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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如此就好
或许, 不能说是熟悉这脚步声,而是熟悉那样波澜不惊的规律。
自始至终保持从容平稳的节奏,一步一步而来, 最终停驻在他身边, 差一点就跟他并肩。
他听得太过专注, 以至于忘了收回手, 也忘了改掉吊儿郎当的姿势。
现在改也来不及了, 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干脆将身一抵,占据了门板的上半部分。
懒得收敛分毫。
旁人如何正式跟他没关系, 他不受任何影响和拘束。
谢恒逸相当看不惯这些行政夹克, 也听不惯这些客套的话。
他扬着下巴, 看着刘书记那张笑出法令纹的脸,只觉烦躁。
不过很快这抹烦躁就烟消云散。
他的目光仍停留在中年男人的脸上,却是轻飘飘而涣散的, 身心都向旁边倾斜去了。
狭窄的余光里,一只手攫取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没有一丝褶皱的袖口中露出微凸的腕骨,骨廓清晰可见,在玻璃门上映照出来, 像是贝壳表面莹润的光泽。如同隔着屏幕在看虚幻的瑰宝。
这个瑰宝, 他看过无数次。
因此他有十成的把握可以确定,来了一位大人物。这使得他心跳紊乱, 彻底听不清刘书记的啰嗦话。
原来不用回家, 也能等到要等的人。
但他有点不敢看这位大人物的真容,只敢长久地凝视着玻璃门。
那只手欲要叩门,却找不到可以叩下的地方,顿了顿,继而朝下方去。
待谢恒逸回过神时, 他掌在门板上方的手已经跟着朝下,再一次碍住了对方的动作。
那只手又往上。
下意识地,他又跟着往上。
虽然如此幼稚的互动是他发起的,但他忍不住先勾起了唇。
绝无奚弄的意思,这笑是在嘲他自己。
谢恒逸视线一转,看向的依旧是玻璃,只不过这次是直视。
在透明屏障上,那张面庞如霜雪白玉,薄如蝉翼的眼皮极轻地掀起,瞥了他一眼,似乎是叫他别再作乱。
率先瞥的是真实的他,再然后才是在玻璃中相望。
“咚、咚。”
谢恒逸屈指代劳,两记清脆的叩门声传进办公室里。
闹剧到此为止。除了他们两个当事人,无人注意到刚才门板边的小动作。
旋即,谢恒逸退回角落,欣然让路。
身边的人上前两步。
他本以为对方会一直向前,直到跟他擦肩而过,不承想仅仅两步就停住不再走进,恰好站在他身前。
跟他相距不过半米,他只需稍稍抬手,就能碰到那人的衣角。
从方方面面来看,那人好像离他很远。可从事实上来看,是离他很近的。
很近。
如此,就好。
也是在这个时候,谢恒逸才发现李昀跟刘书记争执起来了。
说是争吵都不为过。
李昀每说一句话,就猛拍一次桌:“报名表我早早就交上去了,前头那个名额,是不是该给谢恒逸?”
刘书记苦口婆心地劝:“等一等就出结果了,这名额不是不给,是要统筹全局地给,循序渐进地给,稳扎稳打地给,兼顾公平与效率地给……”
“我学生凭什么等?要等也是让那个什么谭甘清等!你又怎么保证主办方一定会同意增加名额?这个风险难不成我们来担?别拿这说法糊弄人!”
一句接着一句,一声更比一声高,都想在气势上压制对方,从而一致忽略了敲门声。
几位助教听得迷茫无措,面面相觑过后选择蹲墙角,以此降低存在感。
他们时不时偷瞄一眼,很快发现办公室又来人了。
这次是陌生面孔。
他们移开视线,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得亏没再来什么大领导,不然该乱成一锅粥了。
等一下。
他们将视线移了回去,微微睁大双眼。
好不一般的陌生面孔!
就是不知是学生还是什么员工。难道是新来的助教?今年新生比往届只多不少,要增加帮手也情有可原。
如此一来,那就是新同事!
