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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当佛法辩论大会的消息传到姜俪耳中时,时间又往前走了一段。
听说这是整个洛阳城的盛事,会有数不清的贵人们前来参加,就连皇帝都会来倾听这一场辩法。
姜俪一边绣着团扇上的牡丹花,一边听着旁边的姑娘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像是颇为向往的模样。
她淡淡地笑了一声,依旧专心致志地绣着精美的花样,直到偶一个瞬息听到了柏庄的名字。
姜俪似乎怔了一怔,又失笑般摇了摇头,他有他的大道,她亦有她的红尘,两者井水不犯河水,早已是陌路之人。他的消息又与她何干呢?终究是人间殊途。
她低下头来静静地穿针引线,看着团扇上艳丽的牡丹渐渐成型,心情竟是分外平静,甚至还思考起要不要再在牡丹花上绣上一朵翩翩欲飞的彩蝶,那样的话,大概能够卖出更多的钱吧?
姜俪向来是心灵手巧的,她捧起团扇端详了片刻,便找好了位置,又在上面绣起了粉蝶,一针一线皆顺从着她的心意,很快便在团扇上浅浅勾勒出一只蝴蝶的模样。
坐在她旁边的姑娘朝着她的方向望了一眼,不禁小小地惊呼了一声,似被那团扇上翩然欲飞的粉蝶吸引,忍不住朝着姜俪的位置挪了挪:“阿姐的手艺真好,这蝴蝶看上去跟真的差不多呢。”
闻言,众人也纷纷凑了过来,细细端详着团扇上的蝴蝶,又是喜欢又是赞叹道:“牡丹夺目,粉蝶灵巧,果真是巧夺天工。”
姜俪也笑着同她们分享了一些诀窍,很快就消磨了大半天的时光。
那牡丹团扇只剩下几针尚未完成,她也不急着绣完,只将东西一一放回到针线筐中,又将团扇单独收起,方才回了一趟家,接着又依着平时的习惯去了观音庙中。
她在观音的像前跪下时,心中已然无波无澜,只微微闭上了眼眸,虔诚地向祂诉说着今日发生的事情,讲到有趣的地方,又不禁微微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手托玉净瓶的观世音菩萨静静地注视着她,始终带着悲悯的笑意,窗外的光影在云间转变,静悄悄地映在她与菩萨之间。
慈航驾着云光而过,又在经过自己的庙宇时遥遥望见了这一幕景象。
他下意识停住了脚步,无声地看着那个姑娘。
许久之后,慈航轻轻叹了一声,化出了观世音的法相,落在了他的佛像旁边,唤了她一声:“姜俪。”
姜俪怔然抬首,竟有一瞬以为自己花了眼。
面前的观音尊者长裙迤逦,眉间一点朱砂,低垂下眉眼,静静地看着跪在蒲团上的她,神色中似乎带着几分怅然之色。
祂微微抬起手来,轻轻拿起了玉净瓶中的杨柳枝,又对着她遥遥一挥。
姜俪只觉得自己颈项上忽而传来一阵清凉之感,她下意识去摸了一下,却只碰到了一片光滑无瑕的肌肤。
先前她拿起剪子刺向自己时,虽然侥幸被菩萨救下,到底留下了一道颇为狰狞的伤疤,平日里都拿衣服遮着,旁人也看不到。倒是惹了柏氏又偷偷躲起来哭了好几场,想方设法地替她打听除疤的方子。
姜俪自己对此倒是不甚在意,虽说女儿家的容貌确实重要,但没了这容貌,日子照样是一样地过。而且这又不是伤在脸上,那就更加不重要了。
但是她此刻抬起首来,望着忽而降临在此地的观世音,指尖竟然微微有些颤抖。
她闭上了眼,诚心诚意地拜下:“信女姜俪,拜见观世音菩萨。”
“姜俪。”慈航缓声道,“那日你曾经问本座佛为何物,本座不曾答之。不知你今日是否仍然有此疑问?”
原是为这个而来吗?
