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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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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若是他不来就好了,那通天的眼中,便只有为兄一个人了。”

通天抬起首来,静静地望向了他面前的元始。那人垂眸拥抱着他,神情平静至极,仿佛丝毫不觉得说出这句话的自己有什么问题。

言罢,又对着通天淡淡一笑:

“为兄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也省得你总说为兄的心思难猜。”

通天想了一会儿,方才想起那是前不久在灯会上的戏言。

却不料他兄长将这话原原本本地记下了,又回头拿来噎他。

他轻轻叹了一声:“兄长这回的心思倒是无需去猜,只是约莫有些吓人了。”

“吓人吗?”元始淡淡地问道,忽得拽了一下通天的手腕,将人带得一个踉跄,更是将全副身心都靠在了他的身上。

他低头看了看他的弟弟,轻轻垂了眼眸,索性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安置在了一旁的榻上,又微微俯下身来吻他。

他原不该这样失控的。

他本该理智、冷静、克制,在并未得到对方允许前,绝不做出任何逾矩之事,也不该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之下,生出这般毫无来由的不甘。

这不是他的本心。元始想。

可是他望着他的弟弟,忍不住越出了本应保持着的距离,暂且抛下了自己的理智,只想拥有他,占有他,令那一双明亮纯粹的眼眸之中只剩下他一个人的身影。

他渐渐失控,肉眼可以感知到的失控,一日比一日变本加厉,几乎令他怀疑他心中正住着一个邪魔。那个邪魔正在迫使他做出一切他并不想做的事情,包括此时此刻——

他垂眸吻着他弟弟潋滟的眉眼,凝视着他微微颤动着的长睫,那双曾经倒映着宇宙星辰的眼眸之中,此刻只映出了他一个人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充盈了整个世界。

通天望向他的目光中似乎带着几分奇异之色,他微微启唇,仿佛想说些什么,又被他以手指抵住,被迫将刚要出口的话又吞咽了回去。

那般艳艳绝尘的圣人,微微仰起首来,被迫露出那看上去脆弱而纤细的脖颈,任凭他肆意妄为,几乎是不自觉地引起了他心中最为隐秘的渴望。

他的渴望……

也许他的心中从来都没有什么邪魔,那不过是他百般压抑不肯放纵半分的渴望,日积月累的,便成了心魔。

没有人可以将之除去,就连他自己也不可以,那般深重如海的欲念,唯独只有一个人可以让它暂且地平息。只要他愿意对着他伸出手,愿意垂眸注视着他,又轻轻地,轻轻拥抱着他。

“通天。”

他唤着他弟弟的名字,眼眸幽深如渊谷,却又仿佛饱含着万千的温柔,近乎小心翼翼地抵上了他的额头,又轻轻地,心满意足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只要这样就足够了,只要通天愿意对他慷慨一点点,他就懒得去管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无论通天想收一千个还是一万个徒弟,只要他心中最重要的人永远是他就可以了。

就怕……通天连这一点点的慷慨,都不肯给他。

通天微微扬起脸来,目光落在元始身上,仿佛想透过那双幽深的眼眸瞧见他兄长心底最深处的心绪,分明被他钳制着压在身下的人是他,为何他的兄长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几乎让人不忍心说出一句重话。

也许他应该推开他的。

通天定定地望着那近在咫尺之遥的熟悉容颜,一边分神想着,一边无声地回应着他这个断断续续又连绵不绝的吻。直至最后喑哑着声音,拉住了身前之人的衣袖,低低地唤他一声“元始”。

他兄长仿佛听到了一般,在他耳旁回应了一声,又轻柔地将他拥入怀中。

在寂静的院落之中,梨花满地,月色如霜,两人的身影映在窗边,几乎相融,看不太真切。

在这场虚无梦境的最高点,那人又附在他的耳旁轻声蛊惑着他:“为什么通天眼里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呢。”

“别去管那些人了,好不好?”

“这个世上本来就该只有我们两个人,永远亲密无间地依偎在一起,为什么非要让那些不相干的人介入我们之间呢?”

通天却仿佛忽而清醒了过来,他微微睁开眼眸平静地看着眼前之人,懒懒散散地往上面一躺,又不忘给他留上半个位置:“天色已晚,哥哥,不如我们明日再聊这个话题?”

元始垂眸望他,神色间辨不出喜怒:“然后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吗?”

