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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周涉狠狠翻了几个白眼。
他懒得跟周泽多说话,干脆随手打包几件衣服,又往里面多塞了几坨金子,转身就走。
留周泽站在原地,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
这个大哥虽然游手好闲,但他还真没见过对方哭的样子。
只一眨眼的功夫,人就走远了。周泽不再去想,反正他跟这个大哥也没啥感情可言,少个人分家产不好吗?
常跟随周涉的两个小厮都不知道他要离开,被支开在外面打酒。周涉快步出了自己的院子,往侧门的方向走去。
周母早就安排好马车,大家也并不知晓他被禁足的事情,谁也没起疑心。周涉把随身的包裹放上去,正要上马车,却忽然有些迟疑。
就这样一走了之,真的不会祸及家族吗?天幕毫无顾忌一通胡说,牵连到顾二姑娘,这又该怎么办?
周涉头一次恨自己这样优柔寡断。
心脏激烈跳动着,一时天人交战。
像是心灵感应一般,他察觉到什么,猛地转过头去,只见母亲站在阁楼上,朝他轻轻颔首,目光还是那样平静无波,却让他有了些安全感。
罢了……
他朝楼上点点头,撩起帘子就要上马车,手的动作大了些,有个尖利的东西扎到皮肤上。
周涉本就做贼心虚,先是心跳骤停,然后才慢慢反应过来,是……他做的金簪啊。
车夫疑惑地回过头:“大少爷?”
他送大少爷出城游山玩水已经驾轻就熟,还是头一次见他这样瞻前顾后。
周涉站在前板上,脸色五彩缤纷。在车夫疑惑的呼唤里,他终于狠狠一咬牙,抬起头冲车夫笑了笑:“我有东西忘了带,你先去城门处等我吧。”
下定决心骗起人来,还是挺简单的。
周涉觉得自己实在熟练,做了决定,连心跳都没有加速。他平静地走下马车,微笑着向对方道:“我很快就回来。”
“好,那我把车停到西城门去。”车夫不疑有他,扬鞭就走。
周涉站在原地等了一阵。
他隐隐觉得……天幕又要来了。
这是一种隐秘的直觉,他不再犹豫,朝着顾府的方向奔去。
这一条街都是勋贵的府邸,很快,顾府的匾额也出现在视线里。他昨日递上的拜帖,不知道今日还能不能用。
周涉有些迟疑,他停下脚步,站在不远处。他不知道天幕什么时候会暴露他的身份,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揭穿昭娘的身份。
他只是凭着一时的冲动来到这里,能不能带走顾二姑娘,全看对方的决定。
既然如此,还是不要暴露自己来过的事情为好。
他绕了一段路,找到另一头的院落后墙,利落地翻了进去。
顾府,顾寻辉起得很早。她看了一上午嫁妆的账目,觉得有些心烦,又换上轻便的衣服,看着几个丫头装箱。
大件物品自然由工人们做好装箱,小件物品,还是要挑一挑,再仔细准备好。
她有些无趣,站起身对身边的侍女道:“我先去外面转转。”
比起准备这些,她倒更想看看天幕,想象着自己也能在史册上留下名字。
若自己生为男子,便不用嫁人,这一身的才学……
也不用束之高阁了吧。
不知不觉间,她竟然已经走到了花园里。春日万物复苏,草木自然也格外繁盛,顾寻辉站在一树桃花下,静静地看着它。
身后突兀地响起一点细碎的脚步声,放得很轻,像是怕惊扰谁,叶片也窸窣地摇晃了一下。
顾寻辉敏锐地发觉了,顿时皱起眉。她没有出声,而是绷紧肌肉,警惕地缓步后退。
心念电转,她猜测着是谁混了进来。
窃贼?还是登徒子?
她紧盯着对方,只见茂密的树丛中露出衣摆一角。那片衣角衣料极好,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用品。
顾寻辉呼吸一沉。
各种猜测在心头滑过,林中那人却突然一动,半张脸探了出来。
“……”虽然只见过三四次,但顾寻辉一眼就认出了他,警惕还没有消散,疑惑也随之浮了上来,“周大公子?你……你怎么在这里?”
周涉愣了愣,猛一转头,叶片窸窣作响,他却极其松快地笑了起来:“太好了,我总算找到你了!”
