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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丰收祭
两人走出阿查竹楼的范围,柏易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他看着荆白,诧异地道:“我们的记忆被篡改了吗?昨天进村时这老头明明不是这么说的,怎么说变就变?”
荆白面色如冰,也不说话,像在思考着什么。柏易本来不想打断他,荆白却突然停下脚步,开始翻自己的背包。
柏易好奇地问:“你要做什么?”
荆白埋头翻包,没有回答,柏易也不生气,耐心地站在一边看荆白打开背包四处翻找,忽然注意到什么,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
他一言不发,拉开自己的背包也翻了起来,荆白这时已经找遍了,确定背包里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反问柏易:“你的还在吗?”
柏易向他展示了一下自己打开的登山包,里面的东西一览无余,罗盘、食水、香囊……
同荆白的一样,里面没有任何纸质的东西,收在里面的6张寻人启事也不翼而飞。
“寻人启事不见了了。”荆白看向柏易,饶是他,这时也不禁叹了口气:“我的也是。”
从进村以来,荆白的背包一直随身带着,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范围。如果连他背包里的东西都不见了,就直接排除了被人拿走的嫌疑。
柏易的也没了,只能让他更确信这不是失窃,而是非自然事件。
但荆白仍有些后悔:“知道小飞失踪之后,我应该再检查一次背包。”现在过了一整夜,根本无法确定寻人启事到底什么时候消失的,形势就很被动了。
柏易原样把包背回去,他的脸上向来是看不出压力的,眉睫低垂时,有种天塌下来也能漫不经心地看着的气质。他慢悠悠地道:“能想着包就不错了,谁知道包里的东西还能自己长腿跑了啊。”
他一边说话,一边反复把玩着他们手上唯一一张寻人启事,也就是小飞的那张,眯着眼睛总结:“好歹手里还有一张,总比没有好。”
荆白逐渐习惯了这人不着调的态度,忽然想起另一件事,问柏易:“你和艾那都说了些什么?”
柏易像是突然被提醒了,幽怨地看他一眼:“别提了,他态度比你还差。”
荆白:“???”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柏易幽幽道:“你算是问三答一,艾那这个人……我问十句,他才答一句!”
荆白直接忽略了他的前半句,追问道:“他干的什么活儿,你问出来了吗?”
柏易兴致缺缺地把寻人启事对折起来,看了一眼荆白的背包,又放弃了,将纸片收到裤袋里:“他没说。只说这是丰收节要用的,工期紧,他得赶着做,没空跟我闲聊。”
这倒是和临走时阿查叮嘱艾那的话对得上,只是线索到这里又断了。
柏易见荆白沉默不语,拍拍他的肩膀,神色轻松地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而且丢了的寻人启事,昨晚去参加篝火晚会之前不是看过了吗?不用急,那几张纸也未必有多大用处。”
他说得对。荆白隐约有个猜想,但现在一切都扑朔迷离,无法证实。
他心绪很快平复下来,拉上背包,重新背到肩上:“不管它有没有用,现在都没有意义了。”
柏易耸耸肩:“是啊。”他看上去确实十分放松,还从背包里拿出一包饼干拆开,咔嚓咔嚓吃了起来,见荆白看过来,还问:“吃吗?”
荆白好奇地尝了一口,发现是咸的,皱着眉拒绝了柏易再次递过来的手。
也不知道哪里戳到了柏易的笑点,他突然笑了起来,迎着荆白莫名其妙的目光,他向前走了几步,笑着说:“走吧?”
荆白道:“你知道我想去哪?”
柏易眨了眨眼:“不是要去山上吗?算上之后要封村的三天,哪怕加上今天,我们也只有三天时间能外出了。”
他的确说中了荆白的心思,外出时间有限,自从阿查说了这件事之后,他就打算抓紧时间去村外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线索。
但是柏易如此轻易地料中他的想法,却让荆白觉得有些微妙。
柏易见他不说话,歪着头道:“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
荆白看着他那张阳光灿烂的脸,没有正面回答,道:“走吧。”
柏易对他冷淡的态度毫不介怀,笑嘻嘻地过来搂上他的肩膀:“看,我都说了,我们会很合拍的!”
