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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现在王都的情况尚不明晰,若此次邬盈侯反叛确有恶鬼相助,那他所经之城可能都会如逐庆那般,被悄无声息接管。我们毫无准备就进入王都,恐遭邬盈侯埋伏。”
云杳窈犹豫了一会儿,从乾坤袋里翻找出当初姜氏兄妹当初赠予她的令牌。
见此令如亲见姜氏皇族。
云杳窈握紧令牌,对止戈说:“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不如你与姜娆先不要急着动身,等我和岑无望先去王宫探探路,如遇险情急事,你就带着姜娆先行离开,之后我们再想办法会合。”
她们一个是襄华王姬,一个曾是太子幕僚,如果出现在王都,定然会被有心之人看到。
止戈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点头应下:“你们放心去吧,我会保护好姜娆。”
云杳窈与岑无望正要离去,却听见有人推开门,才探出半个身子,还未站稳便着急叫住已经翻身上马的云杳窈。
“师姐要去哪里?”
止戈的剑很快,快到没人看清她起势拔剑,剑尖就已经停在了闻佩鸣的鼻尖。
在看清了他的脸后,止戈挑眉道:“哪里的小鬼?”
观眼前女子并未有敌意,反倒是露出了点好奇和惊讶,闻佩鸣用扇子抵在剑尖上,自己则站定,整理衣襟前的褶皱,轻轻颔首回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闻佩鸣,照渊阁少阁主是也。”
未待止戈说话,他便噙着浅笑问候道:“这位难不成就是止戈大人?”
止戈收剑归鞘,听到她并未接他的话。
闻佩鸣倒也不尴尬,几步走到云杳窈身侧,微微俯身,埋怨似的问她:“我夜里睡得沉了些,师姐要出门,怎么都不喊我一声,叫我在客栈内好找。”
话是这么说,可语气和姿态都很亲昵,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与云杳窈同行似的。
夜里微光稀薄,这会儿云遮月隐,仅凭两盏门前的灯笼,很难将一切都看个明晰清楚。止戈凝神看向不远处的三个人,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望向这个新面孔。
说是新面孔,可她总觉得有些不舒服,觉得这种长相多数表里不一,不过是相貌清隽温润,指不定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所以连带着对闻佩鸣没了好印象。
闻佩鸣不知止戈心中所想,他站在马匹的一侧,抬眼看向云杳窈,因为是背对着微黄灯光,他的五官很模糊,仿佛所有精明和算计都一并被隐藏在黑暗里。
似乎是因为忙着追出来,闻佩鸣就这么衣衫不整走了出来,长而柔顺的墨发散落肩头,就这么仰视着云杳窈,向来算无遗策的照渊阁少主神情中难得带着点委屈。
方才情急之下,云杳窈确实没想起来闻佩鸣还在这里。
上马之际,她虽然已经想起了还有位同行者,可也顾不得那么多,心里想着干脆将他留在这里好了,最好是让他知难而退,自己离开襄华回到南荒,继续去做那个逍遥富贵的照渊阁少主去。
谁知他偏偏在这个节骨眼追了过来。
云杳窈作惊讶状:“呀!”
