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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像极了昆仑山上的情景吧?
当真像极了昆仑山上的情景呢。
第94章
金蝉子已经在天庭中住了好些日子了,他也成功地交到了几个朋友。
一个是暗恋隔壁嫦娥小姐姐的天蓬元帅,每天在天河边痴痴遥望小姐姐的身影,时不时地来找他诉说心酸的少男心事,最喜欢说的话是“佛子啊佛子,情海无涯,我是该勇敢渡河,还是回头是岸”,当然,他至今也没有敢跟小姐姐说上一句话。
一个是玉帝身边的卷帘大将,时不时地奉玉帝之命过来给他送点东西,一来二去的,他们便熟悉了起来,他也悄悄地同他抱怨起他那全年无休,一天十二个时辰里有十三个时辰在站岗的生活。金蝉子看了看他始终挂在脸上的黑眼圈,默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唉,大家都不容易啊。
还有一个是最近刚来天庭的小白龙,听说也是被他爹打包送来天庭的,平日里除了看望他堂兄敖丙,基本上谁也不理睬,却不知怎的就和他混了个脸熟,时不时地上门同他喝酒。不得不说,龙族珍藏的佳酿真好喝啊。
金蝉子默默地咂了咂嘴,目光又落在了身旁同他论道的镇元大仙身上。
这位传说中自从好友红云真人陨落之后,便很少再出五庄观的远古大能,此时亦含笑望着他,打算和他做个忘年交。他一边感慨着自己的魅力之大,一边又开始思索这又是哪一方的势力。
听说那位红云真人后来入了轮回转世重修,又因前世功德,做了三皇五帝中的炎帝神农氏,长住在火云洞中。好吧,他知道了,是女娲娘娘那边的意思吧?
东方天庭的仙神,上古的龙族,人间的帝王,再加上他这个西方灵山的佛子,很好,差不多可以说是一网打尽了。
金蝉子摸了摸下巴,幽幽地叹了一声。
这就是量劫的力量吗?
他此刻方才隐约意识到这背后的意义,天地量劫绝不是平时的小打小闹,而是真正的可以令整个洪荒为之动荡的力量。他也终于懂了多宝道人对他的担忧。
西方的两位圣人让他一个不通佛法的人去参与这一场劫数,显然没有安什么好心。他在圣人们眼中,大概也就是一颗比较好用的棋子吧?
此一去,劫数重重,如履薄冰,也不知他是否能走到尽头。
面对如今困难的局面,金蝉子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要不……他躺平了吧?
人生在世不称意,不如躺平当咸鱼!
天生我材必有用,不如躺平当咸鱼!
问君能有几多愁,不如躺平当咸鱼!
只要躺得够平,谁能拿他怎么办?
他一边在心底恶狠狠地想着,一边老老实实地把这几个名字告诉了金灵圣母。
西天佛子合十双掌,神情之中便也带着几分虔诚:“愿与诸君同行,为这世间芸芸众生取得真经,渡尽世人。”
虽然众生压根不知道这件事,但是大家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的时候,还是很喜欢带上他们。
金灵圣母含笑点头:“佛子慈悲,此事我会转告玉帝。”
金蝉子在心底微微叹气:他哪里算得上慈悲啊?
分明他生长在灵山之上,天天聆听着佛法,佛祖是他的师尊,众佛尊称他为佛子,可他的内心深处偏偏不信那所谓的佛。若非如此,他又怎会对佛法一窍不通?
多宝对着他摇头叹气时,他心中也很是无奈。可是他打心底里不信佛,又如何能通晓佛法?
明明他师尊也不信佛啊,虽然他表面装得很好,但是金蝉子又哪里看不出来?若是一个真正信佛的人,又岂会收下他这个对佛法一窍不通的人当徒弟?外人还说他是佛祖最喜欢的二徒弟呢。
但是多宝道人就是装得比他好,外表瞧上去也是极靠谱的模样。也不知道他师尊是怎么做到的?
