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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天下大乱,自此开始
五皇子:“?”
他懵了。
什么东西啊?到底谁找来的刺客,你们有职业素养吗?
他还想问问,为什么天幕羞辱他的手段,总是层出不穷?
【于是某天,趁着中宗巡查,这两人麻溜地拦车了,呲溜一下跪在地上,当场投诚。】
天下人听到这里,无不哄堂大笑。
弘安帝的手忍不住开始颤抖。他这个五儿子也算是五毒俱全,说他心狠收手辣都不及格,派人行刺,不找点稳妥的人吗?
软弱都比灵机一动干蠢事好!
周涉:通常我们不管这叫叛变,这叫择主而侍。
谁叫他们在我这里更开心。懂不懂福利顶级、绩效透明、办公室氛围和谐、有较强的上升空间的含金量?!
跳槽怎么了,谁家牛马不跳槽。
【他们哭哭啼啼,先禀告自己的身份,然后一骨碌说出了太子的打算,反正都是一些老生常谈的话题,这里直接略过。
在最后,他们也向中宗透露了京城的情况,再次证明怀乐驹所言不虚,其中尤其提到一条:老皇帝病得不轻是真的,但不止是不轻,其实是已经快不行了。】
周涉心中一寒。皇帝若去世,天下只怕立刻就要乱,纷争乱世已在眼前!
难怪五皇子如此着急。恐怕他日思夜想,都担心自己带着大军冲进京城,将他从心心念念的皇位上拽下来。
可惜他的算盘打错了。
人才只能为英雄而用,虽然现在的自己还不够成熟,但他仍然可以恬不知耻地说一句,未来天下的人才,就该是他周涉的。
就算不是他的,也绝对不会是五皇子的。
而且……宫中秘事,为什么会传到刺客耳朵里?五皇子当真废得让人惊讶。
【中宗听完这个消息,对他们大加赞赏。但两名刺客该怎么办呢?
身边众说纷纭。有人说,能叛变一次就能叛变第二次。也有人说,投降之人,就是因为咱们老大这里好,你杀降,以后人家都不敢投降了!
中宗沉思片刻,最后他表示:既然你们主动投诚,那么我就给你们升职,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现在……你们就是我的亲卫了!】
“嚯,这胆子倒是挺大!”
放到身边,万一人家只是装的,那可就倒大霉咯!
毕竟之前也出过这种事情嘛。
“其实……倒也未尝不可……”有人想了又想,勉强理清思路,“如果真是诈降,人在身边,处理起来也快,只要当心,千万别放松警惕就是了。”
说得还挺有道理,不过为什么,他们似乎逐渐偏向了中宗的立场?
【五皇子其实是个很好笑的人。为什么这么说呢,我讲一个笑话给大家听听。
史书上记录,他不学无术,对政务一窍不通。每次群臣商议,一群人叽里呱啦说一个时辰,五皇子就坐在首位上,边听边点头,情绪价值拉满。
但实际上他一个字都没有听懂。等到臣子问“请太子殿下示下”的时候,他就做沉吟状,对臣子说:“此事还需要多加考虑。”
等到散场,他回去和几个近臣说:“诸君多多费心。”自己心安理得地开躺。
把大家逼得,最不擅长管理政务的任恒都快成了全才。】
任恒:“别提了别提了!”
就当他耳聋眼瞎行不行!他还不是想着那是陛下的子嗣吗?悔矣!
弘安帝听完,先是眼前一黑,又是眼前一亮。
任恒这么粗犷的人,都能学会政务,说明人的潜力果然是无穷的。
他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个名字,看起来都应该丢去穷乡僻壤里历练。
至于老五的愚蠢笑话,他已经可以自动过滤。
人活着就行,至于到底怎么活着……别问。
就和老五的管理一样,管下去就行,怎么管的不重要。
周涉听得实在太无语。
别说未来的自己,他觉得现在的自己上也行。
其实宁朝开国不过百年,人才济济,只要掌权者不乱来,就算只当个鸵鸟,也没有大问题。
不过五皇子并不是什么老实的人,前面天幕也说,最怕的就是不行还要硬上,这句话确实有道理。
很明显,五皇子就是个中翘楚。
【中宗收下两个刺客,然后表示:诶,虽然你们没有动手,但来而不往非礼也——咱们也当一回文化人,给太子殿下写封信。
于是他挥毫泼墨,写了一封比较随意的回信,大概内容如下:太子殿下的礼物,我已经收到了,现在想问问您,这两个朋友我该如何安置?
