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2 / 2)
白家罪行深重,如今当真一条条数下来,那是该凌迟的。
他微微迟疑,又问:“那白家的稚童……该怎么办?”
【定案后,白家人被押赴刑场行刑,家族中只剩下几个稚龄小童,被中宗丢进义学接受思想教育。白家家产抄没,一半作为当年案件受害人的赔偿款,余下的部分作为军资。
另一头,段家一连数日大门紧闭,足不出户,显然已经吓破了胆。】
此时还只有四十岁出头的段明渊一阵头晕眼花。
好啊,这是要轮到他段家了呀!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祸事将至矣!
【但中宗并没有动他们。】
段明渊:“……咦。”居然逃过一条小命?
白季松:“……”姓周的你个龟孙……你个双标狗。
周涉:“……”他对天发誓,这绝对是有理由的。
【段家飞扬跋扈的程度,和白家对比还是差得有点远。都说一山不容二虎,白家就是雍州最大的那只老虎。
而段明渊本人又是一个非常从心的人,简称怂。识时务者为俊杰嘛,躺在床上高热不退一个月后,他终于醒了,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滑跪。】
卓父听到这里,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呵呵。”
天幕还给他遮掩,什么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段明渊又能好到哪里去?
一个见势不妙望风而降的软蛋罢了。
雍州世族手牵手,谁先造反谁是狗。
周涉:“。”他就知道。
弘安帝沉思着,幽幽道:“段家投向你,可你猜白家会怎么做?”
他说的是如今的白家。
周涉露出个含蓄的微笑:“臣猜测……无非杀我而已。”
这个无非用得很妙,皇帝眉梢微动,垂下眼皮,抿了一口热茶。
“你不怕?”
“陛下会让他们有动手的机会吗?”周涉随手一记马屁,拍得皇帝忍不住露出淡淡的笑容,“陛下威震四海,白家动手也不过妄想而已。”
皇帝轻笑一声:“周若川,不久前春闱泄题,你口口声声能查出来幕后之人。既然如此,在朕这里溜须拍马可不是明智之举。”
周涉沉默了。
皇帝察觉到他欲言又止的神情,无需多说,一切不言自明。
他重新靠坐回摇椅,一只手轻轻拍打着扶手,徐徐道:“把老三和老四带进宫。”
天幕还在讲述:
【和卓家一样,段家的第一反应是联姻。但是他家里没有适龄女子,于是段明渊想了个馊主意:你周行远不是有儿子吗?虽然他才七岁,但是我们定个婚约,怎么不可以呢?
刚好他家里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天幕直播我谋逆篡位》 40-50(第6/19页)
有个五岁的孙女,合适,简直太合适了!】
天幕下,众人才从白家被杀的喜悦中回过神,又忍不住想吐槽。
联姻果然是经久不衰的灵丹妙药。
怎么的,看人家就一个儿子,就动那些乱七八糟的歪心思?从龙之功真是让你玩明白了!
段明渊很想骂人。
先不说到底中宗同不同意,就算同意了,皇位不是也没给儿子吗?他们到底占了什么便宜?
【果不其然,中宗再次拒绝了,理由是他不搞包办婚姻,等孩子们长大再说。
段家于是选择识时务者为俊杰,一句话都不敢反驳,顺杆往下爬,怒赞中宗真是好父亲,和卓家肩并肩坐了一张桌子。
不过和卓家的区别是,周信——也就是中宗他儿子,当真和段家姑娘看对眼了。】
卓父:“……”搞半天我是找错对象了?
他孙女……哦不对,他没有孙女。
【结亲是后话,就这段时间而言,段卓两家很喜欢互相邀宠,暗戳戳想把对面踩下去,场面一度非常诡异的和谐。
等中宗陆续收拾干净北疆三州,将北疆之地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局势又一次发生了变化。
西面,楚山起兵造反之后,就地格杀当地官员,各级官吏人心惶惶。京城忙着夺权,暂时也无暇顾及楚山。
于是他隔壁的守军将领张凭见状,眼珠一转,有了一个精妙的主意。】
嗯???
天幕促狭,大家都知道,现在一听什么精妙的主意,当即心头涌上不妙的预感。
不过很快,这种不祥感被压了下去:都乱成一锅粥了,还缺你一个张凭吗?