他做贼一样把顾寻辉拉到房间里,轻轻掩上房门。顾寻辉坐在靠近门的位置上,他则挡住自己半张脸,缩在看不见的地方,小声道:“昭娘。”
“……”顾寻辉有些疑惑,也有些不悦,这实在太无礼了,“大公子想说什么?”
什么话是只能翻墙进别人家里说的?
周涉听出了她言外之意。他往前移动了一点,紧张地说:“天幕说的人,我猜……是你和我。”
他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忍不住抿了抿唇,三言两语简单解释了自己的猜测,隐瞒去自己告诉了父母这一段,只说自己准备出去避避风头。
虽然都是一条绳索上的蚂蚱,他自己倒没什么,却不能把家里人牵连进去。
说罢,他从袖笼里取出那根初成形的金簪:“我昨日正在做,图纸已经画出来了,只是……我找找……”
顾寻辉有些怔愣。她呆呆地看着周涉,看他胡乱翻找着什么,好半天终于掏出来一张有些皱巴巴的图纸。
周涉本来准备直接递给顾寻辉,手举在空中,见顾寻辉没有来接,才想起来这也算很唐突的事情。
他连忙把手往后一缩,正要把图纸放到桌上,突然,顾寻辉伸长了手臂,轻轻巧巧地捏住图纸一角,顺畅地接了过去:“这是……”
她的话没有说完,因为极度的震惊,眼瞳不受控制地微微睁大。
但凡看过天幕,就一定能认出来,这就是天幕昨天展示的那根金簪。
只不过这是图纸版,还没有造出完整的实物。墨迹已干,处处精巧,画的人几经涂改,用铅字标注了许多细节。
“这……难道不是大公子看了天幕所画么?”顾寻辉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她把手腕放在膝上,假装无事发生,甚至露出一个笑容,“大公子画工如此深厚,真是让我佩服。”
周涉轻叹一声:“我猜到你不信,今天来,也只是想问一句,你要不要与我走?”
“……”顾寻辉认真地听完这句话,站起身看了一眼背后的门缝。斜斜的阳光照进来,她的身影也拉得很长。
周涉耐心地等着她做决定。
“我不会与你一起走。”顾寻辉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有了回答,“若你所说是假,我如何处之?若你所说是真,那我一走了之……家族如何处之?”
她虽有许多抱负,有许多不满,可家族到底没有亏待她。
若她不是生在顾氏,有更多生存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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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等待着她。吸取了家族的养分,总要在关键时刻,有些决断的勇气。
逃避有用,但那就不是顾家的女儿了。
周涉似乎并不意外。他冲顾寻辉点点头:“顾二姑娘,那我走了。”
顾寻辉也低低地应了一声:“我掩护你出去。”
后花园的林子很密,顾寻辉挡住周涉的身影,两人遮遮掩掩地走到后花园。
周涉矫健地爬到墙头,还是有些迟疑,坐在墙头上,半伏下身体:“顾二姑娘……”
回应他的,是顾寻辉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大公子,再会。”
周涉轻叹一声。
他纵身跃下墙头,脚步加快,向着城西的方向奔去。
几乎与他双脚落地同一时刻,久久沉寂的天幕中突然传来悦耳的音乐,从前听起来悠扬,现在却只觉得是催命符。
周涉加快脚步,几乎是一路小跑,连衣服都有些乱了,还不忘直起耳朵听天幕的声音。
【哈喽大家好!欢迎回到宁朝奇葩历史中宗特辑,我的速度很快吧,只用了短短两天就剪辑一篇,完全没有偷懒,哈哈!】
女声轻快,带着一点自得。周涉却听得直想哭:他现在一点都不介意对方偷懒。
吃瓜果然没好事,吃着吃着,火就烧到自己身上了。
【前面我们讲到,昭娘怂恿中宗造反登基。那么中宗听了这些话,他的回应是什么呢?
全过程一共分三段:第一阶段,拒绝。我是宁朝的好将军,陛下的忠臣,我是大大的良民,我怎么能造反?】
弘安帝准时等到新一期视频,听到这里,不由得眯了眯眼。
陛下的忠臣?
天大的笑话。
他回过头,还没忘记一件事,把昨天才被撵出宫的儿子们叫到他面前来,免得他看得要气死了,想骂人都没处骂。
三皇子此时还坐在府里,面无表情地喝着茶:“真是滑稽,区区一个造反的逆贼,竟然也敢自称忠臣?”
应该杀之!
