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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第 17 章
宋湄被火燎到一样,猛然甩开太子的衣角。
太子低头看去,衣摆已经被攥到出现了褶皱,可见宋湄握得有多用力。
先前那么用力,然而他只问了一句话,她就如此轻易地放开了。
太子面色微妙地变了:“看来冯娘子心中自有成算,不必本宫多管闲事。”
说着,他掸掸衣摆,像是要掸尽上面沾惹的灰尘:
“那本宫就先告辞了。”
与此同时,寝殿外响起脚步声。
先前离开的老嬷嬷又回来了,阴沉的声音传入室内:“陛下不来这处寝殿,要把人送去丹房,半个时辰内就到。等会儿再给她喂一碗药,免得晚上折腾。”
宋湄惊惶地望向门口。
太子微微一笑,提步准备离开。
宋湄急了,斥道:“你身为一国太子,不为百姓办事,竟然还帮着你父皇残害良家妇女!你爹是狗皇帝,你是——”
后半句在太子戏谑的目光中戛然而止。
“是什么?”
太子盯着宋湄:“你好大的胆子,几次三番诋毁皇室。先前暗示本宫红杏出墙,现在又要将本宫比作什么?”
外面传来惊呼声:“你们是谁?我可是奉皇命……”
老嬷嬷似乎被捂住了嘴,听不见说话声。只听见挣扎的动静,听声音被绑住的还不止一个人。
宋湄暂时松了口气。
太子好笑地看着宋湄的样子,扬声吩咐:“拖远一点,若被谁听见本宫说的一个字,就割掉舌头。”
他说这话时漫不经心,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
可是仔细一看,他的眼中根本没有笑意,他是认真的。
李朝恩悄无声息地自殿外进来,从始至终没有乱看,给太子搬了张椅子。
待服侍太子舒舒服服地坐下,李朝恩又往炉中插了一支香。
以香为限,香尽则止。
青烟袅袅,李朝恩盖上金炉,再度快步离去。
太子安然坐于宋湄面前,这是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架势。
宋湄看了正在燃烧的香一眼,刚燃个开端,还剩下许多。
隔天,宫中就传出了今年宫中秀女的旨意:七品官员十四到十八岁未曾婚配的适龄女子皆要入宫。
与此同时,昏厥了快一天一夜的宋柔恍惚的睁开了眼睛……
沈氏先是高兴,“可算醒了,”又兴奋道,“那消息果然是真的,我儿就是有当娘娘的命!”
宋柔脸色忽然一变,尖声道,“不,我不入宫,让宋湄去!”
宋湄并没有立刻去找宋柔,她打算先多列几户人家,做好功课之后再精准套话。
云苓还是有些不放心,“您说了坚决不退婚,太太和二姑娘那边不会善罢甘休吧,万一说动老爷……”
宋湄微微一笑,“等的就是她们说动我爹啊。”要不她怎么好意思坑她爹呢?他不仁,她才能心安理得的不义嘛。
云苓虽然不解,但看着宋湄的表情立刻就安心了,反正她家大姑娘肯定吃不了亏。
事实上,宋湄主仆所料不错。
虽然尴尬的脚趾扣地想自闭,但对方不是真的劫匪而是明镜司还是让宋湄稍微松了口气,这个时代的明镜司类似于明朝锦衣卫,虽然名声不怎么好,但总归也是朝廷正规机构,应该不会滥杀无辜……吧。
然而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放心的太早了,对方确实是明镜司,但干的好像不是正经勾当。
宋湄假装没看到地上血糊糊的两个人,讪讪笑道,“打扰大人们公务,非常抱歉,我们这就走。”
然而她才后退了一步,一柄剑就架在了她脖子上,劲装少年笑的灿烂,“抱歉了,宋大姑娘,可能需要您留一会儿。”
宋湄:……
她大着胆子开口,“请问一会儿是多会儿,我们可以去旁边等……的。”
对面传来一声轻笑,宋湄扭头,最终还是看向那个一直不敢看的男人,对方坐在一块凸起的石块上,玄衣墨发,贵气天成,再加上一张俊美无铸的脸,本该是赏心悦目的一幕,然而他脚边却趴着一对伤痕累累的青年男女,女人浑身都被血浸透,眼看着出气多进气少,青年稍微好点,但腹部也氤着大片血迹,显然受了致命伤,此时已经陷入了昏迷。
男人倒是没有看她,只是认真的雕刻着一颗珠子,正午的阳光照在那冷白修长的手指上,明明是漂亮的画面,却莫名让人觉得脊背发寒。
他头都没抬,只是带着笑意道,“要不先去下面等?”