小喽啰罢了,谁在意啊。
【张凭作为驻军将领,本来就有些家底,现在一看楚山造反没人管,朝廷发封旨意要求剿匪,钱不给,粮不给,明摆着不够在意。
简直是天助我也!
于是张凭对外宣称“防备楚山”,大肆招揽谋士,扩张军队,打着诛灭逆贼的旗号……成了第二个楚山。】
好家伙!
弘安帝脑海中浮现出张凭的模样。
倒是一个憨厚老实……什么老实?
周涉:“……”你们搁这玩套娃呢?
回头别又跳出来一个王凭司马凭,那还真是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西面一片混乱,大家忙着缠斗。南面和东面也不安生。
赵舒明,何景澄二人不约而同,在当地立足后自立为王。发布檄文,都说自己是替天行道,要诛杀奸邪,肃清朝纲。
双方大军同时向京城推进,都想第一个冲进城中。
至于檄文说的奸邪是谁我不知道,毕竟这只是惯例的借口而已,感觉……罪魁祸首还得是太子本人呢。】
五皇子听着天幕的窃笑声,看着面前将府邸重重包围的御林军。
他脚下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我要见陛下——”他怒吼一声,声音却紧得不成语调,这会儿也顾不得什么体面,“我要见父皇!!”
没有人理会他。
天幕那句罪魁祸首,此刻还在众人耳边盘旋。
天幕还不准备放过他:
【五皇子对自己也算是有个基本的定位。虽然他爱干坏事,但是跑路也很快啊!想起前朝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往事,再看看檄文说要清君侧的声明,他选择带着支持他的半朝文武,卷了金银珠宝,想要逃离京城。】
嚯,这可真是脚底抹油,跑得飞快啊。
所有人都听笑了,唯有满朝文武脸色铁青。
皇帝的脸色更是绿得像吃了苦瓜。
即使还未举行登基大典,好歹也是皇室的一员。天下纷乱的紧要关头,不想着如何处理,不想着任用贤良,平定天下,竟然带着一群贪生怕死的蠢货逃跑?!
就算他们赵何两家想要鲸吞天下,好歹也要认这个正统,再举行禅位,总比这么狼狈而逃好得多!
【萧宜春试图阻拦,却发现根本拦不下。】
蜿蜒的长队前,萧宜春单人快马,掠过怀黄佩紫的诸位大臣,直奔到钟均面前。
太子殿下一身鹅黄,腰带锦绣,盯着疾驰而来的萧宜春,不耐烦地问:“你要做什么?”
萧宜春拦在众人面前,纵身下马:“臣想问太子殿下欲往何方去?”
他发丝凌乱,汗湿衣衫,显然是刚得知消息立刻前来,声音都带着沉重的喘息。
太子神情漠然,抽出马鞭:“萧相勤恳多年,若不随本宫离开,更不必拦在这里,惺惺作态,令人作呕!”
萧宜春上前两步,仰头直视马上的太子:“臣请问太子殿下,此时离京所为何事?带着满朝文武又是为何?”
“啪!”
话音刚落,太子已经一鞭子抽下来,正好落在他的侧脸上。霎时皮开肉绽,鲜艳的血珠顺着侧脸滚落,落在他大红的官服上。
看不出痕迹,却隐隐湿了一片。
几个侍从将萧宜春拉到一旁,让出官道。
太子不屑地睨他一眼:“萧相,你老了,朝政你管得也不如何,还来掺和这些事情作甚?若不是你,本宫早已登基,天下大乱,本就是因你而起!”
萧宜春神情恍惚,静静地看着太子,眼睛黝黑,有很多想说却说不出口的话。
他想说,肃王虎视眈眈,你一走,他一定立刻举旗造反。
他想说,弃城而走的皇帝,已经自己丢了正统。
但是他最后什么也没有说。萧宜春双手颤颤,托起头顶的官帽,搂在怀中。
风中只剩一句颤抖的声音:“老臣送别殿下。”】
“爷爷!”萧见和猛地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祖父。
萧宜春跌坐在藤椅上,苍老的眼睛里一片通红,是悔恨也是无奈。
他做错了吗?
