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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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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肆之便让001制造出了一个虚拟NPC,把身负重伤,失去意识的沈景铄拖入了某个小山沟里治伤。

山沟沟位置偏僻,地形崎岖,可以确保沈景铄不会来打扰他做任务。

望着自己手中的长枪,裴肆之淡淡一笑。

剩下20%的攻略进度,就全靠兄长了。

第44章

沈景铄下葬的那日,恰好下起了大雨。

雾蒙蒙的空气笼罩着整个京城。

雨滴冲刷着墓碑,溅出来的水花四散开去,落在墓碑上的文字上,留下斑驳的水渍。

在不远处,一袭白衣的男子站在雨幕中,雨水打湿了他的发梢,却恍然不觉。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墓碑上刻着的几行字。

护国将军沈景铄之墓。

直到雨水渐渐模糊了视线,才低垂眼帘,掩住眸底深处浓郁的哀伤。

沈端砚抬手轻抚过墓碑上的名字,唇角抿得死死的。

“兄长……”

他喃喃出声。

声音很轻,轻到只有自己能听见。

雨越下越大,空气中飘来淡淡湿意。

湿透的衣裳紧贴在肌肤上,长发还在往下滴着水珠。

沈端砚近乎无力地靠坐在冰凉的墓碑边,抬头仰望着天空,任凭雨点砸落。

雨水混着温热的泪,顺着他苍白如纸的脸颊滑落到脖颈中。

最终在锁骨处积成一片小小的水洼。

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忽然落下一片阴影,遮住了他的视线。

“阿砚。”

有人在低声唤着他的名字。

沈端砚慢慢抬起头。

楚渊手持着纸伞,眉宇间带着一丝长久未眠的疲倦。

他小心翼翼伸出手,放在沈端砚身前,声音有些沙哑。

“与我回宫罢。”

楚渊舍弃了“朕”的自称,将自己的姿态放得极低,甚至是卑微到了尘埃里去。

仿佛只要这么说,就能换来对方的垂怜一般。

可惜,沈端砚并不买账。

他依旧是那副空洞疏离的样子,看都没看楚渊一眼,语气更是带着隐隐的厌憎。

“莫要这样叫我。”

阿砚是独属于沈景铄的称呼,谁也不配用这个名字唤他,楚渊更不配。

楚渊脸色微变,但是他依然尽力克制着自己,没有展露出更不堪的神情。

眼见着沈端砚完全不打算和他一起离开这里,楚渊闭了闭眼。

他原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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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想用这个办法的,可目前看来,除了这个已经别无他法。

楚渊睁开眼,心底酸涩,又无可奈何,他软着声音说出了足以吸引沈端砚注意力的事情。

“沈景铄的信,还在我的书房中。”

此言一出,沈端砚果真抬起了头,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而这根稻草同时也是楚渊自己的。

他浑身上下竟是只有这个能拿出手,也只有这个才能让沈端砚重新恢复曾经的生机。

当初用来威胁沈端砚的信,如今却成了吊着他的命脉,当真是可笑又可怜。

只是不管那时沈景铄寄来再多的信,也终究是有限的。

随着他一封一封交由沈端砚,锁在书柜中的信越来越少。

就像楚渊拼尽全力想留住沈端砚,但就如用力握紧一把沙子,依旧会一点点从指缝中渗出,渐渐消散。

沈端砚整个人都仿佛跟着那副破旧的盔甲,被一同埋葬在深深的地下。

直到——楚渊再次打开书柜,见到里面空荡荡,只留下一封信。

这是沈景铄决定去围剿倭寇前一天,写给沈端砚的的信。

也是他死前写的最后一封信。

楚渊捏着这封信的指尖骤然发紧,眼底涌现出浓烈的不安。

他低头看向那张被他用力攥在手里皱巴巴的信纸,停顿了很久。

后来楚渊伸手抚平了那封信,又抬起眼唤来常生。

“找……京城中最擅长仿字者。”

常生竭力压制着自己的心惊肉跳,只默默道了句:“嗻”。

常生的动作很快,不多时便找来了数人,模仿字迹都堪称精绝,常人看不透。

但楚渊拧着眉盯着他们仿了许久的字,眉心压抑不住的暴躁焦灼。

不像……完全不像。

倘若要不熟悉沈景铄的人来看,或许还能骗过他们。

可要骗过朝夕相处,熟稔无比的沈端砚,是万万不可能的。

“废物,都是废物!”