他凑得太近,荆白闻到他发间清爽的气味,心中一跳,用力把他推到一边,冷冷道:“你不这么自来熟,我们会更合拍。”
柏易撇了撇嘴,嘟嘟囔囔地走到前面:“明明是你不懂欣赏,都说了这是最受欢迎的性格模式……”
他一边走路,一边孩子气地踢着碍事的石子,好像又在不高兴。荆白在后面看着看着,无声地笑了起来。
景灿带着张涛去找昨天小飞失踪的位置,张涛走在景灿身后,见他总是回头看自己,那股小心翼翼的劲儿叫人看着心烦,斥道:“让你带路,你老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地图?”
景灿心有余悸地道:“昨天我和小飞回来的时候,就是我走的前面……我俩说着说着话,他就不见了!”
张涛翻了个白眼,嘲讽地道:“我和你们能一样吗?也不知道你这样的废物怎么上的第二层。行了,少啰嗦,赶紧带我过去,别浪费我时间!”
景灿只好闭了嘴,带着张涛,找到了昨天最后一次和小飞说话的地方。
昨天篝火晚会结束,众人都是一道回的。张涛昨天也路过了这里,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景灿小声说:“就是在这儿,我听见他最后说了一句话。我往前走了没多远,看他不出声,再回头就没人了……”
说起昨晚的事情,他又打了个寒颤。
张涛很看不上他这胆小鬼的样,皱着眉问:“他最后和你说的是什么?”
景灿想了想,讷讷道:“就是,就是说他自己受欢迎……因为篝火晚会上,他分到的肉特别多,足足有两盘。”
村里那么多人,那头羊虽然大,多数人也就分到几块而已。他们因为是客人,分到的格外多,但也就是一盘的量,小飞却足足分到了两大盘肉,回来时景灿还羡慕他呢。
张涛听了也没说什么,他低着头,一边仔细检查地面的痕迹,一边嗤笑:“哦,这倒是真的,他死得也最快。”
景灿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但张涛的体型对他来说极具压迫感,他站在一边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张涛说完这话,却突然想起了什么,若有所思地问:“你说他分到的肉最多?是谁给他分的?”
景灿没有特意去记,但是那个人的特征明显,很难轻易忘记。
当时小飞吃完了盘子里的肉,正在和他夸赞滋味鲜美:“这也算是原生态了吧?没想到副本里还有这么好吃的东西,真想再来一盘!”
景灿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只能点头赞同,等他艰难地咽下去那一大口,正想说话时,突然发现眼前一暗,一个高大的阴影笼罩在他头顶。
他大概此生都不会忘记那个视角——他抬起头,竟然只看到伊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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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胡茬的下巴!
一点鲜红在他眼中跳跃着,是伊赛肩上绑的那条红巾。身材极为高大的大汉越过他头顶,一言不发地给小飞添了一刀肉,盛进空空如也的盘子里。
当时众人正在围着篝火跳舞,气氛极为热烈,伊赛添完肉就走了,小飞对着那个小山似的背影大声道:“哎——谢谢!”
伊赛没有回头,没入人群中,很快就不见了。
小飞美滋滋地说:“这个大汉长得凶,人还怪大方……”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景灿哆嗦了一下,斩钉截铁道:“是伊赛!那个肩膀上栓了红巾的伊赛!”
第62章 丰收祭
景灿哆嗦了一下,斩钉截铁道:“是伊赛!那个肩膀上栓了红巾的伊赛!”