【第二阶段,动摇。咦,其实这真是个好提议,但是我现在名不正言不顺,好像论资排辈都安排不到我这里,实操有点难度,果然只能想一想吗?】
果然。
多么诱惑的提议,动摇也只是时间问题,何况这人手握数万精兵,如果他硬要从北疆打到京城,后果不堪设想。
弘安帝几乎已经能猜出来后续,无非是“起兵,从北疆动兵,朝廷无人能挡,最终此人杀进京城,挟天子以令诸侯,时机一到,立刻篡位!”
这不就是前朝某人的操作成功版吗?!
只要这么一想,就够他生气的。
【第三阶段,接受。诶,虽然按道理来讲,我没有继承权,但是正所谓时代在变化,思想在进步——我的意思是说,谁规定的继承权只有皇室有了?】
“这是何意?”
“继承权还能轮到皇室之外??”
“荒谬,着实荒谬!此人难道是想混淆皇室血脉之事?!”
“我看不见得,这分明连混都懒得混了。”
“这——”
弘安帝两眼一黑,自己最惧怕的事果然要发生了。
宁朝历经三代而亡,如今亡在他的手上,这是他的罪过啊!
他猛地合上眼,就好似他一瞬间的软弱。然而再次睁眼后,那份脆弱烟消云散,立刻又化作锐利。
天幕还在讲着:
【听起来很快,但其实这段动摇经历了很久。但最终让他下定决心的,并不是方竞若和昭娘的劝进,而是五皇子又动手了。
弘安三十三年,这一年的春天来得很慢,跟春天一起到来的,还有太子的使者。是的,以前他还遮遮掩掩,搞点学习的名义埋卧底,而现在,他要明目张胆地插手军队了。】
周涉一路贴着墙根,心情十分沉重,听到天幕的声音,也忍不住叹息一声。
太子啊太子!你是要逼死我吗?
也是,手握重兵,又不是他的人,只怕太子半夜睡觉都要留一只眼睛站岗吧?
弘安帝沉着脸。五皇子做出什么事,他都觉得很正常,当务之急是揪出这个祸乱的根源,而不是和老五生气。
【此外,和太子的使者一起来的,还有另一封信。这封信的主要内容是提醒中宗,太子之所以对他处处为难,一方面是你小子太招眼,另一方面,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还有个弟弟在太子那里当差?】
啊?
天幕下,众人都愣住了。
合着不只天家无父子兄弟,你们还没当上皇帝,也闹得你死我活啊?
勋贵们摇头长叹:“权力之争,向来如此……”
天幕所说,果然不出众人预料:
【中宗还真忘了。不过他这个弟弟嘛,他实在没放在眼里,用中宗的话说,“蠢材而已,不值得操心”,根本不用管。
但是看完这封信之后,还是决定针对一下好弟弟,不为别的,纯看他不爽而已。然后他就很疑惑:真奇怪,这种内幕,是从哪里传来的呢,好难猜啊。】
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还在那里“好难猜啊”,天幕你真的很促狭。
就是不知道,下一个被点名的倒霉蛋是哪个?
赵文站在弘安帝身后,悄悄换了一条腿。以他的角度,能看见皇帝沉默的面容。
他抓紧拂尘,脑子里浮现出一长串人名,都是近些年声名鹊起的年轻人。不过以他的预感,恐怕……天幕说的又是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人。
作为天幕长期关照对象,怀乐驹肃立一旁,目不斜视,好像没有听见天幕的声音,也没有察觉到若有若无的视线。
【是的,年轻的中宗根本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是当时刚调任太子讲师的任端。】
任恒:“嘶——”他看向儿子,有些讶异地上下扫视一眼。
任端:“……”
任端老老实实地坐着,冲老爹露出一个朴实中透着尴尬的笑容。
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啊!
【弘安三十二年秋,时年三十二岁的任端调任回京,结束了长达六年的外放之旅。如果说年少的任端是气势蓬勃的愣头青,那么现在的任端就是个老狐狸。
弘安帝老了,但还没有傻,他昏迷前的最后一道旨意,就是把任端调成太子的身边人。用意大家都很清楚:任恒忠心耿耿,确实好用。任端是老油条,但也很得力,政绩拔尖。
任端,就是他选定的辅弼大臣。】
任端:“……”我吗?
他有点疑惑:我现在连进士都不是,还有这么风光的时候?
