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2 / 2)
两人携手出去,在门边你看我、我看你有一瞬。
拍了拍宋湄的手,霍玥怀着些感慨走了。
宋湄站在树荫下目送。
直到跟随霍玥同来的丫鬟仆妇都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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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月洞门,她才扶住树干和廊柱,缓步回房。
一进门,她先看见的还是那叠纸。她便庆幸霍玥兴头地过来,满心都是萧观,没在意她桌上这叠可疑又凌乱的纸页。
萧观。
她知道他。当然知道。大周谁人不知萧观殿下。他是圣人的第六个儿子,贵妃之子,十七岁大破东夏,封亲王、开府,次年圣人赐婚,娶妻康国公之女——即宋檀的亲妹妹。两年前,他礼聘民间女子姜氏入府,先封孺人,不过三个月,又请封了侧妃。一年前,正当新年,姜侧妃难产离世,经查,是萧观妃和康国公夫人所害。
于是……萧观杀了王妃,和王妃才生下的儿子。用王妃杀姜侧妃同样的方法。
康国公府做梦都想修复这段关系。去岁,不必宫中下旨降罪,康国公便主动把夫人送进了佛堂。
但这一年,萧观纵酒无度、远离政事,连圣人想见亲子一面都不容易,何况仅为先太后娘家的康国公府。
明日机会难得,或许是绝无仅有,宋檀和霍玥当然要全力招待好萧观。他们还想争爵位,更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所以——宋湄握皱了手中宣纸。
所以,一个奴婢丫鬟,一个才收房还没名分的侍妾,在这样的大事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所以,他们才会想把她当一件礼物送给萧观……即便没用,不过损失一个丫头——或许都谈不上什么“损失”。
所以、所以……
双手捂住小腹,宋湄俯下身。
她轻轻倒在床上,回想重活的两日一夜,回想上一世的三十四年。
绝处逢生吗?
不、不……那也未必是一条生路。
只是——寒冬的风雪又缠绕上她,宋湄听见自己牙齿碰撞的声音——哪怕怎么走都是死,至少她挣扎过了!
至少,她不要和上一世一样的死法!!
萧观咬牙催促:“说话!”
宋湄:“好。”
萧观笑了笑:“宋湄,如果我们之间的矛盾能解开,你愿不愿意——”
宋湄只是顿了顿,萧观立刻变脸:“算了,我不想听。你答应了我,这次绝不能反悔!”
萧观忽然伸手,又在宋湄的脸上摸索,停留在她眼下,蹭了蹭:
“天快黑了,你走吧。”
宋湄也摸了摸脸。
这才知道他两次执着地在自己脸上找什么,原来是在找她的眼泪。
闻着满室的血腥味,宋湄忽然一阵心悸:“你可别死了。”
萧观说:“我是天子,天子怎么会死?”
刚说完这句话,他的手就松开了,无意识地垂落在地。
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赵淮灰头土脸,不知从哪里出现,对宋湄说:“臣送娘娘出关。”
宋湄看了一眼床榻,一群人围在床榻边,军医急促地呼唤着萧观的名字:“陛下!陛下!”
萧观说的对。
人生没有几个六年。
她会有意避开他,而他遵照承诺无意与她偶遇。或许余生几十年,除了因为阿荷不得不互通消息,两人没有再遇的机会。
如果没有他约定的一面,或许这就是最后一面。
如果他就此死了,这一定就是最后一面。
第 103 章 第 103 章
若是再来一个六年,宋湄或许会渐渐忘了萧观。
六年之后,在某一个风清日朗的天气里,有人谈起大昭皇帝。
她或许会不在意地插话:“啊,你说皇帝。我曾经和他认识呢,我还在宫里当过娘娘呢。”
可他偏偏不给她这个机会。
因为那不知结果的一面,宋湄时不时就要想起他。
收到阿荷的消息,想到萧观死了,阿荷会不会伤心?和南郡的掌柜通信,想到萧观死了,北疆的互市是不是就没有着落了?
走在鹿城的街道上,看到热热闹闹准备过年的百姓。想到萧观死了,大昭是不是就要乱起来了?