金蝉子胡思乱想着,这一想,便等到了天庭上众仙神为西游取经的人选明争暗斗的时候。
显然,对于他提出的人选,还是有不少人是不满意的。
*
老子的善尸本来就在天庭上当他的太上老君,因而他对于这一场争斗可以说是从头到尾都看在了眼里,此时对着他两个弟弟娓娓道来,不多久就将此事说了个明明白白。
“西游取经的人选说重要也算重要,说不重要也确实不过如此。”老子道,“哪怕是条狗,让人牵着去西方灵山走上一遭,把经书给背回来都行。回头还能给这只狗封个护法菩萨。”
通天道:“但接引和准提的意思,明摆着是让我们给取经人铺路,将这场西游烘托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盛事。”
如何才能令西方佛门兴盛?
第一步,佛法东传,令所有人见证佛门的强大与慈悲为怀,并真真切切地目睹神迹,从而兴起向佛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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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步,长期传播佛法,使得众人对此习以为常。
第三步,西天取经。在众人对佛法无比向往的基础之下,由取经人从东土出发,一步一个脚印,虔诚地前往西方灵山求取真经,历经千辛万苦再带回东土,令此地众生皆沐浴佛法。
这三步走完,无论佛门能不能兴盛,它在世间的影响力都将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老子微微颔首,对通天的话表示赞同:“正是因为如此,这取经人的人选还是不能马虎了事的。”
通天问:“大兄对此可有什么想法?”
老子沉吟一二,又瞧了眼旁边始终没有说话的元始:“元始,你怎么看呢?”
怎么看?
元始凉飕飕地看了他一眼!
那目光仿佛浸透了冬日的霜雪,夹杂着尖刀利刃,没来由地让人心底发寒。
天尊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容色甚是冷淡。他在通天微微仰起首瞧向他的目光之中,平静地走了过来,在他身旁紧挨着坐下,又轻轻握住了他弟弟的手。
老子:“……”
通天微微转过身来,闻着身边之人身上冷淡如霜雪般的微凉气息,那气息几乎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内。
他抬眸,轻轻地唤了一声哥哥。
元始嗯了一声,敛了狭长的眉目,手掌略微收紧,将通天纤细的手拢得更紧。他低下头,手指轻轻插入对方的指缝之中,紧紧地同他十指相扣。如此之后,他面上方才露出了一点满意的神情。
老子:“???”
元始冷冷淡淡地掀起眼帘,不阴不阳地回道:“兄长自便便是,何须过问愚弟。”
他们兄弟三人之间的座位排序,从最开始的老子坐上首,剩下两人挨着坐;到老子强行介入其中,坐在两位弟弟中间;再到此时此刻,通天被他两位兄长包围在中间,一手还被元始牵着。
不得不说,大家都挺无聊的呢。
通天瞧了瞧他两边的人,又抬眸去看元始,后者正垂眸望他,见他瞧来,眉眼微舒,露出个比早春的风还淡的笑意,却仿佛冰雪消融一般,好看极了。
他定定地看了一眼,微微垂落了眼眸。
罢了,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老子则深深地看了一眼元始,心下微叹,也不再去提别的,只径直开口道:“那为兄便说说自己的想法吧。”
“那位西方的佛子,名唤金蝉子的,他自己已经选定了取经人的人选,只是旁人对此颇有不满,仍然想横插一脚,此时正在天庭之上争执,明里暗里怀疑这位佛子的打算,连带着也质疑那几位被他选中的人。”
老子悠悠地感慨道:“量劫量劫,众人视之如虎,亦有人贪图其间的利益,觉得自己可以从中谋得好处,却不知这样的人反而死得最快。”
“依为兄之见,无论他们争论成什么样都不重要,接引准提想让我们为西游取经铺路,那我们选择的取经人就需得是个‘戴罪之身’,他们因为在东方犯下了罪孽,不得不将功折罪,才需要去西天取经好赎清自己的罪过。”
老子淡淡道:“他们一路所受的挫折磨难乃是因为曾经犯下的过错,而非真经难得,需历经千难万苦。这个前因后果可不能颠倒啊。”
通天若有所思地听着,又听老子继续道:“除此之外,这取经之路也不能太过于顺利,该有的劫数都该安排上,九为数之极,这九九八十一难当涉及方方面面的内容,考验取经人各方面的心性。”
“取经之路本就劫数重重,遇上一些妖魔鬼怪也是常有之事。这妖魔鬼怪多了,取经的速度自然要被拖累。那位西方佛子既然是转世轮回入劫,那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凡人的寿命不过区区百年,若是走不到西方灵山,那也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老子的语气平静极了。
“若是他们中途自己动摇了道心,选择了放弃,那恐怕与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通天已然明白了老子的打算。
他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哈欠,若有所思地想着:若是那取经人当真克服了一切,到了灵山上呢?