他越想越洋洋自得,任恒看着他尾巴翘得老高,恨铁不成钢地一巴掌,把儿子打得跳起来:“你在高兴什么?你什么时候背叛了陛下?!”
任端被这一提醒,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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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有些紧张:“爹,这事是不是很严重?”
任恒面无表情:“我怎么知道?”
然而嘴上不说,他心里嫉妒极了:陛下连他儿子都能选,为什么不选他?他才是一颗真心向陛下啊!
至于天幕说的什么成帝,他认识吗?
【跳出当时的恩怨来看,任端是有抱负的好青年。不管他当时对中宗的评价是什么,他绝不会看着太子迫害一个有功之臣,这是非常合理的。
但对中宗来说,这就很奇怪了。要知道,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和任端都互相看不顺眼,两个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还有点仇,所以说……端子,你辛苦了。】
任端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他是觉得自己挺辛苦的,但不是这方面,而是天幕这一点名,注定自己又要成为皇帝的重点观察对象了。
任恒看出他的表情,又是一巴掌拍在儿子背上:“你怕什么?陛下可是早就知道你了!”
任端:……是知道,知道我在国子监打架斗殴,这是什么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当然,中宗不知道这封信是任端写的,不然他大概率会觉得任端在谋害他。
当然,回去收拾弟弟,只是其中一件事,边将偶尔也要回去刷刷存在感。刚好,他有一个非常合理的回京理由,那就是回家吊唁老爹。】
周涉:“?”
他不记得哪里说过他爹去世的事情啊?
周叙言捻须的手也停了下来:“咦?”
周涉那傻儿子,到底说的是真的假的?
要是真的,这是把他都咒死了?
【每年春天,中宗都要遥祭他爹。众所周知,这对父子两关系很差,一度陷入水深火热,家产也是给弟弟,他自己啥也没有,天天在北疆捡垃圾。
至于所谓的遥祭,其实也是明为祭拜实为吃喝,就是他吃放纵餐的一个理由而已。
前两天我查资料,还发现一些读作野史写作造谣的东西。比如“中宗其实不是亲生的,他爹娘都知道这事,只是他爹碍于公主的面子,不敢撕破脸,于是达成默契的一致”。
这么一看,父子关系紧张也合理了呢。】
周叙言震惊:“什么东西?”
钟准:“……不愧是野史。”
别的不说,他们夫妻感情还是很好的。虽然野史很野,但这倒是更对上了,和周涉所说几乎处处都能对应。
唯一的疑惑是,这个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大儿子,是怎么一跃成为皇帝的?
难道真是生存的压力迫使人成长?
弘安帝也微微睁大眼,甚至没来得及听什么驸马头戴绿帽的话题:什么公主?宁朝的公主可多得很,还个个飞扬跋扈,听起来都很符合想象。
没等他继续想下去,天幕嘻嘻一笑,话锋一转:
【然后又有一条野史说“中宗和他弟弟有些不清不楚的感情,他弟弟几次逼迫,中宗宁死不从,随后兄弟反目,爱化作恨……”,这个走的是骨科路线,两个只能信一个,大家挑一挑,看喜欢哪个,就选出去造谣……啊不,宣传。】
周涉暗骂一声。
他就知道,后世这些家伙,编排起别人从来不手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他身上套。
周泽那张脸……实在是想一想都嫌恶心。
就连一些一直骂中宗狼子野心的人也受不了了:这天幕实在荤素不忌,兄弟**都能说得出来!
【总之,中宗的亲缘关系都很烂,这是史书上板上钉钉的。弘安三十三年,受到任端来信的影响,中宗第一次决定回去扫墓。
此时,他和母亲已经有七年未见。就连上一次回京时,中宗也一直没有回家,可见他们之间的矛盾从未破解过。】
钟准似笑非笑道:“周涉还能有这样的骨气,真是叫我惊讶。”
周叙言作为另一个深知内情之人,显得气定神闲:“你忘了,如果他真是中宗,在北疆无钱无粮的那几年,也够他成长了。”
钟准当然记得。
说得有道理,但她不想说话。
【当然,这时候的中宗已经不是说走就走的闲人,作为北疆巡安军的直接领导,守军的中坚力量,到处乱跑算怎么个事?
