仍然饱受大众争议与诟病,她不得不练就出一颗强大的心脏来构建强大的自我保护机制。
从前心里没人,自行其是也就算了。
但现在……
她不想在何欢那里做一个异类,更不想何欢把她当作是一眼没看住就乱闯祸的“小孩”。
“杜老师,你说得对,你不是变态,我们都不是变态。”
楼以璇坦率承认了自己的性取向,当着何欢,也当着林慧颜。
她从来都不是不敢承认。
她只是太在乎林慧颜的感受,太想保护林慧颜了而已。
“早知道他罪行累累,我刚才就不拦你了。让你狠狠揍他几拳,打他个鼻青脸肿,满地找牙。不就是工作和医药费吗,我们赔得起,能拿钱私了的都好说,没什么好怕的。你说是不是,杜老师?”
林慧颜:“……”
何欢:“……”
杜禾敏也呆了好一会儿才转悲愤为喜乐,傻笑着轻拍一下楼以璇的脑门。
“楼楼,楼以璇,你掉马甲了,你还我小仙女。”
……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因为人与人之间各有一道高墙,将他们各个分离,使他们的心无从相印。
这道高墙既是生理上的,也是心理上的。
所以杜禾敏努力在理解何欢,楼以璇努力在理解林慧颜。
而真正能相互理解的,是小苦瓜和小苦瓜,于是她们又一次抱团取暖了。
夜晚的娱乐节目有好几样,打牌的,唱歌的,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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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的,足浴的,并未因谁打碎了一个不起眼的盘子而妨碍到兴致。
唱歌,楼以璇不行。
桌游,杜禾敏不行。
足浴,何欢被王老师她们拉去了,而杜禾敏又有心躲着何欢。
回房间太早,一个人待着更容易emo,必须找点事来做。
“杜老师、楼老师,走走走,我们去打牌。”
几个从影音室唱完歌出来的小姐妹,顺道把在大堂里面面相觑的二人给推进了棋牌室。
杜禾敏打牌还行:“楼楼,你会打牌吗?血战到底,四人一桌的麻将。”
她其实不大能将楼以璇跟麻将联系到一块儿,所以在被推入棋牌室前,她都没考虑过这个选项。
“会,一点点。”
“一点点?”
“学过规则,也跟,也在朋友家玩儿过两三次,就是陆灵暄家。”
楼以璇的麻将技术是陆灵暄教的。
半吊子能教她什么?
半吊子教出来的也是半吊子。
“那你想打吗?”
楼以璇对麻将没多大兴趣,但她看出了杜禾敏想打:“可以。我猜你牌技比她好,我看你打,再跟你学学。”
“论牌技……”
杜禾敏把想说的话又给咽了回去,“呃,我一般,一般。那行,我俩一伙儿。输了算我的,赢了我们对半,我沾你的运气。”
“那我得披回马甲,好好施施法,让我们多赢一点。”
也让我们,多开心一点。
谁不喜欢赢呢?
可坐下没多长时间,杜禾敏就一连输了四把,输最多的一回,是点了一家杠上炮,又被关了清一色一条龙。
打第一把时,杜禾敏还能笑嘻嘻地给楼以璇讲解技巧性打法。
到第四把推完牌,不仅杜禾敏脸绿,楼以璇也坐不住了。两人都在怀疑,是自己自带霉运。
“那个,杜老师和楼老师,你们一伙儿的话,不如换换?说不定手气就好了?”
牌搭子好心支招,三个都无异议。
正犹豫着,楼以璇忽被三缺一的王老师抓“壮丁”给抓走了:“楼老师,你来跟我们凑一桌嘛,何老师回酒店了,林老师又在跟孙总谈事,你不陪我们,我们都不晓得能做什么了。我们打得小,就打到十一点,怎么样?”
棋牌室有好几间,分了可吸烟和禁烟两种。
她们所在的这间禁烟,只有三张麻将桌,这里面坐着的也全为女同事。
面对三位比自己年长许多的女老师,楼以璇做了做心理建设,又跟杜禾敏对望一眼后,应道:“好的呀王老师,但我牌技生疏,出牌慢,你们多担待。”
楼以璇顺牌、看牌、出牌都慢,好在王老师她们也并非为了“赌博”而打牌,且都看出楼以璇是个新得不能再新的新手,就没催她。
杜禾敏她们那边打了两把,楼以璇这边才打了一把。
打到第三把时,桌盒里的手机嗡嗡震了震。
然而楼以璇捉着新摸来的牌,眼花缭乱的不知该往哪儿放,哪有空看消息。
悬着牌数了又数,她是…自摸了?
