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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VIP】
但幸村已经看到了。
房间里的其他画架都盖着白布, 干干净净,只除了被放置在角落里的那个。
孤零零的木质画架前有一大片的血红色液体,一直在缓慢地延伸、延伸, 顺着瓷砖地面向美术室门口的方向流淌。
此刻即是往宫本优茶和幸村精市的脚下流淌。
这场景打一眼看去极为骇人, 但不提液体颜色的偏差,单从空气中的刺鼻颜料味判断,优茶和幸村便知道这不是血。
可若是今天中午幸村精市不来画画,宫本优茶也没有跟来, 这红色液体早晚会沿着门缝流出去, 到时候, 一旦美术室内的情景被其他人撞破,校园里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言论出现。
宫本优茶虽然已经远远看到, 画架侧边用黑色记号笔标记的「Seiichi Yukimur」,但觑到身边少年冷沉的面色时, 还是斟酌着开口:“这么多画架都长得一个模样,那不一定就是你的……而且我们也还没看到画……”
然而优茶也知道自己的话多么没有说服力,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
那画架上的白布都湿透了, 皱巴巴地贴在画板上,滴滴答答流着浑浊的水, 木质的架腿因为长时间的浸泡, 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淡黄色。
不用看也知道布下的画该是怎样的惨状。
宫本优茶忍不住目露惋惜。
幸村心思灵透, 感觉敏锐, 从小就拿过那么多美术奖, 天赋过人,画出的画一定也是好看的。
可惜了。
但这个时候更要紧的是幸村的心情。
即便是一言不发, 优茶也能感受到他身上压抑的愤怒。
原来这才是今日让幸村生气的事。
“要不你先去外面等等, 我收拾一下你再进来。”
优茶走近一步, 轻轻拍了拍幸村绷紧的肩膀。
温雅俊秀的少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画架,眸光寒冷,眉头紧皱着,拒绝了优茶的好意,声音淡淡地说:“宫本,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优茶略显无措地收回手,低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察觉到自己的失控,幸村稍稍叹了口气,克制地收敛起内心的怒火,语气和缓下来,说,“抱歉,本来是想让宫本看看我的画的,没想到让你看到这一幕。”
是你“受伤”,你道什么歉啊。
宫本优茶不自在地摸摸鼻子,腹诽的同时,下意识地去分析幸村话里的意思。
“难道幸村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
他们来的时候,房间门是锁住的,有钥匙的不过就是限定的几个人。
如果真是美术社的人干的,那让他看到今天的事,就相当于让一个“外人”看到了“家丑”,幸村基于礼貌,觉得抱歉勉强还能说的过去。
优茶猜测的期间,幸村没有去管画架,而是先拿起室内的拖把,“阻挡”住地上肆无忌惮流淌的红色液体。
刚才还怒火中烧的少年,转眼间已然冷静下来,甚至还能自我嘲讽道:“不清楚,但左右不过是我招了别人的眼,才惹出的这些事。”
宫本优茶见幸村愤怒过后,反而一副习以为常的态度,便知道此类的事一定不是第一次发生。
想想也是,按年纪来说,幸村也才初中生,与他同龄的人并非都敬佩、尊敬他,总有那么一两个嫉妒心强烈的学生,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也不意外。
宫本优茶一边帮着收拾画室,一边安慰道:“没事,不被嫉妒的那都是庸才,这说明幸村你是真的厉害。”
幸村打开窗户透气,清爽的风将室内混杂的气味卷挟带走,少年迎着阳光扯了扯嘴角,露出进入美术室后第一个笑容。
“宫本你的开导还真是不同寻常。”
宫本优茶诚实地说:“可我不觉得幸村你需要开导。”
哪怕愤怒、伤心也不会失去理智;
即便是知道画作被毁,也没有放任自己沉浸在负面的情绪中,而是很快冷静。
会因为自己招来的无妄之灾被他看见而觉得抱歉;
冷静过后第一时间处理现场,处理的也不是画而是地面,是避免更多人看到,引发校园非议。
……
优茶知道幸村实力很强,但此时却觉得,他身上超脱年龄的成熟和温柔,分明使他更为强大。
所以他没有再说什么安慰的话,直接问:“幸村想好怎么处理这件事了吗?”