楚渊的声音狠厉骇人,狠狠将桌上的纸张摔到地上。

桌上摆放的茶盏纸笔掉落一地,滚落在地板上的时候摔个粉碎。

楚渊周身萦绕着浓重阴郁的气息,眼眸猩红。

屋内众人皆是瑟缩了下脖子,垂首站好,谁也不敢说话。

无处发泄的暴怒过后,楚渊心里浮现出无力和绝望。

他的指尖发颤,骨节泛白,控制不住的痉挛着。

眼见着窗外天色逐渐变亮,第二日就要来临了。

而楚渊手里只剩下唯一一个筹码。

这些天沈端砚几乎全靠这些信件才能勉强维持着生机。

若是让他知晓这已是最后一封……

楚渊第一次痛恨着自己,痛恨自己曾那样伤害过他,还沾沾自喜以为抓到了威胁的把柄。

他用沈景铄威胁过沈端砚多少次,如今就一次次反弹回他身上。

沈端砚没了活下去的动力,而这一切的起源都来自他一步步的紧逼。

天已蒙蒙亮,楚渊沉默良久后,挥手让剩下的人退下。

待到四周寂静无声,他拾起地上摔落的毛笔。

再将手中的信平铺到桌面上,竭力遏制着指尖的颤抖,开始一笔一画仿着上面的字体。

楚渊足足描摹到了日上三竿,日头从东又向西落下。

描到他的指腹发疼,眼前昏黑一片,几乎看不清信纸上的字。

但他依旧自虐般的不肯停下。

比起**上的疼痛,即将面对着沈端砚,交出最后一封信的疼痛才更让他无法忍受。

紧接着,门外响起常生小心翼翼的询问声。

“陛下,沈大人方才遣人来问,今日的信件什么时候送到?”

楚渊顿住了笔。

他愣怔的凝视着自己一整日写出的数十封信件,最终在里面选择了一封最为贴近沈景铄字迹的。

楚渊匆匆来到长乐偏殿时,沈端砚正端坐在书桌前。

他面前放置着许多写满字的纸张,全部都是这些天楚渊还给他的信。

沈端砚这几天每日皆如此。

几乎不怎么吃喝,除了必要的一些事情之外,其余时间都用来读信。

分明已经读了不知道多少遍,信纸翻来覆去的看,也不觉着疲倦。

听到门外响起脚步声后,沈端砚这才抬起头。

他对于楚渊为何今日来的这般晚也没有兴趣追问,一心都记挂着兄长。

“陛下,是否带了信来。”

楚渊踏进门槛,垂眸走近沈端砚前面,身后指尖逐渐嵌入掌心。

在将这封信交到沈端砚手中时,楚渊极力控制着气息,手心冒出细密的汗水。

他咬紧牙关,此刻似乎连空气都凝固下来。

沈端砚小心翼翼接过他手中的信,带着些许急促和紧张的拆开信封。

最初他的神情是喜悦的,只是他刚刚看了两行,眉心便缓缓蹙起。

“这不是我兄长写的信……对吗?”

那一瞬间,楚渊脸色骤然变得青白,浑身的血液都朝着面颊涌去。

手脚冰凉,如坠深渊。

第45章

楚渊艰难的扯出一个微笑,语气轻缓到几乎虚无。

“怎么会……这就是沈景铄先前寄来的,不会有错。”

沈端砚慢慢摇了摇头,目光黯淡,声音沙哑的仿佛要撕碎人的神经。

“不一样的,不一样。”

他抬起头望向楚渊,眼底希冀与绝望交织,仿佛彻底要失去最后一丝曙光。

“兄长他,是不是已经没有信了,是不是?”