她俯身,满脸愧色:“抱歉,这一路奔波劳累,实在是委屈少阁主了。我知少阁身娇肉贵,恐怕这辈子都没吃过这种苦,所以便想着让你多休息会儿。”
说着,她将闻佩鸣悄悄揪住自己衣摆的手不动声色移开,自责道:“怪我一时疏漏,少阁主不会放在心上吧。”
哪知闻佩鸣脸色微变,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我自小在南荒长大,甚少踏足北境,确实是个没见识的,叫师姐担忧了。”
原本还站在原地的岑无望眼珠微动,余光看见闻佩鸣这番不加掩饰的乞怜。除了觉得好笑外,还生出了些愤怒。
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岑无望自以为他该对闻佩鸣习以为常,没想到这人的招数远比他想的更多,且总用在些难以预料的地方。
不痛不痒,却足够烦人。
岑无望直白道:“看来你也不算完全没有优点,至少有点自知之明。”
不过当务之急并不是和闻佩鸣拌嘴,虽然这人很烦人,但他并不想将这个暂时可控的变数留给止戈。
这两个人分开对付就足够糟心了,如果再臭味相投,一拍即合,想想都头疼。
于是岑无望长吸一口气,缓和道:“不过年轻人嘛,多历练历练就好了。”
他看着心烦,移过视线,却还不忘催促闻佩鸣:“刚刚你师姐跟你开玩笑呢,你一个长了腿的大活人,难不成我们还能故意丢下你不成。”
闻佩鸣不知道岑无望为何突然对他这般和善,总觉得他不安好心。
不过他向来看不惯岑无望顺心,偏要唱反调。
“可是为何只牵了两匹马?”闻佩鸣再次看向云杳窈,“师姐……”
云杳窈也不知道岑无望这会儿在想什么,她还没编出点安抚闻佩鸣的话,忽然感觉身后一重。
身下白马原地踱步几下,鼻息喷洒热气,似乎有点不满。
岑无望已跨坐在云杳窈身后,将她环在怀里,双手握住缰绳,若无其事将云杳窈的手完全包裹。
“当然是因为,师姐要和师姐夫共乘,统共就这么两匹好马,师弟再多几句废话,我们可能就没办法在天明之前赶到王都了。”
岑无望这些话虽然是说给闻佩鸣的,可因为这分外贴近的姿势,反倒像是附在云杳窈耳边,专程同她讲话一般。
气息微凉,齿间送出的风扫过耳廓,云杳窈想拨弄那缕被带动的头发,然而手已经被紧紧攥住。
岑无望感受到她的动作,心领神会,将那缕几乎要飘落额前的碎发拢到而后。
熟稔到好像已经在平日里做过千百次这样的动作。
“什么师姐夫,一派胡言,信口雌黄。”
听到这个称谓,止戈的反应要比闻佩鸣更激烈。
闻佩鸣面有菜色,迟迟未动身。
一下子将两个人气到的岑无望丝毫没有愧疚,心底还回味了一下刚才说话时的情形。
他心底暗叹没发挥好,并不理会气得嘴唇发颤的止戈,还有咫尺之遥的闻佩鸣,两腿夹了马腹,朗声驭马:“驾——”
闻佩鸣及时闪身,还是被瞬间飞扬的尘土溅了满身的尘灰。
顾不得再管其他人,闻佩鸣上马紧随前人。待跑远后才想起,方才见到的女子可是阁内一直想要搜寻到行踪的止戈。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兴许是离得太远,止戈的身形逐渐变小。
奇怪的是,她好像没有影子。
闻佩鸣没有多想,前方正要途径树林,他继续回神向前看。
几人连夜赶路,在抵达王都的那一刻后,就连灵气都没办法再强吊住马的精神。驮负两个人的白马首先慢了下来,以跪地姿势半抗议半求饶终止了此次奔跑。
而闻佩鸣所骑的红棕色马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在赶上两人后,见到同伴的姿态,瞬间有样学样,跪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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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这里距离城门并不算远,几人索性将马拴在原地,步行前往。
可能是近来不太平,也可能是他们来的太早了,城门口的百姓寥寥无几。
守城的士卒在看到云杳窈的令牌后,连姓名和通行证都没看,诚惶诚恐放行。
云杳窈一行人进了城后,发现城墙下围了不少百姓,他们都仰着头,对着城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见此情形,云杳窈等人顺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
一颗孤零零的人头挂在城墙上,死不瞑目。
云杳窈向周围的人打听,她向一位看起来义愤填膺的老头询问道:“老伯,这上面的是谁啊?”
老头打量他们的面相和装扮,看几人气度不凡,可风尘仆仆,略带疲色,且口音与王都百姓略有差异,一听就不是本地人。
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不准这笑到底是什么意思。
“外乡人吧,从哪来的?”
