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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RUGOSA酒吧

陈末野回到员工休息室, 刚将吉他卸下来就收到了周趣的信息。

[周趣:看到个人,有点眼熟]

[周趣:照片.jpg]

以往这些无聊的话题陈末野是不会在意的,但偏偏照片里有一身眼熟的校服。

他在聊天框里打了“在哪”两个字, 又觉多余,直接删掉换成了拨号。

祈临会在酒吧街也很正常,他上次就来这边领过人,这次碰巧经过也说不准……不一定是来找他的。

陈末野明明是这么想的, 但是在电话接通时, 人已经站在门外。

周趣的照片只拍到长街的一角, 但陈末野却知道祈临现在正在哪。

小刺猬当初在江边接过他一次。

刚刚电话里那句“我什么时候不是了?”没有得到回复,祈临保持着沉默,像是呆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陈末野稍稍缓了口气,平复气息之后, 走向江边。

按照祈临平时的反应,在有人靠过来时就该发现了, 但这次他却像个卡了发条的玩具, 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陈末野走到他身边, 先是看了一会儿,见人还没反应, 才伸手将他手机屏幕上的“通话中”挂断。

两个人的手机一起从通话结束页面切换到聊天框。

祈临这才如梦初醒, 茫然地抬起头。

他思绪本来就乱, 现在更加迟滞, 难以置信地看着跟前的人,好一会儿才动了动嘴唇:“陈末野?”

有风拂过江面, 水纹的涟漪徐徐前进,他的黑瞳仿佛也映出其中一抔,水汪汪的。

“是我。”陈末野略一颔首, 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他微红的眼尾,才轻蹙起眉,“你喝酒了?”

他本来是以为小刺猬在偷偷掉眼泪,但祈临叫他的名字时,又闻到了很淡的酒味。

算不上难闻,但在他身上总归是有些新奇……毕竟,陈末野对祈临的印象一直是表面看着冷,实际上是乖宝宝。

祈临眼巴巴地看了他一会儿,随后浮出一丝心虚,慢慢地垂下眼睫:“喝了……一点。”

陈末野安静地看着他,有点想笑,这可不像是只喝了一点。

“自己一个人来的?”他问。

祈临嘴唇轻抿,小幅度地点点头。

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被抓包,他的反应很坦诚。

陈末野的手轻落在扶栏上,偏头看着他:“过来这里干什么?这边的酒吧都不允许未成年进入的。”

“我……”祈临浓长的眼睫毛轻轻地颤着,像在思考着是否要诚实回答这个问题。

片刻后,他放弃了挣扎,声音只有单一的委屈:“……我来和你道歉。”

说完,他又很小声地补了一句:“哥。”

虽然在电话里,陈末野已经把他纠结的情绪解开了,但猝不及防地听到这个称谓时,还是有些说不出的……意外。

迄今为止,祈临总共叫过三次哥。

一次是借校服时的误打误撞,一次是在饭桌上的恶作剧。

刚刚的第三次和前面两次截然不同……他的嗓音低哑得近乎乖巧。

江边倏地又安静了下来。

祈临确实是趁着酒意才在这个时候把那声“哥”拎出来。

也许是想投机取巧,让陈末野别那么介怀中午那件事,也有可能……只是现在,单纯地想叫一下试试。

然后,他就看到了陈末野微微滚动的喉结。

温沉的笑声很淡很轻,但在缄默的间隙却格外清晰。

祈临的耳朵顿时发烫,想瞪人,但醉濛濛的眼睛又没有什么威胁性。

“我……我真的不知道……”他低下眸,有些困顿的烦闷,不知道该从哪里解释自己的矫情,半天只能小小声地憋出一句,“我想要的是哥哥,不是可怜。”

后半句话又低又轻,是对陈末野的坦白,又像对自己的告诫。

陈末野心头的情绪像是骤然被束紧,指节在口袋里摸了一会儿,拆了包纸巾。

他抬手帮祈临擦掉眼角的水迹,低声:“那怎么办,你之前叫了我两次,我都当真了。”

小刺猬的眼睫毛比想象中更加浓长柔软,羽毛似地拂过指肚。

祈临脸颊动了一下,像是条件反射地想躲开,却又后知后觉地乖顺下来。

然后,像是羽睫扇动的蝴蝶效应,他的耳垂和颊边更红了。

陈末野往他的方向轻侧,挡住了拂来的风:“而且,我没生气。”