姜俪一边想着,一边又在心里思索着该如何回答菩萨的问题。只是她想了许久,依旧想顺应自己的心意。
于是她点了点头,恭声答道:“姜俪不敢欺瞒于您,我心中确有此惑。只是信女后来想了许久,心中已经颇有明悟。无论那人能不能顺利成佛,他在我心中永远算不上真佛。纵使世人认可,我依旧不认。”
她瞧见观音菩萨浅浅一笑,眉眼愈发的温和了下来,周身光华流转,愈显缥缈无垠:“既然如此,你可愿意来参加这场洛阳城中的佛法辩论?或许可以稍解你心中的困惑。”
姜俪微微有些讶异,想起先前她们说的事情,略带迟疑地问道:“我也可以去吗?”
菩萨缥缈一笑,顷刻间消失在了她的面前,只留下一句温和的话语,像是拂过大地的春风:“我佛普度众生,有何不可?”
姜俪独自一人在观音庙中坐了许久,轻轻闭了眼,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要去。
*
洛阳城中熙熙攘攘的人群越发得多了起来,卖小吃、果饮的小贩也纷纷利用起了这个机会,趁机赚了一大笔,无论是高门深宅,亦或是小门小户的百姓们,都对着此事津津乐道。
道观中的道士们望着对面的佛寺微微皱起了眉头,只是他们头顶上的大佬们什么都没有说,他们也就……只好这么看着了。
不得不说,还真是轻松省事啊,正好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呢。
哎呀,索性趁此时机打一打牌好了,浮生苦短,不如打牌!
庭院之中,悟空照旧日复一日地修行着,又时不时地跑出去看上一场热闹,眼里皆是新奇之色。
他津津有味地听着七大姑八大姨们议论着周围的八卦,又见那勤奋的学子日复一日地苦读。
热闹的街市之中有人悄悄动了坏心思,试图将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姑娘给偷偷抱走,悟空眼珠子一转便施展了一个小法术,让他直接摔了个狗啃泥,场面一时十分刺激。
丢了孩子的人家刚刚还在着急,一眼就看到了旁边正在好奇地看着热闹的自家姑娘,赶忙紧张地把人抱了起来,又见小姑娘一本正经地指了指摔倒的那人,又对着自己爹娘道:“爹,娘,刚刚这个人想送我糖吃呢。”
她家里人哪里有不懂的,当即横眉倒竖,怒喝一声:“抓拍花子了!”
周围人闻言,纷纷撸起了袖子:“在哪里呢,在哪里呢?!”
说完就是一顿暴揍,接着就把人送往官府去了。
悟空躲在一旁的树上悄悄地乐,又见那小姑娘从她爹的背上转过头来,遥遥对着他比了个口型:“谢谢。”
石猴似是怔了一怔,不知为何忽而觉得心里暖洋洋的,似是格外的高兴。他想了又想,从袖子里面摸出一个分外水嫩的桃子,朝着那小姑娘丢了过去。
她眨了眨眼,甚是惊奇地看着那个桃子不偏不倚地落到了她的手中,一时惊讶极了,目不转睛地盯着桃子看。
再度抬首的时候,悟空已经不见了。
石猴悄悄地溜回了庭院之中,又温习了一遍刚刚学的知识,接着便又爬到通天房外的树上,一边背书一边等着通天喊他。
圣人似有所感,朝着屋外望了一眼,遥遥看见那株梨花树上忽而冒出一个毛绒绒的猴头,不禁弯起了潋滟如春华的眉眼,露出一个笑来。
元始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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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旁,顺着他的目光往外看了一眼,看到是那只石猴后便失去了兴趣,又专心致志地凝望着面前之人。
他伸手抚过那人的发丝,指尖流连着触碰着他的眉眼,一点一点近乎贪婪地感受着身侧之人的温度,又在身后轻轻拥抱着他。
通天微微侧过首去,恰好对上了元始低垂的目光。
他兄长静静地看着他,又微微试探着,轻轻含住了他的耳垂。颇为敏感的部分被温热的气息包裹着,令通天微垂的长睫不由颤了一颤,下意识抓住了那人宽大的衣袖。
“元始?”
