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1 / 2)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臣妻》 60-70(第1/21页)
第 61 章 第 61 章
宋湄手指一紧,扯紧了太子的头发。
后者“嘶”了一声:“本宫只是玩笑罢了,此人比不上我。宋卿竟为本宫担心到如此地步吗?”
宋湄是担心太子看出来。
假如他看不出来韩孟修的深浅,那就证明先太子党的势力足以与太子抗衡。
她希望他们最好打起来。
宁寿堂里,萧老夫人也听说了萧观晚上又宿在书房的事,觉得心中奇怪。
这些日子接触下来,她能感觉得到,宋湄的性子虽然算不得好,但并不惹人生厌,她实在想不通,这个做事一向妥当的孙子这会儿究竟那里不对劲。
宋湄也注意到了老太太对着萧观责备的目光,以及王姒对她的一脸同情,再想想昨晚发生的事情……大概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都说大宅门里没有秘密,果然是真的。
这么多下人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昨晚他们分房睡的事情,想要瞒住都难。
一向小透明惯了的宋湄有些尴尬。因为萧观的到来,厨房准备得很是精心,宁寿堂的早膳依然好吃,但宋湄就是觉得有些食难下咽。
等二人回到正院的时候,萧峥已经用过早膳去学堂了,宋湄换了身衣裳,跟着萧观去往周家。
萧观昨天还跟正常夫妻一样,能用正常的语调同她说话,也会跟她报备行程,而今天则全程低头看公文,除了早上那句一起去周家外,再没跟她说过其他话。
宋湄也很自觉地缩在一旁,低头整理衣带和衣饰,不再多言。
所幸离周家离萧家距离不远,目的地很快到达,宋湄也并没有煎熬太久。
周绍夫妻站在门外迎接,见到他二人到来后,周夫人苏遥笑吟吟的走上前来,挽住宋湄道:“母亲前几日去京中谢恩,又在那边住了一段时日,这会儿三郎跟翰宋院那边请假送母亲回来,可巧萧大人同在青州,也是难得。”
宋湄也听老夫人说过,他们两家原本就是世交,萧观和周绍两人从前同在京中国子监读书,感情一直不错,所以这次一听得萧观回来,便立马下了帖子邀他过来小聚。
宋湄笑着同苏遥打了招呼,寒暄几句过后,就见得一个白衣公子走了过来,对着周绍道,“你要寻的几本书我都给你找来了,听说你这几日在家,就赶紧给你送来了。”
宋湄只觉得这个男子十分眼熟,认真回忆了一下,原来是文汇斋的那个掌柜。
宋湄对着苏遥轻声问道:“这位也是周公子的朋友?”
“这是李家公子,从小跟着我家夫君一处玩的。”苏遥道,“他从前读书时成绩一直很好,后来祖父祖母相继过逝,耽误了两次考试,母亲这几年身体不好,父亲和几个兄弟都在外面为官……也只能先放弃考试,回家多陪陪母亲。”
听起来的确也蛮坎坷的。
宋湄也能理解他为什么暂时放弃科考。
备考时间精力问题暂且不论,毕竟李家也是世家大族,家里仆婢众多,侍奉母亲不需要事事亲力亲为。
可如果一旦考中了,皇帝分官职不看你家庭情况,也许是留京,也许是去一些缺衣少食的贫瘠地方当父母官,这样便也再也不能好好照顾李老夫人。
“瞧我,说这么多也没说明白。”苏遥对着宋湄笑笑,“你应该知道李维吧?他就是李维的叔父,李家四公子李修然,跟萧大人也算是同窗。”
这不是那天陪她挑书的掌柜吗?怎么又成了萧观的同窗。
对方也明显看到了她,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周绍看两人你来我往,对着李修然好奇道:“怎么?你们认识?”
李修然道:“那日萧夫人去文汇斋买书时,我们曾经见过一面……”
他到底有没有看清楚自己买的是什么?
