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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了摇头:“夫人,我本不想出来的,但是有些事又必须说明白。劳烦夫人替我转告谢大人,请他以后别再接近我的家人,无论他做什么,我都不会改变心意,还请谢大人不要白费力气!”
沈氏见她态度决绝,没有再开口相劝。
“好,我会跟他说。卿儿,明日我便带着锦婳离开燕京,若她这性子改不了,我就把她一辈子拘在洛州老宅,你多多保重,沈姨期盼你万事顺遂!”
阮卿:“多谢夫人。”
沈氏没再多说,转身离开,走到谢容缜面前,也不知说了什么,只见谢容缜神色落寞,怔怔地望着这边出神。
阮卿等不及沈氏上车,转身便进了宅院,倒是落在她身后的阮子钰朝着门口阴阳怪气。
“看这天怕是要下雨,谢大人还不走等着淋雨吗?别回头生病了,咱们小门小户的可请不来太医给你诊病,尤其是脑子里的病!”
阮卿听了脚下一滑,差点没笑出声来。
她这哥哥毒舌起来还真是没几个人招架得住。
而且今日这天也极配合,阮子钰刚说完就起了一阵邪风,豆大的雨珠落下来,阮子钰赶忙抬起袖子给阮卿遮雨,吩咐门房立刻关门。
阮府门外,看着紧闭的大门,谢容缜闭了闭眼,一颗心缓缓下沉,如同落进冰冷的深渊。
来之前他做了诸多设想,他想过阮卿会怨他气他,甚至可能会让人赶他走。
然而他还是期望过高了,她根本就不愿与他说话,唯一一句对他说的话还是通过母亲转达。
事已至此,也许他做什么都没用了,但他偏偏不想放弃。
那种不甘心已经压过了他的理智,即便只能惹来她的厌恶,他也想再试一试。
雨下的很急,顾舟扶着沈氏上车后又来劝谢容缜上马车避雨,可谢容缜却站在雨里一动不动,双脚沉重的仿佛黏在地上一般。
顾舟劝不动他,只能去告诉沈氏。马车上,沈氏看着儿子直挺挺的站在雨里这一幕,无奈摇头,“你这又是何必呢?”
“当初我百般劝你,你不肯听,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做了选择,就没有后悔的余地,平白给别人增添烦扰。”
“阿缜,你再执着下去,也不会如愿,只会让她更恨你。”
谢容缜身形微微一震。
恨吗?
比起如今这样的漠然无视,恨他,也未尝不可。
*
近来几日东宫上下颇不好过,因为太子殿下每日都会从元宸宫带回来一大堆做坏了的荷花酥,让小胜子发给所有人分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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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至卫辑和郑公公,下至洒扫太监,谁都没能幸免,引得一片怨声载道。
倒不是太子殿下带回来的荷花酥多么难吃,而是这东西又油又甜腻,任谁也架不住一日三顿,连着吃好几日啊!
尤其是从今日下午开始,由于某些原因太子殿下心里长草,钻进东宫的厨房里开始折腾,做出来的荷花酥不仅形状不好看,连味道都随心所欲起来,甚至有些还半生不熟的。
底下的人敢怒不敢言,但卫辑这个极爱美食的人可受不了。
他冲进厨房劝太子殿下歇一日,哪怕一日都好啊!
祁衍听完便怒了:“还不都怪你瞎出主意!”
卫辑听他抱怨那日元宸宫的事,摸摸鼻子,嘴硬道:“臣让殿下多制造机会与阮姑娘独处,这话总没错吧,谁知道那日谢家姑娘会悄悄跟踪?”
祁衍没好气的赶他出去,一拳头捶在面团上,完全是在发泄不满。
卫辑这两日已经到了一见到面就反胃的程度,厚着脸皮回来,从祁衍手中抢走面团扔在一旁。
“宫里要找个无人打扰的地方是难,但是阮姑娘这两日不是出宫了吗?您去宫外见她不就得了。”
他说的祁衍当然想过,但
如今阮卿的父兄回来了,总不好像以前那样翻墙自行出入。
上次他就差点被阮卿的兄长抓到,还被阮卿关进柜子里躲着,可以说是狼狈至极。
卫辑到底是与他一起长大的,很快就琢磨出他的心思。
“殿下不用为难,臣今日回去就求长公主,正好长公主前两日还念叨想去城外的马场。臣求她给阮姑娘下帖子,到时候您不就能光明正大的带着阮姑娘骑马了嘛!”
