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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你一定能成为一个好皇帝!如果……如果你能不拉着我挡刀,那……那就更好了。”
他又怂又勇,可怜巴巴宽慰鼓劲的模样,简直暖进叶勉心坎里。
“笨东西。”
现在,我想保护的人,只剩一个你了啊。
一惯稳重的男人再也忍不住,顾不上二人还在血腥污秽的暗部刑房,一把揽住人后颈,就索要了一个绵长热吻。
小兔子呆了呆,直到快要喘不过气,才猛然醒神,他奋力推拒……推不动,急眼了,在对方舌尖得寸进尺地深喉时,逮准了机会狠狠咬了下去。
也不知他到底咬到哪里,鲜甜的血涌了出来。
一部分混着对方唾液灌进咽喉,一部分随着对方退走的灵蛇,濡湿了双唇。
灯火昏暗,殷红的汁液落在唇上,像被揉碎的蔷薇花瓣。叶勉眸色又深了深,不顾舌根麻痛,再次欺身而上,将人抵上刑房污秽的墙面,唇舌纠缠间,还不忘抽空教导,“阮阮……下次真要拒绝一个男人,心一定要再狠一些。”
“最好是……咬断他。”
“不然,小叔只以为,你是在……欲拒还迎。”
“呜……”激烈的攻伐让裴阮应接不暇,他咕咚咕咚吞咽着口腔里因为情动而不住分泌的唾液,喉咙里发出一声又一声难耐的哽咽。
一吻平息,叶勉浅笑着替他舐去唇角晶莹。
鼻息交缠,过分的亲昵,无声的宠溺,令裴阮虚软地攀住他胳膊,一手捂住双眼,“别……你不许再亲了。”
他……他竟然不讨厌这个吻,还有些沉溺其中。
「呜呜呜,统统,我有罪,我出轨了。」
「。」
“好,阮阮说不亲,就不亲了。”
叶勉从善如流,稍稍退开,留出足够的间隙供他平复激荡的心情。
但情话却是一句都不曾落下。
他牵紧裴阮的手,“阮阮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刚刚是吓唬你的,小叔会一直站在你身边,为你遮风挡雨,就算你要颠覆这个世界……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替你扫平所有阻碍。”
这时的裴阮,还不知道宰辅大人这句话的分量。
但从刑房出来,裴阮捂着乱跳的胸腔,隐隐察觉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他抿着红肿不堪的唇,摩挲着新鲜到手的暗部印信,走起路来都有些飘。
「统统,他就这么把暗部的信物给我了?」
「不然嘞?」
「不止给了我,还允诺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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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叶勉,再想想他接下来要做的事,裴阮心跳如擂鼓。
「既然他给我了为所欲为的权利,那我现在叫停这污七八糟的交易,不让那些无辜的哥儿受害!这……这不过分吧?」
「嗯哼,阮阮想怎么造就怎么造,狗男人巴不得你造得越乱越好。不过你要造就得赶快,一等区发情的那个是辛致。虽然辛无几为了他,斥巨资将五张请帖全买了下来,可是他防不住叶敏,你再不去,叶崇山就要和右相结亲家了。」
「!!!」
裴阮攥紧印信,冲着刑房门口等候已久的女子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姐姐,我想……我想把他们都放掉。腾……腾出地方,就……就把今晚那些客人全都……都抓进来。立刻!马上!”
女子愣了愣,难以置信地望向叶勉,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人都要裂开了。
她看看裴阮,又看看叶勉,即便是训练有素的暗部中层,这时也禁不住将心声问出了口,“主子……这是什么新型的烽火戏诸侯吗?”
叶勉一笑,“既然新帝有令,吾等便拆了这教习所又有何妨?”
