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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果不其然,佛祖一行人到了灵山,面见接引圣人后,接引并未怎么关注燃灯的死。
见他们到来,他先是问了问佛法东传的情况,便甚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只是他不问,佛祖却不能不提。
他将灵柩灯化成的齑粉收集在一个瓷瓶之中,将之递交给一旁侍立的伽蓝,语调平淡地讲述了先前发生的事情:
“燃灯古佛与通天圣人曾有旧怨,为圣人一剑斩杀,其本体灵柩宫灯亦随之毁坏,其残余皆在此处。如无意外,再无轮回转世之可能。”
众人闻言皆垂下了首,唯有几人神情中带着几分不忿之色。
佛祖眼角余光扫过在场诸人,将他们面上的神情一一收入眼底,心中已然有数,方才微微抬起首来,望向了接引道人。
接引对这个话题显然不是很感兴趣,毕竟一提到这件事,他就又想起了那该死的上清通天。
对方仗着自己有两位兄长撑腰,又有道祖庇护,哪怕在众目睽睽之下悍然拔剑杀人,也丝毫不惧怕他找他麻烦。
偏偏,他还真的奈何不了他。
一想到这点,他就更气了。
接引面上的神情略微有些难看,他看了看底下站着的佛祖,又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自己心头的怒意。
今时不同往日,他当着众人的面,不能太不给佛祖面子。
因而他只是僵硬地笑了笑,风淡云轻道:“唉,此事也不能怪你。通天圣人向来都是这般胡作非为惯了的,哪怕在封神量劫中吃了那么大的一个教训,却依旧没改掉这个性子。往后啊,说不准他还要因此跌个大跟头呢。”
接引淡淡道:“上一次是截教被毁,兄弟阋墙,不知这一次他又会遭到什么报应。”
他说着,又看了一眼佛祖。
令他失望的是,这位截教圣人曾经的大弟子,截教的大师兄,听到这话之后仍然是一派平静的模样。就仿佛早已断绝了七情六欲,抛弃了红尘万千,安安心心地做着西方极乐世界之中不问前尘、悲悯众生的如来佛祖。
接引略微有些遗憾不能瞧见他想要的反应,私下里却又放下了几分心。
左右佛祖也不可能再回东方了。
若是他当真肯一心一意为他们效力,他也不是不能稍微对他好上一些。他既然能为上清通天不惜生死对他两位师伯动手,往后也未必不能这样对他。
难不成,他还比不上上清通天吗?
接引想到此处,面上的神情又和缓了几分,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和颜悦色:“佛祖此行甚是辛苦,只可惜我西方无人。若是遇到什么事情,还是需要劳烦佛祖挂心啊。”
佛祖对此微微一笑:“佛法东传一事主要是观世音菩萨在主持,我倒是没出什么力气,算不上辛苦。”
接引摇了摇头,神情之中带着几分嗔怪:“观世音菩萨之所以去东土传教,还不是有赖佛祖的推荐,还请佛祖莫要过于谦逊。”
佛祖:“若无圣人慧眼识珠,亲口应许,观世音又如何能在东土顺利传道,使我西方佛门的兴盛指日可待?我等所为,不过微末小事罢了。”
双方这般你来我往一番,最后接引才点了点头,面上含着几分满意之色。
佛祖微垂着眼眸,仍然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
接引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他面前的一行人,索性让剩下的人都散了,只留下佛祖一人,打算和他好好地聊上一聊,争取让他彻彻底底地忘掉那个上清通天。
都已经是西方的人了,就不要再念着故人了。
他上清通天能给的东西,难道他就不能给吗?
