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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是。”杜彬点点头, 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却又反应过来,“额,信不是。”
见陈末野顿了顿, 杜彬才意识到他压根没问信……不是,两个男生之间怎么可能送情书?!
他真是被抓包心虚脑子宕机了,居然还给人解释。
他给祈临准备的是一根转写录音笔,毕竟他也想不到优等生还缺什么文具, 但信是帮人转交的。
杜彬三言两语地澄清过自己只是一只信鸽, 祈临就出来了。
门外的气氛略有点怪, 祈临皱起眉,刚想开口,杜彬就把礼物塞给他:“快,车在楼下等了, 走走走。”
“怪怪的……”上了车之后,祈临回头看向身边的人, “你们刚刚在门口干什么?”
陈末野偏头看着窗外, 没什么表情:“没有。”
他的反应太淡, 车里一下安静下来。
窗外的路灯一盏盏后退,光影交替地落过车窗, 陈末野刚垂下眼, 就听到了身侧的动静, 轻微的布料摩擦声。
他回过头, 就和祈临忽然靠近的大眼睛对上视线。
陈末野顿了一下。
“是不是不舒服?”祈临轻偏过头,眼神里都是观察, “你脸色好像不太好看。”
他凑得很近,能看到陈末野在问题结束后轻颤的眼睫。
“嗯。”陈末野错开视线,淡声承认, “好像吃太多了。”
祈临这才坐了回去:“家里有消食片,你回去嚼两片?”
陈末野这人看着好像很会应付长辈,实际上完全藏不住无措,杜妈给他夹什么他就吃什么,像一台没有感情的进食机器。
“好。”陈末野应完之后,又想到什么,偏过头看他,“你的厨艺是不是跟阿姨学的?”
祈临意外地回头:“你怎么知道?”
“感觉味道有点像。”
“……你这舌头还挺灵敏。”祈临摸了摸鼻尖,“不过我只学到一点皮毛。阿姨的厨艺太好了,不是随便能学到精髓的。”
以前祈鸢工作忙,顾不上做饭,祈临为了帮她缓解压力就开始进厨房,杜彬知道他想学做菜就把他拎到自己家,杜妈则是倾囊相授。
陈末野安静地听完他学下厨的心路历程,轻轻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这么乖啊。”
祈临一怔,随后躲开他的手,脸转向车窗外:“……一般吧。”
回家之后,祈临给他翻了两片健胃消食片,陈末野看了一会儿还是接过了。
这个点和以往兼职回来差不多,陈末野进浴室洗澡,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祈临窝在沙发角落。
杜彬那个小巧的礼物袋子被横放在桌面,而祈临手里正拿着那封粉色的信。
他细长的指尖抵着信纸,神色平静,能看得出来是在认真看上面的内容。
陈末野下意识地在浴室边停住了脚步,没有靠近。
祈临读完最后一行,然后将信纸原封不动地叠好放回信封里,又从茶几下找了本书放进去夹好。
放好之后,他坐回沙发里,没什么动静,似乎在发呆。
陈末野敛回视线,抬手擦了一下湿发,走到小茶几边。
祈临这才看见他,脸上恢复了些表情:“你洗完了?”
“嗯。”
祈临慢慢地躺在沙发的角落上,一条腿垂在地毯上:“还撑吗?”
“还好。”
入秋的夜晚安静了许多,祈临懒散地晃了晃腿,想告诉陈末野对杜彬不用那么拘谨时,沙发的另一端轻轻凹陷了下去。
小沙发虽然能够容纳两个人,但也许是因为某些领地意识,他们两个人从来没有坐在一起。
祈临搁在沙发上的那条腿半陷在陈末野的身后,明明没有碰到,但是他却好像感受到一股热意……陈末野刚洗完澡。
意识到这点,他忽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裤腿下那截脚脖子不知道是痒还是怎么,让他想抽回来。
“那你呢,”陈末野问,“还撑吗?”
祈临慢慢坐了起来,靠在男生后背的腿也缓缓曲起,脱离了可接触的范围。
“不撑。”他说。
“还能吃得下东西么?”陈末野说。
“吃……”他眨了眨眼,“什么?”