幸村怔然地回身,看向阳光下的清冷少年,他正忙着把地面上被波及到的绘画工具移到干净的地方去。
冰蓝色的头发在光束下像是透明似的,被他自己乱剪一通的发梢还没长好,凌乱地散在耳边,显出几分俏皮。
白衬衫,黑裤子。
他踩在被浸染的血红色地面上,形成强烈的反差,干净得耀眼。
幸村弯弯唇角,蓝紫色的眼眸柔和而温柔,心情忽然就好了很多,淡然笑道:“就交给老师和学生会处理吧。”
宫本优茶略微好奇地问:“幸村不打算自己抓住‘凶手’吗?”
说着,他体内的推理因子蠢蠢欲动,开始自主分析:“这事不难,我检查过了,门锁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房间里也没有钥匙,这不是密室。‘凶手’大概率就是用钥匙开的门,只要顺着这条线索去找,肯定会有发现。”
“宫本说的对,”幸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走到自己的画架前,动手揭开湿黏的画布,“可我没那么多时间,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宫本优茶不由自主地跟着看向画架。
画果然是被毁了,原有的底画被水浸得完全看不出来形貌,各种颜色混杂在一起,形成脏兮兮的黑灰色黏液,更不用说上面还被刻意地用红色颜料乱涂一气。
单单是驻足在跟前,就能想象到毁画之人内心的恶念和恨意。
优茶生理性不适地退后一步。
然而幸村的神情并没有太多的变化,仿佛早就有所预料一般,背对优茶的眼神微微泛着冰冷,叹道:
“怎么会搭理他们呢……分明还有更多重要的事等着我做。”
宫本优茶缓缓眨了眨眼,清浅的凤眸透出疑惑,转而又释然。
这大概就是幸村精市的骄傲。
他只需要上报即可,学校自有相关流程来找到“凶手”并给予惩戒。
他不需要自己动手。
他有更长远的目标去追求。
“可是,真田恐怕会很生气吧,”宫本优茶想到什么,提醒道,“校园里竟然发生这种事。”还是发生在你身上。
“啊,所以我们就不用告诉他了。”幸村掏手帕擦干净手,轻快地笑道。
宫本优茶想想这样做的后果,提心吊胆地问:“这样真田不会更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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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做是他,如果朋友遇到这种事,他却不能一起分担,怎么都会觉得难受吧。
“他会从学生会知道这件事的,如果他来问我,我会说。”幸村温声解释道,“但我要是现在去告诉他,真田肯定会亲自去查,这会牵扯他很多精力,没必要。”
宫本优茶看看幸村,又看看画架,无奈地耸耸肩。
幸村和真田,彼此都很为对方考虑啊。
“好吧,那你的美术比赛怎么办?还有几天?”
幸村伸出长指摁了摁太阳穴,思考道:“距离比赛还有一周,虽然赶了点儿,但我挤挤时间还是可以的,就是场地……”
“场地?”宫本优茶迷惑地问,“不能继续用这里吗?那个人应当不会傻到‘二次犯罪’。”
幸村显然比优茶更了解学校和学生会的做法,解释说:“不能。而且不只是我,估计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整个美术社的部活都要改到其他地方去。”
这么严谨啊。
宫本优茶替幸村发愁,“那带回家画呢?”
幸村不禁苦笑地摇摇头。
“很不巧,最近我妹妹呼吸道感染,油画的颜料味道太重,我怕她受不了。”
啊,这。
幸村不想优茶跟着操心,想了想,说:“等下我去问问我的绘画老师吧,看可不可以在他上课的画室里,帮忙腾个地方。”
可宫本优茶注意到幸村没有松开的眉头,猜想,可能那位老师那里也不是很方便?
但,画室吗?
“我倒是有一间画室,就在神奈川。”宫本优茶犹豫半晌,终是慢慢开口道。
第32章 【VIP】
幸村闻言抬起头, 脸上惊讶的表情遮掩不住。
“宫本也会画画吗?自己有画室?”
“不,严格来讲我不会画画。”
宫本优茶垂眸看向脚边的绘画工具,神情恍惚了一下, 又很快醒神。
罢了, 既然话都说出口了,借就借吧。
“是我母亲,她留下了一间画室……我回国后还没有去过。幸村要是不介意我没有打扫过的话,可以暂时借给你。”
如果是幸村这样会画画, 性格好, 还长得好看的少年, 母亲肯定也是愿意帮他的。
留下?