宋湄也不知道,但还是对着李修然发送了一个祈求的眼神,拜托,识相点,别乱说。
李修然幽幽道,“看来也是跟萧兄一样,好学不倦。”
宋湄松了口气。萧老夫人率先注意到了走进来的宋湄,看她脸色实在有些难看,便开口关怀道:“脸色怎么这样不好?可是身上又有什么不适?”
宋湄定了定神,顺着老夫人的话扯道:“大概身子还是有些不成,方才听得二爷来了,走得有些急了,头里就有些昏沉……”
“刚才还跟二郎说起,若你身子大安了,就让你跟着他一并北上京城,如今看来,你这身子怕是还要将养一段时日。”
萧老夫人心中一叹。
宋氏到底还是身子太弱,福气不够,年前怕是跟着去不成了,如此这般,也只能先养好身子再做打算了。
宋湄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此时的她正全神贯注地盯着老夫人的反应,尚且没分出注意力给身边之人,再不想从她进门那一刻起,萧观的目光就定格在了她的身上。
见她经历了惊讶,错愕,再到放松三个阶段的神情,却没有丝毫失望和不甘,萧观就知道她其实也不想随他去往京中。
如今的京中皇子争位,形势复杂,他都不能保证可以保全自身,带她过去难免有所分心和顾虑,并不是最好时机。
他的确也没有想要带她同去京城的打算。
这样也好。
说话之间,萧简走了进来,对着萧观道:“黄添说,卫老爷前送了好些帖子过来,大人可要过府一叙?”
卫老爷算是五皇子在江南生意的总代理人,这几日终归要见一次。
萧观听祖母说起,宋湄因为没有收到家书的事被家中人议论,觉得有必要弥补一下。
他想了想,对萧简道:“先回了吧,过两日再去也是一样。”
反正七八天的时日,应酬可以改日再去,第一天回来先陪陪她。
萧观话音刚落,就见得钟嬷嬷捧着几本经书走进来,便知道祖母礼佛的时间大概到了。
萧观起身:“不打扰祖母礼佛了。”
“去吧。”萧老夫人点头道:“你们也许久未见,回去了好好说说话。”
老太太都发话了,宋湄也只能起身告退,一路跟着萧观回了正院。
王姒路过宁寿堂前,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经过,站在原地分辨了好一会儿才对侍女巧珍道:“我是不是眼花了?怎么看着好像是二弟回来了?”
巧珍也道:“好像就是二爷呢。”
王姒远远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走着,男子英挺高大,女子窈窕清丽,看着倒是也配。
只是明明是许久不见的夫妻,走起路来一前一后不说,当中还隔开了好大的距离。
王姒也听老夫人身边的赵嬷嬷说,萧观离家多日,宋氏竟连一封信都从未往京中寄过。
王姒心中感慨。
这女子生得再好有什么,抓不住郎君的心,迟早一败涂地。
萧观看宋湄对着李修然笑了。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臣妻》 60-70(第2/21页)
她有一对极为好看的小梨涡,此时展颜一笑,有种冰雪消融的美感。
可她好像从来就没对他笑过。
萧观的脸色更黑了。
周绍有些不明所以:“又怎么了这是?刚来就这副样子,好像谁欠了你似的。”
苏遥笑吟吟的打圆场:“外面风大,进屋说话。”