他假冒黄书朗,自毁长城倒是一点都不手软。
是夜京城,注定成为一个难眠之夜。
数家权贵梦中惊醒,方知一直谣传被叶勉软禁的新帝,第一次亮相,便是率暗部叛变,火速抄了教习所,不止放出刑房所有异端,还将当夜入所一干人等悉数收押。
当驻扎在城外的叶崇山得到消息时,教习所污秽已大白于天下,侯府被抄,叶敏落网,一夜之间,他声名狼藉,落得与花国丈一样人人唾骂。
由教习所深挖下去,拔出萝卜带出泥,朝中清流,联名上告,贵族世家贪赃枉法、草菅人命诸多罪行一一抖落。那个他一手拱出的、小玩意儿似的傀儡新帝,竟成叶勉手中利刃,不费吹灰之力就叫他与权贵十分稳固的利益联结体分离崩析。
一夜之间,他失去了安身立命的根本,亦失去了庞大的后盾。
即便手握重兵,可失去稳定供给,落败不过是早晚的事。
右军大帐,叶崇山一掌震碎行军案,“黄书朗,叶勉,你们好样的!老夫一时大意,竟叫你们沆瀣一气!”
俗话说狗急跳墙,叶崇山忍无可忍之下,干脆揭竿反了。
打战平乱这种事,自有叶勉应对,裴阮最大的任务,就是尽快做出辟玉丹,还得是可以量产的那种。
教习所信誉透支,再无人敢将哥儿送入其中,怎么解决这些哥儿发情期的问题,防止引发新的暴乱,就成为当务之急。
虽然知道制药人是太医院医正,可那人不仅被制成人彘,连口舌耳眼都悉数被戕害一空,根本问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这时候,又是叶勉替他指了明路。
“阮阮,越是紧急的时候越不能慌。”
年长者总有一种令人信服的魔力,被他一双沉静温和的眼望着,裴阮竟真的压下急切,跟着他的引导思考起来。
“你好好想想,这天下有谁,能指使得动太医院医正冒着性命危险替他制药,又有谁有这个迫切的需要?”
“是……是梁英,只有他……不能暴露身份,更不能有发情期,所以才会不惜一切暗中研制这样的药物。”
“这就是了。阮阮,你再想想,既是这等要紧又隐秘的事,梁英自会护好这人,又怎么会放任暗部戕害?”
“除非……除非是暗部背叛了皇帝!”这下裴阮彻底捋顺了,“虽然黄叔叔是借太后起势,可太后也是加害阮珏的刽子手之一,黄书朗既然要复仇,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叶勉赞赏地看他一眼,“太后越想隐藏什么,鬼七就越要叫它暴露。有什么比扼住敌人咽喉,看他们垂死挣扎更痛快的复仇呢?所以阮阮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了吗?”
“知……知道了。”裴阮瞧了眼叶勉,心底生出一股勇气,“我要去见黄叔叔。他肯定有药方,只有手握药方,才能反客为主,将太后和皇帝攥在手心里。”
“孺子可教。”叶勉忍住想要亲亲他眼睛的玉望。
上次激吻,彷如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打那之后,他时常借着教导之机,对裴阮做一些过分的事。
小东西上过几回当,不免对他生出防备。同他说话,必定要隔着一条书案。
哪怕心旌摇曳,却还故作一副划清界限的可爱模样。
只可惜抬眼看人时满目水意,根本藏不住一点心思。
叶勉将他揣摩得极透,也心知肚明,在这场与“叶迁”的角逐中,他早已不知不觉稳占上风。
毕竟叶迁是演的,叶勉才是真实的。
可他还不知足,他想要听小东西亲口承认,他爱小叔要比夫君多得多。
所以,他故意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可是怎么办?想从黄书朗嘴里撬出药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从他将你劫出皇宫重伤被俘,算起来已有一个多月,我愣是没从他嘴里撬出一句有用的讯息。”
狗男人坏得很,刻意隐瞒了裴阮晕厥后黄书朗替他挡箭的细节。
裴阮也没多想,“没关系,我多……多等几天也没关系!”
“是吗?可近日叶迁才来寻过我,说叶崇山如今分身乏术,恐再难打你主意,阮阮也不想呆在皇宫,十分急切地想同他回家。我已应承下来,允他明日就将你接走,这辟玉丹,阮阮怕是来不及去问了。”
“不不不,我迟几日回家也可以!”裴阮一急,就忘记距离,急切地上前抓住叶勉袖口,“小叔……”
这一声又绵又软。
叶勉却轻轻掰开他的手,“我那好侄儿盼着与你团聚,可是盼了许久,你当真不怕他伤心失落?”
那语气里的试探,也就裴阮这个二愣子一无所觉。
“不怕不怕,夫君他心大,不差这几日。”
叶勉笑了,就势托住裴阮下巴,“原来阮阮对侄儿,也没我以为的那般情根深种。”
“唔……你别……”
“别什么?”叶勉咬住他下唇,含在口中轻轻研磨,“是别亲你?”
