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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连着过了数十天。
某天深更半夜,谢微远忽然告诉沈云烬,他明日不来了。
沈云烬失落地看着他:“为何……”
谢微远架不住他那眼神,转过身随口搪塞道:“本君过三日有事,你自行修炼。”
“可是师祖,今日剑招的第十八式和二十三式,我还是不懂,若是耽误修炼进度……”
“你不必忧心,偶尔休息几天也没事的。”
“但是……”
谢微远不耐摆摆手:“确实没办法。”
沈云烬眸色一暗,他又重复问了一遍:“师祖真的没办法吗?”
他的眼神骤然上扬,落在谢微远身上,对方注意到他的视线,有些心虚,不自在地侧过脸。
沈云烬挑挑眉,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思虑自己究竟要不要捅破那层窗户纸,却又忧心——
那人若真的不是师尊……
谢微远耳畔一热,只想逃之夭夭,于是僵着头转移话题道:“本君先走了……”
言罢,又想像从前那般转身离去。
肩处却忽地一紧,沈云烬强硬地扳过他的身子。
谢微远一恼,沈云烬怎敢如此僭越。他若再不多加管束,这人怕是要爬到自己头上了。
于是他手中凝起一道灵决,冷声道:“放开。”
沈云烬还这样望着他,眼神中仿佛有万千波涛汹涌,却在转瞬间归于寂静。
谢微远心神晃动间,竟有种被沈云烬认出来的错觉。
他又重复一遍:“放开。”
沈云烬并没有松开手中的力道。
又过了片刻,谢微远的忍耐终于到了极点。
他手中金光一闪,那道决直直冲沈云烬胸口袭去。
他本想着沈云烬若是躲开这道决,就会放开自己,却没料到对方竟是躲也不躲,硬生生抗下这一道灵决。
沈云烬疼得闷哼一声。
谢微远眉心一蹙,几乎要绷不住心弦。
寂寥的夜空下,沈云烬和他靠得很近,近到谢微远毫不怀疑对方下一秒就要亲到自己。
沈云烬口味不会如此重吧……
连老年人他都下得去口?
他终于慌了,于是干巴巴问一句:“你要做什么?”
谢微远脑中如同乱麻缠绕,还在思量着自己待会做出哪一种反应才不显得那么羞耻。可沈云烬没有回答他,只掀起眼帘深深望着。
谢微远心头大乱,刚要挣脱开来,却依旧被沈云烬的手死死钳制住。
而后——
他猛地一颤,被面前扑过来的人逼得退后半步。
他微微抬头,上半身往后倚着,几乎要摔下身去,脖颈处如遭重击,传来一阵刺痛。
尖尖的虎牙刺透柔嫩的肌肤,在脖颈间留下一道深重的齿痕。
谢微远的眼神在这一刻彻底凝滞,指尖蜷缩得近乎要捏碎掌心。
暗流湍急,他恍惚觉得自己就像是海浪上漂泊的孤舟,几乎快要被这一道狂风浪雨彻底冲垮。
红意顿时烧上了耳根。
“啊……”
他情不自禁地惊呼一声,全身的血液都在凝固。对方炙热的鼻息就这样吐露在自己的脖颈上,赤裸裸的,没有丝毫隔阂的。
焦躁的气氛在两人之间碰撞,像点燃了一壶烈酒,焰火刹那间迸裂开,火星四溅,焚尽了他们之间若有若无的距离。漫天火光在他眼前升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微远的眼睛才恢复清明,他猛地将沈云烬一推,防御一般捂住脖颈退后半步。
“放肆!”
谢微远是真的怒了。
而后“啪”的一声——
一巴掌就这样落在沈云烬的脸上。
“你疯了吗?”
谢微远眉心深蹙,桃花眼又恢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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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的杀气。他已经许久未这般动怒。
沈云烬竟然敢这样咬他?甚至一点力道都没收,咬得他后脖颈都近乎出血的地步。
就因为自己说过几天不来,他就记恨上自己了?
这是什么白眼狼!
沈云烬被他打得脸都偏向一旁,脸上飞快就留下五个指印,他却不恼,转过脸,露出个乖巧的笑容。
“你给我一道伤口,我也还你一个,算扯平了。”
他从来都这样装乖卖巧,逼得谢微远也没办法太过责怪他。
谢微远摆摆手,气得气息都有些不稳,却又想不出怎么惩罚沈云烬。
难不成自己抽他一顿鞭子?