看着沈端砚脸色惨白,眼睛一眨不眨,只专注等着自己回答的样子,楚渊再也无法遏制自己内心的惶惑惊惧。

他攥紧了沈端砚的手腕,将对方死死扣进怀里。

沈端砚消瘦的身躯已经能清晰摸到骨头,胸膛被硌得生疼,带来阵阵疼痛与灼热感。

楚渊的声音低哑暗沉,像是从喉咙深处逼出来的,又带着几分沙哑和颤抖。

“还有的,你乖乖站在这里,我马上拿给你。”

沈端砚停顿片刻,才像是理解了他的意思,慢慢点点头。

楚渊的目光轻轻扫过他苍白的面颊,最终松开了手腕。

他转身离去,走出长乐殿,脚步沉重地踏在地上。

再次望见那满地的废纸与笔墨时,楚渊只觉得可笑至极。

他分明内心深处知晓这些是无用功,根本不可能骗过沈端砚,可还是这么做了。

楚渊从来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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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注定得不到回报的事情他从不屑于做。

可他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为了沈端砚打破这个原则。

明知不可能,明知结局不会改变,依旧自欺欺人,自取其辱。

楚渊垂下眼睑,盯着桌子上放着的信件。

最后他俯下身,将其紧紧捏在手心中,像是想要揉碎它,又像是珍惜万分般矛盾。

如果可以,楚渊只愿这封信永远没有交到沈端砚手中的时候。

但这是不可能的。

沈端砚等不了他太久,楚渊也放心不下他独自一人待在屋子中。

重新踏入殿门后,楚渊一抬眼便看见了沈端砚端正的站姿。

楚渊说着让他站在这里,他果真就一直站在了这里,甚至连动作都没变。

听到动静后,沈端砚迅速望向楚渊。

准确的说,是看向他手中的信件。

楚渊指尖一颤,心头涌现一股钝痛感,仿佛有千钧重量压在上面,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

此时沈端砚分明站在他的面前,却如同隔着一层无法逾越的冰墙,虚无又缥缈。

楚渊眼眶发红,低低唤了一声:“阿砚。”

随即他又想起上次沈端砚的抗拒厌恶,短暂停顿下来,没有接着往下说。

楚渊的声音太小,沈端砚压根没有听清他嘴里在嘀咕些什么。

他索性朝楚渊伸出手,抿紧了唇,带着些许焦急。

“给我。”

最终那封信还是交到了沈端砚手中。

沈端砚仅仅只是打开看了第一眼,便瞬间落下泪来。

是兄长的信。

他哭得很安静,只是眼睛渐渐蒙上一层薄薄水雾,顺着睫毛无声地流下,又在即将滴落在信纸前抬起袖子抹去。

“吾弟亲启,见字如面。”

“阿砚,近日安否?边疆虽贫瘠,习惯后倒也自得乐趣。”

“……明日将行剿倭之举,阿砚勿忧,此等倭寇非我之敌手。”

“待兄长凯旋之时,自当亲迎阿砚还家。”

厚厚的一沓信纸写满了沈景铄的牵挂。

沈端砚甚至可以想象出原先便不善笔墨的兄长,为了写这封信伏案苦想,尽力写出显得稍有文化的字句。

那时的他还在惦念着远在京城的弟弟,怀着期盼等着接沈端砚离京归乡。

却丝毫不知道第二日将会发生些什么。

沈端砚一直念着,从开头念到最后那句祝词,泪珠沾满了他的眼睑,近乎失神般呢喃着。

“兄长……对不起,对不起……”

