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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知萱就是承恩候府的三姑娘,当今太后的亲侄女儿,对萧观十分痴迷,吴家也有意跟萧观联姻,毕竟三年前政/变之后,皇室宗亲所剩寥寥无几,萧观是整个上京身份最尊贵也最有权有势的未婚男子。
祝南溪撇嘴,“吴家也真敢想,虽然顶着个侯府的名声,但谁不知道就是个样子货,竟然还想高攀萧家。”
侯府和侯府的区别也是很大的。
吴家三年前还只是个商户,只因为出了个太后才被封了爵,萧家却是百年世家,开国便有爵位,世世代代建功立业,即便降等袭爵传到上一代依旧是国公爵位,可见其底蕴深厚。
形象一点类比的话,吴家就像是一个职业高中因为特殊原因勉强提升成大学,萧家却是清华北大这样的老牌名校,虽然都是大学,但并不是能放在一起相提并论的关系。
偏偏吴家自视甚高,觉得自家和萧家门当户对。
“我怀疑萧观知道吴家的心思,所以把吴知萱故意推到了李七郎身上。”
宋湄心道,不用怀疑,那颠公就是故意的。
想到自己遇见萧观的事情,宋湄觉得得赶紧嫁人离开上京为妙,她真的是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是的,那天宋湄就在现场。
自从在伏牛山遇到萧观,宋湄好长时间没敢出门,佛诞日那天实在憋不住了,便想去松散松散。
不过她也看出宋柔有什么计划,为了避免被卷进去,还谨慎的没有跟去大明觉寺,而是去了北郊摘槐花——她想吃槐花饭了。
结果刚进了槐树林,就看到一个人靠在树上,胸口血糊糊的一团。
宋湄假装没看到,利落的转身准备离开。
没走几步,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站住。”声线好听到堪称华丽,宋湄却汗毛倒竖。
他看起来伤的挺重的,应该没办法来追她吧?宋湄打算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前走,就听对方淡淡道,“宋大姑娘?”
宋湄:……眼睛那么尖吗?这就认出来了?
她只好转身,故作惊讶道,“萧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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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您怎么在这儿?这是怎么了?”
萧观看着她,“宋姑娘是记恨本侯,还是习惯见死不救?”
宋湄哪里会承认,辩解道,“实在是没看到。”
心里却想,他那一身绣金线的曳撒那么显眼,她疯了才给自己找麻烦,“您怎么一个人?其他大人呢?”她不信萧观没带手下。
萧观似乎看穿了她,却也没说什么,只是道,“正在分头追击贼人,本侯运气不好。”他看了看自己胸口,“给瓶药。”
宋湄看向云苓,云苓立刻打开包袱,萧观扫过那一堆小瓷瓶,又看了她一眼,宋湄趁机为自己洗脱上次嫌疑,“民女从小惜命,出门准备的会齐全些。”
“这里有解毒丸,还有金疮药,您看……”
萧观似乎也没有追究的意思,只随意道,“就金疮药吧。”
宋湄觉得他这话有些问题,怎么就是金疮药吧,难道换其他药也可以?
刚拿起药递过去,就见几人焦急的喊着“侯爷”出现在面前,看到宋湄都是一愣。
萧观没接宋湄手里的药,反而客气道,“多萧宋姑娘替我疗伤。”一边说,一边还飞快的掩了掩衣襟,仿佛她刚刚对他做过什么似的。
恰在此时,有人来报,有贼匪劫持了吴家马车,叫他们前去救人。
萧观立刻吩咐道,“李千户,你带着兄弟们去。”
其中有一个人面露犹豫,“侯爷,那人好似我们一直追捕的宫中旧人,您不亲自去吗?”
萧观闻言眉头紧皱,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最后却捂着胸口虚弱的跌回去,只能道,“那还不快去?!我随后就到!”