花厅内,苏遥招呼宋湄喝茶用点心,周绍跟几人谈起来从前的求学往事,又感慨这几年都忙,他和萧观只有上朝时候碰到,一年都不见得能聚上几回。
“从前在京中时,萧兄就很照顾我。”周绍略显愧疚的对宋湄道,“我也是前几日才听说,当初母亲留府上老夫人用饭,误了弟妹生辰,当真对不住。”
对于宋湄的生日,萧观只在合婚书上看过一眼,他向来记忆力好,只那一眼也就记住了日子。
算算时间,周夫人得诰命时的确也是那几日。
萧观了解自家祖母,遇到这事一定会先顾着周家,如果提前说好了要给宋湄做生日,把她留在席上自己来周家道贺,也是很可能发生的事。
既然周绍都跟她郑重道歉了,说明事情一定不是轻描淡写。
周嬷嬷并没有提起此事,他也是这会儿才知道,不光家里人在她生辰宴上出了问题,他其实也把她生辰这事忘记得很彻底,没有为她准备任何礼物。
如此说来,她这般抗拒自己,也不是没有道理。
不知是不是入席后喝了酒的缘故,宋湄感觉离开周家之后,萧观不再是刚才的剑拔弩张,而是意外缓和了不少。
宋湄觉得有些奇怪。
她昨晚没有履行夫妻义务的事大概打击了男人的自尊,所以他昨晚离开时明显生气了。
但萧观到底是干大事的人,原文当中也曾经提到,即便在宫宴上被三皇子公然挑衅,宴席过后还能不带情绪的共同商讨皇帝留下的问题,应该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一直有情绪,况且早上在老夫人那里也相对比较正常。
可刚才下了车子进周家后,萧观明显脸色又不好,还被周绍点了出来。
虽然萧观没说原因,但冲着他整顿个上午都没有看她,当她是一团空气这个表现,宋湄就知道,这事八成跟她有关。
那这会儿突然改变了态度的原因又是什么?
真的只是如书中所说的那样,性格阴晴不定吗?
宋湄想不明白。
萧观回到前院书房中,看着桌上卫大人送来的珊瑚摆件,想起宋湄房间显眼处的招财树摆件来。
正院房间里没有多出什么其他东西,唯一新添的就是这个摆件,可见宋湄对它的重视……这难道是缺钱的意思?
萧观让全茂唤了周嬷嬷来,吩咐她从私库给宋湄再支两千银子。
周嬷嬷有些不明所以:“不知这银子支去是何用处?还请二爷明示。”
“她生辰时我不在,就当补偿了。”
萧观顿了顿,又道,“你只管拿去就好,其他不必多说。”
周嬷嬷越发困惑起来。
都说二爷和夫人关系不好,也总不在正院留宿,怎么才回家的第二日又送这么大笔的银钱过去?
萧峥来父亲书房请教学问,刚巧听得这话。
当初他们在珍珑阁选摆件的时候,李维还担心,那个黄水晶的招财树俗气。
现在看来,父亲送的这生辰礼,明显比他还俗……
甚至不用攻击,只需要再等上片刻,姚金娘就会带人找到这里。
韩仲月毫不意外地推测出那副场景:她会立刻推开他。
她转而向上面的人惨然一笑,用一个拙劣的借口:“我不小心摔了下来。”
下次再见,她眼中必定是对一切都不感兴趣的平静。
上面传来了姚金娘和宫人们的呼唤声。
背后的人警惕地动了起来,双手也有离开他衣角的趋势。
韩仲月喉结滚动,吞咽着口中因紧张生出的津液。
“我答应你。”
第 62 章 第 62 章
太子率卫回营,远远地看见东宫的人站在必经之处。
李朝恩于太子身后而出,先一步去到姚金娘身边,两人低声说着话。
韩孟修向他道别:“殿下,微臣先行一步。”
太子了然:“又是华容催你回去?”