他没这个特殊癖好,最多觉得沈云烬有病。最后气来气去,干脆转身就走,不再搭理沈云烬。
自己和一个刚成年的小孩较劲做什么?
他安慰自己道。
这边的沈云烬倒显得自在多了,他依靠在窗台上,卷起笑容邪溜子气地一笑,看向谢微远气愤出走的背影。
他又不是傻子,也就这人把他当小孩子一样。
明日他定要亲自试试这位“九天清正玄君”到底是不是另有其人。
转眼又过了一日。
沈云烬在院中等待着谢微远。
谢微远今日穿了一件高领的白袍,衣袖间绣着金色云边,庄重华贵,沉静自持。
沈云烬喉结滑了滑,低下头行礼道:“师尊。”
谢微远对他很是冷淡,比平日还要傲然几分,只随意觑他一眼就离开了,似乎一句话也不想与他多说。
天若剑不知道沈云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问道:“你要怎么试他?”
“待会你就知道了。”他暗笑一声。
沈云烬背着天若剑,一路沿着云隐殿旁的小路,到了一处小潭。
这是云隐殿中一处天地灵气蕴结而成的潭水,汇集天地精粹,名叫栖云潭。
他自从搬入云隐殿,便知晓谢微远每晚入睡前都会去此处沐浴才能入寝。
栖云潭四周布置了禁制,是谢微远怕有人误入此处设置下的。
他的神印已经觉醒大半,这种弱水做的禁制轻而易举就能突破。他深吸一口气,掌心落在栖云潭外的黑水禁制上,轻轻一施力,便碎了一个洞出来。
沈云烬堂而皇之地走进去,他靠在一棵树边,在此处打着草,无趣地等了大半天,一直到太阳快落山时,才等到谢微远的身影。
谢微远来到此处时已经将发簪除去了,墨发如雾霭般披散在腰间,他褪去了白日的金边白袍,只穿着一件白色的中衣,发尾处滴着的水珠润湿了身上的衣物。
他端着木盆,淌着水一步一步走下栖云潭。
云雾缭绕间,沈云烬瞧见那人微微松散开的衣襟。可栖云潭的雾太大了,他只能远远瞧见一抹白在里面,根本看不清其他风景。
沈云烬刚想起身靠近,身后的天若剑调笑着开口:“想不到你还是个流氓胚子,居然来偷看你师尊沐浴。”
“是吗?”
沈云烬眉目一怔,忽地灿然一笑。
“确实,差点把你忘了。”
他将天若剑卸下,就这样随意扔在草堆里。
天若剑霎时怒道:“我可是堂堂神君佩剑,你竟然就这么随便把我扔在这?!”
“以免你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你先在这好好待着吧。”
“你有病啊?连剑的醋你都吃!”
沈云烬阴恻恻一笑:“谁说我吃醋了?”
“……”
他不再多言,戴上黑色的面纱,往栖云潭深处走去。
栖云潭的雾气很大,水流撞石,激流翻涌,谢微远并不能听见岸上的声音。
沈云烬慢慢走下栖云潭,坚实的腿弯渡过深水,撩拨着他擂鼓般的心跳。
若是真的瞧见……
他又该如何应对?
师尊……真的是你吗?