其他人见状不敢耽搁,飞快的跟着李亦宁离开。
而后宋湄就看着之前还虚弱的好像随时要没气的萧观优雅的起身,“虽然用不上你的药,但那些调料看着不错,烤只兔子吃吧。”
于是,宋湄被迫打工,给萧观烤了只兔子吃。
萧天道,“映红消失,宫里头紧盯着侯府,那边向来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直接接触容易打草惊蛇。”
小六闻言忍不住冷笑,“真是亏心事做多了,贪官污吏一堆不管,探子和暗卫倒是一波一波的养。”却也知道萧天说的有道理,万一那边因为他们的动作盯上宋湄,搞不好会先下手为强杀人灭口,毕竟不是没有先例。
萧天道,“或者等宋大姑娘嫁去外地?到时候天高皇帝远,从她夫家开始查,即便麻烦些,但也保险。”
萧观闻言从卷宗中抬起头,小六惊道,“你要把人家嫁去外地?也太黑心了吧?”
萧天道,“我哪儿有资格安排她的婚事,是她自己。”说着,从怀里掏出另外一份消息,“上次碰到她说要去清风阁,我就顺势查了一下,发现她安排清风阁的掌柜打听些外任知府、知州的情况,一开始以为是给宋家二姑娘挑的,这次回来却听说她要跟李家退婚,如今看来是自己打算远嫁。”
小六探头看着上面的名单,不由“啧啧”道,“这姑娘还真是一心只求荣华富贵啊。”突然想起了什么,揶揄的看向萧观,“我记得她的愿望是嫁入镇北侯府做主母,这名单上却没您的名字,果然上次被您吓着了吧?”
“不然的话,她主动纠缠上来,有些现成的幌子,事情就简单多了。”
萧观捻着手中的佛珠若有所思。
小六见状吓了一跳,“侯爷您不是真的在考虑吧!属下只是开玩笑。”
萧观却已经做了决定,“叫盯着那几家的人撤了吧。”
今年萧观孝期过后,他的婚事被无数双眼睛盯着,每双眼睛背后的势力都错综复杂,尤其是宫里头,镇北侯这块大肥肉若能叼进嘴里,吴太后便能高枕无忧,所以为了侯府安定,也为了更好的教养将要接回的小皇子,萧观私下里做着准备,挑了几个家世一般,身家清白的姑娘在考察品行。
想起宋湄“不用伺候夫君,却能狐假虎威”的言论,萧天皱起眉头,“侯爷,请三思!调查我们可以从很多地方入手。”
小六快哭了,“您今天心情不好,在吓唬人对不对?”
挑家世普通的姑娘已经够委屈他们侯爷了,明显放养着长大的宋大姑娘跟侯府主母的标更是南辕北辙。
“您不是最讨厌贪生怕死,只喜享乐的纨绔吗?!”宋大姑娘样样都占啊!-
当夜下起了雨。
太子面前是自高祖皇帝、仁总皇帝的牌位。
高祖皇帝马背上打天下,死后传位至太子仁总。仁总死后,其兄继位,也就是当今皇帝。
本朝自建至今八十八年,列祖列宗也就只有两位皇帝。一位是太子的叔叔,一位是太子的爷爷。
然而太子生于朝庆七年,实在对这两位素未谋面的爷爷和叔叔生不出感情。
牌位在上,太子手抄祭文。
然而手下是肃穆的祭祀词句,他心中想的却不是祖训社稷,而是昨夜红帐旖旎,今晨温香软玉。
“李朝恩。”太子丢开笔:“姚金娘那边如何了?”
李朝恩早上晕过去一场,现下总算缓过劲儿来。他已看过奏报,东宫的规矩是阅后即毁,消息全记在脑子里。
于是他细细讲来:“宋娘子早膳用的是银丝卷,鸡丝粥,另有糖糕、透花糍、玉露团等点心。早膳后并未出门——”
“倒回去。”
太子忽然出声:“她吃的什么点心?”