北疆这时候主要还是三支队伍顶着,一个是中宗的人,一个是庄子谦的人,还有一支小一点的部队,是程家人,这个后面详细说。
中宗大部分时间都是可靠的队友,他在走之前和庄子谦做好交接,顺便在走前把北狄再打趴一次,震慑一下对方。
所以说看看人家,老三你真的要学一学,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再谈什么夺嫡。整天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也不知道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莫名其妙被骂的三皇子:“?”
弘安帝:“……”骂他儿子,感觉和骂他差不多。偏偏再仔细想一想,如果不想将江山拱手让人,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看来看去,也就一个利益熏心的老三,一个嗜好诡异的老四。
怎么选都觉得绝望怎么办!
【打了胜仗,回朝的规格就和之前不一样了,那叫一个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然后他走到京城这里,抬头一看,哎呀,这不是老熟人嘛!】
天幕一动,又是镜头俯瞰,拉过长长的军队,落在为首一人身上。
才过去没几天,大家都记得,这不就是上一次回京时的场景嘛。
当时,还是……
各种意味不明的视线落在四皇子身上,都很隐晦克制。只是四皇子也不是死人,那些视线倒比火舌更灼热,像针扎一般,叫他浑身难受。
四皇子满脸涨红,浑身刺挠地动弹一下,正想说些什么,就在弘安帝的逼视之下又默默缩了回去。
弘安帝开口,语气里不乏阴阳:“敢做,还怕别人看几眼?”
四皇子不敢说话,弘安帝教训完儿子,又微微侧过脸,见身后众人连头也不敢抬,这才满意地躺了回去。
儿子嘛,可以自己教训,但让外人看自己的家事的笑话,那就是大大的不妥。
对天幕,他虽很是满意,却对这一点十万分的不满。
天幕是仙人降世,她要说,说就是了。可宣知天下,这又是什么道理?
把乱七八糟的野史到处传播,这就更加过分了。
【没错,上一次接见中宗的,还是当时的太子四皇子殿下,现在新太子也支棱起来了,亲自前来接见他,这还不出奇,他顺便把中宗的弟弟也带了过来。
要知道,老五一系列神操作,中宗本来就看他很不顺眼。结果老五身边还站着他弟弟……嗯,这就很不爽了,属于一坨屎边上贴着另一坨屎,臭不可闻还碍眼至极。】
五皇子:……
呵呵,真是一点都不惊讶,这种粗俗之语,是天幕说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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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如坐针毡的老四脸不红心也不跳了,甚至还有些怡然自得。
他就知道,同样被天幕嫌弃,老五才是火力重灾区,他顶多算些许风霜而已。
弘安帝把这两人的神色变化看得分明,顿时一阵无语,真想把老四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装的什么东西,是屎吗?
你在骄傲什么东西?是觉得自己强夺臣妻这种事情很自得吗?!
【中宗的弟弟,具体姓甚名谁没有记录,中宗把历史刨得相当干净,包括史册上,原本记录了名字的地方,在他登基后都全部抹黑了。所以为了分辨,这里我就把他叫做“老六”。】
弘安帝陷入沉思:老六是什么意思?在家族中排行老六?
昭平公主府,周母垂眸:“泽儿在周氏族谱上,是排行第四吧?”
周父确定地回答:“当然,这排行对不上。”
“看来,那簪子只是巧合了。”周母抬起眼帘,忽然笑了笑,“也好,卷入夺嫡,总没有亲自……来得可怕。”
周父深以为然,握住妻子的手,温柔万千地说:“叫他自己出去,体验些人间疾苦,也是极好的。”
大家都只往排行、小名、姓氏之类的方向去猜,只有还在顺着墙根撒足狂奔的周涉听懂了。
“噗……”周涉狂奔中,差点被天幕取的名字呛死,“这什么东西……”
不过他转而又想,未来的自己真是聪明,知道把名字涂了,不然这会儿自己就该凉凉了。
【中宗直接忽视了“老六”。而这边,五皇子争了好几年,终于熬走几个哥哥,心里实在美得很,也忘了什么叫谨小慎微,对中宗说:如今我是太子,你是不是该诚惶诚恐一点,唯我马首是瞻呢?
噢,这里插播一句,老五确实是个蠢材,完全没想过中宗本来就是好父皇留给他的人,每天都觉得那是四哥的人。
他也并不知道,其实老四和中宗早就反目成仇了。】
天幕下,皇宫中众人做沉思状。
啊这……
五皇子听得快抑郁了。
我杀我的人?