通天干脆闭上了眼,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睡了睡了,哥哥晚安。”

兄长看了他许久,很是认真地思考着要不要把人强行摇醒,半晌之后又放弃了这个主意,只在他身旁和衣而卧。只是睡不到一会儿,便又十分顺手地把他弟弟捞进了自己怀中,心满意足地抱着他睡了。

通天依旧闭着眼眸,心下却是微微一叹。身旁之人的吐纳声轻缓地落入他的耳中,却令他愈发地清醒了起来。

他不曾睁开眼眸,只静静地在脑海中冥想,思绪中却又轻轻飘过元始的那句话。

眼中唯有元始一人吗?

曾经的他确实如此,可现如今,难道不是早就已经不可能了吗?

*

第二日,通天从睡梦中醒来时,身边已经无人。他挑了挑眉梢,慢悠悠地起身,径直去寻悟空了。

修行之事怎么能有一日懈怠呢?徒儿你说是吧?至于你问为师,唉没办法,为师的修为已经到洪荒所能承受的极限了,再修行下去天道就要来找为师喝茶了v

那么他可爱的小徒弟到底在哪里呢?快让为师来好好看看!

通天老师认认真真地在寺内转了一圈,终于在一堆果核之中找到了待在树上的石猴。那石猴目光炯炯地看着底下来往的行人,一边吃着果子,一边在口中念念有词。

见到通天老师后,石猴高兴地朝他招了招手,又从树上跳了下来,先是咽下了还没吃完的果肉,又拿着帕子擦了擦嘴,便清清嗓子跟通天噼里啪啦地讲了一通他今天早上的修行成果。

通天一边笑意盈盈地听着,一边又在听完一段后同他讲了讲自己的理解,石猴赶忙从袖中摸出玉简,努力地记了下来,打算以后再慢慢理解,并且反复理解。

通天垂眸瞄了一眼他徒弟的鬼画符,思考着有没有必要教他练一练字,他徒弟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功夫——果然还是应该把他往哪处秘境里面一丢,顺便调个时间流速吧?这样他也许能有更多的时间学习呢。

唉,还是时间不够啊。

哪怕以灵明石猴这般的天纵之资,若是不能给他足够的成长时间,亦是会轻易夭折的。只好努力挤一挤时间,争取他能够学会更多有用的东西吧。

通天老师打定了主意,又温柔地摸了摸悟空的头,夸他学得很好,以后继续努力。石猴一边高兴,一边又不知为何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当然此时此刻天真快活,只需要一心一意学习的悟空是意识不到通天老师的险恶用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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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以为所有人都是需要这么努力地学习的——直到他在将来的某一天见到了金蝉子。

世上竟有如此过分之咸鱼?!

一如金蝉子惊恐的目光:天啊!这是什么卷生卷死的卷王!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啊!

总觉得以后的日子会很热闹呢。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至于眼下,悟空依旧需要认认真真地学习,好为以后的逆天改命打下坚实的理论基础和物质基础。

通天看了看悟空,又瞥了眼地上满地的果核,若有所思地问:“这些果子是……?”

悟空很是高兴道:“是那位好人师兄送的呢!”

好人师兄?

通天的思绪转了一转:“悟空说的是慈航吗?”

悟空点了点头,开心道:“这位师兄还指点了我一下剑法呢,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弟子总觉得那剑用得不太顺手……”

说到最后,他又苦恼地抓了抓头,又在原地翻了个筋斗。

通天闻言却是想起了天机里展现的那一幕画面,面对着诸天神仙的悟空手持的乃是如意金箍棒。

金箍棒啊……

通天琢磨了片刻,依稀仿佛大概记得,这好像是他们长兄炼制的法器,后来借给大禹拿去治水了,再后来这东西留在哪里了?东海龙宫?

他揉了揉眉心,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声:好吧,得抽空带着悟空去取一下这东西呢。没有趁手的兵器可不行。

他一边想着,一边又安抚地揉了揉石猴的脑袋:“悟空已经很努力了,你大概只是不太擅长用剑,到时候我们挨个试试,找个你喜欢的就好。”

可是石猴仰起头看他,又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道:“可是听好人师兄说,师父你最擅长剑法。”

通天似乎怔了一怔,又听他道:“既然师父擅长这个,那我一定要学到手!”