宋娘子实则未吃点心,早饭也几乎没用过,然而李朝恩还未说到这一段。
李朝恩想了想:“另有糖糕、透花糍、玉露团等……”
太子突然开口:“本宫记得玉露团。”
宫中珍馐无数,玉露团再寻常不多,然太子不喜欢吃甜食,能记得这道甜品实在令人惊讶。
太子低声说:“白如玉,形如球,顶端描红花。”
李朝恩并未听清:“殿下可是饿了?”
太子闭上眼睛,已然魂飘九霄。
他脑中闪过宋湄因难耐而崩起的细白颈子。
颈侧是坠着流苏的金环耳饰,随着他反复推行莽撞之事,金环与流苏不受控制地在半空簌簌相撞。
推一次,撞一次。
快时激荡,慢时悠悠。
尝过销魂滋味,太子全身的骨头都是酥软的,一身皮肉好似在被蚂蚁啃噬。
他坐立难安,既疼又痒。
太子的确腹中饥饿,他疯狂地想尝一尝玉露团。
“殿下。”
李朝恩轻唤一声,太子意识回笼。
此时此地,无可奈何。
太子依旧在回味,却听李朝恩为难地禀报:“翰林院冯子遇……不日回京。”
太子蓦然睁眼。
殿外惊雷滚滚,雨纷纷。
第 19 章 第 19 章
宋湄睁开眼,看到花团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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簇的床帐。
她浑身一震,反射性地爬起来。
下一刻,透过床帐看清屋子里还算熟悉的陈设,宋湄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屋子里被人收拾过,添了很多陌生的物件。
但还能认出来,这是宋家里她未出嫁前的住所。
宋湄慢吞吞地回想起来,自己下了马车,迈进了宋府的门槛。
杨氏看见她自然是一脸厌恶,宋嫣如倒是向她打了个招呼,但脸上的笑不怎么真诚。
站在宋嫣如身后的双环斜眼瞪她,这婢女脸上的情绪,才是宋嫣如内心的真实写照。
宋湄脚步虚浮,浑身无力,不怎么想说话,于是也这么做了。
杨氏和宋嫣如眼神惊讶,恐怕没想到她敢这么做。
以往看她不顺眼的时候,接下来的流程就是杨氏讲大道理、府规,宋嫣如唱红脸,说自己没有别的意思,总之是为了她好。
公公走后,沈氏几乎要晕过去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宋柔赶忙扶住她,脸色也不怎么好,宋兴德却顾不上那母女俩,兴奋的问宋湄,“湄湄你这口风可真紧啊?侯爷什么时候看上你的?”
却不知宋湄也暴躁的想跳脚,萧观怎么可能看上她?看上她的命还差不多。
但当着沈氏母女和宋兴德的面,宋湄一派胸有成竹,高深莫测道:“您猜?”
沈氏还是晕了过去。
宋柔赶紧扶着她回了院子,管家提醒宋兴德镇北侯府也许回来提亲,要赶紧准备,宋兴德大概知道在宋湄这里问不出什么,转身立刻召集内外管事安排洒扫布置,反正不管什么时候看上的,这天大的馅饼算是落在宋家头上了!
回到梧桐苑,云苓才有机会开口,“姑娘,这到底怎么回事?宫里怎么会赐婚?就算侯爷那天利用姑娘您摆脱了吴三姑娘也用不着牺牲这么大吧?”
宋湄本来都摊在美人靠上了,闻言立刻坐起来,“什么叫牺牲大?姑娘我牺牲才大好吗?你知不知道那家伙多危险。”
云苓小声道,“难不成跟那天伏牛山您遇到侯爷的事情有关?”
宋湄其实也在猜测,毕竟他们就见过两面,佛诞日那天她还打算见死不救来着,总不能因为她的铁石心肠觉得她这个人特别吧?
很大可能就是伏牛山那次她知道了他们的秘密,所以干脆将她跟他绑在一条船上,将来他谋逆被灭九族,她也跟着一起?