宋湄不是没有差人打听过消息。
然而从她十月离开雁城,一直到在鹿城度过新年,除了从百姓口中听到收复雁城,她再没有收到萧观的半点消息。
少有人知道大昭皇帝御驾亲征的消息,更没有人知道他亲自拼杀在前线,成为了北漠士兵人人熟悉、人人憎恨的一个大昭将军。
新年如流水过去。
牡丹凋谢,荷花凋谢,芙蓉盛开。
宣化六年十月十一日,北漠国破,王师回朝。
胜利的消息传到鹿城时,百姓乐开了花。
大街小巷,不论走到什么地方,都能听到有人唾沫横飞地讲述着王师打败北漠的故事,语言生动,仿佛亲历的一般。
提心吊胆整整一年,宋湄也终于松了口气。
王师回朝,萧观那小子肯定也活着。
果然,听到消息的第三天,宋宅就来了人。
宋湄从外面回来,刚进入厅堂,就被屋内黑压压的一群人吓了一跳。
仔细一看,就连陈玉醒也来了。
宋湄早猜到萧观等不及,他惯用这样的手段,一定会来接自己。约定的事情,也被他搞得像强制的事情。
这就是他们约定的那一面了。
宋湄笑问:“怎么这么兴师动众的?”
陈玉醒欲言又止半晌,最后为难地看向了一侧的人:“国公爷,还请你亲自来说吧。”
宋湄意识到事情的不同寻常。
赵淮面色肃然说:“陛下在丹阳行宫等娘娘。”
宋湄对这个地名很耳熟。
想不起在哪里听过,但她记得,丹阳好像不在边陲附近,更不位于王师回朝的路线。
宋湄不明白:“怎么会在丹阳?”
赵淮说:“陛下旧疾复发,性命垂危。”
宋湄渐渐收敛起笑容-
而事实上,即便许倾蓝留下的房契地契和宋家的一些分红也让沈氏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但宋湄如今是准镇北侯夫人,宋柔忠勇伯府六少奶奶的身份在宋兴德面前已经完全失去了优势,甚至因为她之前在萧大夫人面前的小动作,宋兴德直接警告了她,两个月不仅没有再踏进她的院子半步,还将管家权交给了后院的白姨娘。
白姨娘接手管家第一件事就是换了她给庶子庶女们请的先生,宋兴德得知后还经常考教庶子,一副要将所有孩子都教成材的架势。
事关儿子的继承权,沈氏再不敢乱来。宋兴德大概见她安分,私下里又补贴了宋柔一些。
可再补贴也没办法跟许倾蓝留下的东西相比,偏偏两人又是一同备嫁妆,沈氏每天看着宋湄的嫁妆一抬抬从许宅搬过来,真的是抓心挠肝的难受,“凭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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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一无是处的草包,凭什么嫁的比我儿好,嫁妆都比我儿多!”
宋柔捡起被她扔掉的账本,安慰道,“您别气了,都说人生在世,福气是有限的,提前享受了未必是好事,有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后的日子谁能说的准呢?”
“您难道觉得婚后她的日子会比我好?”大概没想到母女俩的理想竟然南辕北辙,小六的表情有些滑稽,连萧观都像是被噎了一下。
宋湄被逗笑,然后问道,“不过,侯爷既然在查这件事,难道其中还有蹊跷?”
萧观将遗书还给她,“没有,当年运送粮草确实有人从中作梗,三年前罪魁祸首都已伏诛,本侯只是想知道一些当时的细节,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宋湄点点头,没有过多询问,三年前那场变乱,她失去了亲娘,萧观失去了父兄和战友,肯定比她更上心,最主要人家才是专业的,她就不凑热闹了。
确定没有更多的东西,萧观带着小六告辞离开。“——既然不想娶他们吴家的姑娘,那就娶个被退婚的商户女。”祝南溪道,“大概就是这个心态吧,反正就是报复镇北侯,也想压一压他的气焰?”