通天不由扑哧一笑,抬手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啊,有信心是好事,可不能盲目乐观啊。”

悟空点了点头:“师父我知道的,我尽量学学,就算以后实在学不到最好,遇上那些擅长用剑的对手,弟子也能多些胜算。”

“这么说来,为师不教你还不行了?”通天无奈地摇了摇头,又顺手牵起了悟空的手,“既然如此,那为师就顺便教教你吧。”

他也有好久没有亲自教弟子学剑了呢。

*

燃灯能够被西方二圣派来东土宣扬佛法,自然也是有他自己的本事的。不说别的,至少像金蝉子这样对佛法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的情况是万万不能出现的。

他往宫殿里一站,蓬荜生辉!

他往蒲团上一坐,地涌金莲!

注:以上都是字面意思。

各种特效的加成拉到最大,令满朝文武百官以及御座上的皇帝皆震撼不已,再听燃灯古佛给他们深入浅出地讲了一通佛法之后,马上就有一群人忍不住要抛家弃子,远离红尘,跟随燃灯古佛修佛去了。

燃灯对此十分满意,却仍然维持着高深莫测的形象。

他深知人性,知道大多数人对于能够轻易得到的东西都不会珍惜,因而拒绝了所有试探着想同他修行的人,只答应了在宫中暂住,并时不时地同皇帝探讨一番佛法。

对于这位人间帝王,燃灯虽说不怎么看得上,但面上仍然保持了一定的礼貌,也没有敢利用自己的修为去影响他。

帝王的命数牵扯国运,而国运又涉及了这片土地上万民的生机,他若不想当场被一道天谴劈死,有些事情显然是不能做的太过头的。即便如此,他也悄悄地利用帝王对佛法的向往,为他宣扬佛法取得了一定的便利。

诸多的佛寺开始在东土建立了起来,佛经被反复抄写又逐渐流传了出去,如同润物细无声的雨水,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这片土地。

燃灯看着坐在他面前的皇帝,知道他有着和绝大多数皇帝一样的渴望,渴望更加集中的权力,渴望长久的寿命,渴望子嗣的绵延与江山的万古长青……

他们只要有了渴望的东西,便给了他投其所好的机会,哪怕在这片土地上依旧盛行着道门和儒家,他也依旧有信心让佛法扎根在东土之上。

而且要越快越好。

燃灯幽幽地想着,又望了一眼西天的方向,他仿佛能看到那位如来佛祖依旧端坐在他的莲花座上,垂眸怜悯着向祂朝拜的众生,日复一日地向着他们宣扬佛法。

那又如何呢?多宝道人。

他们终究会知道,谁才是能够真正带领西方走向兴盛的人。到时候……说不定连两位圣人都要对他恭恭敬敬呢。

燃灯在心里想象了一下这个画面,面上的神情愈发高深了起来。

对了,差点忘记了还有一个慈航道人,不知道他最近都在做些什么。他们那位如来佛祖既然派了他来,想来也是想在佛法东传中插上一手的。总不能完全放着人不管。

燃灯在心里想了片刻,又轻轻站起身来,吩咐旁边的僧人们出宫去看上一看,务必事无巨细地将之汇报给自己听。

“你们也知道的,若是耽误了佛法东传的进度,导致两位圣人怪罪……”

他目含威严地望了望他们,并未把话说尽。

那群僧人自然也都是明白人,纷纷合十行礼:“谨遵燃灯古佛法旨。”便纷纷退出了宫殿。

燃灯微微一笑。

这样的话,只要不出什么意外,基本上便可万无一失了。

第62章

人间的冬雪渐次消融,青嫩的枝芽探出头来,展现着渐渐复苏的生命力。

八景宫中,老子垂眸看了看莲花池中正随风摇曳着的功德金莲,又往远处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由微微拧了拧眉。

西方的气运如今节节上涨,着实令他忧心,不过更令他担忧的还是他的两位弟弟——他们两个一起结伴而行,洪荒不会被毁灭吧?今天好像没有,那明天呢?

唉,真是让人很不安心啊。

长兄深沉地思考着这个攸关全体洪荒人民性命安危的问题,顺带地又替那功德金莲输送了点灵气。那金色莲花微微舒展开花瓣,姿态优雅而矜持,看上去长得真不错呢。

老子满意地点了点头,方才起身离去,又不忘吩咐旁边的几个童子们好好照料功德金莲,童子们点了点头,目送着圣人的身影远去,方才蹲下身来,认真地照料着莲花池中的莲花。

他们的动作都是十分细致入微的,倘若功德金莲当真是朵单纯可爱的莲花,想来也是会觉得很舒心的。

但是!凡事就怕一个但是!