张涛点了点头,道:“走,去问问。”
景灿跟在屁颠屁颠地跟在张涛身后,他也发现了,张涛虽然人高马大,脾气也暴躁,倒也没真似外表一般粗心大意。
他在附近的竹楼挨个转了转,按景灿所说,谨慎地规避了门口洒着茶叶和大米的几座,最后选定一座竹楼,将景灿往那个方向一推:“你,过去,问问她伊赛的事情。”
那座竹楼看起来和别的竹楼没什么两样,门口坐着一个个裹着头巾的妇女。她个子不高,肤色偏黑,长相也不起眼,正坐在竹楼下,头也不抬地编竹篾。
她编得十分认真,粗糙的双手在竹片间灵巧地翻动,勾出一个带花纹的精巧形状。只是没有成品,还看不出编的是什么。景灿和张涛两个大男人站在不远处,照理说十分显眼,她也没抬起头看过。
景灿在原地踌躇片刻,张涛看他那怂头缩脑的样子,上去就是一脚:“快去!”
景灿这才去了,张涛看他一路盯着地上走,恨不得三步一停,连找妇女说话都是期期艾艾的样子,心头又是一阵火起:过了这个副本,他就要上第三层了,要不是同屋的小朱突然失踪了,他才不愿意和景灿这怂货合作!
他远远看着景灿和那妇女聊了几句,不知是不是提到了他,那妇女看了过来,脸上露出笑容,转头对景灿说了句什么。
景灿也犹犹豫豫地看向他。
见两人都盯着他看,张涛忍住心中的不耐,走上前问:“怎么了?”
景灿还没说话,那黑皮肤的妇女就笑了起来,两眼直盯着张涛脸上的络腮胡,夸赞道:“你这胡子真俊!”
她说话的口音很重,一边说,还一边拿手在脸上比划。张涛这才听明白她在夸自己,一边客气地谢过,一边拿手推景灿,让他解释现在的情况。
景灿在旁边小声道:“她问我你是不是我的头儿,说伊赛的事情不能告诉我,要告诉我们的头人。”
张涛看了看他和景灿的体格,心里有了数,又难免有些自得,忙笑着对这妇女道:“打扰您了,我就是他的头儿。我们来这儿,是想问问伊赛的事情。”
那妇女笑了起来,她粗糙的五官上,出现了一种很违和的、满含深意的表情,笑着看了张涛一眼,顺着他的话道:“那你到底是问事儿呢,还是打听伊赛?”
这话把张涛问得一愣,心道这有什么不一样么?他都指名道姓说要问伊赛的事情了,这女人听不懂人话不成?
他压下心中的不耐烦,冲这妇女敷衍地笑了笑:“就是打听伊赛,我看他在村子里很有地位。”
皮肤粗黑的女人道:“那就是打听了。”她像是很高兴似的,笑得眼睛都眯起来,眼角蔓延出细密的皱纹。
景灿站在一边,好奇地问:“这有什么区别?”
张涛嫌他多嘴,瞪了他一眼,妇女上下打量着他,爽朗地笑道:“对他来说,没有。对你来说就有了!你要是问我问题,须得给我礼性。”
景灿听得半懂不懂,“礼性”是什么他也不明白,但按照他以往的经验,需要给出去的总不会是什么好事。他悻悻地低下头,不敢再接着问。
这个妇女双标得明明白白,在她眼中,景灿这人就跟不存在一样,她要等张涛过来才肯和他搭话!
毫无疑问,他是这里的食物链底端。景灿看着张涛看向他的,带些鄙夷的眼神,默默地摸了摸下巴。
他开始考虑要不要也留个络腮胡了……
张涛却被妇女的态度逗乐了,露出得意的笑容。那妇女她连说带比划地告诉两人,伊赛是他们村最雄壮的勇士,是英雄,村里的人都很尊敬他,所以特地选了伊赛出来主持今年的丰收祭。
丰收节的主祭是伊赛!
毫无疑问,这是个有效信息。张涛精神一振,追问道:“丰收祭到底是怎么举行的,您这有什么说法吗?”