云杳窈半真半假道:“老伯好眼力,我们打西边来的。”
老头得意洋洋,下巴高高扬起,单手捋着半白的稀疏胡须,道:“老朽在王都见过不少外臣使者,你们打哪来
的,一张嘴我就能判断个八九不离十。我刚刚也在心底猜你们是不是西边过来的,果然……”
眼看着他越说越远,云杳窈连忙笑着打断:“您好耳力。”
“这城墙上的是谁,怎么挂在这里?这死状,怪瘆人的。”
老头呸了一口,神情愤慨:“他活该!这种叛军头子就该这么被挂着,以儆效尤。害了多少人无家可归,两次叛乱,南边死了不知道多少人,这么死都算便宜他了,要我说,就算是把他片成片都不为过,都不解气啊。”
云杳窈这回是真有些惊讶了。
“这是邬盈侯?”
“还能有谁?”老头说,“咱们太子殿下亲手斩下他的头颅,所有王都子民都知道殿下的功绩。”
“悬首于阙下,抉目于城门。”
“一是震慑所有心怀不臣之心的贼人,二来是因他所犯罪孽深重,辜负了此前君主对他的信任,鼠目寸光,野心勃勃却见识短浅,剜目以谢罪。”
老头越说越激动:“早知如此,当初太子殿下要是能早日察觉出他的野心,直接在之前就把他诛杀了,也能免了人间这么多罪孽。”
他说到这里,忽然长叹一口气,感慨道:“可若真是那样,那就不是太子殿下了。殿下宅心仁厚,为避免战火殃及更多人,才决定了招安。”
“只是可惜了那位为国下嫁,安抚一方民心的王姬,她尚且年轻,白白叫这么一个人耽误了大好年华。”
话音落,引得周围众人一片唏嘘。
第72章
云杳窈听到老伯这番话,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
姜娆所遇非人,但好在能够及时止损。依照姜烛的性格,定然会将她接回王都,善待她的余生。再加上止戈在旁游说,纵使姜娆未来不愿再嫁,也未必不能赡养她一辈子。
如今看来,只需要解决掉姜娆腹内孽障鬼胎,就能让姜娆再度做回无忧无虑的襄华王姬。
云杳窈没忍住再度看向高悬于城墙上的头颅。
她不怕见血,经过几番生死波折,她连狰狞恐怖的恶鬼都能坦然面对,可不知为何,见到血淋淋的叛军首级,她还是在逐渐炎热的初夏里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恶寒感。
大约是这种震慑人心的方式还是太过直白血腥。她不免觉得自己对姜烛的了解太过片面。
一行人又往王都方向去,恍惚间,云杳窈听见岑无望问道:“怎么了?从刚才开始脸色就不太好看,是身体不适?”
岑无望说着,将微凉指尖搭在她腕间,垂眸凝神去感受脉搏。
云杳窈回答:“没有。”
但没有挣脱,任凭岑无望检查。
两人脚步停下,岑无望微微侧身去瞧她。
晨光为云杳窈的发间镀了一层金色,在清透的朝阳下,连脸上细小的透明容貌都泛着光,岑无望看着,心头一软,难免生出些逗弄她的心思。
“被吓到了?”他道,“怕的话,要不要抱抱?”