宋湄立刻闭嘴,那么好听的声音,却说着这么可怕的话,修罗恶鬼的名声果然名不虚传。
半盏茶后,宋湄被反绑了双手被迫围观明镜司的秘密。
众所周知,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这是不准备让她活的节奏吗?!
宋湄心慌的厉害,趴在地上的男人也呻/吟一声,缓缓睁开眼睛。
“醒了?”萧观开口,手中锋利的刻刀不小心擦过珠子边缘,直接划伤了修长的手指,鲜血瞬间沁出来。
一旁的劲装少年顿时皱眉,“侯爷!”连忙摸出一瓶药膏递过去。
萧观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将流血的指尖按在那颗已经基本完成的珠子上,那珠子不大,暗红的血液将整个珠子都浸染成墨色,萧观也低头看向趴在脚边的青年,“何堂,你跟了我有七年了吧?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被叫做何堂的青年努力抬起头,一双眼睛里充满了难过和祈求,“侯爷,对不起。”
那奄奄一息的女人听到何堂的声音,也努力睁开眼睛,吃力的伸手抓住青年的手,对萧观艰难道,“侯爷,九皇子的下落我已经如数奉告,太后那边我也回不去了,只要您放了我们,我和何堂保证隐姓埋名,再也不会出现在人前。”
宋兴德一噎,盯着她语气不可思议,“你故意的?”
宋湄坦然的点点头,“对啊。”
宋兴德诡异的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点许倾蓝的影子,警惕的同时反而稍微松了口气,“所以你是在闹什么脾气?房契到底在谁手里?”
“不知道。”宋湄给宋兴德倒了一杯茶,笑道,“为了让爹爹着急,我可故意选了死当,自然不知道在谁手里,只能辛苦爹爹去打听了和破费了。”
宋兴德深吸一口气压下久违的想要揍人的欲望,“为何要怎么做?”
宋湄道,“缺钱呗……”她开始掰着指头数,“我从上柳回家,府里没人去接,我只能自己回来,路上盘缠需要银子吧?”
“我院子里的月例,自从回上柳为我娘守孝起就断了,如今回来也有七八天了,太太提也未提,我总不好去要,毕竟全上京都知道太太对我百般迁就,好东西不要钱似的往我屋里送,怎么可能会缺我的月例?如今外头正到处说我骄横跋扈,不学无术,再传出个欺负继母,不孝不悌的名声出来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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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彻底没活路了。”
“哦,还有我这院子里,我三年不在,太太虽然把库房里所有的好东西都给我摆上了,多宝阁上琳琅满目,院子里的树都绑了绸子,却忘了给我准备新的被褥、帐子之类日用的,小厨房里柴碳都没有,这些我不都得出钱买吗?”
“算来算去,也就藏珍阁的房契能当上这个价格。”
宋兴德气结,“你大费周章就是为了告太太的状?”
宋湄摇了摇头,“怎么会?我对太太没什么意见,我只是在提醒您。”她直视着宋兴德,“毕竟那是您的太太,也听您的话,若您稍微把我放在心上,太太哪儿敢怠慢,甚至打我的主意,对吧?三年前不都好好的吗?”
她目光并不锐利,但宋兴德对上那双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不知为何有些气短,明明他从未向沈氏授意。
宋湄继续道,“我知道,父母会偏心弱一点的孩子,因为我娘有本事,又给我留了丰厚的财物,所以我的吃穿用度,日常月例都可以不管,渐渐的,不仅不用给我,甚至还觉得我拥有的也该是宋家的,最后包括我娘给我定的婚事,你们也能随便伸手。”
“以至于现在您理所当然的觉得我姓宋,该给我的不用给,而属于我的,也属于您,属于宋家,您可以随便处置,是吗?”
宋兴德隐约意识到了自己这个大女儿好像并不好糊弄,但十几年根深蒂固的认知还是让他习惯性的敷衍道,“你怎么会这么想,爹承认爹太忙忽视了你,但从来没有怠慢过你的想法,你娘留给你的东西自然是你的,爹爹动过吗?”