“嗯。”天尊低低地应了一声,却不松开,只安抚地握住了他的手,同他十指相扣。
圣人的眸光愈发显得波光粼粼,潋滟动人,落在元始眼中,自然是怎么看都好看的。
天尊静默无声地看着,又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耳垂,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上面,伴着浅浅的吐息声,令人不由得生出缠绵入骨的错觉。
“元,始。”
天尊叹了一声,到底是克制了自己的渴望,没有做得太过分。
兄长在他弟弟耳边轻声开口,熟练地转移着话题:“通天,慈航他们准备好了。”
通天似乎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先是应了一句“哦”,紧接着又微微挑起了纤长的眉,定定地看着他身旁之人,语意不明地询问道:“哥哥刚刚在做什么?”
天尊垂了眉眼,平静地回答道:“没有什么。”
通天轻轻挑了一下眼尾,似笑非笑地望来,又被他兄长捉住了手。那人叹息了一声,在他耳边轻声道歉道:“是为兄错了。”
“为兄不该做得这么过分的。”
通天凉凉道:“哥哥在道歉之前,不应该先松开我的手吗?你如今这般举动,看上去可是一点诚意都没有啊?”
元始静静地看着他,语气依旧淡淡:“也许是因为……为兄并不想改正吧。”
这算是什么?坚决认错,始终不改??
在他弟弟睁大了眼眸,生气地瞪回来之前,天尊平静地往后退了一步,缓声开口道:“我们该出门了,莫要耽误了时候。”
然后他又低头亲了亲他的指尖,温柔至极地哄道:“为兄真的知道错了。”
第72章
通天盯着元始看了许久。
圣人微微抿着唇,像是有些不高兴地盯着他看,浅淡的眸光中倒映着天边流云,飞鸟过境,亦有梨花似雪,纷纷然落下。
元始静静地望入那双眼中,神色专注极了,直至那里也出现了他的身影。
他微微放松了几分力道,不再牵住通天的手,转而以小拇指轻轻勾着他的手指,近乎藕断丝连地同他的指尖纠缠着,连语气也轻缓了下来:“……通天。”
通天淡淡地瞥了一眼他兄长甚是不安分的手指,开始思考是不是该直接把他给甩开。
那人却仿佛察觉到了他的心思一般,又悄悄松开了几分,只余下了一点点的距离,仍然没有彻底断开。
指尖残留着两个人的温度,两个人的气息,依依不舍地彼此纠缠,像是被他师妹的红绣球上的红线缠绕着似的,怎么也没有办法彻底分开,只能生生世世这般彼此依偎在一起,互相眷恋,互相依靠。
通天微微垂眸看了看他的手指。
——可能吗?
但他到底没有松开,只是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朝着悟空喊了一声。
石猴欢快地应了一声,从梨花树上跳了下来,高高兴兴地跑到了他的面前,同通天讲了他刚刚做的好人好事。
圣人耐心地听着,眉眼浅浅地舒展开来,唇边微微含笑。
“不愧是悟空呢。”通天夸他。
悟空看上去更高兴了,他绕着通天转了一圈,眼神闪闪发亮的,令圣人忍俊不禁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好了,悟空也一起来吧。”
悟空:“要出门吗?”
通天颔首:“是啊,听你慈航师兄跟人辩法。”
悟空:“是辩论道法吗?”
通天摇头:“是佛法哦。”
悟空歪了歪头:“师父我们真的是玄门中人对吧?”
通天微微停了脚步,似笑非笑道:“要不你问问你元始师伯?”
悟空不说话了,看上去真是相当的乖巧可爱。
通天唇边的笑意愈发地深了,他弯了弯唇角,牵起了他的徒弟,又对着旁边的元始道:“哥哥,走吧。”
元始不语,凝眸望着他。
通天低眸笑了一笑,轻轻拉上了元始的手掌,再度同他十指相扣,亲密到不留任何间隙。他抬眸望向了他的兄长,又唤了他一声:“哥哥。”
元始垂落了眼眸,终于回应了他:“好。”
他回握住通天的手,心情似乎又平静了下来。
唯有在空旷的高台之上正在辩论佛法的慈航心态略微有些崩溃。
他在上方一眼就望见了他姗姗来迟的师尊和小师叔,还没来得及紧张,便被眼前的画面给震撼到了,震撼完了就陷入了沉思。
怎么说呢?