连他自己都觉得震撼。
四皇子自从到嘴的鸭子飞了,心情一度郁结,听到这里再也绷不住,阴阳怪气地问弟弟:“五弟当了太子,怎么比大哥还招摇?”
大哥就是他那早死的、深得皇帝偏爱的太子哥哥。
虽然素未谋面,但不妨碍他用大哥当当筏子。
三皇子也笑:“弟弟野心甚大,不知道压不压得住太子之位啊?”
上点眼药,何乐而不为?兄弟两人难得同步,对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他们可爱的弟弟显然压不住,不然怎么能让中宗上位当皇帝。
五皇子被两侧夹击,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居然聪明了一回:“父皇既然立儿臣为太子,父皇的臣子,自然也是宁朝的臣子!”
太子也是君!
这话说的有点道理,弘安帝虽然看老五不顺眼,但如果是他,当然会让臣子听从于太子,这不算错。
因此他选择保持沉默。
天幕也很应景地说:
【太子殿下说得张扬了点,但问题其实不大。中宗跟他敷衍两句,就准备去见弘安帝。
结果“老六”看他要走,横移过来把他哥拦下,开始了说教,中心意思就是:皇帝陛下很好,但你也要找个后盾,太子殿下就很不错,赶紧五体投地臣服吧!】
这小子是真敢说。
这话要是自己在家说说就算了,现在皇帝可就坐在面前呢,他听着呢!
不止是五皇子,在场几个逆子同时低下头,被弘安帝的目光看得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中宗能听他的吗?这时候他的人设是皇帝的好臣子,外祖的好外孙。但是好弟弟才不管,兄友弟恭,必须从头维持到脚。
见中宗不理会,回去他就和老五开始蛐蛐人家,说得好像中宗马上要举兵造反,再把他五马分尸一般。
前面说过老五心眼小,后来大家还怀疑他有被害妄想症,因为他听了“老六”的话,也没考虑过这兄弟两是不是有私仇,就开始整夜整夜睡不着,第二天早上一爬起来,决定了,我得弄死他!】
弘安帝实在听不下去了,眼睛一斜:“老五,你怎么想的?”
中宗会造反,这是既定的事实。但是你又没有天幕,做决定这么草率,甚至不多找几个幕僚问问,这合适吗?
咱就是说,中宗造反这事,你总得背一半的责任吧。
而且这水平也不行啊,怎么还让中宗登基了?
五皇子心里一哆嗦,也不知道父皇到底问的是该不该杀中宗,还是问他怎么杀中宗,沉默好一阵,才答道:“儿臣……惶恐。”
说完他就趴在地上装死,头也不敢抬。
弘安帝一点都不为老五的神操作生气。他甚至笑了笑,把天幕那句“皇帝的好外孙”咂摸好几遍。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不过,如果儿子不能即位,那外孙……
不不不。
弘安帝再次制止自己的大脑。外孙毕竟是外姓,又有大族限制,这个口子绝对不能开。
就算要跳过这几个傻子,也只能在孙子里挑一挑。
可惜,他还没孙子。
三皇子不知道弘安的想法,跳得老高:“父皇!外姓岂能坐皇位?!”
一向不齐心的另外两人同时点头:“是啊父皇!”
危险要扼杀在摇篮里,上辈子没争赢算什么,这次先把他弄死不就行了?
对这个外甥,三人完全想法一致,非常心有灵犀。
弘安帝:“……把那几个小子先召进宫。”
天幕还在继续:
【那边,中宗无视了两个不安好心的人,连衣服都没换,就这么直直地进宫了。
倒不是因为他不尊敬皇帝,而是他就是去卖惨的。这种事情,他对亲爹已经做了很多遍,现在对皇帝做,也同样驾轻就熟。
他还没走到殿里,就开始嚎啕大哭,声音从殿外传到殿内,把皇帝都吵醒了。
史书形容这一幕,说“帝悲,恸哭”。另外还有一封信,是中宗后来写给女儿的,大概描述了一下当时的情景。他夸赞自己“演技上佳”,又说弘安帝被他哭得“为之一震,感同身受”,于是决定交给他独立带兵权。】
周涉已经跑到城门处,车夫还在门口等他,见他过来,连忙把他请上马车。
周涉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假装无事发生地上了马车,对车夫道:“我自己驾车出去,这边你不用管了,先回去吧。”
车夫没有多想,只以为和从前一样,是与哪些家的公子哥约好出远门,行礼后就回去了。
宫中,听到自己的表现,弘安帝嘴角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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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己的高频出镜率,他并不惊讶。毕竟这时候自己还没死呢,这些猴子猴孙,谁也绕不过去。
但是这个中宗,怎么脸皮如此之厚?