他睁着湿润的眼,在雾气中探寻着。
谢微远正靠在一块石壁前凝神。
雾气打湿了他的鬓发,那双平日里凌厉的桃花眼此时微阖着,眼尾的色泽如同浸染过的幽兰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唇色淡薄,仿若春日未化的初雪,带了点漠然,又带着点引人采颉的意味。
看起来这样凌厉冷傲的男人,任谁都会想将他置在身前,肆意享受征伐之感。
可惜谢微远从没有这自觉,他总用那睥睨天下的冰冷眼神看着别人,似乎从不把众生放在眼里。
玉肌冰骨,冷得让人生畏。
谢微远没料到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来栖云潭,他沐浴久了,衣服湿沉地贴在身上,实在不舒适。于是慢慢将身上薄薄的衣衫褪去,露出宽阔的脊背,线条遒劲而流畅,虽然被氤氲水汽遮掩住小半春光,却更让人想探寻其间真切风景。
沈云烬的视线随着那人背脊落下的水珠,滑到如同斟满鸠酒的腰窝处,最后在挺翘的那啥线处汇聚。
他的脑子慢慢跑偏,眼眶发红,注视着谢微远白皙的身躯。
他已经想象到那人正面清俊秀丽的眉眼。
那双桃花眼上的睫羽定是凝着细碎水珠,微阖的眼睑定是泛着薄红……
燥热的空气慢慢灼烧着沈云烬那颗躁动的心脏。
波光粼粼,他的黑眸子在雾中发亮,喉结不由自主地滚了滚,又往前走了几步。
第28章 师尊你好浪
热流涌动,沈云烬低下头才发觉身下一股水流已悄然苏醒。
“轰”的一声,心头炸开声巨响,他耳畔一热,想压住体内这股躁动的邪火,视线却像被定住了般垂落在谢微远的背影上。
他额角青筋突突跳着,猛地掬起一把水洗脸,无耻地将这一切怪罪到对方身上。
都是这个人太浪,故意勾引,害得他身旁那股水流涌动,也是人之常情。
……
雾气实在太深了,他脑中昏麻,最后目光停留在斟满毒酒的腰窝处,仿佛已经看见谢微远被自己欺负得眼角含泪的模样……
沈云烬喉结滚动,暗骂一声,理智的那根弦彻底崩断,再也克制不住,手慢慢握住腰际前方的一股水流。
师尊如今挣不开他,只能用冷漠的眼睛瞪着他,痛斥他,或是再狠狠给他一巴掌。
可他依然做不到放手……
此时若是谢微远能转身,他一定能瞧见,这背后的男人渴望得眼睛都在发红,兽性正在疯狂侵蚀着那人的理智。
可惜了,谢微远丝毫没有察觉。
他此刻很放松,本是沉着眼享受着水流落在身躯上的舒适感。
“哗啦”一声,直到此刻,他才注意到耳畔后方传来破开水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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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微远猛地一怔。
这里怎么会有人?
他在栖云潭中施了禁制,常人根本没办法破开。
是谁?
身后的男人不断逼近,谢微远慌张地想去拿自己的衣物,却发现刚刚脱下来的衣服一时没拉住,顺着水流飘到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谢微远羞耻地愣在原地,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动作。
身后的人还浑然不觉他的窘迫,不断地缓缓靠近。
九幽门中,何人敢来冒犯他凌华君?
“你是谁?滚开!”谢微远喝道,想吓退那人。
他没有转过身,想借着雾色遮掩自己仓促的神色。
可那人只是沉顿片刻,还在不断靠近。
谢微远神情冷肃,五指成拳,颇有那人再靠近一步就一拳揍过去的意味。
对方却丝毫不知收敛,还在不断靠近。
他心中怒意盎然而起。
竟然如此不知廉耻,就别怪他不手下留情。
谢微远刚想转身给那人一拳,却没料到脚底踩着带青苔的石面,就这样一滑,转身摔倒在那人的身上。
谢微远尴尬地扶住对方的腰身,想借此站起来。对方却借势按住他的手腕,又是将他手往后一带,把谢微远的手卡在脖颈间。
这样尴尬的姿势,逼迫得谢微远连转身都做不到。
他本就是现代穿越来的半吊子,近身搏斗的能力不强,平日施法剑诀还能一用,陡然靠得这么近,他的力道不如那人,一下就被压制得毫无反抗之力。
他咬牙切齿:“你是谁?”
身后的男人并不说话,而是死死拽住他的手腕。
而后他听见对方低沉嘶哑的声音在耳根处响起:“别害怕,我看个东西……”
看什么需要靠得这么近?
谢微远呼吸都快要停滞,耳尖燃起一片红意。
身后男人的声音似乎压制着滔天的火,就这样抵在自己的腰侧,水浪激石的声音实在太大,甚至压过了男人剩下的话语。
谢微远自然不会那么听话,他奋力挣扎,想甩开那人桎梏的手,对方的手劲却大得可怕,分毫都不让他挣脱。
“你要看什么?”
他有些慌张,浑身都忍不住在发着颤。
雾气太大,身后的男人似乎瞧不太清,还在磨蹭打量他的上半身。
被人用这种眼神打量,谢微远只觉得浑身都要起一层鸡皮疙瘩,身上都要被那人看出洞来。
他何时受过这样的冒犯?
谢微远怒道:“你看够了没有?还不快放开我!”