另一旁的侧殿之中。
准提圣人同样在和人交谈着。
焚香袅袅,庄严肃穆。
准提端坐在怒目圆睁的金刚佛像之下,一身僧衣雪白,透着几分高洁出尘的味道。他温和的目光落在对面之人身上,仿佛在劝说着什么。
“如今的局势你也看到了,我西方大兴指日可待,绝非玄门可以阻拦。”
准提:“玄门圣人之间矛盾重重,各位仙神多有旧怨,绝不能做到齐心协力,阻止西方的兴盛。若是阁下愿意抛弃前尘,转投我西方,至少能拥有一个佛陀果位。”
令人略微有些诧异的是,他说话的对象并不是一个人。
顺着准提的目光望去,入目所见的是一只有着五彩斑斓的羽毛,外表看上去相当美丽的孔雀。
只是此时此刻,这只美丽的孔雀却被金光大盛的绳索牢牢地束缚在原地,只能挣扎着露出凶恶的目光,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准提圣人,发出尖锐的鸣叫声。
毫无疑问,只要它可以从绳索中挣脱出来,下一刻就要对准提动手。
准提微微摇头,像是对这样的目光习惯极了,见状只是轻轻一抬手。
那金色的绳索骤然收缩,其间光芒大盛,伴着重重的力道压迫在孔雀身上,迫使它生生吐出一口血来,眼眸中的光芒随之黯淡了几分。
圣人的声音依然平淡:“孔宣,识时务者为俊杰。难不成你还想过着这样的日子吗?早日下定决心,入我西方佛门,你方有一线生机,否则,迟早身死道消,化为灰灰。”
准提淡淡地看着它,或者说,是他。
昔日商朝诞生之时,上天曾降下启示,“天命玄鸟,降而生商”。
人族部落之中一个名叫简狄的女子,在意外中吞服了“玄鸟”下的蛋,怀孕生下一个儿子叫契。而这个孩子后来建立了商朝,乃是商朝始祖。
所谓的玄鸟并非玄鸟,而是当初的孔宣。他因为那个意外与商朝产生了因果,为了还清这份因果,特意在封神量劫之中前来帮扶商朝,阻拦西岐一方与阐教的神仙们。
准提圣人见之欢喜,欲渡化“有缘人”,便干脆利落地擒拿了他,准备到时候引他归于西方佛门,只是万万没想到时至今日,此人依旧是冥顽不灵,拒绝为西方效力。
孔宣闻言又吐了一口血,目光冰冷至极地看着端坐在他面前的准提圣人,恨恨道:“准提圣人,你有本事就当场杀了我!难道我会惧怕一死吗?!”
准提微微摇头,又叹了一口气。
“活着难道不好吗?”他垂首看着那只挣扎着的孔雀,眼底带着几分鲜明的困惑,“只要你愿意,本座可以立刻治好你身上所有的伤,还你自由,保你成佛。你对此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孔宣只觉得可笑极了!
“你把我逼到这般地步,还问我有什么可求的?!”
他逼视着准提,目光灼灼,仿佛有烈火焚烧,眼底俱是讽刺之意:“准提!你要么就这样关我一辈子,直到忍无可忍动手杀了我。要么……只要我孔宣能重得自由,我来日必定杀你!”
这就是说不通了。
准提摇了摇头,对此也并不意外。
他随意地站起身来,吩咐伽蓝们继续看守孔宣,不要让他找到机会自尽,又道:“本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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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再来看你,希望你早日回心转意。须知,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也。”
说着,他便无视了孔宣疯狂的叫骂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左右的伽蓝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重新念起法诀,将孔宣关回了笼子里,这才垂落了目光,静静地守在一旁。
……
准提踏出了关押着孔宣的屋子,目光沉沉地想着事情。
燃灯已死,孔宣又不肯为他所用。他们西方到底还是缺人啊。至于那多宝道人,好用是好用,但用得多了,仍然要担心会被他反噬。
截教的弟子们,哪里会肯忘掉那位通天圣人呢?
毕竟连他自己也忘不了啊。
准提站定了脚步,朝着东土的方向望去,面容间不知何时染上了几分晦涩。
通天道友……难道你真的能忘掉那么深重的仇恨,重新和你的两位兄长和好如初吗?你既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杀了燃灯,无疑说明你心中还是有恨的。
明明有恨,为什么还能这样平静地和元始天尊一道出现在人间的王都之中呢?
难不成,你仍然“爱”着他吗?
爱到可以为此放下仇恨?忘掉封神量劫中发生的一幕幕惨烈至极的景象?