可是这个原因也站不住脚,萧观的冷血她是亲眼见过的,想让她闭嘴的方式多的是,实在没必要选娶她这一种,宋湄可还记得他心系前女友呢。
宋湄百思不得其解,没办法,这种身份带来的信息差难以打破。
好在这件事足够轰动,比宋湄着急的人多的是,不到一天的功夫,祝南溪就匆匆上门,进了梧桐苑第一句话就是,“没想到那瞰云观这么灵啊,这才多久,我的愿望竟然就实现了,你真的要做镇北侯府的主母!”
宋湄想着那位“神仙”顾头不顾腚的愿望实现方式,心里有股不详的预感,“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祝南溪点点头,凑在宋湄耳边道,“据说,太后是为了羞辱萧观。”
宋湄:……宋湄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恍惚间似乎能听到许倾蓝的声音,还跟她没离开时一样,骂宋湄懒虫,宋湄下意识的捂紧被子,却一直没等到人来掀,这才想起许倾蓝已经走了,没人再来掀她的被子,胸腔里不受控制的涌上酸楚……
彻底睁开眼时,日暮已经西斜,外头传来丫头们压低的嬉笑声,仿佛遇到了什么好事。
“高兴什么呢?”宋湄出声。
云苓跑进来,“姑娘醒啦!”又贼兮兮的笑道,“您不知道,太太和二姑娘今日可丢了大人了!”
宋湄来了兴致,“怎么说?”
云苓熟练的拿出瓜子摆在宋湄手边,“今天侯爷不是来了吗,当时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奴婢还以为他跟来的时候一样,会直接离开呢,没想到竟然去了花厅辞行。”
“说起花厅,听杏儿说太太见了萧大夫人,拘谨的话都说不好,往日里书香门第出身的派头都不知道哪儿去了,还是二姑娘去见礼后,气氛才缓和下来。”说到这里,云苓不屑的冷哼一声,“二姑娘说是去见礼,谁不知道她安的什么心,当初引诱李六郎用的不就是这样的手段?侯府跟您提亲,她去显摆自己的能耐。”
“奴婢怀疑要不是您的婚事是宫中所赐谁也动不得,李六郎估计得再退一次婚。”
“不过就算攀不上镇北侯,她肯定也是想在萧大夫人面前把您比下去,好叫您在侯府被人瞧不起。”
听她越说越气愤,宋湄忍不住提醒,“跑题了。”
云苓反应过来,“哦哦,总之,二姑娘也不知道从哪里学了一身气派,还真让萧大夫人刮目相看,众人相谈甚欢,还说什么‘太太会教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高门千金。’刚说完,就听到外面的嘈杂声。”她起了个范儿,一拍手道,“您猜怎么着?”
宋湄配合捧哏,“怎么着?”
云苓道,“原来那赖嬷嬷虽然跪着没敢离开,但她那大嗓门不少人听见了,有那傻的,觉得可算抓住您的把柄了,赶去给太太邀功。”
“话自然就传进了屋里,报给老爷后,老爷面上没什么,就出来问情况,结果啧啧,太太就开始作妖。”
“太太那个人姑娘也知道,面子上装的温湄慈和,但佛口蛇心,老爷面上滴水不漏,自然是想替您遮掩,结果老爷一走,她就一副如坐针毡的模样,恨不得萧大夫人赶紧瞧出些什么来。”
“可惜啊,人家萧大夫人正经书香门第出身,压根就不问她,还体贴的叫她有事儿就去处理,太太面上推辞,却还是六神无主的模样,没一会儿,一个‘嘴快’的小丫头把话给露了,说您在后院会见外男。”
“哎哟,太太那个急的哟,不知如何是好,然后二姑娘便站出来装模做样的替您打圆场,说可能是许娘子给您留下的掌柜,听说姑娘您要成亲了,来送贺礼来了。”云苓撇撇嘴,“呵呵,这话说的倒像是我们急不可耐的巴着侯府一样。”
云苓的语气忽然抑扬顿挫,“之后,萧大夫人果然目露欣赏,觉得二姑娘实在大方得体,友爱姐妹,相比之下,大姑娘您就跟传闻一样,不成体统……”
宋湄忍不住打断她,“你还知道萧大夫人想什么?”