陈末野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目光落在桌面上悬停了一会儿,随后抬手轻拨了下额前的发。
“长寿面。”
祈临愣住。
从睡醒到现在,别说杜彬,无论是朋友、老同学,周趣他们都给他发了生日快乐的祝福,唯独陈末野没有。
他本来以为是自己不要礼物反应让陈末野误会了什么,从早上到现在,其实有点淡淡的失落。
但没想到,陈末野在这里等他。
“口味有要求么?”陈末野问。
祈临摇摇头。
陈末野应了一声好,动身走向厨房。
食材都是玫姐帮忙让后厨准备的,他这几天也在后厨偷了点师。
陈末野将面轻放到祈临跟前:“应该不至于难吃,但合不合口味……你尝尝才知道。”
这碗还是很传统的一根面条盘成一碗的长寿面,祈临十分意外,扶着筷子:“谢谢。”
祈鸢都没有给他做过这种高难度的面,为了不毁掉好寓意,祈临一点一点地把整根面吃完。
有点费劲,但味道还不错。
祈临放下筷子的时候,才觉得今天晚上是真的吃饱了。
他舔了舔唇面,放下筷子,就看到陈末野的手边拿着一个小盒子。
桌面上的手机因为长久没有触碰渐渐暗淡,祈临的余光落下,右上角的时间是11:59.
“我应该是最晚的那个,这是迟到的歉礼。”陈末野看着他,“十六岁生日快乐,祈临。”
这句话说完,时间刚好跳到0点。
十六岁的第二天。
祈临看着面前的盒子呆了一会儿,才忽地笑了一下。
他说不要生日礼物,这个人却能用祝福迟到为理由,给他准备补偿。
好拙劣的借口。
可是他很受用。
“谢谢。”祈临抬手接过小盒子,轻声问,“我可以拆么?”
“可以。”
因为这是一份“不被需要”的礼物,所以它的整体包装很简单,解开丝带之后,盒子一拨就开。
黑色的绒布里静置着一枚檀木吉他拨片,木质香调,纹理细腻,正好衬手。
拨片的背后还刻着一只简笔画小刺猬,雕刻的痕迹明显,应该是纯手工的。
祈临看着盒子里被嵌放的拨片,怔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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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没想到礼物是这个。
自从上次陈末野提过吉他和他的母亲有关之后,祈临一直有意识避开这个话题,怕自己无意触及什么雷区。
“你说不需要寻常的礼物,所以我想赋予它一些特别的含义。”陈末野说,“想听吉他,或者是想学吉他的时候,可以拿它找我。”
比起礼物,更像是一个小小的承诺。
祈临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零点过后的夜只有寂静,陈末野坐在沙发上陪他沉默。
半晌,祈临起身,从家里唯一的立柜里翻出了一本厚实的黑色相册。
“我每一年生日,我妈都会给我拍照留念。”他轻放到桌面上,随后笑着望向陈末野:“要看吗?”
陈末野没想到祈临会在这个时候提起祈鸢,嗓音放轻:“我可以看吗?”
祈临低笑:“你是我哥,为什么不可以?”
他指肚沿着封面轻轻划了一圈,随后打开了第一张照片。
年幼的祈临坐在正中间,跟前是一个拳头大小的蛋糕,上面是数字六的蜡烛。
他五岁以前都是跟着外婆的,后来才被祈鸢接回去,所以六是开始。
陈末野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前面几张照片小祈临还有些拘谨,显然是不知道怎么面对镜头,怎么和蛋糕共存。
后面肉眼可见地生动了起来,会咬着小叉子,会把奶油抹到鼻尖上,会戴生日冠。
大笑,扮酷,认真……肉眼可见地很幸福。
直到十五岁,他和祈鸢并肩坐在镜头前,少年酷酷地比了个耶。
而镜头里再没有繁复的生日蛋糕,而是一碗简单的长寿面。
陈末野薄唇微抿,视线停在了照片里的那碗面上。
祈临察觉到了,一只手撑在沙发靠背上,轻笑了一下:“我也觉得巧,今年居然……还能吃到长寿面。”
这是纯粹的巧合,但他却有点期待陈末野现在会是什么反应……懊恼,内疚?