妇女神秘地笑了笑,这次却没有再回答。她低下头。重新编起了手中的竹篾,无论张涛怎么喊她,也没有再回应。
这边,荆白和柏易一前一后走到了村口。挂着两颗牛头的村门此时正大开着,那扇门极为高大,配上周围的花纹,更是气势恢宏,即使远远看着,也透出一股野性的原始美感。
荆白见大门边站着一个年轻汉子,打扮得十分利索,拿着一把斧头站在门边,猜测他是这里的守门人。
他一靠近,那年轻汉子便警惕地抬起头,荆白看着他手里寒光闪闪的斧头,谨慎地保持了三步距离,问:“请教一下,贵村的村门是什么时候关?”
汉子上下打量着荆白,仿佛在评鉴着什么,那眼神看得荆白浑身不舒服。半晌,才用浓重的口音道:“你问我?”
荆白心道我就站在你面前,不问你还能问谁,脸上却丝毫没表现出来,挂起一个虚假的笑容:“是啊,您是不方便回答吗?”
汉子上下打量他几眼,眼神变得有些轻蔑:“你想知道也可以,我是不能白回答的,须得给我礼性。”
“‘礼性?’”荆白不懂当地话,自己重复了一遍。
年轻的守门人点点头,面无表情地向他伸出手。
方言不同,肢体语言却是共通的。荆白立刻猜出来这是要礼物的意思,但见这人一脸理直气壮,丝毫不像昨日篝火晚会的村民一般淳朴热情,心生狐疑。
他打开背包,却什么也没拿出来,迟疑地看着守门人。
这汉子见他迟迟不动,脸上露出不耐烦的模样,竟然伸手去夺荆白的包,道:“既然问了,礼性就不能不给!”
荆白反应极快,反手捉住他伸过来的胳膊,冷冷道:“没说不给,你抢什么?”
荆白虽然脸上还镇定,心下却暗暗吃惊——这人是怪物吗?他自觉力气已经很大,但这守门人的胳膊时竟像钢铁一般坚硬,他用了九分力才勉强止住对方的来势。
汉子一愣,试着挣动了一下,手臂上结实的肌肉都绷紧了,也没能从荆白手中挣脱。说来也怪,他不仅没有发怒,反而眼睛一亮:“是我不对,不用礼性,我这就告诉你……”
荆白盯着守门人的脸,见他前后态度判若两人,十分诡异,心中顿生警惕。
他意识到这可能是个死亡条件,放开这汉子的手,迅速打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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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既然我问了,当然不能让你白回答。”
他打开背包,翻出一包饼干,递给这年轻汉子,问:“够了吗?”
汉子掂了掂手中的饼干,不知为何,脸上掠过一丝遗憾之色,态度也不像方才一般热情了,冷淡地说:“够了。大门天黑就关,天亮就开,没有具体时间,只看老天爷的意思。”
他说完转过身去,不再理会荆白。
荆白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了一阵守门人一动不动的侧脸,见他没有任何反应,才收好背包,转头叫柏易:“走了……”
怪了,怎么又不见了?荆白吃了一惊,环顾四周,才发现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村外,低着头站在一棵树下,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这人行动简直毫无规律。
荆白心中默默给这个不靠谱的同伴扣了一分,匆匆走到柏易身边,见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正认真看着,随口问:“你拿的什么?”
柏易头也不抬,面无表情地道:“没什么,又一张寻人启事而已。”
第63章 丰收祭
荆白惊讶地扬起眉毛:“是同一张?”
柏易没说话,把这张纸塞到他手里,大步走到了他前面。
荆白对人的情绪不太敏感,此时也察觉到他心情不好。出村前还好好的,现在又怎么了?
