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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VIP】

夜风拂过庭院,竹叶沙沙作响,徐圭言静静地站在那里,微微垂眸,神色平淡,看不出丝毫情绪。

庭院内有人站在屋檐下,远远地看着这一幕,无一人发声。

顾书意跪在地上,徐圭言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看着她因磕头而有些凌乱的发丝,抬头看向远处。

她看到了冯知节和冯淑娇,眉眼间有一瞬惊喜,而后又低下头看向顾书意。

身后的冯竹晋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想把顾书意扶起来的意思。

“你这是做什么?”徐圭言终于开口,声音平静无波,没有责怪,也没有宽慰。

顾书意仰头看向徐圭言,死死咬住嘴唇,眼底说不清是悔意还是怨恨,片刻后才说:“我……我错了……”

她手指紧紧攥住衣袖,抿嘴死死地盯着徐圭言看。

徐圭言没有说话,空气凝滞了一瞬。

冯竹晋的脸色有些复杂,他扫了一眼顾书意,又看向徐圭言,没有说什么,转身让仆人端来热茶。

“你说这事儿搞得……”冯竹晋干笑一声,看着仆人拿着热茶过来,他看着顾书意说:“拿着茶,递给你舅母,我们大婚你没来,这杯算是行礼……”

说着话,他又看向徐圭言,捧着笑脸说:“您大人有大量,喝了着茶,就算是原谅她了,成吗?”

徐圭言像是没听到这句话一样,看着顾书意接过热茶,递给她,手端着茶,不住地颤抖。

“这茶我不能轻易就喝了,”徐圭言蹲下来,看着她认真地说:“你跑出去后,有没有去参加考试?又是怎么被抓住的?为何你要做伪证?”

顾书意眨了眨眼,看着她,嘴唇微动,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徐圭言又说:“这些事我一个都不关心,我也不想听你解释,你有的你的苦衷,我也有我的苦衷,你让我在牢狱之中住了一个多月……”

徐圭言转眼看向站在她身后的冯知节和冯淑娇模糊的身影,语气冷漠:“你有个好母亲,也有个好祖父,他们护着你,才让我这个外人坐牢而不是你受到责罚,”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顾书意的脸上。

“我不会原谅你的,今后你要小心,如果被我抓到了把柄,我不会手软的。”

说完,徐圭言站起身,拍拍自己袖子上的灰尘。

“诶,徐圭言你……”冯竹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冯将军,冯娘子,你们都还活着,”徐圭言站到他们面前,“你们还活着我就放心了,顾慎如说他杀了你们,我不信,”她礼貌一笑,脸颊清瘦,笑起来也是清冷的感觉,“我就知道你们不会被轻易打败的。”

冯淑娇看着徐圭言,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徐圭言可不是这样狼狈的,她无法控制地,鼻头一红,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抿了起来,她委屈地看着徐圭言,伸出手,想摸摸她的肩膀,却又收了回来。

“孩子……你受苦了,”最后,冯淑娇也只这么说了一句。

徐圭言看着他们两人点点头,“我有些累了,不知哪间房可以让我休息一下?还有我的丫鬟和小厮……”

“娘子,我们在这里。”

身子一侧,徐圭言看到了彩云和半乐,彩云拿着帕子擦了擦眼泪,半乐也抽噎着。

“你们别哭了,我好累,想休息一下……”

话没说完,她便晕倒在地了。

徐圭言醒来的时候,冯竹晋正在一旁吃酒看画本,听到了动静急忙放下手里东西跑到床边,他看着徐圭言一个小小人藏在一个大床铺之中,就觉得有意思。

他哼笑着坐到床边,看着她眨眨眼,“你笑什么?”