“还是……别摸你?”
炙热的掌心顺着衣摆按上细腰,握住腰侧款款摩挲,察觉到怀中人浑身瘫软,他坏心地将手探入“叶勉”这个身份从未明目张胆触及的地方。
“湿了呢……呵,都这样了还要回家?阮阮真的分得清自己心意吗?”
裴阮被他问得心尖一颤。
身体不会撒谎,汹涌的情潮令他毫无抵抗之力,他不知道如何辩驳,如果他真的喜欢叶迁,为什么对着不同的人,他也能起相同的反应。
“我不知道……呜呜呜小叔……”他哭着按住叶勉的手。
大约是开过荤,他的身体变得愈发敏。感,在男人富含技巧的挑逗下兵败如山。
一股急切地渴望堆积在胸口,裴阮头一次明白什么叫心痒难耐。
他……他想要小叔,竟像当初想要叶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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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统,呜呜呜我……我真的坏掉了。」
在他即将沦陷前,男人却慢条斯理收回手,还毫不留情在他的肚皮上拍了一下。
“阮阮,人是不可以同时喜欢两个人的,太贪心,最后只会一个都得不到。”
那饱含警告的一下,叫裴阮浑身的血都凉了下来。
是啊,叶迁不会接受他怀着小叔的孩子,小叔也不会接受……他同叶迁有过肌肤之亲。
这段混乱的关系,最好的办法,就是他默默退出。
“呜呜呜……”他伤心极了,慌忙从叶勉身上爬下来,又背过身去整好衣服,这才蔫蔫巴巴垂着脑袋,“我……我不会叫你们为难的。”
说到底,他还是得尽快做出抑制剂,趁着还没翻车赶紧跑路。
要是真翻了车,叶迁真和叶勉打起来……「呜呜呜,他怎么可能是小叔的对手!」
都到这个份上了,宿主竟然还没认出来,灯下黑果然要人命。
系统翻了个白眼,「说不定他们叔侄可以和平共处,到时候一三五叔叔侍寝,二四六侄子陪床,星期天让你喘口气,免得灌的太多你消化不良。」
「!!!」
裴阮可耻地发现,他竟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红着耳朵甩了甩头,他捡回不多的底线,「统统,你怎么能这样!」
眨了眨湿润的长睫,他有点不敢看叶勉,“小叔,我们……我们去见黄叔叔吧。”
第44章 药方
黄书朗被关押的地方,竟在月华宫地下。
要犯扣在眼皮子底下,好像没什么毛病?
裴阮神经大条,诧异也只一瞬。
系统却嘶了一声,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这楼上楼下的,隔音好吗?」
「???」
「看位置,你黄叔叔的号子就在你卧室正下方,你说叶勉那个狗男人有没有一点要气死对家的意思?」
裴阮瞠目结舌,「他听……听不见的吧?」
一想到曾在黄叔叔头顶同另一个男人颠鸾倒凤,裴阮就开始浑身不得劲起来。
甚至有些没勇气去见黄书朗。
真要说,这感觉像极了跟男朋友没羞没臊,门没关被爸爸听了个正着。
太……太没下限了。
阴暗的私牢,石壁上结着冰晶,油灯火舌在铁盆里乱跳。青丝白面的精瘦男子被铁环吊起双臂,脚尖堪堪着地,黑红色的血已在脚边聚成一洼。
火热的烙铁抵上他胸前时,血肉烧灼的声音混着闷哼,叫裴阮心脏一抖。
“还嘴硬?!”