其实中午的时候有一点,但那也只是短暂地维持了片刻。

单亲家庭出来的孩子向来格外有自尊心,又格外的脆弱。

他们两个不在一个户口本上,没有实质上的关系,那种朦胧的好感又无法界定……所以祈临才会处于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状态里。

回想起这点,陈末野那点情绪也就消退了。

但他确实也没想到祈临会上心到这个地步,甚至跑到这里来。

祈临抬起头,嘴唇微微抿起:“没生气,那你……”为什么不来看比赛。

话到一半,又忽地止住。

他是先犯错的,现在仗着酒劲儿数落起陈末野的失约,怎么听都像得寸进尺。

但陈末野却很有耐心地看着他,等他把后半句话说完。

祈临那点幸存的理智在满脑子的晕乎乎里打转,终于在漫长的拉锯里,后知后觉地扫到陈末野身上的衣服。

陈末野没穿校服,身上是红白相间的运动夹克,里面一件简单印花的白T,收腰的牛仔裤横着歪斜的皮带,路边的光源烁了一下,还有些繁复的小配饰挂在耳垂脖颈……看上去异常的张扬惹眼。

“那你……”祈临下意识后退了半步,“怎么穿成这样?”

和微醺的人交流挺有趣的,思维跳跃,喜欢用问题回答问题。

陈末野眉梢微挑,慢条斯理:“接客。”???

祈临瞬间瞪大了眼睛:“什么?”

他的表情太过震惊和错愕,冲散了平时的冷酷,显出了三分少见的呆萌来。

陈末野没忍住偏过头,喉结轻微滑动:“你不是这么认为的么?”

祈临这反应过来他在笑:“你骗我?”

“看来确实是只喝了一点,这么快就识破了。”陈末野右手靠到扶栏上,轻支着脸,“这不是我的衣服,是同事安排的。我也没有做不正经的工作……是在乐队兼职。”

祈临迟缓地消化着他的话,其实他早就猜到陈末野不只是单纯地做家教,因为时间和地点其实都对不上。

“乐队?”他问。

“嗯,初中认识的一个学长搞的,人手不够,拉我来当临时成员。”陈末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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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祈临点点头,又问,“那你为什么知道我在这里?”

“那个学长看到你了,跟我说的。”

陈末野拿出手机,本来想正式向他解释一下周趣,却发现屏幕上还有几条未读消息。

[玫姐:人呢?]

[玫姐:待会就点人头准备出发了,你跑哪去了?]

[玫姐:五分钟内再不回来扣你工资了啊。]

祈临听到他说“朋友”这才想起陈末野这个时间应该在兼职,自己现在是占了他的时间。

“你要是忙的话,不用管我了,”他低头拿出手机,刚想打车,又想起陈末野的那条信息,“你今晚是有事,不回去对吗?”

那条信息是祈临来这里的最大催化剂。

陈末野简单地回了条信息,才抬头:“嗯,国庆假期活儿多,乐队想跑场,应该是要出趟远门。”

果然是要出门。

祈临指尖落到屏幕上,凭着习惯去点,思绪却落得有些散。

出远门是指多远?国庆假,高一有七天,高三只有五天,陈末野多久回来?这人高三,这样抽时间去打工挣钱会耽误学业么?

稀里糊涂地想了不少,等自己反应过来时,祈临又呆住了。

他居然没找到打车软件,而是打开了陈末野的聊天框。

显然,自己这莫名其妙的行为还被陈末野看到了,跟前的人饶有耐心地望着他:“嗯?”