“不够。”
“……”
谢微远彻底无言,他气得横肘了一下那男人。趁他还未反应过来,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反抗,甩开那人的手。
那男人还死死拽住他,不肯松手。
“松手!”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对方并未多言,只是想桎梏住他的身躯,两人扑腾半天,争斗间不断扑腾起白濯的浪花。细碎的水珠不断溅落在上半身和墨发上,很快,他们都湿答答的,浑身都在往下滴着水。
他倒是穿了衣服,自己全身上下光溜溜的,打起来实在难堪。
谢微远只想速战速决,他平复着激烈的喘息,欲抬手再战。于是转过身躯,想扑腾挣脱开男人的手。
忽然,他不敢再动了,就这样僵硬地站在原地。
他发现腰部抵着一个不可言说的东西。
很热,很烫,他一下就感受出来那是什么。
这人该不会是想劫色吧?他心头一惊,拿出毕生所学,将身躯一转,“砰”的一声结结实实给了那人腰腹一拳。
对方闷哼一声,似乎真的被他这一拳揍疼了,生生后退了好几步,顷刻间淹入水中不见了。
可惜谢微远还没看清楚他的脸。
谢微远可不会轻易放过他,他不顾雾气阻拦,猛地往前扑腾过去,实在是一时气急,想知道究竟是哪个登徒子敢来得罪他。
却不料被水下的男人拽住脚腕,狠狠往前一拉,猛地扑进水里。
谢微远霎时呛了一大口水,想往外面游,却被拽住脚腕往下拖着。
男人依旧在他身后握住他的腰,谢微远不由得脸上一阵燥热。
他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于是就算自己在水中保持不了平衡,还狠狠地挣着那人。
对方看起来很想安抚他,但实在按捺不住谢微远,眼看着再这样下去,两人得淹死在这,只能将谢微远带出水中。
两人一出水面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息。他们浑身湿透了,水光潋滟,滴落在波澜起伏的潭水中。
谢微远将脸上的水一抹,刚想施展灵决来压迫面前人。
却不料听见那人哀哀叹息了一声,而后,又用低沉嘶哑的声音道:
“抱歉,我……”
“!!!”
谢微远浑身上下都要烫熟了,他眼神中还带着湿润水汽,水珠顺着他的眼睫不断滴落,耳朵里也进了不少水。眼前也被水糊了一片,还未反应过来要捉住那人,对方竟潜入水中不见了。
谢微远气得猛地一拍水面,激起一层不小的浪花。
这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他脸色一黑,敲了敲统子。
“刚刚那人是谁?”
“目前非任务期间,宿主大大没有权限查看其余npc身份哦。”
“这不行那不行,你到底有什么用?”
谢微远心情很不好,被人一阵非礼后竟然还让他跑了。这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他咬牙切齿地想着。
“叮咚,反派黑化值上升5点,目前黑化值75点。”
怎么还上升了?他明明什么也没做啊。
谢微远忽然一怔,脑中顿时清明起来,他想起刚刚那个神秘人不会就是……
他眉心一蹙,难不成沈云烬昨日咬他一口,是为了验证自己是不是那个九天清正玄君?
可是刚刚那人可是起反应了……
沈云烬断不可能对自己起反应,他怕是讨厌自己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对自己有那么……蓬勃的欲望。
或许只是自己的错觉,那人不可能是沈云烬。
不过他今日和上次一样,用积分和系统兑换了玉肌膏,脖子上的伤口早就恢复了。就算是沈云烬,应该也没能看出什么端倪。
谢微远思及此处,爬上岸穿起衣物。
栖云潭悄然寂静,再无先前那人的声息。他抱着木桶,脸色极差地回了云隐殿。
沈云烬依旧在屋舍里好好待着,看起来并无异样。
谢微远犹豫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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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叩门。
门很快就打开,沈云烬还在复习功课,桌案上摆着一本蓝册子,身上看起来也没什么异样。
谢微远上下扫了他一眼,心中疑虑渐消。
他总不可能直接问沈云烬,刚刚那个在栖云潭轻薄他的登徒子是不是你。
于是谢微远轻咳两声:“你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沈云烬看起来并无异样,他乖顺低眉道:“回师尊,今日弟子学习了防御阵,莲花阵,以及苍水剑诀。”
谢微远点点头:“除此之外没别的了?”