祁衍听了顿时心动,这些日子他与阮卿虽然每日都能相见,但旁边都跟着珍姑姑和廖嬷嬷。
他倒是无所谓,但阮卿越发的克制守礼,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心爱的女子看得见却摸不着,憋得祁衍心火旺盛,每日揉面做荷花酥的时候咬牙切齿。
若是一起骑马,那女人胆子小,还不使劲往他怀里钻寻求保护。
光是想想,祁衍就已经迫不及待了。
他一甩袖子,大步流星往外走,卫辑追在后面问:“殿下,您要去哪?”
祁衍:“出宫,孤要去看长公主,今夜不回宫了!”
卫辑嘴角微微一抽。
啧,就这么等不急吗?
翌日一早,阮卿被碧薇摇醒,迷迷糊糊的任由碧薇帮她更衣梳妆。
碧薇端来早膳时,见她还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忍不住提醒:“姑娘,长公主邀您去马场游玩,一会儿公主府的马车就来接您,可不能再这么睡不够了!”
阮卿强打起精神,往日她也没这般嗜睡,还不是之前接连半个月在宫里做伴读睡不安稳,这才懒着不想起床。
谁想到难得休息一日,公主府又来了帖子邀请她去城外马场。
虽然困倦,但阮卿心里却是期待的。
上一世祁衍也带她去过马场,但她那时心事重重,待在广阔自由的地方也只会觉得拘谨,处处不自在。
如今心境却不同了,想到要去马场,她除了一点点紧张,更多的是向往。
听说长公主擅长马术,也不知道能不能请她教自己骑马?
阮卿怀着激动的心情用完早膳,也不觉得困了。
这时,刘管家从前院过来一脸欣喜的说公主府的马车已经等在府外,阮卿再次确认自己衣着妆容没有不得体之处,便带着碧薇走向阮府大门。
让阮卿意外的是,骑马等在门外的竟然是东宫统领卫辑。
阮卿朝他见礼,卫辑在马上还了一礼,指了指身后马车,“殿下在车上等着姑娘。”
这句殿下阮卿没多想,毕竟卫辑是长公主养子,护送她去城外马场也实属寻常。
她不敢耽误,扶着碧薇的手上了马车,正要掀开帘子,里面的人却抢先一步。
阮卿低着头恭敬的唤了一声:“公主殿下……”
里头的人嗤笑一声,趁她未反应过来,伸手一把将她扯进马车里。
碧薇吓了一跳,差点要喊出声时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云十二捂住嘴带到一旁。
马车里,阮卿落入一个强健有力的怀抱,还未来得及惊呼就被男人狂野激烈的吻夺取呼吸,渐渐迷失,一时忘记自己身在何处。
他将她吻得双眼迷离,克制不住双手攀上他的肩膀,才满意的露出一个笑容。
“怎,怎么是你?”阮卿呼吸急促的质问。
男人不高兴的捏了一下她的脸以示惩罚,“怎么,见到孤你还失望了?”
第75章
许是她的反应不如祁衍想的那般开心。
他语气中含着十足的怨念,那双嚣张孤傲的眸子盯住她,有些危险。
阮卿对上他的眼神,莫名有些恍惚,就好像前世那个总爱阴阳怪气的祁衍就在她眼前。
“见到孤你很失望吗?”
“除了我你还想见谁?”
但凡阮卿的反应冷淡一些,祁衍都要逼她盯着他的脸看半个时辰,中间不许挪开目光。
如今想来,祁衍未必就像她以为的那样蒙在鼓里,完全相信她表现出的真心,不然他不会一遍又一遍的想要去确认她眼里心里的人是他,而非别人。
想到这些,阮卿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揪住一般,难受的呼吸微微一滞。
她定定地看着他,眼眸中渐渐泛起泪光,却把祁衍吓得不轻。
他不知所措的收回手,“是不是捏疼了?孤可没使劲啊!”
“这般娇气,除了孤谁还能忍得了你!”他嘴里说着嫌弃的话,手上却是轻柔的抚着她的脸,动作小心翼翼的,好像她真的是一碰就碎的珍宝一样。
看他手忙脚乱,阮卿心里那点伤感顿时消失不见,忍不住笑起来:“殿下怎么好意思说我,是谁借着长公主的名义诓我出来?又是谁躲在马车上等着吓唬我?”