祈临脑子一白,在输入框里面打了个:“好的,我知道了。”

然后发送出去。

陈末野的手机震了震,他瞥了一样屏幕上的备注,偏过头又笑开:“我不是在你面前么,当面说就行了。”

祈临这下只剩懊恼,烦自己在烧烤桌上喝的那几瓶啤酒。

“都一样,”他闷声说,“我打车回去了。”

“你醉成这样,还是算了。”陈末野抬手,把他被江边的风吹乱的头发捋好,“去我兼职的地方坐一会儿吧。”

连打车软件都按不明白了,陈末野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人回去。

祈临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着陈末野到一家叫RUGOSA的酒吧后门。

员工通道有些长,光线也不明亮,稍显封闭的空间没有了风,祈临的意识彻底被酒精熏浸得松懈,全靠本能跟在陈末野的身后。

路上好像有人经过,祈临看到陈末野伸过来微微护着的手,才反应过来侧身让道。

大概是他醉得太迟钝了,跟前的人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转过身搭住了他的手腕,轻轻一牵。

“这边。”陈末野带着他推开了一扇门。

门里的光线亮很多,人也不少,祈临即便醉了也还是感受到那些汇集在门口的视线。

“哟,回来了?”先说话的是门边的周趣,他调侃的语气刚落下,才看到陈末野身边还有个人,“嗯?这位是……”

祈临眉头微皱,下意识往陈末野身后退了一步。

然后,跟前的人侧身将他护在身后,嗓音不高:“我弟,祈临。”

在第一口啤酒灌进胃里的时候,祈临就有种感觉,自己像个被遗落的小挂件、钥匙扣……流离失所,没有归属。

直到被陈末野轻扣住手腕,才有种被认领揣回兜里的踏实感。

哪怕刚才那一握是出于引导,且只维持了短短片刻。

酒精使人心灵脆弱,他再也不乱喝酒了。

陈末野的话落下之后,休息室里寂静了一下,随后掀起一阵潮水般的轰动。

祈临看着四五张陌生的面孔挤了过来,每一张脸上都有程度不一的好奇和惊讶。

“我草,小野有个弟弟?”

“弟弟好可爱!怎么躲在后面,怕生吗?”

“是哪个麒麟?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但这些都被陈末野一一拦了回去,他像一道沉稳的栅栏,将祈临和那些他招架不来的热情阻隔开。

祈临被带到沙发的角落里,稀里糊涂地接收了不少信息。

周趣是组乐队的人,B大大二在读,是主唱。

刚刚冲到最前面,最好奇他的那个女生叫叶月,和周趣同专业同班,是贝斯手。

里面还有两个男生,是键盘手和鼓手,分别叫林现冬和范弥。

在最里面站着的是RUGOSA酒吧的老板娘玫姐,而她身边一脸好奇探头探脑的小女生是她的女儿,叫小夏。

六个人,祈临勉强地从脑子里了一遍,但还没完全认清脸。

大家都很熟络,话就没间断过,基本上都是在好奇祈临的名字和年纪,顺带追问陈末野为什么从来没提过。

唯有周趣,因为他和祈临算是见过一面,所以大概有些头绪。

看着陈末野把那个有些晕乎的弟弟领到沙发坐着时,周趣起身到桌前,用干净的杯子倒了半杯水。

祈临坐在沙发的角落,隔壁的扶手是空着,周趣本来是想往那靠着和小孩说话,结果刚走近,正在和玫姐说话的陈末野就不动声色地把手落在祈临身后的靠背上。

再寻常不过的一个动作,仿佛只是谈天时的偶尔一搭,可是周趣却微妙地从他这个动作里察觉到了……某种戒备。

陈末野好像不想让他靠过来,是因为他弟怕生,还是因为祈临不是正常状态?

但这种一晃而过的感觉太过莫名,周趣很快就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两步走到沙发前俯身把水递到祈临跟前:“祈临弟弟是吗?你的脸好红,要喝点水吗?”

因为这个休息室里的人都是陈末野的朋友,他作为弟弟肯定要乖巧些,祈临抬手去接,还低声说了句谢谢。

但他的手还没够到杯子,陈末野却先截了那杯水。

“我包里有。”他把水杯转手递给玫姐,“姐你不是刚找水喝么?”‘

周趣满脸问号地站在原地。

“是,顾着跟你们吩咐细节了。”玫姐一手接过,豪迈地喝完,“刚刚我才找人帮你们把东西搬车上,就等着点人头呢,你小子消失了害我好一顿找,嗓子都冒烟了。”

周趣的乐队在RUGOSA是常驻,玫姐作为他的股东之一,最近帮忙拉了几个场子,临市酒吧的邀请,livehouse,甚至还有个小型的露天演出。

为了方便出行,周趣自己出钱订了酒店,权当是员工福利,假期出游。

祈临本来还因为陈末野刚刚拦截的举动有些茫然,听到玫姐提到“行李”的事情,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玫姐正好对上他的眼睛,大概是觉得他的表情太可爱了,笑眯眯地问:“怎么,你哥没告诉你他要出远门啊?”