准提垂眸一笑,微微摇头,似是觉得这个猜测可笑极了。哪怕他极少有机会同通天说上一句话,也依旧深信不疑他不会看错那位圣人。
那样的……肆意张扬,爱憎分明的一个人,又怎会为了所谓的爱情抛弃一切?哪怕他们两人确确实实曾经是众人眼中的神仙眷侣,如今也注定是要劳燕分飞的。
对此,他只需要等待便是了。
准提不再去想这些无谓的事情,思绪一转,终于想起了一个人。
如果是“他”的话,或许能帮上他大忙呢。
圣人微微一笑,随手召来一位伽蓝吩咐道:“速去浮屠山上,请乌巢祖师前来见我。”
他怎么能忘记了他呢?
这位曾经的金乌十太子,封神量劫中短暂出现过又迅速消失不见的陆压道人,如今也是他们西方的大日如来佛啊。
第92章
娲皇宫中,小妖怪们将浮屠山上的情况一一告诉了女娲娘娘。
“我们怕被山上的人发现,不敢过于靠近,但远远望去,那里确实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那里没有庙观,也没有洞府,却有一个很大的筑在香桧树上的柴草窝,不知是何人居住于此,其习性颇似飞禽。”
“……我们在那里蹲守了很久,终于在意外之中捡到了一根玄色的羽毛。”
他们毕恭毕敬地将那根羽毛呈递到了女娲面前。
女娲微微垂首,玄碧色的眼眸如同一汪深邃幽林中的悬潭。她的目光落在那根羽毛身上,带着几分审视。
玄色的羽毛吗……
她陷入了思索之中,旁人并不敢打搅她,直至一刻钟之后,思绪方悠悠回转。
“辛苦诸位了。”她说着,又赐下了一些便于修行的灵果,小妖怪们便纷纷欢天喜地地走了。
娲皇宫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寂寥,唯有清风吹拂过梧桐叶,发出萧瑟的声响。
在巫妖量劫之前,这里便是安安静静的,而在量劫之后,此地的安静便渐渐有了几分令人窒息的味道,女娲却仿佛对此并不在意,仍然垂眸注视着那根被摆放在桌案上的羽毛。
“嘤?”小狐狸叫了一声,圆滚滚白乎乎的一团,极为敏捷地蹿上了她的膝盖,蹲在她怀中,歪头看着面前的羽毛。她抬头望了一眼女娲,见她没有反应,又悄悄地朝着羽毛探出了爪子。
“啪嗒。”“嘤!”
小狐狸委委屈屈地收回了自己的爪子,试图用眼神控诉女娲娘娘的行径。
女娲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胆子大了啊,没见过的东西还敢随便乱碰?”
那叫声便又婉转了几分,仿佛在朝她撒娇似的。
女娲摇了摇头,不再去管怀中嘤嘤嘤撒娇的小狐狸,静静地思忖起来:“如今看来,还是需要找个人去亲眼见一见这位乌巢祖师。”
一根羽毛代表不了什么,而且这又不一定是那位乌巢祖师所留,若是不能亲自瞧上一瞧,她到底是不能安心的。只不过……该派谁去呢?
妖族自巫妖量劫之后便几近消亡,有名有姓的大妖基本都折在了量劫之中,只剩下小猫两三只,大多又居住在北俱芦洲之上。
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肯彻底断绝妖族一脉,却也不容许他们再占据洪荒,这也导致了新生的,能够化形的妖族越来越少,长此以往,妖族是不亡也得亡了。
巫族如今也差不多是这样。他们本就没有元神,只修肉身,死一个便少一个,仅剩下的几个大巫也跟随着后土娘娘去了地府,镇守六道轮回,再不问世间纷扰。
曾经打得你死我活的巫妖两族,时至今日,竟也落得个同病相怜的下场,不得不说着实是讽刺极了。
女娲微微有些出神。
后土啊……她的故人,亦是她曾经的挚友,至于今日,也是老死不相往来了。若无意外,她们怕是此生都不会再见面了。
小狐狸仰头看着女娲,却是忽而叫了起来。
女娲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微微带着几分诧异:“你说,你去?”
她断然拒绝:“不行!”
小狐狸嘤嘤嘤地叫。
女娲垂眸看她,眸光冷冽:“你莫要忘了,当初为了收寻你散落的魂魄,本座耗费了多少心力?若是被天道发现你仍然还活在这世间,你又是一个什么下场?”