冯竹晋摇摇头,他见过一丝不苟的徐圭言,见过暴躁的徐圭言,见过愤怒的徐圭言,见过意气风发的徐圭言。

就是没见过这样带着少女可爱的徐圭言。

他清清嗓子,“休息好了吗?快起来吧,我叫人给你备饭。”

徐圭言“嗯”了一声后又闭上了眼。

冯竹晋拧着眉头看她,片刻后他听到了徐圭言又睡过去的呼吸平稳声,他突然想到自己这几天为了她到处奔波,到头来她是一点人情都不领,反而自己睡得舒服。

这么一寻思,他抬手捏住了徐圭言的鼻子。

“你要做什么?”

他,上下眼皮打架。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到处求人的事?”

徐圭言睁开眼看着他,停顿了一下,而后闭上眼摇头,“不知道。”

“你么吗?”

徐圭言还是摇头。

“不知道。”

事,我心中过意不去,冯家也觉得愧疚,所以我才这么做的。”

徐圭言猛地睁开眼,“你宁可去求人,也不愿意让顾书意说出真话。我说过这件事能一笔勾销吗?是你自己犯贱,现在到我这里来讨什么人情?滚蛋。”

说完,她不耐烦地闭上了眼。

冯竹晋吐出一口气,看着徐圭言,一时,想来想去,起身就走了出去,关门的本想大力甩上,时候,他还是伸手拦了一下,疼得他呲牙咧嘴。

傍晚,夕阳正好,长安城中的酒肆热闹非凡,粉色天空映照着长安城内的所有人。

冯竹晋端着酒杯,坐在靠窗的位置,任由晚风拂过。

几壶酒下肚,他的脸上已微微泛红,嘴角带着几分苦笑,盯着杯中的浊酒,仿佛能从中看出什么东西来。

周围人见他神色郁郁,便有人笑问道:“冯郎君今日是为何事烦忧?可有心事,不妨说出来让我们也听听?”

冯竹晋抬起头,目光有些涣散,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我只是觉得……她挺可怜的。”

旁人一愣,有人揣测地问:“你说的是……徐指挥使?”

冯竹晋低笑了一声,自顾自地又饮了一口酒,随后慢悠悠地说道:“她是个聪明人,聪明得让人害怕。可越是聪明的人,在这世道里越是危险……朝堂之上,她敢言人不敢言的话,行人不敢行之事。她锋芒毕露,也无畏无惧,可正是这样,才最容易被人忌惮,被人算计……”

他轻叹一声,指尖摩挲着酒杯边沿,语气带着几分复杂:“我敬她,也怕她。敬她的胆识,敬她的才华,敬她在那种场合下还能毫无畏惧地站出来。可也怕她——她不是普通人,她就像一柄利剑,直指人心。可若是这柄剑被人折断,便太可惜了。”

旁人听得一怔,有人忍不住问道:“那冯郎君今日所做之事,莫不是因敬佩她?”

冯竹晋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苦笑道:“敬佩?是啊,我敬佩她……可又不仅仅是敬佩。你们不懂,她本不该就此没落的。”

他摇头,眼神晦涩,举杯一饮而尽,随后猛然将杯子砸在桌上,低声喃喃道:“说来说去,我特么就是犯贱!”

出发那日,只有冯知节来送行。

“圣上给你这么一个职位,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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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堵住悠悠众口,也是想牵制你,”冯知节同徐圭言说,“你还年轻,再锻炼几年回长安,定会有你一番天地。”

徐圭言停下了脚步,看着冯知节,笑着说,“多谢您在圣上面前帮我说好话,我也会在奉天好好照顾冯竹晋的。”

冯知节低头看着这个比自己矮小,比自己年轻的女子,不由得出声道:“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徐圭言笑笑,“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风尘滚滚,她上了马车。

冯竹晋早已在车内等她,等到她上车,也只是微微睁开眼看她,而后又悠哉地闭上了眼。

马车动起来。

车内一片寂静。

“如果你没和我成亲,你现在还在长安城内潇洒自在,便不用受这罪了。”

冯竹晋则没有什么反应,他喝了一碗的酒,今早仍旧神智不清,听到她这么问,恍惚中他记得自己冷哼一声,心想:哪有人像你一样,出了事就跑路?