宋兴德有一张好皮囊,而立之年也没有像普通富商那样大腹便便,反而精瘦挺拔,走南闯北的见识又让他多了几分儒雅气度,所以他诚恳说话的时候总是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轻易相信。
可惜宋湄见过太多笑面虎,比起说的,她更相信做的,宋兴德敷衍,她也敷衍一笑,“有父亲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么送我进宫,好接收我娘留给我财产的事情,应该也不是爹爹的意思。”
宋兴德一顿,皱眉喝道,“你听谁说了这种混账话?”
宋湄道,“这还用听人说吗?只要稍微精明些就能猜出来。”她直视宋兴德,“不然哪个父亲会亲自毁了女儿的婚事,坚持送她进宫呢?就算要把我的婚事给二妹妹,也没必要逼我走绝路不是?”
宋兴德皱起眉头,还要再说什么,宋湄却不想再听那些哄傻子的废话,直接道,“房契的事情就是想给您提个醒,您觉得我手里的东西是宋家的,但实际上,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您管不着。”她弯起眼睛,笑意却不达眼底,“谁想伸手,那就做好被剁手的准备。”
宋兴德剑眉一竖,“何至于此,有话不能好好跟爹说吗?”
宋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没说吗?”
宋兴德变为友军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十分顺利。
没过几日,忠勇伯府,松鹤堂。
李亦宸跪在老夫人面前,一脸倔强,“求祖母允我跟宋湄退婚。”
李老夫人眸色沉沉的盯着他,“因为那个宋柔?”
李亦宸坚定的道,“是,孙儿只想娶她。”
三太太帮腔道,“母亲,咱们又不是跟宋家退婚,不过是把大姑娘换成二姑娘,实在是那宋湄骄奢跋扈,配不上宸哥儿,母亲为何不允?”语气中竟带了些埋怨。
老夫人被她气笑,“配不上?当初你们收许娘子送来的好纸名砚,大儒拜帖的时候怎么不说配不上,哦,现在飞黄腾达了,开始嫌弃人了?”
李亦宸脸涨的通红,三太太却是不服,“当初宸哥儿努力上进,宋湄既然和宸哥儿订了婚,自然也该跟着一起上进才是,如今宸哥儿已经是探花郎,可是你看看她呢,还是不学无术,草包一个,这怎么能怪我们宸哥儿。”
李老夫人冷笑,“你见过宋湄?你亲眼看到她不学无术了?”又看向李亦宸,“还是你亲眼看到了?上次我让你去见人,你倒好,阴奉阳违!”
李亦宸道,“既然不喜欢,孙儿不想给她无谓的希望。”
李三太太也嘟囔,“我怎么没看到,就看她对宋太太那跋扈劲儿就看出来了,真要娶了她,以后进门不得骑到我头上来,还有,就因为宋太太没及时给她拨月例银子,她便直接卖了藏珍阁的房契,这种不知轻重的儿媳妇儿,谁敢要。”
李老夫人只觉得无力,二十多年前,李家还只是普通军户,大儿子二儿子能干,大儿子升为总旗后,上峰给兄弟俩说了媒,千户官的一对姐妹花,一个爽利大气,一个精明能干,想着三儿子聪慧但体弱,她千挑万选,选了秀才之女张氏,就是看中了她老实听话,这样不管是三房内帷还是妯娌之间,都能和睦相处,却不想老实人得了势倒是比谁都张狂起来了。明明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却还自以为是。
她已经懒得再理会三太太,看向李亦宸,“你也觉得宋湄跟外面那些人说的一样?”
李亦宸没说话,显然是默认。
老夫人问道,“为什么许娘子在世的时候宋湄没有任何不好的名声传出,她三年不在京城,回来不过短短几日,骄奢跋扈,不学无术的名声就传的到处都是,她甚至没参加过一场宴会,你好歹是探花郎,这点事情你想不明白吗?”
“祖母的意思是,这事儿是宋太太和二姑娘做的?”李亦宸道,“您对她们有偏见,宋湄对宋太太的态度很多人都瞧见了,宋太太从来不敢管她,这也是有目共睹的,即便是继母,起码的尊重总该有。”
“而且若照您这么说,这几日外头传二姑娘的话也特别难听,狐媚之类的就不说了,还说她珠胎暗结,与多人有染,这事儿是不是就是宋湄干的?”