“没了。”
谢微远有些疑虑,他刚想开口,沈云烬就打断道:“师尊还有其他事吗?今日弟子有些疲累,想早些休息。”
“没……”
他竟然都没等谢微远说完话,就这样“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对方似乎心情有些阴郁,他们之间还是和往常一样不对付。
谢微远一时无言,转过身,独自回了自己屋舍。而后点起一盏小灯,揉了揉疲累的眉心。
前面一段时间,他本是向苍灵宫借取回溯镜来观探神工笔的过往之事,却没想到数日前苍灵宫宫主忽然回信说要亲自前来,想必便是为了试探九幽门。
毕竟黄粱卷一事已在修真界流传开,他和沈云烬进黄粱卷那么久还能安然无恙地出来,十二宗定会意识到神印所在。
苍灵宫本是十二宗门之首,此次前来恐怕是一场恶战。
谢微远将手中的神工笔放下。
“系统,若是他们知晓神印之事,当如何?”
“根据宿主所处的修真界背景来讲,神印乃百家争夺之物,若是确信神印在沈云烬手中,说不定会……”
接下来的未尽之言,系统不用说,他都明白。
古神伏羲将神印一分为四,若沈云烬体内的是其他神印还好,但沈云烬是这个世界的反派,体内极有可能就是那人人得而诛之的朱雀神印……
他眉心蹙紧,心中忧愁万千。
第29章 苍灵现
不过两日,苍灵宫宫主祁昭宴就到了。
那一日梨木杏华,风轻云淡,他们站在九幽门廊台下,远远望着群山之下阁楼旁的长街处,一队轻简的车马缓缓前来。
季云澜等待之余,忽地瞥见沈云烬腰间的玉佩,问道:“师兄,你腰间的玉佩真好看,是何处买的?”
沈云烬眼眸一垂,目光中的星火一闪而逝,闷声道:“一个人送的。”
季云澜瞧着那镂空的鸟饰,总觉得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沈云烬指尖触及冰冷的玉佩,又看了眼站在他侧边的谢微远。
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皎皎日光在这人周身落下,照着那人弧度完美的五官侧影。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谢微远今日的容貌格外俊美,像添了层薄薄的柔光镀在上面。
这祁宫主当真是个奇人,不坐灵骑,不御灵武,竟如凡人般坐着普通的车马前来。
谢微远伫立在九幽门前接待他。
祁昭宴借着身旁两名弟子的手,从车马上信步走下。
他身上披着一层淡蓝色的龙晶纱,几层衣袍重重叠叠,腰间绑缚一根浅色玉带,挂了不少东海的黑晶吊坠,瞧起来俊美华贵,温柔儒雅。
沈云烬曾经在不夜寒流浪时,就听闻过苍灵宫的鼎鼎大名。
苍灵宫此处上协苍灵之庆,下昭后祇之锡,由九流分逝而成,是九州极盛之地,宫殿地处东海之下,其中奇珍异宝,鼎铛玉石比比皆是,门中在数百年前甚至还出现过九州稀缺的鲛人后代。
祁昭宴撩起重重叠叠的繁复衣摆,跨上九幽门前的阶梯,一步步走到谢微远面前。
谢微远与祁昭宴对立而拜。
祁昭宴身后两名弟子也跟上前恭恭敬敬一拜。
“苍灵宫弟子穆枫拜见凌华君。”
“苍灵宫弟子司千陌拜见凌华君。”
这两人一眼看过去便气宇不凡,身上灵气充盈,应当是祁昭宴的两名亲传弟子。
祁昭宴与谢微远拜完礼后,就各执一边站好。
虽然两人离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可祁昭宴的眼神总含着莫名的情绪落在谢微远身上。
谢微远有些不自在地侧过脸。
祁昭宴却丝毫没有收敛眼神的意思,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要来握住谢微远的手。
谢微远面色一黑,却没有躲过。
毕竟是苍灵宫宫主,他如何也不好驳了对方的面子。
祁昭宴握住他的手,笑眯眯道:“微远,你我一别数年,可有想我?”