我可是有情有义之人。

你对秦斯礼做过的事,我才不会做。

对,我是个什么都不如你的人,但是我有我的原则和底线。

可笑?

做人不能十全十美,但肯定在一方面是要让别人敬重的。

徐圭言,你应该敬佩我,我不是落井下的人的,你我也不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那种夫妻。

什么?我的官位低?

冯竹晋得意地笑:进奏院官,职务是低了一些,但是可是传递文书的低级官员,我可是圣上传递圣旨的人啊,能面圣,你官职比我高如何?

你能见到圣上吗?

今后在奉天,你可得好好对我,不然我就向圣上告状!

两人坐在马车里,车厢内的空间有些狭窄,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马车的木质气息。马车一路前行,穿过层层关卡,驶向奉天。

车窗外的景象逐渐从繁华的京城转向荒凉的乡野。

冯竹晋突然惊醒,他转过头,看向徐圭言。

他本来想说些什么,刚才的那些对话都像是一场梦,他不记得到底发生过没有。

但看着她淡然的表情,两人的目光交汇,冯竹晋扭开头。他撩起帘子,看向窗外。

马车继续前行,经过漫长的旅程,他们将抵达奉天镇,那片土地,今后将成为他们新的起点。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长安街道,夜色深沉,只有零星几盏灯笼摇曳着昏黄的光。夏日的风带着蝉鸣,卷起地上的几片落叶,在青石板上打着旋儿。

秦斯礼从尚书省出来时,正要往回走,远远地便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街角的酒肆外,似乎刚饮完酒,手中还晃着一个白玉酒杯,姿态闲适而散漫。

他停下脚步,微微眯眼,等走近了些,才认出那人是陆明川。

陆明川也瞧见了他,嘴角挑起一个笑意,缓缓地朝他走来:“秦侍郎,夜深了,还在外头游荡?”

秦斯礼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语气平静:“陆大人不也一样?”

两人站定,四周人声渐稀,只有远处茶肆里传来丝竹管弦的隐隐乐声,映着这一夜的寂寥。

沉默片刻,陆明川率先开口,似乎不经意般说道:“听说,她出发去奉天了。”

秦斯礼微微一怔,随即点头,语气听不出情绪:“嗯,今日辰时出的城。”

陆明川低笑了一声,望向夜色中遥远的方向,声音飘渺:“奉天啊……那地方可不好待。”

秦斯礼看着他,“你在担心她?”

陆明川转头看向秦斯礼,眼神带着些许说不清的意味,半晌后摇了摇头,低声道:“担心?她不需要人担心。”他顿了顿,又自嘲般笑道,“我只是觉得……她离开得太快了。”

秦斯礼沉默片刻,语气微冷:“你早知会是这个结局。”

陆明川轻叹,抬手将酒杯随意抛起,又稳稳接住,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最后低声道:“是啊,早知如此。”他停顿片刻,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斯礼,“倒是你,舍得让她走?”

秦斯礼神色未变,淡淡道:“她有她的路。”

陆明川盯着他看了片刻,轻轻笑了一声,语气悠然:“秦斯礼,你这个人,活得真累。”

秦斯礼没说话,只是望着夜色中空荡荡的街道,许久后才缓缓道:“她的事,我们管不了。”

陆明川点点头,不再多言,只是将手中的酒杯抛向一旁,玉杯落在青石地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破裂声,碎片四散开来。

夜风拂过,两人相对而立,半晌无言。

第82章 忽有古人心上过【VIP】

后唐,元亨八年,九月初。

初秋,满院桂花香,天色渐沉,长安街头灯火初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市井之间穿梭,吆喝声不断。

而陆府书房内,气氛却冷得像入了冬。

“你如今连回家都成了负担了吗?”宋十二站在案几前,语气克制又锋利,“宅院外到底有什么东西那么好让你流连忘返?”