迟疑半天,心一横,亮牌道:“我应该是胡牌了。”
下家的王老师接着摸牌:“楼老师运气不错啊,第三把就自摸关三家。”
“小胡,很小。”
耳尖的杜禾敏听到说楼以璇胡了,刚好她听牌,上家送来了她要的那张“二条”,夹牌小胡,胡完就来看楼以璇。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楼楼你这哪里是“胡了”,你是“诈胡了”啊!!!
“杜老师?”
“哈?啊,没啥,观牌不语真君子,你打你的,打慢点儿。”
杜禾敏皮笑肉不笑,看得自己心惊肉跳的。
转头就给林慧颜发微信道:【林老师,你快来救救楼楼吧,她就快自己把自己给埋了!!!】
林慧颜几乎是秒回:【在哪儿?】
【杜禾敏:棋牌室!】
【📢作者有话说】
这本特意打上【日常】标签,是真的真的希望我笔下的林老师和楼楼、何老师和杜老师会让你们觉得她们几个就真真实实地生活在我们身边~
是【她们在生活里】
而不是【她们只在小说里】[垂耳兔头][竖耳兔头]
好吧,我承认我是在给你们预大警!
因为要开始虐心了[可怜]
555我是亲妈,真的是亲妈,好爱好爱她们[红心]
第54章第54章
◎齿尖陷进软肉。◎
楼以璇得了空,查看微信消息,是林慧颜发的:【你们在什么地方?】
没等她把【棋牌室】三个字发出去,包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进来的恰好是林慧颜。
楼以璇犹如看到救星。
眸光闪亮,生生忍住了那声会暴露她欣喜之情的“林老师”。
而林慧颜却低着头,视线在手机上。
【杜禾敏:你看楼楼的牌,她说她“胡了”[笑哭]】
“林老师来了啊。”
王丽老师抬眼看林慧颜,又别有意味地看看楼以璇,建议道,“林老师打牌是高手,楼老师,要不你请林老师帮你坐镇看牌?坐这儿的属你最小又最不擅长,我们三个可不是故意在以大欺小啊。”
“我真的可以请外援吗?林老师,我让你吧?”楼以璇怀着激动的心情邀请林慧颜,既然是王老师她们提的议,那应该就没什么。
可林慧颜的表情和反应都很冷淡:“我来找你是为了拿房卡,不是来打牌的。”
因担心自己会被同事借故缠住而晚归,她们的房卡放在了楼以璇身上。来之前还强调了,楼以璇不用等她。
哪知楼以璇竟然打起了麻将。
乐高、积木都没毅力拼好的人,数学也学得举步维艰的人,竟然学会打麻将了。
“打得好与不好是次要,既然坐上了牌桌,就该为自己的输赢买单。”
林慧颜的“教训”来得真是时候,成功把楼以璇愈燃愈旺的火种给浇灭,将她打回了原形。
是啊,当着这么多同事,林慧颜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跟她有亲近之举呢?
