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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此次国宴是历年一届,皇室为祈求风调雨顺而举行,因此不仅仅只有宫内开始忙碌准备,寻常百姓家也摆出了平时很少吃的伙食。
京城内处处繁花似锦,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前些时日的萧瑟被一扫而尽。
伶人馆偏殿中,裴肆之也已起身。
他穿着那身锦袍,银白面具轮廓清晰,将他露出的半边下巴勾勒出来。
头发也不似往常那般随意束起,而是用一条发带编成两缕,乌黑的发丝散在肩边。
随着行走间,发丝轻轻飘扬着,带着些许难言的缠绵悱恻。
他抬手将面具扶正,随即出了殿门。
伶人馆异常热闹,众多戏子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各个有不同的风味。
但裴肆之出现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霎时黯然失色。
拿这些人和沈端砚相提并论,某种意义上也是降维碾压了。
裴肆之没有过多的动作,神情冷淡地站在树下。
他们需要提前一个时辰前往国宴举行的地方。
宴会将在章华殿举行,和伶人馆的距离不算近。
此时天色还尚暗,朝霞刚刚冒出头。
没等多久司仪已经走入馆中,她如往常一般训诫了几句,并警告他们不得在宴中出差错。
说罢,司仪扫了一眼裴肆之。
第一天见面时闹出的不悦,让她记忆尤深,总觉得这个人会在表演时闹幺蛾子。
司仪三番几次想张嘴说点什么,又想起之前连常生总管都对这个叫沈砚之的人关注颇多,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裴肆之倒是没什么想法。
他此时就一个念头。
【从今天开始,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日子,终于不用过了】
前些时候真的是往死里排练,一大早司仪就嚷嚷着所有人起床。
散漫惯了的裴肆之都不知道多久没起这么早过了。
他尽量忍住自己想打哈欠的欲望,装作一脸平淡地跟在司仪身后,朝着章华殿的方向走。
*
待到国宴开始前,诸多大臣落座,只空留了两个位置迟迟没有人来。
一是最上方的龙椅,一是侧下方的座位。
楚渊每次宴会都是最后才来,大臣们早已习惯了,但那个空着的、理当是丞相座位的,却让他们有些困惑。
毕竟人人皆知,沈端砚已经许久不曾在人前露面,就连平日上朝也不见人影。
沈家给出的理由是身体抱恙,需要在府中静养。
不管众人信不信,他们也无法得知确切的消息,只能接受这个理由。
再加上楚渊对沈端砚态度暧昧,虽不提贪污一事,但也不曾对沈家表示亲近。
他们揣摩着陛下的心思,又怕自己拍错马屁,朝堂上陷入一种很微妙的平衡。
直到这个空了许久的丞相位置出现,一时间底下暗暗递着眼色,心中猜想。
莫不是沈端砚今日会出席宴会?
但很快,姗姗来迟的某个身影给了他们答案。
那人打扮干练,腰间别着佩剑,大步朝空位走来。
曾被赐予殿前带刀的人也有三两个,但有资格在沈端砚那个位置落身的却只有一人。
沈家大公子,沈景铄。
只是这位醉心武斗的沈家公子性情豁达,对这些虚与委蛇的宴会从不感兴趣,怎么这次却来参与了。
沈景铄一张冷脸坐在那里,也没人敢靠近去搭话。
而没等多久,隔着不远的距离常生尖细的声音响起。
“皇上驾到——”
登时所有人拎起长袍,跪在地上:“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楚渊半点不停,嘴里吐出两个字,然后面无表情地坐在了龙椅上。
陆陆续续众多宫女上台,随着一道轻柔的琵琶声,宴会正式开场。
作为最高层次的宴会,但凡是登台的男男女女都是经过精挑细选才能在圣前露面。
但即便如此,楚渊依旧很是百无聊赖,他眼睑微垂,一点多余的目光都没有给那些人一眼。
同样,沈景铄也对他们没什么想法,他只是一遍遍数着殿中的人,试图找到自家小弟的身影。
来来回回数了好几遍也没能找到,有些困惑。
莫非阿砚不曾参与此次宴会,那他又会在宫中何处?