然后宋湄就倒霉的被卷入其中。比起她梧桐苑的餐桌凉亭,百花秋千,竹实院里青竹苍翠,石板铺路,正房门口还放着一口墨缸,端的清雅至极。
院子里没人,屋里倒是听起来很热闹。
宋湄走近,就听到沈氏充满喜悦的笑声,“六郎真是客气了,我们家里就有药铺,哪里就用得着他送药过来了。”
原来是李亦宸派人送了药过来,佛诞日的事情发生后,李家三房第二天就遣了媒婆上门提亲,发生了这样的意外,宋兴德也没有什么可以端着的了。
大概除了知道宋柔重生的宋湄,谁都以为宋柔这次是受了吴知萱的牵连。
宋兴德装模作样的表达了此事非他本愿的清高之态后,为了女儿活路还是“无奈”的接受了现实,重新接纳了李亦宸成为自己的准二女婿。
而李亦宸做二女婿,显然做的比大女婿称职的多。
一个陌生的女声道,“这是军中上好的金疮药,外头没有,我们家少爷特地寻来的。”
宋兴德的笑声响起,“六郎有心了。”
怪不得院子里没人,原来都进屋凑热闹了。
云苓撇了撇嘴,看向宋湄,“我们还进去吗?”
宋湄也想着要不要一会儿再来,结果就听沈氏笑道,“说起来,我记得李老夫人和几位太太都喜欢泡温泉是吧。”
先前那陌生女声道,“确实,每年秋冬,我们家老夫人和太太们都要去玲珑山住一段日子。”
沈氏道,“那我们也给柔儿陪嫁一个温泉庄子吧,老爷?”
宋湄挑眉,众所周知,上京周边只有玲珑山有温泉庄子,不过庄子数量有限,都在达官贵人们手里,属于有价无市,宋兴德自己都没有,宋家唯独宋湄手里有一个,还是早些年许倾蓝置下的,能留住一来是因为面积不算大,二来也沾了忠勇伯府的一点光。
沈氏这样说,明显是盯上了宋湄的庄子。
啧,这才得势,便又忍不住了?
宋湄挑开帘子进了门。两刻钟后,小六架着车回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国舅府的护卫,远远看到萧观转身就走。
宋湄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大概吴国舅不甘心追了大半天的猎物脱离手掌心,觉得她在打着萧观的名头狐假虎威,所以派人过来确认。但即使觉得不太可能,他都没敢亲自过来。可见对萧观的惧怕。
不过这会儿宋湄倒是有些理解他,如今她也想离这疯批远远的,以后再也不要跟他有交集……
然而半个时辰后,八方街宋宅朱门大开,宋兴德从别处匆匆赶到,对着坐在高大马背上的男人诚惶诚恐的行礼,“侯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沈氏也急急忙忙的从府里出来,看到马背上俊美矜贵的男子眼睛一亮,“不知侯爷驾临,可是有什么用的着我们宋府的地方。”又赶紧吩咐身后的丫头,“快去找二姑娘回来。”显然是抱着什么期待。
“爹,太太。”宋湄撩开马车帘子。
宋兴德震惊的瞪大眼睛,“湄湄,你怎么在这儿……”
沈氏脱口道,“你不是被吴国舅……”然后像是识到了什么般,激动的对着萧观行礼,声音都大了不少,“多萧侯爷救了小女!大恩大德我们宋府没齿难忘。”
宋湄一脸疑惑,“我怎么了?什么吴国舅,侯爷怎么救我了?”
萧观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宋兴德和沈氏,“爹是亲爹,娘是后娘?”
他用的是陈述句,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仿佛看透了一切的压迫感让宋兴德和沈氏齐齐变了脸色。
宋兴德抖着嗓子小心翼翼的问道,“侯爷此言何意,可是有什么不妥?”
“没什么不妥,”萧观仿佛只是随口一问,继续道,“你这女儿烤肉手艺不错,今儿休沐正好在城外伏牛山射猎,恰巧碰上,吃了她一顿,结伴回城后就听满大街传她被吴国舅掳走。”
他居高临下的睨着宋兴德,“国舅爷若被冤枉,又知道你家大姑娘是跟本侯在一块儿,怕要觉得是本侯搞得鬼,参上本侯一本就不好了,所以特地过来看看。一会儿少不得让吴国舅亲自来跟你们对峙,省的他冤枉本候。”
宋兴德脸色大变,立刻跪下,“草民不敢!”