正是因为这个,李亦宸不忍心爱之人受委屈,才下决心快刀斩断麻和宋湄退婚娶宋柔。
李老夫人怒道,“怎么可能!”
李三太太嘟囔道,“怎么不可能?前些天的事情都传遍了,还说什么跟镇北侯在一起,也就骗骗外人,我看就是欲盖弥彰,荣昌街那么多人看着吴国舅追上了她,说不准就是她自己没了清白,所以就要把柔儿的名声也毁了。”
李老夫人闻言气的胸脯起伏,怒道,“张氏,你也是女人!张口就毁女儿家清白,其心可诛!”又问,“若不是宋湄有本事,镇北侯为何要帮她遮羞?镇北侯可不是随便帮人的人。”
李三太太自然说不上来,但为了儿子的终身大事,她还是寸步不让,“如果不是她真的出了问题,为什么那宋兴德突然着急提婚期?而且之前明明已经说好了换二姑娘,昨儿我去又坚决不同意,可见是那宋湄出了什么丑事,怕砸手里。”
三太太越说越觉得是,打定主意不管老夫人如何反对,必不能娶一个无才无貌,还失了贞洁的女人回来委屈她宸哥儿。
李老夫人瞪着她,“你去宋家退婚了?”
三太太心虚的缩了缩脖子,色厉内荏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宸哥儿的婚事,我为何不能做主?”
李老夫人看着李张氏油盐不进的模样陡然失去了说话的欲望,只对尚算聪慧的孙子做最后的努力,“宋湄因为守孝耽误了婚期本来现在就该议亲,若真如你娘所说出了事,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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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还敢将宋湄嫁进来难道不怕得罪我们李家?”
“你说我对二姑娘有偏见,试问哪个正经姑娘会引诱自己姐姐的未婚夫?”
李亦宸急急辩解,“她没有引诱,是孙儿对她一见钟情。”
“祖母,前年我游学上柳,曾亲眼见她不辞劳苦为灾民治病,还带头捐银子帮助灾民修房施粥,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品性不好?”
李老夫人疑惑的皱起眉头,“你确定是宋二姑娘?你跟她说话了?”
李亦宸怕李老夫人又说宋柔有意攀附,急忙道,“只是远远一瞥,虽然粗布简衣,但难掩丽质,灾民们根本不知道她是谁,只叫她女神医,后来孙儿还是从一大户下人口中得知是宋家姑娘。”
李老夫人却觉得这更像是宋湄做的事,她这六孙儿从小聪慧,她自然也是尽心尽力给他挑媳妇,比起他们未婚夫妻未曾见过面,她和宋湄却相处过一段时间的,“宋湄在上柳守孝三年,她外家是杏林世家,你怎知不是宋湄,而是二姑娘?”
李亦宸觉得老夫人实在是无理取闹,“许娘子老家在上柳,宋家的祖宅也在上柳啊,当年二姑娘和宋老爷回乡祭祖,回京时孙儿恰巧与其结伴,孙儿亲眼见她手捧医书,日夜不辍,孙儿确定是她。”
三太太也道,“就是,宋家太太可是出身书香门第,教出来的女儿怎么也比许娘子那个商户女教出来的好。那宋湄字儿都不一定认识呢,怎么可能会医术。”
李老夫人直接无视三太太这个糊涂蛋,教李亦宸,“宋太太确实出身书香门第,但她因父罪充入妓坊,七八年里受的都是取悦男人的教导,早就移了性情,绝对不适合做当家主母。”
看她现在的模样就知道了,跟着慕兴德一回来,许娘子就退位让贤,甚至没找过她麻烦,贱籍脱籍立刻成了豪商家的正头娘子,前头的姑娘还不用她管,多好的一副牌,但凡稍微聪明点,对待宋湄给几分真心,让宋柔姐弟和宋湄守望相助,不仅宋家能更上一层楼,许娘子也会成为宋柔姐弟的助力,偏偏她小家子气的整天吹嘘自己书香门第的出身,只想着跟许娘子斗法,处处要压人家一头,偏偏又压不过,便频频使昏招,还觉得别人都看不出来。
老话说,买猪看圈,她不相信目光短浅的宋沈氏教出来的女儿能上得了什么台面。
李亦宸却不明白她的苦心,只坚定的道,“孙儿这辈子非二姑娘不娶,若祖母逼我娶宋湄,那我立刻申请外放,至少三年不会回京,也不会认她这个妻子。”
李老夫人听到他的威胁,彻底寒了心,“罢了,你要退便退吧,别糟蹋了人家宋湄,只是记得你们今天说过的话,将来家宅不宁,仕途不畅时,不要怨我未曾给你们打算。”
李亦宸迫不及待道,“多萧祖母。”
有了李老夫人的首肯,三太太退婚时便理直气壮了许多,为了防止宋湄赖着不退婚,还先放出了风声,不是李家想退婚,实在是宋湄德行有亏。
“我跟您说过我不要入宫,和李家的婚事,我也坚决不退,爹您听进去了吗?”