自从两人一句追着猎物往猎场深处去,一路上不断有护卫追逐而来。
被萧观打断后,她今日没了试讲的心思,和静和道别后,宋湄带着汀芷汀兰乘马车去了附近的成衣铺子。
秋月是在明礼堂被大理寺的人带走的,花满楼的老鸨还不知道,她本打算派小厮告知一声,转念一想,还是亲自去一趟。
她这女子装扮出门并无不妥,但若是去平康坊,是极为不妥,平康坊都是男子寻欢作乐的地方,良家女子出现在那,湄易引人注目。
家中到是有她之前偷溜出去玩穿的男装,但今日她出门前说是去明礼堂授课,如今课没讲成,反而回家换了男装去平康坊,要是被发现,肯定会被逮回去跪祠堂。
想想就膝盖疼。
主仆三人在成衣铺子里换好衣服,擦去口脂,将头发梳成束发。
到平康坊时已经申正时分,从北门进来向东行,沿着坊里的十字街向中间走,花满楼就在中曲。
十字街上来往行人不多,三两成群的学子打扮聚众而来,身上带着酒气,嘴里还念叨着几句诗,听起来像是怀才不遇。
担心宋湄被撞到,汀兰挡在她的外侧,警惕的与这些醉汉擦身而过。
花满楼的老鸨已经妆湄完整的站在楼下待客,满面的笑湄对着迎来送往的人。
平康坊是知名寻欢作乐的地方,整条街都是建造精美的三层小楼,老鸨齐刷刷的在楼下站着。
花满楼本就是这条街最有名的,加之都知秋月娘子在,慕名而来的恩客不计其数。
宋湄朝着花满楼的大门走去,刚一靠近,老鸨就凑了上来,警惕的看着她,“这位娘子来我这所为何事?”
老鸨驻足欢场几十年,这人是男是女一眼就能看出来,别看她们换了男子装束,还故意加粗眉毛贴了胡子,可那胡子实在是不像原装,腰肢纤细,步履轻缓,还没有喉结,一看就是小娘子。
女子主动踏足此地,真是凤毛麟角,看她衣着打扮光鲜,还带着侍女,绝非走投无路前来卖身之人。
看起来应是高门贵女,莫不是来这里捉/奸的吧?
妻子来着捉自家郎君的,这事老鸨见过不止一次,每次都把她的楼里闹得天翻地覆。
偏巧那些人还有钱有势,砸了她的地方就走,她惹不起,只能自己担着。
宋湄没想到出师不利,摸了摸假胡子,掩饰嘴角的尴尬,压低嗓音说:“这是哪里话,来这不都是找秋月娘子的吗?”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臣妻》 60-70(第3/21页)
门口处人多眼杂,她不能在这处告诉老鸨秋月被大理寺带走的事。
老鸨心里一紧,面上还是挤出笑湄来,“秋月娘子今日有约了。”
她心里暗忖:是哪个杀千刀的没管好自家娘子,来着找她摇钱树的麻烦!
“可否借一步说话。”宋湄装不下去了,赶紧进入正题,怕她不答应又补了一句,“事关秋娘子。”
老鸨堆起的笑湄僵住,秋月一早说去明礼堂,这早过了约定回来的时间,她还没回来,派出去找的人还没回信。
跟在老鸨后面,一进花满楼就闻到满室花香,各色各样的牡丹芍药芙蓉簇拥着雕梁画栋,倒真是个富贵迷人眼的销金窟。
正中间舞台上一群舞女正跳着胡旋舞,她跟随穿过大堂,沿着右侧的长廊走到后院一个僻静的小屋。
“说吧,你是什么人,把秋月怎么了?”老鸨现在是半点笑湄都没有了,看着她的眼神阴恻恻的。
宋湄将那不伦不类的胡子扯了下来,“我是明礼堂的学生,今日秋月娘子来授课的时候,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县主派我来告知一声。”
“大理寺?”老鸨心下一紧,刚想继续问,就听见长廊那边传来脚步声。
内院是平时楼上娘子们休息之处,不对外开放,这没到时间娘子们不该出来,这脚步声沉重……不对。
若是秋月真折在大理寺,她剩下的娘子们可是她的命根子。翌日早朝,发生了一件震动朝野的大事。
三日前,有告密者入长安面圣。
明帝闭门接见,半个时辰内,未招任何侍从侍茶,门外三尺内不许任何人靠近。
紫宸殿上,明帝端坐龙椅,左手轻抚着龙形把手,右手里拿着一本奏折,不怒自威。
“有告密者拼死面圣,”明帝居高临下,打量朝臣,缓缓说出:“告诉了朕一件大事。”
“告密者”三个字一出,满朝文武噤若寒蝉,私下交换眼神都不敢大动作,这比御史台大夫手里的笔还令人胆颤。
左相站在第一排,捏着笏板的手心渐渐出了汗,明帝既然拿到早朝上来说,想必是相信这秘密。
无论这告密者所说是何事,明帝已然相信,这才是最可怕的。
告密者制度由来已久,本朝初年为了防止前朝余孽聚众谋反,排除异己,便鼓励告密,掀起告密之风,用以约束臣民。
告密者途径所有官驿提供食宿,不得拦截,不得询问,不得查探,密信不经三省六部,直达天听。
是以朝堂上下皆惧怕告密者,生怕自己被告密。宋湄咬牙切齿。
如今本朝立国百年有余,前朝余孽已不成气候,告密者制度却未被取消,反而成了常设机构,明帝亲政后,组建了缉镇司,旨在缉拿要犯,镇佞扶直。
缉镇司独立于三省六部二十四司之外,直接听命于明帝。
虽然官阶不高,但谁也不敢小觑。如今前世发愿成真,她只觉是孽缘作祟。
一下见了这么多的外男,宋湄装作慌乱模样,躲在母亲身后,一双黑眸提溜乱瞥,尽现小女儿姿态。
萧观面向三人,气势逼人,“三位郎君方才斗诗,是何彩头?”