也许他不该阻挠五皇子登基,否则朝局也不会混乱至此。
不做不是错,做得不好才是错?
周涉听不见萧宜春的心声,否则他一定会说:不是不该阻拦太子登基,而是你拦不住。他占据正统,如任恒等人,就算后来看破,也不会像萧宜春一样立刻放弃。
不动手就算了,只要动手,何必既要拦住通天大路,又要保他一条性命?
当权臣,杀五皇子,拥立六皇子,就这么简单。
【太子带走了一半官员,行在千里迢迢跑到沿海一带蹲着,占据了一州之地,算是主动把正统的位置让出来了。
我猜他是这么想的:打吧打吧,你们个个都想第一个攻破国都,那我自己先走了,不要再来找我的麻烦哦!
很抽象的脑回路……但他一直都这么抽象,我等凡人,是理解不了他的。】
这可真是五毒俱全。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天幕直播我谋逆篡位》 40-50(第7/19页)
残暴、奢靡、偏听偏信。什么乱七八糟的词放在五皇子身上,都不为过。
懦弱无能和刚愎自用这两个词,到底为什么能同时放在一个人身上,这是值得思考的问题。
【萧宜春还是放不下,选择固守京城。任恒这边呢,自从看开了,他也懒得和这一家子混,干脆收拾好东西,带着儿子跑去找中宗。
两人进了雍州,中宗主动接待他们,在投诚与被投诚上达成了良好的关系。然后作为先帝的信臣,大宁朝的肱骨之臣,任恒提出了一个经久不衰的问题。】
这个问题,大家心中都有了预料。
果然天幕一转,画面中,任恒猛地站起身,对着中宗道:“我有一言,想问问周大人。”
中宗已经猜到他想说什么。
任恒郑重道:“太子逆行无道,我们这些人已经受不了他了。周大人若有匡扶社稷之心,这时候更应该挺身而出啊!”
中宗故意问他:“任大人的意思是,我这时候应该学习赵舒明、何景程二人,自立为王,身披龙袍吗?”
任恒被这句话问宕机了。
他肯定不是想要周涉这家伙登基,那不是又找了一个逆贼吗?
他可是宁朝、先帝的忠臣!
但是任恒再一琢磨,天爷嘞,真让先帝血脉登基,那不是和亡国一样吗?
短短数息,他想通了,咬牙道:“不错!你勉强也是先帝血脉,便宜了别人,还不如便宜自己人!”
“……”中宗被这突如其来的大转弯搞得沉默片刻,与任恒身后的任端对视一眼,正要说话,任恒急了,跳脚道:“任守正,你在那里发什么呆?快过来说两句劝劝他啊!”
任端:“……”
中宗:“……”
第44章 举兵南下
天幕里的任恒疑惑不解,天幕下的任恒纹丝不动。
任端小心翼翼看向他爹:“爹,你别生气……”
任恒沉默片刻,突然站了起来,一巴掌拍在任端肩头,声音里满是欣慰:“好儿子!你的眼光还是比你爹强点!”
任端:……啊?
【任恒来投,一开始大家还遮遮掩掩,觉得任大人可是先帝的忠臣,咱们要造反,还是得让他有个心里建设,循序渐进。
结果第二天日常开会,任恒走进来,第一句话就是问:咱们什么时候杀进京城?
众人全都蒙了,还以为任恒没睡醒,支支吾吾不敢说话。然后任恒立刻提出第二个问题:不杀进京城,难道是先去抓太子?这倒是也行,不过毕竟先帝血脉,要不还是留他一条命吧?
众人听呆了,看着中间自说自话的任恒,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弘安帝捋一捋长须,幽幽道:“他倒是变得快。”
任大人是会变脸的。
任恒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方竞若大加赞赏,觉得任大人果然通透。
沈明哲:“……”他总觉得这个姓方的小子在点他。
【任恒是什么人呐,那可是铁骨铮铮、名扬四海的尚书大人,是弘安帝的亲信,是镇守边疆十多年的忠臣名将!】
天幕震声念出这一长串,任恒立刻扬眉吐气。
什么黑历史,不记得。听听,这才是夸他的正常操作!