吃饭可以挨着坐。
打牌娱乐不可以。
林慧颜是有底线的,林慧颜的底线一直在,是她忘了而已。
是她的错,是该为自己买单。
可为什么她好想哭啊,好想也像杜禾敏那样大声控诉,说出自己的委屈,释放压抑已久的坏情绪。
然而她浅浅一笑,十分恭谨地递出房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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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着林慧颜:“林老师说得很有道理,受教了。”
……
包房里的两桌都只打到了十一点,楼以璇输了八百多块,另三人则都是赢家。
王老师怪不好意思的。
但楼以璇全程都没挂过脸,最后算完账了也仍是笑着说:“多谢几位老师赐教,我又进步了,教了学费,也当是请老师们喝茶了。”
赢了她最多钱的那位老师说:“我过年要回老家,给楼老师带特产。下学期开学了,楼老师可不许说不认识我哦。”
“那我说什么都要把您牢牢记住了。”
“小谗鬼。”
杜禾敏她们那桌也清了账,过来搭着楼以璇的肩,“两个消息。好消息是我赢了,坏消息是不够抵你的账。”
楼以璇不以为然,摇着头笑说:“杜老师开心,就是最好的消息。”
职能部门的同事们见状,不由得感叹道:“杜老师、楼老师,你们两个的感情也太好了。羡煞旁人。”
杜禾敏狂点头:“楼楼可是我的小福星,是我致富路上的大功臣,我得把她好好供起来。”
她俩这坦坦荡荡互拿对方当乐子的相处模式,反倒没人往情情爱爱那方面想。
一行人走出棋牌室,穿过大堂时,却不曾想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原以为早就回酒店了的林慧颜,正与孙河坐在休息区。
桌上靠近孙河一侧是插满烟头的烟灰缸,靠近林慧颜一侧是一壶凉透的不知名茶水。
“走吧林主任,该聊的都聊了,我们也回吧。”
孙河率先站了起来,将手中还未抽完的香烟摁灭在烟灰缸。
看着朝她们越走越近的林慧颜,楼以璇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或感动。相反,火种湮灭后的那片土壤里滋生出的,是讥嘲。
自回国后,这是她第一次因林慧颜出现在她的视野而感到烦躁。
很烦。
烦到不禁在想,要是没来就好了。
兜里尚有余温的两个暖手宝,在上车前被楼以璇丢进了垃圾桶,杜禾敏还问她:“你丢什么了,咚咚两声?”
“自然是不要了的东西。”
返回酒店的观光车上,楼以璇撇下杜禾敏和新认识的职能端同事坐在一起。
谈论她们的工作日常,她们的朝九晚六,她们的喜怒哀乐,浑然不觉坐在她后一排的林慧颜,将围巾裹得有多紧。
而林慧颜身边的杜禾敏自己也焦头烂额,正回想着何欢一个小时前给她发的那条微信。
——【杜老师晚上回来敲门敲重一点。不必有顾虑,玩儿开心。】
何欢肯定感觉出她的那通抱怨有对她发泄的成分了。
自己这张嘴啊。
真是说话比脑子快。
人家何老师不过是发表了几句关切之语,怕她们两个女孩子在身强体壮的男人面前吃亏,何错之有?
抵达酒店后,杜禾敏说要在楼下刷个充电宝,便没和楼以璇她们一块儿乘坐电梯上楼。
电梯数字跳动的红光像某种危险的预兆。
楼以璇站在林慧颜身后半步的位置,能清晰闻见她大衣上那不属于她的难闻的烟味,很刺鼻,很令她烦躁。
林慧颜是真的有事在跟孙河谈也好,是借故在等自己也好,楼以璇对她沾上的烟味都不接受。
走廊地毯吸走了脚步声。
但林慧颜刷卡时,门锁金属碰撞的轻响又让楼以璇的烦躁加重了。
“滴——”
房门应声而开,两双眼皆有一瞬的失明。
林慧颜进门后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将房卡插进卡槽通电。
几分钟前的观光车上,楼以璇赌气跟同事调笑的画面,与同事分享润喉糖的画面,和上车前那句“不要了的东西”,以及对她极其不耐的神情……
那挥之不去的一幕幕,仍在灼烧着她的视网膜。
她一手攥着房卡,一手解着围巾。
在听到门口的楼以璇问出“怎么”两个字时,很不温柔地也很不客气地将人拽了进来。
围巾和房卡落到地板上的闷响像记重锤。
震得比关门声还要响。
落地窗外透进的霓虹,于漆黑之中勾勒出了楼以璇绷紧的下颌线。
也让她今夜的烦躁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不……
是达到了有史以来的顶峰。
一种她从未想过会对林慧颜产生的负面情绪,就这么在短短十几分钟里好似太阳黑子般爆发了。
可下一秒,林慧颜那双混合着酒香与茶香的唇不由分说覆上了她的,干裂的触感激得她瞬间失温,把她从暴走边缘给救了回来。
同样地,这也是楼以璇没想过的林慧颜亲她的方式——蛮横。
林慧颜从哪来的怒气?