他清瘦的脊背微微颤抖,声音渐渐变成含糊不清的呜咽。

望着沈端砚这般情形,楚渊心中又苦又酸涩,仿若心脏都被人攥在手中一点点挤压着,揉捏着。

他心中清楚,随着最后一封信交出去,沈端砚那一点被勉强吊着的心也已经死去。

楚渊再度将沈端砚死死拥入怀中,像是要确认他的存在。

这次沈端砚没有表示出抗拒。

不如说是因为他已经不在乎身前的人究竟是谁了。

倚云也好,楚渊也罢,甚至随便拎一个侍卫来,沈端砚都望不入眼中了。

他的身体在不由自主的发抖,双唇颤动,却说不出话。

沈端砚只是用泛白的指尖用力抓着楚渊的衣服,抓住道道褶皱。

他很乖,从始至终没有再对楚渊展露出敌意,只是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

楚渊始终没有敢去看他此时的神情。

逃避是懦夫的行径,但楚渊心甘情愿成为懦夫。

谎言说得多了,也终究会将自己也骗去,直到真相被戳破的那一刻。

避无可避,只能面对。

后来沈端砚累了,眼泪已经流尽,双眼沉重地抬不起来。

他竟就这样靠在楚渊的怀中沉沉睡去。

等沈端砚呼吸开始变得平缓,逐渐睡得熟透,楚渊这才垂眸望向他。

沈端砚消瘦了很多,可他那张出尘的容颜却并没有因此损失多少美貌,反而增添了些许病弱的气质。

楚渊恍惚间回忆起自己第一眼见到沈端砚的那个时候。

彼时的他还是宫中不起眼的三皇子,经常被势利的太监宫女们暗中克扣餐食。

楚应彦作为嫡长子,是被默认的太子,将来的帝王。

他不屑和天生有疾的二皇子较量,便经常将目光投向楚渊。

楚渊的母妃没有势力,不受父皇喜爱,是楚应彦最好的挡箭牌和出气筒。

在日光照不到的阴私地方,皇宫总是没有明面上那般富丽堂皇的。

而就在这种习以为常,每日身上都会添些疤痕的日子下,楚渊见到了沈端砚。

那时沈端砚已经考过科举,是当之无愧的状元郎。

他就随行在楚应彦身后,清雅温润的气质在所有人当中脱颖而出。

和如同过街老鼠躲在阴暗角落里,带着满身伤口的楚渊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也就是从那时起,楚渊开始学会步步为营,一点点蚕食着楚应彦的势力。

同时也彻底从谷底爬起,站上了如今的地位。

只是这个时间过得太久了,真的太久了。

久到楚渊已经忘记了自己最初是为了什么才选择往上爬。

他站的太高了,变得如同每一任帝王那般多疑而又阴翳。

变得和曾经的楚应彦没什么两样。

面对过去一见倾心的人,拿出了比之更加残忍恶毒的手段。

走到如今这一步,终究是他该得的报应。

只是这一切,原本不该由沈端砚来承担的。

楚渊双目微闭,眼底积郁着浓浓的悔恨和痛苦。

第46章

最后一封信交出去之后,沈端砚就再也没有出过门。

楚渊几乎每个时辰都要陪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他甚至连早朝都全部推迟往后,从不参与朝政,生怕沈端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出些什么意外。

白日里,楚渊几乎不曾入眠,夜晚更是次次通宵处理积压的政务。

即使是铁打的身子骨也受不住这样的折腾。

他的身体逐渐显现出疲倦的迹象,黑眼圈浓重,脸色比沈端砚这位常年体弱的人还要难看。

但他不敢轻易入眠,只要闭上眼就是沈端砚心如死灰,奄奄一息的模样。

常生看着楚渊日渐憔悴,心生担忧,却不敢劝说分毫。

更不用说现如今边疆仍处于动荡刚刚平息的状态,百废待兴,一堆事情等着楚渊去解决。

他忙得焦头烂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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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缠身,还不忘盯着沈端砚将养身子,陪他出门散步。