幸村敏感地捕捉到宫本话里的用词,心脏忽然跳动加速, 脑海中有什么一掠而过。
这个词还有很多种解释,也许宫本的母亲只是在国外, 又或许宫本只是随口用了这样的词语……但幸村的直觉却紧绷着箭头,隐隐指向那个不好的猜测。
他记得前几天, 柳对他们无意中提过一句:宫本是独居, 周末会回东京同亲戚住,但网球部周六上午有正选的照常训练, 所以时间上的问题还要跟宫本协商一下。
转学, 独居, 车祸, 伤疤集中的位置, 宫本的性格……
琐碎的线索如同雪花碎片一般,从大脑中快速飞过、整合, 幸村不愿意去承认那个令人感到悲伤的事实, 然而心底却不断传来下沉的声音。
“幸村?”见蓝紫发少年长时间没有回应, 宫本优茶不禁出声提醒道,“是有什么顾虑吗?没关系,如果你介意我们可以另想办法。”
“不,当然不介意。”
还未思考完全,幸村下意识地开口安抚少年,随即才从思绪中抽出心神,长而翘的睫毛微微扇动,遮掩下所有的异样情绪,其下的眸子静静看着优茶,神色如常地笑道:“宫本愿意帮助我,我非常感激——刚才我只是在想,要不要重新构思一幅画。”
宫本优茶不以为疑,轻轻笑着:“这不是什么大事,不用这么客气。至于画,虽然还没看过幸村的画作,但如果是你,一定能画出更好的作品。
不过比赛的时间太赶,我今晚就去收拾画室,明天幸村可以带着东西直接去画画。”
“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
“……嗯?”
面对迟疑的少年,幸村姿态放松地靠在窗边,放缓嗓音,温声提议道:“画室收拾起来并不轻松,而且宫本也是为了帮我,不如等放学以后我们一起去打扫,收拾得也快。
你自己的话,说不定要干到半夜,作业怎么办?明天怎么上学?”
宫本优茶确实有些犹豫不定。
那是他母亲名下的画室,他自己都还没有去看过一次,也不清楚里面有什么东西,或是空无一物,或是杂乱不堪……
或是有母亲生前遗留的物品。
可是幸村说的也有道理。
想到今早幸村面对他车祸旧伤的态度,和一系列的反应,都是点到为止,没有追问探寻,优茶纠结过后还是答应了。
“好吧,那就麻烦幸村了。”
幸村翘起嘴角,笑容温雅道:“该是我麻烦宫本才对。”
之后两人趁午休时间将美术室清理干净,然后重新将门锁好。
幸村带着提前拍下的“案发现场”照片去找老师说明情况,优茶则是回教室。
临上课前宫本优茶还在想,背后搞鬼之人用那样的方法毁画,看似是想让血红色液体流出门外引起众人关注和非议。
但他问过幸村,最近一周幸村都会在午间去美术室画画,如果“凶手”掌握了这条规律,又提前计算过液体流动的速度,那搞这一出应该就只是想吓唬和恶心幸村一个人。
而一下午的风平浪静也印证了优茶的推测:“凶手”的胆子并不大,“他”毁画之后,就不再有行动了,又或者,因为没有等到幸村的愤怒表现而惊疑不定,“他”选择躲起来。
等到放学之后,宫本优茶与幸村、真田和柳再见面时,得到了最新消息。
“走廊监控坏了?”优茶不可置信地问。
柳详细解释道:“活动中心除了大门口有两个监控外,每一层楼都只有在走廊尽头有一个监控,美术室在活动中心的一楼,而恰好,一楼的监控昨天出现了故障,安保处还没来得及修理。”
宫本优茶喃喃道:“这么巧……”
他不熟悉学校的建筑物,只听中午的时候幸村随口提到过这个监控,说位置不好,能不能拍清楚美术室的门口还得另说,所以他们并没有指望光看监控就找到“凶手”。
但拍没拍到是一回事,监控坏了就是另外一个性质了。
“所以,真田和柳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宫本优茶又问道,眼神不自觉地投向笑容温和的蓝紫发少年。
柳点点头。
真田本来抱着手臂倚着墙面上,闻言“唰”地抬起头,帽檐下的如漆黑眸含着重重的怒火,用力瞪了幸村和优茶一眼。
呃……
宫本优茶目光漂移,作为隐瞒事情的“共犯”,莫名有些心虚。
他抬手摸了摸鼻子,再次看向淡定如初的幸村,用眼光示意道:他们知道的速度是不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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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儿太快了?你说的?