阮卿说完笑吟吟的看向祁衍,果然是一副被戳破了心事的样子,别扭的转过头去,不肯与她对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离开宫中,没了那么多的防备和顾虑,阮卿精神放松,忍不住又像从前那般去招惹这个男人。
她语带笑意的说:“想不到殿下这般舍不得小女子,我才出宫一日,您就巴巴的追过来了,若是给人知道,还不把您当成个粘人精……”
发现阮卿越说越放肆,祁衍终于忍无可忍,转过头来伸手一捏她的下巴,再一次吻上她的唇。
这次的吻依然急切,却少了几分暴烈,变得温柔许多,辗转流连在她唇齿间,上了瘾一般停不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阮卿才呼吸微喘的推了推他,祁衍不甘愿的往她下唇上轻咬一口,退开一些距离,目光幽深地看着她。
“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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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乱语,孤就继续这般惩治你,嗯?”
话说的非常有气势,只不过那双耳朵却红得像烫熟了的虾子……
阮卿扑哧一笑,敷衍说道:“嗯嗯,我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今日的祁衍似乎格外好欺负,与宫里那个气势张扬霸道的太子殿下判若两人。
阮卿兀自出了会儿神,然后才意识到她还在祁衍怀里。
虽说在马车上没人看见,但这光天化日的,他们如今还什么关系都没有,抱在一起成什么样子!
这般想着,阮卿连忙用力挣脱男人的怀抱,惹得祁衍怒目看向她。
她轻咳两声,坐到窗边的座位,对于祁衍的不满权当做看不见。
见她云淡风轻的侧过身子,掀开帷幔往外看,眼里全然没有自己。祁衍气得暗自磨牙,好几次都想把人抓过来再狠狠惩治一番,让她涨涨记性,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样忽视他!
他手都伸出一半,想起卫辑跟他说的那些话,什么要温柔,要徐徐图之,不能太强硬,会吓到人……
听起来挺像废话的,但祁衍反思了一下,之前在宫中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逼得太紧,阮卿确实不如眼前这样看着生动。
也或许是在宫里要面对父皇,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她总是有些紧绷的吧。
既然如此,让她放松些也好。
祁衍收回手,一脸郁闷地盯着阮卿的后脑勺,但他向来不会真的对这女人发脾气,想到一会儿两人若是同乘一匹马,她还能往哪里跑,他很快就把自己哄好了。
马车一路驶向城门口,却在离城门不远的地方,忽然停下来。
这情形许是前方遇上了别家的马车吧,不然总不能是谁那么大胆子敢拦公主府的车驾。
不一时,卫辑果然骑着马前来禀报:“殿下,碰上了定国公府的马车。”
祁衍听得皱起眉头,冷冷说道:“打发走就是。”
呵,区区定国公府,难不成还想让他让路吗?
阮卿却是一愣,这个时候定国公府的人往城外去,该不是去送沈氏和谢锦婳的吧,那会不会是……
她正想着,只听卫辑小心翼翼开口:“车上的是谢大人,他正要来向殿下请安,不然臣去劝他离开?”
祁衍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眼神冷得好似结了冰。
他下意识往阮卿脸上看,想知道她的
反应,可阮卿这时候却低着头,她是在逃避还是……在想着那个人?