但春天的日子如梦般匆匆而过。

西园曾经绽放着的,未能与沈景铄一同欣赏的娇艳桃花,如今已经开始凋零。

枝头嫩绿的叶子渐渐转黄,花瓣一片片淤积在地上。

即使是散步,也失去了足够吸引人的景色。

沈端砚对外界的抗拒越来越明显,他只想独自待在殿内,静默地陪伴那支长枪身边。

楚渊看着沈端砚时常沉默不语的神情,心中犹如悬空的石头般惴惴不安。

沈端砚的眼睛里已经是一片死寂,一点光亮都没有,也望不见任何人的存在。

曾经楚渊想将沈端砚关起来,禁止任何人接触他。

现在楚渊已经可以做到了,却反而希望他能多出门走走。

有时候人性果真是贱的。

裴肆之眯起眼望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神情困倦又勉强打起精神的楚渊。

他垂下眼睑笑了笑,又在楚渊转头的一瞬间恢复成沈端砚的姿态。

楚渊手中捧着一碗乌黑的汤药,他俯下身,近乎是半跪在沈端砚身前。

他散落在身后的发丝垂在肩上,显得落寞又寂寥。

楚渊轻柔地把勺子放到沈端砚唇边,语气温和。

“张嘴。”

沈端砚眼皮微抬,看着眼前的男人,苍白如纸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可即便如此,楚渊依旧维持着最初的姿势没有变化,只是握住勺柄的手指微微用力,似乎想要把整个勺子捏碎。

直到过了半刻钟,楚渊弯起的膝盖都隐隐酸麻起来,沈端砚才有了动作。

他缓慢张口含住勺柄,喉结微动,咽下这勺苦涩的药汁。

楚渊心底一松,连日来阴郁不安的情绪也稍许舒展开来,又另外舀了一勺抵至沈端砚的唇边。

沈端砚仍然没有说话,任由楚渊喂完剩下的汤药。

待沈端砚将整盅药水全部吞进肚子里,楚渊终于露出这些天第一次的笑意,伸手替他擦去嘴角残留的药渍。

沈端砚没有拒绝,但也没有其他的举动了。

他躺回床上,拉高被子盖住自己,渐渐蜷缩成一团。

楚渊静默片刻,转身走出房门。

等楚渊离开之后,裴肆之睁开双眼。

【小零,这具身体还有多少时间】

【宿主大大,寿元还剩下两个月左右】

【太长了,半个月内解决掉这个任务吧,想办法把时间再缩短一点】

【好滴!】

裴肆之和001说完,他稍稍舒展起身子,抬眸望了一眼楚渊离去的方向,才又重新闭上眼睛。

*

从那日开始,沈端砚的身体开始急剧恶化下来。

找不出原因,喝再多的药也没用。

简直就像是突然被人抽走了生机似的,每况愈下。

短短一周的时间他整个人都瘦了好几圈儿,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楚渊眼睁睁看着他瘦得脱了形,心中前所未有的惊慌。

他召来了所有太医轮番为沈端砚诊治,但几乎所有人都在把脉后面面相觑,流露出束手无策的神情。

其中一位太医跪在地上,哆哆嗦嗦道。

“臣无能,沈相这,这症状属于罕见,臣闻所未闻……”

其余太医也纷纷跪下,慌乱的磕头请罪。

“臣、臣等亦如此,还望陛下恕罪。”

听到这话,楚渊猛地站起身来,他一脚将眼前的人踹翻在地。

“朕要你们何用!”

那些人跪倒一片,却没有一个敢抬头与楚渊对视。

楚渊双手撑着御案,额上青筋直冒,脸色阴沉,呼吸声沉重又低沉,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句话。

“都给朕竭力去治,治不好朕拿你们是问!”

众太医低头噤言,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良久,楚渊才勉强冷静下来,缓缓坐回龙椅。