荆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背影:此人情绪实在变幻莫测,揣摩也是浪费时间,不如专注眼前的事情。他没追上去,低头仔细看着这张新的寻人启事。
上面的照片换成了隔壁失踪的女孩阿沁,上面写的是她的真名杨沁雪,除了身份信息和照片,内容和小飞的、之前那个地质队的一模一样。
荆白仔细地看着那张两寸的黑白照片。
女孩的眼睛同样没什么光彩,看着前方,乍看和小飞那一张没什么不同。
荆白总觉得她的表情有些不对劲,见柏易闷头走在前面,匆匆追上去道:“你把小飞那张寻人启事给我看看。”
柏易看都没看他一眼,从衣袋中掏出另一张纸塞到他手里。
荆白忽略了他的臭脸,将两张寻人启事对比着看,这么一看就看出问题来了——
照片中,小飞双目呆滞,眼中没有焦距,嘴角下撇,表情忧愁;而阿沁虽然眼中无光,嘴角却是平的,虽然同样没什么表情,看上去情绪却舒缓许多。
荆白吁了口气,把两张寻人启事叠好收起来。
即使看出了区别,现在也说明不了什么。这两个人都是昨夜消失的,之前几乎没有离开过众人的视线,两张照片到底是什么时候拍的,拍照时他们是什么状态,谁也不知道。
他思索了一阵,等再抬头,前面的柏易已经走到他快看不见的地方了。荆白倒不着急,保持着自己的步调往前走着,曼声道:“你这是要分头走?”
柏易道:“我只是比较着急,没空和人闲聊而已。”他语气冷冰冰的,似乎意有所指。
荆白还没来得及回应,他突然回过头,似笑非笑地道:“怎么,你就这么想拆队?”
荆白不明白他的情绪从何而来:“这和拆队有什么关系?我提醒你,最好不要闷头走太远。天黑之后村门会关,我们要赶在这之前回去,不然进不了村。”
柏易回头,敷衍地勾了一下嘴角:“这也是刚才那个看门人告诉你的?”
荆白觉得这个笑容带着讽意,但他选择了无视,平静地道:“是,他还说关门只看老天的意思,不会等人。”
柏易这下真的笑了,连眼睛都笑得弯弯的,也不知这句话哪里搔到了他的痒处。
他站在斜坡上,这时低头看着荆白,表情有些幸灾乐祸:“你对他这么好,把吃的都分给他了,他怎么还这么不给面子?”
荆白诧异地看着他:“你不是走了么,怎么看得这般清楚?”
柏易抿了抿嘴唇,好像想说什么,一时又被荆白噎住。
荆白压根没看他,对付这种人,只要以不变应万变就好。只是心中暗暗腹诽,按柏易的说法,他自己的污染值就不该那么低,这人的情绪简直变幻莫测……
他一边往前走,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那个饼干你给我尝过了,又不好吃。他问我要,我就拿去换消息了。”
柏易小声咕哝:“我说怎么态度这么好,又对他笑,又给他分吃的……”
荆白听在耳中,暗自好笑,也不知这人到底在和副本里看大门的村民较什么劲。
他听到后面稀里哗啦翻背包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柏易走到他身边,随手掰了半根黑色包装的食物给他,另一半自己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道:“你不喜欢饼干,就吃这个吧。”
荆白不知道他这出哪里来的,见他坚持,顺手塞进嘴里。这食物入口微苦,回味却带着一股独特的香甜,荆白嚼了几下,自己都没注意到眉目间神色舒缓许多。
柏易见他喜欢,便又递给他几根:“巧克力味儿的能量棒,你不是不爱吃咸的吗,这些都给你,我吃饼干就行了。”
荆白对背包里给的东西一清二楚,一看数目,知道这大概是他手里所有的,莫名其妙道:“不用,你自己留着吧。”
柏易无所谓道:“你拿去吧,反正我吃饼干就够。”
荆白见他像是认真的,随手抽了一根,见他还不肯收回去,犹豫片刻,没有再拿。见柏易不解地冲他偏头示意,顿了顿道:“你留着吧,背包里的东西都别再吃了。我怀疑这些东西……并不是给我们吃的。”
柏易愣了一下:“什么意思?这些不都是正常的食物吗?”
荆白把自己和看门人沟通的过程简单说了一下:“一开始我没给礼性,他不愿意回答我。发现力气不如我大之后,就突然说不要礼性了。”
天上都没有白掉的馅饼,副本里就更没有了。
守门人开口要时,荆白心中还有些犹豫,担心是个陷阱;等这汉子突然说不要了,他心中顿时危机感大增,没有丝毫犹豫就把饼干给了那人,权当等价交换。
柏易心中一凛:“你是说,不要礼物白给的信息,可能也是死亡条件之一?”