几人不再将重心放在两位老头子上边,打量的目光逐渐不加掩饰。但好歹是正式场合,旁边有领导在,故而没有表现出过多惊讶。
排头的一位刚要让其暂时回避,就听这位他以为的新助教淡声道:“刘书记。”
正在激烈争执中的两位顿时止住声,同时侧目而来。
李教授皱眉,犹疑着问:“你是……?”
他不常在校内走动,认不得这是谁,却不觉得此人会是他的某个学生。
毕竟年龄在这,阅历也在这,一眼就能看出来,对方身上有种敛而不露的优越气度,是在校园里沉淀不出的。
问出这两个字后,他才注意到对方打招呼的对象是刘书记,便同青年一起看向边上的人。
让他奇怪的是,向来不苟言笑的刘书记,此时那张严肃面容上居然流露出慌张,半天没吱声。
李昀忍不住提醒:“刘书记,人跟你打招呼呢。”
刘书记骤然回神:“啊——啊、齐警官,刚刚已经来过人了,《情况核查函》我也已经收到并且查阅了,怎么还让你跑一趟?”刘书记
警官?
这个称谓一出,后头看戏的几位助教都肃然起来,明里暗里地揣测校纪委是不是犯了大事。
众目睽睽之下,刘书记更感压力重重。
他岂止是慌张,简直是毛骨悚然!
这张脸他当然认得,一旦看到这张脸,就意味着学校里出了有犯罪行为的案子,能让他接连头痛好几个月。
总的来说,没有交情,但有交集。
就算不提这些,单凭这张十分有记忆点的脸,他不可能全无印象,在去年年末的讲座上,他也是见过的。
“齐警官,这其中有误会在,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情况,我已经在处理了,肯定能在期限内尽快给出书面答复……”
刘书记勉强维持住镇定,让自己不至于语无伦次。
过了好一会儿,齐延曲才收起审视压迫的目光,简单道:“不用紧张。”
说是不用紧张,实际上音色比平日还要淡漠凉薄,没有丁点安抚意味。
听到这句话的谢恒逸不禁偏过头,抬手捂唇,假装咳嗽,只为藏起憋不住的笑意。
明明是安慰的话,说得却跟在命令人似的。这谁能不紧张。
谢恒逸将头歪得更偏,果然瞧见刘书记的衣领已然湿了。
实在有点明显,一时间众人都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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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书记自然不会承认是紧张的缘故,擦了擦汗道:“不紧张,没有的事,就是天气越来越燥热了。”
他身材本就虚胖,此刻更是汗如雨下。
齐延曲看着中年男人额头上大滴的汗珠,把桌上的抽纸推了过去,然后往后退了一步。
他说的是实话。刘书记确实不用紧张,因为这件事跟纪委关系不大。
目前,他手上掌握了部分证据,能说明存在贿赂的可能性,但无法得到证实,不然他不会只下《情况核查函》。
情况核查,主要是请求配合调查,来寻找更多有效证据。当然,还有部分是要施压。
纪委不至于犯这么离谱的错误,但函件能让纪委重视此事。
只是他没想到,即便是加强重视之后,纪委处理起来也这么草率。
不过这些他不会说,什么证据不证据、贿赂不贿赂的,他不会在这时候提及。
因为他不是来工作的。
“刘书记,办事不能嫌麻烦,该走什么流程,就走什么流程,”齐延曲推拒了李昀递过来的茶水,眸光沉静,“你觉得呢?”