陆明川坐在一旁,单手支着额,听着她这话,眉间的疲惫更浓了几分。他没看她,只是淡淡道:“你也知道外面的世界繁华。你厌倦长安的繁文缛节,不愿与那些夫人小姐来往,我总不能逼你。”

他抬眼看她,“应酬的事我便自己来,在长安,走五步路就可以碰到一位官,我有多累,你想过吗?。”

宋十二冷笑:“所以你就甘愿流连外头?你现在倒是和外面的人打得火热了,那我呢?”

“你?”陆明川嗤笑了一声,摇摇头,“宋十二,我现在肯回家,就已经很不容易。”

宋十二一愣,脸色微白。

陆明川揉了揉眉心,语气平静道:“我不否认你辛苦,把持这个家也不容易,但你觉得你真觉得这个家只有你在付出?你一直不屑于跟那些贵妇打交道,觉得她们虚伪,不守妇道,女子不应如此。可你有没有想过,她们能给自己夫君带来的便利?”

宋十二的手指微微收紧,声音低了几分:“这么说,你在外面应酬,就是为了这个家?我的付出不值一提?”

“至少比你冷着脸待在府中,更能让这个家繁盛。”陆明川语气淡然。

宋十二胸口起伏,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抬头看着陆明川,嗓音有些冷:“我以为,我们是能同甘共苦的夫妻。”

陆明川怔了怔,随即笑了一下:“别说这些了,要让我做以前我对你做的那些事,你未免要求太高了些。”

他不想再和宋十二谈论这件事,“如果我娘对你不好,你便避着她些。”

宋十二没再说话,转身便走,屋内的烛火跳动,将她的背影映得有些孤寂。

这日后,陆明川的所作所为更加放肆,甚至吃酒醉了,让酒肆的姑娘送他回来,到府门口,他还躺在人家姑娘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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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十二能说什么?她气愤地看着躺在床上的陆明川,他拉着她的手,一个劲儿地说软话,嘟囔着,“十二,我是真的病了,吃太多酒了……”

她不理他,看着丫鬟伺候他。

陆明川甚至会招手让她来伺候,“我在外面赚钱,给你吃,给你喝,一回来你就给我摆臭脸!做什么啊!我可是礼部郎中!你吃我的喝我的,现在快过来伺候我……”

“就你清高,读书作诗……你以为你是李白吗?能写出那样的诗让众人来拜你?现在世道难混啊,凭什么我在外面受苦,你就在家里享福?”

这话第一次听宋十二气疯了,对着醉酒的他就是胡乱地打。

他滚落在地上,抱着她的腿,又开始说软话:“十二,十二……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这么说的,我这张嘴,真的是该打!该打!我娶老婆就是为了让你享福的……”

说着话,一只手抱着她的腿,另一只手抬起来扇自己巴掌。

宋十二蹲下来哭,他抱着她,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一直都是这样的,年轻夫妻发达后,一时间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两人都别扭。

宋十二看着睡着的他,她想,再难的时候他们都过来了,现在有钱了,有权了,他们的日子会好的。

可是,他面对的金钱和权力,可是这世上最诱人的东西。

吃够苦头可能会得到片刻的幸福,但权力和金钱让人变得贪婪,永远都不满足。

不久后,她就病了。

郎中说是心病,宋十二躺在床上,不吃不喝,整个人都蔫儿了。陆府内的气氛沉闷,连下人们走路都放轻了脚步。

陆明川只是吩咐下人好好伺候夫人,他尽量地少应酬,回家陪着宋十二,看她了无生机的模样,心中一阵酸涩。

这一日,天光微熹,书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小小的身影走了进来。

陆明川抬眼,看见自家儿子陆徵站在门口。

“爹。”陆徵走近,仰头望着陆明川,声音清脆却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你能不能再早点回家,别再出去玩了?”

陆明川怔了一瞬,随即放下手中的笔,目光落在儿子稚嫩的脸上,“谁让你来说这些话的?”