玫姐模样干练精神,看不出准确年纪,但应该和祈鸢差不多。

母亲的温和都具有相似性,祈临垂下眸,避开她的眼睛:“……说了的。”

他有点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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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刚刚没有坚决打车回家。

自己只是有点晕,又不是醉到分不清东南西北,没有必要再跟过来感受格格不入的热闹。

“说了就行。”玫姐又看了他一圈,问:“那你的行李呢?”

祈临一怔,满脸疑惑:“什么行李?”

“你哥刚和我说想多一个名额……不就是给你的么?”玫姐说完,才察觉到什么,回头看着陈末野,“你带你弟一起旅游,不告诉他?咋了你是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话音落下,祈临立刻环视了一圈,发现大家的表情都没什么意外……好像都比他更早一步知道这件事。

他立刻回头,面对面询问身后的人:“我?”

陈末野垂眸看着他:“高一的作业多不多?”

“还……还好。”祈临回答。

陈末野又问:“假期和别人有约?”

“没。”

“那就一起去。”陈末野侧过脸,视线落到玫姐隔壁的小女生身上,“玫姐正愁我们忙起来没人管小夏呢,托管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祈临还是满脸始料不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周趣这回找到插话的间隙:“去嘛,也就三天。洗漱用品酒店有,需要什么到地儿了再买,衣服就穿你哥的呗,反正你俩是兄弟。”

叶月和另外两个成员也跟着附和,这群人显然是人越多越高兴。

最后玫姐一锤定音,十五分钟后,挨个把人送上车。

七座的SUV,周趣和林现冬轮流开,范弥和叶月坐在第二排,中间是小夏。

“演出什么的我不管,钱毕竟不是我拿,我的宝贝女儿你们可要给我照顾好啊。”玫姐警告地看向已经上车的周趣等人。

周趣立即比了个收到的手势:“保证完成任务!”

陈末野站在后排,等玫姐交代的间隙,他的衣角晃动了一下。

很轻的力道,如果不留意几乎察觉不到。

他视线垂落,一眼捉到祈临那只悄然落下的手。

陈末野回头:“怎么了?”

祈临嘴唇动了一下,好像也意外他居然发现了自己的小动作,犹豫片刻:“突然多一个人……真的不会添麻烦吗?”

虽然周趣说得简单,但毕竟是几天的行程,他们肯定是有安排在先,多一个人总归是容易出乱子。

安静了片刻,陈末野点点头:“嗯,说的也是。”

祈临眼睫轻颤:“是吧,所以我还是自己打车……”

“那你想添什么麻烦,提前告诉我。”陈末野向他拉近距离,仿佛在做秘密的协定,“我帮你兜底。”

……

祈临最后还是坐在了车后座,因为玫姐那边还有点事情要核对,周趣和陈末野还没上车。

车里的气氛很融洽,林现冬负责牵头,范弥搭腔,小夏和叶月是完全的气氛组。

四个人吵吵闹闹,话题最后落到了祈临身上。

小夏探了个脑袋,仔细地看着祈临身上的校服,片刻后小心翼翼:“临哥?”

祈临有些没想到看着挺乖巧的一个女孩开口那么江湖气,淡淡地应了一声。

小夏冲他笑了下,然后努了努嘴:“你的校服是十六中的吧?你是不是和陈老师一个高中?”

叶月给她递软糖:“敢八卦你老师?小心他国庆给你加题。”

小夏吐了吐舌头:“他加任他加,我就不做。”

祈临垂眸笑了一下。

陈末野原来确实有补课的兼职。

见他有表情,小夏顿时觉得他没看起来那么冷酷,继续和他搭话:“你们学校是不是在办校运会啊?”

“是。”

“正好,我把我的拍立得借给陈老师了,”小夏立刻拿出一叠被塑料收纳袋装着的照片,“你能帮我答疑解惑一下,他都拍了些什么鬼东西吗?”