这看上去真的很像一家三口啊:)
虽然他这位师弟按理来说是女娲圣人家的猴子,但是!他身穿道袍,头戴葛巾,被他们小师叔牵着,看上去天真可爱极了。和两位圣人站在一处,真真是显得格外和谐的。
慈航面无表情地绷着一张脸,努力把这个糟糕的想法从脑海里面驱逐出去,却越看越像那么一回事。
直至元始皱起了眉头,目光极淡地朝着他望来一眼,斥责道:“凝神!”
慈航顿时清醒了!
他灵台从未有过这般的清明,就好像有一阵哗啦啦的寒风骤然刮了过来,令他整个人从头到脚清醒得不行再清醒,冷静得不能再冷静!
他人又行了,又能平静地分析燃灯在巴拉巴拉说着什么连篇鬼话了,顺带从容不迫地理了理自己的逻辑链,在保证自己的逻辑链不崩塌的情况下,一一驳斥着燃灯的话。
还得是他们师尊啊!
慈航在心底泪流满面:谁懂啊?他们阐教弟子从来不需要什么清心咒,只要他们师尊的一个眼神,就比那清心咒好上千百倍。
坐在他对面的燃灯却是微微凝神,端正了几分态度,以审视的目光望向了对面的慈航道人。
看样子这段时间他确实是仔细地准备了一番,他也不能太过于轻敌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又朝着底下茫茫无尽的人潮望了一眼,在遥遥望见那位红衣圣人的身影时,燃灯的目光微微一顿,又重新收回了视线。
上清通天……
燃灯古佛面上不显,心下却是愈发的慎重了起来。毕竟他此时的性命还握在这位圣人手中呢。
此刻洛阳城外的白马寺中,众多达官显贵并百姓无数,皆来此聆听燃灯古佛与观世音菩萨辩法,这场面自然是格外壮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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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此事的人本还担心有那么多的人前来,此地或许不够宽敞,却见燃灯古佛轻轻一挥手,竟令此间之地骤然扩张了数倍,而外面却丝毫不显。
众人心下震撼,对待古佛越发的郑重,不敢有一丝不敬。很快就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
就连皇帝也悄悄地携着妃嫔来此,坐在特意留给他的席位之上,周围皆是负责护卫他的将士们,里里外外围了个密不透风。
通天几人置身于人群之中,恰似落入茫茫汪洋大海中的一尾游鱼,谁也不曾察觉他们的存在。众人只纷纷仰起首来,震撼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们可能一生都不会再经历第二次的盛景。
有佛陀自西土而来,至我东方传道。
*
此乃“红尘”与“大道”之辩,讲的是如何才能修身成佛。
慈航依然坚定了他最初的想法,眉目微垂,语气平静地讲述着自己的道理,又不忘吸取之前的教训,更加巧妙地贴合着众人的想法,乃是“世人皆有欲望,断绝一切人世间基本的悲欢喜乐乃是灭绝人性之举,自以为强行切断因果便可成佛,反倒是生了执妄心,不可为佛也。”
燃灯寸步不让,凝眸视之,言曰:“欲求大道,需修明净之心,放下对世间亲友、财富、情爱……种种的留念,方能出离红尘,成就佛陀果位也。”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又在心底产生了各种各样的想法。
有的人觉得既然成佛,自然要了断红尘俗念,不然怎么称得上是“佛”呢。
又有人摇了摇头说,既然佛门普度众生,不入红尘,何来众生?红尘与大道未必是注定对立的。
他们在私下里小声地讨论着,又渐渐争论了起来,直至旁边负责维护秩序的官员们皱了皱眉头,纷纷下场呵斥了他们,众人方才安静了下来,继续静静地聆听辩法。
皇帝一边听着,一边若有所思地对旁边的妃子道:“若是能够修身成佛,舍下这凡尘的一切也是应当的。总不能既贪恋红尘,又妄图大道吧?这世间岂有这般两全之法。”
妃子眼尾一挑,又笑着拉住了皇帝的胳膊,轻声细语撒娇道:“陛下难道舍得了臣妾吗?便是舍得了臣妾,陛下又岂能抛弃您的万千子民呢?没有了您,这江山社稷岂不是会毁于一旦?”