倒是有些大臣瞧着个别容貌清秀干净的,心思略微浮动,已经开始惦念着宴后要如何享乐了。
一场接一场,台上百花缭乱,每个人都拿出自己最好的状态,或刻意献媚,或故作高雅,试图勾搭到某个大官。
至于坐在最上面的楚渊,也有人想要一飞登天,直接冲着那位最尊贵的人。
但每当他们抬头试图和楚渊对视,都会被其中浓浓的冷意和戾气给吓退。
直到最后一行人缓缓退下,声调柔和婉转的琵琶声忽地变调,节奏开始加快,如银瓶乍破,高昂有力。
这声音引来了许多人的关注,楚渊首次抬眼朝那个方向望去,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带着一丝兴味。
就连心思不在这里的沈景铄都难免看了一眼台上的莺莺燕燕。
他这一看,目光就呆住了半晌。
宴会正中央站着许多男子,容颜皆不错,身着浅薄纱衣,举手投足间满是柔媚。
若是平常时候见到这些人,也都会赞叹一句美人。
但此时,他们却全都被最前方一位带着面具的男子掩去了光芒。
即使是只露出小半张脸,也能隐约感受到此人的容貌有多么绝艳。
他浑身透着一种有别于其余人的清冷幽雅的气质,如鹤立鸡群,遗世独立。
一时间整个大殿都变得寂静下来,只有铮铮琵琶声在殿中回荡。
——宫中竟有这般出尘绝色的男子。
哪怕是平时不近美色的大臣眼中都流露出痴迷,久久无法回神。
沈景铄本来只打算看一眼,就要移开目光,但那个人身上强烈的熟悉感却让他忍不住又盯了许久。
而楚渊缓缓直起身子,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敲击了一下扶手,眸中兴致更浓。
此时琵琶声进入正曲,抚琴的手忽地加快速度,霎时声如擂鼓,跳跃流泻。
沈端砚双目微垂,没有回应任何一个人的目光。
无人能看清面具之下他的神情。
沈端砚只是径直抽出身侧细剑,在下一道琵琶声来临之际动了身体。
他甫一起身,登时衣袖随着他的身体飞舞着,剑光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度。
一根蓝色细带勾勒出细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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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肢,分明不曾露出半分不该露的地方,却显得格外惑人。
一步一步如笔走游龙,又似鹊鸟惊鸿,青丝飘逸,玉袖生风。
扬轻袿之猗靡兮,翳修袖以延伫,不外于此。
弦音切切,余音绕梁,辅以台上之人绝美的剑舞,一时间所有人都不禁屏住了呼吸。
楚渊眉梢轻挑,向来平静无波的脸色间多了一丝古怪之意,微妙又复杂。
此时细细端详着台上领舞之人的沈景铄却截然相反,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或许在最开始他会被那半边面具和风格迥异的衣着欺瞒,但沈景铄几乎是看着沈端砚长大的。
他的身形长相,他的行为举止,每一点都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即使所有人都认不出沈端砚,他也在短短十几秒的时间里就心中有了猜测。
但此时的沈景铄却宁愿自己认不出,宁愿自己没有望这一眼。
这是他们沈家自小将养,细心照料的人,此时却当着众人的面,受着这般的羞辱!
沈景铄极力压抑着愤怒的情绪,反复告知自己这是国宴,是象征着皇室威严的筵席。
他不可擅自行动,更不可当众给陛下难堪。
沈家的处境本就不妙,他若是在此时流露出愤慨,作出逾矩的事情,只会让情况更加糟糕。
可即使这般屡屡警示自己,沈景铄握着刀柄的手已经隐隐爆出青筋,几欲拔剑出鞘。
尤其是当他看到周围那些大臣眼中流露出的欲望和觊觎,只想不顾一切将所有人的眼给生生剜出来。
就在沈景铄躁动不安,已经按捺不住的时候,台上却似乎出了些变故。
【叮,宿主请注意,“阶梯性进步”随机副作用已启动】
【副作用效果:旧伤复发】
在系统提示音响起的那一瞬间,一阵细细密密的疼痛从膝盖和胸口前传来。
沈端砚身形微顿。
或许是牵扯到了从前受过伤的地方,那里忽然重新变得剧痛起来。
此时声乐已落入尾声,只差最后一个挽剑收剑的动作。
沈端砚勉力维持着动作不变,意图强行忍耐到剑舞结束的那一刻。
但事与愿违,伤处的疼痛逐渐被放大,像是被无数柄利刃搅动,刺激着他的神经,直至无法忍受的那一步。
剑尖微微颤抖,他执剑的手几乎无力支撑,在下一个动作来临之际竟直直脱手!