沈氏也跟着下跪,吓得话都说不利落,“民,民妇,民妇不敢。”
萧观没有理会他们,抬眼看向不远处。
那儿驶来一辆马车,本来速度挺快,但后来大概看清了马背上的人,猛地停了下来,不再有动静。
小六猛喝一声,“什么人?下来!!”
车夫连忙跳下马车,丫鬟撩开帘子,就看到宋柔坐在马车上,整个身体都僵着动不了。
小六打马上前,“做了什么亏心事?吓成这样,下车!”
宋柔咬了咬牙,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车,能明显看出腿软。
宋柔强忍惧意,对着小六福了福颤声道,“民女宋柔,参见大人。”
她并不敢抬眼,即便过去了很多年,她依然记得赤翎族东下时,皇宫外,为了阻止张皇逃跑的人群惊扰太后銮驾,他一剑杀一人,车前堆满了尸体,鲜红的血液在他脚下蜿蜒成溪,他却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表情,仿若地狱里爬出的修罗恶鬼。
那时她也是求生的一员,眼睁睁的看着大太监在自己面前倒下,温热黏腻的鲜血溅了满身满脸,然后得到一句冷冰冰的“柔妃娘娘请回宫。”
宋湄最近虽然不怎么出门,但日子却过的充满趣味,几乎每天都能听到李三太太和沈氏母女的笑话。
为了尽快退婚,李亦宸写下退婚书没几天,他和李三太太就一个参加诗会,一个参加赏花宴,开始为宋湄正名。
据说李三太太本来还想敷衍,被人问起和宋湄的退婚之事时还虽然不敢直接贬低,却也是明褒暗贬——托他们为了逼她退位让贤的福,李亦宸的婚事至少在他们各自的圈子里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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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人尽皆知,宋家门口的事情闹的不小,缺少娱乐活动的众人自然不会放过后续。
见李三太太参加聚会,即便她不说也有人主动开口询问,结果李三太太才阴阳怪气的一句,就被南溪乡君一句“看来李三太太并没有跟宋家大姑娘退婚的想法”吓得不敢再作妖。
众人也不知道是凑热闹还是看笑话,总之倒也附和着对宋湄各种夸赞,反正谁要再说宋湄的不是,李三太太必须第一时间反驳。
隔天,皇商宋家继室想毁掉原配女儿清白,将婚事换给自己亲生女儿的八卦和宋家藏珍阁的房契被宋家大姑娘死当,如今不知道被谁买走的消息一起传遍了上京的商户圈子。
前者若还是后宅八卦,后者却是实打实的大事了。
藏珍楼是整个大郢都出名的珠宝铺子,里面的首饰品类齐全,款式新颖,常有独一无二的限量款,非常很受高门世家的追捧,如今它的房契竟然不知所踪。
要是能拿到手……有心思的人们顿时闻风而动。
半下午,宋湄正扎着她的骷髅风筝,宋兴德脚步匆匆的进了院子,一向和气生财的脸此时黑沉沉的风雨欲来。
宋湄放下钳子对他福了福,不紧不慢的道,“爹爹有什么急事?派个小厮来找我便是,哪儿用您亲自过来。”
宋兴德却没心思跟她寒暄,直接道,“你当了藏珍楼的房契?”
宋湄一点都不意外,“您知道了?”
宋兴德眉头紧皱,“如今满上京的人都知道了,我怎么会不知道?”
“湄湄,你知不知道藏珍楼的房契对宋家来说是什么?”宋兴德是真的要心绞痛了,“藏珍楼是宋家的招牌,也许对于别人来说那不过是五千两的房契,但对于宋家来说价值十倍都不止啊。”
“如今满京城的人都在找谁买走了房契,万一有那不安好心的拿到手,到时候必然要狠狠讹咱们家一笔,不,既然专门买走,定然是居心叵测,要是到时候有人拿出房契来,逼着藏珍楼搬迁,你知不知道对宋家的损失会有多大?!人家要是讹三万两五万两,爹都给乖乖给,你懂吗?”