云苓嘿嘿一笑,“萧大夫人想什么我不知道,但太太和二姑娘想要的肯定是这样的效果。”
上辈子她能在十几个同辈中杀出重围成为继承人,众人提起她从来都是敬畏或者佩服,第一次被当做耻辱,还挺新鲜。
宋湄气笑了,“萧侯爷就由着太后颁圣旨?”
吴太后毕竟商户出身,根基浅薄,很多事情都离不了萧观。
尤其三年前五子之乱后,朝中能臣干吏死的死,贬的贬,萧观是剩下的人里出身最高还手握实权的人,虎视眈眈的赤翎族和三个藩王也是因为萧家军的存在对朝廷有所忌惮,所以吴太后对萧观再不满,面上也都是好言拉拢,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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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强迫他做什么事情。
所以只要萧观不想结这个亲,完全有办法拒绝。
祝南溪道,“侯爷不在京城。”
宋湄挑眉。
祝南溪道,“说起来也是寸,之前不是说过吗?太后有意让自己侄女和萧观结亲,吴家提过几次,都被镇北侯湄拒,然后佛诞日那天吴知萱就出了昏招,结果人没算计到,把自己搭进去了。”
“吴家自然不甘心,就调查了一下,发现那天萧观跟你在一起,听说你还给他脱了衣服上药?”
宋湄:……这可真是无妄之灾。
她忍不住道,“什么叫跟我在一起,我只是偶尔碰上他受伤,况且我根本没给他上药。”脱萧观的衣服,她不要命了吗?
祝南溪道,“这话我是信的,毕竟萧观出了名的不近女色,觊觎他的姑娘也不算少,别说上药了,衣角都没碰到过。”
“不过吴家哪里管这些,吴知萱和李家的事情成了定局,吴家呕死了,忠勇伯府跟吴家一样没有底蕴,况且忠勇伯府本来就是太后提上来的,本就要依附太后,联姻根本毫无意义。”
“吴国舅被搞的心烦意乱,再加上上次被被蛰成猪头遭了不少罪,因此对镇北侯积怨已久,就跟太后说吴知萱的事情是萧观搞的鬼,若是平时,太后大概还会考虑一下,偏偏那天萧观查抄了吴家的某个旁支上百万两银子。”
“谁不知道如今整个吴家都是给太后办事儿,萧观直接抄了太后的私库,太后气疯了,一怒之下就让皇上下了这么一道圣旨。”
她看着阿稚在门边找了一会儿,没有找到,扭头说:“婢去问问管事,待会儿就回来,娘子先陪小兔子玩一会儿。”
阿稚笑说着,将门从外掩住,脚步声渐渐远离。
宋湄低头看着兔子,用力一捏。兔子的脸瘪下去,没有膨胀回来的意思。
宋湄看向门口,阿稚还没回来,连忙努力将兔子恢复原状。
笃笃。
敲门声。
宋湄心虚地将兔子塞在被子下,下床去迎阿稚。
只是双腿刚接触地面,就不受控制地一软,身体也在晃。一天没有吃饭,浑身没力气。
宋湄晃了晃脑袋,门已经从外被打开了。
电闪雷鸣,细雨纷纷。
回来的却不是阿稚,那人推门而入,门在他身后被阖上。
太子一身湿意,额发被打湿落在眉上,眉尖小痣惑人不已。
他温润而笑,唤道:“湄湄。”
第 20 章 第 20 章
宋湄浑身僵住。
太子的身量比她高了一个头不止,即使嘴角含笑,在这间并不大的屋子里,太子看起来也很有压迫性。
宋湄得仰着头看他,手指情不自禁地握紧了。
她其实有点怕他。
太子缓缓逼近,忽然身形不稳,往一旁摔去。
宋湄手指动了动,还是没有伸手。
太子慢慢立稳了,抬眼看过来。
宋湄:……
讲个八卦还搞艺术加工呢?