祈临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恶劣。
没办法,谁让陈末野不听他的,还要准备礼物。
让他这么意外,措手不及。
可是良久的对视后,身边的人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朝他伸出了手。
陈末野的指尖已经有点泛冷,触在眼睑下温凉一片。
祈临躲了一下,才发现他的指肚上揩了颗眼泪。
陈末野柔和地看着他,指尖触过眼尾,在他那颗新生的小痣下点了点:“过生日呢,不哭。”
祈临看了他一会儿,别过头,眼泪扑簌簌地从湿红的眼眶掉下。
一些洇染在地毯里,一些碎在照片的塑封上。
他本来打算以后不过生日的,可是杜彬提起了,那他就想以新的方式去过。
当他以为自己真的不介怀时,陈末野又给他做了一碗面。
这种感觉就像第一次见面……为什么陈末野总能戳穿他的伪装。
陈末野抬手,轻轻地摸了一下他的脑袋。
祈临自暴自弃地偏过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啜泣夹杂在冗长的沉默中,他很轻地叫了一声:“哥。”
陈末野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嗯。”
“谢谢,我很喜欢你的礼物。”
……
祈临是在凌晨四点才睡着的,好在他哭得不凶,陈末野用湿毛巾帮他敷过眼,所以第二天只是肿了一个早上。
下午去ROGOSA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和平时一样了。
乐队成员送的礼物都是实用型的,笔本练习册,台灯水壶充电器,林冬现甚至还给他提了一袋儿童零食大礼包。
杜彬给他发信息时,祈临正费劲地把礼物塞进背包里。
[杜彬:好好好,果然你又背着我当了别人的团宠。]
[杜彬:那什么,我昨天给你的礼物里……有封信,你看了吧?]
三分钟后,回复闪入。
[祈临:看了。]
[祈临:帮我回一句谢谢。]
杜彬作为见证过多段表白的发小,当然明白这句谢谢是什么意思。
[杜彬:完全不考虑?她很漂亮的,据我所知还蛮多人追的。]
然后附了几张朋友圈的自拍。
确实很好看,大眼瓜子脸。
[祈临:嗯,不了。]
[杜彬:临儿,该说不说,你真是我见过的最不躁动的人。]
杜彬身边就没几个不热衷恋爱的,那些泛滥的荷尔蒙甚至让他也跟着蠢蠢欲动过。
唯独祈临风雨不动,片叶不沾。
看着屏幕上的这句话,祈临皱了下眉。
“……祈老师。”
小夏的声音突然从耳边传来,祈临回神:“题目做好了?给我吧。”
小夏却捏了捏手里的本子:“那什么……不好意思,我刚不小心看到你手机了。”
她不是故意的,桌子在沙发后面,她转过来时就扫到手机屏幕了。
“没关系。”祈临并不在意,拿起本子过了一眼题目。
今天效率还可以,该讲的知识点都过了一遍,题目也全做对了。
见任务圆满完成,小夏清了清嗓子:“祈老师,我还有一个问题,能问吗?”
她少有这么好学的时候,祈临点头。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小夏满眼好奇,“我刚刚看到你手机上是个漂亮姐姐的自拍。”
话音刚落,刚结束表演的林冬现就从门外进来:“什么恋爱,什么漂亮姐姐?小临恋爱了?”
乐队里最八卦的就是林冬现,看着他和小夏一左一右都是满脸好奇,祈临无奈:“没有,偶尔刷到而已。”
小夏遗憾地哦了一声,林冬现却挑了挑眉:“是么?”
祈临这个年纪他经历过,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不管谈没谈,但刷照片就代表着他有那个念头了。
林冬现拍了拍祈临的肩膀:“加油小朋友,如果有喜欢的人,勇敢去追就好了,遇到什么问题欢迎来问本知心哥哥。”
陈末野刚到休息室门口,就听到林冬现这句中气十足的“知心哥哥”,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
范弥和周趣正在身后聊天,差点就撞上他的后背:“诶,吓我一跳,咋了?”