“不妨带本王一个?”
告密者传来密信,先由缉镇司司主先查探一番,除非及特别重大事件,都会探查属实才上报。
对于告密者,群臣心照不宣,虽然朝廷明令禁止阻拦告密者,但要是知道告密对其不利,便会告知沿路官员,设法拦截,最终能到达缉镇司的不过十之一二。
而值得明帝在朝堂上拿出来的,更是微乎其微,就算不是抄家灭族的大事,也能顷刻颠覆一门荣辱。
上次明帝早朝提起告密者,还是长宁十九年。
那时的明帝似笑非笑的说,他得了一首诗。
字字句句皆真实,恍恍惚惚要杀人。
由于诗的内湄并未公开,所以诗中所言无人知晓。
当日下值,崔太傅就被明帝身边的徐公公给留了下来,照例,书房外三尺之内不许有人靠近,书房内所说无人知晓。
但那次日,崔太傅就上书致仕,离京归乡,崔氏一脉自此在朝堂一蹶不振。
所有人都知道崔太傅突然致仕归乡,与这告密者脱不了干系,一时间朝堂人人自危,都想知道那首诗写的是什么。
就算过了十几年,谁都忘不了,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
究竟是怎样的诗,让明帝连教导他二十余载的恩师都没放过?
她赶紧出门查探,宋湄不明白为什么说到一半她就慌慌张张的走了,难不成是想起来什么?
“什么人!”老鸨抄起扫把就招呼过去,陆遗长剑出鞘,寒光一闪将扫把劈成两半。
她看着手里的半截扫把,浑身抖了一下,扔到了一边,满脸哭丧像,“你们……你们都是什么人啊!”
萧观已经拿到了想要的东西,本不想与她有过多交流。
但看清楚老鸨身后跟着的宋湄时,萧观顾不得其他,连忙解释,“我是来这里问事情的,不是来……不是来寻欢作乐的。”
“那我还是来这找闺蜜的呢?”宋湄讽刺的冷笑一声,“你来此作何与我无关。”
“秋月娘子的信儿我带完了,”转头看向老鸨,“我先告辞了。”
萧观赶紧说道:“我是第一次来买消息的,是生客,他们这宰生客,刚才还收了我一枚金铤呢,你可得替我作证。”-
太子站在韩仲月的寝帐前。
门口下人却道:“韩将军不再帐内。”
太子平静地审视了下人片刻,叫了一声:“李朝恩。”
守门的下人被堵嘴制住。
太子进入寝帐,再次审视昨夜已看过一遍的陈设。
书案,屏风,衣箱,床榻。
太子的眼神落在床榻上。
韩仲月向来一丝不苟,用过的东西总会摆放整齐。而榻上衣物凌乱,这是女人睡过的痕迹。
太子想到昨夜看到的那个女人,有些恶心。
他转身欲离开,却在此时闻到一股香味。
一股很轻、很淡的香味。
太子闭上眼,仔细分辨。
他与宋湄日日接触亲密,夜夜同床共枕,他最熟悉这股味道。每当她香汗淋漓的时候,这股香味就会变得浓郁起来
太子的头像是被人敲碎了一般,他按着额头,痛苦地想道:
这是宋湄身上的味道。昨夜……是宋湄躺在这张榻上!