脱手的长剑顺着力道依旧迅速的朝上劈去。
这一突发意外惊到了不少人。
距离最近的男子尖叫着躲远,目露惊恐,就连一些大臣都瞬间回神,险些出一身冷汗。
一片混乱之中,无人看到瞬间站起身的沈景铄,以及下意识蹙起眉,脸色紧绷的楚渊。
沈端砚半蹲半跪在地上,手指紧紧攥着胸口的布料,面露痛色。
他已经无暇去管那柄剑的去向,但有人在一直密切关注着。
在沈景铄骤然瞳孔紧缩下,长剑垂直坠落,锐利的刀锋赫然朝着沈端砚的方向!
此时若不躲开,势必会被那柄剑刺伤!
但沈景铄距离的太远了。
在他抬脚朝沈端砚奔去之际,飞速旋转的剑尖已经顺着对方的脸颊刎去。
“铛”得一声,长剑掉落在地上。
幸或不幸的是,沈端砚脸上戴着的银白面具替他挡住了大半力道,只浅浅划伤了一丝伤口,渗出点点血迹。
面具却直接被劈成两半,片片碎裂。
眼见着面具下的容颜就将要暴露在众人之前。
第32章
那面具已经下落至眉眼,不需几瞬便能瞧见其下人的真实面容。
即使此时尚有不少人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中,但仍有色心不改的某些大臣翘首以盼,准备一窥那美人的容颜。
沈端砚唇色惨白如纸,他欲抬手用袖子遮挡住脸部,却不及面具下落的速度。
就在千钧一发之间,一袭白袍忽地罩住了他,宽大的外袍将沈端砚从头到身体都掩去,连一点缝隙都不曾留下。
赤红着脸,气喘吁吁的沈景铄仅着内衬,面上尚残留着一些方才剧烈运动后的红润。
“多谢公子。”
沈端砚微微攥紧了外袍的衣角,低声道谢。
听着这宛如陌生人般生疏的称呼,沈景铄垂下的双手骤然握紧,咯咯作响。
他的表情十分可怖,牙齿微微颤抖,浑身发麻,但沈景铄却不能展露半点。
阿砚此时怕是又惊又惧,他作为兄长最起码不能再给他更多难堪。
沈景铄只是尽力压抑着情绪,控制着吐出的话平稳冷淡。
“小事,无妨。”
他这话一出,熟悉的口吻和语气,令沈端砚身形一僵。
是兄长吗……
他怎会出现在国宴之上,兄长不是从不喜这些场合吗?
而他,又是否认出了自己。
沈端砚大脑一片空白,许许多多的念头和想法都在这一瞬间涌出,再归于消寂。
最后定格在无措和迷茫中。
不……
他已无力维持基本的礼节和尊卑,此时只想逃离这里。
逃离兄长关切又担忧的注视。
逃离那些曾经一同在朝堂上对峙又或拉拢的大臣们,此时却犹如实质想将他身上的衣服扒下的目光。
逃离所有这些给他带来莫大耻辱的地方。
待到膝盖处的疼痛刚刚消散,沈端砚垂首将碎成两半的面具拾起,踉跄着站起身。
沈景铄下意识想伸手搀扶着他,手刚伸出去就悬在半空中,又硬生生收回了。
隔着一层厚厚的布料,沈端砚摸索着方向,朝最上方坐着的楚渊行了一礼。
“奴御前失仪,请陛下责罚。”
早在沈景铄将外袍脱下,严严实实的包裹住沈端砚的时候,楚渊就已经面色如常。
他淡淡看了一眼下面的闹剧,眸底暗色浓稠,看不出半点情绪。
身侧垂首而立的常生小心瞧着陛下的脸色,手中拂尘一挥。
“陛下仁爱,不追究你等的责任,退下罢。”
常生此番举动有些出格,但楚渊没有过多干涉,算是默认了他的说法。
沈端砚眼睑低垂,叩谢后缓缓走出大殿。
其余那些男子面面相觑,步伐略显凌乱,也跟在沈端砚身后下去了。
转过身,隐于外袍之下,原本带着悲戚涨红的脸重归平静。
抱歉兄长,浅浅利用了你一下。
裴肆之心中说着歉意,面上却丝毫没有半分表现出来。
在最初寄给沈景铄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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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信中,裴肆之小小留了个心机。