“……没。”陈末野抬眸,就和休息室里的祈临对上视线。
祈临正好避开林冬现的追问,起身凑到门边:“结束了?”
陈末野先嗯了一声,走到沙发边,将背包拿起来:“嗯,回家。”
从酒吧出来的时候,祈临才发现手机一直在响,是杜彬的消息。
他帮祈临把拒绝带到了,女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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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难过,但接受了这个回复。
[杜彬:以前刷朋友圈经常看到有人为陈末野所困,现在就是为你所困了。]
[杜彬:真是恨你们这些冷酷无情的帅哥。]
祈临回了他三个点。
[杜彬:说起陈末野,他那微信头像到底是什么,我感觉都可以列进世界未解之谜了。]
在杜家那顿晚饭之后,杜彬试探着以祈临发小的身份要到了陈末野的联系方式。
他的原话是想瞻仰一下学霸们的朋友圈,顺带拿去当炫耀的资本,结果刚加上就被他的头像整懵了。
[杜彬:我一直以为他是清冷派的,没想到是抽象派的。]
[杜彬:居然敢把蜘蛛捏手里拍照。]
[祈临:那是沙蟹。]
[杜彬:???]
[杜彬:你怎么知道?]
因为拍的时候我在现场,还是我抓的蟹。
但祈临没有向杜彬解释,看着这人傻乎乎地分析他是从哪猜出那是只螃蟹时……有种微妙的愉悦感。
陈末野回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挽唇轻笑的表情。
祈临不是喜欢和人聊天的类型,回消息最专注的是上次月考……班里的同学排队问他题目。
这是陈末野第一次看他在路上一边和人聊天一边笑。
“祈临。”他忽地开口,可是等祈临抬头,用眼神询问时,他又发现这只是下意识的行为。
只是突然想叫他一声。
“怎么了?”祈临把手机锁上,侧脸看着他。
远处有车鸣响过,陈末野眼睫微颤,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脸。
“看路。”
第32章
高三的月考很快又来, 这是本学期的第四次考试,学校照例停了升旗仪式和课间活动。
胡黎一发现列队的音乐没响,立刻从课上一条虫模式切换成课下一条龙, 吆五喝六地组队去操场玩。
祈临的手机就是在这时候响的。
他右手写题,左手进抽屉里摸了一把,指尖划开屏幕。
[杜彬:我草!职高隔壁两条街那家网吧你记得吗?老板说刘坚昨晚去上网了!]
这是一个月以来首次有刘坚的消息,祈临在题上的思路迅速终止。
[确定]“吗”字打到一半, 就被一只从身后伸出来的手强制打断。
饶是反应快如祈临, 也只来得及锁屏。
“玩手机是吧?”年级主任阴恻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一瞬间, 祈临有种心脏从心房脱落的惊悚感。
他回过头,和年级主任笑眯眯的眼睛对上:“没想到我们年级第一也有违规的时候啊,没收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主任攥着祈临的手机, 一步步走到讲台上。
祈临还没从被吓到的余惊里回神,就看到刚才轰轰烈烈出门的胡黎等人被一串领回了教室后排。
“你们一班算是半个重点班, 不少同学都在荣誉榜上有名字, 按理说应该做个好表率才是, 没想到今天……出去玩的一堆,吃零食打瞌睡的一堆, 还有明目张胆玩手机的。”
年级主任笑里藏刀:“学习委员在么?把吃零食睡觉的记个名字, 后面那排同学站一节课……手机么, 要么叫家长来领, 要么期末考结束之后找我领。”
说完,主任握着手机就走了。
教室里寂静了片刻, 随后一大波人的视线都落到祈临这儿。
胡黎愤愤不平地走到椅子上:“草,爱不完可真阴险,刚刚躲在楼梯口那埋伏我们。”
年级主任大名郭城富, 因为名字有剽窃90年代某天王的嫌疑,喜提外号“爱不完”。
“抱歉啊班长,我们全被他逮住了,来不及给班里报信。”他内疚地说。
祈临摇头说没事。
教室后排靠门边的位置本就有高风险。
但现在最棘手的是……想要年级主任松口,只能叫家长。
他倒不是因为怕丢面子所以不敢告诉陈末野,而是……如果陈末野问起他玩手机的理由,要怎么回答?