乐队和小夏对陈末野的印象太单一了,这人平时没什么显性的爱好,唯一有干劲的就是挣钱,所以这次听说他要借相机,乐队几个人都很惊奇。

大家一致认为——陈末野是不是有什么想拍的人,所以这次才这么上心。

小夏甚至不惜借出自己最喜欢的拍立得,就是为了能够快速看到成片。

但是,陈末野却让他们大失所望。

一共23张照片,全是废片,过曝和不对焦占大多数,剩下的都是漆黑一团,只能隐约看到场景和里面的人。

别说看人了,看建筑都显得费劲。

但这种八卦心思他们是不可能舞到陈末野跟前的,只能在背后暗搓搓吐槽,现在有了另一个能问的人,大家自然不会放过。

趁着陈末野还没回来,小夏把照片打开,一张张递给祈临。

祈临嘴唇轻抿,视线扫过映像不佳的照片,微微失神。

这张照片是在操场的右方阵,上方还有条红色的横幅,“高一一”三个字入镜了,而横幅之下是围坐的学生。

看得出来是截取过的画面,入镜的只有三个人,但因为失调的光影,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片惨白,只有零星的轮廓线条。

但祈临却一眼认了出来。

左边的是杜彬,右边的是胡黎。

而镜头中间那张因为日影而失焦的侧脸……是他。

祈临怔了一下,视线扫过小夏递来的每一张照片。

有在大本营时和杜彬谈天闲聊的自己。

有去小卖部卖水时路过的侧影。

还有四百米跑时,自己身前挂着的号码牌——17.

两百米和四百米的赛道上,祈临没有找到陈末野。

但陈末野所有失误的镜头里,他都找到了模糊不清的自己。

第25章

陈末野和周趣回来的时候, 车上的话题已经转移到临市的吃喝玩乐上。

周趣把这几个眼里没活儿的批评了一顿,才坐进驾驶座系上安全带。

陈末野落座后排时,察觉到了祈临随行的视线。

长指先将安全带扣紧, 他偏过头:“怎么了?”

祈临看了他一会儿,唇线慢吞吞地动了一下,视线又扫到前排正在打闹的小夏和周趣几人,最后还是抿了回去:“没什么。”

这是想说什么, 又介意别人。

陈末野无声地挽了下唇, 垂眸拿出自己的手机, 安静地等他的回答。

车子使出热闹的江边,绚丽的光色折入车窗,落到屏幕上。

祈临缓慢地动了动指尖。

陈末野正在低头看英语报,屏幕上方很快跳出信息条, 他触碰点开。

屏幕上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猫,嘴角勾着, 一副蔫坏的样子, 好像是知道了什么事情。

[Ky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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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魅一笑.jpg]

他轻侧过头, 那只祈临却已经靠着后座闭上眼睛,显然没打算告诉陈末野他掌握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车程近一个小时, 小夏和叶月一开始还有精力, 后面几乎是头靠头地睡着了, 车里仅剩导航偶尔提示的声音。

周趣把车慢慢停稳, 后面几个成年人先后睡醒了,小夏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跟叶月下了车。

周趣:“先去前台办入住登记, 行李帮忙搬一下。”

几个人渐次下车之后,他才发现最后排还没动静,周趣走到后座正准备敲车窗, 陈末野却开门下车。

“你弟呢?”周趣低头看了一眼,“睡着了?”

“嗯。他来之前喝了酒。”陈末野说。

周趣挑眉,喝了酒怎么就不叫醒了,难不成陈末野打算把人留在车上?

刚这么想,他就看到陈末野绕到车的另一侧,俯下身将那个睡得极深的少年半扶半抱地带了出来。

周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陈末野说:“行李帮下忙。”

和其他几个成员的行李箱不同,他的行李只有一个旧背包,有些年头但很干净。

周趣应了声好,回头时才意识到刚刚那一幕奇怪的点。

祈临读高一,算起来也快十六岁了,陈末野只比他大个两岁,但怎么好像……完全把人当小孩?

祈临看着清瘦,个子也不算矮啊。

陈末野没太在意,登记后领了房卡就进电梯。

一路上祈临都睡得很沉,四周的响动和对话都没有吵醒他。

刷卡进门,陈末野将人轻放到床上,刚准备起身时,祈临却像被触发了开机键。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猛地睁开。

十分突兀,不合常理。

陈末野顿了一秒,随后面无表情地继续起身,抬手搭住了自己的肩膀:“醒了?”