陆徵低下头,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道:“娘真”

书房里一片寂静,陆明川的指尖轻轻敲了敲桌案,最终叹了口气,揉了揉陆徵的

他看向窗外飘落的雪,眼前一片白茫茫,天空还有些红。

陆明川缓缓打了个哈欠,早起容易困,不一会儿,他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老鱼跳波瘦蛟舞。

,露脚斜飞湿寒兔。

耳旁尽是下人走路的嘈杂声,陆明川缓缓睁开眼。

突然间,他想到了那个远在奉天的故人,不知她这半年,过得可还好。

丝竹声依旧悠扬,窗外喧嚣而又寂静。

陆明川坐在窗边,单手执杯,指腹缓缓摩挲着杯沿,盯着窗外翻涌的风沙,大漠如雪。

半晌,他低低咳嗽了一声。

忽然,一道轻快的脚步声响起,一个八九岁的小孩蹦跳着跑到他面前,他有些恍惚。

只见那小孩仰着脸问:“叔叔,你还好吗?有事吗?如何了?”

陆明川低头,看着那张稚嫩却莫名熟悉的脸,心中微微一震。他眯了眯眼,声音带着些许探究:“还不错,一路奔波受了风寒,所以旧疾犯了,无碍。”

他捋了一把自己的胡子,顿了顿才问道:“小孩儿,你看起来眼熟。”

那孩子歪了歪脑袋,笑得无忧无虑:“旁人都这么说,你们这些长安来的人,总觉得我像故人。”

陆明川轻轻敲了敲桌面,若有所思:“你有亲戚在长安?”

孩子先是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仿佛连自己也说不清,最后索性摆摆手,一副不愿多谈的模样,转身就跑开了,消失在聚星楼熙攘的人群里。

入夜,风声更急,客栈的木窗被吹得轻轻颤动。陆明川坐在榻上,单手支着额,沉思了许久。

“咚咚——”

一阵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陆明川皱了皱眉,随手披上外衣,走到门前,手落在门扉上,顿了一下,才推门。

门外站着一个身影,夜色之下,那人的脸藏在灯光的阴影里,轮廓却依稀熟悉。陆明川微微眯眼,待看清那人的模样时,脚步微滞,眉头轻皱:“……顾书华?”

那人微微一笑,眼底带着几分疲惫,声音低沉:“陆郎君,十年不见,你竟还能认得我?”他一身朴素,和白日里见的那个小孩儿有几分相似。

月色落在他身上,映出些许沧桑。

十年前,顾慎如谋反被杀,顾家满门尽散,就连顾书华也消失在风雨飘摇的岁月里,许多人都以为他已经不在人世。

如今再见,风霜早已刻在他的眉间,昔日凉州城内意气风发的世家公子,已成了隐姓埋名的游子。

陆明川看着眼前的人,心头一时间竟有些复杂。他淡淡道:“换了名字?”

顾书华轻叹一声,嘴角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是啊,换了许多名字,走过许多地方,可终究还是在故人面前露了馅。”

陆明川沉默了片刻,侧身让开门口:“进来坐吧。”

顾书华踏步入内,带进了一阵夜风,也带回了那段被岁月掩埋的旧事。

两人相顾无言,都不知该如何开口,对饮几杯后,顾书华轻轻摇晃着杯中的酒液,抬眼望向陆明川,似笑非笑地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陆明川目光微敛,语气淡淡:“被贬到这儿了。”

顾书华轻嗤一声,饮尽杯中酒,似是并不意外:“这地方也不错。”他顿了顿,复又问道:“为何被贬?”

陆明川低头,抬手拇指和食指摩挲着,嘴角微微扬起,带着几分自嘲:“我输了啊,”他抬眸看向顾书华,眼眸一定,笑容中满是自嘲,“输给了徐圭言。”

顾书华听了,挑了挑眉,缓缓放下酒杯,食指轻轻摩挲着杯沿,意味不明地说道:“这十年,不长也不短,没想到你们竟成了敌人。”

陆明川也跟着笑了笑,神色间看不出太多情绪。

顾书华看了他片刻,忽然问:“怎么就你一个人?妻子儿子呢?”