谢微远一早就知道他们之间相识,但却不知晓竟如此熟络,这祁昭宴一上来都要和他叙旧。他对过去的记忆并不完整,于是又挣脱手,拉开距离搪塞道:“微远自是挂怀宫主。”
对方却有些不满意他的反应,哀哀叹息一声:“唉……这么多年不见,终究生疏了些,可惜我还特意亲自护送回溯镜,便是想着能顺道与微远见上一面。”
“当初你我还各是宗门首席的时候……你可比现在乖巧多了。”
生怕祁昭宴看出什么破绽,谢微远只摆出个客套的笑容:“往事如烟,何必再提。宫主这一路颠簸也应当疲累了吧,不如先去九幽门的议事堂一叙。”
祁昭宴眼神一暗,但面上并未言出,他笑了笑,和缓气氛道:“也罢,既然如此,就劳烦凌华君引路了。”
穆枫和司千陌也跟在祁昭宴的身后。司千陌一看就冷冰冰的,抱着剑一句话不说,不苟言笑,规规矩矩地跟在祁昭宴身后。而穆枫则有些不同,他看起来是个极爱惹事的性子,好几次都想找季云澜和沈云烬搭话。
他是第一次来九幽门,一路上都不断打量着九幽门的装潢。
“哇,这位道友,你们这门中的石狮子好多呀,光是一座廊桥就雕了七八十个,你们门主是不是很喜欢狮子呀?”
“……”
“这里怎么还有这么多梨花,我的天,这可比苍灵宫好看多了,瞧瞧,这才是春天的味道。”
“……”
“哇!道友,这个九条链子拉着的石台是做什么的?简直太威风了!”
他一个人在那里自顾自说着。
季云澜和沈云烬一时无言,都不知道怎么搭话,可那人还兴致昂扬,丝毫不觉得被下了面子。
反倒是旁边的司千陌冷冷看他一眼,回应道:“聒噪。”
穆枫扫兴地努努嘴:“师弟啊,你还是太过死板,你学学我,四海之内皆兄弟嘛,是不是啊,几位师弟。”
他打了个响指,又对着沈云烬和季云澜三人这边抛了个媚眼。
沈云烬将眼神移到一边去,装作没瞧见。
季云澜尴尬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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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锋就更不想搭理他了,但他毕竟是九幽门的大师兄,只能僵着脸也点点头。
沈云烬此时还跟在谢微远身后,他有些看不惯眼前这位与谢微远举止亲密的笑面虎,抬起头面色不耐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祁昭宴的眼神终于从谢微远身上移开,落到沈云烬身上。
他对着沈云烬意味深长地一笑,而后继续转身和谢微远谈话。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议事堂。
谢微远早已命人在此处备好温茶。
祁昭宴对着身后的两名弟子吩咐了几句,距离过远,沈云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穆枫听罢后脸上的笑意一下就收敛住了,他转身离去,只留下司千陌一人站在议事堂的门前守着。
祁昭宴跟着一众人很快坐定,沈云烬则站在谢微远身后,眸色深沉,一时冷寂无声。
季云澜见他脸色不佳,在他身后拉住他。
“师兄,你怎么了?”
沈云烬微微侧过头:“没事。”
他这几日独守空房,心中思绪万千,实在有些琢磨不透眼前的谢微远。
他在心中怀疑自己。
莫非那人真的不是谢微远假扮的?
谢微远还在和祁昭宴交谈着,两人寒暄了半晌,听得沈云烬一阵烦闷。他终于忍不住,侧过头问道:“师尊与这位苍灵宫宫主有什么渊源?”
季云澜摇摇头:“我并不认识他,也从未听师尊提起过,估摸着是师尊年少时候的事了。”
沈云烬目光落在祁昭宴身上。
竟是从前就认识了。
谢微远继续与对方寒暄了几句,祁昭宴看起来很想与他叙叙旧,但谢微远对那些记忆实在模糊不清,他深知再聊下去恐出破绽,于是直截了当道:
“宫主可否将回溯镜取出一用?”
祁昭宴这才慢悠悠地收回眼神,吩咐司千陌将回溯镜取出来。
“凌华君,这便是苍灵宫的回溯镜。”
谢微远略一颔首:“多谢宫主。”
“只是凌华君……在回溯镜交给你们之前,我还有个条件,不知微远可否答应。”
“什么条件?”
“此次开镜,我们要一同来观神工笔的往事。”
谢微远听罢,并未开口,他指尖落在袖袍处,轻轻耷拉着,眼睫暗自垂下:“这么说,宫主已经听闻先前的事了?”