尽管祁衍心里百遍千遍的告诉自己,定国公府那样伤害过阮卿和她的家人,她又是重活一次的,总不至于那么蠢还惦记那个男人。
可是想起谢容缜,想起阮卿曾经对他的深情,祁衍的心依旧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他戾气深重地笑了一声,在卫辑退下之前改变主意说道:“叫他过来。”
“是。”卫辑调转马头去请谢容缜了。
阮卿颇为意外的抬起头看向祁衍,她本来以为以祁衍的脾气定是会直接把人赶走的。
死过一次,她早就不在意那个人,但听到他的名字,还是会觉得不好受。那是一种透入骨头的恶寒,尤其是在昨日才知道谢容缜给她父亲安排太医,企图接近她的家人之后。
她是不想再与那个人沾上一点干系的,可又知道那不可能,毕竟谢容缜在乎谢氏,还有那些对谢氏马首是瞻的世家,他定是要扶持三皇子继位的。
如此一来,她和谢容缜总有一日会对上。
正因为了解他的心机和手段,阮卿心里才会产生隐忧。
她刚才低下头便是在想以后谢容缜要对付祁衍,她该如何帮着祁衍应对。可这一抬头,看见祁衍格外阴沉的脸色,阮卿的心提了起来。
显而易见,他好像误会了她的态度。
祁衍朝她伸手,目光沉沉的开口:“卿卿,过来。”
没人愿意招惹一只从沉睡中醒来的猛虎,何况这只猛虎的心还被愤怒和嫉妒操纵了,很快就要失去理智。
阮卿并未说什么,只是担忧的看向他,沉默着伸手回应,最后被他稍一用力就拉进怀中,牢牢地桎梏。
“殿下……”他的怀抱太紧实,让阮卿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坐在他腿上,姿势亲密,难为情的想挪动一下,却被他及时察觉,大手将她越发的往怀里按。
直至她老老实实的贴上他的胸膛,头枕上他的肩膀,湿润的呼吸抵在他的侧颈上,祁衍才终于满意的勾了勾唇。
“就这样呆着,等会儿你若是乱动,孤不会放过你……”
他说着威胁的话,语气前所未有的危险,阮卿心神一凛,恍惚中还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上一世那个因嫉妒而发狂的祁衍。
许是那时候留下的阴影,她身体微微僵了一下,随后就渐渐放松,放任自己柔软的倚靠在他怀里。
待会儿谢容缜过来,只要车窗的帷幔一掀开,马车里的情形便一览无余。
阮卿着实有些说不出来的尴尬,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是背对着谢容缜视线的。
也许谢容缜认不出她,但就算认出了也没关系,他还能不顾自己的身份,出去到处与别人说败坏她的名声不成?
很快阮卿就破罐破摔的开始安慰自己,她这样也挺好的。若是待会儿祁衍与谢容缜一言不合,按祁衍这性子说不得要冲动行事,她可以及时的阻止他,免得他一上头就不管不顾。
就在她靠在祁衍怀里胡思乱想的时候,马车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不疾不徐,从容不迫,就像谢容缜这个人一般,好似没什么事情能让他着急到乱了方寸。
“臣参见太子殿下。”熟悉的淡漠声音响起,阮卿只感觉到祁衍按在她背后的手更用力了。
她忍耐不住轻轻哼了一声以示抗议,祁衍意识到她不舒服,放松了力道,改为轻柔地拍抚,就像哄一只炸了毛的小猫似的。
看在他动作还算温柔的份上,阮卿心里的不满减少几分。
这时她感觉到后背微微有些凉,风撩起她耳边的发丝,应是帷幔被掀开了。
她不自在的往祁衍怀里藏了藏,却发现这样于事无补,谢容缜只要不瞎,哪有看不到她的道理。
阮卿的小动作祁衍自然都看在眼里,她的依赖出自本能,这让祁衍心头的怒火降了几分。
他偏过头向马车外看去,维持着冷酷的神色,但嘴角的得意却有些压不住。
“谢大人免礼。”
谢容缜微微抬起头,在看清马车里那二人亲密相拥的情景时,目光一顿。
太子的马车里竟有个女子?
他恪守礼仪立刻避开目光,低声告罪:“臣冒犯了,还请殿下恕罪。”
饶是震惊到极点,他面上还是八风不动,无人能从这张平静到极致的脸上探究出真实的情绪。
谢容缜今日是去送母亲和妹妹出城的,却没想到回程时碰上了公主府的马车。一开始他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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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的人是长公主,待到提出要过来请安时,卫辑才面有难色的告诉他,车里坐着太子殿下。
但就算如此,身为人臣,他也没有避开不见的道理。
只是不知太子出行为何还带着一个女子,据他所知,东宫并未有任何侍妾美人。
谢容缜一时未做他想,毕竟储君身旁有美人伺候,实属寻常。
马车上的太子漫不经心开口:“无妨,谢大人出城去做什么?”
谢容缜言简意赅答道:“送家中女眷。”
“原是如此。”祁衍冷笑一声,前几日谢锦婳被定国公府从内狱接出去,他自然是知道的。
本来还想找个由头让她滚出燕京,没想到那个沈氏还算识趣,先一步带着谢锦婳离开。
太子丝毫不掩藏的恶意和厌恶令谢容缜微微皱眉,此事虽是谢锦婳做错,但这个人又凭什么摆出一副要为阮卿讨债的样子。
他若是真的在乎阮卿,岂会随便带着美人出游郊外,就不怕阮卿得知以后会伤心吗?