要说哭戏,这是皇帝、臣子的必修课程,至于什么执手相看泪眼的戏码,当然也常常上演,不足为奇。
可从来没有人能把这种情景写给后辈看,还在里面大加赞赏……
弘安帝摇摇头,已经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混成暴君的了。
如果要他来评价,倒更像是个脸皮厚得出奇的地痞流氓。
天幕继续补充:
【弘安帝可能刚醒,脑子还不太清醒。中宗最喜欢干的一件事就是凭空捏造史书,经过他的手,史书只能信一半。
这一段故事的过程,我猜是这样的:中宗进了皇宫,看见躺在床上病殃殃的弘安帝,当场一个滑跪,哭着说:“外祖哇,你病得好惨,你外孙我也好惨。你儿子现在要抢我的家产,我的钱就是陛下您的钱,给您我乐意,但是他还要我的小命啊!”
咱们弘安帝还是有点护犊子心态,虽然以前不熟,但是感情都是混出来的,混了将近十年,他们早就熟悉了。按他原来那个安排,让中宗给老四当辅弼大臣,这就是一个非常信任的态度,可惜老四啊,真是把握不住机会。】
老四又被点名,一口牙差点咬碎。
真的……不用提醒他干了什么蠢事……
心好痛。
周涉还在快马加鞭跑路,出了城,心情也爽快极了,只觉得天宽地广,还能腾出手指指点点:“我有这么茶吗?!”
他明明是长袖善舞能屈能伸,说得他像是个佞臣一样。
等等……周涉像是被雷劈中,不敢置信地想,他这会儿的定位,不会真是佞臣吧?!
【弘安帝不算清醒,听完中宗的哭诉,把外孙往怀里一揽,护犊子地说:“别怕,朕保护你,那不孝子,实在太过分了。”
中宗一听,立刻乘胜追击,继续茶里茶气地说:“外祖,俺娘对我不重视,要把家产都给弟弟,我觉得家里人都不爱我,只有你爱我,如果你不嫌弃,我就跟你姓吧!”】
周叙言:“?”这一定不是他家的逆子!
钟准:“……”无父无母无祖宗,果然是一以贯之,从来不动摇呢。
不过,按道理来讲,头脑清醒的弘安帝,应该是不会同意这个提议的。
就连弘安帝都懵了。
这你也敢说?
不管是哪一家的儿子,他膝下一共就三个女儿,出降后各有两个子嗣,既然是长子,改皇姓虽然是赏赐,但也不能说改就改啊!
“陛下。”正沉默着,侍卫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五个年龄不同、神态各异的少年。
这正是弘安帝的外孙们。
弘安帝有三个女儿,长女昭平公主、次女昭阳公主、三女昭明公主。三个公主都已成婚,膝下均有子嗣。
几个少年给外祖父恭敬行礼,随后便听见弘安帝平静道:“都起来吧。”
弘安帝很少和外孙们见面,更少如此仔细地打量他们。
五人中,反而是三女儿的儿子傅云滔更年长些,今年已经加冠,看起来斯文有礼,沉默寡言。
弘安帝既然知道未来中宗有个弟弟,便跳过每家的二儿子,转而打量二女儿的长子谭昭和周……
咦?
他双眼微眯,不动声色地问:“周涉呢?”
一边说着,他又往边上扫了一眼,也没有看见周涉的身影。
一名年轻侍卫上前一步,恭敬道:“臣等去公主府上,不曾见到周涉,现在已经让人去城里寻了。”
弘安帝微微颔首,眸中闪过一丝阴翳。
这小子昨天才被禁足,今天就找不到人影,是不该中的不该。
他的视线先落在谭昭身上。前几日见过这小子,他和周涉年岁相仿,正是十九岁,未加冠,生得面如冠玉,不笑也似在笑,一双眼睛天生自带柔情。
弘安帝对几个外孙了解都不足,稍微熟悉一些的,就是昭明家的傅云滔,知道他聪颖,有礼,实在算是外戚里的扛把子。
那么这三个人里,究竟谁是中宗呢?
弘安帝眼神梭巡,脑海中回荡起天幕的点评。
“无父无母无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