今晚被教训、被疏远、被上了一课的,分明是她啊。
现在这又算什么?
“林慧颜,你先开始的。”楼以璇从齿缝挤出这句话,仰头咬住那片红润的唇肉。
她反扣住林慧颜,尾音被撞碎在墙面上。
手背青筋暴起,虎口不安分地卡着对方手腕滑动,这自下而上的角度恰能看见睫毛在眼下投出的扇形阴影。
被咬痛的林慧颜发出一声低吟,也冲破了两人所有故作镇定的伪装。
楼以璇手上的力道几乎要捏碎林慧颜的腕骨,却又在撬开牙关的瞬间突然放轻,只因那里面阔别八年的温度比她记忆里的更烫。
舌尖被烫到似的退了出来,再度发狠咬住林慧颜的下唇。
齿尖陷进软肉,两人战栗不已。
仿佛回到了八年前的那个深夜,楼以璇在昏暗的卧室里一次次用这个动作堵住林慧颜的惊喘。
楼以璇得到鼓舞。
再次探进,扫过上颚时带起电流,积压八年的思念化作粘稠水声,在幽暗的环境中被放大成骇浪惊涛。
林慧颜被撩了火,手指插进楼以璇后脑的发丛,口腔里的气味被楼以璇尽数吞下。
再尽数替换成她钟爱的西瓜味。
尘封多年的记忆被唤醒,西瓜味的吻也随之变得绵长湿润,像暴雨季涨潮的海水漫过礁石,细细描摹着齿列的形状,每勾卷一下、舔弄一下,都让林慧颜的理智削减一分。
林慧颜亲手系上活结的大衣腰带已然被扯开。
翻越厚实的外套,楼以璇的手游走在林慧颜背后细软的毛衣之上,膝盖发力顶进她双腿间。
衣物摩擦声里,两人的呼吸也愈发粗重,缠绵在彼此的耳畔。
楼以璇舔舐着唇角的动作像某种大型猫科动物,湿润的吻也顺着脸颊蔓延到了耳廓。
林慧颜在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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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慧颜在动情。
这样的林慧颜太诱人,也太让楼以璇意乱情迷了。
她抿住唇下软滑的耳垂吮吸含弄,尖锐的犬齿丝毫不避讳,也不懂得避讳。
就这样刮擦着林慧颜细嫩的耳朵,咬出些微的痛感,似要把这些年错位的时光一年一轮地刻进林慧颜的血肉。
让她铭记,让她一生一世都摆脱不了。
林慧颜情不自禁地抬高了下巴。
适才被楼以璇牙齿蹂躏过的泛着水光的唇,此时又被她自己的牙齿蹂躏着。
直到腰侧敏/感带被手掌擦过,林慧颜才条件反射的瑟缩了一下。
体温升高。
欲拒还迎。
想要,又怕要。
当楼以璇冰凉的手指终于挑起毛衣探入她的后腰触及肌肤时,当情动即将突破临界点时,林慧颜猛然惊醒,大力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楼以璇。
“不行!”
掌心全是冷汗,眼中全是惊惧。
情到浓时的楼以璇猝不及防地撞在后方穿衣镜上,脑袋与镜面碰撞,发出一声脆响。
紧随而至的嗡鸣声像火星溅进汽油桶,刹那间烧成一片火海。
她捂着耳朵,蹲下去。
——以璇,以璇,你能听到妈妈说话吗?
——你流血了,对不起,对不起,你,妈妈动不了,你能不能捡一下手机,打120,打120就没事了。
——以璇,爬出去,不要管我。
“以璇?”
