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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3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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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阴缘线

荆白的眼睛猛地睁大了。

他心中升起一股喜意,唇角不自觉勾了起来,眼睛发亮,俯下身去摸白恒一的眼睛。

即便隔着这层黑布,也能感觉到确实和之前不是一个触感。

手底下的触感不是空的,而是饱满的。薄薄的眼皮下,能感觉到新生的眼球在滚动。

欢喜之下,荆白把手移到白恒一的后脑,想把黑布解开。

白恒一却拦了他一下,说:“先别。”

荆白把手收回来,纳闷地道:“怎么?”

白恒一勾了一下嘴唇,那笑意显得有些苦涩。

他把语速放得很慢,仿佛想安抚荆白:“眼球是长出来了,但我试过了,眼睛睁不开。拿下来我会更想睁开眼睛,那种感觉……不太好受。”

荆白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他怔了一下,立刻回头看了灵棚。

可燃物已经烧得差不多了,火势正在逐渐变小。方才那样高大的灵棚,现在也被火焰吞吃得只剩下一点焦黑的废墟。

难道方才在灵棚里,他不慎遗漏了什么步骤?

但是方才情势紧急,根本没有留下太多思考的空间。

荆白盯着那堆废墟,在脑内不断复盘自己今晚的举动,白恒一已经彻底恢复过来,自己站直了身体。

他还是忍不住拿了一只手去捂眼睛,好像仍旧有些不习惯。

荆白余光瞥到他的动作,一把抓住他的手,强行让他放下来,说:“新生的器官不习惯很正常,你先别动它。”

白恒一另一只手蠢蠢欲动,听他这么一说,也只好安分下来。

他静了几息,仿佛在整理自己的思绪,片刻后才道:“荆白……我想起来一件事。”

荆白第一次听到他叫自己的真名,难免有些不习惯。但更令他诧异的是,白恒一不仅没问他真名的事情,反而先这样叫出来了。

他不由得顿了顿,才应道:“什么事?”

白恒一眉头蹙了起来。他又静了几息,才说:“就是当时进了棺材,被他们抬着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了一点动静。那个感觉很奇妙,没有完全昏迷,但也不清醒,是很飘忽的、无法思考的一个状态。”

天空整体已经变成了灰蓝色,天边浅浅露出了一点鱼肚白,但月亮仍高高悬在当空。这时候的天光清澈而暧昧,落在人脸上,是种微微发蓝的暗;但那五官即使蒙着眼睛,也是如此英俊夺目,仿佛能够熠熠生辉。

他轻声说:“我现在好像想起来了,她唱了一首歌。”

荆白出神地凝视着他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白恒一此时说话的神态让他觉得很熟悉。

这也导致过了一阵,他才反应过来白恒一说话的内容:“你说的她是谁?唱什么了?”

荆白有种预感,这可能是关键的线索。

他看着白恒一的脸,对方显然正在竭尽全力回忆。

他方才说过的那个状态,荆白未曾经历过,但听他描述,像是似醒非醒,似睡非睡,何其迷离恍惚。那样的情境下,想要记住什么东西显然是不容易的。

但他毕竟是白恒一。

片刻后,白恒一慢慢地说:“听着声音,像是玉女唱的。她说……”

他微微偏着头,似乎正欲开始回想,荆白忽然叫停道:“等等,你先想一想,能不能说?”

昨晚疼成那样,没多久又被送进棺材里长了一次眼睛。疼是全受了,眼睛却还用不了……

红线媪和她那群纸人是真挺会折腾人的。荆白现在盯着蒙住白恒一眼睛的那层黑布,颇有种磨刀霍霍的心态。

白恒一被他打断,怔了一下,才笑道:“不碍事,这个可以。因为当时的状态不好,玉女的声音也不太好分辨,我刚才都想了半天了,快理清楚了才跟你说的。”

那是个活泼欢快的童声,女孩的、很亮很细的嗓子。这样的歌声原本应该是很清楚的,但玉女唱歌的时候带了南边的口音,因此白恒一回忆的时候费了不少功夫来辨别原句到底是什么,免得理解出错。

“同心合意结良缘,剪作两张难两全。神仙压顶难翻身,红线一根系团圆。”