宋兴德下意识的反驳,“怎么没听进去,爹也没打算送你进宫啊,李家的婚事本来就是你的。”
宋湄脸上依旧带笑,眼底却是明晃晃的嘲讽,“您没打算,但可以逼我主动入宫啊,就像昨天,只消告诉吴国舅我的容貌更甚二妹妹一筹,只要他惦记我,便是李家也护不住我,我若不想去吴国舅府上做个没名没分的侍妾,就只有入宫一条路可走。”
“这样我一入宫,我娘给我的财产是您的,李家的婚事是二妹妹的,皆大欢喜,牺牲我一个,幸福全宋家!”
宋兴德这次是真冤枉,“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
宋湄没理会他的辩解,只是继续道,“可惜这次我找了镇北侯帮忙。”
宋兴德闻言立刻试探道,“昨天就想问你,你如何能请得动镇北侯。”
宋湄睁眼说瞎话,“没什么,镇北侯欣赏我。”
宋兴德一脸“你当我是傻子”的表情,宋湄也不改口,他不也同样把她当傻子吗,父女俩彼此彼此。
“其实就算不找镇北侯,届时我就算入了宫,为了活得好一点,爬的高一点,将所有家财献上,并识趣的将宋家并入吴家,相信太后一定会对我另眼相待,您觉得呢?”
宋兴德脊背顿时冒出冷汗,他没想到这个女儿竟然如此混不吝,面上还是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教导道,“湄湄,这世道女子立足一靠娘家,二靠夫家,你毁了宋家,对你有什么好处?”
宋湄反问,“我娘看在我的面上,倒是和您齐心协力把宋家经营的有声有色了,但我最后得了什么好处?好好的婚事没了,财产全部交出,还要被困在宫里等死。”
“既然注定我要失去我娘留给我的所有,那我不如提前献出,至少不用入宫,还能落得个自由自在,宋家没了我手里这些财物,总不会没落了,怎么看都更划算不是吗?”
宋兴德突然就想到了镇北侯昨日的反常,甚至还屈尊降贵的专门问了他和沈氏的情况,难道是宋湄用手里的财产和镇北侯做了交易?意识到这种可能,宋兴德继续试探,“镇北侯需要银子?你给了多少?”
宋湄高深莫测道,“您猜?”又意味深长的道,“不过您放心,跟宋家产业相关的还都在我手上呢,不会影响到父亲的生意。”
宋兴德再无法忽视宋湄的强硬,“你是在威胁我?”
宋湄直视他的眼睛,笑的软糯可爱,“对啊,藏珍楼只是个提醒。如果这还不够,顺风镖局您应该接触过了,下次就不是供货艰难,而是没货可供了。”
宋兴德一惊,“你什么意思?”宋府门口的一场闹剧自然又为上京茶余饭后添了一桩谈资。
镇北侯府,萧观书房,小六将宋府门口发生的事情说了,“这位宋家大姑娘倒真是不吃亏,谁折腾了她,最后谁自己收拾烂摊子。”
萧观坐在书案后,仔细的看着袖箭的箭头,问道,“这几日她去过哪里?”
小六道,“一直没出门,估计是那天吓坏了,属下觉得她应该不知道她母亲的事情,不然不会在那样的情况下拿出牛马令。”
其实牛马令根本不是什么赏赐,而是北疆军中执行机密任务的隐卫队队长令牌,隐卫队只听命于镇国公一人,连萧观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秘密卫队,根本不知道隐卫队的队长竟然是个女商人。
三年前镇国公战死沙场,许娘子也差不多是那个时候去世,如果宋湄知道些什么,应该会第一时间跟萧观联系,或者调查许娘子的死因,而不是为了保命才被迫拿出牛马令。
小六猜测,“许是她无意间见到了了牛马令,许娘子随口骗她说是国公爷赐下,许娘子去世后,又作为遗物留了下来。”
萧观不置可否,只是盯着手里的袖箭仔细看,小六道,“真的是清华散人制的武器?”
