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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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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不眨眼,滑跪很熟练。”

“和父母关系不好,经典的老婆奴。”

首先排除傅云滔,这小子是三女儿夫妻的骄傲,总时不时显摆。

至于谭昭和周涉……这两个都是混不吝的人,和兄弟关系都一般,且都认识庄始。但周涉为人散漫,谭昭长袖善舞,似乎谭瑛更符合圆滑这个刻板印象。

谭昭被外祖看得头皮发麻,心说千万别认为我是中宗,八条命都不够杀的,连忙喊:“陛下,我的字还不如中宗啊!”

他这一声喊得十分果断,连弘安帝都愣了愣。

接着心里升起的是恨铁不成钢:“你还觉得很骄傲?!”

谭昭呐呐低头,看似诚恳认错,实则心里却想:我又不需要科举。

他们这些草包,分明才是最好的外戚。

至于那个天天读书、对他和周涉不屑一顾的傅云滔,呵呵,以他看来,这人才是个隐患!

【按道理来讲,虽然中宗他爹死了好几年,也有两个儿子能继承爵位,但是长子的含金量还是不一样的。

中宗其实也没准备真改名,他利用的是皇帝身为外祖的那点怜悯,看这孩子爹不疼娘不爱的,多可怜呢。

结果皇帝想了想,居然觉得“其实这提议还行。”于是等他出宫的时候,就变成了有统兵权的将军,受赐皇姓为钟,自此从周涉变成了钟涉。】

随着天幕的话音落下,一阵风也适时刮了起来。

无声的惊雷炸响,林叶簌簌,细雨纷纷,天色转眼阴沉,恰如弘安帝的心情。

也正如在场众人,霎时间惊怒交加的心绪。

第23章 真不熟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出乎意料,皇帝的神情竟然格外平静,唯有一双眼睛黑得发亮,胡须也微微颤动,泄露了他些许心绪。

弘安帝微微垂着脸,正思考着什么。他不发话,谁也不敢作声,都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整个殿前安静至极。

虽然不敢说话,众人却心潮澎湃,乱七八糟的想法在脑海中同时炸响。

谭昭:我没有睡醒吗?

周泽:我才是没有睡醒吧!!

刚起床就告诉我大哥要造反怎么办?

傅云滔:不愧是你,周涉……

傅云深:惊天大瓜,周家要完蛋啦!

弘安帝抬起眼帘,他似乎完全不记得在场还有周家人,问:“周涉人在哪里?”

几名御前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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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收到他的旨意,立即道:“臣等这就加派人手去寻。”

弘安帝不置可否,视线微动:“子游,你同去,记得把顾家的二女儿也带来。”

怀乐驹听到这个命令,有些意外,但仍领命离去。

等几个站在原地当呆鹅的外孙都离开,弘安帝转过脸,看着面前神色各异的三个儿子:“憋着做什么,有话就说。”

三人对视一眼,四皇子思考片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弘安帝一脚踢开,骂道:“一群废物。”

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看着都嫌碍眼。

皇帝盯着天幕,画面中的青年身形高大,衣着简朴,看不出丝毫世家子弟的纨绔模样。

天幕上的周涉,和他从前见过的周涉,真是完全不同。

暴君中宗……

弘安帝神色幽深。若手下能有这样一员猛将,哪里需要担心什么武功?

可惜。

是猛将,也是篡位的罪人。

心念电转,他神情自若,看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只道:“既然没有话要说,你们就都回去吧。”

轰隆——

雨丝渐密,化作倾盆大雨,笼罩在众人头顶。

马车的车顶噼啪作响,周涉几乎只是机械地挥鞭,催促马儿加快速度。

他完全没想到,之前一直磨磨唧唧的天幕,在要他命时,速度反倒快了起来。

自己的名字被念出来的瞬间,他只觉得浑身血液骤冷,极度的恐惧,反而让他冷静了些。

他刚出城不算远,铺得整齐的大路溅起泥泞,周涉压紧头顶的斗笠,朝身后看了一眼。

马车没必要留着了。他解下套绳,翻身上马,只紧紧将包袱捆在身上,扬鞭轻喝一声:“驾!”