元始淡淡地问:“妖魔鬼怪固然能拦取经人一时,却未必能拦得了一世,倘若取经人最后还是到了灵山,兄长打算如何?”
老子微微叹了一声:“天数不可改,西方兴盛已然是定局,为兄也并未完全指望在这上面,但能多阻拦一段时间也是好的。至于之后……”
他垂眸看着他的两个弟弟:“西游取经不过是表象罢了,取经人能不能取得真经并不是重点,归根到底还是要看我们同西方二圣之间的博弈。”
“西方那边,多宝在灵山之上担任西天佛祖之位,慈航和文殊则负责帮扶他,我们这边又有三位圣人联手,无论他们想做些什么,都不免碍手碍脚的。哪怕天数如此,我们也未必会输。”
他说着,垂下眼眸仔细瞧着面前的红衣圣人。
他的这位弟弟自从经历了封神量劫,又在紫霄宫中待了千年,如今连他也不太能看出来他心中所想,只觉得圣人那双深若幽潭的眼眸之中仿佛笼罩着一层迷雾,真真假假,看不真切。
通天如有所感,微微抬起首来,平静地与他对视,又微微勾起一点唇角,扬起一抹天真纯良的笑来。
他唤:“大兄。”
老子闭了闭眼,语气放得更加和缓,温声开了口:“玄门如今的状况你们也是知晓的,西方生机蓬勃,来日可期,而玄门却受了之前数次劫数的影响,气运大跌,不复以往。接引和准提毫无疑问是想利用这场劫数,既完成他们多年以来的夙愿,促使西方兴盛,也想借此彻底将玄门踩到脚底。”
“气运之争向来是你死我活的。为此,我们兄弟三人需要齐心协力,联起手来,共克难关。三清一体,福泽绵长。若是我们三人自己先起了争端,不但让旁人看了笑话,反而会害了我们自身,未免得不偿失。”
他望着通天,近乎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发,又将手搭在他与元始相握的手上。
三人的手搭在一处,仿佛千万年前他们在不周山上面对天地立下誓言,从此结拜为兄弟的那一幕。
老子:“为兄只愿我们兄弟三人,同心同德,携手应敌,此去西游,莫负彼此。”
通天定定地看着他们相握的手掌,唇边仿佛噙着一抹笑意,细细看去,却只觉风过无痕,平淡如水。
他在老子垂落的目光中笑了一笑,说:“好。”
第95章
当负责编织晨曦的仙子将澄澈蔚蓝的色调染到天幕上时,天庭之上便又是崭新的一天。
宫阙巍峨,云雾缭绕,众位仙家们深吸一口气,抬起首来,朝着面前高高矗立着的凌霄宝殿而去。昊天端坐在御座上,旁边则坐着瑶池王母,两位皆穿金色华服,容色威严,从头到脚都是一丝不苟的,正垂眸望着底下正一个个踏入殿中的仙家。
云霄同她两个妹妹混在人群之中走了进来,平平静静地在她们的位置上站好。赵公明站在对面那一列,朝着她们的方向望了一眼,露出一个温和的笑,云霄同他对视一眼,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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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点了点头。
哪吒望了望旁边黑压压的一群人,转过头去想和他身边的杨戬说话,还未开口,后者就以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安静,小心我告诉太乙师伯。”
哪吒:“……”
他难以置信地望来,都是出生入死过的兄弟了,你至于吗?