他念的时候,荆白在心中默默重复了一遍。

红线一根系团圆……

若是换做其他人,或许会将红线以为是红线媪的红线。但昨天荆白去过了月老祠,拿到了月老给的红线。

红线媪实在诡秘难测,虽然白恒一等人都是她所制作,一开始还打着“加固婚姻”的幌子,但是过了这几天下来,荆白总觉得,比起让他们长相厮守,红线媪似乎更希望他们恩断情绝。

“供养”这个机制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挑拨离间。她在营造一种纸人和他们之间只能你死我活的气氛,让他们在这种波谲云诡的氛围中互相猜忌着过了三天。

然后,她又在今天——不,昨天白天的时候,告诉了众人清净台的存在。

比起一直藏身在黑暗中的红线媪,荆白更信任点了三炷清香,就送了他一根红线,甚至还停了一夜“供养”的月老。

不过这个歌谣确实有些奇怪……什么叫“剪作两张”?“神仙压顶”又是什么意思?“红线一根系团圆”,要怎么样才叫团圆?

团圆的意思一般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可他和白恒一原本就在一起。

荆白默默注视着白恒一。

天色渐渐亮了,他的皮肤也逐渐恢复成了更接近人类的质地,荆白看着他被黑布遮住的双目,不由得在想……

白恒一的眼睛已经长出来了,却睁不开,这就不算是真正的复明。如果他完全复明,就是五感俱全,这算不算是一种团圆?

他专心地盯着白恒一看了许久,久到白恒一都察觉了他的目光。

他侧首感受了片刻,见荆白始终沉默不语,就知道他肯定是在思考歌谣的事情,因此道:“红线就不说了,那个神仙,我方才也在想。就是不知道到底指的是神像,还是月老。”

荆白犹自盯着他的眼睛出神,白恒一顿了顿,去握他的手,温声道:“不如我们回去再瞧瞧?”

明明他自己才是那个长出了眼睛,却依然被束缚着的人,他的语气却极平和,倒像是在安抚荆白一般。

被他握了一下,荆白才回过了神,正要说话,白恒一的头忽地偏了一下。他仿佛捕捉到了什么动静,把荆白往身边一带,说:“小心……是有东西过来了么?”

荆白被他拉得退了一步,顺着他侧头的方向看去,才见到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骨碌碌滚了过来。

不偏不倚,正好滚到白恒一的脚底。

荆白微微低头,一眼便看清了这圆咕隆咚的球状物是什么。

白恒一也听出那东西停下了,听动静,似乎就在脚边。

他见荆白没有反应,便准备自己伸脚去试探。谁知荆白这时忽然出手,猝不及防地把他往后薅了一把,白恒一目不能视,不由得整个人往后一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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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为了保持平衡,他不得不退了两步:“诶,荆白?”

荆白神色冰冷,目光从地上的物件上不带感情地掠过。

那是个头颅,虽然只是纸人的头颅。

灵棚的火那么大,没给它全烧成灰,也只剩下个基本的形状。

圆脑袋的大部分已熏得漆黑,只有眼睛的部分还能看见,或许是因为红线媪未曾给它画上眼皮,因此还大大地睁着。

也不知道怎么,不仅没烧尽,还精准地滚到了白恒一的脚边。

当然,现在是荆白脚边了。

白恒一犹在疑惑,荆白面上却是不动如山。他盯着地面上的东西,眼神如此冷漠锐利,像一把开了刃的神兵:远远看着,只觉雪亮锋利,被迫直面时,才觉出那种刺骨的冰冷。

他根本不等白恒一走回来,径直一脚碾了上去,正中那双闭不上的、怨毒阴森的黑眼仁。

纸做的颅骨,哪怕再经烧的材质,在火里烧了这么许久,也烧得脆了,又怎么经得起荆白毫不留情的一脚。金童的圆脑袋当即被踩得四分五裂,变作他鞋底的一团黑灰。

白恒一走过来时只听见了噼里啪啦的声音,他十分不解,却苦于看不见,只能茫然地问荆白:“什么情况?”