陆明川闻言,手指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如常,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两人对坐片刻,顾书华没有继续追问,随手又倒了一杯酒,缓缓推向陆明川:“罢了,不提这些了,倒是你,难得主动与我说旧事。”

陆明川接过酒杯,轻轻晃了晃,目光落在杯中酒色上,突然像是来了兴趣,声音低沉,但其中却有掩饰不住的兴奋:“你想听徐圭言被贬奉天后,又如何杀回长安的吗?”

顾书华眯起眼,眼底泛起一抹兴趣,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说来听听。”

陆明川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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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放下杯子,略微前倾,声音低缓,却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如同说书人开场般,缓缓道——

“话说那一年,奉天风雪骤起,天地茫茫,徐圭言领着一纸诏令,去往那座边镇,她本以为此生就此沉寂,未曾想,这竟是她重新入局的开始……”

徐圭言自己知道,她被贬奉天,表面上是重用,实则是软禁。她被安置在奉天镇,以驻军指挥官的身份留守,而奉天,是兵家必争之地。

她的才华没有得以掩盖。

起初,朝中众人皆以为她不过是去做一个无关紧要的镇守,就算她自己也这么认为。待风波过去,便会被彻底遗忘,可徐圭言并未如他们所愿,她以一介女官之身,在奉天站稳了脚跟。

她处理军务、整肃边防,甚至在一次突如其来的叛乱中,率军稳住局势。她的名声,悄然在边镇流传开来,她的光芒掩盖不住。

只不过,朝廷内有一个人不想让她好过。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秦斯礼他不想让徐圭言有好日过。他是兵部侍郎,而徐圭言不过是奉天的指挥官,他有的是办法欺辱她……

陆明川说到这里,顿了顿,目光微转,看向顾书华,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如何?这故事不比聚星楼的说书先生的故事差吧?”

顾书华倚在椅背上,微微一笑,举起酒杯与他轻轻一碰:“确实,比我这些年听过的故事都要精彩。”

烛火微晃,影子落在二人身上,恍惚间,陆明川像是回到了十年前,那个仍在长安灯火下,意气风发的岁月。

第83章 军粮调度故人拦【VIP】

顾书华离开后,陆明川躺在床上,半梦半醒之间,他仿佛又见到了故人。

他眯着眼抬手,想摸她的脸,下一刻,她像往常一样,狠狠地咬过来。

这个女人怎么这样?总是这么暴力,总是喜欢打他。

陆明川闭上眼,喉咙中冒出一声闷笑。

他们也有好过的时候,但是那段时间太短暂了,人生如此之长,那般短暂的回忆该如何反复揣摩?

他心中的苦涩反反复复涌上心头,最后他们怎么就那样了呢?明明他们还可以拥有更好的结果的,怎么就落得如此下场呢?

陆明川猛地睁开眼,此刻她在身边就好了,此刻他真的很想亲吻她。

他后悔了,绷了一路的悔意瞬间倾泻而出。

如果回到过去,那应该怎么做?

陆明川无奈地,像垂死挣扎的人不甘心地闭上了眼,他回忆着,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就是注定分崩离析的?

十年岁月在眼前悠悠一晃而过,他在回忆中寻找答案——

那应该是徐圭言调任到奉天城没多久后,一次军粮调运的事,让他们又纠缠了一起。

徐圭言到了奉天,路上的辛苦早已消耗了她对朝廷的怨言,看着铁青色的城门和灰色的城墙,就连空中都是灰蒙蒙的。

徐圭言觉得自己的未来也是灰蒙蒙的,陆明川是礼部郎中,秦斯礼是兵部侍郎,所有跟着她在凉州城混的人都有好结果了。

只有她自己!被扫地出长安,在奉天给天子“看门”。

她是什么职位?奉天城驻军指挥官?