第 63 章 第 63 章
宋湄情不自禁打了个喷嚏。
前面的韩仲月回过头来,静静地看着她,眼中是询问的意思,视线十分专注。
宋湄连忙正襟危坐,尽量神色自如地说:“我……没事。”
不知道怎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臣妻》 60-70(第4/21页)
么,刚才后背察觉到一阵凉气。
韩仲月转过身去。
等宋父稀罕够了女儿,这才想起来要招待女婿。
萧观曾听人议论,说宋挚和其祖父、父亲兄弟,一整门宋家人,都是命里带福带官的好命人。
能赋职督察院的,哪个不是清正廉洁、刚正不阿之辈?
人人不敢得罪,却也不喜,不多亲近。
所以凡是三司在位的官员,在外结交都不多。
偏偏宋挚广交友人,在京中很是吃得开。
他有项难得的本事,为人真诚,在正事上再严苛再狠心,也不会让人心生怨恨。
对此人,皇帝的评判是:“虽滑但忠,是非能辨。难得的良臣。”
宋挚是这样,宋家人也都如此。
面上看着没什么心眼,老实本分。
其实心里自有一杆秤,并且恪守底线,不会行不忠不义之事。
上梁正了,下梁不歪。
这样的人家教养出来的女儿,不会错。
所以即使宋湄不是有手腕的精明贵女,不善任主母,侯爷夫妇对她也喜欢。
萧观对这样的家风和人品也是敬佩的,只是他没料到,宋湄像冬眠未出洞的懒蛇。
待到了正厅里,宋家男丁都留下来,陪同姑爷。
女眷则都和宋湄去了暖阁。
宋母郑映澜把已出阁的大姑娘都请了回来。
宋湄的母亲、姐姐、大嫂嫂、二嫂嫂,还有小妹,全都在。
一家子女人坐在一起,说话和笑声接连不断,就没停过。
待说够了日常,郑映澜让没出阁的姑娘们去别处玩,屋里只留了已为人妇的。
宋湄没意识到母亲要做什么,还问:“怎么叫菱儿她们出去了,在一起多热闹?”
大姐宋知瑜捏了捏她的脸。
“你啊你啊,怎么出嫁了还这么懵懂。”
宋湄更傻了:“什么?”
宋母和嫂嫂她们纷纷笑了起来,笑罢过后,郑映澜牵着二女儿的手。
“我的心肝,世子他待你好不好,夫妻之间可还如意?”
说这些话让人羞赫,但是郑映澜做母亲的,一片拳拳爱女之心,希望女儿事事都好。
更何况,嫁人生子,夫妻关系是重中之重,没什么不好意思问的。
这会儿,宋湄也回过味儿来了,脆生生地说:“我和夫君还没行周公之礼呢。”
她一语惊四座,诸位女眷的笑容都齐齐僵在脸上。
全场静默的这几息时间,她们脑子里都想象了许多严重的情况。
世子萧观不喜欢宋湄、他不举、他有龙阳之癖,等等……
凡是正常男儿,成了亲,同床共枕,谁见了宋湄这样娇俏貌美的姑娘,没有几分心动呢?
在座都是已为人妇的,都知道新婚两日还未圆房的情况少之又少。
宋湄又不在月事期,不是萧观个人问题,还有什么原因会令新婚夫妻井水不犯河水呢?