魔祖罗睺正在思考人生。

魔祖罗睺开始破口大骂。

要不是祂和上清通天还有契约在身,祂几乎以为他把祂给卖了!他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冷酷无情地把魔祖一朵花丢在八景宫呢?!祂那么弱小可怜又无助的一朵莲花!

上清通天!你怎么忍得下心的?你的良心不会痛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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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德金莲的花瓣在风中凌乱,看上去悲伤极了,要不是不愿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祂真想冲过去把人咬死算了!

就算此地确实灵气充裕,就算那些负责照料功德金莲的童子确实十分尽心,要不然祂也不会这么快地苏醒过来并且恢复之前的记忆。但是上清通天,你是真的很过分诶?!

头上抓着小揪揪的小童子低头看了一眼莲花,略带疑惑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定神望去,发出颇为奇怪的一声“咦——”

刚刚这莲花是不是在哭?为什么花瓣上滚落着晶莹的露水?

旁边的童子赶紧扯了他一下,让他不要走神。

抓着小揪揪的童子应了一声,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度看向了功德金莲,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它。这一次却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难道是他的错觉吗?小童子歪着头心想。转眼又将此事抛到了一旁,同旁边的童子一起专心致志地照顾起莲花来。

只留下魔祖一朵可怜兮兮的莲花,无语凝噎,惟有泪千行,只能靠痛骂祂的盟友出气,顺带十分努力地生长着,试图尽早摆脱眼前的局面。到时候——上清通天你就死定了!!

除非你给魔祖大人赔礼道歉!不然本魔祖绝不会轻易原谅你的,你知道吗?!

上清通天不知道。)

人间王朝的都城之中,红衣圣人信手折下了一支梨花枝,打算认真教一教他徒弟剑法。早春微凉的空气之中,浮动着梨花浅淡的香息,充盈着整座庭院,他正思考着应从哪里开始教起,又甚是无辜地打了个喷嚏。

啊,好像有人在骂他诶。

通天侧眸认真地思索了片刻是谁在骂他,接引?准提?还是他哥哥?总觉得都很有理由呢。

算了,想不出来,他爱骂就骂吧,反正又不能拿他怎么样。

通天老师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哈欠,愉快地决定跳过那些理论知识,直接从实战教起,以悟空的悟性之高,大概这才是最适合他的方法吧。什么都不如挨上一顿打更容易领悟知识呢,像他自己不就是这样?

真是个地狱笑话啊。

通天摇了摇头,把那些杂念通通抛除,一本正经地以挽剑的姿势挽起了那支梨花枝,垂眸专注地看了看站在他面前的悟空,微微一笑:“准备好了吗?”

悟空点了点头,他便干脆地出了剑。

梨花纷扰,剑气如虹。

天地寂然无声,唯有飞花作雪,无声地穿过庭院。

元始从外面踏入院中,微微抬起首来,便瞧见了那熟悉的剑光。他微微停住了脚步,竟有片刻以为自己正置身于昆仑山上。同样的纷扰落雪,同样的红衣翩然,像是惊鸿过眼,一眼便已误了半生。

他和通天,从初遇至相爱至决裂,又到了今日的暧昧不明,爱恨难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走完了他们的半生。

他们再也回不到曾经相依为命的岁月,一人高居于昆仑山巅的玉虚宫中,静静地看着外面永无止境的大雪,一人却踽踽独行于世间,又在那沧海月明之间找到了蓬莱仙岛,在那岛屿之上建起了碧游宫,从此长居于海外。

至近至远东西,至亲至疏夫妻。

他们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从西极昆仑到东海碧游这样遥远的距离,更是隔着生死,隔着天命,于是再也回不到过去,只能一步步地向着注定的命运走下去,走到最后,两人皆是面目全非的模样。

元始淡淡地想着,却不曾移开目光,只一瞬不瞬地注视着面前的红衣圣人,仿佛要将这一幕永久铭记。

另一边的圣人却也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他微微掀起眼帘,瞳仁之中映出了另一个人的身影,那人眉眼冷清,宛如昆仑山上终年不化的大雪,神姿凛然,如玉之清,一如他的名号“玉清”一样。

那是他的兄长,永远凛然高华,不沾染任何红尘俗世的兄长,像是生来就该高居于云端,目下无尘,无悲无喜地看着凡尘俗世之中为着那点蜗角虚名、蝇头微利挣扎的芸芸众生,而他自己永远纤尘不染,高洁无瑕。

这样冷清的圣人,居然也有一日会为一个人动心吗?