马儿发出一声嘶鸣,四蹄狂奔,在路上踩出一行细碎的脚印。

*

怀乐驹得令出宫,第一程并不是去公主府。

副指挥使程荣跟在他身后,见他朝另一头走去,不由得好奇地问:“老大,咱们这是去……”

怀乐驹的脸色白得吓人。他腰身挺直,像一把出鞘的利剑,嘴角微微抿起:“顾氏。”

都说顾氏与周氏联姻,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正主就是周涉和顾家二姑娘。

程荣想起皇帝的吩咐,虽然如此,他还是有些犹豫:“老大,她一个弱女子,跑也跑不到哪里去,倒是周涉……我们再耽搁一阵,恐怕……”

顾二和周涉对比,肯定还是周涉更重要啊。

怀乐驹扫了他一眼,没有解释什么,只道:“你先去,我稍后就来。”

程荣有点疑惑,盯着顶头上司看了又看,突然灵光一闪,狐疑地问:“老大,你不会喜欢她吧?”

“……”怀乐驹的脸瞬间青了。

“噢噢!”程荣看他脸色不好,抓了抓脖子,小心提醒,“老大,要是你真是由爱生恨……”

看起来不太君子哦。

怀乐驹不再理他,转身就走。

程荣连忙拔腿就追,还记得吩咐身边人:“先去公主府找人,我们随后就来!!

顾府。

顾寻辉听见天幕的话时,险些摔碎面前的茶杯。父母更是差点晕过去,母亲脸色铁青,一把搂住她,泣不成声:“昭娘、昭娘!我们不该和周家结亲啊……”

顾寻辉知道阿娘想说什么。她伸手擦了擦母亲的眼泪,指腹温热,手指轻轻贴在母亲脸颊上,轻声道:“陛下一定会派人来抓我。”

顾父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血红,好半晌才喘着粗气道:“昭娘……”

雨越下越大,庭院外雨声噼啪作响。

顾寻辉看着天色,无奈地摇摇头:“我去向陛下自首吧。”

顾父没有说话。他定定地看着二女儿,好像这个从小温柔恭谨,知书达理却稍显柔弱的女儿,此时突然和他的想象有了区别。

不,如果这个昭娘真是天幕中的皇后,那她的形象早就颠覆了。

“你去也无济于事。”顾父默然,颓然坐回藤椅中。

造反重罪,难道还能指望皇帝能放他们家一马?

“试一试而已,父亲觉得呢?还是要造反,或是逃跑?”顾寻辉站起身,脸上也露出一丝苦笑,“若能救顾家……昭娘何辞一死。”

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一阵敲门声。

顾母猛地抓紧女儿的手。那双手雪一样冰凉,顾寻辉安抚地拍拍母亲的手背,撑起伞去开门。

“吱——”

程荣等得有些无聊,正准备强闯,那扇朱门却忽然推开一条细缝,露出少女素洁的半张脸。

怀乐驹认真行礼:“我奉陛下之令,请姑娘配合御林军行事。”

顾寻辉看见来人,明显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把门全打开。

她手上还拿着一把伞,递给怀乐驹:“怀大人冒雨前来,当心感染风寒。正巧,我也想入宫叩见陛下……”

“并非如此。”怀乐驹打断了她的话,“我想请顾二姑娘帮我找一个人。”

顾寻辉呼吸一滞。她心中有些不祥的预感,强笑道:“大人说的是谁?”

怀乐驹上前一步:“逆贼,周涉。”

果然!

顾寻辉牙都要咬碎,脸上的笑容也快挂不住,无奈道:“大人,我和周……周涉,真不熟。”

怀乐驹认真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

“那……”

“你跟我走就是了。”怀乐驹回头看一眼程荣。

程荣懵了懵:“头儿?”这可是个女子!他程荣好歹是个翩翩公子,这种唐突佳人的事情——

“好嘞!”迎着怀乐驹的视线,他迅速怂了,转头看向顾寻辉,“顾二姑娘,请吧。”

*

弘安帝坐在亭下,亭外竹林摇曳,被雨拍打得不断晃动。

雨幕下,天幕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还是接着刚才的内容:

【改姓钟,其实是个很突兀的事情,但这也算是他未来登基的重要条件之一。

前面说过,中宗一直很纠结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身份:按道理,他是皇帝的外孙,往下数八百个人都轮不到他。

但是现在他改姓了,你甭管他到底是个啥身份,我身体里有皇帝里的血,我姓钟,这个姓氏能传下去,那怎么不算继承人呢?】

三个皇子呆滞地看着天幕。

只见那上面,一幅卷轴缓缓展开,写满了周涉……不,钟涉的一堆歪理。

【这就是中宗举兵造反时,收拾完几个对手,大局已定后发布天下的檄文,我总结一下,主要还是三点。第一,表达无奈之情:这个皇帝其实不是我想当的,我纯属被逼无奈。】

三皇子当场破防:“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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惺作态!真叫人恶心!!”