我知道这是太子殿下您的心意,实在不敢轻忽,一定会永远记挂在心上。
虽然看起来很老实,实际上却满是威胁。太子看完吓得要命,和周老二哆哆嗦嗦地琢磨:完蛋了,他好外甥知道他干的坏事,岂不是马上要反?
两人商量半夜,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眠不足,脑子不够清醒,五皇子突然灵光一闪,心生一计:既然杀不了他,咱们要不换个思路,劝降呢?
这个想法说出来,周老二当然立刻鼓掌:殿下简直神机妙算!我看行!】
周涉很想问一问五皇子,你这个脑回路真的没问题吗?
思维太过于跳跃,他有点跟不上。
比如你为什么会觉得,前脚来刺杀自己,下一秒就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劝降,会有人同意呢?
到底谁不怕后面跟着的是鸿门宴。
而且……他不是还没有反吗?
钟准同样差点被二儿子气晕。
在奇葩儿子这方面,她和皇帝的处境最相似,不愧是父女。
再看一眼面前哆嗦如同鹌鹑的二儿子,简直和天幕的描述有异曲同工之妙!
“你要是这么恨你大哥,最好一次弄死他!”钟准勃然大怒,一巴掌把他揪起来,“要做就做到底,没那个胆子就别瞎折腾!懂不懂!!”
周泽不敢抵抗,求救的目光投向老父亲。
周叙言:“……”他自身难保,天幕一句数罪并罚,公主殿下还忙着逼问他到底干了啥呢。
【两人再次一拍即合。太子用他不太发达的大脑略微思考,选定了一个人做信使,那就是任端任守正。
任恒得知这个消息,险些吐血,立刻跑去问太子“为什么要刺杀周涉?”
太子当然说不上来理由,任恒当场心肌梗塞,回头一看儿子,非常想哭:劝降这种事情,要是对面真的动了杀心,那可是容易掉脑袋的!】
任恒脑子一嗡,扭头抱着儿子,开始嚎啕大哭:“我可怜的孩子啊——”
任端任由老爹哭,心里却想:问题是他们似乎早就勾结了……
而且老爹哭得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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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他已经死了?
不过他爹好像已经忘了这件事。
【任端听到这个消息,作为太子派系的领头人的儿子,太子的近臣(早已倒戈版),只好收拾行囊前往北疆,手中还揣着新鲜出炉的太子劝降手书。
等他抵达北疆,发现中宗依然不在府上。于是他掉头奔向明远关,一路追着中宗的行踪,终于在某个角落里找到中宗,发现他正在……煮粥。
这个画面太美,我没有那个运气参观,反正任端是看呆了。
中宗捋起袖子煮完饭,转头一看两个好兄弟目瞪口呆地站在面前,随手端了一碗过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军中钱粮紧缺,只得煮粥给你吃,兄弟,将就一下吧。”】
弘安帝一听,觉得不太对劲:“刚才天幕还说你军中待遇极好,怎么又给士兵喝稀粥?”
克扣谁,都不能扣士兵啊。
年轻人,不能仗着自己人缘好就乱来,知不知道?
周涉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悟了,他实在太懂未来的自己:“臣兴许只是……”
他还没有说完,天幕替他解惑:
【先不要误会,并不是真的没有钱,毕竟北疆本来就产粮,卓家投诚后,也贡献了相当的粮草。任端刚出现在北疆,中宗马上就知道了,实际上他只是,习惯性的,自然而然地……哭穷而已。】
周涉:“。”他就知道。
弘安帝:“……”他外孙真的太爱演了。
这种事情都已经做得轻车熟路了!
任端∓方竞若∓沈明哲:……?
谁能还他们一个想象中的端方帝王?
【主要是中宗以前通过这一招,从朝廷骗了不少粮食,有点习惯成自然。当然,任端虽然有些感动,但他也没有钱,两个袖子一翻,干干净净。
于是他感动地吃了一顿白食,终于开始说正事,他拿出书信,问中宗准备什么时候看?