荆白点点头:“我不太确定,但有可能。先别吃了,把剩下的都收起来。如果有事要询问村民,这些还用得上。”
现在已是下午,他们站在山林中,天空蓝得澄净,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阳光斜斜地从高大的树冠下洒下来,给郁郁葱葱的树木添上温暖的色彩。原本是美丽静谧的景色,可惜两人无心欣赏。
柏易把食物装好,拉开背包时,忽然看到背包深处那个铜制的罗盘。
他心念一动:在村子里时这个罗盘只会乱转,说不定到现在会有些不同?
一打开罗盘的表盘,就见指针还是跟在村里一样,疯了般转个不停。
他心中一阵失望,本想直接合上,走到前面的荆白正好回过头,俊秀的面孔上显出几分疑惑:“你在那站着做什么?”
柏易忙应道:“来了来了!”
他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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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几步追上荆白,无奈地道:“咱们不是除了寻人启事什么都没找着么,我就想看看罗盘好了没。”
罗盘还没合上,他往荆白面前一递,嘲道:“我寻思这玩意总不能是一次性的,就用来指我们进村时候的路吧。谁知道它还是这副喝醉酒的死样……咦?”
在两人的注视下,疯转的指针的转速逐渐放缓,最后摇摇晃晃地指向某个方向,再也不动了。
两人同时看向那个方向,荆白抬头看了看天色,见太阳高挂在空中,一时半会没有落山的意思,果断地道:“应该来得及,我们走!”
两人追随着指针的指示,不断往林子深处走去。
他们往里走得越深,周遭的树木长得越高,茂密的枝叶渐渐挡住了头顶的阳光,即使有几缕溜进来,除了照明,也起不到别的什么作用。
隔着保暖的登山服,他们也能感到周围的温度在降低,环境也逐渐变得幽暗。耳边只能听到微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和两人踩在落叶上沙沙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低声叹息。
荆白自己不觉得什么,见柏易突然站住了,脸色不大好看,便问:“你怎么了?不行就先回去,我用自己的罗盘也一样。”
他见柏易脸色变得苍白,想想两人确实走出去很远了,他自己倒没觉得累,只是没想到柏易看上去体力不错,其实也是外强中干。想到这里,神情不自觉地透出点意思。
柏易看见他的表情,下意识反驳道:“我没不行!我就是觉得……有点儿怪。”
第64章 丰收祭
荆白抬头看着,周围一片遮天碧色,放眼看去,除了植物什么也没有。他们一路连野兽都没见到多少,大型野兽更是一只没有,不知是不是被昌西村的村民猎光了。
荆白从柏易手中接过罗盘,见指针依然一动不动地指着他们前进的方向,疑惑地问:“哪里怪?”
柏易回头看去,他们走得太远,来时的路和昌西村早已消失在视线里,触目所及,只有深深浅浅的绿。
青年浓黑的眼瞳无意识地盯着某处,飘忽地道:“这个副本的范围,太大了。”
他转向荆白,双目灼灼地看着他,英俊的面容上神情肃穆,不见丝毫轻佻玩笑之色:“我不知道你之前过过多少副本,但是根据我的经验,副本的展开一般都在以特定区域为中心扩散的某个范围内,比如某个学校,某个山村,或者某座大楼。超出这个范围,要么看不清,要么出不去。如果硬闯,就是死。”
说到“死”的时候,他眼神放空了一瞬,不知想到了什么。
英俊的脸上,那一丝迷茫转眼散去,他指着罗盘强调:“但是这个副本,我们往山里走了这么久了,视线所及,竟然完全看不到边界……”
柏易举目向四周望去,看着这不见天日的森森密林,语气渐渐沉重:“这不合理。”
他说完,用诚恳的目光凝注着荆白,青年双目低垂,似在沉思。
被枝叶过滤后的清浅光线照在他半张侧脸上,另外一侧藏在阴影中,伴随着睫羽的轻微闪动,显出惊心动魄的冷酷与美丽。
荆白思索片刻,抬头道:“你有什么想法?”