“呵呵,”幸村眼眸微弯,笑得颇为无奈,开口直言道,“我也没想到学生会直接把这事交给真田和柳生处理了。”
柳生?是个陌生的名字。
宫本优茶刚这么想着。
“柳生比吕士,和真田一样隶属于风纪委员会,高尔夫球社的社员。”
幸村瞄到冰蓝发少年微微歪头的小动作,很自然地主动介绍道。
“损坏他人物品与公共设施,恐吓同学,破坏校规校纪……这件事性质极其恶劣,我一定要亲手抓住那个混蛋!”
真田猛地站直身体,因为愤怒,声音显得更加低沉浑厚,虎眸像是出鞘的□□一样,泛着冷寒的光。
柳“啪”地合上笔记本,单手捏着说:“关于‘凶手’,我和柳生已经有思路了,幸村好好准备比赛,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吧。”
幸村和优茶对视一眼,叹了口气,温声道:“本来没打算占用你们时间的……既然如此,那就拜托给柳和真田了,我和宫本今天先去校外的画室看看,网球部的训练暂且挪到明天早上。”
“好,你们快去吧。”
……
宫本优茶跟着导航指引,带幸村转乘了两次公交,又步行了十几分钟后,才找到那家画室。
“是这里吗?”
宫本优茶远远望着巷子里侧的幽静庭院,神情疑惑又惊讶。
他猜想过母亲的画室会是什么样子,以为会是位于某幢写字楼里,又或者是单独的工作室,就是没想到会是一整套的房院。
倒是幸村没有太多惊叹的表情,作为长期居住在神奈川的他,在看到优茶的手机地图时,就大概明白这里的地理位置了。
“这附近一直是住宅区,环境清幽安静,离喧闹的商业区很远,但交通便利,很多老人都愿意在这里购房。”
“原来是这样。”
宫本优茶回忆着母亲喜静的性格,倒也觉得合理。
“这已经算是一套房子了,宫本丝毫没有印象吗?”幸村侧头问道,仔细观察着优茶的神色,发现他是真的对这里感到陌生。
宫本优茶摇摇头,从裤兜里掏出大伯之前留给他的钥匙。
“没有印象。走吧,我们先进去。”
第33章 【VIP】
沉寂许久的房屋终于等来了它的主人。
“吱呀——”
实木大门被推开时发出一声老旧的长吟, 疏于管理和修缮的院落里,杂草疯长,肆意伸展着翠绿的细长枝叶, 遮盖了一半的鹅卵石小路。
小池潭里的水早已干涸, 只有零星几片竹叶躺在里面,临近的竹林萎靡不振,仅剩的几根竹子也干枯瘦小。
但即便是如此,透过现在的破乱景象, 还能依稀看到昔日院落布置的精致与优雅。
顺着主道向里走, 住宅是标准的日式庭院设计, 清幽雅静,一踏进去就有一股凉气袭来, 虽然久久无人居住,但房间内通风尚好, 没什么异味。
能看得出优茶的母亲确实是把这里当画室,主屋原本的客厅和餐厅位置, 全部都是蒙着布的画架、箱子、画框等物件, 只有一小片区域放着沙发和茶几以供休息,此时也都盖着白布。
“如果能坐在这儿画画, 那一定是件很令人享受的事。”
幸村站在房间中心环绕四周, 凭借着对美术的灵敏嗅觉, 精准地走到某个画架前。
此时只要稍稍侧头, 视线穿过完全打开的门扉, 就能毫无阻拦地看到庭院的景色,和半边天空。
这是最佳的绘画位置。
那么这个画架就是……
“宫本, 这可能是——”
“咳!咳咳咳!”
幸村转过身, 刚想叫优茶一起来看画架, 就见冰蓝发少年蹲在一个打开的纸箱子前咳得剧烈,脚边是原本盖在箱子上的灰扑扑的白布,空气中全是飞扬的灰尘,直呛得人退避三舍。
“咳咳——咳!”