中宗忙着吃饭,甚至懒得伸手去接,干脆让任端给他念。
任端也不含糊,拆开信封就开始读。太子殿下虽然被那封饱含威胁的信吓晕,但写劝降信的时候,还是端着架子:大外甥啊,以前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咱们打断骨头连着筋,都是一家人,为啥要自相残杀呢?
我希望你能投向我的怀抱,助我重整河山,成为我的打工工具人,未来高官厚禄,一切都有(画饼)。
我猜任端还没有读完,已经开始汗流浃背了。】
是个人都想吐槽两句。
老百姓们深感无耻,一边刨地一边怒骂:“什么鬼东西,你杀陛下不让人计较,陛下还没杀你呢,你怎么跳起来了?”
“无耻啊!!太不要脸了!”
“你要不要听听,这是人话吗?”
周涉扯扯嘴角:“……”真的把他当傻子糊弄啊。
【我猜现在弹幕都在骂人,中宗的反应和大家其实也差不多。】
天幕晃动,屏幕中是一片苍茫黄土。
明远关外土地辽阔无垠,军营驻扎之地的角落里,坐着三个青年。
天幕自带的小字表明了他们的身份。
最中间身穿劲装的正是中宗。他盘腿坐在地上,就着咸菜稀饭听完这段废话,把碗一放,皱眉思索片刻,然后他问:“陛下当真不好了?”
庄始坐在一旁,两条腿曲起,反手握住了刀柄。只要一声令下,长刀立即出鞘,就会将此人斩杀于此!
任端满头大汗,不知是热的还是累的,站在中间呆了一阵,回答道:“陛下龙体安康,并无大碍……”
刚才的书信里,根本没有提到这一段。任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任端没有说完,中宗抬起眼帘,定定地看向他。久经风霜,大权在握,他的目光也带着难言的压迫感。
任端立即住口,等了好一阵,竟已不自觉大汗淋漓,才听见中宗淡淡道:“你不说我也知道,陛下若身体安康,就不会有你走这一遭。”
正午的阳光照在任端身上,他看着中宗冷静的神情,感觉自己精神都不好了。
但中宗看起来还是精力旺盛,他一边收碗,一边对任端说:“你爹是太子的人,你身不由己,我不怪你。”
任端差点哭出来。
天知道,他这几年被迫跟随太子,被迫给太子处理烂摊子,就是因为一句“身不由己”!
他当然也希望能追随明君成就盛世,可是……天不假人愿啊!
中宗诚恳而温柔地说:“回去吧,你有你的事情,我也有我的事情。”
“太子的信……”
“说的什么鬼东西,一个字都听不懂。”中宗摆摆手,扬长而去,“不知道我是文盲吗?写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干什么?少来给我咬文嚼字。”
庄始随之起身,任端往前追了一段,只见中宗走到一半,忽然又停下来,面无表情道:“太子殿下如果非要听我一句话,那我只能说,大丈夫不居竖子之下!”
【任端精神恍惚地回到京都,太子欢欣雀跃地等待着回复,然后……他就被气晕了。
端子并没有任何修饰,某些时候他也很不怕死,直愣愣地说“他看不起你”。
任恒这边提心吊胆好久,终于等到儿子回家,这时候他彻底放弃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第一,他不是匡扶社稷的能臣,第二,皇太子是个彻头彻尾的蠢材。他只要一会儿不看着太子,就能发现很多让人脑溢血的操作,这个人已经神奇到他无法控制,对于任恒的大脑简直是超负荷运转!
他不干了!!】
任恒击节赞叹:“这才对嘛!”
唉,扶不起的烂泥,就不能硬扶,这是至理名言。
沈明哲幽幽道:“六殿下登基才是正理……”
话都没有说完,方竞若夺过话头:“沈大人听我一言,中宗分明英姿勃发,实为罕见之明君,何必舍近求远呢?”
沈明哲一噎,立刻勃然大怒:“你小子不要命了?!这是皇城,你敢说这些,小心你的小命!”
“……”方竞若道,“沈大人,我记得您同我说,陛下最是惜才大度。如今陛下看了天幕,当真不会动心吗?”