“世人皆知妖狐苏妲己早已魂飞魄散,三界六道再无你的身影,你如今在洪荒,本就是一个‘不存在’的人,天地法则再不会庇护你分毫,你若是死了,那就是彻彻底底地死了。哪怕是本座,也无法再救你第二次。”
女娲注视着面前的九尾狐,语气微重:“听本座的话,莫要再动这样的念头!”
小狐狸揣着手,在她怀中正襟危坐,忽而口吐人言,嗓音清脆动听,似珠落玉盘,带着奇妙的韵律:“妲己自然知道娘娘为妲己费了多少心思,妲己此生无以为报,只愿能为娘娘尽此一身心血。”
女娲先是一惊,复而一喜:“你能说话了?”
但很快她又蹙起了眉头,第二次拒绝了她的提议:“不行,你说什么都不行。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只剩下一条毛茸茸尾巴的雪白狐狸抬起首来,目光执拗地看着她,那双熟悉的眼眸之中依然流转着动人的色彩,一颦一笑可堪入画,几乎能想象当年帝辛为之神魂颠倒,后世代代相传的祸国妖姬曾经的模样。
女娲微微一怔,语气不由缓和了几分:“本座知道你的心意,但本座绝无可能再让你以身涉险,当年之事……已经令本座后悔不迭,又如何能让你再入乱局之中?”
当年……
天地大势所向,欲兴封神量劫,元始天尊承天受命主持量劫,选择了国运将尽的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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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作为量劫的起端。
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兜兜转转的,这个任务被交到了妖族的手上,她作为妖族的圣人,不得不派出一人踏入这场劫数之中。
当年明媚动人,倾国倾城的九尾狐一族的少女就这样踏入了娲皇宫中,盈盈朝着她拜下。她抬起眼眸望向她的那一刻,仿佛整个娲皇宫都为她而明亮。她开口的那个瞬息,整个宫阙的花朵都惭愧地低下了头。
她说:“妲己愿意为娘娘效力。”
女娲问她原因。
少女盈盈一笑:“妲己仰慕娘娘许久,若无娘娘庇佑,妖族恐怕早已消亡在这世间。既然娘娘如今为此事苦恼,妲己愿意为娘娘排忧解难。”
女娲再问:“你可知你这一去,命途多舛,生死难料?”
少女仰起首看她,眸光灼灼,笑颜如花:“妖族总要有一个人去的,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女娲便不再问了。
圣人垂落了眼眸,沉声告诫了她一句:“莫要残害生灵,莫要对那君王动心,待到来日劫数完毕,本座会亲自接你回来。”
……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商纣王在鹿台之上自焚而死,死后封神,祸国妖后苏妲己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她在三十三天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直至所有人离去。
那时的天地仿佛下了一场小雨,又很快雨过天晴,人人都兴高采烈地议论着商朝最后一位君主的死去,又纷纷唾骂着背上祸水之名的妖狐。九尾狐一族从受人供奉的祥瑞化为妖孽,受尽了世人的白眼。
而她终究失约。
却不知是谁先违背了约定。
女娲垂落了眼眸,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九尾狐,方要开口再劝她两句,却见那摆在桌上的玄色羽毛忽而光芒大亮。
女娲神色微变,抬起手来准备将之扫到一边,她怀中的九尾狐却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似的,敏锐地把握住了机会,毫不犹豫地朝着那白色的光芒纵身一跃。
“妲己?!”
女娲震怒。
在消失的瞬间,雪白的九尾狐回过头对着她一笑,眉眼温柔,恍若旧时佳人。
“娘娘勿要为我担心,妲己会查清那人的身份的。”
在她彻底消失之后,娲皇宫中登时一片混乱。
……
斗转星移,天地翻覆。
传送阵法的尽头,似乎有人微垂了眉眼,颇为诧异地望着跌坐在草地上的雪白狐狸,思考了一会儿,伸出两指将她轻轻提了起来:“最近就是你在鬼鬼祟祟地窥探我?”
“让我看看,咦?九尾狐一族?那一族如今还有人在?怎么只有一条尾巴?难道是刚刚才化形的小妖?”