“你就是再贪玩,跟着你娘耳濡目染……”
宋湄笑吟吟的邀请宋兴德进屋,在窗边的茶几边坐下,打断了他的话,“谁说我不懂的?爹您真当我是傻子啊。”
这种朝纲混乱的时候,站对了队伍就能一飞冲天,但更有可能沦为炮灰,宋湄享受过这个时代的人没有享受过的物质生活,并不想用命去博什么泼天富贵,她有足够的钱,只需要找一个稍有权势能自保的靠山,就能自由快乐的过一辈子。
镇北侯府这种风暴中心,她敬萧不敏。
好在萧观应该也不想娶她,既然这道旨意是太后趁萧观不在上京冲动之下下的,那么等萧观回来,也许还有转圜余地。
宋湄耐心的等待。
三天后,萧观办完差归京。
“大姑娘!”云苓匆匆从门外进来,“大姑娘,侯府来提亲了!”
啥?当时宋湄隐约觉得自己被利用了,但却不知道为什么,直到吴知萱被李七郎救了的消息传来。
宋湄也彻底松了口气,不是卷进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就好,想来之所以要留下她,也是因为她意外出现,萧观大概怕她出去导致节外生枝。
如今萧观目的达成,她这个临时道具应该也没什么用了。
不过宋湄总觉得不踏实,还是决定赶紧找工作入职,远离上京。
恰好名单上的信息她也补充的差不多了,正好去跟宋柔套套话。
“云苓,之前找出来的诗集呢?我们也去看看二妹妹。”
宋湄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确定是提亲?不是退亲?”
云苓道,“确定,还带着一对大雁呢!排场十足。”
宋湄皱眉,难道是有什么变故,“云苓,帮我梳妆,一会儿我问问萧侯爷。”
云苓气道,“侯爷没来!您不知道,因为这个,太太今天头都不痛了。”
虽说这时代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提亲这种事儿用不着当事人出面,但一般为表对女方看重,男方是会上门的。
萧观昨日回京很多人都知道,今天提亲却没来,这代表着他对这门婚事不满,对宋湄不满。
不满宋湄能理解,毕竟她被人强塞了个计划外的男人也很不满,但两人都是遭了无妄之灾,就算心里不爽,至少应该见个面沟通一下吧,具体怎么回事儿,有没有可能解决,无法解决的话,两人日后如何相处,找个互惠互利,彼此舒适的生活方式总是可以的吧。
“有权有势真是了不起啊。”宋湄难得的有了些火气,“一个人就把决定都做了,我等蝼蚁就只配任人摆布呗!”
习惯性的抚上腕间的金丝手镯,宋湄起身往外走,云苓急忙跟上,“姑娘,去哪儿?”
“带上诗集,去找二姑娘。”
问不到萧观,不是还有一个重生的宋柔吗?
“总不能他想如何就如何,好叫他知道,蝼蚁也是有脾气的,某天让他栽个跟头也未可知。”
宋湄重新整理着檀木匣子,对云苓道,“我有点累了,去睡一会儿。”
云苓没说什么,许娘子走后的这三年,她家姑娘经常会有这种时候,看到什么突然想到许娘子就会没精神。
“奴婢给您点些安神香。”“……还守寡。”回梧桐苑的路上,云苓鄙夷道,“二姑娘可真能编,先嘲笑您不得男人喜爱,见您不在乎,竟然直接诅咒您没男人。”说着又朝宋湄竖起大拇指,“可惜啊,对上您,她还是得甘拜下风,守寡就能继承镇北侯府遗产,您这想法也是没谁了。”
“奴婢刚刚偷偷看了眼,二姑娘脸都气黑了,还以为她多清高呢,如今见您嫁入更高的门第还不是心中不平。”
宋湄心道,宋柔要真清高,重生回来后机会多的是,何必要抢别人的未婚夫,所以有些话,听听就行,但有些话却是真的……
比如上辈子太后下过一样的圣旨,选中的对象是和徐大姑娘相似的前尚书家的姜三姑娘,萧观同样选择了接旨,娶了对方回家。
那就说明萧观选她只是随机,至少没有什么针对她的阴谋诡计,当然,最让她满意的是萧观对待不在意的夫人的方式就是随便对方侯服玉食,浆酒霍肉,还能顶着镇北侯夫人的名头随便招摇。