祈临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天花板,才低低地“啊”了一声,跟着坐起来。

掌心下的触感太陌生,他环视了一圈,才发现这里是酒店,又回头看向陈末野:“我怎么上来的?”

陈末野将口袋里的房卡拿出来,放到桌子上:“我背你上来的。”

“不。”祈临的回答却特别快,“你抱我上来的,我看到你揉肩膀了。”

“……”陈末野回头,凝着他。

总觉得,好像不太对劲。

祈临歪了下脑袋:“我说错了吗?”

“没有。”他正想再观察一下,偏偏这个时候门响了起来。

周趣是来送行李的,门开的时候还抬起了手边还有一袋东西:“大堂的人说刚刚有个跑腿小哥送的,但我们人没到,寄存在前台了……你点的?”

“嗯。”陈末野接过,“谢了。”

门关之后,陈末野点了一下袋子里的东西,蜂蜜、水,还有洗漱用品,确认都是齐的,才转步走到房间里。

刚刚躺着的人已经变成坐着,手里攥着一叠东西。

陈末野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回头才发现祈临放在床上的是照片。

祈临抬起头,拿起那张在大本营下的曝光照片:“小夏给我的。”

陈末野这才反应过来他在车上的那个“邪魅一笑”是什么意思。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把水拿出来,用酒店的纸杯接了一半,然后打开蜂蜜:“不过没拍好。”

“你什么时候拍的?”祈临忽然落地,步伐有些拖沓地绕到他跟前,把照片按在桌子上,“拍了之后……为什么没给我送水?”

陈末野看了眼照片,淡声:“拍完就收到周趣的信息,让我提前到场,没来得及。”

“但是我有两场比赛,你可以在两场比赛间给我送的,”祈临直直地望住他,一字一顿,“你,还,说,你,没,生,气。”

凑得过近的距离,和平时截然不同的活跃,略带埋怨的语气……陈末野这才后知后觉,祈临的酒量异于常人,这是他姗姗来迟的酒疯。

他有些好笑,垂眸看着跟前这个准备清算他的小醉鬼,诚恳地点点头:“是的,我当时生气了。”

然后,一直伶牙利嘴占据上风的祈临忽地沉默了,他垂下眼,像小动物一样皱了下鼻子,闷声:“那我……给你道歉。”

“你已经道过歉了。”陈末野说。

“是吗?”祈临仰起脸,满脸的不可思议,“我居然会道歉?”

陈末野失笑出声。

这么清晰的自我认知。

“嗯,已经道歉了,还很诚恳。”

“哦。”祈临点点头,然后又垂眸拿起照片,“那你是不是该给我道歉了?”

蜂蜜刚倒进纸杯里,陈末野握着杯子用手腕晃了晃,慢条斯理地掀起眼皮:“我也要道歉?”

“当然。”醉鬼理直气壮,“你,没给我送水,照片还没拍好。”

这话有点不讲道理了,明明陈末野托人给他带了一瓶。

但没办法,谁让他是哥哥呢。

杯子里的蜂蜜差不多被稀释,陈末野将纸杯递到他的唇边,好整以暇:“嗯,你要的水。”

祈临像一下卡机,浓长的睫毛慢慢垂落,看着跟前的杯子。

“你……你现在才送。”

“我只说给你送水,也没说一定是比赛结束之后。”陈末野好耐心地给自己辩解,“而且现在是十一点,今天还没过完,不算逾期。”

话里其实有个浅显的逻辑陷阱,祈临思来想去,觉得他好像是对的,又觉得好像没什么道理。

但他CPU被酒精泡着呢,现在转不过来,于是一气之下,低头咬住了纸杯。

像是撒泼的小动物,带着恶狠狠的气势。

陈末野托着杯底,低声提示:“喝慢点,别呛住。”

祈临“嗯”了一声,结果喝一半又变成了“唔”。

见他皱眉,陈末野把杯子取下来。

“这什么,这么难喝。”祈临砸吧着舌头,“要甜不甜的,还酸溜溜的。”

“蜂蜜水,解酒的。”陈末野晃着剩下半杯,“争取喝完?”