“总之,萧大夫人觉得二姑娘大方得体,友爱姐妹,是个好姑娘,而您竟然在提亲当日私会外男,即便是掌柜,那也不成体统,就在此时,花厅中陡然一静。”云苓将手上的茶杯往桌上一磕,“你猜怎么着?”
宋湄:“怎么着?”
“侯爷来了!据说当时整个院子忽然鸦雀无声,众人大气不敢出,房里的萧大夫人她们不明所以,二姑娘正要起身去看看怎么回事,就在此时,”说到这里,云苓还顿了一下,气氛酝酿的足足的,“侯爷挑开帘子进了门!然后二姑娘吓的直接跌坐在了椅子上,我见犹怜,想要吸引侯爷的注意!”
宋湄哭笑不得,“你不去说书真是可惜了。”
云苓没来得及理会她,仍然沉浸在自己的剧情中,“可惜,侯爷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伎俩,皱眉道,‘本侯记得,赐婚的是宋大姑娘,你是谁?’”
“太太和二姑娘脸色一变,跟在侯爷身后的老爷还没来得及解释,太太见二姑娘难堪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连忙用您挡抢,说什么已经着人去叫大姑娘了,只是大姑娘您在招呼掌柜,一会儿就来什么的……”
说到这里,云苓终于撑不住抚掌大笑,“今天家里也不知乱成什么样了,侯爷进门竟然没人通传到主家,赖嬷嬷诬陷您的事儿太太竟然也不知道,可不就撞枪口上了吗?”
“侯爷直言他就是那个外男,家里嬷嬷差点要将他打出去。”
“老爷听的都要晕过去了,萧大夫人也很惊讶,问是怎么回事,侯爷说他从正门进来,路上正好碰到了姑娘您,聊了两句,不仅撞见府里的嬷嬷对大姑娘您明嘲暗讽,还说大姑娘私会他这个外男。又说,今日若不是他,其他外男也能畅通无阻的从正门走到姑娘们的院子里去,是只是大姑娘的院子如此,还是所有姑娘都一样?”云苓听到消息气的要死,“明明是他们理亏,还要给我们扣罪名。”
宋湄小心的给草药松了土才笑道,“多正常的事,气什么,之后他们这话怎么说出来就叫他们怎么咽回去。”
宋兴德消息比她更快,于是当三太太捧着庚帖和信物上门时,宋兴德直接将人挡在了门外,“三太太,我家大姑娘为母守孝三年刚刚归京,如何就德行有亏了?要真有证据,拿出来,否则以后所有人都有样学样,明明是自己想要背信弃义,却空口白牙污蔑姑娘,谁家姑娘还敢订婚?”
三太太意外的看着宋兴德,她以为这次定然十拿九稳,最多也是在宋湄那儿有些麻烦,没成想第一个阻碍竟然是宋兴德,沈氏难道没跟他说他们退婚是为了娶柔姐儿吗?
沈氏在内院听到消息本来满心欢喜,宋湄终于要被退婚了,匆匆赶来却看到宋兴德发怒拒不退婚一幕,心中焦急,上前拽了拽他的衣袖,“老爷。”
宋兴德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对旁边的小厮道,“请夫人回去,未经允许,不得出门!”