沈明哲:“……”
【任恒选择放手,回家思考人生,什么京城的破事,他不管了。但他没有想到,没过多久,京城局势再次变化。
弘安三十六年的初春,新年刚过几天,弘安帝终于撒手人寰。他一死,争斗立刻白热化。
京城忙着抢储君之位,朝政无人治理,登基大典一拖再拖。混乱中萧宜春顶岗上位,但作为正统儒士,他也扛不住五皇子自居正统的威力,错政百出。
徒然上涨的生活压力、并不安稳的日子,让无数豪杰揭竿而起,也有世族趁此机会,浑水摸鱼。
天下大乱,自此开始。】
第42章 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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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我的职责却已……
天幕话音落下,众人忍不住屏住呼吸,只觉得心脏狂跳。
普通百姓们更是跪倒在地,对着天幕祈求:“天女在上,千万不要再惹出什么乱世了!”
“就让中宗登基吧!不要争了!”
“这是乱世征兆啊……”萧宜春低声喃喃,带着他说不出的庆幸。
不幸中的万幸,只是短暂的动乱,不是灭国的开始。
“周涉。”弘安帝就好像没有听见自己的死讯,他抓紧扶手,突然问,“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周涉早就过了惶恐的时刻。他甚至发现皇帝就是一个纸老虎,看起来凶恶,实际上一戳就破。
面对来者不善的问题,他还是那句话:“时局已乱,能者居之。”
皇帝又问:“谁是能者?”
“臣若说自己,未免显得太傲慢。”周涉诚恳地回答,“陛下若信臣,不如让臣来试一试。”
皇帝一愣,笑得前仰后合,笑到最后,脸色急转直下,肃然斥道:“荒唐!”
周涉淡定跪下。
弘安帝看着他的脸,心烦意乱,眼皮急跳,挥袖道:“闪一边去。”
【皇帝去世的消息迅速传开。一开始,中宗的准备是直奔京城,趁着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先杀太子再杀兄弟,把持大权再说。
结果整兵没多久,比他跑得更快的是老伙计——北狄。不过实际上,如果他狠心一点,先杀去京城,回头再动北狄也不是不可以,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随着天幕的声音,天旋地转,再次出现,众人已站在高耸的城头。
【明远关城头旌旗烈烈,迎风招展。
远处,是北狄骑兵扬起的漫天浮尘。
中宗神情沉重,一言不发地站在城头。左右亲卫带刀而立,沉重的寂静中,只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快步走上城墙。
众人纷纷侧目,来人走到中宗身后,低声道:“大人,在下有一句话,想与大人说说。”
这人不着甲,只穿了一身儒袍,见中宗看过来,他适时献策:“北狄此时叩关,大人若与之抗衡,此前一切努力都白费了。以在下之见,不如先去京城,再抗外敌,集全国之力,北狄亦不过尔尔。”
中宗脸色微变,流露出一丝沉思之色。
庄始原本站在他身后,闻言立刻上前,猛地抬起手,把中年谋士推得大退几步:“你又是哪里来的蠢货!明远关有多重要,你知道个屁!”
谋士又惊又怒,还要说话,却听中宗吩咐:“你先下去吧。”
庄始骂完儒士,见中宗不发表意见,转头抓着中宗的肩膀,唾沫横飞:“周行远,你不要告诉我你忘了之前想做什么!你说过,你不是想做皇帝!你是要匡扶社稷——”
中宗静静地看着他。庄始忽然后退一步,横看竖看不对劲,怒而拂袖:“……就当老子看错你了!”
中宗深吸一口气:“我倒要问问你,你觉得我是这种人吗?”
庄始离去的脚步停下,双手抱胸,狐疑道:“我看你是。”
“……”中宗极目远眺,幽幽道,“我当然想进京城。这么久的准备,偏偏此刻功亏一篑……我生气啊。”
“呵呵。”庄始冷冷道,“我走了,你想去自己去,我要在这里守城。”
中宗面无表情道:“你再废话,当心我抽你。”
庄始撸起袖子:“你要打架?”
“我要守城。”中宗回以沉静的目光,“庄元初,动动你的猪脑子,我如果要走,还用你在这里废话?我如果要走,今天你已经看不见我了。”
庄元初恍然大悟,略有些尴尬:“下次有话直说。”
中宗面无表情道:“夺权在后,我的职责却已经在眼前。”
他身穿铠甲,转身走下城墙,身影消失在城头上,却仍旧掷地有声:“就算耽搁这些时间,我也不担心。若真有能人可取天下,我就给他守天下又如何。”】
庄始看得大汗淋漓。
总觉得天幕上的自己像个蠢货。
可恶的天幕,不要为了突出周涉羞辱他啊!