他是一点都没提宫中的坏事,也没说自己是否遇到烦心事,却更能让人心中不安。
尤其是非常弟控的沈景铄,哪里能忍耐得住内心的焦躁,必然会想方设法入宫,来探查自家小弟的情况。
“阶梯形进步”的副作用随机,但在演出台上的失误,无非也就那么几种。
再稍微细思一下沈端砚此时的身体状况,基本上就能推断出大致会发生什么事情。
裴肆之相信,只要这位兄长在宴会上,不管是什么类型的副作用,他应该都能兜住。
【叮,气运之子攻略值增加,达到30%】
【哇宿主!这次一下子增加了好多!之前迟迟不动,我还以为这次气运之子很难攻略呢】
001的声音忽然响起,它查阅着任务进度,声音中带着藏不住的喜悦。
裴肆之垂眸思索了片刻,随即道。
【应该是连带着这些天的攻略进度一起返还了,看来我们面上看似寻常的楚皇,此时心里波动不轻】
仗着脑袋上还顶着外袍,没人能看到自己的表情,裴肆之一点也不试图遮掩,神情悠闲惬意。
这最后一场压轴的舞蹈结束,宴会便已临近散场。
裴肆之在刚走出殿门外时,就悄无声息趁着暗色躲入了宫墙外。
想来这次失误的演出必然会让司仪愤怒跳脚好半天。
他接下来还有一出戏需要去演,可不能呆站在这里听司仪的训话。
至于等刚得知消息的司仪姗姗来迟,她找了老半天也没找到裴肆之,一腔怒火冲着其他男子们发泄,就是后话了。
裴肆之漫无目的地朝前走着,不知何时走到了一处亭子下。
亭子位于人工湖边,花团锦簇,很是漂亮。
四处无人,裴肆之停住了脚步,才将披着的外袍脱下。
他从头上拆下一根发带,把裂成两半的面具慢慢缠绕,打了个死结,确保不会再度碎裂。
裴肆之低着头,重新戴上变得有些丑陋的面具。
手里属于沈景铄的衣服也没有丢下,而是仔细折叠起来。
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
压轴场结束后应该不久便会散场。
裴肆之没有等太久,很快远处就响起了悠长的钟声。
此时已是酉时,宴会将尽。
从章华殿中走出的三三两两大臣依旧津津乐道,小声交谈着关于最后那位气质出众的男子。
细细碎碎的谈论声逐渐远去。
无人的小亭处愈发安静,天色也渐渐暗下。
【小零,时刻帮我观察一下附近,如果有人朝这个方向走过来,就通知我】
【好哒(*~▽~*)】
夕阳初辉下,白衣男子身姿笔挺的站在亭中,乌发如缎,长身玉立。
缠绕着青色发带的银白面具为他增添了几许神秘莫测。
凌乱急促的脚步声从宫墙拐角处响起。
随着001的提示逐渐临近他此时站着的位置。
沈端砚微微侧过头,抬眸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待到他发觉不对,脚步后移,想要离开亭子的时候已经晚了。
清瘦的肩膀被来人狠狠摁住,那庞大的力道让沈端砚忍不住轻轻倒吸了一口气。
来人被这声轻呼给拉回了理智,急匆匆放缓了动作,将他慢慢松开。
原本满心的怒火和被欺瞒的哀伤都被这一下子打散,他的语气中充斥着小心翼翼和焦急。
“没事吗,疼吗,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
沈端砚抬手摸了摸脸上的面具,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随即和来人拉开距离,语气冷淡又平静。
“先前宴会上多谢公子相助,但此时我们还是距离远些好。”
来人正是沈景铄,他此时咬紧牙关,语气不算太好,只是还在竭力克制着。
“为何要隐瞒着我,你根本不是入宫伴驾,陛下……你是不是被陛下拿沈家胁迫了!”