【人虽然傻了点,呆了点,但江湖地位杠杠的!】
任恒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天幕你不会说话就别说。
【任恒的加入,给中宗带来的并不是一个骁勇善战的猛将。脱离战场太多年,任恒人都胖了几圈,真让他上马打仗,怕把马给压死。】
周涉忍不住回忆起任恒任大人的形象。
似乎是有些心宽体胖,但天幕未免太毒舌,这也是后世人的风格,对谁都能损两句,舔舔嘴唇先把自己毒死。
“给任尚书送一碗参茶。”弘安帝忍俊不禁,“教他少吃点,别失了我宁朝猛将的威风。”
小太监提着食盒匆匆出门,任恒收到参茶如何感动落泪不提,又有一行人从远处走来。
“儿臣见过父皇。”
两道重叠的声音响起,是三皇子和四皇子同时到了。
两人老老实实上前见礼,余光扫过站在一旁的周涉,脸色顿时微变。
“嗯。”皇帝淡淡点头,“你们这几天过得不错,还胖了些。”
三、四皇子垂头解释:“儿臣在家潜心读书,动得少了些……”听这语气,来者不善啊!
皇帝不置可否,天幕还在说着:
【中宗缺人才吗?肯定缺。人才当然是越多越好,他需要很多打工人。任恒,就起到了这个桥梁的作用。
虽然咱们后世对他印象止步于“宁朝猛将误摔下马”、“自封皇帝第一爱臣”这些无厘头的东西,但任恒其实是元老级别的人物。
于是他投奔中宗的消息传开,各地贤才纷纷而来,顿时人才济济,齐聚一堂。】
三皇子∓四皇子:呵呵。
所以呢,特意让他们对着周涉,看他未来的光辉成就吗?
看他造反成真?
看着周涉那张脸都犯恶心。
【任家已经完美融入中宗的造反集团,先帝忠臣的光环还在发力,每天都有人前来投效。
然后某一天,不知道是不是任恒的光环笼罩到了奇怪的地方,一个大家都没有想到的人也派遣使者,送来了投诚信。
这个部落名叫西归,也表示希望归附。】
年龄小一些的人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
但任恒是记得的。
想当年西归伙同北狄等部落劫掠边关,他和西归打得火气直冒,至今想起来还生气。
任恒一个支棱起来的大动作,腰挺得笔直,回忆起年轻时的风采:“什么招降!要打就打到底,难道我们还缺这几百人不成?!”
任端试图劝阻:“爹,想当初盛太宗海纳百川,连异族一并接纳。其实也并无不可吧……”
还没说完,任恒猛地转过头,伸出手指戳着儿子的额头:“你懂个屁!”
【原因其实很简单:西归打不过北狄,眼看着被越撵越远,他们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诶,我打不过你,我就去找你的敌人。敌人的敌人,不就是我的朋友吗?】
北边的草原上也有争斗,西归就是打输的那一方,部族势力逐步缩小,到如今不过寥寥数百人,龟缩西北一带。
所有当过守将的中年人都还记得,西归不是善茬。就算后来被宁朝击退,又被北狄抢占了地盘,也不代表双方能够握手言和。
任恒听完,当场破口大骂,污言秽语一起喷到任端脸上,很明显把任端当成了假想中的西归。
【首先up叠个甲,咱们都是一家人,民族的争斗是暂时的,手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天幕直播我谋逆篡位》 40-50(第8/19页)
牵手心连心哈(比心.jpg)
然后再说西归这个部落。西归部族一直游离在外,突然来信说要投降,中宗难得有点犹豫。使者被他关在宅院里,已经很久了。】
程卓然迟疑道:“难道他真的接纳了西归?”
从个人的角度来讲,他很难接受。从大义的角度来讲……
更难接受。
庄子谦已经默认自己是中宗阵营,此时忍不住给中宗辩解一句:“中宗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毕竟西归是旧敌,就算龟缩一地,并不能代表他们真的洗心革面。
“呵呵。”程卓然斜眼看去,喉咙里发出毫无笑意的笑声,“庄大人对中宗知之甚多啊。”
【在这件事情上,中宗觉得自己不能直接做主,于是找来镇安候庄子谦和任恒——虽然没有辞官,但他已经跑路了,兵部尚书这个职位算是自动卸任。
他对两个老人说:“现在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两位的意见参考一二。”】
天幕上下晃动。
内厅里摆设简洁,最后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硕大的地图,沙盘随意摆在中央。中宗严肃认真地问:“两位对西归可有印象?”