但就算是咳得撕心裂肺,少年依然没有躲避的意思,他甚至眯着眼,一手捂着口鼻,一手伸进箱子里急切地掏着什么。
幸村用手扇了扇飘过来的尘粒,皱眉向优茶走去:“宫本,你先起来,灰太多了,我们……”
“看!幸村!”
埋头翻找东西的少年突然间停住动作,不顾灰尘猛地跳起身,仰头冲幸村兴奋地举起手里的东西,琥珀色的眼眸熠熠发亮,像是寻到宝藏后第一时间炫耀的小孩儿一样。
“咳咳看我找到了什么,妈妈给我画的画册!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个!
哎对,幸村你刚叫我了吗,不好意思我没听到,你说什么?”
幸村忽然感觉双腿沉重,脚步慢慢停在半路,蓝紫色的眸光闪动,心情复杂地看着优茶。
自从认识以来,少年的情绪一直比较平和,生气、开心、烦恼都是淡淡的,这还是幸村第一次看见他情绪外露的样子。
哪怕被呛得鼻头发红,头发凌乱,双手也满是尘灰,可他喜悦的情感就像是被压进礼炮里的彩带,“嘭”的一下子炸开,然后打着卷向四处迸发,根本掩藏不住。
只是因为发现了母亲的画册。
幸村努力克制自己,但又控制不住得去想:到底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能让宫本如此珍重母亲的物件。
是的,珍重。
看少年眼瞳湿润,充满激动、兴奋、忐忑,又小心翼翼地用衣袖拂去画册的尘灰,丝毫不顾及白衬衫的脏净,也顾不上跟他说话的样子,幸村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
也因此,心情变得更加酸涩而难受。
“……擦擦吧。”
幸村闭闭眼,收敛好可能会让宫本有负担的情绪后,悄声走过去,递出干净的手帕,轻声细语道。
宫本优茶回过神来,目光顺着手帕向上,看到神情温柔包容的幸村时,不禁脸颊泛红,眼睛湿漉漉地含着碎光,嗫喏道:“抱歉幸村,刚才是我失态了。”
“没事,”幸村眉眼弯弯,温声安慰着,假装对优茶的眼泪视而不见,食指隔空指了指他的左脸,“这里,沾上灰了。”
宫本优茶下意识地去摸脸,却发觉自己两只手全都有灰,还拿着画册。
“我帮你拿着。”幸村很自然地接过画册,将手帕塞进优茶手里。
“谢谢幸村,”宫本优茶捏着手帕,不好意思地小声道,“我等下给你洗干净……这里应该有水。”
“嗯,没关系,”幸村附和着,柔声转移话题,“我好像发现了你母亲的画架,要去看看吗?”
“我母亲的?这里不都是我母亲的吗?”宫本优茶胡乱擦了擦脸,趁机抹掉眼角的泪珠,疑惑地看向房间内的四五个画架。
“应该不是。”
幸村体贴地转身,随意选了一个画架,走过去将覆盖其上的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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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提起一角,露出架腿。
“看到了吗?”
“幸村是说这个编号吗?”
画架的木腿已经发旧,呈现出更深的黄色,上面用黑色记号笔写下的一串编号也有所磨损,但优茶仔细看也能认出来。
“4860,这是什么意思?”
幸村放下画布,提醒他道:“宫本还记得美术室里的那些画架吗?”
学校美术室?
宫本优茶恍然道:“记得,大家的画架都差不多一个模样,为了不弄混,每个人的画架上都写着自己的名字,难道这里的编号也是同样的作用?”
幸村点点头,解释道:“我猜是这样的。画架沉重,不方便随身背带,所以大部分教习绘画的机构或组织会给学员提供统一的内用画架,那为了与外面的画架区分开,通常会做些标记。”
“原来如此,”宫本优茶抵着下巴,努力回忆着,“我小时候听父母提过,在认识父亲之前,母亲确实当过美术老师,但因为身体一直不好,结婚后就不干了。”
幸村想了想优茶的年龄,顺口道:“那这个画室应该闲置很长时间了。”
宫本优茶捻了捻手指间残留的灰尘,又巡视着画室内部的布置,从发现画册的激动中脱离出来后,心里愈发感到迷惑。
“这里的确很久没人来过,但也就是几年的时间,远远达不到十年以上。”
“我父母结婚后就移居东京,我也是在东京出生的,距离现在正好十四年,去中国是七年多前,这期间,至少我父亲或母亲,一定来打扫过……”
“可既然母亲对这里还有留恋,怎么会提都不提?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还有,打扫过后,这些画架依旧是在这样的位置上,没有被妥善地收起来,为什么?是觉得无所谓吗?”