周涉倒是不觉得有多出人意料,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做出这个决定都是明智的。
明远关作为宁朝第一雄关,入关后一马平川,北狄便可直入中原。
只要不是蠢材,就不会做出杀鸡取卵的事情。
即使真的夺取天下,若立刻沦为北狄阶下囚,国土沦陷……
那一定不是他希望看见的场景。
何况巡安军多是北疆子弟兵,这些人父母兄弟都在北疆,一旦破关而入,最先受害的就是他们的亲人。
于情于理,都只能先抗衡北狄,再做打算。
任恒砸砸嘴:“还算有我半分风采。”
【就在这段宝贵的时间里,豪杰并起,其中比较大的一方势力,是来自梁州的楚山。
此人本是一名农民,因为妻女死于太子突发奇想搞出来的新政,他一怒之下反了。短短数月连下数城,一跃成为东面最大的势力。】
皇帝沉默着,他没有说话。
花厅里百花争奇斗艳,所有人却都像死了爹娘,脸色煞白,双腿战战。
让皇帝亲耳听见自己死后的乱象,怎么不算一种新奇的体验呢?
天幕神威,不外如是。
打破寂静的,仍然是弘安帝的一声轻笑,笑声化作讥诮:“朕让老五活着,看来也是天大的罪过。”
人和人的对比,有时候简直和人与猩猩一样大。
同是钟家子孙,周涉能记得住自己的职责。然而此刻不在跟前的老五,却是根本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的蠢货!
如果他但凡有一分记得自己姓钟,记得自己是未来的天下之主,不要这样折腾自己的子民……
想到这里,皇帝眼神锐利,轻轻吩咐道:“怀卿,你带人封锁五皇子府,他以后也不用出来了。”
活着就行,就这样吧。
【等到中宗击退北狄,将北狄大本营逼得一路后退,膨胀的信心退缩回去时,先机已失,中原的局势变了好几轮。梁州楚山盘踞在东面,另有两个世族,何家与赵家分别占据着南面和西面。
再加上中宗,东南西北都有了,刚好可以凑一桌麻将。】
众人尬笑。
天幕还是这么喜欢讲笑话。
还是根本不好笑的笑话。
【中宗忙完,回过头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内政。还没喘口气,身边就有人盯上了雍州老牌家族白家和段家。
关于这两家到底要不要杀,大家有了不同的见解。正争执不休,狗头军师卓家来了,非常阴险地说:要不咱们找个理由搞钓鱼执法,把他们两家都弄死吧?
这样占据道德的制高点,还能一扫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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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涉:“……”太阴险了,这个赛道果然人才辈出,他也不能故步自封。
感觉挺有道理,先记下来,备着以后用。
白季松:……
很好,他不用纠结了。
再回想起卓家,前几天大家还在一起聚会,卓父更是个见谁都笑的老好人。这些笑面虎,果然没几个好东西!
卓父尴尬微笑。
他既然投诚,不做点事情怎么行,当然要努力展示自己的价值。
就是被天幕这么念出来,搞得他好像是什么阴险小人一般。
再一看周围人难掩惊诧的目光,他心里直想叹气:这艘船真是不想上也得上。
【如果换成什么正经人的会议,这个提议肯定会被否决。但卓家既然在中宗的办公室,中宗是什么人?
贴在他身上的标签,有一条就是非常不正经。
于是在场众人也非常震惊而佩服,纷纷竖起大拇指,怒赞一声:“还得是你们读书人阴险!”
当然,中宗根本不需要钓鱼执法,白家干的坏事可不算少了,道德制高点都不用自己找,随便找个空地往上一蹲,人家都觉得是珠穆朗玛峰呢。】
白季松深吸一口气。
虽然身在边关,他们同样豢养私军,但数量不算巨大。寥寥些许兵丁,和周涉那家伙的巡安军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以他个人的目光来看,实在打不过滑跪也是可以的,只是这个未来的皇帝……
似乎并不如前几位帝王一般仁德,别说高官厚禄,看起来更像个扒皮。
呵呵,周扒皮。
周涉觉得有点无辜。
以天幕说的来看,他和白家段家早就撕破脸了,大家维持着虚假的安定,只不过没有闹到最后一步。
但早晚要解决的,总不能逃避。
【中宗看白家不爽已久,结果他还没动手,白家已经望风而逃。
白季松看完当今天下局势,何家赵家都是老伙计,楚山一个只会种田的家伙,居然也敢揭竿造反,占据一方土地,几成诸侯之势。
东南西北四大家,到了北地,怎么当老大的是周涉那个混蛋啊?!这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拉倒吧,打不过我还跑不过你吗?!