两人面面相觑。
任恒脑海中浮现出各种可能,他觉得中宗是想动兵剿灭西归,对此不太赞同:“西归虽然阴险狡诈,但毕竟现在的重点是平定天下,不适合动兵向北。”
庄子谦倒是更懂中宗一些,依稀觉得与这无关。他只做解释,不发表意见:“太宗在位时,倒是与西归常有冲突。西归虽然不是好东西,但也有骑兵数百,只是人数太少,战力比不上北狄。”
中宗听懂了。他看着沙盘,上面所标记西归的位置,离北疆算不上近,却也称不上远。
“西归想要归附。”中宗凝神道,“既然如此,此事我就回绝了。牧之,定远,如今人多事杂,新人的安排工作,我就交给你们了。”
自从两人明确加入中宗的阵营,他就不以当年的敬称称呼,而是称字,显示亲近,也表明各自地位。
同时起兵的其他三人都已经称王,连最后聚兵的张凭都自封大王,按照常理,中宗早就该称王了。
但他对于这件事似乎兴致缺缺,只在某些时候能看出来些许逐鹿天下的意图,更多时候,他看上去和从前没有什么区别。
任恒对此接受良好,但他抓住了重点:“他们想要归附?!”
中宗平静道:“不错。”
在庄子谦震惊的目光,他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做什么春秋大梦呢!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拿我们宁朝当茅房?”
对于他们的沉默不语,任恒视若无睹,他当场一个大转弯,改口道:“大人可以答应他们,我倒要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中宗:“……”
庄子谦:“……”
你刚才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但中宗很快同意下来:“既然你要去,倒是可以探探路。还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
任恒郑重道:“大人放心,当年我也带兵,我会保护好士兵。”
“我相信你,这个不是问题。”中宗幽幽道,“听说西归骑兵甚佳,你既然要去,无论事态如何,帮我多弄点好马回来。”
青州产马,甚至还有一个马场。在他的经营下日渐庞大,能供应得起目前的骑兵数量。
但老话说得好,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他现在就很想知道西归的马到底有多好。
【中宗口头上同意了西归归附的提议,让任恒带着千人前去面谈。他自己则带兵南下,正式参加角逐。
当然,现在天下不稳,他没有直接表示自己也要造反,而是抬出了先帝的名义,说自己受先帝恩泽,如今看着皇帝尸骨未寒,天下大乱,实在于心不忍,不得不起兵肃清天下。
弘安帝真是一个好用的筏子,活着死了都好使,谁来了都得借他用用。】
弘安帝:“……”
四皇子找到机会,嘻嘻一笑:“大外甥,你想当‘周凭’就直说嘛。”
还当谁看不懂似的。
某凭犹如一个形容词,被用上了。
周涉大惊失色,当场开演:“臣确实心念陛下恩泽,时时刻刻牢记,永不敢忘。若非殿下身体有恙,臣也不必出头了……”
再配上几个诚恳的眼神,效果拔群。
四皇子被他那句“身体有恙”气得险些厥过去,很想问他:我身体有恙赖谁?
围在皇帝身边的一群小太监、侍从听见他们的唇枪舌战,忍笑忍得很难受。
周大人虽然从前不在官场,倒把恶心人的手段学了个十成十。
【庄子谦带兵镇守明远关,巡安军分出部分人马,一路南下。一开始非常顺利,巡安军对百姓秋毫无犯,军纪严明。破城之后,百姓起初还觉得担忧,但是体验感很好,下次也很欢迎,总之军民尽欢。
文武官员那边同样选择立刻投降——投谁不是投啊,周大人,我们真的非常看好你哦。】
百姓们纷纷松了口气。
不过,这样的军队当真存在?虽然都知道巡安军待遇好,但是蚊子腿也是肉,那些军队将领不也喜欢抄家?
心里虽然有些疑惑,毕竟是个好事,他们也不深究。
地方高级官员们的脸色却一阵青白。
大家追求的是骨气,是气节,什么叫“投谁不是投?”,这天幕越来越喜欢胡说八道,简直是在侮辱他们士人的气节!