甚至于,那个人还是他的弟弟。

通天一边看着自己面前的悟空,耐心地教导着他,一边又任由自己的思绪乱飞,分外疑惑地想着:他身上到底有什么优点,才会令他的兄长动了心呢?

他自认自己是个俗人,向来贪恋红尘,懒得长久地待在一个地方不动,时不时地就要下界走上一遭。性格也算不上很好,一向是肆意妄为,离经叛道惯了的。却也不知是哪里入了他兄长的眼,无论他行事如何张扬任性,那人却仿佛自始至终都是这般甘之如饴地纵容着他胡闹。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忍耐下来的。

通天垂下了眼眸,莫名地笑了一笑,不再去管站在旁边的那人,只出声指点着悟空。

那笑意转瞬即逝,却被元始轻易地捕捉到。

兄长的眼眸微微暗了下来,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之人。他放在袖中的手指微不可查地动了动,似乎想往前迈出一步,又迟疑着不曾上前。

面前的梨花纷纷然似雪,却尚且不及他的弟弟弯眸含笑的模样,一身张扬到极致的红衣,仿佛要将天地间的万物都压得黯然失色。就好像世上的一切都不及眼前之人鲜活明艳,令他眼眸中的宇宙寰宇尽皆消失不见,满心满眼,只念着他一人。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令他心动的人呢?

元始微微闭了闭眼,静静地想着:就好像他弟弟身上的每一处地方都是顺着他的心意长成的,于是在望见他的第一眼,他便注定会坠入红尘之中,心甘情愿奔赴这场命中注定的劫数,不愿避开,不甘避开。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

庭院中的两人便是这样,一人垂眸耐心地教着徒弟,一人看着另一人教着徒弟。任凭院落之中的梨花纷纷然而下,像是勾勒出了一场人世的绮梦。

慈航方要踏入院内,又生生在门槛外停住了脚步,不敢再轻举妄动。之前在灯会上偶遇相携而游的师尊和小师叔就已经很尴尬了,好在他师尊没有同他计较(当然也没有理睬他),他要是再敢打扰他们一次,总觉得他师尊就要忍不住把他这个不肖徒弟给踢出门墙了。

他仅仅难掩复杂之色地往里面看了一眼,又默默地叹了一声,悄无声息地退了出来。

他师尊和小师叔之间的事情实在是太复杂了,剪不断,理还乱,显然不是他们这些局外人所能干涉得了的,他这个做徒弟的,也就只能盼着他师尊能够得偿所愿了。

尽管他内心深处并不怎么相信他师尊可以做到……但是,那毕竟是他的师尊。

算了,他还是自己想办法解决一下自己的事情吧。

慈航深沉地想着:区区宣扬佛法之事,哪有他们师尊和小师叔之间的事情让人头大?一看到他们两人之间那克制又压抑着的氛围,他就觉得自己又行了。让他好好想一想当初多宝师兄是怎么跟他说的,然后就勇敢地上吧!

冲鸭慈航!你可以的!

他默默地给自己鼓了鼓劲,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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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犹豫地转身跑了。

傻子才待在这里呢!那不是纯粹找死吗?!

元始的眼角余光瞥到了慈航消失的背影,他淡淡地看了一眼他的徒弟,又重新望向了红衣圣人。对方似乎也停下了手,正低头同那石猴说些什么,又顺手揉了揉石猴的脑袋,放他离开了。

见到这一幕后,元始方才走上前去,轻轻牵起了通天的手。

“哥哥。”他弟弟抬起首来,轻声唤道。

元始微微柔和了目光,又看了一眼通天手中随手折来用来教导他徒弟的树枝,思索了片刻,方才试探着开口道:“……通天可是缺了一把趁手的剑,若是为兄替你重新铸造上一把,你可会喜欢?”