当时宋柔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说出的这番话,以对方恨不得她永远卑微到尘埃里的心态,应该猜她不得萧观喜爱,在侯府战战兢兢才是,她却说了什么享受两年好日子,只能说明这曾经是她知道的事实。
最最重要的一点是,萧观大概率是接回了九皇子还找到了遗诏,最后倒台的是太后。
除了一开始直白的试探,保险起见,她激宋柔时故意说了萧观是“皇上的亲舅舅”这句话,宋柔却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也就说明她已经习惯了这件事,她上辈子的很长一段时间,萧观就是皇帝的亲舅舅。
所以总结一下就是:不会作为九族被牵连,还可以躺平享受。
最让宋湄动心的一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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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切尘埃落定,徐大姑娘还会回京,届时她只要识趣的退位让贤,说不定还能换些日后的庇护——未婚的姑娘必须嫁人,但和离的姑娘却有自立门户的机会,参考她娘。
所以,只要去镇北侯府享受几年,顺便找几个靠山,之后和离就可以实现人生自由,这么算来,比被迫绑在某家的后院一辈子还要强些。
果然变数也伴随着机遇,未尝不是好事。
云苓看着宋湄脸上的笑意以为她有了什么主意,“姑娘可是有法子让镇北侯栽跟头了?”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跃跃欲试,显然对萧观忽视宋湄的事情非常不满。
宋湄表情一肃,“不可对镇北侯不敬!”她语重心长的教育云苓,“位高权重也意味着责任重大,镇北侯鞠躬尽瘁,劳苦功高,我们这些受他庇佑享受安宁的小人物听他的话不是应该的吗?”
云苓:???
院子外,小六问萧观,“侯爷,不查了?说不定线索就藏在一些她们母女日常的东西里。”
萧观道,“已经知道了许娘子是隐卫队队长,再去岚城那边顺着查更简单些,这里就算了。”
小六疑惑的挠挠头,“两头查不是更快吗?”说到这里他突然福至心灵,“您不会是不想让她卷进来吧?”
萧观淡淡道,“毕竟是许娘子最后的遗愿。”许娘子至死都想让女儿简单快乐的活着。
小六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侯爷,路在这边。”小六提醒。
萧观却依旧抬脚踏上了另一条小道,“既然来了,跟主人告个别。”
沈氏闻言气立刻消了一半,“便是瞎子也能看出你日后过的更好。”
宋湄和她的柔儿前后脚定亲,然而李家隔三差五的上门问些柔儿的喜好,说是为了更好的布置小两口的院子,李亦宸更是今天送本书,明天送只钗,柔儿喜欢的东西,他都想方设法的找来。
再看看镇北侯府,提亲已经两个多月了,除了一个侯府管家偶尔上门商议婚仪流程,镇北侯对宋湄连个口信都没有过,若不是梧桐苑那边备嫁妆备的热火朝天,恐怕都看不出来两家人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成亲。
“可是她嫁妆最少有四十万两!”沈氏还是难以释怀,“四十万两呐!”
之前光知道宋湄嫁妆多时还不太觉得,但东西真金白银的摆出来,真的让她难以忍受,不说别的,就今天送到梧桐苑的那一匣子东珠,沈氏胸脯起伏,“我儿只有两颗!她却有一匣子。”
“同样是嫡女出嫁,她却比我儿多一倍的嫁妆,哦,到时候她风光大嫁,让我儿被人嘲笑吗?”