荆白移开脚尖,随意地踢散了地上的碎片和黑灰,任由其散落荒野,顺便攥住了走近的白恒一的指尖,非常平静地说:“没什么,风刮过来的垃圾罢了。”

“真的假的?”白恒一显然不太相信,但他一个盲人,被荆白拉着,也只能转过身,往回去的方向走。

荆白抓着他,将灵棚焚烧的焦黑废墟留在身后,语气平淡无波:“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白恒一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荆白意识到他想说什么,握着他的手紧了一下:“真名这个不算——”

白恒一侧过脸,冲他笑了笑,荆白看出一点狡黠的意味,听见他慢条斯理地说:“我可没说啊,是你自己说的。”

荆白:“……”

白恒一听他不肯说话了,猜他多少有些赌气,晃了晃荆白被他握着的手掌,还没开口,嘴角已经先弯了起来。

他笑眯眯地正要再说话,就听荆白忽然说:“除了这个名字,也没有了。”

白恒一怔了怔。太阳还未升起,但天色已经渐渐转亮,皎洁的晨光照在荆白身上,他注视着白恒一的那双眼睛显得格外明亮干净。

“除了这个名字,别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也没有其他再瞒着你的事了。”

对荆白来说,他确实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因此说出这句话时,他的语气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起伏,白恒一却忽然愣住了。

他的眼睛被黑布遮着,荆白却瞧见他的嘴唇和下颌似乎都在微微发抖,好像荆白这句话忽然触动了什么,让他心潮澎湃,难以自制地震颤。

“可是……”荆白感到白恒一握紧了他的手,他好像在努力克制什么,握得荆白的手都在发痛,最后却只说:“可是我——我能说的太少了。”

荆白的眉头蹙了起来,他觉得自己不止一次表明过态度,但白恒一好像总是很在意这件事。他这次终于忍不住道:“你说不出来的话,我们早晚都会查出来的。而且,就算触犯禁忌,也只疼在你一个人身上。”

“如果你都没觉得这件事不公平,为什么又觉得我会在意?”

白恒一这下终于不说话了,荆白反倒笑了一下。

既然开解不了,那就索性把问题直接抛回去。看白恒一哑口无言的样子,他的心情反倒好了起来。

远处的天际泛起了亮光,是太阳快出来了。

熹微的晨光落在白恒一身上,显得他肤色有些发灰,衬着他身上那套黑色寿衣,透出一股瘆人的死气。

荆白瞧着他这身打扮,越看越不顺眼,索性加快脚步:“走了,你这身衣服得赶紧换掉。”

白恒一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用空余的那只手在身上摸了几下,震惊地道:“我……这身衣服谁给我换的?!什么时候换的?那我不是被看光了吗!它们懂不懂什么叫非礼勿视啊!”

荆白本来是不高兴那些东西给白恒一换了一身寿衣,却没想到白恒一的关注点在这里。他被白恒一说得有些想笑,到底忍住了,凉凉地道:“无所谓,反正那些东西都已经烧没了。”

饶是白恒一,也禁不住沉默了片刻:“……你还是给我讲讲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他们渐渐走远,两个携着手的影子也被拉长。

灵棚所在的方向接近村子的最西边,回去须得向东走。茫茫的旷野被留在背后,太阳则在他们前方渐渐露出了金红的脸。

晨光逐渐明朗皎洁,仿佛要洗净一切。

两个远去的身影也由此亲密地相融,像两棵站在一起的、生生相息的树。

第302章 阴缘线

回去的路上,就是太阳逐渐升起的过程。守了一夜的月亮逐渐消隐,阳光穿透云层,并不炽烈,落在脸上,只感到微微的暖意。

荆白带着白恒一,两个人逐渐走回了有房子的地方。

回来这一路,荆白把白恒一进入棺材之后的事都和他说了一遍,包括他路过了一间带围墙的小院的事。

“一会儿应该还会路过,”荆白朝前方看了一眼,在心中默默估算了一下大致的距离:“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哪家人。”

白恒一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深思的神情。优美的唇线抿了起来,面部线条不自觉地紧绷。

荆白一眼便看出他在想事,便道:“你有什么猜测吗?”