狱卒又将烙铁狠狠摁了几下,有淡淡的水雾蒸腾,暗红破布瞬间焦黑,粘在皮表,拔出时又连带血肉一同撕下,焦臭的味道让整个牢狱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不适的气息。
可夜以继日的拷问并不能叫男子畏惧。他喉头滚动着血沫,双目却始终微阖。直到熟悉的脚步犹疑着靠近,他才缓缓抬眼。
被血水浸透的眸子里,闪烁的是裴阮幼时常见的光。
他像极一只夜行的蛾,不需任何指引,总能在无尽的黑暗中一眼捕捉到他的光。
为了那抹光,他甘愿放逐一生。
“阮阮……你终于来了。”
一缕天光从气窗漏进,照上他血肉模糊的前胸。那里的箭伤并未得到医治,说话的间隙,满是鞭痕的胸腔起伏,又有血水顺着肌理缓缓流下。剧烈的疼叫他脖颈青筋暴突,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细响。
可即便这样,他还是缓缓露出一抹笑。
好似当年盛京,他在车马中喊出那句“住手”,他松开紧护头颅的双手,璀璨春光下,他垂首,他抬眸,一眼万年时,他曾露出的痴笑。
裴阮被那个笑煞到,慌忙躲到了叶勉身后。
他扯了扯叶勉袖子,“你……你怎么这样啊?怎么这么残暴……”
他越说越小声,明明知道黄书朗不是什么好人,可又因为抚育者的身份,对他总存着一丝儒慕。看着他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他心有不忍。
这个亲手剜掉他腺体的人,也是十八年来,他唯一的亲人。
在他踏出裴家后院前,黄书朗就是他的天。他既害怕天色的无常,又全心全意仰赖这片畸形天空的庇护。
这种感情太复杂。复杂到他一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叶勉却将他拎了出来,强硬地将刑鞭放到他手心。
“阮阮,心疼他?”男人将他拢在怀中,“不,你应该恨他。”
“他将阮珏的死加诸你身,叫你受残缺之痛;他将梁元禹的暴行加诸你身,叫你不得自由;他将阮淼淼的自私狠毒加诸与你,叫你备受欺凌;他以复仇作借口,将你当做博弈弄权的筹码,又为逞私欲,妄图抹去你的所有,叫你成为替身娃娃,所以,你怎么能心疼他?”
每数一项罪行,叶勉就带着他抽出一鞭子。
布满倒刺的刑鞭割裂凝固的血痂,很快刑架下又添数抹血痕。
一些温热的血溅上裴阮的脸颊,他不敢再睁眼,只小幅地挣扎,嘴里不住喊着,“够了,够了。”
其实不是那样的。
他被剜去腺体,是阮珏不希望他沦为情玉的奴隶。他被囚在偏院,是黄书朗担心他被有心人发现;他被裴家欺负,是另一种保护;至于他被当做替身,只是因为这是黄书朗一点卑微的祈愿,也是他活下去的动力。
他生来就觉醒意识,虽然混沌一些,但并非不识好歹。
黄书朗有多恨他,其实就有多爱他。
因为,他是这个世界,同阮珏最后的牵连。
叶勉叹气,松开裴阮,将刑鞭尖利的梢头扎进黄书朗的伤口,在他愤恨的目光里,淡淡道,“阮相最是刚正,阮珏亦爱恨分明,似你这种为一己私心而弃江山社稷不顾的人,他定会扬鞭抽到你血肉模糊,怎么会才打这么几下,就哭着替你讨饶?”
“鬼七,一梦十年,你也该醒了。”
“自欺欺人,何尝不是对阮珏的另一种亵渎。”
“咳咳咳……”黄书朗喉头喷出血沫,他越过叶勉,定定望向裴阮,眸子里黑黝黝一片,“宰辅大人,攻心就不必了。我说过,除了阮阮,你们谁也别想撬开我的嘴。”
他笑得酷烈,“现在,我想跟阮阮单独说说话。是单独,只有我和他。”
裴阮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但还是鼓起勇气,“小叔,那你……回避一下?”
叶勉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暗部花招多,不要靠他太近。”
裴阮乖巧点头,心里给自己打气,「这个人其实一点都不可怕。」
「不,你还是不要太自信。」系统忙给他放气。
「喂!」
「总之你讨到药方就走,看见他我就毛毛的。」
「你这个虚拟产品哪里来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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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跟你说我是虚拟的!」
拌了几句嘴,裴阮稍稍定了心,他磕磕巴巴问,“黄叔叔,你……你要单独跟我说……说什么?”
黄书朗笑出一口血牙,“阮阮,黄叔叔为了救你伤成这样,还不幸落到叶勉手中,可你却日日在这深宫与他寻欢作乐,一次都没想到过我,真叫叔叔伤透了心。”
“……”
「寻……寻欢作乐,他真的……听见了。」
裴阮心虚地撇开眼。
那天他神思恍惚,又腹痛难忍,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他愁完叶迁生死,又愁怎么跑路,也……确实没有想到过他。
“为什么不说话?”