只是他手里捏着的茶杯上已有裂纹,暴露出的瓷片割伤了楚渊的掌心,鲜血淋漓。

太医们擦着渗出的冷汗,在楚渊死死盯着的目光中战战兢兢地做调理方案。

沈端砚的病症怪异,更像是心病导致,但没人敢去说这句话,只能按照常规用药来吊着他的命。

无数珍惜的药材不要钱一般送到沈端砚口中,效果却微乎其微。

更不用说有些稀少的药材就连皇宫中的储备都不多。

沈端砚如今的身体就像个漏勺,药材再怎么精贵也填不满那里面空虚的缺憾。

楚渊一边吩咐着在京城中收购所有对症的药材,一边日日守在沈端砚身边给他喂药。

沈端砚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短,大多数时候意识都是模糊的。

他从每天醒来三四个时辰,逐渐缩短到一两个时辰。

楚渊彻底不去早朝了,奏折在御书房堆积成山,却无人去管。

时间久了,前朝的那些大臣也颇有疑虑,纷纷上书询问缘由,还常常求见楚渊。

可惜楚渊只觉得他们分外聒噪。

他本就处于临近一点就炸的地步,光是沈端砚一人就让他心烦气躁,此时简直只想将这些人统统扔出京城外。

在下一次某个大臣不请自来,求见楚渊之时,他终于忍不住大发雷霆,狠狠斥责了对方一顿。

从那之后终于没人再敢来打扰楚渊。

直到有一日,楚渊终于困倦到撑不下去了。

他在沈端砚熟睡后也不自觉的依靠在床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楚渊睡得并不安稳,梦中光怪陆离,全是他心底最为恐惧,不愿见到的一幕。

他的眉头紧紧蹙起,额间渗出冷汗。

楚渊睡着的时候依旧在用力握着沈端砚的手指,像是怕他一睁眼就见不到对方。

待到他察觉到沈端砚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楚渊便立刻从梦境中惊醒。

他猛地坐起身,立刻攥紧了手,神情带着些许紧张,抬眼朝沈端砚望去。

沈端砚缓缓睁开双眸,似乎还没清醒过来,眼神涣散而迷茫,显然仍处于混沌状态。

楚渊小心翼翼端详着他的神色,竟发觉这次沈端砚的脸色好上不少。

眨了眨眼,沈端砚的瞳孔逐渐对焦,恢复了清明。

他轻微挣脱了一下楚渊的手指,用沙哑的声音道。

“陛下,有没有笔墨?”

楚渊愣怔了片刻,随即心脏一跳,说不上的惊喜涌上心头。

他伸出手想去触碰沈端砚的额头,又被对方侧过脸避开。

沈端砚垂下眼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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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道。

“陛下,还是先取来纸笔罢。”

楚渊虽有些落寞,但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

纸笔罢了,只要沈端砚的身体能稍微好上一点,什么都能给他。

楚渊立刻叫来内侍,吩咐他们马上准备笔墨。

“你想写些什么,我帮你写。”

楚渊轻声道。

沈端砚却摇了摇头。

“不了,我自己写。”

“可是你……!”