纠结了一下午,祈临最后还是在下午最后一节课前站在了萧龄的办公桌跟前。
萧龄柔和地看着他:“我等了你一下午,还以为你不来找了呢。”
祈临毕竟是年级第一,收手机的事儿主任肯定还是要通知班主任的。
萧龄多少知道他家的情况,不会强硬地要求他请家长,但她也确实没想到祈临没有第一时间来找她。
“走吧。”萧龄整理了一下桌面的资料,“主任在高三那边开会,得过去拿。”
听到高三时,祈临的心头跳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陈末野的考试应该还没结束,不会撞上的……
他这么想,沉默地跟着萧龄走到高三校区时,就看到从教室里出来正在搬桌椅的学生。
考试在半个小时前已经结束了。
他飞快地往楼上教室的方向撇了一眼,视线掠过来往的学生。
直到平安地进了高三的教师办公室,他才松了口气。
没遇到就是好事,能够速战速决。
但有一句话叫事与愿违。
祈临刚在萧龄的指示下站在办公室门边候着,就听到了一声请示的敲门声。
他眼睫微颤,抬眸的时候,和拿着卷子的陈末野四目相对。
陈末野进门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守在门边的人,眉尾微挑。
祈临被逮个正着,只好心虚地别开脸,低头走到萧龄身边。
陈末野在年级主任那里知道了事情的起因经过。
“我不反对高中生使用手机,毕竟你们这个阶段是需要和父母联系的工具,但是在上课时间学习区域使用就不对了是不是?”年级主任抄着手对祈临说。
萧龄在一旁笑着应是,帮祈临做担保:“小临是个有分寸的孩子,这次肯定是有急事需要联系。”
“这次谅你是初犯,检讨就免了。”年级主任撇了祈临一眼,又转头看向陈末野,“虽然你成绩很好,但还是应该向你哥多学习下。”
年级主任本来是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这层关系,只不过萧龄恰好碰见陈末野,又觉得把他搬出来会更有信服力,所以三言两语和主任解释了一下。
毕竟没有老师不会偏爱优等生。
祈临抿着的薄唇动了一下,老实地应了一声好。
手机被领回去后,萧龄在高三的走廊简单地训了一下祈临:“我知道你是个有度的孩子,开学这么久你也一直很优秀,希望下次不犯了好不好?”
祈临点头。
萧龄笑了笑,最后看了一眼陈末野:“好了,都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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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月考刚结束,走廊里还有学生来往在搬桌子,十分嘈杂。
祈临瞥了一眼身边的人,才发现陈末野的视线一直在他身上,不知道看了多久。
那股莫名的心虚感一下就涌上心头。
“那什么……”
他刚开口,就听见陈末野问:“怎么不找我?”
十六中的标准很统一,无论是哪个年级,手机被收了都只有请家长或者等期末两条路。
陈末野第一句就精准地命中了靶心。
“我……”祈临的抬手碰了一下自己的侧脸,回话时视线瞥到走廊下的架空层,“你们不是考试么,我怕影响你。”
原因很合理,但人在心虚的时候,视线会晃,还有无意识的小动作。
陈末野将他的反应收进眼底,侧过脸时神色微淡。
学生玩手机被逮不是什么稀罕事,祈临正以为能蒙混过关时,又听见身边的人轻描淡写地问:“为什么在课间玩手机?”
因为杜彬有偷拍你的人的消息。
祈临肯定是不会这么说的,这个理由不就证实了他在偷偷窥探陈末野的隐私么?
挣扎了半天,他只能半真半假地说:“和别人聊天。”
聊天……
陈末野忽然想起,高三上一周的级会上,副校长还在批评有些人不务正业,最关键的一年还顾着和异性聊天谈恋爱被收手机。
他向来在这种级会上是不务正业地刷题看卷,不管升旗台上在说什么。
上一次却偏偏听到这一句。
两个人并行到走廊的尽头,跨过实验楼就是分割高一高二的操场。
陈末野站在原地,看着身侧的祈临:“那之后放学还要等你一起回去么?”