她是真的生气啊!

凭什么啊!!!

她看着一屋子的人就生气,男人男人,都是男人!!

她这辈子就在男人手上栽跟头了。

“你们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我都不认识你们,你们认识我吗?”徐圭言手叉腰站在台子上,台下的人眼神迷离。

徐圭言停下脚步,轻咳一声,“这样,你们认识我的人,举手。”

没有一个人举起手来。

徐圭言十分诧异,她不由得觉得好笑,除了功臣外,她可是驻军指挥官,她要来,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我啊,徐圭言,你们不认识吗?我可是平定了凉州、幽州两州叛乱的功臣啊!你们不知道吗?”

台下的人都在摇头。

徐圭言无奈地闭着眼吐出口气,而后睁开眼,中气十足地说:“不认识我的人,把我的名字写十遍!”

让一群不会读书写不好字的人写徐圭言的名字,台下的人乌泱泱的一片,没几个人能写对她的名字。

徐圭言倒也不生气,反正她有的是时间。

“写不对的人,再写五十遍!”

官大一级压死人,她能欺负得了旁人,比她官更大的人,也可以“压”她。

比如说,秦斯礼。

第一次的为难发生在她刚上任为奉天驻军指挥官不久。那时,徐圭言刚刚从监狱中被放出,千里迢迢到了奉天镇,正是和下属逐渐“熟悉”的时候,身心疲惫。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秦斯礼趁她手忙脚乱的时候,在原本极其棘手的局上,给徐圭言煽了煽风,点了一把火。

事情的原本是这样的——

奉天镇为军事要地,虽太平盛世并未有任何战事,但粮草的运输仍是日常调度中的关键环节。

然而,朝堂掣肘、地方官员各怀心思,再加上复杂的地理环境,使得一场看似寻常的运粮任务变得异常艰难。

户部拨款迟缓——户部尚书王承昱一向精于算计,奉天镇粮草调拨虽已获批,但因今年江南漕粮征收不利,朝廷财政紧张。

因此,王承昱借机拖延拨款,试图逼迫奉天镇自行解决粮草费用。

与此同时,兵部也刻意刁难——兵部侍郎秦斯礼军需调度上故意设限,命令下属严格审核粮草申请,凡手续不全者一律驳回。

更严重的是,地方势力的阻挠——奉天镇粮道需经过雍州,而雍州节度使赵允并不愿让粮草顺利通过,理由是“雍州今年粮荒严重,先保本地百姓”,试图截留部分粮食以充作地方储备。

身为奉天镇的官,自然要为奉天的士兵们着想。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韦珩将这一次军粮调运的事交给徐圭言*来办。

上面不给钱,下面不给粮,天要亡我。

这是徐圭言接收任务后的第一想法。

她仔细看了运粮的路线,运粮入奉天需通过两条主要道路,但各有隐患:

官道:雍州至奉天的官方运输路线,正常情况下是最快捷的,但因雍州节度使的阻挠,粮队一旦经过,可能遭遇“例行检查”“税收加重”等名目上的盘剥,很有可能被扣留部分粮食。

商,避开官府监管,但道路崎岖,若遇雨雪天气,马车难行,同时盗匪时常出没,粮队易遭劫掠。

徐圭言左右为难,朝廷不给银子就算了,她自己也可以筹集到路费。但是……雍州节度使是个怎么回事?

剥削给奉天的军粮的?

现在这么缺粮吗?

奉天城内她身旁都是韦珩的人,韦珩和秦斯礼是旧友,他自然而然禀奏?