杨戬微微叹了一声,并不回答,目光却是朝着截教那些人身上望了一眼,定定地想着:最近的局势不太平呢。又或者说,自通天师叔祖回来之后,洪荒就没有太平过吧。
金灵圣母站在众仙神之首,目光直视着前方,却已然将她身后的景象尽收眼底,众人面上神色各异,心底转悠着各种各样的思绪,只是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各自以眼神暗自交流着。殿上虽然气氛沉闷,但那种暗流汹涌的意味,却是任何一个稍微敏感一点的人都能感受到的。
她微垂了眼眸,压下了眸底那一点沉吟之色,传音与天庭上所有截教弟子:“勿要冲动,静待时机。”
说完后她便抬起了眼,走上前去,熟练地向着昊天上帝汇报最近的一应事务,其中重中之重的,俨然是这次西游取经一事。
昊天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勉励自己打起精神听着金灵圣母之言,待她言罢,微微颔首,又对着底下的仙家开口道:“诸位可有什么异议?”
片刻的死寂之后,一人出列。
他着一身青色长袍,斜斜地睨了一眼旁边的金灵圣母,又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淡声开口道:“我有异议。”
“关于这西天取经之事,如何能单单听那西天佛子的意见?既是攸关东方和西方两边的大事,自然要由大家好好商议一番,从中选出最优的人选,由他代表我们东方前去西天取得真经,断断不可马虎了事。”
昊天在心底翻了一个白眼。面上不显,呵呵一笑:“那么依爱卿之见,该如何进行选拔呢?”
那人对此也颇有准备,听昊天发问,神情沉稳地答道:“这首要的事情,当然是挑一些五官端正,品貌皆优的人出来,那些歪瓜裂枣的直接排除,既然要去西天取经,那就是要代表我们东方形象的,否则旁人一见岂不是要大惊失色,以为我东方无人?”
他话还没有说完,旁边就是一声嗤笑。
青衣仙人皱了皱眉头,目光往周围一扫,却见众人皆是一副严肃谨慎的样子,丝毫看不出是谁刚刚笑了那么一声。他只得转过身去继续发言,还未等他找回自己的思路,旁边便又是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
“谁?到底是谁在笑?!”
他怒道:“若是对我的言论有意见,大可大大方方直说,又何必藏头露尾,作此鼠辈行径?!”
当真就有人站了出来,戏谑地看了看他,阴阳怪气道:“还找个五官端正,品貌皆优的人呢?知道的是要去西方取经,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三界选美大赛呢!”
青衣仙人大怒:“你——”
昊天在上面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目光威严地在他们两人身上扫过。
青衣仙人神色一颤,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昊天方才看向了另一位仙人,这仙人一身葛布长袍,眉目沧桑,目蕴神光,右手又拄着一柄拐杖,他恭恭敬敬地对着昊天一礼:“依微臣之见,这取经人确实是要选拔的,但选拔的依据毫无疑问当以强者为先。此去灵山,劫数重重,哪里是能轻易到达的?更何况,这几个选出来的取经人还需要保护转世轮回为凡人的西天佛子,如果实力不够强,怕是会被这一路上的妖魔鬼怪给吞了!”
他这话一出,赞同的人倒是多了不少。
金灵圣母却依然什么都没说,只站在一旁,唇边带笑,静静地听着他们发言。
哪吒又忍不住了,他偷偷地戳了一下旁边的杨戬,好似上学时听着老师无聊至极的讲课坐卧难安,总想找旁人说一说话的同桌。
他还知道压低了声音,极小声地对杨戬道:“他们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所谓的取经人的名单,分明就是上头那几位大佬决定好的,哪里容得了他们在这里挑三拣四?他们再怎么争论,难道还能改变大佬们的心意?”
哪吒嘀咕道:“而且这西天取经难道是什么好事吗?怎么各个都想往火坑里跳?”
杨戬目不斜视,又道了一声:“我已经通知我师尊玉鼎真人了,他会把你说的话转告给太乙师伯的。”
哪吒:“……”
靠之!
他瞠大了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杨戬,努力压低了音调仍然掩盖不住话中的崩溃:“杨戬!你我无冤无仇,你又何必害我!”