祈临思考了一会儿,摇摇头:“这段时间先不用了。”
陈末野颔首:“好。”
祈临说不用的原因,是因为刘坚有动静,他和杜彬下一步就该逮人了。
杜彬虽然在这件事上十分有激情,但毕竟只是他的发小不是他的打手,祈临总不能把什么事都交给他一个人。
陈末野不提,他都没想起来放学是要一起回家的。
回到教室时最后一节课还没结束,后排的同学纷纷投来视线,被负责管周测的班干维持纪律。
胡黎掩着唇用气音问:“顺利吗?”
祈临点点头。
胡黎跟着松了口气,和他比了个大拇指。
祈临虽然在办公室里老师保证了不会再犯,但回到座位时还是解锁了手机屏幕。
上午10:21
[杜彬:你怎么不回我了?]
[杜彬:临儿?]
上午11:39
[杜彬:我等不及了,我翻出学校逮人了。]
下午4:11
[杜彬:坏,没逮到!网吧老板发现我光看机子不玩游戏了,他把我逮了。]
下午4:31
[杜彬:老板是好人啊!我和他说我小弟被刘坚勒索,所以我在这儿逮人,他一听就说帮忙留意,还要了我电话号码。]
[杜彬:好人,想和他结拜。]
下午5:03
[杜彬:图片.jpg]
[杜彬:米线真好吃。]
祈临没想到是起承转合过桥米线,回了句谢谢,要了个定位。
人没一起蹲,饭还是得请一顿的。
祈临本以为刘坚有动静,抓到人也只是这两天的事情,但刘坚像只狡猾的耗子,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又无影无踪。
一晃眼又过去了半个月。
这座城市秋冬的分界线向来并不清晰,晚秋的一场雨,天气骤然降温。
雨是从上午第一节课开始下的,带着水汽的冷风几乎要渗进骨子里,一天下来,学生们一个个冷得跟鹌鹑一样,放学铃声一响,该回宿舍的回宿舍,该回家的回家。
陈末野对气温的感知有些迟钝,撑着伞走出校门口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凉得像冰。
今早气温还算正常,他只套了一件校服外套,而现在还要去RUGOSA。
国庆之后周趣联系了几个新的吉他手,虽然还没培养出默契,不够合拍,但至少不用再占用陈末野周一到周五的学习时间。
不过这次出了点小意外,几个吉他手都有事,所以才临时让陈末野来顶班。
下车的时候雨更大了,路上的光线都被雨水浸透,斑驳而冰冷。
林冬现在门口接他,见人来时立即撑着伞走上去:“来了?怎么穿那么薄,冷不冷?”
陈末野拂开袖子上的水珠:“他们人呢?”
“在里面呢。”林冬现和他并肩走,“今晚雨大,估计不会持续多久。”
工作日的客流量本来就不如周末,何况现在雨势那么大,乐队直到演出结束时客人数量也只到平时的一半。
雨一直下到了演出结束。
这个天气完全打不到车,演出结束之后,陈末野只能站在走道里等雨势变小。
按照平时,这些碎片时间大多被陈末野用来刷题或者看两篇英语简报,但他却在片刻的犹豫后,点开了聊天软件。
祈临和他的聊天记录停在了四个小时以前。
18:23
[Slinz:我到了,你自己吃晚饭。]
[小神兽:行。]
他和祈临聊天的内容向来不多也不频繁,基本上算只是相互汇报行踪。
陈末野点了点屏幕。
[雨太大,晚点]“回”字还没打出来,就撞见了回休息室的周趣。
“还没回去啊?”周趣下意识问,说完又反应过来,“喔,这天气不好打车,我真是傻了。”
见他垂着眼,周趣笑了笑:“给小祈临发信息呢?”
陈末野也没避讳,坦然地嗯了一声。
周趣挑了下眉,忽然凑近,神秘兮兮地:“听林冬现说,小祈临好像谈恋爱了?”