云杳窈未曾上山习剑时,与岑无望几乎片刻不肯相离。偶尔有些难缠的恶鬼,会刻意露出自己死状来吓唬她,云杳窈便会躲在岑无望身侧,将脸埋在他腰间。这实在是个很方便的动作,只需要稍稍侧脸就能实现。
不过很快就变成需要躲在他身后。
彼时灾年过去不久,时人多一日两餐,且少见荤腥。加之民间女子盛行弱柳扶风之姿,所以多以少食为荣。
云杳窈不好意思说自己爱吃肉,她那时候总担心岑无望嫌弃她难养活,所以总爱撒谎说自己吃饱了。
然而总跟着岑无望东奔西跑,斩鬼除恶的,她时常感到饥饿。
岑无望一开始以为她真的胃口小,直到某日听见她肚子叫,才惊觉自己不该让她自己停筷。
后来岑无望揭榜更加勤快,只要有钱,就算是无门无派的散修都不愿意接的苦活累活,他也愿意接。
云杳窈过上了一日三餐,且每日都能吃上肉的日子。
吃得好,身体也自然好了起来。
原本凹陷的两颊圆润起来,面色都红润了不少,本该停止生长的个头也跟着往上窜了窜。
云杳窈觉得这样就没那么好看了,岑无望却对这种变化颇为得意。
后来云杳窈见话本上的病美人,突发奇想决定节食。
岑无望愁的日日在饭桌上叹息,他极少去劝着云杳窈做什么,更不会刻意立规矩要求她。他只是抽空去记那些茶肆酒楼里,她多夹了几筷子的菜,然后学着做给她吃。
各地风土人情不一,口味各不相同,出身不知何处的岑无望却能做出很多地方的特色菜。
云杳窈那个年纪,还没辟谷,自然很难有抵抗美食的自制力。
战事平息,城中人来人往,云杳窈不禁红了脸,半嗔半怒道:“谁怕了?我才不是怕。”
“好吧。”岑无望有些失落,“那就是不要了。”
云杳窈不知道他到底在失落什么,生怕被别人看见了,于是矜持道:“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你收敛一点。”
说完,她快步走开,生怕别人注意到这里的异样。
岑无望见她脸色红了不少,且不再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轻笑一声。
在旁沉默许的闻佩鸣将岑无望从头到脚重新打量一番:“此前听闻小剑君为人清正,未料到如此轻浮。”
岑无望摇了摇头,向来不喜欢与外人有肢体接触的他,难得拍了拍闻佩鸣的肩,摇摇头:“少阁主还是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吗?少管闲事,尤其是别人的家务事。”
说罢,翩然离去。
未到宫门,远远便看见长街之上有一人骑着骏马游街而行,他身着金甲,意气风发,刻意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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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行进速度,接受百姓的欢呼与追捧。
偶尔有自沿途的人群中投掷过来的鲜花果实砸到他,他也并不气恼。
有一颗红色果子砸到他铠甲上,又很快落到地上,鲜红的汁液顺着金甲上的纹理流淌,如鲜血一般。
这种不太吉利的事情,发生在旁人身上,可能会引起滔天怒意,但姜烛不仅没有动怒,反倒冲着人群安抚道:“无妨。”
云杳窈看到马背上青年的侧颜,果然是姜烛。
她挤进人群,高呼:“殿下!太子殿下!”
可惜很快就被鼎沸人声给淹没,她喊了几次,眼见着离宫门越来越近,索性拿了路人篮子里的一枝花,朝着姜烛的脑袋砸去。
下马站定的姜烛还未迈步,花朵就在他脑袋上炸开,花瓣纷纷扬扬落下。
有几片在途中停在他肩甲上,他微微侧身,听见有个女子喊的格外卖力。
定睛一看,竟然有些面熟。
看到有人胆敢袭击太子,侍卫立即走了过去,想要拨开人群将此人拽出来,以儆效尤。
此人在游街时要对太子图谋不轨,而且最让侍卫们惊讶的是,这竟然是团伙作案。
足有三人,若是真让他们得逞了,怕是要动摇民心。
侍卫们黑着脸将把人一一拉出来,想要押送到太子面前,听从太子发落。
不料姜烛几步上前,似乎是认识罪魁祸首,主动问候道:“云仙子?”