杨戬终于看了他一眼,仿佛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无碍,你在乾元山关禁闭的时候,我会去看望你的。”
哪吒愤怒地瞪大了眼:我哪吒三太子需要你来看望吗?
而且明明是你害得我被关的吧?!
可是杨戬已然收回了目光,稳稳当当地站在队伍之中,旁人瞧去只见二郎真君丰姿俊秀,神采照人,倒不曾察觉这一场小小的争锋。哪吒悻悻然地站了回去,又开始哀叹这群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吵完。
显然易见,这场持续已久的争论并不是那么容易结束的。
一人说:取经人当由众人举荐选出。
一人说:取经人需要身份清白,像那曾经在洪荒犯下罪孽的东海龙族就万万不可。
又有人摇头晃脑,对着昊天道:卷帘大将本就是负责守护您的,您将他派去西天取经,那您的安危又该怎么办呢?还望陛下您速速听取忠臣之言,赶紧收回这个主意吧。
昊天开始觉得困了,他悄悄地拿袖子挡住自己的嘴,默默地打了一个哈欠,眼皮子也耷拉了下来,几乎就要睡着了。
旁边的瑶池王母如有所感,面上不显,脚下却是一个用力,重重地踩了昊天一脚!
“嘶——”昊天猛然惊醒,整个人一摇晃,骤然清醒了过来。
瑶池王母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脚,仍然是一副端庄温和的模样。
昊天幽幽地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当然什么也没有说。
唉,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吵完啊?
天庭上的云朵悠闲自在地从这头飘到了那头,刚刚初升的太阳也慢吞吞地往上爬着。耀眼的金光落在天庭之上,衬得那些南天门的天兵天将们愈发英勇不凡。那些锋锐的兵器上闪动着道道寒光,落在天光之下,更添几分威武气势。
无当一身玄色绣着祥云莲花绣纹的道袍,手托拂尘一柄,眉目微垂,带着几分通彻澄明之色,缓缓从云端落下。
她抬眸望了一眼面前的天庭,又看了看守卫在天庭前的天兵天将,淡淡地笑了一声,便又不紧不慢地朝着前方走去。
天兵天将们微微一个恍惚,抬起头来便见一位玄衣道袍的女子缓缓走来,宽大广袖上的莲花随风而动,仿佛明月映照着碧波微漾的湖面,湖中有莲,船动莲开。
她眉目不动,唇边未笑,却令人不由生出一份亲近之感,那是一种玄而又玄的,仿佛蕴含着无上道韵的姿态。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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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一定的修为道法,如何会让人见面便生出这样的感觉?
毫无疑问,这定然是一位得道的神仙。
可是,她是谁呢?
天兵天将们勉强回过神来,面面相觑,并不敢擅自上前,良久之后,方有一人被推举着走上前来,甚是恭敬地对着无当行了一礼:“不知您是哪位上仙?何故降临天庭之上?”
无当微微一笑,声音不大,含着一点微微的哑意,甚是悦耳动听。
“贫道无当,前来拜访昊天上帝。”
此刻的天庭仿佛菜市场似的乱成一团,大家你吵我的,我吵你的,整个都乱成了一锅粥。
又有人趁此时机,悄悄对着平日里看着不爽的人动了手,等到那人发出一声怒喝“到底是哪个小人在背后阴我”,这吵架就顺理成章地变成了武斗。大家都是有修为的神仙,这动起手来也不一般,一时之间到处都是电闪雷鸣,刀光剑影。
昊天默默地往后缩了一缩,悄悄地施展了一个防护的法术,便一手托腮,懒洋洋地看着他们打了起来,就差喊上一句“打起来打起来”了。
就是在这个时候,几名天兵天将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当场就跪在了昊天面前,急匆匆地喊了一声陛下!
“启禀陛下!截教无当圣母,前来拜访陛下!”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似的,骤然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不再说话,也不再动手,只呆愣愣地转过头来,望着那几位匆匆而来的天兵天将,一息之间,人人都怀疑起了自己的听力。
他刚刚说,刚刚说谁来了?