谢容缜心中满是嘲讽,但脸色却依旧未有变化。
祁衍向来看不惯他装模作样,随口刺了一句:“谢大人倒是礼数周全,原以为你知道马车上的人是孤,会退避三舍呢!”
谢容缜淡淡回道:“臣不敢,身为臣子,见到储君自该行礼问安。”
祁衍冷嗤一声,只觉得此人虚伪至极!
也不知阮卿前世眼睛是不是瞎了,竟会喜欢这种人。
想到这,他心里又冒出一股嫉妒之火,目光阴郁的往谢容缜身上瞟了一眼,又看了看躲在自己怀里事不关己的小女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凑过去在她耳朵上咬一口。
阮卿毫无防备,发出嘶的一声,身子狠狠一颤。
就是这一丝轻微的声响,引得谢容缜朝太子怀中的女子看去,女子背对着他,但他此刻越看越觉得那身形很熟悉,还有不小心泄露的一点声音,明明早就刻在他脑海里,怎么会认不出来。
是阮卿!
谢容缜心尖剧烈一颤,冷淡疏离的表情在这一瞬产生了裂痕。
他本来还有几分侥幸心理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可太子脸上得意的神情,还有眼神中不遮掩的挑衅,让他无法再欺骗自己。
马车上被太子亲昵的抱在怀里,与他耳鬓厮磨的女子,就是他这些日子心心念念,难以忘怀的那个人。
这个事实让谢容缜眼前一黑,一股铁锈般的味道在他口中泛起。
他勉强压抑下来,只是本就有些苍白的脸更加失去血色。
祁衍观察他的反应,心中一阵舒适,恶意满满说道:“谢大人脸色这么差,难不成是重病缠身了?”
谢容缜用尽全力克制自己,方能平静回话:“多谢殿下关心,臣昨日在北明巷淋了雨,有些风寒,回去将养几日便好。”
北明巷?那不是阮府如今所在吗?宅子还是他让人买下来的,祁衍只一听就要炸了,他目光冷得可怕,如同利箭一般,彷佛要把面前的人戳出两个窟窿。
阮卿一听谢容缜提起北明巷就知道不好,赶紧用力抱住祁衍的腰,免得他真的暴起一剑把谢容缜杀了。
她这倒不是对谢容缜发善心,只要不是死在祁衍手里,死在大庭广众之下,随他怎么死她都不在意。
可若真的当街杀死一个朝廷重臣,内阁阁老,朝中那些世家朝臣和天下文人必会倾尽一切对祁衍口诛笔伐,他这辈子别想好过了。
太子殿下气得**,若非怀中女子死命的抱着他,他可能真的忍不住要拔剑了。
谢容缜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自嘲。
他多想骗自己,阮卿紧紧的抱住太子,或许是为了护他。
可他心知肚明,不是的,她是在维护太子,是不想让他的死影响了太子的名声。
哪怕一句话就让太子失去冷静,神情癫狂,他也不觉得如何开心。
一阵倦怠涌上来,谢容缜脚下一晃,他精神上是清醒而敏锐的,但这副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逞一时口舌又有何用,想要的人依旧留不住。
思及此,谢容缜躬身一揖:“不打扰殿下雅兴,臣告退。”
听着人似乎是走远了,阮卿稍微松一口气,可她头顶却传来一声怒不可遏的质问:“你昨日见过他?”
第76章
面对祁衍的质问,阮卿知道搪塞不过去,索性将前因后果和盘托出。
“就是这样,我只与二夫人说了两句话,他并未上前,我也不曾看他一眼,天地可鉴啊!”