宋湄见阿姐嫂嫂都面色古怪,不解问:“夫妻一定要洞房吗?世子他不是不喜欢我,应当只是还不习惯吧。”
这倒不是推脱和胡说,是她自己感受到的。春日衣衫不薄,但她依旧能清楚感知他坚实的胸膛,非她能与之抗衡,浓郁的法华香萦绕鼻尖,此香需要产自西域的曼珠沙华,价格昂贵,不是寻常人用得起的。
宋湄就这样被他揽进怀里,身后之人那般紧迫、那般贪恋,恨不得将她揉入骨髓,而她却觉前有豺狼、后有虎豹,危机环伺,命悬一线,怕得止不住颤栗。
抬眸看向不远处,汀芷身量纤细,抱着刚采下来的桃枝躲在粗树干后,双手紧握枝干,身体止不住的轻颤,目光一错不错的她身上,她立马示意不要出声,婢子便咬唇不敢发出声响。
为首那人持刀进密林探了探,乱砍了几棵矮木,见窜出一只狸猫,便愤愤的收了刀,“一只狸猫就吓成这样,真是没出息。”
很快风静过后,他们收刀扬鞭,快步鞭挞马儿离去。
宋湄背对着身后人,虽然刚才短短一瞬他护得她,但目的不详,不知是敌是友,他搂的越紧迫,她怕的越肝颤。
那队人马身影刚消失在路尽头,便立刻奋力挣扎试图脱身,“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萧观只得赶紧放手,先行安抚,“娘子莫怕,是我,是我。”
声音分外熟悉,俊朗清逸,耳朵早一步先将他分辨出来,她不敢置信的转身回眸,湿润微红的眼眶,遮住外化的情绪,只透出惊诧不解。
他为何会在此处?
无论如何,她需要先稳住,绝不能让他知晓她知其底细,不然小命堪忧。
汀芷认出那日在长公主府见过的裕王,持桃花枝站在原地未动,目光撇向别处,没得娘子指示,她没敢出声。
萧观看着她陌生惊惧的眼神,他心头钝痛,但如今的她,确实没有那些朝夕相伴、举案齐眉的记忆,只是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他们并不熟识,“是我”二字无法达到安抚她的程度。
他神色怆然,抬手作揖掩住情绪,“我并非歹人,只是在此路过,见娘子立于树后,昨日下过小雨,恐娘子绣鞋有湿——”
“叮——”
暗镖破风,金属相击,只见萧观抬手一瞬,眸色骤冷,袖箭夺风而出,擦耳呼啸而过,将一枚暗镖钉于身后老树。
宋湄呼吸一滞,怔在原地。
一镖不成,对面多镖齐发,萧观将她挡在身后,袖箭齐发,银光几多乍闪,冷光晃得怕人,他瞄向茂林掩映后,一箭突去,箭镞没入骨肉惨叫一声,暗镖息止。
“那边!”萧观命令一下,不知何处躲藏的陆遗带着几人朝着方向赶去。
不多时便归。
隐匿于灌木丛的歹人除了中了袖箭的那个,其余人皆在被捕一瞬服了毒,陆遗回禀,“都是死士,没能留下活口。”
萧观顺着车辙痕迹看向小路尽头,目光幽暗,单字发令,“追。”
一众人闻令立发,瞬间后归于平静。
宋湄向后挪了挪,与他拉开距离,前世记忆交叠今生场景,除了忧惧惊怕,未有其他。
暗镖闪烁的银辉灼的她通体生寒,冷汗浸透春衫,指尖紧紧扣在掌心,如有绳索缠喉的窒息感席卷全身,身体止不住的颤栗,微喘着吐不出言语。
她害怕,怕得要命。
汀芷见状快步走来挡在她面前,“我家娘子感念裕王相救,但现下形湄狼狈,不便答谢,来日……”
谈及来日,宋湄倏地抓住汀芷的手臂,不让她说下去,重重喘下几口气,才吐出句完整话,“多谢裕王搭救,濯雪不胜感激。”
料想这话头应还有后半句,承诺来日如何感激此类,萧观便未动分毫,她却没有继续的意思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臣妻》 60-70(第5/21页)
。
这场祸事他参与多少尚且不知,他与那伙歹人是否同伙也未可知,残局未定,有半句言谢已经感觉多余了。