妲己晃了晃脑袋,从晕头转向的情况中勉强恢复了过来,在意识到她身处何地的瞬间,她毫不犹豫地张开了利齿,咬上了来人的手指!当场就见了血!
“嘶——”那人忙不迭地甩开了她,看看自己的手指,又看了看重新摔在草地上的小狐狸,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哪里来的小妖,怎么见人就咬啊?!不怕被人剥了皮做成围脖吗?”
妲己磨了磨牙,露出一个森然的笑容。
娘娘想要找的人,就是你吧?
*
娲皇宫中的混乱暂且不表,往日向来没有活人出没的地府之中,今日也是格外的热闹。
牛头马面惶惶不安,十殿阎罗兵荒马乱,众人抱头鼠窜,奔走相告:“来人啊!不好了!外面一个毛脸雷公,打将来了!”
有人拉着旁边一人问:“来者何人,怎么连十殿阎罗都拿他不得?”
那人却只摆摆手,连连叹气:“不说了,不说了,还不快去拿那生死簿,再慢上一点,小心你我性命难保啊!”
竟是这般凶恶?!
这人不禁也瞠大了眼,被旁人一带,亦面露惶惶之色,跟着跑去拿生死簿,生怕慢上一步,那个什么“毛脸雷公”就要来取他性命了。
地府中的平心娘娘,也就是曾经的巫族后土。
她微微抬起眼眸,侧耳听着地府之中传来的动静,半晌含笑点头:“那只石猴总算是来了,可教我们好等。”
她旁边的人出去看了一眼,回来之后对着后土道:“说来也是奇怪,这只石猴不知为何,竟然自称自己是圣人弟子。”
后土:“圣人弟子?哪位圣人?”
她停顿了一瞬,轻声问道:“可是女娲圣人?”
他摇了摇头:“并非是女娲娘娘,听他话中之意,似乎是那位……上清通天圣人。”
后土微微颔首:“原来是这位圣人啊……”
亦是她昔日的故人呢。
她沉吟了片刻,轻轻站起身来,竟是打算亲自去见一见那只石猴。
久不见故人之姿,能亲眼见一见他的徒弟,也是不错。
第93章
地府不同于外界,向来是昏暗无光的,透着些阴恻恻的气息。来来往往的都是些牛头马面,黑白无常,时不时地还能瞧见一些被拘束着的魂魄。
自巫族败亡之后,后土便携着巫族遗留下的族人们来到了此处,既是为了镇压六道轮回,也是为了还清巫族昔日欠下的孽果。因着这个原因,地府向来是安安静静的,只是今日因着外人的到来,格外的热闹了起来。
后土对此并不感到厌烦。
恰恰相反,她甚至还有那么一点怀念。
后土瞧见那只石猴时,他正兴高采烈地翻看着生死簿,挠了挠下巴,拿着毛笔,在纸上一笔一个圈,分分钟勾掉了上面猴子猴孙的名字,又对着旁边的人喊道:“快把下一本也给大圣我拿来!”
周围的人纷纷苦着脸,却也不敢说不拿,只好心疼地看着悟空大手一挥,又划掉了一本生死簿。
后土在一旁站定,垂眸细细地打量着面前之猴,面上的神情看不出是喜悦亦或是其他。
只在心里慢慢想着:原来就是这么一只石猴啊。
她静静地站了片刻,直至周围人回过首来意外瞧见了她,大惊失色,赶忙上来行礼,口称“拜见平心娘娘”,一副找到靠山似的模样。
悟空也抬起头来,目光警惕地望来,却见一位衣容华贵,面容神光溢彩,一看就是久居高位的女子正静静地看着他,神色中似有几分奇异之色。她打量了他片刻,慢声道:“你可知你这一划,但凡猴属,九幽十类尽除名,寂灭轮回,再无生死?你师尊他难道是这么教你的吗?”
悟空歪头看她,品了品她话中之意,忽道:“你认识我师尊?”
后土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悠悠开口:“你酿成大祸却不自知,擅闯地府,殴打九幽鬼使,惊吓十殿阎罗,还不速速束手就擒,免得本座动手。”
可她话中之意实在不像是动了真怒,悟空见状也没有害怕,大胆地开口道:“那也是他们忽而莫名其妙说我阳寿已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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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来拘我的魂,先犯到我头上的!俺老孙分明已入仙道,修的是正儿八经的玄门道法,又岂会耗尽阳寿?”