倒也不是完全听说,这几回兼职的时候他也有看到过祈临悄悄回信息的动作,不过,青春期嘛,谁没点不寻常的时候。
周趣认为这并不能作为谈恋爱的“证据”,反倒是……
他回头看了一眼,陈末野脸色很寻常,似乎并没有因为他提起的话题有情绪波动。
周趣伸手往口袋里摸了盒烟,叼了一根但没有点燃,说话时略有些含糊:“而且,如果说回个信息走下神就是谈恋爱了,那我觉得你才像是谈恋爱的那个。”
话音刚落,陈末野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
周趣察觉到他微妙的情绪变化,有点意外,陈末野似乎……对他这个话题感到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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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以前我刚把你找进乐队的时候,担心过你因为没太久没练习吉他会不会出差错,结果你一次都没有,像个冷酷无情的演奏机器。”周趣咬着烟蒂上下挑了挑,“结果这半个月吧,失误不少次了?”
虽然都是小失误,台下的观众没有察觉,但他作为主唱还是挺敏锐的。
陈末野少见有这种情绪波动的时候,更何况这次周期还那么长,周趣很难不起疑。
雨声吞没了冗长的寂静,陈末野徐徐开口:“没有,下次不会了。”
“嗯,行。”打车软件在这个时候正好发来信息,周趣也不拦人,“天气不好,你快回去吧,别让小祈临担心。”
陈末野转身离开,脸色却比刚刚撞见他们时更淡。
小祈临别说担心,连信息也没过问一条。
从酒吧出来的时候温度已经从凉变成了寒。
陈末野在路边撑着伞,正想看那辆网约车还有多少时间能到达约定地点时,一辆暗红色的轿车停在身边。
车牌号对不上,陈末野没有抬眼,只是侧身让了一下。
车窗却落了下来。
沉而淡的女声在驾驶座上传来:“小野,上车吧。”
手机上的打车订单被司机单方面取消,大概是因为嫌地势偏远不打算来了。
陈末野漠然地关闭订单,转身拉开车门。
驾驶座上的女人带着眼镜,侧过脸冲他笑了一下:“你妈妈她还有工作,加上天气情况不好,所以是我来接你。”
她的语气温和柔婉,却带着试探。
陈末野淡慢地掀了下眼皮,似笑而非:“谁?”
女人是陈末野母亲的助理,叫季荷,共事多年,她早就知道这对母子的关系有多差。
季荷轻轻叹气,旋即换过称呼:“温姐上半年都在国外,你知道的,她是工作狂,忙起来不管不顾。陈先生的事……我们也是一周前回国才知道的。”
雨珠打碎在车窗上,陈末野半支着脸,看着水珠支离破碎地在眼前滚落消失。
“温姐知道消息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但国内的安排还是很紧迫,一直没时间找你,只让我们在你卡里打了钱……你有收到吧?”
据季荷所知,陈和桥这些年经济一直不宽裕,没什么存款积蓄,突然出了这样的意外,陈末野应该很不好过。
季荷注意着道路状况,用循循善诱的语气:“你现在高三,正是关键的时候,总不能因为缺钱打工而耽误自己的学业,温姐毕竟和你有血缘上的关系,你现在也许对她不能理解,但你……”
“不能理解?”陈末野慢条斯理地挑出这个字眼,平静地说,“我以为她会更直白地理解成厌恶。”
季荷脸色一下尴尬起来,指尖缓缓扣住了方向盘,最后不再说话。
陈末野没有告诉她小出租屋的具体地址,半个小时后,车停在十字路口。
他起身下车时,季荷还是没忍住。
“小野。”她说,“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温姐对你做的一切都是出于保护,我没想让你和她和解,但是如果遇到问题,别忘记你还有个亲人。”
陈末野没有回应,撑着伞头也不回地走在大雨中。
第33章
祈临刚洗完澡, 就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开门声。
他飞快地用毛巾擦了一下头发,抬头时就看到了垂眸进门的陈末野。
室内尚算柔和的灯光落在他的轮廓上,映出一片不自然的白, 祈临那句“你回来了”立即变成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