白恒一回过神来,从从容容地笑了一下,说:“纸人来访,必有缘故。不管是我们,还是前天的张思远和贺林,应该都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那我想,或许就是这个村子里,人人都会遭遇这档子事。”

这些荆白昨夜路过时就已想过了,但他很乐意听白恒一再说一遍,这时便随口“嗯”了一声,道:“然后呢?”

“张思远和贺林遇到的是红事,但他们肯定没有真的结婚;我们遇到的是白事,但我也没有真的死。这说明无论红事还是白事,都只是这些纸人上门的借口而已。”

荆白听到这里,也只是转过头,多瞧了他一眼:“这是最基础的,人人都能想到。你肯定有别的想法。”

荆白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就是很了解白恒一。这种程度的推断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念头的事情,不可能让他认真想这么久。

白恒一因为失明,不太喜欢发表意见,时常一笑带过,但荆白知道,他是个相当有成算的人。他这样的脾气,不确定的事肯定是不愿意说出来的。但这不代表荆白不会问。

白恒一神色显出几分意外,似乎没想到荆白能一眼看透他的想法,但很快又笑了起来:“确实,但现在只是没有根据的猜测。路过的时候去拜访一下,就知道这猜测对不对了。”

荆白认真地看着他,他也没说话,但蒙着眼睛的青年仿佛能感觉到他的注视,英俊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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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上浮现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他顿了顿,笑意中透出几分无奈,终于还是说道:“好吧。我猜,那个院子里住的是一号。”

那不就是季彤和罗意?

虽然说了,却只有答案,没有缘故,荆白看他笑眯眯的样子,就知道他现在肯定是不会说了。

荆白不喜欢和人绕弯子,这要是换个人,荆白总有手段逼出自己想听的话。但此时此刻,他看着身边人弯弯的嘴角,心里反倒放松了一点:白恒一能打起精神卖关子,总比他一直闷闷的好。

反正如他所说,这个猜测对不对,一会儿就能见分晓了。

白恒一虽盲,有荆白带着,脚程却并不慢。天色还没完全转亮,两个人已经走到了那个小院前。

院门紧闭,也不知房主起床了没,荆白只能试着在院门口敲了敲,提高声音道:“有人吗?”

两人在门口等了片刻,静悄悄的,无人回应。

荆白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太阳虽然已经升起来了,却也没出来多久,估计现在时间大概就六点多钟。若这间房子的房主正常进行了供养,很可能精力不济,还没起床。

院门关着,房门当然也看不见具体什么情况,虽然翻墙对荆白来说易如反掌,但现在的情况和昨天在张思远家不同。

这院子的房主大概率还活着,如果贸然翻墙闯入,就太冒犯了。

荆白又敲了一次门,依然没有得到回应,便无意再耽误时间,对白恒一道:“走吧,他们可能还在休息。你先回去把这身衣服换了。”

白恒一早摸出来自己被换了一身寿衣,自然知道荆白为什么看不顺眼。他应下来,两人便继续往回走。

还没来得及走到家门口,荆白拐了个弯,就在路上撞见了满脸憔悴的一男一女。

荆白一见这两个人,眉头便微微一扬,对白恒一道:“你猜对了。”

对面的这两个人,可不正是季彤和罗意?

还没拐弯时,白恒一就说有脚步声,果然转过来便看到了人。

季彤脸色惨淡,眼圈下面一片青黑,看上去注意力也不太集中,走路都有点打飘。罗意看着还挺有精神,他先看见了荆白,眼前一亮,抓着季彤的胳膊用力晃了晃。

季彤看着无精打采的,被他晃了好几下,才抬起头来,恹恹地说:“怎么了……啊!!!!!”

她一抬眼,先看见的是白恒一。

白恒一那身衣服是丝质的,宽袍大袖,没有扣子,衣襟也是反的,一看就是死人穿的。季彤原本就神志恍惚,一看他这打扮,哪里回得过神,尖叫就是她的第一反应。

还好,正是惊魂未定时,她一转眼看见了荆白。

荆白虽然穿的也是睡衣,但总比寿衣正常。季彤原本想打个招呼,却见两人又拉着手。

她按着自己还在狂跳的小心脏,只觉上前也不是,跑路也不是,一时有点无所适从。

气氛尴尬时,还是罗意试探着先用手语和两人打了个招呼,荆白也冲对面两人点了点头。

白恒一知道多半是自己这身衣裳惹的祸,只能抬起手挥了挥,半是好笑半是无奈地道:“早上好。”

他说了话,对面的两个人才放下心来。

两边面对面走近,季彤隔了几步远就停了下来,犹豫着道:“二位,你们……怎么这副打扮?”