“对……对不起。”
“呵,小没良心的。”黄书朗嘶了一声,他用目光示意脚边沾血的鞭子,“乖,把它捡起来。”
裴阮缩了缩头,没敢动。
黄书朗也收敛了表情,那股熟悉的阴鸷再次袭来,“我知道你想要什么。阮阮,不要浪费我的时间,想要,就按我说的做。”
裴阮只好抖着手,将血肉模糊的鞭柄拾起。
“现在,用它狠狠地鞭笞我,像一个君王那样。”
“什……什么?”裴阮呆滞住。
“用尽你的力气,我不喊停,你就不许停,做得到吗?”
裴阮两眼包泪,连连摇头,“呜呜呜,为什么呀,我……我做不到。”
“做不到……那就回去吧。”黄书朗冷冷的,“我什么都不会给你,你也什么都别想从我这里得到。”
裴阮退缩了,可一想到闵越的惨状又咬紧牙,闭上眼,颤颤巍巍挥出一鞭。
破空声后,是一声皮具与血肉碰撞的脆响。
“陛下,这么点力气,您是在同我玩情趣吗?”
裴阮绷紧了身体,又挥出一鞭。
“不够,是叶勉没有将你喂饱吗?”
“唔,这就对了。”
“嗯哼……”
“继续,阮阮,我还没有喊停!”
到最后,裴阮也不知道到底挥了多少下,他用尽力气,四肢有着脱力后的麻木,他好似真成为一个行刑手,脑海里混乱地闪过多年积郁的委屈和不甘。
原来他不是圣母,只是活得太小心,连恨都小心翼翼,不敢太多。
不知不觉,泪流了满面。
他哭得不能自己,几乎快要拿不稳鞭子。
黄书朗奄奄一息,终是问出一句,“阮阮,所以现在,能原谅黄叔叔吗?”
他目光澄明。
这一次,裴阮确信,那双眼里印着的,不是阮珏。
“不能!”
明明是施暴者,可裴阮看上去却比黄书朗还要凄惨,他双眼红肿,满脸血沫,哽咽着抱怨,“你也太坏了,一点当叔叔的样子都没有。”
“阮珏……阮珏死的时候,你明明答应得好好的,会照顾我。”
“可是你照顾得一点都不好。”
“你怎么能这样?我明明那么相信你,可是你老是……你老是用那种冰冷的眼神看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黄书朗低喃,“你果然什么都知道。”
“你没有错,错的是我,乖,不哭了。”他挣了挣,似是下意识要替裴阮抹去泪水,手中镣铐却发出一串哗啦碎响,提醒着他的无能为力。
“叔叔做了太多坏事,抽几下根本不能解恨,可是我已经没有时间弥补阮阮了。这恐怕是我们的最后一面,所以阮阮能不能再抱叔叔一次,像小时候那样?”
孤狼垂首,问话间尽是温情和忐忑。
裴阮迟疑了。
「小叔说,不要靠近他。」
「那就不要靠近。」
「可是万一他真的只是想要一个拥抱呢?他好像快要死掉了。」
「你要真不忍心……他手脚都绑着,应该做不了什么,最多也就是下个毒,但是咱有灵泉……」
下毒两个字倒是提醒了裴阮。
他猛地退后一步,「不对,他有那种叫人动不了的药!」
「你的破灵泉,根本不管用。」
系统心虚,「额,麻醉药跟媚药一样,都有特殊功效嘛。」
屏蔽了这个世界还怎么限制得起来。
「不过……现在灵泉升级了,这两种药也解禁了。咱们不用怕他。」
有了系统保证,裴阮才放开胆子,在黄书朗渴切又幽深的目光下,他上前几步,虚虚抱住黄书朗的腰。
“阮阮,再近一些,小时候你那么喜欢搂着我的脖子睡在我肩头……”
可那是小时候,他们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这样亲昵了。
裴阮有些不好意思,正当他抬起手,想要像记忆里那样……颈侧突然一疼。
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扎了进来。
在裴阮难以置信的目光里,黄书朗双手迅捷地挣脱枷锁,抱起他在墙上摸索一番,打开一条密道就钻了进去。
“你……竟然又在骗我!”