阮卿抬起头看向眼眸发红的男人,虽然她觉得自己没做什么,心也确实都在他身上。可是看到男人眼里流露出的委屈和心痛,她还是免不了产生了一丝心虚。
昨日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早知道就不出去见沈氏了。
归根结底,祁衍太在意她,且又不是那么的信任,若这样下去,他说不定又会像前世那般自苦。
阮卿心里想得透彻,但眼下也无好的办法,只能等祁衍自己想通。
她唯一庆幸的就是祁衍没有前世的记忆,不然两人就算重新开始,心里始终会有消弭不了的隔阂。
接下来往马场去的这一路上,祁衍神色紧绷,再不愿意开口,只是他的手从始至终都紧紧攥着她的,好像生怕她逃开。
阮卿知道他接受了自己的解释,但接受是一回事,心里是不可能不气的。
不谈上一世,只说今生两人相遇之后,祁衍对于她与谢容缜的关系就格外敏感,虽然她从未承认,但喜欢过一个人哪能不留下丝毫痕迹。
祁衍在这方面着实是个心窄的人,他看着狂放不羁,可对于她的心思却在意得很。
就算阮卿觉得她喜欢过谢容缜这件事不过是一个错误,如今已经彻底纠正,可祁衍应该不会如此想。
她心中叹了一声,只能紧紧的回握住他的手。
一切只能交给时间,未来的漫长岁月,她会向他证明,她的爱亦是真挚的。
马车又走了许久,长公主建在郊外的庄子终于到了,而他们要去的马场就在庄子后面,很宽广的一片,据说养了不少好马。
祁衍喜欢骑射,又有一匹威风赫赫的战马,名叫追风麒麟。
前世他总爱骑马到这里跑一跑,阮卿自然也跟着来过,因此对这里还真不算陌生。
只不过她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庄子里,与一些不相熟的世家夫人一同听戏,却从来融不进去。
她那时只是一个侍妾,那些世家夫人不屑拿正眼看她,却也不敢得罪她,于是只能不冷不热的将她晾在那边,说一些她插不上嘴的话题。
阮卿并不在意她们眼底的凉薄嘲讽,但到底是有些孤独的。
可她宁愿忍受那种孤独,也不想去跟祁衍学骑马,只有两人,身体相贴,那样的气氛太暧昧了,她其实很怕渐渐管不住自己的心,真的对祁衍……
正想着心事,阮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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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指尖忽然一痛,她这才感觉到身旁的男人对她的分神很不满意,所以不轻不重的捏了她一下。
阮卿微微一笑说道:“殿下待会儿是不是要亲自教我骑马?”
祁衍还气恼着,嘴里自然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他把头扭向一旁,冷冷的说:“不教,少来烦孤!”
都气了一路还不够,阮卿心中无奈,这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两人就此僵住了。
祁衍牵着她的手往庄子里长公主居住的院子走去,因为还在和她生气,这厮故意迈开长腿,一点都不放慢脚步,叫她跟得很是吃力。
待到走进院子进入厅堂,长公主祁云舒姿态雍容的靠坐在罗汉床上,笑盈盈的看向他们二人,一眼就瞧出了两人之间气氛古怪,像是闹了别扭。
“姑母,替我照看一下。”祁衍寒霜满面的行了个礼,将阮卿往前轻轻一推,就把她留在长公主这,带着卫辑一起出去了。
他这是真准备不管自己了?
阮卿咬了咬牙,心里也有些恼,回头一看长公主还在眼含笑意的看着她,她深吸口气,稳重恭敬的向对方行礼问安。
长公主温温柔柔的说了句:“免礼吧,在我这不必拘束,过来坐。”
见长公主招手唤她过去,阮卿应了一声,连忙来到长公主身边,许是发现她有些神思不属,长公主笑着说道:“别管他们,从小就讨嫌得很,你陪我坐着,一会儿咱们一起去映月亭听戏,你爱吃什么,我叫她们去准备。”
长公主拉着阮卿的手,话语中极其亲近自然,就好像阮卿是倍受她宠爱的小辈一般。
可是算起来,阮卿重生以后,最多也就见过长公主两次,且第一次她还藏在谢家女眷身后没露脸。
所以长公主待她这样亲切,必然是爱屋及乌,冲着祁衍的面子。
可这么说也不对,前世她都嫁给祁衍了,也时常随着他出入公主府的,但那时长公主待她却很疏离。
或许成德帝,长公主这些人都看出她心机不纯,唯独祁衍那个傻子被她耍得团团转。
阮卿这么一想,突然就不想跟祁衍置气了。
他不就是这天底下头一号的大傻子嘛,那自己就勉为其难让让他吧。
陪着长公主说了会儿话,婢女前来回报,说是映月亭那边的戏台子搭好了,请她们过去。
去的路上,阮卿终于问出了心里的疑问:“殿下,就只有我们去听戏吗?”