“也不知道宋湄给你爹灌了什么迷魂汤,明摆着给人家送菜的角色,你爹却护的跟什么似的,不然在你爷爷那里敲敲边鼓,你爷爷也能替我们做主。”
宋湄和宋柔的亲事定下后就给老家的老爷子老太太传了信,老两口准备了许多东西,前两天也到了上京。
老爷子重传承,一直不满许倾蓝因为宋兴德带女人回来就和离的的事情,恨屋及乌,对许倾蓝所生的宋湄也不太喜欢,而她因为生了宋泽海,连宋柔也一同得到了老爷子的偏爱。
若老爷子知道宋湄的嫁妆比宋柔多那么多,肯定不会同意。
可惜宋兴德屡次警告,她实在不敢冒险。
宋柔却胸有成竹悠悠笑道,“放心吧,她风光不了,我也不会被嘲笑。”
沈氏闻言立刻来了兴致,“我儿又有什么主意?快跟娘说说。”
宋柔道,“我哪儿有什么主意,只是听到些风声,说承恩侯府的三姑娘她们气坏了,准备在成婚的时候给她找点麻烦。”
沈氏也想起了这一茬,宋湄被赐婚后,再一次名动上京,作为李亦宸未婚妻时众人尚且觉得她不配,何况是镇北侯萧观,要知道盯着镇北侯夫人位置的姑娘们身份地位可比盯着李亦宸的高多了。
而且宋湄和李亦宸好歹是早年订下的婚约,萧观却是被强迫,虽然强迫的人是太后,但太后怎么会错呢,那错的就只能是宋湄了。尤其痴恋镇北侯的承恩侯府三姑娘,恨宋湄恨的牙痒,宋湄刚定完亲的那段时间没少想找宋湄麻烦,一直给宋府发请帖邀约女眷,不过每次宋湄都以备嫁为由拒绝了。
沈氏道,“那段时间我们宋府都跟着吃了不少挂落,亏得六郎从中周旋,你爹的生意才没受多少影响。”又嗤笑,“宋湄在家多横啊,一点亏不吃,结果那么爱玩的人愣是被她们吓的整整两个月都没敢出门。”她还有些遗憾,“也亏得这婚事到底是太后所赐,那些高门贵女们又自持身份不好做的太过分,这才没堵上门来,不然宋湄不知道要闹出多少热闹来。”
宋柔笑道,“备嫁时不好上门,出嫁时人家总能上门贺喜吧?”
上辈子姜三姑娘成婚时可被她们折腾的不轻,闹的笑话她在深宫都听到了,后来即便成了风光无限镇北侯夫人,也被嘲笑了一辈子。
宋湄拉的仇恨比姜三姑娘还大呢,到时候怕没人能注意到她有多少嫁妆了。
沈氏意会,心情立刻变得美妙,对啊,她不能动手脚,那些贵女们捣乱老爷总不能怪在她头上。
“至于我的嫁妆……”宋柔脸上浮现出笑意,得意道,“六郎说,定让我做最风光的新嫁娘。”
沈氏好奇,“六郎要做什么?”
宋柔的笑容几乎抑制不住,却卖了个关子,“这不是马上到七夕女儿节了嘛。”又装模做样的惋惜道,“可惜今岁的七夕,没有侯爷陪的话,大姐姐怕是不敢出门。”其实还挺想让宋湄看看李亦宸为她争脸的样子。
沈氏眼珠忽然转了转,“一会儿午膳的时候我问问你爷爷女儿节请护卫的事情。”
宋柔噗嗤一声笑出来,“娘您可真是……”
沈氏很为自己的想法得意,“嫁妆多有什么用?夫家的重视才是女人立足的根本。”-
宋湄睡得深沉。
半梦半醒中,她似乎梦到了一个人。
那人是萧观无疑。
他坐在床榻边,笑着问她:“眼下我不是皇帝,你却是太后。生杀大权尽握于你手,你还忌惮我吗?”
宋湄一脚踢了过去。
忌惮你个大头鬼!
解决矛盾的办法有很多种,谁让你用这么极端的一种!
宋湄从睡梦中苏醒,剧烈地喘息着。
想起刚才梦中的对话,她慢慢冷静下来。
她是极其没有安全感的一个人,好像除了这种极端的办法,也没有别的办法解开矛盾。
这个人果真是疯子,就算死了,也要在她心中留下这么浓墨重彩的一笔。
宋湄掀开被子,下床。
这时,背后忽然贴上来一具温热的身躯,幽幽地唤道:“太后做梦,为什么唤我的名字?”
宋湄浑身的鸡皮疙瘩登时就起来了。
她怔怔转身,看清萧观那张死不瞑目的脸,做出了一个和梦中一样的决定——
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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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面容扭曲,发出一声闷哼。
是活人,不是鬼。
萧观咳了半晌:“……你都做了太后……怎么还是习惯自己动手……”
瞬息之间,宋湄串联出事情的始末。
怒意在她的腹中发酵。
她不仅要动手,还要动嘴——
贱人,她要咬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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