皇帝一愣,无奈地拍了拍她的手:“爱妃所言甚是,寡人既然做了天子,又如何能弃万民于不顾。”
他说着,却也不无遗憾地看了燃灯古佛一眼,在心底暗暗地叹了一声:可惜了,看来他这辈子是无缘佛道了。
妃子看出了皇帝的心思,又将目光落到了慈航身上,掩唇笑道:“臣妾倒觉得观音尊者所言甚是,世人生来便处于红尘之中,欲修成大道,自然要在红尘中修,渡自己,也渡别人。又何必非要躲在深山老林之中,自以为远离了红尘,心却一直待在红尘之中呢。”
“世人为荣华富贵汲汲营营,他们为成仙成佛苦苦追寻,两者又有什么不一样?”
皇帝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说这话可是要冒犯诸天神佛的,还不快快住嘴。”
妃子笑道:“真正的神佛哪会是这种人呢,臣妾就算当着神仙的面说了,他们也会觉得臣妾说得有理的。”
皇帝无奈极了,心里那点遗憾的感觉却隐隐有些淡去了。
他转念一想,虽然他无法抛弃江山去一心一意地修佛,那多建几座佛塔佛寺,想来也是功德一件,或许他下辈子也有成佛的机会呢。
这样一想,他也便释然了。
通天一边瞧着上面的景象,又看了看他身旁正专心听着辩论,时不时抓耳挠腮疑惑不解,又恍然大悟陷入沉思的石猴,不禁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唤回了他的神智:“悟空。”
悟空抬起头来,目光炯炯地唤他:“师父!”
通天悠悠地问他:“若是悟空呢?你是觉得你慈航师兄说得对,还是他旁边那位燃灯古佛说得对呢?毕竟你可是也相当执着于长生之道呢。”
悟空挠了挠头,想了片刻答道:“那还是慈航师兄说得对吧。”
通天“哦”了一声,眉眼温和地看他:“为什么呢?”
悟空眨了眨眼,认真地开口道:“弟子虽然渴求长生,但是弟子也放不下花果山啊,等到弟子出了师,弟子还要回到花果山去,带着我那群猴子猴孙们一起享受长生之趣呢。”
通天不由一笑,又摸了摸他的头:“那悟空可要更加努力地修行呢。”
悟空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弟子一定会更加努力的。”
元始就看着他弟弟三言两语把那只石猴骗得团团转,无知无觉地在学海无涯的路上越迈越远,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传音道:“你这么急着教他东西做什么?”
通天仍然凝眸望着悟空,闻言随口答道:“哥哥不是向来不喜欢我花太多时间在养徒弟上吗?”
“弟弟这么做,当然是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可以跟兄长在一起啊。”
他说着,又回头对着元始展颜一笑。
元始的眸光不由一颤,片刻之后,他微微闭了闭眼。
……小骗子。
他最爱的,唯一爱着的,小骗子。
第73章
姜俪也和柏氏一起来了,她一手牵着女儿,柏氏则带着儿子。
她们在人群之中并不起眼,只遥遥望着对坐在高台之上论道的两个身影。
一人穿着袈裟,神情宽和,令人如沐春风,不知为何姜俪看着他却有那么一点不喜,另一人眉目冷清,衣裙迤逦,手托玉净瓶,瓶中的杨柳枝依旧苍翠欲滴。
柏氏一眼望去,心下便欢喜不已,侧身对姜俪道:“俪娘,是观世音菩萨。”
姜俪笑了一笑,轻轻“嗯”了一声。
她抬起头来,认真地听着菩萨讲道,往日里闹腾不已的两个孩子也乖乖地仰起首来,好奇地听着。
也许是因为慈航在论述自己的论点时总是会举上一些简单明了的,连他们都能听懂的小故事,因而孩子们也听得格外认真,时不时地拍掌笑了起来。
大家的目光被稚童天真纯粹的笑声吸引,不由朝着他们望了一眼,又纷纷赞叹道:“夫人这二子颇有佛缘啊。”
“合该是那菩萨座下的金童玉女。”
柏氏大概是想起了她那个糟糕的儿子,面色略微有些不好,姜俪宽慰地抚了抚她的背,又笑着同众人道:“还是小孩子呢,只是喜欢听故事罢了。”
有人摇了摇头,不无歆羡道:“那也比我家那个‘混世魔王’好,三天不打,他就要上房揭瓦了!”