他连忙吩咐侍卫们:“这些都是孤的贵客,放开吧。”
云杳窈这才有机会和他说:“这里人太多,我有急事和你说。”
见她神情严肃,姜烛也没多问,立刻带着他们入宫详谈。
刚关闭宫门,将嘈杂声隔绝于身后,云杳窈便开门见山:“我途径逐庆,意外见到姜娆,她深受邬盈侯迫害,我于心不忍,便带她逃离了逐庆。”
话都没说完,姜烛便脸色剧变:“她现在在哪,怎么没看见她和你们在一起?”
云杳窈理解他爱妹心切,道:“不必着急,我们入城前不知道你已战胜邬盈侯,恐有人认出她身份,带来不必要的危险,故未将她带在身边。她就在城外不到百里的地方,有止戈在旁照顾,你尽可放心。”
她看着姜烛仍然紧锁着的眉头,继续说:“你放心,邬盈侯已除,再无威胁她的存在,我会立即让止戈带她过来,御剑而行,你很快就能见到她。”
姜烛松了口气,他道:“不急,她胆子小,为了稳妥起见,还是让我派人去接她吧。”
见云杳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问:“怎么了?”
云杳窈道:“只怕不能慢慢来,她需得尽快回到王宫。”
接着,云杳窈便将邬盈侯将她幽禁,阻拦她与人往来,还有设法让她怀上鬼胎的事逐次告知。
最后,云杳窈道:“她一心想要堕掉那个孽障,止戈说,需要借助那尊木雕神女像。”
“非我不愿体贴姜娆,而是鬼胎狡猾,与寻常胎儿的生长速度不同,多拖延一刻,都有可能会让姜娆产生性命之忧。”
姜烛的脸色很难看,他犹豫一会儿,才说:“那何时能进宫?”
云杳窈知晓止戈的御剑之术远超过普通剑修,但考虑到姜娆身子重,行动不大方便,她还是给出了个较为保险的时间:“最快一个半时辰。”
姜烛听后,道:“那事不宜迟,还请云姑娘尽快让止戈带阿娆回宫。”
他想了想,又说:“那尊神像历经风霜,按照国师的意思,如今在地下修建了一间佛堂,仍有专门的女冠看守,每日香火供奉,从不间断。位置隐蔽,诸位请随我来。”
云杳窈用影中鉴义向止戈传音,让她带着姜娆赶快过来,她则先跟着姜烛往崇仙阁方向去。
朝晖殿位置在王宫正中心,是内庭最接近外庭的宫殿,为了节省时间,四人御剑在王宫上空飞行,没过多久就抵达正殿。
本该立刻往崇仙阁走,姜烛却面露难色:“按照我襄华习俗,拜神前必得沐浴焚香。此次要借用神女像的力量,能否容我下去简单梳洗一番。”
云杳窈有些无语,她委婉道:“神女若有知,定不愿姜娆受苦,也不会计较这些繁文缛节,殿下不必在意,我们还是尽快去请神女像比较合适。”
姜烛还是有些犹豫:“至少,让我到偏殿卸甲更衣,带着战甲和佩剑进去,总归不妥当,若是因我身上戾气惹怒神明,怕会耽误了阿娆。”
他察觉出云杳窈稍有不快,提议:“诸位可在正殿等候休息,若不愿等待,也可跟随宫人先行去往崇仙阁。”
云杳窈听他再三坚持,不好多说些什么。
她与岑无望还有闻佩鸣互相对视,交换眼神后,道:“那我等先行前往崇仙阁。”
宫人上前开路,待走出些距离,闻佩鸣道:“没想到姜烛竟是如此优柔寡断的性格,若是寻常人家或可称其为人温和谨慎,可他处在储君的位置上,这可是为君大忌。”
宫人的头明显更低了,云杳窈咳了一声,将他拽了过来,悄声吩咐:“少说点话吧,这里可是内庭,处处都是姜烛的耳目。”
闻佩鸣哪会不知道这个道理,他不过是仗着身份没话找话。云杳窈越离得近,他越要说些危险的话:“我可不怕,别说是储君,就算是凡王,也要尊我一声少阁主。北境的凡人君主,可管不了我这个南荒的众城首领。”
岑无望冷哼,单手将他脑袋别开。
“这位众城首领,对别人的家务事指手画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这样的才叫为人轻浮。”
两人针尖对麦芒,一路吵着走到了崇仙阁。
阁中有一名的道士在里面打坐。隔着屏风,看不清楚面容。
宫人小声道:“道长每日打坐,不能有外人打扰,否则便会闭门谢客。各位贵客先在此休息,待这柱香燃尽了,道长便会出来面见各位。”
说罢,她自行退去。
云杳窈见香炉上的线香不过一指长,便耐着性子在屏风外打坐。