听着宫本优茶一连串的自言自语,幸村满脑子的“几年几年”,不禁揉揉鼻梁,无奈地问:“为什么宫本这么肯定,你父母在搬去东京后还来过?”
“灰尘厚度什么的暂且不提,”宫本优茶冷静地指指幸村手里的画册,“但这个画册里,画的是我母亲和我。”
幸村愣了一下,他出于礼貌没有翻看画册,所以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现在知道了,一大堆疑问也由此产生。
“冒昧问一下,宫本阿姨……我可以这么称呼吧?她经常画你们吗?”
宫本优茶摇摇头,“不,我母亲擅长的是风景画,在我印象里,她基本没有画过人物,家人朋友都没有。”
“那你们经常拍照?”
“没有,我父亲曾是刑警,出于职业保护,我们家很少有合影。”
说到这里,宫本优茶的神色露出显而易见的遗憾。
幸村理解地拍拍他肩膀,斟酌着用语问:“但你的母亲却将画有你们的画册放到了……这间画室里?”
“这间废弃的画室里。”
宫本优茶替幸村补充完他想表达的意思,抱着双臂,手指一下下敲着胳膊。
太多的疑点充斥在心让他不由自主地烦躁起来,但理智却拴着不让他爆发。
“算了,我们先打扫吧。”
幸村眼疾手快地拦住起身的优茶,“等等,你不去看看宫本阿姨的画架吗?”
“……”
宫本优茶静静地站在原地,隔着幸村看向他身后的画架,抿着唇沉默不语。
他怎么不想?
但他怕万一再看到什么,今晚会彻夜难眠。
优茶喉咙轻滚,哑声道:“先打扫房间吧,你的事比较着急。”
幸村也就没有再提画架,而是嗓音柔和地提议道:“宫本,这里应该有别的房间,我一个人也不需要太大的地方,不如我们另选一间好不好?这个画室先不动。”
既然有太多疑点,不如先不要碰过多东西,保持原状,等时间充裕的时候再来慢慢分析。
宫本优茶怔愣住,随后意识到幸村的意思,琥珀色的眼眸微微闪光,满怀感激道:“好,谢谢幸村。”
“是你借给我地方,谢我什么,”幸村轻笑着带过这个话题,“走吧,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宫本优茶点点头,跟在幸村身后,只是在出门的那一刻,还是情不自禁地回头。
春风徐来庭院,拂过地面的青草吹进门扉,将屋内轻薄的白布吹得摇晃。
优茶隐约看到母亲的画架架腿上的那串数字——
第34章 【VIP】
——4368。
“宫本?”
宫本优茶默记下这串不知含意的数字, 扭身加快脚步,向站在不远处等他的幸村奔去。
“来了。”
主屋的旁边还有几间空闲房间,全是榻榻米结构, 也没有绘画用具, 应该是给当初学员准备的休息室。
幸村选了一间光线充足的作为自己的临时画室,“就这间吧,可以吗宫本?”
宫本优茶没有异议,看看屋内的摆饰和桌椅说:“那我去找找抹布、扫帚拖把什么的, 幸村你可以先把不需要的东西搬到其他房间去。”
幸村温声道谢:“谢谢宫本, 辛苦了。”
“小事而已。”
宫本优茶离开房间后, 按照一般和式庭院的房屋构造,凭感觉向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顺利在隔间找到了清扫工具,并接了桶水。
感受着清水划过手掌的冰凉触感, 优茶沉默地拧上水龙头。
无人问津的院落里,竟然还有水。
难道是大伯提前缴的水电费?