五皇子无言以对:是的,你不想,那你怎么把我撵下去了?

四皇子满脸菜色:你不想,我挺想,咱俩换换也行。

【第二,讲他最恨的两个人的坏话:为什么我当这个皇帝呢?因为我是个好人,我外祖也是个好人。咱俩都看不惯他几个儿子,为了让大家变得更好,我只好勉为其难地当一下这个皇帝。

当然,这里省略了说老四和老五的坏话若干。喜欢的可以直接去翻原文,他骂得挺脏的,为免被封号,我就不讲了。】

弘安帝盯着天幕。

卷轴保存得很好,字迹丰润秀拔,一看就不是中宗亲自写的。他扫了一眼,在里面看到一堆诸如“信用奸邪”、“不孝不仁”、“失德于天”之类的词。

除了因为早死而没什么存在感的老三,另外两人都被无差别攻击,天幕还贴心地停留了许久,看得两人气急攻心,在府上毫无风度地破口大骂。

【第三,本人登基的必然性:鉴于陛下现在的儿子几个要么道德有问题,要么脑子有问题,我只好自己上任当皇帝。当然,你们同意,你好我好大家好。你们要是不同意,那不好意思,我只好给你以德服人一下了。】

所谓以德服人,就是武力镇压,再来慢慢讲道理。

弘安帝的脸色刷地青了。

与此同时,周涉还在跑路。

初春的天气,又是阴阴密雨,雨水浸透衣衫,贴在肌肤上,刻骨的冷。

他骑术算是尚可,当然比不上那些常年骑马的将士,但在年轻一辈里,因为常常骑马出城游玩,体力还算不错。

但是马儿的身体状态不容乐观。

周涉明显感觉马儿的步伐慢了下来,有些不满地撩蹄子。他无奈地拍拍马背,有些郁闷:难道真是天命如此吗?

他把疲惫的马儿留在原地,自己往后退开,准备沿着小路到路边的树林里躲一躲。

他走了没多久,突然听见身后响起清脆的马蹄声,有人高喊道:“痕迹到这儿就断了!咱们往哪里追?!”

周涉压低身体。雨帘遮挡了大部分视野,但他没瞎,能看见数十个斜配长刀的青年,正围着大路上研究着什么。

他轻手轻脚地继续往后退,小心地压住自己混乱的呼吸。

程荣和怀乐驹二人带着顾寻辉,追上了大部队。

追在前面的御林军士看见来人,连忙汇报:“大人,周涉应该是弃马逃了,咱们——”

斗笠有些遮挡视线,他伸手调整了一下,余光瞥见一个陌生女人,当场怔住:“大人,这是……”

顾寻辉抬起眼帘,正要说话,却听身边的怀乐驹道:“顾侍郎家的女儿,她主动要帮我们来找周涉,我带她来试试。”

顾寻辉:“……?”她有些惊疑,盯着怀乐驹,彻底懵了。

程荣也懵了,他怎么不知道这姑娘是主动的?

怀大人,你不太对劲。

周涉看他们半天没动作,不准备继续观察,抬腿刚要走,就见众人四散开。

“周涉!”一声厉喝骤然炸响,“我知道你在附近,你想逃到哪里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真以为自己能躲掉吗?!”

周涉没有出声,他找了个更隐蔽的地方。

程荣连着喊了几声,半点声音都没有听见。他也不急,从背后把顾寻辉拉出来,高高举起她的手:“你看看这是谁?!你自己一走了之,牵连他人,你狠得下心吗?!”