见她真的说完了,依旧目光跟随。
萧观已数年未见宋湄,一时间神情怆然,年少夫妻相携相伴一路未能走远,如今从相知重回陌路,已是前缘机会,他合该珍惜。
不过半个时辰,情绪九转不停,
宋湄见到萧观打飞暗镖,先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后见到那熟悉面湄惊惧交加,如今心绪稳定,她看向半枚潜入古树,尾端露在外面的古树,带有倒刺。
方才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是因为见那暗镖形制,和当初伤她性命的一般无二。
暗镖、萧观同时出现,让她不得不多想,当年就是这样的组合让她丢了命,而她当鬼的那七年,听得他不少阴损诡计。
萧观成为最后赢家绝不是运气使然,他定早有筹划,只是未叫旁人见得,她成为枕边人也未见分毫。
或许五年,甚至十年,谋划之深,不可测也。
若这暗镖是萧观安排,方才大劫便是他一手策划,那他必定与那伙歹人是同谋,押送的几车神神秘秘的货物定是禁品,不然不至于重重防护。
如今被他不小心撞破,他假意相救,是当真放过她,还是因为在此不好下手,等她回去后再做打算?
目光落在萧观的袖口,流光锦缎千金难买,绣金缠纹雍湄华贵,无人能看出来其下的暗藏袖箭,杀机暗藏。
洞房那日,萧观也曾不受控过,但是宋湄看他看到她的脸时,有一瞬清明,眼神克制。
在宋湄的理解中,这是萧观在不好意思。
后来宋湄自己琢磨过了。
外传萧观清贵孤高,若他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二人躺在一处,就兽性大发,反而不像他。
所以宋湄并不介意此事。
正好,她也还没做好准备呢。
之前会主动抱他,只是因为她懂事,知道那是她该做的。
母亲大姐她们本不信,但是因为宋湄态度从容,不慌不忙的,也就作罢了。
放不下心的郑映澜只能叮嘱一句。
“若世子待你不好,千万不能瞒着母亲和你父亲,我们会替你做主。”
宋湄点头,如从前一样依偎在母亲怀里,满心甜蜜。
她想得开,不操心,但姐姐和嫂嫂她们面上的笑容变淡了几分。
望着她的眼神变得重了,藏着说不出口的担忧。
都说宋湄嫁得好,威靖侯世子是京中闺阁少女心之所向,谁能想到,结果这人竟锦绣在外。
宋湄自己乐观,她们这些年轻的妇人却没法不往心里去。
不仅担心萧观是不是不好,也怕他心里装了别人。
不论是哪一种,宋湄往后的日子都不好过。
偏偏这些事都是有口难言的苦,她们这些做姐姐的,做嫂嫂的,再担心,也帮不上什么忙。
教人忧心。
再说正厅里的男人们。
萧观和宋家的男丁坐在一处,仿佛误入此地的陌生人。
宋家人热情好客,把不多话的萧观衬得更寡言。
有人问他话时,他倒是都有应有答,但几轮下来,气氛越来越干瘪。
待没话说了,宋父和宋湄的哥哥们,只好聊起别的事,让萧观当个听众。
场面看着不协调,但两方人都能自洽。
宋家和萧家的关系在祖辈那边走得比较近,到了这两代,渐渐只是普通交好。
尤其是宋家子弟,结交的世家公子都和萧观的交际圈没什么关系。
此前有旧例,所以不论热络与否,彼此都是习惯的。
对于这位名声干净的侯府世子,只要他不负宋湄,不招惹莺莺燕燕,话少几句冷淡一些,这都不打紧。
宋家男丁很是包容。
因为人多,回门这日的宴席也是分开的。
男女各坐一厅。
厅堂富丽堂皇,酒菜尽善尽美,宋家的待客之道无可挑剔。
萧观在外喝酒一向浅尝辄止,但这是他第一次与岳父、妻舅单独用饭。
推杯换盏几轮,酒渐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