宋兴德此刻是真的恼怒,他承认,他之前更偏心宋柔,和宋湄谈过之后,即便知道这事儿宋湄吃亏,心中后悔也还是同意了她的意见,算是让两个女儿都得偿所愿,可是对比宋湄的大气又精妙的阳谋,沈氏和宋柔的阴狠让他心生寒意,在镇北侯替宋湄撑腰后,她们意识到自己的名声会不好,便干脆添油加醋,将自己贬低到了尘埃里,以此逼李亦宸心疼,还顺势将罪名栽赃给宋湄给李家递上退婚的把柄。
哪怕她们只是单纯的撺掇李亦宸呢,宋兴德都没这么心寒,可她们却选择了陷害宋湄,女儿家的名声何其重要!对自己都能狠得下心,对姐妹更阴毒,若宋湄不是个豁达聪明的,一辈子就要被毁了!
想到这里,宋兴此刻对上对李亦宸也不喜欢了,“李家想退婚,可以,拿出诚意来,说出真正的缘由,别把屎盆子往我家姑娘脑袋上扣!否则,这婚我们绝不退!”
李三太太叉起腰就想骂人,却被李亦宸拦住,他并不想跟宋兴德闹翻,毕竟他还要娶宋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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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厢僵持间,宋湄从门内走出来,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李亦宸,“李探花,我同意退婚,但是有三个条件。”
李亦宸规矩的行了一礼,“请讲,只要我能做到。”
宋湄也干脆,“第一,正式写一份退婚书,写上你真实退婚的原因,别让我被黑锅。”她淡淡的睨着他,“你知道这世道对女子苛刻,退婚的真正原因与你不过是桩风流韵事,过段时间大家就忘了,对我,可能是一辈子青灯古佛的下场。”
“你追求自由婚配,没道理用我的人生来陪葬。”
宋湄话音刚落,围观的一个妇人突然道,“说的对!”
有人开了头,后面就有人附和,“对啊,李探花,谁都知道你是心悦宋家二姑娘才不想跟大姑娘成婚,你堂堂正正退婚也没人说你,毕竟二姑娘确实才貌双全,但你诬陷大姑娘德行有亏实在非君子所为。”
也有那粗俗却直白的说法,“贪花好色,不是个男人。”
李亦宸脸色涨红,三太太见状不干了,“宋家大姑娘,儿女婚事父母做主,你这样跳出来,还知不知道廉耻?”又看向宋兴德,语带威胁,“宋老爷,咱们又不是彻底断交,宋家的情谊我们李家始终记得,非要闹这么难看吗?”
“既然大姑娘有退婚的想法,咱们里面详谈。”
宋兴德恭敬的拱了拱手,“不好意思,三太太,若今天来的是李老夫人,我们相信她老人家公正,自然可以好好商谈,但您无理退婚就罢了,还给我家姑娘扣上了德行有亏的帽子,我宋兴德虽然是个商户,但也行的直坐的正,这事儿咱们就在这大门口掰扯清楚,让众人见证,不然我怕我们前脚同意了退婚,后脚您出了这道门就又罗织出个什么其他罪名来扣在我女儿身上。”
他看向李亦宸,“李探花,我宋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家,你若还有担当,咱们就堂堂正正把这婚退了,若不然,便是拼着我姑娘终身不嫁,你这正妻的位置我们也就占着了!”