荆白淡淡道:“说来话长。”

他指了指两人回来时的方向,说:“那边那栋房子,是你们家吗?”

季彤脸色微变。她点了点头,道:“是我们家。”

荆白面色波澜不惊,目光从高个子女人眼下的青黑处一掠而过。他平静地说:“那今天,可能就要轮到你了。”

季彤倒吸了一口凉气:“路哥,你——你什么意思?”

荆白冷静地看着她:“你先说吧。你现在这副模样,昨晚难道真的什么也没听见吗?”

季彤叹气道:“我‘供养’完阿意就昏睡过去了,阿意可以替我做证。要说听见什么,我真没有,因为我没醒过。”

她说完这句话,荆白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季彤想起昨天荆白曾把张思远的身份卡扔给她。他性格虽然冷淡,却光明磊落,绝非不可信之人,但前提是她必须表现出相应的诚意。

想到这里,她彻底打消了隐瞒的心思,用力搓了一把自己的黑眼圈,苦笑道:“但是……我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罗意在旁边点头,打手语示意季彤昨晚的确辗转反侧,睡得不好。

荆白点了点头,冷静地追问:“梦的内容是什么?”

季彤显然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吸了口气,语气变得恐惧起来。

“梦里很混乱,很多纸人来来回回地跑,前面我记不太清了……但是到后面,我梦见了一个很多很多人的出殡队伍。”她语气变得很空洞,像是陷入了回忆。

“那些纸人,前面有两个年画娃娃似的、长得很高的小孩打头,后面的都长得都差不多。还有几个人,抬着一口很大很大的黑棺材。他们漫天撒纸钱,一边撒,一边还呜呜地哭。那声音听起来……”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荆白握着白恒一的手紧了一下,面上却未起波澜。

看着季彤犹带恐惧的眼睛,他镇静地问:“除了哭声,有没有别的声音?”

季彤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看向他,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你也听到了,对不对!确实有个小女孩的声音!特别尖特别亮的嗓子,还唱了几句歌。”

她说到这里,双臂都抱了起来,像是说话的内容让她觉得很冷似的,连同嗓音都在发颤:“可是我当时迷迷糊糊的,没太听出来她唱的到底是什么……醒来之后很努力地想了,也想不起来。好像唱了什么纸——最后又说了什么红线?总之、总之特别特别瘆得慌。”

季彤说着说着,声音里就带上了鼻音,眼泪都快下来了。她原本是个头高挑,身形健美的女人,但昨晚的供养和一夜这样的噩梦极大地消耗了她的心神。

她反复吞咽了好几下,又用力捋了几下自己的头发,才忍住了喉间的哽咽之意,对荆白道:“路哥,你们昨晚遇到了什么事,能不能说说?我现在真的很害怕……我没跟你们胡说八道。那真的不仅仅是个梦!”

罗意也连连点头,在旁边打手势。

他虽然是聋的,什么动静也听不见,但是昨晚一定有什么东西经过了他们的房顶。他感觉到房顶震了好几次,当时正好是季彤睡得最不安的时候。

他发现不对,想要叫醒季彤,却发现她虽然睡得不安稳,自己却无论如何也叫不醒她,只能在一旁干着急。直到天刚刚亮起来一点,季彤才突然猛地惊醒过来。

白恒一看不见罗意的手语,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最适合当这个中间人的季彤情绪濒临崩溃,荆白看明白了罗意的大致意思,低声翻译,罗意看着他的唇语频频点头。

白恒一听完,脸上也露出明悟之色。当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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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昨晚被出殡的那个人,他并不觉得如何恐怖,因而神态格外淡定。

荆白转述时盯着他的脸,心里也不禁有些好奇。

白恒一真的猜对了。只是,为什么能猜到,缘由他没有透露。

季彤这时终于忍不住道:“路哥,你刚才说轮到我了……”

她说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抽泣了一声,用力擦了几下眼角,才问:“你说的,是不是就是和张思远他们一样的事?”