沈端砚回避着对方的质问,微微偏过头。
“公子或许是认错人了。”
“以后也莫要再说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我不会说出去,但隔墙有耳。”
他这俨然一副把自己当做陌生人,半点不打算相认的样子,让沈景铄又恼又心疼。
但最终沈景铄还是不忍心拆穿对方拙劣的掩饰。
是啊,被迫当众出演已经足够耻辱了,他还要这样步步紧逼,又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他又和那些旁人犹如看戏的目光有何区别。
沈端砚静默站着,半晌后将那身衣衫递与了沈景铄,声音低哑:“奴告退。”
沈景铄只能看着那瘦削的身影转过去,伴着萧瑟的微风一同离去。
直到他再度回过神,手中原本平整的衣物已经被攥出一道又一道深深的折痕。
沈景铄自己的手几乎被勒出血痕来,他还尚且恍然不觉,半点不及自己心中的痛苦。
*
裴肆之不多时就停下了,他回头望一眼那个亭子下还在站着的沈景铄,略微思考片刻。
【小零,关于靖王你了解多少】
原主的记忆中,靖王楚应彦性格没什么值得说道的,性情平易近人,温厚端庄,也常常能接纳底下人的意见。
虽然脑子不大聪明,胜在比较听话,在沈端砚面前向来展露着包容的一面。
是个不算优秀,但好在占了个中庸的皇子。
沈端砚也因此常常对靖王多加关照,行为举止皆为对方考虑是否周全。
若是没有楚渊的横空插足,按照嫡长子继承,最终即位的定然是楚应彦。
加上当时楚渊年纪尚小,还不受皇帝喜爱,正在宫中当一个无人在意的小可怜,根本威胁不到楚应彦。
原主自然而然就选择站在楚应彦的派别中。
谁能料到小可怜是装的,楚渊表面上不显,背地里早已开始谋划自己的势力范围,拉拢诸多官员。
不过原主身在局中看不清,裴肆之倒是觉得不论是楚应彦还是楚渊,其实在对待沈端砚这个人的态度上都有些微妙不对劲。
能在幼年时期打骂欺辱楚渊,与他结下仇怨的小孩,长大之后真的能变成现在这样和善宽厚的性格吗?
而楚渊当时设计让靖王摔下马匹,留下跛脚的毛病更是没有道理。
那时候的他其实已经掌握了多数兵权,再暗害兄弟只会留下话柄,反而不利于自己顺利登基。
这番举动不像是单纯的报复或者算计,反而更像是泄愤。
再延伸一下,这种愤怒是从何而来的,又是为什么对楚应彦抱有这般强烈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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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换个词的话,其实用嫉妒一词会更加贴切。
没错,是嫉妒。
嫉妒沈端砚眼中只有靖王,嫉妒沈端砚半点不曾关注过自己。
更嫉妒他和楚应彦同出同入,日日在一起的亲密无间。
所以他才会如此想要翻身,将楚应彦死死压在身下,宣告自己的胜利。
不管是陷害跛脚,还是贬到荒地,都是他向沈端砚宣告胜利的一种方式。
楚渊嘴里天天挂着靖王的名号,但却不许沈端砚提到对方,只要一提就会暴怒,丝毫维持不了冷静。
就是不清楚……楚渊自己有没有搞明白自己真正的想法了。
不过看样子是不清楚的,否则怎么舍得让沈端砚入宫作戏子,日日遭受被羞辱的痛。
裴肆之垂下眼睑,嘲讽似的笑了笑。
他收回自己看向沈景铄的目光,重新朝着伶人馆的方向走着。
——也希望兄长大人懂得自己的意思,把局面搅得更乱一些,事情或许可以更有趣。
第33章
裴肆之刚刚走到一半,还没等他走到伶人馆附近,便被一个气喘吁吁的小太监拦下了。
“呼……师父,沈公子在这里!”