大家互相分享了一下自己家孩子的故事,纷纷摇头叹气,不一会儿又继续听起论道来。
柏氏方才轻轻叹了一声,低头揉了揉两个孩子的头,他们小声地喊着“奶奶”,凑到了她的怀中。
她抱着这两个孩子,微微摇了摇头,对着姜俪不无忧虑道:“佛缘不佛缘的不重要,老身只求他们二人不要像他们那个混账爹一样,心心念念着什么佛门大道,反倒忘记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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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如何做人都忘记了,却还想着去成佛,我呸!”
姜俪无奈一笑,又轻声哄起柏氏来。
柏氏叹了一声,拉着她的手道:“不提那个死人了,我们还是继续听菩萨讲道吧。果然还是菩萨说得有道理啊,红尘种种,亦是一场修行,不入苦海,又如何知道要勉力修行,渡尽众生呢?”
姜俪微微一笑:“娘说得对。”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遥遥望着上方的慈航道人,眼中隐隐有了几分明悟的味道。
若是有可能,她也想同观音菩萨一样,做那红尘之中的佛。渡自己,也渡别人。只求世间众生终有一日皆能脱离苦海,得享世间之乐。
……
柏庄同样在另一旁听道。
他一旦听到慈航开口,便不由得皱紧了眉头,等到燃灯接话后,他方才露出了几分满意之色,时不时地频频点头,又对着周围人道:
“世间红尘羁绊太多,到底是误了修行,若要真正得道,自要一心向佛,日日苦修,哪能为那世俗所绊?”
自然也是有人赞同他的。他们纷纷点头:“柏兄所言甚是,我辈自当如此。”
“唯有一心一意方可得大道玄机,若是被那红尘所误,贪恋哪家的小娘子,哪里还有什么前程可言?”
他摇了摇头,正气凛然道:“世间红颜不过是那‘红粉骷髅’,一身白骨皮相,皆是虚妄罢了,唯有看破虚相,洞彻本真,方得大道啊。”
“是极是极。”众人纷纷应和。
柏庄得了鼓励,更是目光炯炯,认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左右望望,见底下人群议论纷纷,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忽而高声开口道:“红尘不过虚妄,欲要修身成佛,自当投身于佛门之中,全心全意地修行!”
“红尘之中哪里出得了什么真佛?不过终究是贪恋红尘,不肯离去之人罢了!”
柏庄大声地喊着,引来了无数人的侧目。
高台之上,慈航微微垂落了目光,望向了那人,浅浅地蹙了一下眉尖。
燃灯略微停了停将要出口的话语,挑起眉梢,露出一个淡笑:“观世音,如今看来,在下之言似乎颇得认可呢。”
慈航注意到了姜俪的到来,淡淡道:“仅他一人,代表不了所有人。”
“既然我们说服不了彼此,不如便请我佛来为我们裁决一二吧?”燃灯微微一笑,和善地开口道。
慈航便合十双掌,闭上眼眸道:“善矣。”
众人便见上面的佛陀与菩萨不知为何忽而停止了论道,双双闭上了眼眸,齐声诵起了佛号。他们神色庄严,面露虔诚之色,令周围之人下意识地安静了下来。
再无人开口说上一句话,众人纷纷低头,亦跟着他们念起佛号来。
场面一时肃穆,唯闻诵经之声。
通天的眉睫微微动了一下,他收回了视线,近乎安静地望着眼前的景象。
万千道盛大的金色佛光落了下来,朵朵金莲盛放在众人身边,香气盈袖,如同置身于无上佛国之中,亦有一朵落至他身边,无意间拂过他的衣袍。
圣人瞧见了那朵莲花,轻轻伸出手去接住了它。
那耀眼的金色莲花衬着他微垂的眉眼,像是落在红尘万丈之中的一寸叹息。
他低眸望去,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将它悄悄收入了袖中,然后才抬起首来,遥遥望着眼前的景象。
元始一直望着他的弟弟,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刚刚的动作。
他的眼眸微微暗了一下,不由走上前去,轻轻唤了他一声“通天”,又缓声问道:“你就这么想见他吗?”