通天抬眸看他,目光之中似乎带着几分奇异之色。

元始顿了一顿,又道:“若是不喜欢的话,就当为兄没有提过这件事吧。”

通天静静地瞧了元始许久,忽而重复道:“哥哥想为我铸造一把剑?”

元始点了点头,温声回答道:“是。”

“哥哥想铸造一把怎样的剑?”

元始想了想,同他商量道:“通天向来喜欢烂漫的桃花,不如便以这三月的春桃作为材料之一,铸造一柄桃花剑吧?”

通天便笑了笑,答应了他。

他说:“好呀,我等哥哥铸好的剑。”

第63章

慈航这辈子确实没有正儿八经地宣传过教义。

毕竟他身为玄门中人,又是阐教元始天尊座下亲传弟子,向来只见过众人不辞辛苦来到昆仑山下,无怨无悔拜在昆仑玉阶之前,等上无数个日夜,只求得他师尊一顾的样子。就比如说他那位姜子牙师弟,当初就是这样被他师尊收为弟子的。

因而在接到佛祖派给他的任务之后,慈航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传教是个什么东西?难道不是爱信信,不信滚,别打扰贫道修仙吗?

他犹豫再三,生怕误了大事,还是决定找佛祖商(求)讨(助)一二。

彼时的佛祖依旧在带领着佛陀们念诵佛经,眉目之间尽是庄严与慈悲之色。慈航定神望去,只觉得他那位多宝师兄越来越像是一位真正的“佛祖”了,就是那种佛龛之中供信徒们顶礼膜拜的神像。

佛祖垂眸看了他一眼,慈航赶忙把自己的问题告诉了他。

佛祖微微思索了片刻,便缓声答道:“观世音欲化导众生,导之以大乘正道,或可以此四法。”

慈航合掌向佛,低头行礼:“愿悉闻之。”

佛祖便同他一一道来。

一曰布施,即为给予众生恩惠,真诚地帮助那些苦难众生。

佛祖道:“便如昔日哪吒三太子以莲花重塑肉身时,令其母为其建庙,他于庙中千请千灵,万请万应,祈福福至,禳患患除,如此四方之人皆来进香。你若如此,自然会有人愿意来信你。”

二曰讲经,以佛经经典为基础,向着众人宣讲佛法。遇到懵懂的孩童,愚昧的成人,无知的老者,亦可编出故事,寓教于乐,以此来教化他们。

佛祖道:“众人不知有佛,更枉论佛法,欲让众人知之,必时时讲经说法,言辞以简单直白为要,务必要使那些此生或许也不曾识上一个字的人亦能听懂。”

三曰利行,也就是要让众人从修行佛法一事中看出好处来。

慈航略微带着不解地看向佛祖:“若是以此心修行佛法,动机是否不纯?”

佛祖看着慈航,淡淡一笑:“燃灯古佛于那人间帝王的梦中施法,令他窥见了西方极乐世界的佛陀,所用的便是这个法子。”

慈航微微一顿,已然反应了过来。

佛祖缓声道:“人间的皇权,长生的渴求,江山永固的期盼……当帝王意识到他可以利用西方佛教帮助他加强他的权力时,他便会甘之如饴地前来西方寻找佛陀。”

至于那第四个方法。

佛祖垂眸看着慈航,缓声开口:“应以何身得度者,即现何身而为说法。”

慈航微微抬首,对上了佛祖的目光:“……那些苦难众生需要什么,你就变化成什么样子去引导和帮助他们。以大慈悲、大愿心对他们循循善诱,潜移默化,方可顺利渡化他们,使之脱离苦海。”

四种方法讲完,佛祖微微垂眸,将他送出了佛塔:“慈航,你去吧。”

慈航……便收拾收拾包裹,带着他多宝师兄的一番谆谆教诲,默默地踏上了佛法东传的道路。

此时此刻的他站在烟火茫茫的尘世之中,一边听着旁边酒肆中传来的言笑之声,鼻间又闻到了淡淡的酒香。他往那酒肆中看了一眼,瞧见了正在不停地饮酒,一身颓废的酒客,他不停地嘟囔着什么,神情恍惚而透着醉生梦死之感。

旁边的人纷纷议论,对着他指指点点,颇有几分非议。那人却依旧我行我素,自顾自地饮酒。

慈航思索了片刻,摇身一变同样化成了一个落魄的行路人,依稀可见他曾经的富贵生活,随即踏入了酒肆之中,向着那人走了过去。

“劳驾,可否拼个座位?”