……还真的跑不过。】
周涉抿了抿唇,这白家……嚣张之余又挺识时务。
唯一的问题是当地世族的权力,盘根错节,不好理顺。如果他们从其他角度折腾,那也是一件麻烦事。
好在天幕马上解释:
【豪族在当地的势力,如果能与手握大军的将军抗衡,只有从经济大权入手。但这点权力实在太微弱,完全压制不住不按规矩来的某人。
说到底,乱世之中,最大的权力就是军队。偏偏中宗后勤完善,无论是经济还是政治,根本不怕他们,唯一可能让他善待世族的理由,就是需要人才。
被灭门的家族就是前车之鉴,白季松实在不敢继续待着。卓家出的馊主意刚流传出来,白家顿时不寒而栗——这真的是中宗能干出来的事情啊!
不得不说,最了解你的永远是敌人……
白季松组织家人,包袱款款准备跑路。然而事情好像不太对。说好的百年世族,威望甚高,人人敬服呢?怎么他们走到哪里,都被当嫌疑犯盘问?】
“周涉,你以为呢?”皇帝势必要将考教进行到底,再次询问。
周涉听得很认真,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臣以为,并不是臣的势力如何庞大。”
他甚至还笑了一下,其中到底有几分嘲讽,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只是人心向背而已。”
皇帝:“……”这孙子越来越嚣张了,偏偏他说得还挺有道理。
找不了茬,难受。
与此同时,也有一点隐秘的欣喜浮了上来。
他钟世则的后代,也不全是蠢人。
【白家人的行踪很快被层层汇报上来,速度之快,恐怕中宗自己都没有想到——这可不只是他安排的士兵,还有田间地头的老百姓出力。群众里面都是人才,隔得老远看见白家人,马上掉头寻去军营。
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也不怕士兵。一传十,十传百,连他们当天吃了多少品种的菜都一清二楚。】
周涉暗想:我就知道间谍根本没必要培养,群众的力量比他想象的更强大。
我以真心向百姓,自然有真心回报。
方竞若感叹一声:“中宗确实恩泽世人。想当初我身上金银被盗,还是中……周大人相助,否则我早就灰溜溜滚回家里,哪里敢赴考。”
沈明哲已经听过他无数次感慨,从起初的若有所感,到今日头痛欲裂,立刻制止:“他帮你,可用的是我国子监的位置。”
“沈大人当然也是学生的恩人。”方竞若连忙拍拍马屁,说罢忍不住又道,“学生有感而发……想来周大人一身正气,也多亏了大人教引!”
沈明哲:“……”油嘴滑舌,当真可耻。
【白家停留在雍州与青州的边境,因为守城士兵拒不放行,双方险些动刀。中宗忙得脚不沾地,刚赶过来,就遇见白季松拔刀相向。
中宗也不慌,先劝他:“兄弟,你不要着急,咱们也不是不放你走,只是现在这个情况,外面那么乱,我真的很担心你出门就被砍死啊。”
白季松也是多年当家人,虽然对着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喊兄弟太诡异,但也只好忍着浑身别扭问:“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想走哪里都不行?”
白季松身边围着数十亲卫,都已经拔刀相向。守城士兵同样个个持刀,围在中宗面前。
白季松脸皮抽动,惊疑不定地问:“周大人,不如你出个价,怎么才能放我们走?”
民众早已远远躲开,四周只有两方对峙的士兵。中宗站在中间,冲白季松微微一笑,那笑容可比白季松真诚许多:“本官的确只是担忧白兄弟的安危,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前不久的宴会上,大家相谈甚欢,如今想来依旧欣喜呢。”
白季松的脸绿了。
上一次和这家伙一起吃饭,可不就是他带着箱子来抢钱吗?抢完还顺手杀了一个人,简直目无王法,猖獗至极!