柏易微微一怔,回过神来。他看着罗盘所示的方向,心中估算着距离,指着远处一棵榕树道:“以那棵榕树为界,如果走到那个位置还没有任何发现,我们就立即返回。”
那棵榕树生得蓬勃高大,树干极粗,远看约有十人合抱粗细,树冠更是葱葱茏茏,像一顶撑开了的巨大绿伞。
但它身上最显眼的,还是主干和侧枝上垂挂下来的无数气生根。它们密密麻麻地垂吊着,粗的像是数百只的手臂,细的则像是女人头上垂下的黑发,还在随风轻轻晃动。
太多了,也太密了,无端生出几分阴森。
荆白不由多看了那颗榕树几眼,答应下来:“好。”
两人议定,就朝着那棵榕树走去。他们的步速不慢,很快走到了榕树脚下。远看只觉得高大,走近了,才发现这么一棵巨树摆在眼前实在震撼。
荆白不由抬头看着榕树那巨大的树冠,它长得遮天蔽日,在这树下几乎感觉不到什么光线,视野也差了许多。
拿着罗盘的柏易则一直盯着指针。自从来到树下,他发现无论怎么转动罗盘,表盘里的指针都不动了。
仿佛它一开始就是冲着这棵巨树来的。
按说这是件好事,说明他们没找错地方,柏易心里却总觉得有些不对。
他方才只是顺着罗盘的方向随手一指,选中这棵榕树,无非因为它不远不近,又足够巨大显眼。现在指针竟然正好停在这里,是不是太巧了一些?
有问题的究竟是榕树,还是一路指向这里的罗盘?
荆白没注意到柏易在做什么,他盯着十几米高的树冠看了好一会儿,才确认高处露出的一角白影不是他的错觉。
他拍拍柏易,指着那个方向道:“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柏易也看见了,他已经起了疑心,现在看到那一角白色,更觉得不祥,犹豫着对荆白道:“我正想跟你说。罗盘的指针刚刚停了下来,正好就在这里。”
他把罗盘给荆白看,无论怎么晃动,那指针都一动不动地指着面前的榕树,像是认准了它一般。荆白抬起头,看着那一角白影,道:“或许,就是那玩意儿引我们过来的?”
柏易道:“是啊,你不觉得很奇怪么?我指了这棵树,正好罗盘也指着这棵树,但我随便选的一棵树,难不成正好便是罗盘指的定位么?这也太……”
他一句话说到一半,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心中一震。转眼看去,荆白已经顺着榕树粗壮的主干爬了好几米高,惊讶道:“你——”
荆白头也不回地道:“太远了,底下实在看不清。你就在这等我,我去看看那是什么。”
柏易原本要说的话都被他堵了回去,只好闭嘴惊艳,眼看着行动力惊人的青年顺着树干爬了上去。
这棵榕树岁数不小,主干坑坑洼洼,还有不少凸起的节疤,在荆白看来十分利于攀爬。
对于攀爬这件事,他的身体似乎比大脑还要熟练,柏易在树下远远瞧着,只见他身形轻捷,辗转灵巧,不用多久,竟爬到了那角白影挂着的树杈。
和荆白猜的一样,搭在树杈上的,是一张轻飘飘的白纸。
不需要翻过来,他也猜到了——肯定又是一张寻人启事。
荆白目测了一下,发现这根树杈太细,和主干连着的部分还好说,若真的爬到挂着寻人启事的地方,恐怕树杈有断裂的风险。
柏易在底下只能远远瞧见他挪动的动作,见他没怎么动作,树杈就一阵摇动,心不禁悬了起来,扬声道:“拿不到就算了,安全第一!”
荆白听到了柏易的话,却没有回应他,只在心中默默否决:都爬到了这里,他怎么可能空手而归?