祈临抿着唇,显然是很嫌弃,但回味了一会儿等舌头上的味道散得差不多时,却还是轻轻地抬了抬下巴。

幅度很小,换成杜彬都未必能及时反应过来,但陈末野却捕捉到他的小动作,端着杯子重新递到他的唇边。

于是祈临就这么一点点地把蜂蜜水全部喝完。

“不错,”陈末野从桌面抽出一张指尖,轻覆到他的唇下,赞许道:“真厉害。”

然后就被小醉鬼睨了一眼:“你觉得我多大?”

陈末野想了想:“十五。”

“我还以为你当我五岁呢。”

陈末野又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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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答案祈临不太满意,但也不至于炸刺,于是在酒精的催化下他坐在床沿,慢慢地趴到了不远处的桌子上。

指尖漫无目的地拨过桌上的照片,黑瞳从明亮渐渐变得模糊。

陈末野以为他是撒完疯又犯困了,正想把里面新买的洗漱用品拆出来,就又听见他低闷的声音:“照片都没拍好。”

“嗯。”他说,“不太会用拍立得。”

祈临捏着一张的边角:“小夏说……这个相纸四块钱一张呢。”

“我付了钱的。”陈末野无奈,“你原来是在惋惜这个?”

桌子边趴着的人忽然动了一下,又转过脸看着他:“那你花了那么多钱……就不会因为这些是废片而扔掉了吧?”

喝醉的祈临思维比平时更加弯弯绕绕,陈末野这才明白到,这些在别人眼里的“失败品”,祈临很想要。

“不会扔。”他随手拿出一张照片,正好是两百米的赛道,“我就拍了这么多。”

扔了就没了。

“那你,”祈临的嗓音哑了点,听着低软,有点磨人的耳朵,“能送给我吗?”

说完,他又小小声地补了句偿还:“哥。”

这回轮到陈末野顿住了。

拆毛巾的手好像被表情划了一下,略微的有点疼,他抬起视线:“其实……”

他还想开口解释什么,但祈临却将他的反应误会成犹豫,低声:“我买也可以的。”

照片对他来说,意义不同寻常。

祈鸢因为缺席了他小时候的那几年,为了弥补过往遗憾,她总会在特殊的时候给祈临拍照。

照片精挑细选,打印出来存进小相册里,就是他们母子最亲密的记忆了。

祈临本以为……以后再也不会有人那样为他拍照的。

他趴在桌子上,看着所有模糊的照片,余光里陈末野的手落了下来,随后眼睫处才有点陌生的痒意。

直到看到纸巾的边角,祈临才后知后觉陈末野是在给他擦眼泪。

这是今晚的第二次。

“都是你的。”跟前的人说,“只要你不介意我拍得不好。”

他低头,错开了那块被洇湿了一点的纸巾,无声地笑了笑:“嗯,你练下技术吧。”

是一种调侃式的打趣,为了遮掩自己刚刚红了眼眶的事情。

但陈末野却沉甸甸地应了一声:“好。”

*

之后的记忆,只有一团模糊。

祈临躺在床上一觉睡到了正中午,顶着一头乱发起来,懵懂地环顾了一圈四周。

他在酒店的大床中间,身上是陈末野在家常穿的那件短袖,腿上套着短裤……草,短裤也是陈末野的。

大半的记忆回笼,他下意识去摸手机看了眼时间。

十二点半。

脑子里还有点酒后的混沌感,他艰难地起身,摸到浴室。

他对这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是浴室的台面上却有两套非一次性洗漱用具,其中一根牙刷的颜色还和他家的一模一样。

祈临刚觉得疑惑,就看到镜面上的便利贴。

[给你买了家里的同款,昨晚上你用过,可以继续用。]

……陈末野这是料到他会断片?

洗漱过后整个人舒服多了,祈临回到房间里,漫无目的地坐下。

他居然真的跟一群只见过一面的人跑到另一个城市了。

发呆之际,余光扫到桌面上零落的照片,这才想起车上小夏说的话。

他醒着又看了一遍,确认陈末野的拍照技术是真的差后,一张张把照片重新收拾好。

陈末野的包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祈临依稀记得他说里面就放着衣服和证件之类的,可以用,于是打算把收好的照片存进他包里。

但刚打开背包的隔层,却发现里面已经放了一张照片。

因为是黑色的背面,所以不知道这张拍的是什么。

祈临皱眉,回头数了一遍手上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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