什么截教?
截教什么??
昊天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语气中带着几分虚弱:“……你再说一遍,本座刚刚没有听清,谁?谁来了?”
无当从容地从凌霄宝殿外踏入,一甩拂尘,眸光熠熠:“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贫道无当,上清通天圣人门下,截教碧游宫弟子。”
第96章
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一道身影。
她从凌霄宝殿外踏入宫阙之际,天地间最为疏狂的天光落在她身上,仿佛在那一瞬间穿过了悠悠岁月,自亘古洪荒中走出。那声音平和清淡,似静水流深,风过无痕,隐约又带着几分岁月无情的滋味。
故人已归,亲朋安在?
玄衣女子微微抬首,面对着所有注视着她的人。
手托拂尘一柄,淡淡地掐了一个子午诀。
嗓音清淡,并不怎么响亮,一字一顿却如那传说中伴随东皇太一而生的混沌钟一般,骤然在众人耳边响彻,震得他们耳廓嗡嗡直响,一时之间只想问今夕何夕。
通天圣人忽而自紫霄宫中归来也就罢了,左右道祖向来纵容他这位小徒弟,怕是舍不得将他关上太久。
现如今,连他一手创下的截教,都要在洪荒再现了吗?
凌霄殿前,仙神瞩目,有一玄衣元君翩然而至,自称乃是截教仙。
这是何等的震撼?
又令多少人眼眶含泪,心中欢喜?
无当并没有看向神色各异的众人,她抬起眼来,遥遥望着前方。
在众仙神的最前面站着的那位斗姆元君,曾经的截教大师姐,微微敛了眉目,又轻轻地,转过了身。
她的衣摆轻拂过地面,扬起细微的弧度。
沉凝着沧桑世事的目光仿佛在一瞬间跨越了漫长而坎坷的岁月,近乎无声地落到了她昔日的小师妹身上。那么久远的岁月在旁人眼中,或许只是短短的一瞬,而在她们身上,却是真真切切度日如年。
只是时至今日,又何必去提过去?
金灵微微一笑。
她几乎以为她不会再有这么轻松的笑容。
“无当师妹今日来此,可是为西天取经一事而来?”金灵圣母问。
无当圣母对着她师姐微微垂首,含笑答道:“启禀师姐,师妹确确实实是奉师尊之令而来,前来襄助师姐。”
云霄怔然地望来,努力压下眸间一点潮意。她身后的两个妹妹倒是都已经悄悄地擦起了袖子。赵公明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脸上又挂起了灿烂的笑容。
还有许许多多的,尚且能够在凌霄宝殿中占据着一席之地的截教弟子们扬起脸来,眼中都仿佛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多少年了啊。
自封神量劫至今,到底过去了多少年啊。
自从通天圣人被鸿钧道祖带走从此下落不明之后,偌大的洪荒之中,何人还敢自称自己是截教仙人?
侥幸活下来的隐姓埋名,上了封神榜的默不作声。旁人津津乐道,议论纷纷,而他们这些截教中人却个个如同死寂,只麻木地过着一天又一天的日子。
直至师尊归来。
又见无当圣母亲至天庭。
“截教”二字,终于有了重见天日的机会。
而截教的仙人们,或许也会有回到碧游宫的一天。
那一天会在什么时候到来呢?
他们不知道,但至少他们愿意为此努力,不负师尊,亦不负自己。
一旁的哪吒旁观着这一幕,已然无声地睁大了眼,整个人可谓是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他默默地低下头来,主动联系起了太乙真人。
关禁闭就关禁闭吧。
师尊啊!出大事了啊!