天尊的语气浸透几分凉意,圣人却仿佛不曾察觉一般,依旧点了点头,干脆道:“是,我想见他。”
“那是我的弟子,我岂会不想见他。”
元始语气淡淡:“你分明知道,不仅仅是接引准提想让他做这个如来佛祖,就连我们那位师尊也是这么想的。而我们师尊的意思,便是天道的意思。”
通天微微侧首看他,唇边勾起一个浅笑,近乎温然地开了口:“正是因为如此,哥哥,我才没有阻拦他啊。”
元始的眸色愈深,他凝视着他的弟弟,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又不知当如何开口,只下意识扣住了他纤细白皙的手腕,微微用力,仿佛要将人揽入自己怀中。
通天却只微微抬首,在他耳旁轻轻唤了一声:“哥哥。”
元始顿了一顿,带着几分克制地垂落了眼眸,又轻轻松开了他的手腕。那原先白皙如雪的肌肤上却已然留下了浅浅的红痕,看上去格外的醒目。
天尊的目光落到那里,眸光微敛,下意识蹙起了眉头:“疼吗?”
却听见通天轻轻的笑声,间杂着几分天真无辜的意味,那人扬起脸看他,眸光流转,透着蛊惑人心的味道。
“疼不疼的……”
似抱怨又似撒娇:“哥哥也不知道心疼心疼我。”
元始的眸光愈发的暗了,不知何时带上了几分晦涩难言的意味。
他深深地看着面前之人,后又无声地垂落了眼眸,轻轻捧起了他的手,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替他揉着手腕上的殷红之处,动作举止轻柔极了。
通天微微歪头,饶有兴致地瞧着他的举动,任由他揉着自己的手腕,唇边的笑意散漫极了。
元始能够感知到他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像是春日的细柳,被微风吹动着轻轻拂过堤岸下的流水,本就无意,偏偏惹了惊鸿。
“通天……”
“怎么了吗,哥哥?”
天尊叹了一声,极浅极浅地叹息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
通天看了看他,却是忽而开口道:“哥哥,我知道的。我不该再随便见他。可是要让我什么都不管,任凭他待在西方,我做不到。”
他说,他做不到。
“所以……我让燃灯和慈航一起搞出这样一个盛大的辩论佛法的场面,再让他们去请多宝,这样,他就有合情合理的理由到东方来了。接引他们也说不了什么。”
元始静静地看着他,又见他弟弟弯眸浅浅一笑,那笑意转瞬即逝,很快便消失在他眼中。
“至于其他的……哥哥放心便是,我行事会有分寸的。”
可是他在乎的不仅仅是这个……他在乎的……
元始闭了闭眼,缓缓应了一声:“好。”
又道:“你心中有数便是。”
通天对着他一笑,又重新抬起首来,遥遥望向了前方的景象。
在那漫天的金光达到鼎盛的那刻,忽有神女飞天,着霓裳起舞;菩萨低眉,合掌祈诵。浩大的梵音在天地间响起,仿佛充盈着世间的每一个角落。
在那无尽浩渺的佛光之中,莲花宝座缓缓浮现在天地之间,如来佛祖端坐其上,垂眸望着下方的众生。
慈航对着他拜下,口称:“拜见世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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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灯微微抬首望了佛祖一眼,心下似乎有些不甘,奈何形势不由人,到底也拜了下去:“我佛。”
慈航道:“启禀世尊,今日我与燃灯古佛辩论佛法,颇有分歧,双方争执不下,只好请世尊出面,替我们二人断定对错。”
佛祖拈花一笑,口出妙音:“既然如此,你们二人便分别道来吧。”
祂抬起眼来,遥遥望向了远处。
在那里,红衣圣人对着他微微一笑。
第74章
“上清通天居然没对燃灯动手吗?”
西方灵山之上,接引带着几分意外地询问道:“像他往日的性格,不应该直接一剑斩了燃灯吗?”
他原本都打算得好好的,先让燃灯去宣扬一下佛法,等到他宣扬得差不多了,这消息也差不多该传到东方的圣人们耳中了。
他们既然不愿看到西方的兴盛,自然会出手阻止,到时候只要牺牲一个燃灯就够了。他也不必担心燃灯失去了掌控,借着传道一事妄图得到一些不属于他的东西。
燃灯难道以为他们发现不了他眼中的野心吗?更何况他本就是背叛阐教到了西方,既然能够背叛玄门一次,再背叛一次佛门又能如何?