想到这里的钥匙也是回国后大伯交给他的, 宫本优茶湿着手掏出手机发了个短信, 然后平静地提着东西原路返回。
远远就看见蓝紫发的少年正站在敞开的屋门口,低着头, 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下午的阳光斜斜地洒进走廊, 将少年温雅娴静的身影笼罩上一层朦胧光晕, 配上窗口清泠泠的风铃声, 颇有些岁月静好的意境。
虽然宫本优茶不想打断幸村的思考, 但被挡在门外的他此时手里提着不少东西,有些要坚持不住了, 只好开口提醒道:“幸村?”
“嗯?”幸村回过神, 看到两手满满的优茶, 赶紧接过他右手沉甸甸的水桶,“我来。”
宫本优茶没有推辞,他跟着走进去,放下左手的拖把和扫帚后,活动着手腕,打量了一圈比之前空荡不少的房间。
“是还需要额外准备什么东西吗?”
“什么都瞒不过宫本。”
幸村随手挽起袖口,躬身捞出水桶里的抹布后拧干,又叠成四四方方的样子。
“我只是在想,画画的时候这里得铺一个旧毯子,否则油画颜料一旦沾到榻榻米上,会非常难清洗。”
宫本优茶闻言蹲下/身,用手指仔细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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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榻米上的细密纹路,赞成道:“是得准备一个厚毯子,这里不平还打滑,你的画架很有可能支撑不稳。”
幸村柔和地弯起眉眼,对朋友的贴心很是受用。
“旧毯子我家有,明天我带来就好。倒是柳之前说,今晚大概率会下暴雨,我们还是赶紧打扫吧,争取天黑前回家。”
宫本优茶起身应道:“好,那明天我帮你搬东西。”
两个少年都是做惯了家务活的人,稍稍一分工,便手脚麻利地清扫起来。
年轻人,体力好又细心,等到日落之初,整个房间已经焕然一新。
——如果某个少年没有对自己强迫症发作的话,其实时间还能更快。
“这样就可以了,”幸村拉住蠢蠢欲动,还想再擦一遍窗户的优茶,无奈地笑笑,“只是当一周画室,又不在这里住,不用那么精细。”
宫本优茶盯着印有水痕的玻璃窗看了两秒钟,默默地别开脸,眼不见为净。
……可惜这里没有报纸,不然他一两遍就能擦干净。
幸村好笑地摇摇头,揉了揉酸软的肩颈,拎起制服外套,轻推了下优茶的肩膀。
“走啦,回家了,明早还有训练呢。”
“等等,”走出大门外的时候,宫本优茶从书包里掏出钥匙,淡声道,“我不能天天陪你来,幸村,钥匙直接留给你吧。”
网球部的部活不能缺席,更不用说最近他要准备训练双打,肯定无暇顾及这边。
幸村挑挑眉,眼眸微微睁大,神情中肉眼可见地显出惊讶,反问道:“你确定?”
他很清楚,这里的画室对少年有着与众不同的意义,而且疑点丛生。
既然如此,宫本优茶怎么放心把钥匙交给别人?
“我母亲的事都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查清的,不急在这一时。”
即便情感上很是焦急烦躁,但优茶的理智依旧冷静地将他定在原地,甚至还能开玩笑地轻笑出声。
“钥匙就这一把,别丢了,幸村,不然我找你拼命。”
幸村看向躺在少年手心的黄铜钥匙,心情复杂,眼波流转间划过浅浅的哀伤。
宫本优茶的话,不管是有意无意,都几乎是变相承认了幸村内心的猜测。
幸村郑重地拿起钥匙,语气认真地保证道:“宫本放心,我一定好好保存它。”
宫本优茶淡笑道:“我相信你。”
……
把钥匙交给幸村后,宫本优茶没有再去过庭院,同幸村聊天时也只字不提那天的事,幸村也默契地隐瞒下来。
但这不代表是宫本优茶放弃寻找真相了。
这几天除了忙双打训练的事外,优茶的课余时间一直在查找和整合母亲当年的资料,甚至拜托工藤新一帮他在东京一块查。
但查到的结果却令他们感到震惊,也让优茶隐隐有些崩溃。
“怎么会呢?”宫本优茶举着电话,对另一头的工藤急切地说道,“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没有过去?!”
“茶茶你先别急。”
工藤宅,黑发侦探坐在书房的电脑前,眉头紧皱,俊俏的脸上面色难看,眼神严峻,却还要放缓语气安慰电话另一边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