【大军势如破竹,直到即将进入肃州一带,他卡住了。
何景澄占据的地盘,正好以肃州为边界。中宗到了边界线,亲自写信劝降,虽然并没有什么诚意,但成功把何景澄气得火冒三丈,派出大儿子何思齐带兵出击。
临走前他殷殷叮嘱:周涉那个孙子就在宣阳城中,此战必破宣阳,将他擒住,北地自然尽归我何家!】
虽然天幕没有仔细说,中宗到底写了什么东西,但大家都能猜出来,估计没什么好话。
四皇子默默看了周涉一眼,深有体会。
一张嘴淬了毒,爱演还恶心人。
也有人一颗心高高提起,带入中宗的情况,十分焦急:“中宗麾下不是有许多猛将吗?他自己带兵干什么?如果真被擒住,大业危矣!”
他们三言两语地讨论起来:“你忘了之前天幕说过,中宗喜欢身先士卒吗?”
“那也要看情况啊……”
“还不是他儿子不能带兵,不然把儿子拉出来使使呗!”
才刚刚七岁的周信,已经被他们惦记上了。
【何思齐领着三万步兵与五千骑兵北上,中宗得知这个情况,也做好准备,开始以逸待劳。
首先,宣阳往南就是肃州,作为对方的大本营,附近有两处驻兵。
于是中宗派出庄始,带兵前去攻打其中之一的安城。庄始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天幕直播我谋逆篡位》 40-50(第9/19页)
到了安城,正常发挥,就轻轻松松擒获守将郑鹤。另一个城中的守将听说这个消息,顿时心发慌,好家伙,你不讲武德,说好的两军对峙呢,怎么还搞偷袭?】
弘安帝很好奇这个愚蠢的守将是谁。
郑鹤他毫无印象,也不知道哪家的子弟,只要不是他提拔的人就行。
周涉都快听笑了:打仗呢,又不是过家家,谁跟你讲武德啊!
【于是他连忙写信给还在路上的何思齐,哭诉道:殿下快来吧,周扒皮已经掳走了郑鹤,咱们就这么点人,扛不住扛不住啊!
何思齐大惊失色,回想起老爹提醒他的话。何景澄送他走之前,还告诉他,周扒皮虽然不干人事,但是他镇守明远关接近十年,用兵一定比你厉害。你虽然也很不错,但是要多加小心。以不变应万变,记得多听前辈指挥!
何思齐记住了,但人总要有点临场发挥,于是他要开始操作了。】
第45章 拦截
周涉:“……”他很在意,他的外号什么时候变成周扒皮了?
任恒仔细琢磨着:“中宗的意图,应该是抢占先机,先拆了宣阳附近两处援兵,以免左右支拙,兵困围城。”
庄子谦则听见了他儿子庄始的战功,矜持地点点头:“看来元初虽然不学无术,还算有两份本事在身上。”
程卓然:“……”真想把程荣一起塞过去。
【有时候我真的很想笑。中宗驻守明远关的时候,这群人可不是这么说话的。弹劾中宗的时候,他们明明说的是“只仰赖兵强马壮,将领无寸土之功,我朝人才济济,何须此等飞扬跋扈之人?”
说来说去,意思就是我上我也行呗。
结果等到自己变成被痛殴的那一方,他们又怂了,终于愿意承认和个人水准有关联,变脸那叫一个专业。】
文武百官:“……”幸好天幕没说过到底是谁这么乐衷于弹劾。
现在就很好,这个屎盆子可以随机扣在任何一个人身上。
“吴兄,御史台里,就数你功高劳苦啊。”
“呵呵,李兄谬言,我这么一个小小官员,哪里比得过李兄的威风?”
这边互相拆台,被重点点名的何景澄和长子面面相觑。
操作?什么操作?
【何思齐听了老爹的警告,但不以为意。开什么玩笑,我明明也是个天才,能怕你一个小小的周扒皮?