*
天庭的消息从哪吒这些阐教三代弟子们的口中,很快就辗转传到了他们各自的师尊耳中,他们的师尊又不约而同地联系起了阐教的掌教圣人元始天尊。
八景宫中,元始微微压下了淡漠出尘的眉眼,平静地将那些消息都挡在了外头。
他并未理睬那些弟子,甚至不曾分出心神听上一听,只轻轻垂落了眉眼,全神贯注,近乎一心一意地凝望着身边之人。
亭台的阑干外落着朦朦胧胧的细雨,滴滴答答地敲打在满池的莲花之中,溅起一个个细小的水花。翠色的莲叶仿佛不堪重负似的,微微向下倾斜,任凭圆润光洁的雨珠从莲叶上滚落,跌进碧色的池水之中。
红衣圣人坐在石桌旁边,颇有些出神地凝望着莲花池中那开得袅娜多姿的功德金莲,带着几分闲心,细细地数着莲花的数量,这儿一朵,那儿一支,不得不说,确实是长势喜人,总觉得用不了多久,就能到丰收的时候了呢。
就是不知……罗睺的本体,此时此刻正藏身于哪一朵金色莲花之中呢?
通天唇边的笑意不由得真切了几分。
元始仿佛瞧见了这一幕,平素冷淡至极的眉眼之间也破天荒似的带上了几分融融的笑意,他看了看身边的通天,又轻轻地从广袖中探出一只手来,深入身边之人同样宽大的衣袖之中,悄无声息地握住了他的手。
微凉的触感轻轻地贴了上来,彰显着十分明显的存在感。
比起那人平日里的冷淡矜持,淡漠出尘,这只手着实是不安分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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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低头看了一眼,只瞧见他兄长那修长挺拔的手指正紧紧纠缠着他的手指,只露出一点淡色的近乎透明的指甲,尚且还在外头,一如本人一般瞧上去分外冷淡。
他不禁挑了挑眉梢,微微扬起了一点似笑非笑的眉眼,靠近了些,微微呵气,似蜻蜓点水一触即分,又带了点难以言说的暧昧。
“哥哥。”
兄长一词显得礼貌而疏离,唤一句二哥,又觉得少了些什么。
到底不如这一句“哥哥”,尾音微微拖长,便自然而然地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喊得短促,像是嗔怪;喊得慢了,又平白多了几分缱绻,悄无声息地缠绕在人的心上,带着些许蛊惑人心的味道。
元始的眼眸暗了下来。
指尖微微收紧,一个用力,又将他弟弟跌跌撞撞地拉入了怀中。
那人也不躲,不闪,任凭他拉着,搂着,懒懒散散地坐在他的怀中,仰起头来,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他一笑,他整个世界都明媚温暖了起来。
论起身高来,他这个做兄长的,到底是比通天高上那么一点,在这个角度,他正好可以垂眸俯视着他。
元始眉目淡淡,面上不显,目光却无声无息地抚过那熟悉的熠熠生辉的眉眼,挺翘的鼻梁,以及那形状优美的,微微泛着淡粉色的唇。他在那里多停留了一瞬,定定地想着。
这唇像是生来就该被人亲吻着,引诱人忘记自己的底线,抛开世间的一切,只无声无息,心甘情愿地沉沦。
或许他确实很想……
很想,再品尝一次。
一根纤长的手指抵在了他的唇边,伴着红衣圣人轻轻的带着几分兴味的笑声。
“哥哥,你想做些什么?”
通天似乎很喜欢问他这个问题,不知是不是觉得他的反应颇为有趣,因而乐此不疲地问着。
元始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声,人似乎也清醒了几分。
他依旧摇了摇头,带着几分纵容与无奈地回答道:“为兄不想做些什么。”
说谎。
通天斜着眼瞥了一眼元始,在心底冷笑了一声,面上却不露分毫,只慢条斯理地问道:“外面有人找你呢,哥哥。你不理一理他们吗?说不定他们有什么要紧事呢?”
能有什么要紧事?大概是无当已经到天庭了吧?
也不知道他们此刻心里是在害怕呢?心虚呢?还是在后悔没有把那些截教余孽给一网打尽?