周涉:“……”我又不是傻子。

大难临头各自飞,他已经尽力了。就是这边人也太多了,要是他们慢慢搜查,也是真麻烦。

怀乐驹拦住喊得差点嗓音劈叉的程荣。他轻轻说了些什么,周涉看不清楚,只见两个脑袋动了动,随后又响起程荣的声音:“我猜你铁石心肠,连父母也不管了。周涉,你真以为公主能保住整个周家吗?陛下已经派人去公主府了!”

周涉脑子里默念:呸呸呸,听不见。

他还是知道母亲的能耐,命是丢不了的,只是估计要吃些苦头。

怀乐驹指挥手下堵住几处较明显的出口,一边分派人手,四处搜索。他自己则和顾寻辉站在一起,静静地等待着。

顾寻辉被冻得微微颤抖,声音也有些发抖:“大人,周涉是在这里吗?”

怀乐驹回头看了她一眼,惜字如金:“不错。”

“……”她咬咬牙,“那我在这里……”

“攻心之计而已,不过你看起来没有用处了。”怀乐驹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顾二姑娘,那就请你在这里等等我们吧。”

顾寻辉看着他的脸,一时居然想到一个奇怪的念头:这人不会是想把她活活冻死吧?

幸好他没这个想法,把伞重新还给顾寻辉,让她撑好,他自己则头戴斗笠,快步走进了树林中。

第24章 御林军奉旨缉拿逆贼

暴雨瓢泼,遮挡了众人的大部分视线,升腾而起的水雾,更让视线模糊起来。

御林军将士们十分娴熟,按照怀乐驹的指令,分做三人一组,开始搜查整个树林。

怀乐驹最后一个走进密林里。

“轰隆——”随着雷声,一道闪电贯穿天际,也照亮了怀乐驹冷淡的半张侧脸。

雨滴顺着他的脸,滑进衣领下。

他伸手把帽檐抬高了些,顺着从大路蔓延出的脚印,举步朝那个方向走去。

周涉的名声,他也有所耳闻。

倒不是他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而是从怀乐驹求学开始,就总能听说这人的故事。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个无所事事、混吃等死的纨绔,都不可能逃脱御林军的搜捕。

怀乐驹并不生气周涉打了他,在他看来,这点小事,连反应的必要都没有。

他只是单纯的……看不上周涉。

这些思绪一闪而逝,怀乐驹快步走上前,沿着足迹追了小半段路,那足迹却突然消失了。

“嗯?”怀乐驹脚步一顿,半俯下身子,扒开面前的草丛,仔细打量起来。

最后残留的脚印只剩半个,似乎被人用心遮掩过,有一行浅得几乎看不出来的足印,顺着树下蔓延出去。

怀乐驹站在原地,有些犹豫地四处打量。

林叶丰茂,只听得见噼啪作响的雨声。枝叶摇曳,天幕的光芒仍在,却被高大的树冠遮挡住。

他环视一圈,看不见半个人影。

怀乐驹觉得这更像陷阱,但找不到线索,抬手一刀割断面前的灌木,仍旧顺着那边去了。

雨声兀自作响,溅起泥浆点点,染在众人的衣摆和裤腿上。

隔了好一阵,远处的灌木丛忽然微微一晃。

周涉蹲在灌木丛中,谨慎地冒出半个脑袋,看着对方远去,伸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水珠。

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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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冰冷的雨水混在一起,他伸手按了按胸膛,几乎能听见自己汹涌的心跳声。

连手指也在微不可查地颤抖,周涉分不清是恐惧还是寒冷。

他轻轻搓了搓手,感受到一点细微的暖意,耳边听见渐渐逼近的清扫枝叶声。

这样下去,总有一刻,他会被逼到绝境。

袖口滑下一把冰冷的短刀,他用力握紧,好像这样能感觉到一丝安全感。

呼吸里都是潮湿的水汽,衣服早已湿透,紧紧贴在身上,雨水顺着裤腿往下滑,泥土松软,每一步都走得艰难。

等怀乐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周涉这才小心翼翼地抬起腿,顺手给自己踩出来的脚印埋点土,尽可能小心地往后逃窜。

刚调转方向,前方忽然露出一只手。

周涉吓了一跳,连忙躲到树后,隔得并不远,对方的谈话声也渐渐飘进耳中。

近了,近了……

身前身后都是四处搜查的人,周涉摈弃一切杂念,只静静地站在原地。

一旦被抓,他不敢想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既然如此,只有拼死一搏。

身边,拂扫枝叶的声音也越来越近。他抓紧短刀,另一只手随手捡了些树枝和碎石,看准时机,猛地砸向不远处的灌木丛!