他掐指一算,预测了中宗的心思,不就是要先拆两处援军吗?我预测了你的预测,既然如此,我就先悄悄增兵去往蒲城,等着你来哦。】
程卓然微微一惊:“这何思齐虽然傲慢,倒也还算有点头脑。”
庄子谦不以为然:“傲慢已经是大错。何家起兵不过数月,就算收拢数万大军,难道就能和身经百战的巡安军抗衡?何思齐一定会输。”
正如庄子谦所说,身经百战的精兵强将,不是一日就能练成。何家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收拢流民,但终究比不过巡安军的素质。
不过巡安军并不能全部南下,中宗部分兵马被牵制在明远关。何思齐如果个人能力够高,也不是不能翻盘。
程卓然幽幽问:“你就这么确信他会输?”
“……”庄子谦回以疑惑的眼神,“中宗这一战如果输了,哪里还有什么以后?”
程卓然:“……”草率了。
【很可惜,中宗预判了你预判的我的预判。他带着数千骑兵蹲在蒲城附近,前去拦截何思齐派往蒲城的增兵。】
随着天幕的声音,画面一转,显露出一条长长的官道。
官道上,一行数千骑兵正在行兵。
“这回可要让那姓周的吃个闷亏!”明显穿得最不同的那个,身披轻甲,长得身强体壮,显然是此行的将领。
他得意洋洋道:“好让他知道,天下不是姓周的说了算。时无英雄,竖子成名,要不是运气够好,蹭上了皇帝的马车,他算什么东西?”
另一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奔驰的马蹄掠过水坑,溅起水花。
前几天刚下了雨,如今官道还湿漉漉,远望青山,一片雾气中透出隐约绿意。
“可惜路边无尸骨,否则这会儿,我就该指着那枯骨,认出他周涉了!”
“哈哈哈哈哈——”熊含海对他竖起大拇指,“德先所言,深得我心呐!”
他们笑得痛快,不知何时,前方却隐约骚动起来。
熊含海眉头倒竖,策马上前,扬鞭正要辱骂,然而迎接他的并不是士兵的告饶声,而是一声惨叫。
朦胧雾气之中,露出密密麻麻一片黑影。最前方的士兵猝不及防,几根羽箭直冲面门,当场中箭身亡,从马上翻落。
“敌袭——!!迎敌——!”熊含海心惊肉跳,登时勃然大怒,一马当先向前冲去,提枪就要与对面拼个你死我活。
像是呼应他的怒吼,雾气中一个黑影跃出。骏马疾驰而来,瞬间竟冲到了面前。
那马迅如闪电,来人更是头也不回,直直冲进他们的骑兵之中。
熊含海甚至没有看清马上究竟是谁,只看见那人一身素衣,在雾中看不清模样。他身披轻甲,提枪便迎面刺来!
茫茫大雾,只能看见枪尖一抹寒光飞驰而来。熊含海大惊失色,举枪迎战,却被那人以枪一挑,顿时虎口发麻,再也握不住兵器,长枪打着旋飞了出去。
常德先紧随其后,小心绕到对方身后,正要偷袭——
对方似乎背后长了眼睛,反手回击,长枪横扫,竟熟练地将常德先一枪挑落马下!
刚一照面,熊含海就知道,来者不善,这还是个沙场老将。
四周都是被劈砍下马的将士,温热的血液喷溅在熊含海脸上,连视野都是一片通红,唯有不断传来的惨叫让他略微清醒。
三十六计,走为上。
血液反而让熊含海冰凉的身体有了些许温度,他来不及收拢残兵,打马转身就要逃走。
来人却并不想放他离开,径直追上前,这次是更迅疾的一枪,将他连人带马撞出丈远。
跌落马下时,熊含海终于看见对方的脸。
一张年轻的,冷酷的脸。
熊含海并不认识他,他战栗着越过对方的肩膀,看见远处的尸体和散落的兵器,他的士兵还在负隅顽抗。
他不甘地睁大眼睛。瞳孔中倒映出对方的身影,连同长枪一起,在他视野中迅速扩大。
心口一痛,他瘫软在地,眼睛却还死死瞪着,像是想要将这人的脸印在脑海中。
“将军——!!”
在远处的惊呼声中,青年抽出腰侧长刀,挥刀斩下。血液飞溅,染红了他半边身子。
中宗挑起那怒目圆睁的首级:“熊含海首级在此!束手就擒,投降不杀!”
【此战告捷,中宗生擒常德先,击杀熊含海,另外俘虏骑兵千余人,收获战马数百匹。西面可没有养马的地方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