后土又怎会不知道前因后果。
她看了看左右之人,见他们纷纷低头,又看了一眼石猴,语气似又缓和了几分:“即便如此,你也不该做出此等恶事。”
悟空转了转眼珠子,仿佛看出她是一位可以商量的神仙,试探道:“民间传说玉帝在人间成仙后,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既已经得道,又如何不能令我周围之人也享受长生之乐呢?”
后土:“若是人人都像是你这样,岂不是会天下大乱?”
悟空:“玉帝可以,悟空也可以。”
后土:“你怎么能同昊天上帝相比?”
悟空瞠大了眼,目光炯炯,满心不服,大声嚷嚷道:“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难道玉帝就不行了吗?”
他一生气,手中就又出现了金箍棒,重重地朝着眼前的天地砸去,周围的人纷纷惊慌躲避,后土却微微扬起一个笑来:“怪不得会被那位圣人收为弟子,果然是脾气相投。”
她身形一动,出现在悟空面前,一双纤纤玉手,不见如何用力,便轻松地抓住了那根如意金箍棒。
悟空却只觉得手中的金箍棒如有千钧之重,怎么也劈不下去,不觉微微讶异地睁大了眼,高声叫道:“好神仙,你使得什么法子?为什么俺老孙这金箍棒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后土淡淡一笑,悠悠问道:“你服不服?”
悟空毫不犹豫道:“不服!你放开我,我们打上一场!”
后土便松了手,悟空便又重新挥棒打来。
她笑了一笑,又轻轻松松地抓住了金箍棒。
这一次悟空也看出来了,眼前之人并未施法,纯粹是凭借着肉身的强度抓住了他手中的兵器,他不禁异彩连连,高喝一声“好!”竟是干脆抛了金箍棒,化了十八般变化,又迎了上去。
后土也不生气,任由他使尽浑身解数,唇边则带着一抹浅浅的笑。
周围的人:“……”
罢了,他们还是再躲远些吧。
这一打便是风沙走石,愁云密布。
悟空以刀砍,以斧劈,又变化出三尺青锋,后土抬手,屈指,两指相并,抵他各种兵器。整个地府在他们的打斗中震动不止,整个都晃晃悠悠的。
打到后来,悟空也似发觉了不对,他定定地看着面前之人,沉吟一二,拱手一礼:“不知阁下到底是何方大能?可是同我师尊有什么关系?”
后土淡淡一笑:“这个啊,你还是等你师尊来了,让他来告诉你吧。”
她说着,对着旁边的人吩咐道:“还不速速去请通天圣人?”
悟空发觉不对,刚刚想跑,却发现自己忽而动弹不得。
他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
等等!你怎么一言不合就叫家长啊!不带你这么玩的啊?!
后土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对着他微微一笑:“那自然是因为本座本来就想见一见这位圣人啊。”
悟空:“……”
中计了!
*
八景宫中。
待通天休息了几日之后,三清圣人终于聚了起来,商议起西游量劫相关的事情。老子作为长兄,自然坐在上首,余下两位圣人则一起坐在一旁。
不多久,通天懒懒散散地靠在一边,整个人就差歪倒在元始身上了。
老子见状,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只觉得自己简直是没眼看。
弟弟啊,能不能不要这样明目张胆?稍微照顾一下他这位长兄的心情好吗?
元始则什么也没有说,见他靠过来就让他倚着,还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他躺得更舒服。天尊垂眸静静地看着他的弟弟,神色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眼中带着几分满足的意味。
通天微微掀起眼眸看他,视线与他在半空中相触,那人对着他笑了笑,又轻轻抬手替他理了理脸颊边的发。微凉的指尖轻轻擦过肌肤,带来若有似无的暧昧感。
“咳咳!”
老子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元始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又重新垂落了视线望着通天。
通天略微歪了歪头,神色无辜地望着老子:“怎么了吗大兄?”
你说怎么了?你看看你们两个!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能不能尊重一下旁边的他?!三清是三个人不是两个人好吗!!