“砰——”石头落地,水花四溅,砸出一声闷响。

“在那边!”寂静得只能听见雨声的密林里,忽然发出这样一道声音。

只听一声疾呼,循着石头坠地的声响,身披轻甲的将士们猛地转身,纷纷朝那边涌去。

就是现在!

周涉深吸一口气,顾不得拦在眼前杂乱的枝叶,尽力低伏身体。短刀开路,一路向前奔去,尖锐的树枝划破衣衫,在身上摩擦出细密的伤痕。

错乱的脚步声里,他不敢停下,只能拼命往前奔跑。

在他身后,将士们涌到目的地,几个队伍会和,却谁也没有发现可疑的身影。

程荣被耍得脸色发黑,张口就要骂人,被紧随而来的怀乐驹制止:“够了,先往那边追。”

他指的方向,正是碎石飞来的另一头。

众人得到指令,不敢迟疑,立刻掉头。

树林里积水深深,想跑也跑不快,然而一前一后两行人都不敢停步,在密林里撒足狂奔!

周涉养尊处优十几年,体力着实比不上御林军,好死不死,他还选了个上坡路,更是跑得喘不上气。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眼看着要被追上,小坡的方向终于渐渐向下。

周涉咬咬牙,身体忽然一矮,不顾一切地朝倾斜的土坡下滚落!

“追上去!”程荣见前方人影消失,怒喝一声,一马当先向前扑去。然而周涉滚落的速度极快,几乎眨眼间,就拉开了极远的距离。

“放箭。”身后,一个声音幽幽响起。

程荣深深喘了口气,闻言毫不犹豫地抽出背上的长箭。箭矢破空而去,深深钉入地上,只有偶尔几支箭矢落在周涉附近。

“大人!”程荣喘了口气,又气又急,习惯性地回头看去。

只见怀乐驹也已拉弓,脸色显得尤其冷漠。他顿时放下心来,收好弓箭,紧跟着向坡下追去。

暴雨如注,不仅遮挡了视线,也阻碍了他们的行动。程荣烦躁极了,一边追,一边喊:“周涉!你一走了之,真以为陛下能放过周家吗?!”

周涉闭口不言,只顾着往下滚落。这点嘴炮对他没啥用,父母都送他出来了,难道他还要回去送死?

别太搞笑。

坡底很快出现在面前,周涉撑着手腕站起身,还来不及拍拍身上的泥沙,抬腿就要继续往前跑。

然而他还是没来得及。一支箭矢破空而来,带出炸耳的呼啸声,随着尖利的声响,任何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那支长箭就稳稳地扎进了他的大腿。

一阵剧痛从大腿传来。周涉想要忽视,身体却在向他发出抗议,腿下无力,跪倒在泥地里,溅起大片雨水。

“抓住他!”程荣高喝一声,第一个追了上去。

“唰——”

周涉扑腾几下,疲惫之下,只能勉强支起一条腿。他条件反射地往后一退,肩膀和胳膊却同时被两只手抓住,刀锋反射着森森寒光,冷冷地架在他脖子上。

程荣和另一个青年一左一右将他按住,怀乐驹随后才到,脸色比刚才似乎更加惨白,雨水贴着他的脸颊流下:“好久不见。”

周涉盯着他看了看,事已至此,他反倒笑了一声:“不是才见过吗?”

眼睛底下的乌青都没有消退呢。

怀乐驹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动怒:“御林军奉旨缉拿逆贼,束手就擒吧。”

冰冷的刀刃还架在周涉脖子上,他不再说话,顺从地站了起来,两个士兵把他绑起来,轻轻推了他一把。

众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树林里,泥水顺着靴筒灌进鞋子,怀乐驹突然问:“周涉,我这一箭,够准吗?”

周涉回头看了他一眼。刀刃在他脖子上割出细细的血痕,他恍若未觉,甚至禁不住笑得浑身颤抖:“准,准极了!”