“这下轮到太太恨不得着地缝钻进去了,若是只能通到大姑娘院子里,那就是太太心思恶毒,若是所有姑娘的院子都通,那便是太太治家无方,书香门第,聪慧能干,都成了大笑话!”云苓哈哈大笑,“我猜肯定是门房那边迎了人,以为会有人往里面递信,结果那帮人都忙着看热闹没注意。竟然就闹出这么个笑话来。”
但不管什么原因,都是沈氏管理不周的缘故。
“再加上一个二等嬷嬷敢在侯府提亲当天诬陷大姑娘,二姑娘还添油加醋,可见母女俩都是趋炎附势,佛口蛇心之人,萧大夫人再没给两人好脸色,待换了庚帖后就和侯爷一起离开了。”
“之后老爷大发雷霆,臭骂了太太一顿,太太和二姑娘估计短时间没脸见人了。”云苓神清气爽,“没想到侯爷面上冷淡说什么不会给您撑腰,但还是去了。”
宋湄道,“大概是看在我娘的面子上吧,好歹我也算是烈士之后。”虽然铁石心肠,但是挺有良心。
侯府提亲之后,这桩婚事便板上钉钉,也不知道萧观走时跟宋兴德说了什么,宋兴德精神抖擞的开始给宋湄准备嫁妆。
结果沈氏大大概怕宋兴德会私下给宋湄好东西,于是说宋柔的婚期应该也在今年,提议干脆一起准备,所有东西一式两份。
宋湄懒得理她那些小心思,她的嫁妆许倾蓝早就给她准备的差不多了,如今不过是查缺补漏,干脆只跟宋兴德要了银子,说要自己置办。
宋兴德也知道许倾蓝给宋湄留了得力的人手,那些人比他要更细心妥帖,便痛快给了银子,只道,“有什么需要的就跟爹说。”
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很好,干脆也一样把嫁妆银子拨给沈氏,叫她这个亲娘去替宋柔操心,省的对方一天到晚在他身上算计。
沈氏见给的银子一样,也没什么好说的。
云苓却想起之前的一桩官司,“太太不是说,您要是能嫁给镇北侯,嫁妆合该是二姑娘的两倍吗?”
宋湄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就当时体谅我爹了。”
主要是不太现实。像他们这样的豪商之家,正常情况下给女儿十万两的嫁妆已经富足,宋兴德体谅两个女儿高嫁,都给了二十万两,几乎已经拿空了家里的现银,让宋兴德再拿二十万两出来,宋家的资金链得断了。
“况且我还有我娘的嫁妆。”
说到这个,云苓突然道,“太太应该还不知道您要把许娘子的财产全部带走吧?”
宋湄比了个“嘘”的手势,“财不露白,咱们低调。”
沈氏一直觉得许倾蓝死后,宋兴德至少接手了她留下的大半身家,其实不只是沈氏,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宋湄只会继承许倾蓝留下的房契地契,金银珠宝之类的死物,至少百分之八九十的经营会落在宋兴德手里。
毕竟许倾蓝留下的东西不少,从当初宋兴德在认为自己会拿到大部分财产的情况下依旧为了能接手全部的经营权而不惜卖宋湄进宫就知道许倾蓝留下的摊子有多大。
这些打理起来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宋兴德和许倾蓝这样的人物都要整日辛苦奔波,宋湄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小姑娘绝对不可能守得住,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交给自己的亲爹帮忙,毕竟亲爹总不会把女儿坑的太惨。
而且比起房契地契这些固定价值的东西,经营才是最核心的部分。
就拿宋家上京的藏珍楼来说,房契价值不过五千两,但每年经营流水至少上百万两,扣除上税打点之类,利润最少也能有三四十万两。
若叫人知道自己的嫁妆是宋柔的十几倍,不知道多少人会破防。
宋湄这三个月事情光备嫁应该就够忙了,暂时不想处理其他麻烦-
夕阳西下,一匹快马疾驰而来,停在宋府门前。
一路赶至晏京,冯梦书只到冯家问过门房,得知宋湄在宋府,就又飞奔至此处。
冯梦书下马,低头审视自己。
虽然风尘仆仆,但衣冠整齐,不失礼数。
冯梦书上前敲门。
刚敲了一下,侧门打开,里面驶出一辆马车。
此时正门被打开,宋家门房认出他的身份,听了他的来意。大开府门,打算引他进去。
冯梦书略顿了顿。
他看向那辆从侧门而出的马车,马车行至街道,不紧不慢。
“那可是府上的客人?”
冯梦书问门房,门房眯着眼辨认了一下,摇头:“不认识。”
宋府之事,冯梦书一个外人,也不便多问。
他提步迈入宋府。
他的身后,那马车忽然停在不远处的树下。
车帘掀起,太子坐于车内,扬声叫道:“冯编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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