“对不起。”
「说着对不起,但是一点也不后悔!」裴阮内心咆哮,「这个疯子真的一点真心都没有!我再也不要相信他了。」
好在他还能动,只能暂且装乖,再伺机逃走。
“阮阮,不要怕。”黄书朗本就重伤,又要抱着人疾走,很快鲜红的血就染透了他胸前,连带裴阮的冬衣也湿热一片。
他抓住裴阮腰间的令牌,“真是天也助我,叶勉那厮竟将腰牌也给了你。”
他在裴阮额角落下一吻,“阮阮真是我的福星。”
昏暗狭窄的地道里,他神色兴奋,语调狂热,“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我们注定生死都要在一起。”
听到这里,裴阮也察觉到一丝不对,「等等统统,他不是拿我当人质出逃……」
「他像是要拉你殉情。我就说怎么左眼皮一直跳。」
黄书朗走的是一条他完全没踩过的新暗道,越走光线越暗,空气也越稀薄,裴阮明显察觉到,他们在前往更深的地底。
果然,不知多久后,随着一扇石门的大开,系统的猜想应验。
他们进入到一座巨大的、豪华的、也十分死寂的地下墓穴。
青石甬道的尽头,九层玉阶盘旋而下。青铜灯树、鱼膏灯油,橘色火苗照亮绘着繁复图文的穹顶。整块汉白玉石雕成的蟠龙柱高耸壮阔,上面缀着数百颗拳头大的明珠。
空荡的墓穴似是终于迎来主人,不知何处起的风澜带动编钟,发出低沉宛转的乐声。
金玉、宝石,人俑、战车,好似地下王国般盛大。
断龙石落下的一瞬,黄书朗也终于在主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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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棺椁前停下脚步。
他将裴阮放进主位,自己则躺在一侧。浓郁的血腥气混合着地下腐朽的土腥味,他丝毫不觉不适,反倒心满意足地将裴阮搂紧。
“阮阮,这是梁元禹为自己修建的地宫,可惜敦慧太后恨他入骨,死了将他烧作灰,制成骨瓷,也要日日拘在身边。”
似是察觉到裴阮的害怕,他轻笑,“放心……我不会那样对你的。”
你还这么年轻,我怎么舍得?
“我知道,你和阮珏,都不爱我。”
他细细替裴阮理着鬓发,“阮珏想要自由,所以我将他放归山海,永远无拘无束;阮阮想要什么,只要我有,必会全都给你。只要阮阮……”
“让我……再看一眼我的梦。”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裴阮这才发现棺椁边上,放着两套红嫁衣。
一套男,一套女……
裴阮这时也不装了,在黄书朗震惊的目光里,爬起来狠狠捶了他几下,“你这个死变态!!!怎么老是要我穿女装!!!”
“唔……我还没画过阮阮成亲的模样……咳咳阮阮变厉害了,叔叔再也不用担心……你被坏男人骗了。”
裴阮气鼓鼓的,眼泪却很不争气,在捶到满手血后,终于忍不住摁上那个血窟窿。
“你明明……嗝……明明可以逃出去治伤的,跑来这里做什么呀?!”
黄书朗被他按的又痛苦又甜蜜,“所以阮阮是舍不得我死掉吗?”
裴阮不想理他。
“我很高兴,阮阮还是爱我比恨我多一点。”
仇报了,恨消了,最后才发现,原来只有爱才能支撑他走下去。
可他,早已错手推开所爱。
覆水难收。
失血过多,他神情倦怠,刻意忽略裴阮的肚子,“是我不该将你牵扯进来。婚服阮阮不穿就罢了,但是答应我,叶家没一个好人,你一定要逃得远远的,错了开场,一定不要继续再错下去。”
“药方,暗部名录,还有叔叔这些年替你攒下的东西,都在这里。”
“等我睡着以后,你就带上它们……山河远阔……振翅高飞去吧。”
当年我亲手折断的羽翼,现在还给你,希望还不算太晚。
你不该是任何人的金丝雀。
“你涉世未深,不要再被叶勉骗了,他早就想端了教习所背后的势力,可仅凭这药方根本不能解决问题,更不可能取代教习所……你看过方子就会明白……记住,千万……不要信他……”
显然,消息闭塞的他,还不知道叶勉打着新帝大旗早已同教习所干上了。
他越往后说,声音越来越小,气息也越来越弱。
直至搭在腹部的手,无声垂落。
裴阮简直要气死了。
「这算什么?死了也不让我好过是吗?这些人怎么一个一个全都自以为是,搞什么自我感动!我一点都不感动,还很不舒服好吗?!」
「不行,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他?!」
「统统,我……」
系统不耐烦了,「你想救人就直说嘛,跟我还玩什么心眼子。」
「咳。」
裴阮扒开黄书朗眼皮,恶狠狠揪住男人耳朵,“喂,我有说原谅你吗?!”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爱人先爱己,画什么画,你才三十多岁,有颜有钱又有才,找个愿意为你穿嫁衣的不好吗?”