那人抬头看了慈航一眼,又当做没看见似的继续喝起了酒,慈航便顺势坐了下来,又朝着酒家招了招手:“再来几壶好酒。”

既然他多宝师兄这么说了,那他就试上一试吧。连女装他都穿过了,再装一个落魄行人又有什么难的?

慈航自暴自弃地想着:就是按这个情况继续下去,他恐怕不久就能化身万千了:)

而这导致的另一个结果就是,燃灯古佛派出的僧人们始终不能找到慈航的身影。

有人说观世音菩萨曾现身于此地,渡化了一个迷途的酒客,他们匆匆来到此地,却只见得人去楼空。

又有人说菩萨刚刚路过他们的村子,救下了一个险些淹死的孩童,他们再度匆匆赶来,却只见得喜极而泣的爹娘正抱着一个总角年纪的小童,又纷纷朝着西方极乐世界的方向跪下磕头。

亦有人迷失于荒山野岭之中,却听得有一个庄重威严的声音正在讲述佛法,他被那声音吸引,朝着那个方向走去,不知不觉就走出了山林,沿途未曾遇到一只猛兽。而他再度回首望去,却再也听不到佛音。

大慈大悲观世音,救苦救难观世音。

无处不在观世音,普度众生观世音。

世人对观世音菩萨的尊崇逐渐兴盛,继而又对佛法产生了更深的兴趣。

西方极乐世界之中,如来佛祖拈花一笑,朝着东土的方向望了一眼,又甚是平淡地收回了目光。

他合十双掌,闭目不语,端坐在莲花座上,在那漫天金光之下,竟有说不出的虔诚意味。

*

“慈航最近似乎很忙啊。”

通天圣人坐在石桌旁,一手支着侧脸,懒散随意地同他兄长下棋。他瞥了一眼面前的棋局,动作微微一顿,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

元始道:“那你就得问问你徒弟多宝了。”

通天看他,懒洋洋地问:“这和多宝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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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关系?”

“好,没有关系。”

天尊淡淡一笑,顺着通天的话道,修长的手指信手拾起棋子往一个位置落下。

通天盯着他落子的动作看,脸颊微微鼓起,看上去甚是苦恼,落在元始眼中却是怎么看都觉得可爱,目光几乎是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下来。

“怎么了吗?通天。”兄长注视着他,明知故问。

通天开始思考要不要直接把棋盘给掀了算了,果然比起下棋,还是直接掀了棋盘更符合他的性格吧?

元始却仿佛习以为常一般,在通天想要动手之前轻轻伸手按住了他的手指,又温声哄道:“就算通天掀了棋盘也是没有用的,为兄又不是不记得你下到了哪里。不如……为兄答应你悔上两步棋?”

通天呵呵一笑:“悔上两步棋难道就有用了吗?”

元始微微垂眸看了一眼棋盘,嗯,看上去确实没有什么用处的样子。

他轻轻叹了一声:“那,悔上十步棋?”

通天抬头瞪他一眼:“哥哥为什么不直接说我们从头再下一局呢?”

元始从善如流,纵容极了:“那就重新再下。”

通天摇了摇头,掷下手中的白子就要走:“不下了不下了,陪兄长下棋好生无趣。”

元始看了看他弟弟,在他起身时忽得拽住了他的衣袖,将人往自己的方向一带,又轻轻伸手揽住了他的腰,将人拥入自己怀中。

通天眨了眨眼,再度抬起首时,便对上了元始微微垂落的淡淡眸光,里面清晰地映出了他此刻的模样。

他微不可察地一个晃神。

他兄长稍稍用力地拥抱着他,又在他耳旁极轻地叹了一声,那声音比拂过春日溪流的清风还要轻柔,比融融的日光更为温暖三分:

“那,这一局为兄让你赢,好不好?”

天尊的语气温柔得不可思议,他低眸看着怀中之人,耐心地哄道:“是为兄不好,不该这么认真地下棋,这一次,我们让通天赢好不好?”

他说了两遍让他赢。

通天静静地看了他片刻。

那人垂眸看他,神情依旧温柔。就好像只要他愿意,他就会光明正大地放水,来让他“赢”。

红衣圣人垂落了目光,忽得拽住了身前之人的衣领,令他的兄长被迫俯下身来。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拉近,仿佛连吐纳声都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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