她知道的应该确实都说出来了,荆白也没有再隐瞒下去的意思。

至于为什么是季彤二人,这事实在没什么疑问了。荆白道:“你应该记得,昨天我们在张思远的房子那里相遇,就是因为白恒一在前天夜里听到了那个方向有人吹打奏乐,还是娶亲的动静。”

季彤连连点头,虽然发现异常的形式不一样,但她也在第一时间联想到了这个。

她不是没有产生怀疑,因此清晨时分一惊醒过来,看到罗意在一旁急得打转,就连忙拉着罗意去张思远的房子探查了——他们当然也想去找荆白,但不知道荆白的房子在哪儿,就只能再次跑到张思远那里去,想看能不能再发现什么端倪。

“有吗?”白恒一问。

季彤黯然地说:“和昨天一样,什么也没有。”

所以他们俩才这么无精打采地打道回府了。

荆白也不意外,继续说道:“我们昨晚的确遇到了差不多的事,但不是娶亲,是送葬。”

罗意震惊地张大了嘴,季彤直接惊呼出声。她忍不住上下打量着白恒一的这身寿衣:“所以,我昨晚遇梦到的出殡的队伍……”

那群纸人哭哭啼啼送走的,竟然是白恒一吗?

棺材里装的不会也是他吧!

连寿衣都换上了,都被抬走了,竟然还能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可是,如果被送走的只是白恒一,路玄为什么会和他一起出现在这里?

她惊讶的目光不由得再次转向站在白恒一身边的荆白。青年那张俊美清隽的脸上,神情平静如水,好像只是说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季彤心中却唯有震撼二字足以形容。

出殡听起来比张思远遭遇的娶亲更凶险,这两个人竟然还是毫发无损地活下来了。

如果这不是力挽狂澜,那什么才是?

第303章 阴缘线

“是。”荆白干脆地承认道,他说:“这个队伍中途消失了,我顺着他们留下的线索追过去,发现这个方向,只有你们这一栋房子是住了人的。”

季彤紧张地从他说的信息中捋清顺序:“所以说,是纸人先来接了你们,白哥躺进了棺材,你再顺着线索追过去。追过去这一路上,你只经过了我这一所住了人的房子,最后才找到白哥把他救出来的?”

荆白点了点头:“就是这个顺序。但是,纸人每天上门找人的形式并不一样。他们去找张思远和贺林的时候,是用的娶亲的借口,算是红事;但是找到我们的时候,又是以接灵的形式上门的,是白事。”

白恒一听着季彤急促的呼吸,替荆白补充道:“只要还住在村子里,恐怕人人都得过这一关,只是先后的顺序问题而已。”

荆白点了点头,道:“在需要‘供养’的情况下,先遇到未必是坏事。”

“供养”对他们本身有消耗,但破解纸人布下的迷局,除了脑力同样需要体力。如果到后面,身体状况越来越虚弱,晚上再遇到纸人,未必能逃过一劫。

季彤本来听荆白说了昨晚的事,一想到今晚就要轮到自己,就已经觉得整个人麻了一半。但她是个坚强的女人,听了两人对此的看法,心态迅速调整了过来。

其实白恒一他们说得确实很有道理,如果总归是要经历的,那早一点,起码她的体力精力什么的还好一点。

再这么供养下去,她觉得可能到了明晚自己的身体就已经很虚弱了。到时候跑两步喘三下,未必能应对得了危机——虽然她并不想应对,但是如果非要落到头上,那也只能咬牙接住。

总不能眼睁睁等着被这危机砸死吧!

季彤心念一定,原本一团混乱的脑子也清楚了不少。

有件事她早有怀疑,这时便恳切地问:“路哥,你说昨天轮到你,今天轮到我,是不是因为只有我们昨天去了张思远家里的缘故啊?”