香烟袅袅,在日光下隐隐有紫气翻腾。
不久,那名道士调息完毕,现身见客。他一身玄衣,体型壮硕魁梧,皮肤黝黑,宽肩小头,不像个道士,反而像个猎户。
他性情古怪,应该是个不好相互的。连宫人都要提前将他的规矩讲清楚,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此等怪人,今天遇上了比他还怪的人。
闻佩鸣起身,自顾自要往外走:“这也太久了,反正还要等,我可不想再干坐下去。我去催催那位太子殿下。”
身后的衣袍尚未离开椅子,就被身法奇快的道士按住了。
“这位公子,入我崇仙阁,却不拜神女,有些不大合适吧。”
闻佩鸣压根不把他放在眼里。
“敢拦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管你是何等身份,我才是阁主,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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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在阁中,便要遵守我的规矩。”
“敢自称阁主。”闻佩鸣冷着脸,打开折扇,“巧了,我最不喜欢听到的称呼,就是阁主”
说罢,他扇风如罡风,向道士刮过去,打算给他一个下马威。
道士虽身形高猛异常,可速度奇快。
就像不被身体束缚一般。
突然,云杳窈拔剑,毫无征兆向他挥出一剑。
剑意威严,势不可挡。
因为是突然发难,即便道士速度很快,可一时不察,身体只能躲过一半。
他的头断了。
不过不是因为问心的剑气,他扭动身体,身上的玄衣被剑气展开,露出残破的铠甲和伤痕累累的身体。
那颗不协调的头已经滚向一旁,身体还能如常活动。
云杳窈将剑横在身前,警惕道:“你是谁,为何伪装成道士在此等候,原来的道长呢?”
第73章
滚落的头颅化作枯骨,冒出令人胆寒的黑烟。
腥臭腐烂的气味瞬间席卷整个崇仙阁。
头还在说话:“还能怎么着,那道士不愿化鬼,宁愿魂飞魄散也不要为我所用,自然是被我吃了。”
云杳窈被这刺鼻的腐臭味熏到睁不开眼。
这个假道士没有急着返工,而是先捡回了自己的头。
不过刚才云杳窈那一件,已经斩破他的伪装,头骨上以鬼气和腐肉制作而成的皮肉已经被灵气腐蚀,只剩下森然白骨和斑斑血迹。
唯独眼眶中,还有一双挂在眼眶里的眼球。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他好奇道,眼珠子骨碌碌转动,“难不成是有人走漏风声?不应该啊,不应该啊,还是说……有人通风报信?”
云杳窈说:“不需要通风报信。香炉里焚的是还魂香,我曾日夜在灵位前焚香祈祷,希望能召得一丝魂魄,所以最清楚这个味道。”
岑无望闻言扭头,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但他实实在在确认,这个人只可能是他自己。
在这么一个不恰当的时机,他觉得头重脚轻,甚至有魂魄离体之感。
云杳窈没看出岑无望风平浪静下的石破天惊,仍在说着:“人的身体构造最为精密,你有如此魁梧的身躯,却长了一个极不协调的脑袋,影子投射在地上的时候,你自己没有看出来吗?脊骨与颈骨就像是用皮肉强行将两者拼凑在一块儿,你根本不是活人。”
这个恶鬼不仅能保留一部分肉身,而且思维清晰,还懂得伪装成活人,引诱生者入崇仙阁。
他打坐调息,也不过是因还魂
香不仅有招魂之效,亦能蛊惑生人,使人神思恍惚,自然就很难注意到一些细微的不对劲。
如果不是闻佩鸣想一出是一出,扰乱秩序,云杳窈又早就在命殿里闻惯了还魂香,说不定就被这个假道士糊弄过去了。
“你是谁?”云杳窈问,她握紧剑柄,手很稳,心跳却在一直加快。
有如此深厚的功力,且又需夺舍潜伏于内庭,绝非等闲之辈,她对邬盈侯部下并不熟悉,索性直接往大了押。
“邬盈侯,你是邬盈侯,对不对?”