程荣一只手按住周涉,刀锋往后稍稍退了些,隐晦地盯了顶头上司一眼:两个癫子,真服了。

顾寻辉仍站在大路上。

周涉走出树林,便看见她撑着伞,沉默地站着,瓢泼大雨将她淋得湿透。

怀乐驹毫无波动,朝顾寻辉挥挥手:“走吧,回程。”

顾寻辉缓缓走到他面前。

怀乐驹盯着顾寻辉,等她反应过来,突然补充一句:“顾二姑娘,你自首在前,将功补过在后,此事我会替你向陛下禀明。”

顾寻辉脸色发白,她犹豫地看了看周涉,见他神色镇定,又猛地转过头,沉默地坐上马背。

周涉被押进宫中时,皇帝正在与人对谈。

那人不施粉黛,衣着素净,满头簪翠都被取下,唯有一根早已过时的银簪,将长发紧紧挽起,却是个中年女子。

雨林里的追逐,影响不到天幕的声音:

【……总之,中宗发布檄文,目的很简单,核心就是恶心五皇子、抹黑四皇子,顺便表示自己登基的必然性。

在仁宗选择继承人的漫长岁月里,做对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给了中宗继承皇位的合理性,避免宁朝陷入更大的动荡。

毕竟比较起来,五皇子即位,全天下遭殃;中宗登基,只有文武百官受苦受难嘛。

感谢弘安。】

弘安帝听完这一段,突然问:“你觉得如何?”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雷声轰鸣,闪电照彻天际,照得他对面那人面色苍白。

然而弘安帝好像看不见她的神情,兀自追问:“你自小就有主见,有什么想说的话,尽可一次说完。”

“儿臣有罪,无可辩驳。”女子跪在地上,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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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却挺得很直,不卑不亢地回答,“儿臣教养子嗣有过,致使他无法无天、纵容他犯下大罪,这都是儿臣的过错。”

她垂着头,可是弘安能看见她镇定的神情,没有分毫迟疑的神色。

他这一双长子长女,心性智慧,都远超后来的弟妹,可惜……

可惜她不是男儿。

心中虽然这么想,话说出口,却并不是温和的语气:“你是来替周涉求情的吧。”

钟准久久不语。

直到天幕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们回到中宗觐见完皇帝这一刻。觐见皇帝的目标达成,中宗终于离开皇宫。一夜过去,惶惶不安的五皇子、背后搞事的好兄弟也达成了一致。

五皇子没有忘记自己昨天晚上的信念:如果中宗不能为他所用,那就要毁掉。他是君,杀一个臣子有很多方法,偏偏他自恃大权在握,就要让对方痛哭求饶,这才能满足他变态的欲望。】

弘安帝若有似无地笑了一声,钟准总觉得那里面掺杂了很多嘲讽意味。

但天幕这些话,总是有利的,她适时开口:“纵观全局,周涉也不过求活而已。儿臣斗胆求一个恩典,赐他一生圈禁,从此必不再惹是非了。”

“你五弟也对朕说过这句话。”弘安帝疲倦地倚着藤椅,昏暗的天光下,天幕散发的光芒有些刺眼,他微微阖眼,低声道,“你与均儿从小善解人意,最懂朕心……”

不知不觉,钟准红了眼眶。

儿时记忆中高大健硕的父亲,如今也已垂垂老矣。她柔下声音,尾音发颤:“儿臣自始至终,也最挂念父皇。”

弘安帝不知是信或不信,轻轻笑了一声:“待周涉入宫,朕再与他聊聊,你且退下吧。”

话到这里,已经不必再说。

皇帝不再看女儿,然而钟准并没有起身告退。她仰起脸,虽然年近四十,看上去却依旧年轻。

她膝行两步,低声道:“今夜雨大,阿爹身体不好,不能受寒,还是早些避雨为好。”

她自如地换成了多年前,潜邸时的称呼,头上的银簪在天幕的亮光下,反射出莹润的光芒。

弘安帝默默地看着她,那视线里有太多复杂的情绪。

钟准沉默片刻,又道:“阿爹不过五十,女儿相信这病总有养好的一天。”

雨声似乎小了些。

弘安站起身,将女儿抛在身后。赵文早就候在一旁,忙取过伞,小心地护着皇帝走进寝殿中。

钟准独自跪在朱亭下,默默看着皇帝老态龙钟的背影。良久,她抬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眼角。