面容清秀、稍显稚嫩的小太监朝外边喊了一句,然后才不好意思的对裴肆之解释。
“沈公子,常生师父找您呢。”
“方才宴会结束后我们便去寻您了,可也不知您在何处,伶人馆那边也未曾见到。”
裴肆之朝小太监颔首道谢,随后侧过头望向终于寻来的常生。
“我先前正在亭子中散步,劳烦常公公,不知公公找我有何事。”
常生望着眼前端正温雅的人,再回想了一下宴会上陛下深沉兴味的目光,心下默哀。
但他还是得硬着头皮回道:“沈公子,陛下邀您前往长乐殿一叙,还请随我走罢。”
裴肆之微微一怔,倒是有些惊讶。
他还以为今天这次结束后楚渊少说也得等个两三天才会来找自己。
不过也行,更有利于他做接下来的安排。
“好,公公带路罢。”
“还未曾多谢公公这些天的照拂。”
裴肆之没有明说具体是什么,不过他们两人皆心知肚明。
一路无话,走至长乐殿门前,常生还是没忍住小声提醒了一句。
“陛下心情不太好,公子当心一些。”
随后便退至裴肆之身后,两人一同走入正殿。
此时龙椅上姿态散漫,单手撑着下巴的男人听到动静,淡淡掀起眼皮。
他看到裴肆之的身影之后才像是记起自己还吩咐过这件事。
楚渊随手放下毛笔,把剩余一多半的奏折推开,隐含不悦的目光扫向常生。
“朕令你即刻去唤,你的效率便是如此?”
裴肆之上前走了两步,完全暴露在楚渊的视线中,将过错全揽在自己身上。
“陛下,常公公已经尽力去寻,是臣未及时回到住处,才耽误了传唤。”
楚渊转头看向裴肆之,表情似笑非笑:“你倒是护着他。”
瞧着裴肆之脸上覆着的奇异面具,楚渊眼底蒙上一层冷意。
“也是,毕竟比起朕,他更像是你的奴才,在伶人馆中怕是关照良多罢,不若朕将他赏赐给沈相,你觉得如何。”
他这番话简直是戳心至极,显然是明晃晃的警告常生多管闲事。
“扑通”一声,裴肆之身后传来常生跪下的声音,光是听着就觉得膝盖隐隐作痛。
“陛下,奴才未曾通禀便擅自做主,是奴才的过错,还请陛下责罚!”
裴肆之哪里能让自己的事情牵连到其他人,他沉声道。
“陛下,您若想罚便罚臣吧,常公公只是好心,此事与他无关。”
楚渊眯起眼睛,看也不看地上跪着的常生,语气低沉。
“既如此,那便由沈相代为受罚罢。”
他慢悠悠地靠在椅背上,惜字如金吐出两个字。
“过来。”
裴肆之沉默了片刻,把正在他心里看戏的001戳翻。
【小零,你什么时候给我安排一个位高权重的角色,让我也体验一把勾勾手指就有人飞蛾扑火过来的滋味】
001被戳了个四脚朝天,忙嘿嘿笑着安抚自家宿主。
【宿主,下次一定!】
裴肆之失笑,随即将注意力转移到气运之子身上。
他听话上前,但仅仅走了几步就停下了,距离楚渊还是有些距离。
楚渊细细瞧了他一眼,脸色微沉。
“怎么,爱卿嘴里说着要受罚,身体却还是这般不情愿?”
裴肆之抿了抿唇,再度小小挪了一些,这次他和楚渊就隔了一个书桌,已经超越了正常君臣应该有的距离。
但显然楚渊还是不太满意,他继续道:“再近一点。”
【近近近,不如我直接贴到你脸上吧:)】
【宿主,那我觉得气运之子一定会更开心的^o^】
【小零,你是不是学坏了】
结束和001的对话后,裴肆之又走上前,在楚渊好整以暇的目光中越走越近,直到最后绕过书桌,站在楚渊对面。
两人之间不足半米,是一伸手就能将其捞入怀中的距离。
而楚渊自然没有错过这个机会。
正当裴肆之垂眸淡淡问:“陛下,这样可以了吗?”