云杳窈想要用鉴义联系止戈,让她立即带姜娆远离王宫。
“不算太笨。”假道士打了个响指,他饶有兴致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然后嘲笑道,“不过也没聪明到哪去。”
层层木门逐次关上,天旋地转间,云杳窈感觉脚下不稳,可又是实实在在踩在地上的。
待她压下心慌,再看四周时,万物都已经错失了原来的位置。
天与地倒悬,可又不是简单交换,无数个太阳沉入脚下,而埋于地底的神女像则高悬于天,幻化出无数个分身。
“我不是邬盈侯。但是你不用着急,等大人”
云杳窈看向自己的脚下。
她的影子不见了,不仅如此,在场所有人的影子都消失了。
整个崇仙阁光明璀璨,却处处透露着诡异感。
“我知道你身边那个人善用鬼术,为了公平起见,咱们都不要使用影子了。”
邬盈侯说,他试着将头放回脖子上,不过这具身体已经不能再与他的头想接,他只好跳了下来。
“你们还不值得我出手,先乖乖留在这里,不要给我添麻烦。”
邬盈侯的头颅沿着道士的尸体脊背滚了下来,往外一蹦一跳。
没了邬盈侯的鬼气,这具尸体很快化为齑粉,消散在空中。
云杳窈见他要走,二话不说,提起问心追上。
然而还没等她再挥出一剑,从天上崇仙阁的纱帐和屏风里窜出来无数无头尸,挡住了云杳窈的去路。
“都说了,不要惹事,不要惹事!”假道士突然大吼,他的眼珠子因为太过用力掉了出来,还好无头尸替他接住了。
“我暂时不会杀你,但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最好听劝,兴许还能保全他人。”
“不然……”假道士把眼珠子按了回去,自头骨下飘出一团鬼气,凝作一具四肢暂缺的身体,慢慢飘出崇仙阁,“我就只能不小心对你下手了。”
云杳窈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明白他有所顾忌,暂时无法杀她。
她顾不得假道士的警告,此时止戈和姜氏兄妹都在崇仙阁外,假道士已彻底舍弃肉身,化作恶鬼,夺舍只是他迫不得已,若是放他离开,说不定还会有更多人死在他的手里。
整个王都还沉浸在剿灭叛军的喜悦中,殊不知,叛军心腹已然潜入内庭。
云杳窈脑子里很乱,她不知道为什么,整个王宫都没有鬼气。
正是因为看不见鬼气,才让他们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
邬盈侯若有瞒天过海的本领,何不直接屠城,为什么要费心费力设下此局。
明明直接让肉身鬼化,就能得到普通修道者无法企及的力量,为什么还要让心腹舍弃肉身潜入内庭。
无头行尸围了过来,云杳窈只能挥剑斩杀。
这些鬼尸本就缺魂少魄,神志不清,不足为惧。可架不住人太多。多的好像杀不尽似的,一批倒下,总有新的填补空缺,叫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她凭借本能抵御尸潮的攻击,脑子里不断搜寻着这一路所有蹊跷之处。
在斩杀了不知道多少无头尸后,三人逐渐被逼至崇仙阁中间的祭台。
这些无头尸似乎是惧怕着什么,只要她们呆在神女像下方,就不再动弹。可是要他们超前多跨一步,他们就会发了疯似的围攻上来。
云杳窈连剑上的血迹都没擦,直接把问心的刃对准身旁的闻佩鸣。
“刚才你见到那个道士的第一眼,就察觉出不对劲了,但你只想自己跑。闻佩鸣,你又在利用我。”
有蔚云城的前车之鉴,云杳窈已经对闻佩鸣的忠诚不抱任何希望,只是没想到,他这次宁愿自己涉险,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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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他们趟这趟浑水。
“从逐庆到王都,我想过邬盈侯能在襄华只手遮天,想过是你可能会从中作梗。兴许你早就知道了什么,但一直不肯说。我不期盼着你突然转性,能舍己救人,但事到如今,你也身在这里,难道还不肯说出真相吗?”