祁昭宴浅笑:“不错,微远,你们这次能从黄粱卷出来,对于修真界来说可谓是一件奇闻。”
他倚着下巴,微眯着眸:“不光是苍灵宫,其余十宗也皆对此事生疑,毕竟自古以来,从未有人能从黄粱卷安然走出来。”
他浅浅一笑:“……我是该信你们是歪打正着呢?还是信这其中有何蹊跷?”
祁昭宴的目光落在沈云烬的身上,上下磋磨着。
议事堂的气氛一瞬间就凝滞起来,一时之间无人多话。谢微远的指尖在案台上轻点,似乎还在思量如何答复。
黄粱卷本是上古邪修所制,虽说他们入的只是一张残卷,但想从此等奸邪之器中逃出依旧是痴人说梦。
再者说这些年各大宗门都在寻神印之人,一旦有风吹草动,皆是严阵以待。
眼看着气氛僵滞,祁昭宴又开口:
“微远不必如此忧心,今日只有我们师徒三人前来,自然翻不起什么风浪。只是这自古以来便是百家争夺之物,我也是担忧九幽门不堪其扰。”
他的目光落在沈云烬身上,不再绕弯子:“若是能与苍灵宫联手,或许还保得了他一时。”
“凌华君不必急着与我答复,我会在九幽门驻留十日,十日后还是希望微远能考虑清楚。”
谢微远冷冷道:“宫主所言皆是无妄猜测,此次能从黄粱卷出来,并非一定凭借神印之力。”
“微远何必连我也相瞒?鄙人对私吞神印没什么兴趣,只是想用它……做点小生意罢了。”
“……”
谢微远指尖蜷缩,眉心紧蹙。
祁昭宴又粲然一笑:“凌华君不必紧张……还有十日的时间,不如我们先一同用回溯镜瞧瞧这神工笔之事。”
沈云烬面色一凛,看来这祁昭宴是定然要插手其中之事了。黄粱卷秘境一事太多谜底未揭露,他们没有回溯镜确实没办法知其缘由。
他也有些疑虑,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沈家走到这个地步。
司千陌将回溯镜呈出。
“回溯镜虽可通晓古今之事,但却会使人沉浸其中幻境,难以自拔,届时大家一同入镜,观毕神工笔往事后,我会拍击镜面,唤醒诸位。”
言罢,谢微远点点头,将神工笔放在镜光笼罩之处。
司千陌呢喃着一段咒语。
“前尘往事,今生镜现。
枯荣为生,山海逆行。
以尔残骸,以卿逝水。
碎古知今,镜开——”
很快,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第30章 黄粱遗梦
沈云烬的眼前并未彻底清明,他先是听见修剪枝叶的“咔嚓”声,而后是幼童稚嫩的读书声,再后来,有血肉摩挲石板的声音,又有女人在夜风中低低的啜泣声。
天地都在这一刻被扭曲殆尽,唯独剩下一段又一段刻骨铭心的痛斥。
再瞧见眼前景象时,已是身处一座低台之上。
陈旧的木台上有斑驳血迹,台下依旧是人头攒动。沈云烬对此甚为熟悉,他曾被玄微门当作灵奴贩卖过,便是在此处被验出灵根。
“今日灵奴,良品火灵根。”
又是上次见过的灰袍道士,他依旧是握着那把拂尘,高喝着。袅袅冷光映照下,沈云烬看见囚笼中两个小女孩正紧紧依偎着。
这便是神工笔的往事?他默了默,继续僵在此处。
“青文,他们在说什么啊?”那个模样瘦小的女孩缩了缩身子问道。
青文摇摇头:“不知道,好像在说什么树根子。”
她怯生生地瞧着台下人影绰绰,紧紧缩在囚笼的角落,眉眼间沾满灰尘。
青文模样稚嫩,看起来大概十七八岁,鼻梁处有一颗小痣。
沈云烬从未见过这姑娘,却觉得这人眉眼间有些莫名的熟悉,却又说不上来她究竟是谁。
台下之人很快开始此起彼伏地叫价。
“我出一百两。”一个声色沙哑的老头开始竞价。
“我出一百五十两!”
“我我我,两百两买了,诸位莫要抬价了,后面可还多着呢,这模样的就留给我吧!”一名肥头大耳的富商举起他的手“嘿嘿”笑着,眉眼肥腻腻地皱在一起。
“二百二十两!”又是一名富商在叫价。
青文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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