萧观顺势将桌上的瓷瓶也推给他,“还有杏林谷的药。”
小六不由咋舌,“果真是财大气粗。”这两样东西并不易得,在老国公去世后,渠道也跟着断了,他们手里都没多少。
萧观道,“临时逃跑,却准备齐全,而且能在吴家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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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围追堵截下进入深山……”
小六听着也觉得有疑点,“这确实不是一般闺阁小姐能做到的事情,如今想来,那日吴国舅被蛰应该也不是意外,那天若没遇上我们,吴国舅被蜂子蛰成猪头,短时间内也依旧没办法找她麻烦。”
“您是怀疑她的身份?”
正说着,外面有人报道,“侯爷,萧天回来了。”
小六道,“来的正好。”
萧天进来后果然送上了上柳那边对宋湄调查的消息。
萧观摊开卷宗,越看表情越微妙,萧天道,“属下跟城东那边许宅附近的人都打听过,这位宋姑娘从小就特别爱享乐,玩的点子层出不穷,上山下水这种事也常做,据说跟她一起出去游山玩水,她东西总是备的特别齐全,玩的也特别尽兴。”
“除此之外,左邻右舍对她最大的印象就是非常惜命,出门身上总有防身利器,据说去个寺庙还在鞋底藏刀片,说怕万一遇到拐子。”
宋湄道,“爹您经商多年,可有见过哪个行当主家三年不管不问,光凭着底下管事们就能越做越好的?”她睨着宋兴德,“哦,别人给出再高的酬劳还都挖不走。”
宋兴德再次心虚,他看着宋湄,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女儿。
在他的印象里,宋湄不是整天在府里变着花样折腾玩乐,就是跟着许倾蓝出门游玩,比起宋柔起早贪黑的描红背诗,她似乎书都没念过几句。对沈氏和宋柔也向来进水不犯河水,其实没听她真惹过事儿,最多就是偶尔听沈氏一脸担忧的说起她这样不学无术,将来会被李家嫌弃,对宋家没有助益。
却不想第一次露出獠牙,就先狠狠的咬了他这个做爹的一口,而且大概率会成功。
这边送走李三太太后,沈氏见宋兴德摇摆不定,叹了口气道,“其实进宫前退了婚,算不上是欺君之罪。”
宋兴德还是犹豫,严格来说确实算不上欺君之罪,但若真有人追究,谁知道宫里介不介意,虽说当今皇上脾气好,但毕竟民间都对退婚的女子都看不上,何况是皇家。
沈氏无奈的摇了摇头,“也罢,大姑娘进宫之事暂且放一边,现在说说和李府的婚事。”
“老爷刚刚也看到了,李三太太属意的是柔儿,大姑娘受不了一点委屈的性子强嫁过去,怕是跟李府结仇。”
宋兴德自然明白,不然他也不至于犹豫不决。
沈氏知道这个坏人只能她来当,无奈道,“我知道我这继母怎么做都不对,可六郎确实是看上了柔儿,李三太太也喜欢,老爷也知道婚姻是结两姓之好,柔儿嫁过去小两口琴瑟和鸣,对咱们宋家也有好处;而大姑娘先不说不得李家喜欢会怎么样,就算有李老夫人给她撑腰,让她能在李家站稳脚跟,以她那记仇的性子,到时候别说帮衬家里,怕还会利用李家的势胁迫您打压我们母子。”
她说着红了眼眶,仿佛想到了这些年受的委屈,“她若说不休了我就不给铺子里供货,老爷听还是不听?之前您听许姐姐的也就罢了,许姐姐虽然有些强势,但好歹聪慧识大体,宋家也确实越来越好,可大姑娘什么都不懂,只管自己痛快……若是她因为这事儿记恨柔儿,在柔儿的婚事上使绊子不许她嫁的好,您也要照办吗?”
“就算抛开个人恩怨,本来两个女儿嫁的好都可以成为宋家的助力,但为了迁就大姑娘就废了柔儿,您也觉得合适?”