现不好,去奉天没多久还没功绩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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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有处理不了的事就上报,不太好。

“她现在上无门路,下无对策,只能靠她自己想办法了,”秦斯礼轻笑一声,抬眸看着对面的人,“但如果她来求我,那就另当别论了。”

韦珩无奈一笑,“我对你们之间的恩怨不感兴趣,军粮调运这可不是小事,你为难她,别耽误了正事。”

“她不会耽误正事的,”秦斯礼看着棋局,落下一黑子,“我了解她。”

韦珩看着秦斯礼,犹豫了片刻才问,“我始终想不明白啊,你明知道她会选择和冯竹晋成婚,不阻拦,反而观察她,想知道她怎么选择……你们彼此相爱,为何要这么做?不是在浪费时间吗?”

“因为她告诉我答案了,”秦斯礼嗤笑一声,眼中冷漠一闪而过,“是她自己选的。”

韦珩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人已经走火入魔了。

好在,秦斯礼没看错人。

徐圭言和副指挥使崔彦昭以及驻军幕府的人一同商议。

“先行派人前往雍州,与他们那边对接的人交涉,争取部分粮队顺利通行,”崔彦昭如是说。

徐圭言在一旁点头,这话没说,万一都给扣下了,那奉天吃什么?她看着一群忠心耿耿的人,有些话想说,但又不敢说。

“就说奉天镇一旦粮食短缺,影响地方安定,现在就是战时敏感阶段,如果真的出了事,查到他头上,雍州节度使也难辞其咎。”

幕府的长史此时也提出了另一个方案,“我们也要安排小规模的粮队悄然绕道商道,以备不时之需。”

“还有探子,派他们去探查沿途情况。要想从雍州拿到大部分粮食,商道是首选,以’商队护送货物’为幌子,减少官方粮队的目标性,降低被拦截或劫掠的可能,如何?”

这些行动,幕府和副指挥使都认可。

还有其他事,徐圭言没敢和他们说,这群人是死脑筋,当兵的就是这样,性格直,不肯做坏事,一根筋。

这是好事。

所以徐圭言偷悄悄地通过自己在长安的关系网,请求户部加速批复银子,并让她爹想办法施压兵部减少刁难。

更重要的是,她私下联络了江南的商贾势力,尝试从民间购粮,以商队的方式暗中运送至奉天。

拿到户部的银子,其实徐圭言是想将一部分粮食卖到雍州,换来的银子再从江南地区买粮,让商人送过来,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可问题就出在这里,官粮和售卖的粮食不可混在一起,这是有违律令的。

农民只和官打交道,商人的粮食,是从哪里来的呢?

徐圭言才不管粮食的来路,能吃就行,但幕府的人肯定会不让她这么做。没有严格手续的情况下,从商人那里买粮食,兵部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秦斯礼下令严查手续,这件事她就只能一个人联络,一个人做,出了事也不会牵扯其他人。

整件事安排下来,徐圭言最危难的是派人去雍州谈判,派谁去?

谁都不放心,她自己去了。

这件事徐圭言忙了很久,最终还是顺利解决了秦斯礼带来的问题。徐圭言被他为难,倒也不觉得有什么,自从她出事后,他们就没见过面。

她不觉得他们有什么想见的必要,他们算计彼此,各怀鬼胎,或许这是最好的结局。尤其是当她看到家里的冯竹晋,这人有时候会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出门吃酒。

回来的时候也小心翼翼,生怕惹到她。

他们两个同住一个屋檐,除了早上一同吃饭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交流。

徐圭言觉得这种日子很不错。

偏偏就现在这种时候,出了事。

冯竹晋将奉天的信件送到长安,在长安忙碌着公事,偶然间收到一项差事,需亲自去向兵部递交一份重要文件。

冯竹晋心里琢磨了好久,先前在凉州城,他是为难过秦斯礼,后面还和他的仇人徐圭言成亲了。

现在身份调转,他去拜见秦斯礼……这份文件不好送,他左思右想,最终还是带着这份文件走进了兵部大门。

本想着送完文件就走,可哪知,秦斯礼派人安排他在偏厅喝茶,说是旧人来访,自然要好好招待。

以前冯竹晋仰着下巴就走了,现在他是秦斯礼下属,家中还有徐圭言这么一个敏感身份的夫人,他想了想,便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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