这事虽然看起来很巧,但荆白觉得并非如此。

他原本就是因为白恒一半夜时分听到了张思远那边的动静,才找到了张思远家里。这说明原本的纸人上门顺序,就该是他排在第二个。

但是第三个为什么是季彤,他也没想明白。

倒是白恒一猜出来了,却又没说有什么缘故。

他只能简单地回答:“我觉得不是。”

他说完这句话,白恒一轻轻握了握他的手。

荆白不由得转头去看他,看见白恒一微微一笑,说:“我倒有个猜测,现在虽然验证了一点,但也未必能作准。”

他对荆白道:“不如我们现在先回去?”

荆白应了声“好”,他该说的都和季彤说过了,至于晚上她会遇到什么情况,又该怎么解决,都只能她自己应对。纸人拜访每次都是不一样的形式,不可能会给出相同的线索。

……正好让白恒一回去赶紧把这身寿衣脱了。

他冲季彤两人点了点头,就拉着白恒一往回走。季彤“诶”了一声,连追了几步上来,急切地说:“路哥,路哥,那个,我能不能和你们合作啊?”

她昨天回去以后就在后悔没及时和荆白牵上线,但是昨天她去找红线媪的时候,偏又没遇上荆白。她后来从清净台回来的时候,还特意在必经之路上等了一阵子,却也没等到荆白的踪影,只能放弃。

昨晚睡下的时候,她其实也有些忐忑不安。她怕遇到什么事儿,等睡醒来不及反应,特意晚睡了一些,但幸好一直到睡前,都没听到什么异常的动静。

谁能料到,竟然是在她睡下之后,在梦里遇见的!

她神色恳切,双目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荆白。

荆白本来就无所谓,合作的人多人少,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大的区别,或者说,多一个人作为参照并不坏。

唯一麻烦一点的,是季彤这人心思实在是多,他不喜欢和这种说话总是含而不露的人玩心眼。

季彤这样的,倒不至于猜不透,他只是不喜欢。

他一时没有作声,季彤的眼神变得略带哀求,又不敢催促,唯有嘴唇抿了又抿,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白恒一轻轻敲了敲他掌心,荆白看了他一眼,见他唇角微微一勾。不必他说出口,荆白也猜到了他的意图,便应道:“可以。”

算了,要论含而不露引而不发,谁也比不上他握着这一个。心思也数他最多,有时候连荆白都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昨天在张思远房子里,季彤想套两人的话,就被白恒一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如果真的再出现这种情况,就让白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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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应付好了,反正也是他同意的。

季彤闻得他应允,不禁大喜过望,连忙回头招手,示意罗意跟上,一行四个人回了荆白的房子处。

等荆白几人回到他们的房子处,已经是天光大亮。

今日天色格外晴朗,万里无云,抬头一看,是片明晃晃的蓝,阳光明媚,洒落在人身上,当然,也公平地洒落在荆白门口那片白茫茫的纸钱上。

季彤和罗意面面相觑,都露出惊讶之色,季彤心里最后的那点疑虑都打消了。荆白和白恒一确乎无疑是被找上门过的,也确实凭借自己的实力逃出生天了。

荆白开了门进去,没管其他人,先带白恒一看了一眼墙上的神像。

面目空白的神像依然端坐在神龛的莲台上。

它依旧没有手,没有脚,没有五官,只有一头顺滑的黑发,和昨天的时候一样。

荆白低声对白恒一说了神像的情况,白恒一点了点头,面露思索之色。

荆白这会也不催着他说了,转头开了门,示意季彤两人进屋。

他原本准备把院子门关上,想了想,一会周杰森等人也该来了,索性就这样敞着,回屋和白恒一一起换衣服——白恒一穿的是寿衣,他穿的是睡衣,都不是平常出门的衣服,肯定也是换了妥当。

周杰森看了一眼头上的天色,天已经亮了许久了。他今天没带方菲,只带了昨天从清净台拿到的东西,想着同荆白商量一下,到底要怎么办。

他本来没想着来这么晚。

因为荆白昨天没有和他和兰亭同路,两人在岔路没等到他,就约定明天一早在荆白院子那里碰头。

周杰森昨天赶在天黑以前还跑了一趟荆白的院子,也没等到他回来,心里多少有点担心,因此睡前特意让方菲提早叫他。

方菲当然也提前了,结果今天周杰森一被她叫醒,就觉得身体格外疲惫无力。心里想起床,眼睛却跟被粘住了似的,怎么也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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