她一直觉得长公主是个爱热闹的人,因为前世祁衍每次带她过来,长公主身边都围着不少世家女眷,听戏的时候也是坐得满满堂堂,阮卿每每只能寻个角落待着。
“今日是自家人相聚,那两个臭小子不爱听戏,驸马去了军营,自然就只有咱们娘俩了。”
听到长公主的话,阮卿心中一震,不知该作何反应,竟显得有几分呆。
见她如此,长公主笑出声来:“哎呀,阿衍不叫我吓唬你的,是我说得太直接了?你也不用把我这些话想得太重,左右陛下那边也松口了,你和阿衍……也是好事将近!”
陛下……竟是真的改了态度?
那日成德帝叫她万寿节替祁衍孝敬一盘荷花酥的事,她只是听说的,因此即便心中激动也不敢深想,生怕自己太自以为是。
前世成德帝对她的厌恶可以说是深入骨髓,谁知今生这么轻易久获得了帝王的认可,她一时有些难以相信。
长公主发觉她面上带着几分忐忑,笑着安慰:“这些事你心里有数就是,咱们先不说了,走,听戏去!”
“说起来今日不请外人,还是阿衍的意思,他是怕你觉得不自在。”
阮卿听着,心里动容,那厮粗枝大叶的,仅有的细心妥帖怕是都用在她身上了。
进了映月亭,长公主又拉着她坐下,先让她点戏,阮卿不太懂这些,只点了一出前世长公主最喜欢的戏。
长公主十分意外:“你的喜好竟与我一样,看来咱们娘俩果真投缘。”
阮卿俏脸微红,不敢应这句话。
长公主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又说道:“你怕是不知道,阿衍昨夜就没回宫,赖在我那,非逼着我把府里的马车借给他,然后一大早他就用那马车去接你。”
“对了,他还说要我千万不能答应教你骑马,你只能由他来教。”
长公
主笑着扶额:“如今可倒好,他不知犯哪门子疯病,把你推给我,一会儿听完戏,我让人给你选一匹温顺的小马,亲自教你!”
阮卿乖巧点头,心里却是想到,祁衍提前做了这么多安排,想必很期待今日能与她在一起,谁知道来的路上会遇到谢容缜,他此时此刻心情该有多郁闷呢!
她一边陪着长公主听戏,一边挂念着祁衍,不免有些心不在焉。
长公主看出来她人在这,心早就飘出去马场那边了,却也不开口,任由她着急。
一连看了三场戏,阮卿终于是坐不住了,想起身告退,长公主却在这时开口说道:“再坐一会儿,让他等就是,你这心也忒软,男人可不能惯着。”
阮卿心里虽急,也不好驳了长公主的面子,就只能继续陪长公主又看了两场戏,这才得了准许,由着庄子里一位嬷嬷陪她去马场寻人。
另一边,祁衍先是来到马场骑着追风麒麟跑了几个大圈,然后就没了心情,寻了片松软茂盛的草地躺下。
见他一脸阴郁,卫辑凑过来小心劝解。
“依我看,阮姑娘和那位谢阁老没有什么,殿下何须如此担心?”
听到这话祁衍面色一沉,“闭嘴,孤才不担心,那姓谢的伪君子在孤眼里什么都不是!”
卫辑:“那您还这么生气?”
等了半响,祁衍都没声音,卫辑还以为他不会回答,哪知道他突然冒出来一句:“孤怕的是她。”
“孤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这一句的语气几乎是颓丧的,一点都不像他平时意气风发,骄傲不可一世的样子。
卫辑有些心疼,但他还是尽量劝说:“那您就问她啊,有什么话不能摊开了说。”
祁衍心中苦笑,他怎么没问过,前世他追着她,强逼着她,不止问了一次,可她何曾对他说过一句真话。
他是真的累了,且尊严早就丢在地上被她踩烂了,所以重来一辈子,他也不敢去追问她那个问题。
问来了答案,他也害怕她的回答不是出自真心。
那就是萦绕在他头上两辈子的阴影,他永远无法确定那个女人是不是真的爱他。
“别再说了,孤想一个人待着!”
把卫辑赶走之后,祁衍觉得这世界终于清净了,可他心里却迟迟无法平静下来。
他有些闹心的想,那个女人在做什么呢?把她就那么丢给长公主,她会不会心里有怨气。
已经过了这么久,她都不知道要过来找自己,果然还是那么没心肝。
好不容易出来游玩,却闹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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