可他的弟弟显然无视了他的神色,又侧过首去扯了扯元始的衣袖,在后者询问的目光之中弯眸撒娇道:“哥哥,我想要你那边那盘山竹。”
元始扫了一眼桌案上摆放着的各种灵果鲜酿,将那盘山竹端了过来。
通天继续撒娇:“哥哥我手疼,你替我剥一下好不好?”
一旁的老子抽了抽嘴角:你怎么不干脆说你手断了呢,通天?
元始看了看正一手托腮,眸光盈盈,仿佛在看好戏似的红衣圣人,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声。
他垂落了眼眸,施展法术洗净了手指,当真给他一个个地剥起了山竹,那修长挺拔的手指剥开果壳的动作干脆有力,又被那洁白的果肉映衬着愈发显得剔透如玉,可谓是赏心悦目极了。
通天的目光落在元始专注的神情上,忽有片刻的出神。
他很快又回过神来,垂眸轻轻一笑。
元始听见了那声笑声,神色不动,只静静地抬起眼看了看他的弟弟,眼底含着清浅的笑意。
山竹很快就盛满了一盘子,元始瞧了一眼,还不忘取了竹签给它一一插上,方才将剥好的山竹递到了通天面前。
整个过程之中,老子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我倒要看看你能把他给宠纵到什么地步?!
通天的眼角余光瞥见了老子面上的神情,他弯眸笑了一笑,似乎觉得有趣极了。他看了眼端放在他面前的山竹,果肉晶莹剔透,一眼望去便让人食指大动。
元始放下了山竹,轻声道:“好了,你快吃吧。”
通天忽而笑了起来,扬起脸望着元始,温热的气息轻轻呵在他耳边:“哥哥待我真好呀。”
“不如,你索性喂我……”
老子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惊得八景宫上下的飞鸟一个机灵,扑棱棱地扇动翅膀飞走了。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弟弟看了一会儿,倏忽十分温柔地开口道:“通天,差不多得了吧,我们别太过分好吗?”
通天耸了耸肩,懒洋洋地答应道:“好吧,那就听大兄的吧。”
一旁的元始却是微微拧起了眉头,淡淡地扫了一眼老子,目光之中带着几分不悦。
老子:“……”
难不成你还真想喂他吃果子?
转念一想,他仲弟说不定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老子深深地叹了一声,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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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忧郁地想着:离谱!真是太离谱了!什么叫做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大概就是他这两个弟弟吧?
可不知为何……
他瞧见这一幕,心里倒是颇为高兴的。
老子垂眸望去,只见八景宫中春光明媚,韶光正好,红衣圣人半倚靠在天尊身上,时不时地拿起一块山竹扔到嘴里,后者微微垂落了眼眸,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底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温柔的神色。
老子不免有些感慨:他有多久没有见到他两个弟弟这么和谐地待在一块的情景了呢?没有横眉冷对,也没有互相争吵,而是这样轻轻松松的,再自然不过地依偎在一处。
竟有片刻令他恍惚出神,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昆仑山上。
老子的神情不由柔和了下来,哪怕抬起首来又能瞧见通天坐没坐相,整个人就跟没有骨头似的靠在元始身上,正拿起竹签试图投喂他兄长……也,也丝毫不觉得奇怪呢。
老子:“……”
“通!天!”
通天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很是敷衍地回答道:“好了好了,大兄不要喊了,弟弟我听到了。”
老子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去把两人分开,干脆利落地坐到了他们中间,这才揉了揉眉心,颇为心累地开口道:“好了,现在该谈正事了吧。”
“关于西游量劫,你们有什么打算吗?”
他先是无视了元始分外冷淡的目光,接着又看向了一旁的通天。
圣人托着下颌,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我们自然都是听大兄你的啊。”
老子无奈地瞥了他一眼,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通天微微抬眸,对上了他的目光。
老子静静地看着他,眼底带着几分温和之色:“既然如此,为兄就简单说上两句。”
通天歪头:“果真只讲两句?”
老子叹气,顺手就塞了他一嘴的山竹:“好好吃你的水果,话不要太多。”
元始看上去已经想打人了。
老子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优哉游哉地开了口:“说起那西游量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