不曾想,那几位圣人居然这么能忍,直到如今还容许燃灯在东土之上蹦跶。
接引微微皱起了眉头:“就算上清通天没有动手,元始天尊又是怎么回事?昔日燃灯叛教而去,他见到叛徒,不也应该动手杀了他吗?”
没道理啊。
准提垂落了眼眸,缓声开口:“元始圣人……未必会在意一个燃灯。”
那位圣人的眼中不是向来只有他的弟弟吗?
除了封神量劫时不知道发的什么疯,平时向来是将他弟弟珍而重之地呵护在身边,捧在手心里生怕他摔了化了,恨不得将世上一切珍贵的东西捧到他面前,更不容许有任何人敢于窥探他,甚至到了有几分病态的地步。
他想起曾经的一幕,那还是他们在紫霄宫中听讲时的事情。
少年时的上清圣人还没有以后安安静静待在碧游宫中做师尊时的耐心,哪怕是在紫霄宫中也忍不住好奇地左右看看,每见到一个人踏入紫霄宫中,便忍不住探头看上一看。
那时的他和兄长来得颇迟,心下颇为担忧,又一眼瞧见了摆放在最前面的六个蒲团,冥冥之中生出了预感。
兄长当机立断决定要抢到两个蒲团,直接越过了众人,准备找一找蒲团主人的麻烦。
老子看着他们,微微蹙起了眉头,元始则干脆利落地同通天换了一个位置,将他圈在他和老子之间,极为冰冷的眸光扫过他们两人,透着彻骨的生人勿进的气息。
唯有通天茫然地抬起头来,对着他友好地笑了一笑:“这位道友……”
然而他话没说完,就被元始给抓了回去,他一手把人按在了蒲团上,又垂眸耐心哄着他:“通天可是觉得无聊了?不妨同为兄下上一局棋?”
“哥哥——”少年圣人拉着他兄长的衣袖撒娇,眉眼弯弯,眼中落满了盈盈的繁星。
元始道:“不下棋也可以,我们玩些别的吧。”
他三言两语就把人哄好了,很快就让他忘记了周围的人,只一心一意仰起首对着他兄长笑,然后才警告地看了他们一眼。
接引皱了皱眉头,不愿去招惹这三兄弟,便重新寻找起目标来。
他却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少年圣人,他听见了元始的话,知道了他的名字——“通天”,那般张扬肆意的名字,一如他本人一样,是整个紫霄宫中一眼便能瞧见的,最为醒目的存在。
有那么片刻的时间,他遗憾着那一句通天不曾同他说完的话,只是很快他就无暇再去想这一件事,专心同接引一起逼迫红云和鲲鹏让座。
再往后,他就再也没有机会同通天说上一句话了。
准提微微垂落了目光,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唇边带着一丝讽刺的笑意:
只可惜,当年的元始天尊将他弟弟护得跟眼珠子似的,生怕他们这些人染指他半分,到头来还不是同他弟弟走到了这一步。
兄弟阋墙,彼此敌对。
元始,你满意你见到的这一幕吗?三清不复三清,而你与上清通天之间的情谊,同样断了个彻彻底底。
他的唇边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似是对此颇为欣悦的样子。
接引又叹了一声,揉了揉他的太阳穴,略感奇怪道:“不过那个慈航道人又是怎么回事?他居然在认真地传道吗?元始天尊送他来西方难道不是纯粹想刺探我们这里的情况吗?”
你们东方的人,真的都很奇怪诶?
准提笑了一笑,轻描淡写道:“兄长何必顾忌那么多呢,只要看这件事到头来对我们有没有好处就好了,无论他们想做些什么,佛法都已经在东方传扬开了。长此以往,我西方佛门必然在东土上有着一席之地,甚至能与玄门平起平坐。”
“只要这样,我们的目的也便达到了。”
接引闻言,亦是微微颔首:“也罢,先就这么看着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抬头朝着远处的莲花佛塔看了一眼,目光又微微深邃了几分:“多宝道人……”
你又想做些什么呢?
*
他什么也不想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