只是现在情况实在不妙。
即便是荆白,体力的消耗也是有限度的,在上面耽搁越久,行动只会越艰难。更别提他们还必须赶在天黑之前回到村里,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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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路并不算近。
没时间犹豫了!他不再纠结,他离开主干,将身体的重量彻底倚靠到树枝上去,整个身体攀附在上,谨慎而缓慢地在这根不算粗的树枝上爬行。
越靠近树梢,树枝越细,承担他的体重也就越困难,荆白爬到一半的距离时,明显感觉到身下的树枝开始不断晃动。
晃得实在厉害时,他只能停下休息一阵,树枝的晃动减缓,才敢继续前进。
方才还在说话的柏易,现在已经没动静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紧张的。荆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想到他,这个思绪晃了一刻,又很快消散——当然是眼前的寻人启事更重要!
再往前,再往前一点就能摸到那张纸了!
不算粗的树枝承重过度,已经发出喀喀的断裂声,荆白充耳不闻,反而加快速度往前爬。还差大约两尺时,他停了下来,屏息凝神,指尖一够,将那张白纸夹在手中。
与此同时,荆白身下的树枝终于不堪重负,带着他的身体,轰然往下坠去!
荆白心中早有预料,他将纸页牢牢握在掌心,顺便攥住胸前的白玉。冷静的心绪此时发挥了大作用,在极速坠落的同时,他还在迅速寻找借力的地方。
树叶不断扫过他的脸,背部也撞断了几根枝条,带来剧烈疼痛的同时,也减缓了落势。荆白忍着剧痛,心中松了口气:就算落到主干上,应该也不会受太重的伤。
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主干处伸过来一只手,不由分说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荆白诧异地抬头看去,头顶上,是柏易那张叫人印象深刻的脸。
他脚勾在榕树最靠近主干的一条粗壮树枝上,攥着荆白手臂的那只手用力到发白,另一只手紧紧抓着了一条粗壮的气生根借力,这本应是非常费力的姿势,从他脸上却瞧不出一点端倪。
对上荆白的目光,他歪了歪头,从容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树顶的空隙间漏下一缕光线,好巧不巧落在他抓着的气生根上,那枝条简直像从天上垂下来的。他微微偏着头,些许光斑正好落在他脸上,衬着眉目间的笑意,让那张面孔显得更加俊朗耀目,闪闪发光。
第65章 丰收祭
“准备好了吗?我现在拉你上来。”他道。
荆白感受了一下自己肩背的受伤程度,松开紧握的白玉,应了声“好”。
柏易低喝一声,将他往上用力一拉,自己向后倒去,借着那根粗壮的气生根,才在树枝上站稳。荆白借力攀上树枝,稳住身体后,才低声道:“谢谢。”
柏易在他身边随意坐下,不解地看着荆白没有表情的侧脸,低声斥道:“我以为你知道,在副本里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你在上面到底看到了什么?如果不是我爬上来接应,你真摔下去,怎么也得断几根骨头!”
荆白没说话,只向他伸出手,柏易不解其意,扶着他坐起来。
荆白活动了一下全身,确定行动能力没有受到太大影响,才摊开握得紧紧的掌心,露出那个纸团。
柏易一眼注意到他的手腕不自然地下垂着,显然是受伤了,脸色变得严肃。他伸手要去捉荆白的手腕,却被荆白避开,不耐烦地用眼神示意纸团。
柏易见他不愿意看伤,没有坚持,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这是什么?又是寻人启事?”
荆白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坐姿都变得僵硬,木着脸道:“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他把纸团丢到柏易手中,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展开,自己坐在旁边,一拧一拽,“咔嚓”接上了脱臼的腕骨。
柏易坐在旁边,看他给自己接骨犹如砍瓜切菜,眉毛都没动一下。唯有略显苍白的脸色和额头渗出的细汗,能看出眼前这人并不是真的没有感觉。
他甚至没注意到自己把嘴唇咬破了,原本发粉的唇瓣渗出一点鲜红,衬着苍白的面容,显出些许妖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