一想到他们可能有的反应,通天就觉得痛快极了。
元始垂了眼眸,语气仍然淡淡:“西游量劫还未开始,洪荒甚是太平,哪会有什么要紧事?他们实在是一惊一乍,过于慌乱了。”
通天弯眸看他,眼眸深处隐隐含着一分深色,就仿佛是浩瀚无垠的星河深处中的一点,神秘之余,偏又带着几分莫测的吸引力。
他定定地看着元始许久,纤长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胸膛,一点一点往上攀爬,低眸感受着属于他兄长的微微带着几分温热的躯体,听着那人忽而急促几分的呼吸,指尖微微一用力,按在心脏所在的位置。
他微微垂了眉眼,仔仔细细地听着那颗心脏一声又一声,怦怦跳动的声响,反复确认自己没有找错地方。
凡间的话本子里总爱写,那身负血海深仇的人前来寻仇,同他又爱又恨的人抵死纠缠,本该一剑斩断前缘,偏偏那人的心天生就是个歪的,不仅是看上去歪,长得也歪,结果一剑下去,豁!又给他留了一分的命。
再出场一个神医,堪称是妙手回春,活死人医白骨,口中说的是“这人的命啊,要看天意,老夫只有万分之一的把握能够救回他”,结果到头来,呵!那治疗率堪称百分之百啊。
能死一个都是那话本子的作者觉得烦了,懒得再写,索性一笔送他下地府去了。
否则啊,终究是缠缠绵绵直到天涯海角。
通天的目光隐隐带着几分幽深。
他可不想同元始纠缠到死,所以说,一开始就该好好找对地方,不是吗?
元始的声音似也染上了几分低哑,他努力克制着自己,又垂落了眼眸,轻轻地拥着他的弟弟,吐出的话语近乎梦呓:“……通天。”
他轻轻唤着圣人的名字。
怀中之人哪怕任何轻微的举动,都能给他造成莫大的影响。
更别说此刻。
他……
天尊闭了闭眼,压下眸底深色,额间却隐隐渗出几分汗水。
通天面无表情地看他,又问了一遍:“哥哥真的不理我那些师侄吗?他们看上去确实很急切的样子。”
元始垂眸抱住了他,在他耳边轻轻道:“……不理。”
“为什么?”
元始仍然是那套说辞:“既无生死大事,何须理睬。”
明白了,等到有生死大事的时候,你大概就会关心了吧?
通天定定地看着元始许久,唇边似乎带着一丝讽刺的笑意,很快那淡淡的讽刺便消失不见,他又变成了那个乖巧听话的好弟弟。
他任凭元始抱着,着实安分了一会儿,又觉得无聊一般扯了扯他兄长的袖子,仰起首对天尊道:
“哥哥,我很久没有听过你弹琴了,今日突然想听,你愿意弹琴给我听吗?”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兄长温柔地笑了一笑,又抬手替了他理了理脸颊边垂落的发。
“好。”
第97章
得不到天尊回应的阐教弟子陷入了沉思,彼此之间面面相觑。
“师尊之意是……无需去管吗?”黄龙真人小心翼翼地问。
“西游量劫近在眼前,师尊恐怕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同那位为敌吧?”玉鼎真人摸了摸雪白的长须,眉目和蔼,颇有仙风道骨之感。
太乙真人仍然在同哪吒传讯,字字句句皆是嘱托,无暇参与他们师兄弟间的谈话。他向来是把他这位徒弟当成眼珠子疼的,不然也不会干脆利落动手杀了截教的石矶娘娘,又明里暗里威胁着四海龙族,不准他们同哪吒寻仇,如今洪荒局势诡谲,他又哪里放心得下他。
众人议论着,踌躇着。
递送给天尊的消息却始终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丝毫没有回音。
他们渐渐地沉默了下来,黄龙真人却又抬起头来,望向了站在雪白窗纸之前凝视着庭院中一树红梅,始终不曾说话的广成子,这位阐教圣人元始天尊的大弟子,亦是他们的大师兄。
“大师兄觉得呢?”
他问广成子:“师尊他如今,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众人闻言,亦纷纷抬首望去。
若论起陪伴在天尊身边的时日长短,他们这些后来的弟子们,又哪里比得上广成子呢?这可是元始天尊收下的第一个徒弟。当年在昆仑山上,他和通天圣人家的多宝道人一样,都曾经得到过三清圣人的共同指导。
相传当初因为这个原因,甚至还闹过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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