楚渊忽然起身将他脸上的面具掀开,顿时缠绕着的发带纷纷散落,一部分挂在发梢上,另一部分飘落在肩膀。
裴肆之一惊,下意识想往后退一步,后背却抵上了桌面,动弹不得。
楚渊将面具远远丢到地面上,发出“啪啦”一声脆响。
可怜的面具经过双重折磨,终于不堪重负彻底碎掉了,再无修补的余地。
“别动。”
楚渊轻声命令着,他伸出手掐住裴肆之的下巴,强迫对方抬起脸和自己对视。
此时裴肆之脸上尚留有惊慌,他想要侧过头,却又无法和楚渊的力气抗衡。
早在先前的国宴上,楚渊就想掀开他的面具。
让眼前这个万众瞩目的男人暴露在人前,让他脸上露出更多的惊慌,打碎那千篇一律的温和。
如此近的距离,楚渊几乎可以看清对方微微颤抖的睫毛。
他眼角处的一点小痣随着主人的情绪波动变得愈发红艳,白皙如纸的肌肤带着一丝绯红。
仿佛是在诱惑着别人吻上去一般。
楚渊这样想着,便也就这样做了。
裴肆之只觉得脸上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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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温凉的触感贴在了他的眼角,吐息间暧昧至极。
最开始楚渊只是想离那处小痣近一些,但等他真正亲上去的时候,身体已经不由自己控制了。
他下意识一点点啄吻着,从眼角到鼻尖,从最初的试探轻触,再到后来辗转流连。
楚渊掐着对方下巴的力道逐渐收紧,不顾他隐约的挣扎,逐渐朝下吻着。
待到他将将要触碰到裴肆之的唇时,眼前的人才像是如梦初醒,伸出手用力推开了楚渊,连着朝后退了几步,脚步踉跄。
“陛……陛下,此举有违礼法,您,您莫要再做了!”
裴肆之刚拉远了两个人的距离,就立刻掀起长袍跪于地上。
乌黑的发丝垂落,将他的面容遮掩。
楚渊被他刚才那用力一推,后腰直接撞到了坚硬的龙椅扶手上,疼痛迅速从腰蔓延到全身,隐隐发麻。
楚渊毫不在意,他只垂眸望着地上跪着的裴肆之,眸中是谁也读不懂的情绪。
此时还在角落待着的常生简直恨不得立刻遁地逃跑。
一个是皇帝,一个是丞相,眼前这一幕是自己有资格看到的吗?
常生甚至怀疑自己能不能活到第二天。
殿中漫长又死寂的沉默,足足持续了半分钟之久。
一袭白衣伴着乌黑长发的男子跪在地上,而表情冷淡莫测的皇上居于高位,不曾叫他起来,也不曾做出下一步动作。
过后许久,楚渊才像是回过神,指腹轻轻摩挲着手上戴着的白玉环戒,将目光从裴肆之身上移开,落在常生那里。
“你们都退下罢。”
此话一出,不论是常生还是裴肆之皆松了口气。
但还没等他们起身告退,楚渊接下来的一句话令裴肆之的身形再度僵硬起来。
“常生,你吩咐下去,将偏殿收拾出来。”
“今夜烦请沈相留宿。”
刚刚做出堪称调戏举动,现在就让沈端砚留宿在这里,显然楚渊心中指不定打着什么坏主意。
更不用说沈端砚可是外臣,长乐殿中除了皇帝便是宫妃来住,哪里有让外臣留宿的道理。
【上一次气运之子搞了个先上床再亲嘴,看来这次的气运之子准备走反方向了:)】
【嘿嘿,那这不是正合宿主的心意】
……裴肆之确定,001真的学坏了。
从前它哪里会反过来调侃自己,早就一脸羞涩的嘤嘤嘤跑走了。
常生半点都不敢多说话,朝楚渊行过礼之后,回了一句“嗻”,便退下了,只留下裴肆之和楚渊两个人在殿里。
他逃离长乐殿的身影多少带着点惊恐和慌乱。
裴肆之默默为常乐脆弱的心哀悼了一下,然后开始应付气运之子。
他垂下眼睑,神情有些抗拒:“陛下,这于理不合,臣还是回住所吧,莫要留人话柄。”
楚渊狭眸微眯,若有似无的威胁着他。
“住所,爱卿指的莫不是伶人馆?看来沈相果真能屈能伸,哪怕是以戏子的身份倒也自在的很。”
“罢了,朕非强人所难之辈,爱卿若当真不愿住在偏殿,也无妨,朕这便唤常生回来。”
“不过既是戏子,以后便不必戴面具了,爱卿容貌出色,掩于面具之下也太可惜。”
楚渊的意思不就是要么住在偏殿,要么就公然宣扬沈端砚就是国宴上的那名戏子。
裴肆之眉心微微蹙起,沉默了片刻后,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臣遵旨,今夜便搬去偏殿。”
他的回答在楚渊的意料之中。
楚渊再度拿起奏折,清脆的竹简落于桌面,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回荡在静谧的长乐殿之中。
随即裴肆之垂眸退出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