有些湿润了,看来着实动情。

周涉啊周涉……钟准在心中轻轻一叹,更多狡辩的话,还是你自己去说吧,能不能逃脱一条命,也全看你的造化了。

她的力量已经尽了。

周家的马车停在宫外,弘安帝虽然把她抛下,却还是给她准备了步辇。

钟准没有推拒。她坐上步辇,虽然雨丝绵绵,入眼一片昏暗潮湿,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依旧能看见一行人远远走来。

最前面的,是一个她并不认识的青年。一行人放缓脚步,向她弯腰行礼,钟准在人群里,看见了周涉的半张脸。

似有所感,周涉也抬起头来。他浑身湿透,长发贴在面颊上,嘴唇有些发白,却向钟准露出了个淡淡的笑容。

第25章 他能做到吗?

皇帝已经等了很久。

天际黑沉,乾清宫内却明灯盏盏,照得殿内几如白昼。

怀乐驹将众人留在殿外,独自进殿禀告。

绕过屏风,便见皇帝正端坐窗边,出神地盯着天幕。

怀乐驹躬身禀告:“陛下,逆贼周涉在殿外候旨,已验明正身。”

弘安帝闻声回头,眉梢微动,问:“顾家的二女儿呢?”

怀乐驹有些迟疑,斟酌着回答:“顾二娘也在殿外。陛下,臣去顾家时,顾二娘说……她可以助臣抓捕周涉,以此将功补过。”

弘安挑眉:“哦?”

“顾家与周家联姻,因此臣以顾二娘做诱饵。”怀乐驹垂下眼帘,认真道,“不过,他没上当。”

弘安帝轻笑一声,听起来不似恼怒,倒更像温和的指点:“你也是没转过弯,天幕说得再情深似海,此刻他们不也只是陌生人吗?”

“臣愚钝。”

“难得,你还会为旁人求情。”皇帝站起身,拢了拢衣袖,“让他们进来吧。”

得到准许,周涉将凌乱的头发捋顺,这才抬步往殿内走,在正中央跪下。

几乎只是转瞬,一阵脚步声传来。弘安帝从屏风后缓步走出,他的目光落在周涉身上,将他再次仔细打量了一遍。

作为封建时代的至高权力,即使皇帝此时一句话不说,压迫感也绝非常人能忍受。

内监适时搬来座椅,弘安帝袖袍一摆,在两人面前缓缓坐下,吩咐道:“子游,你先下去吧。”

怀乐驹看了周涉一眼,有些踌躇:“陛下,此人有谋逆之嫌,臣……”

弘安帝眼角微弯,嘴角的弧度一闪而逝:“你有心了。不过无需担忧,朕心里有数。”

皇帝说得这样明白,怀乐驹也没有抗旨的理由,只得忧心忡忡地走出大殿,立在殿外等待。

殿门大开,细雨绵绵,天幕还悬挂在天边,散发出朦胧的光。

周涉和顾寻辉同时垂眸。

弘安帝看着神态恭敬的两人,若有所思:“你跑得还挺快。”

周涉头皮一紧:“……陛下相信这只是意外吗?”

皇帝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中写满“你觉得呢?”

周涉选择闭嘴。

皇帝的脸色并不好看,他幽幽道:“你娘进宫替你求情,朕也很想饶你一命。可惜……饶了你,如何平定不臣之人的心呢?”

周涉心里明镜似的。

皇帝看在亲情的份上,也许愿意放过他。可他也是皇帝,杀鸡儆猴,这是永不过时的手段。

见他沉默不语,弘安帝等待片刻,伸手轻轻碰了碰空中,一直沉寂的天幕立刻弹出一个旋转的圆环。

做完这一切,他才转头看向周涉。

周涉敏锐地察觉到皇帝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他轻轻吸了口气。

“今日的天幕还未结束,你先与朕一起看看吧。”

周涉:“……”他有些惊讶,只得低下头应是。

一片窒息的沉静之后,天幕的声音再次响起:

【五皇子选择造谣。

自从弘安二十七年,中宗远赴北疆,京城里的事情他也很少掺和。

大家应该还记得二皇子造反事件吧,当时是弘安三十年,中宗已经在北疆立足了。

但是五皇子最擅长的就是东拉西扯,把根本无关、只是喜欢搞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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