楚渊骤然提高了音量,又意识到什么急急舒缓下来。

先不提沈端砚手上的旧伤,光是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就不足以支撑他下床写字。

沈端砚没有看他,只是固执的抿紧唇,一言不发。

最终还是楚渊退了一步,顺手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褪下,披在沈端砚身上。

他虚扶着沈端砚的腰肢,生怕他不小心跌倒。

沈端砚站起来却是出乎意料的稳,今天他的身体状况的确开始变好了。

沈端砚一路走到书桌前,期间半点不停。

他沉默地将笔墨摆在桌子上,随后拿起一张纸铺平,蘸饱了墨水。

沈端砚执笔的手不算太稳,写出来的字也没之前那般工整漂亮,总是虚浮在纸上似的。

但他很认真,很用力的在写。

每个字都是他一笔一划勾勒出来的。

白皙修长的指尖按压住纸张,墨汁缓缓渗出,浮现出一个又一个模糊不清的字迹。

最初他刚开始写的时候,楚渊没有发觉什么不对劲,只是在一旁安静看着他。

只是随着沈端砚越写越多,写到右手微微颤抖,指尖抽搐,却依旧不停下来时他终于察觉到异样。

楚渊拧起眉,想伸手抓过沈端砚的手,将他扯进怀里。

但他刚碰到对方的指尖,瞬间就引起了沈端砚的剧烈挣扎。

沈端砚躲过了他的动作,抬起眼双瞪视着楚渊。

他的眼神中带着浓烈的戒备和抗拒。

随即沈端砚又重新低下头,近乎疯狂的在纸上写着什么。

他的手已经接近麻木,牵动的旧伤让沈端砚笔下的字歪歪扭扭,几乎看不出写的是什么。

楚渊垂下眼睑扫了一眼,发觉那竟是回信。

一张写给沈景铄的回信。

心中那种不妙的预感骤然强烈起来。

直到一抹血红刺伤了楚渊的眼。

过于用力的姿势撕裂了沈端砚早已愈合的伤口,血液斑驳的沾上宣纸之上。

楚渊再也顾及不上什么,他上前一步强行夺走了桌上的纸张。

还不等沈端砚抗拒,楚渊伸出双臂将他圈住,用力地抱紧。

窒息般的桎梏终于让沈端砚停下了手中的笔。

他的指尖发紫,控制不住的痉挛着,悬在空中半天放不下去。

楚渊收紧了自己的手臂,像是想从沈端砚身上汲取些什么。

他终于意识到了究竟哪里不对劲。

从长时间沉睡忽然变得清明起来。

状态转好。

甚至有气力下床写字。

这一切的症状都太过贴近回光返照。

突兀的好转并不意味着真的是件值得欣喜的事。

有时候反而是残忍又无情的宣告。

宣告着即将离去的事实。

楚渊恍惚间已然大脑一片空白,浑身冰冷。

此时的他唯一的实在感竟是只有怀中沈端砚尚且温热的身躯。

一种苦涩辛辣的气体郁结在他的五脏六腑,让楚渊面色难看至极。

他下意识将脑袋埋进沈端砚的怀中。

湿润的液体顺着脸颊划过,坠在鼻尖半晌后滴落下来,缓缓染湿了楚渊的领口。

半晌后,楚渊才迟钝的意识到,那应该是眼泪罢。

原来像他这种人。

也是会流泪的啊。

第47章

仅仅只是两天的功夫,沈端砚的身体越来越差,几乎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沈端砚本人毫不在意,倒不如说他反而有些解脱。

与之相对的是楚渊气场愈发阴沉。

他开始抗拒起时间的流逝,厌恶每一天日光的升起。

直到后来所有太医都面露难色,再珍奇的药材对沈端砚也起不了作用。

他每日清醒的时间缩短到了几刻钟。

除了还有一点微弱的呼吸,胸膛还在起伏外,甚至看不出来他是否还在活着。

偶尔恢复意识的时候,沈端砚也只是半躺在床上。

在楚渊试图将新煎的汤药喂给他的时候,沈端砚微微偏过头,避开了那个勺子。

他半闭着眼,轻轻淡淡的说着。

“莫强求了,我们缘分已尽。”

“臣希望下辈子……不再遇到陛下。”

或许是因为大限将至,沈端砚对楚渊的态度也变了。

和陌路人没什么区别。

平淡、宁静。

但楚渊做不到。

清脆的一声“叮当”,握紧的勺子一抖掉入碗中。

这句话让楚渊瞬间赤红了双眼,眸子里燃起强烈的不甘与悲伤。

他快要咬碎一口牙,目光偏执又执拗。

楚渊一字一顿的说。

“不可能,朕偏要强求!”

“朕要你活着,你就不能死。”

“朕……是天子。”

他最开始的语气斩金截铁,充斥着命令似的口吻。

楚渊捡起了时隔很久不再用的自称。

像是可怜的寻找着能够给自己一个支柱的节点。

只是在念到那句天子之后,楚渊的声音隐隐颤抖,话语如鲠在喉。

天子又如何,在生死面前众生平等。

他可以让活着的人死去,却做不到让想死的人活着。

或许这便是世上最大的悲哀。

他若不是天子,还是那个躲藏在阴暗角落中的小孩。

沈端砚便永远是那个不染一尘的高岭之花。

会有深爱他的人,小心翼翼不舍得他受伤的人。

他会活的很好,风光霁月,温润如玉。

而不是现在躺在华丽死寂的宫殿中,平静的等待死亡降临。

楚渊抬起自己僵硬的手指,轻轻抚摸上沈端砚的脸颊。

温热的,细腻的。

是让人留恋不已,又舍弃不掉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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