他喋喋不休,取出灵泉替他补了胸前窟窿,又喂着喝了几口,看着几乎断绝的气息逐渐平稳,抖抖嗖嗖的手这才镇定下来。
“垃圾系统,狗屁世界。我一个和谐社会一等良民,天天杀人见血绑架越狱……”
他最近同闵越新学了不少粗口,无人时骂起来十分顺溜,一边骂一边在墓室翻找,“他说这些都是给我的,那我就收了,救命的恩情,这点诊费我拿着一点都不心虚。”
翻了许久,他终于在一个巴掌大的螺钿匣子里找到辟玉丹的药方。
但关键的一味药,却让裴阮黑了脸。
“臭叔叔,又骗我,这药方有跟没有,有什么区别?!”
第45章 接吻
“明知没有药,还拿药方哄我!这个人真的太坏了!”
“给我把灵泉吐出来!”
裴阮要是没有记错,丹方里的炽心草,是一味罕见的毒药,也是数百年前巫医制作腺体改造秘药的主药。
只见载于古老巫典当中。
“西南瘴渊有山,曰魇嵬,有虺龙卧其上。龙息所凝,结而为草,叶如鸦羽,茎似蛇骨,冬荣夏瘁,曰炽心草。食之欲念如炽,髓沸如鼎,昼夜求合,虽力竭犹匍匐不止,唯其种实可解。昔日圣帝使众巫尽焚之,大火三日不灭,今鲜见之。”
裴阮磕磕绊绊回忆完师父叫他背过的古籍,满脸怀疑,「这种草真的存在?」
系统听着这山海经似的巫典,也陷入自我怀疑,「应……应该是有的吧?小皇帝都十九了,至今没有发过情,应当是服过药的。」
「不对,阮阮,药方底下还有东西呢!」
是一只精美的瓷瓶。
裴阮打开,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
瓶身下方,还有一张小纸条,上头是黄书朗的字迹。
系统倒是读得比他快,「哦豁,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就是辟玉丹?」
「老登人还怪不错嘞,替皇帝搜罗奇药,不忘替你克扣一些,瞧瞧这绝笔信写的,一粒可镇一季热期,这一瓶能保你三年无忧,先是带着你跑出来,又把出逃后的方方面面都替你考虑周到,这赎罪的诚意,本统我认可了。」
「可是……这点成药,远远不够。」裴阮愁眉苦脸,「呜呜呜他为什么送成品,给我留一颗炽心草不好吗?!」
「唉——」系统也愁眉苦脸,「留了也不顶用呀,一株两株的能成什么事?」
「笨蛋统统。」裴阮这时有了主人样子,「只要有一颗,哪怕一粒种子,我们就可以用空间种出许多许多,你忘了猫耳草了吗?」
「咳,那也得你先种出来。」反应慢几秒的系统极限挽尊,它忖道,「阮阮,药方有了,药草我们不如换一个思路。」
「什么?」
「你觉得,黄书朗为什么偏偏要给阮淼淼找一个药商老公?」
「如果只是报复,他为什么还要扮作药商管事,在裴府伏低做小那么多年?」
「太后扶持暗部,又怎么会允许堂堂一个首领做这种小事?最重要的,商籍那么多,太后为什么独独对裴远道这个劣迹药商另眼相待?」
裴阮被它连珠炮似的几个为什么问的头晕眼花,「统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
「好嘛好嘛。」系统才启动权谋大模型,还没开始装高深,就被大白兔宿主逼得分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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