可恨此人手握大兵,北疆三州竟无人制衡。
看着对面诚恳微笑的脸,他几欲作呕:“……我愿意出这个数。”
白季松伸出三根手指头。
中宗摇摇头。
白季松一咬牙,正要再伸出另一根手指,却见中宗缓步上前,徐徐道:“其实本官一直想做一件事,无关你的钱财。”
在白季松震惊的目光中,他突然道:“当年本官初至雍州,就听说过白家的大名。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本官翻看卷宗,竟数不胜数,血案累累,不得不管。”
白季松发出一声粗喘,脸色涨红,已经意识到他要说什么:“周大人!两年前你掠走我儿,这些事情分明已经一了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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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当初的旧账怎么又来算一遍?!”
说到最后,他怒而反笑,竟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尖锐的笑声:“好好好,周涉,你要杀我们,何必寻什么大义的名声,来就是了!我白季松叫一声苦求一次饶,你就当我是你孙子!今天你杀我白家,来日未尝无人杀你——周涉,你不得好死——!”
“杀白正奉,只是其中一桩案子。”中宗怜悯地看着他,“你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输,想报复回来,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在一连串的叫骂声中,白家兵丁几乎一触即碎,白季松双手被绑,临走时双眼通红,冷笑道:“不过草芥而已,枉你还为他们费心。周涉啊周涉,世族不会屈服你这种人,不知轻重,这天下你拿得住,也绝坐不稳!”】
“好!”
城中最中心的茶楼中,一片寂静。有人心潮澎湃,猛地站起身,大声喝彩。
然而他身边无人说话,个个沉默。
与之相对的,田野间是一片欢呼声,只听见人声鼎沸,混乱的欢呼混在一起,融合成一句话。
“杀得好!”
第43章 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自……
周涉能察觉身边人的目光,有畏惧,有敬佩。
但他视若无睹,只留意着皇帝的神情。
弘安帝:“……”
他的脸扭曲了。
他活着的时候周涉不动手,他一死就抽手对付白家,这不是显得他很废吗?
好在天幕给他留了点面子:
【中宗的风格是乱世用重典。皇帝活着的时候,四海**,那就小试牛刀,浅尝辄止。皇帝一死,他当场饿虎出笼,创死所有人。
对于这一段历史,后世有人点评说:如果中宗不杀世族,稍加安抚,整个清扫天下的时间至少能缩短一半。而且他倒是够狠了,可是世族离心,一开始都懒得装慈爱,难怪后来杀人也这么顺手。】
正如天幕所说,弘安帝是更符合世人想象的。
他压制世族,也给这些人应有的体面,宁朝就在这此消彼长、互相磨合中一路向前。
譬如白家当年追随高祖皇帝征战天下,战功显赫,论功行赏时受封国公,世代居住雍州,本是为了镇守一方。
只是高祖一去,白家后继无人,就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先帝也曾推行过许多政令,希望消磨世家的权力,但世族早就缠绕在那片土地中,再也分不开。
先帝做的是水磨工夫,未必无功。而他这个外孙是快刀斩乱麻,一刀两断。
他要面对的阻力,也会更强。
不过乱世之中,倒也是他的机会……谁说得清呢。
【也有人说,中宗沽名钓誉,明明是想要强抢别人的家产,就随口找个理由把人宰了,还能收获四面八方的崇拜——当然,这种人一般自己就是前朝遗老,无需在意。
都说君子论迹不论心,至少中宗活着的时候,很多政策都利好百姓,那么就不用管他到底怎么想的。】
前半段话是说到白季松心坎上了。
后半段话他不想听。
【白家的审判案轰轰烈烈进行了半个多月,每天都人来人往,一堆人挑着担子敲着锣来看热闹。
白家作威作福百年,哪里受过这种屈辱,气血上头,再一看中宗老神在在的样子,明显根本不打算放人,干脆一头撞死在狱里,临死前指天怒骂老天不公,写了老长一篇血书。
方竞若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立刻前去禀告。当然,出发之前,他还顺手把那一篇辱骂中宗的血书擦得干干净净,免得把中宗气到。】
画面展开,中宗端坐在书案后,长桌上文书杂乱无章,混乱地堆放在一起。他放下毛笔,好奇地问:“白季松死了?”
“已经检查过。”方竞若站在他对面,“千真万确,尸体都……凉了。”
中宗绕过长桌,房门洞开,耀眼的金光垂落在庭院中,今日天气正好。
“挺好。”中宗看着院外的景色,“定案之后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没有鞭尸的爱好。”
方竞若重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