宋兴德沉默,他是个精明的商人,两个姑娘一个进忠勇伯府,一个进宫,当然对宋家最好,即便不进宫,有一个进了忠勇伯府,另一个的婚事也差不了,两个女儿哪个都不能废。
沈氏又添把火,“不说大姑娘嫁人之后,就如今,明知道顺风镖局对宋家的重要,她也没说给您行个方便,否则哪里用的着老爷如此辛苦,三个月才能回家。”
宋兴德想起这次和顺风镖局几位管事接触的事情,眉头紧紧皱起,心中的天平又开始倾斜。
沈氏见状立刻趁热打铁,“妾也不是见不得大姑娘好,只是这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柔儿听六郎说了,太后自己出身商户,因此对出身低的女子多有怜惜,皇上不仅性子温柔,也是个爱玩乐的,和大姑娘志趣相投,咱们只要在外面把大姑娘的产业经营好了,好吃好玩的多多送进去,大姑娘未必就不能博一份前程。”
“而且忠勇伯圣眷正隆,伯爷可是亲自救过太后和皇上的命,李六郎还在御前行走,大姑娘因为倾慕皇上想进宫,六郎那里提上一嘴便是,两家要结亲,李家总不会看着我们家出事儿,若大姑娘在宫里能有大前程,对李家也是好处多多,李家必然会尽心。”
宋兴德叹了口气道,“我再想想吧。”
沈氏知道他这是被说动了,掩下心头的喜意转头去了竹实院安慰忧心忡忡的女儿,“别担心,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你爹同意了,宋湄退不退婚可由不得她。”
宋柔哪儿能安心,毕竟事关她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常人想要进宫名额不容易,但不想进宫却有的是法子,她只是没想到宋湄竟然那么坚决的不愿意进宫。
既然如此,就不能怪她了,目光落在面前的铜镜上,宋柔喃喃道,“总要让她心甘情愿才行……”
沈氏伸手摸了摸女儿汗涔涔的额头,“病糊涂了吧,说的什么傻话!这么好的机会,干吗给那丫头!”
她以为女儿不懂,苦口婆心的劝道,“陛下登基时才十六岁,当时并未成家,这三年又为先皇先太后他们守孝,今岁第一次选秀,宫中位置多,以我儿的品貌,未必不能博个一宫之主。”
“到时候你就是咱们宋家的门楣!”沈氏越想越兴奋,”便是那丫头也要给你伏低做小。”她满脸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她在宋湄面前扬眉吐气的样子。
宋柔却是露出一个像哭一样的笑,“娘,宫里跟本就不是我们想的那样。”
上辈子她进宫后确实轻而易举就封了妃,但并不是因为她多厉害,而是秀女里几乎没有朝中大员的女儿。
太后把持朝政,皇帝不过一个傀儡,出身越低的,分位越高。当上妃子又能如何呢?实际上过的连普通官宦人家的正妻都不如。
这也就罢了,没过几年,皇帝竟然还驾崩了,被找回来的先皇嫡幼子继位,而她们这些后宫嫔妃还没享受什么荣华富贵便都成了太妃,全部被发配去守皇陵……
宋柔想起自己凄苦的后半生,觉得整个身体都是冷的。
可是那宋湄却跟着李亦宸一路飞升,最后竟然成了首辅夫人,那时太后已倒、皇帝还小,没有后宫,她就是全大郢最尊贵的女人……
那明明应该是属于她的尊荣!
宋柔紧紧的抓着被子,或许老天都看不下去,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这次,她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让宋湄也尝尝孤独终老的滋味!-
李朝恩几乎要将寝殿外的路给踩烂。
左等右等,终于等到寝殿门开,一眼就瞧见太子握着冯娘子的手,看起来一副外出踏青的轻松模样。
高僧那边已赔过好几次罪,眼看着要抄戒尺打他了。更有皇上那边等着交代,皇后那边亦要去一趟。
李朝恩实在扛不住,不得不打断太子:“殿下,宫中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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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急事待处理。”
太子看向宋湄。
她迅速将手抽出,不自在地蹭着掌心的汗。
太子吩咐:“让姚金娘准备车驾。”
马车缓缓驶出宫门,太子的车驾,无人敢拦。
这是一辆和上次姚金娘来冯家时一样形制的马车,只是车里的陈设更加精致。
更准确地说,这就是青云寺外撞过来的那辆马车。
车内只有宋湄一个人,姚金娘在车外坐着。
马车缓缓停下,姚金娘在外唤道:“娘子,到了。”
宋湄迫不及待地弯腰出去。
可还没等到她伸手掀帘,有人从外面掀帘而入。
太子戴着帷帽,遮面的白纱向后撩起,是那张不敢多看的脸。
宋湄的视线猛地错开。
太子握住宋湄欲往回缩的手,将一枚玉佩放在她掌心:“你的东西落下了。”
宋湄认出来,那是定亲的时候,冯家送来的同心佩。她一直以为在宫里丢了,没想到在太子手里。
“不谢谢本宫吗?”