细细想来,一直是照渊阁的人在背后做推手,将他们指引到了逐庆,又一步步引他们发现邬盈侯与恶鬼勾结,以及姜娆腹中已然成型的鬼胎。
“你们照渊阁早就想好了,要牺牲逐庆暗线,所以货物才会消失在逐庆,刘桢衍师徒才会自困于医馆。你说你不知道货物的下落,不知道货物是什么,也是骗我的借口罢了。”
云杳窈气得眼眶发红,不过好在她手依旧很稳,压着闻佩鸣命门,让他毫无反抗之力。
问心发出阵阵嗡鸣声,似乎是低声威胁。
往前是随时有可能割开他喉管的问心,往后是不知疲倦的无头尸潮,闻佩鸣苦笑,连扇子掉在了地上都无心去捡。
“师姐,我是真不知道逐庆发生的一切,也不知道那批货物究竟是什么。”
闻佩鸣举起手,对天发誓。
“我发誓,我要是提前知道了逐庆内情,却还欺骗了你,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后世万代史书不见我名。”
对于一个生来自负的天之骄子来说,青史不留痕,远比死法悲惨要难接受的多。
云杳窈正在气头上,她无法接受闻佩鸣的说辞,他嘴里没有一句真话。
“但是我在刚才看见他的时候,突然知道那批货物到底是什么东西了。”闻佩鸣赶紧说。
他感受到问心的刃已经割破喉间肌肤,温热的血液顺着他的喉结往下流淌。
这种刺痛感让闻佩鸣有些紧张,但看着此刻云杳窈满眼都是他,这种刺痛感中又生出了一种微妙的痒。
闻佩鸣看向云杳窈,试图让自己远离问心:“师姐,你再信我一次。”
云杳窈依然没有放下刀刃,她鎏金眼眸里流淌着几乎可以化为实质的怒火,亟待一个宣泄口。
无论是闻佩鸣,还是已经离开崇仙阁的假道士,亦或者是一直在背后没有现身的邬盈侯,她都不会放过。
但闻佩鸣还有价值,至少不能死在这里。
云杳窈强压着怒火,她已经将闻佩鸣压到边缘,差一点,就能将他推入尸潮。
闻佩鸣也很清楚,不过比起被推下去,他似乎更在乎云杳窈的看法,他再次解释道:“真的,无论此前我怀着何等目的接近你,但我发誓,自现在开始,我绝对不会再做出任何一件让你不快的事。”
云杳窈不信轻易许出的诺言。真心是瞬息万变的,她只想要真相,只想做自己的判断,不想听闻佩鸣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我不在乎。”云杳窈将他拉回绝对安全的范围,“你发什么誓,说什么话都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知道的一切。”
闻佩鸣道:“其实道理很简单,师姐能从乾阳宗顺路逃脱,是借用了我照渊阁的法阵。而那个法阵并不是真的将人的行踪完全抹去。实际上,这个世界本就没有天衣无缝的隐匿方法。”
“阵法核心其实不在于隐匿,而在于干扰,干扰人对万物的感知。”
云杳窈想了想,道:“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