“以璇,你,你怎么样?”林慧颜蹲到楼以璇面前,伸出去的手被挥打开。
而后她看到楼以璇跪在了地上,双手在找寻什么。
等她摸到房卡插上时,楼以璇也已经背对着她站了起来。
额头抵在镜子上。
“对不起。”林慧颜望着她的背影道歉。
明亮的光线里,楼以璇瞳孔缩成两点琥珀,她回头望向满脸愧疚的林慧颜,突然笑起来,笑声裹着潮湿的水汽。
她扭头看向窗外。
阳台正对着的那片园林区里,灯光明明灭灭。
不像火种,更像是撕裂在夜色里的一个又一个巨型伤口。
它们无一不在提醒着楼以璇,撞南墙撞得头破血流且满身伤痕的她,是多么的悲哀。
“以璇……”
“别靠近我,很危险。”
楼以璇的目光依旧虚晃晃地落在阳台上,空洞又死寂,“上次在你家是我亲了你,今天在酒店,是你亲了我。一人一次,扯平了。”
“但是林慧颜。”她转回头直视着眼前这位难以捉摸的年长者,每说一句都是在自己心上划一刀。
“我不想藏了,也不想装了,很累。所以我要说的是,我亲你是因我喜欢你,八年前喜欢,八年后仍然喜欢。那么你呢林慧颜?你为什么亲我?为什么上次不敢亲,为什么今天又敢亲了?”
“……”
林慧颜能感受到楼以璇灼热的目光,热得要将她整个人穿透。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低垂下眼眸,无法回视楼以璇的眼,也无法回应她的质问。
又是沉默。
但这次,楼以璇却宁愿林慧颜对她说点狠心的话。
那样,她反而好受些。
“我想我们的状态不适合住在同一间房,林老师留下吧,我去另外开一间。”
她伸手欲拉衣柜的门,被林慧颜从后面抱住:“不要走。”
林慧颜在颤抖,连喷洒在她颈边的热气都在全力以赴地帮她留住她。
被情谷欠取代的那股烦躁感死而复生。
楼以璇自嘲的笑了声,音量也因羞愤而提高了些。
“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就哄一下,有外人在的时候就一脚踢开,像逗猫逗狗一样戏耍我,很好玩儿吗?”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要戏耍你……”
“这都还不叫‘戏耍’,那什么才叫?我有那么见不得人吗?就因为我喜欢了你,就因为我喜欢了同为女人的你,就因为我们曾为同一个学校的老师和学生,就因为我们有着12岁的年龄差,我就活该被你、被那些自以为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愚昧狭隘之人钉上耻辱柱,永世不得翻身了是吗?”
“楼以璇,不要这么说自己……”林慧颜的声音也跟着身体一起颤得更厉害了。
“林老师,林主任,那你告诉我,我还能怎么说,还能怎么做?”
楼以璇抑扬顿挫的哽咽声,宛如一曲诉尽情殇的悲歌。
同时刺痛着身体紧贴的两个人。
“我不高尚,我是个非常、非常低俗的人,我的思想也一点都不纯洁。我对你有很强的谷欠望,每次见到你都想亲你、抱你、抚摸你,光接一个吻满足不了我。所以你要想清楚,你也最好想清楚,如果你今晚不让我走,接下来在这个房间里即将发生的事,我和你即将发生的事,你到底有没有那个胆量去面对、去接受。”
痛到极致,那便再赌一回。她把自己阴晦的一面剖给林慧颜,站上悬崖,切断自己的后路。
等待着林慧颜的宣判。
“林慧颜,今夜之后,我不会再给你推开我的机会了。任何意义上的,都不会再给了。所以请你想清楚,想清楚我们的今晚,也想清楚我们的明天。”
是她自己说的,感情最忌拖泥带水,当断则断,林慧颜也说了,输赢都该自己买单。
是生是死,是输是赢,或纵身一跃,或苦尽甘来,都好过进退维谷。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慧颜没有让她等很久,收紧手臂颤声道:“我不走,你也别走。什么都不做,陪我睡一晚,好吗?”
【📢作者有话说】
亲妈不敢说话,也不敢帮林乌龟说话[可怜]
接下来几章都晚上21点更新[化了]
第55章深水弹火速加更
◎明明你也爱我。◎
“林老师勒痛我了,请放手。”楼以璇到底还是又心软了,她面色如灰,掰开林慧颜的手,“我去洗澡。”
可奇怪的是,明明心脏痛得一抽一抽的,当站在花洒底下,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其实也不奇怪。
她本来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不过是应验了而已。
楼以璇洗澡之际,林慧颜打客房热线让服务员将她的大衣和围巾拿去清洗烘干,明早八点半送来。
她神思恍惚地坐在沙发里,盯着磨砂玻璃上的身影出神,也盯着床头柜上的白色耳机盒出神。
虽然仍是白色,形状也没变,但她总感觉这个和她最开始看到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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