宋湄张了张嘴,最终说:“我要回家。”
太子蓦地一笑,倾身上了马车。
马车猛地一晃,车帘再次落下,盖得严严实实,马车里变得拥挤。
宋湄连连后退,被牢牢抓住手腕,按在太子怀里。
太子摸着宋湄的头发:“人人都想活下去,你也一样。所以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知道了没有?”
宋湄僵住不动。
太子将宋湄的下巴抬起,轻轻吮了一下,道:“回家去吧。”
下了马车,宋湄仰头看府门牌匾,宋府。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内,太子坐于车中,吩咐侍从:“去叫宋士诚出来。”
没过一会儿,街道上传来疾驰的马蹄声,在车旁停下。
有人敲了敲车壁:“殿下,皇上急召。”
第 18 章 第 18 章
听闻此话,太子并未有多余情绪,一切是意料之中的事。
出宫时骑着快马而去,回宫时不急不缓。
李朝恩站在宫门处张望,瞧见太子悠悠而来,老远就小跑着过去:“奴的殿下呐!御前已派三拨人来催了!”
其实还有东宫水榭中正等待太子的高僧,脸色已经难看到不敢让人直视了。
不过与陛下的急召相比,那些都是小事。
太子依旧不慌不忙。
他掀开帷帽前的白纱,竟还笑得出来:“令宫,本宫这个样子,怎么去见父皇?”
太子颈上一道抓痕,从左划到右,穿着高襟的外裳都遮掩不住。
原先天色未明时,太子并未唤人服侍,外裳是自行穿的。且殿内灯火昏暗,李朝恩一时未注意到。
但眼下天已亮透,那一道血痕简直和上次刑部牢狱的巴掌印一样显眼。
然而与上次不同。
这次见的可不是皇后,而是刚散朝会不久的皇帝。起先李朝恩特意打听过,知道皇帝召集群臣在政殿议事。
皇帝,大臣,十几位人物都在。而这留下抓痕的人,还是昨晚从龙床上抢来的。
如此多的事攒到一处……完了。
操劳了一夜的李朝恩眼睛一翻,终于晕死过去-
萧观看着卷宗上关于她成长轨迹,“……读书稀松,爱享乐,但对机关和药理兴趣浓厚,言之为乱世保命之本。”
小六道,“这么看来,许娘子虽然没有跟宋姑娘透漏过身份,但其实一直在暗暗教她自保?”所以才不像一般闺阁小姐,那她手里这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也有了解释,大抵是许娘子给她的。
萧天道,“之前没有注意过宋家,短时间内能查到的东西有限,但许娘子既然是隐卫队的队长,那遗诏和消失的军饷或许跟她有关,即便许娘子什么都没告诉宋大姑娘,宋大姑娘那里也应该会有些线索。”
小六道,“可是要怎么查?直接把人请来问问?还是交个朋友慢慢套话?”宋柔并没有让她们等太久,四月初八佛诞节,承恩候府三姑娘突遇歹人,导致马车受惊,狂奔期间,把宋家二姑娘的马车也惊了,两辆马车一路被歹徒驱赶至北郊,先后翻下了山坡。
恰好明镜司的人在附近办案,带队的正是忠勇伯府的七郎李亦宁,于是和听到消息匆匆赶来的李家六郎李亦宸一起下去救人。
那山坡虽然不算陡,但荆棘却不少,待人找下去时,两位姑娘不仅受了伤,衣服也都划破了,最后分别是披着李家两位郎君的衣服被抱上来的。
祝南溪兴致勃勃的来找宋湄八卦,“听说吴知萱本来要算计的是萧观,却没想到萧观那天刚好受伤,结果便宜了李家七郎,啧啧,这几天承恩侯府闹腾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