刘书记没太明白,愣愣地附和:“是,是这样没错,申请增添名额的流程已经在走了……”
齐延曲蹙眉,再次强调道:“该走什么流程,就走什么流程。”
说完,他斜眸掠过角落。
一道灼热的目光从那处而来,如影随影地黏在他身上,想注意不到都难。好在他习惯了,忽略起来不是难事。
“齐警官,可能你不太清楚具体情况,”刘书记打着哈哈,“谢同学是我们学校很优秀的学生,就算大气一点把名额让出来,也不会损失什么。”
“学校也是为了其他孩子未来的发展着想。谢同学完全可以自主报名其他竞赛的,相信以他的能力,一定能取得不错的成绩。”
要说刚开始是真不懂,这会儿就是死活装不懂了。
齐延曲索性敞开天窗说亮话:“相信以他的能力,这次也能取得不错的成绩。”
他面色冷下去,彻底失去耐心:“既然要等,那就再多等上一等。等所有结果都出了,再跟主办方确认名单也不迟。”
闻言,刘书记大惊,连忙妥协:“不用等!我现在就去让那边落实下来,重新提交申请。”
他实在是怕极了上头东查西查。但凡查出点什么来,都够他提心吊胆忙活半年的。
见齐延曲无不满之意,他便风风火火赶出去办事了,比来时还要匆忙得多。
临走前,他望了一眼角落里那个学生,看着就不像是关心此事的样子,搞不懂为什么非要参加这个用处不大的竞赛。
真是搞不懂。
在刘书记走后,谢恒逸才支起身子来,一边近距离打量身前的人,一边暗暗想着:
分明穿着正式的衬衫西裤,怎么看着就这样顺眼呢。
分明说着客套的话,怎么听着就这样顺耳呢。
分明这人才是最嫌麻烦的主,怎么就算是双标起来也不讨人厌呢。
谢恒逸想着想着,忽然想起一件事,开口喊道:“李教授。”
每次听到这个学生喊自己,李昀就莫名有股赶人的冲动。
谢恒逸毫无顾忌地道:“不是说有点事要跟我家长探讨吗。刚好,家长在这了。”
李昀登时怔住,视线缓缓从几个助教身上移过,最终落在还没离开的那位警官身上。
这就是他学生请假照顾的那个家里人?
那个雪鬓霜鬟、步履维艰的家里人?
一时间,李昀跟谢恒逸大眼瞪小眼。
与此同时,齐延曲也听见了谢恒逸的话,蹙着眉不解道:“探讨什么?”
“……”
面对这位格外年轻的家长,李昀眼皮直跳。
“探讨一下……孩子未来的发展?”
第72章 这样很好
“这有什么好探讨的。”
谢恒逸含含糊糊地道, 音量控制在只有他跟齐延曲能听见的大小。
探讨未来发展是不可能探讨的。他这样认为。
不是因为他自有打算,而是因为他毫无打算。
说是探讨,其实就是指手画脚着替他做规划。他不需要。
眼下谢恒逸唯一的想法就是直接走人。
他觉得齐延曲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却发现身前的人一动不动, 似乎不准备走。
这是什么意思?……不会吧。
谢恒逸正要转身的动作一顿, 有点不敢按心中所想做出猜测, 便做了刚才一直想做的事, 他拽了拽齐延曲的衣袖。
很轻地拽了一下。
……应该很轻吧。
好在他拽这一下是有用的,对方终于动了。
但好像起的是反作用。
他看见齐延曲向办公桌走近了一步。他拽住的衣角因此被松开。
不会吧, 难道真要探讨什么未来发展?
就算不可置信, 事实也确实是他想的这样。
齐延曲站在了李昀边上, 两个人围在电脑前,对着屏幕指指点点起来了。
在交谈中,尽管齐延曲很少出声, 但每每开口都让李昀连连点头,对这位年轻家长逐渐接受良好,意外的合得来。
对此,谢恒逸倒是半点不意外。他都能想象到学生时期的齐延曲有多讨老师喜欢, 标准的三好学生, 只怕是天天都要挂嘴边。
紧接着,他的视线转向家长本人。
对方那副认真的模样他再熟悉不过。眼睫低垂, 目光内敛, 时不时的发言一针见血,明显是听进去了。
谢恒逸心中不免淤积起闷气来,索性转过身去面壁,眼不见心不烦。
三十秒后,他又转了回来。
眼不见心更烦了。
他直勾勾盯住齐延曲的脸。
由于揣着满腹怨气, 探讨了什么内容他没听,只觉那偶尔的回答声实在好听。
突然,李昀转过头来,似乎朝他说了句什么话。
他眨了眨眼,回过神来才知是在说他没眼力见,指责他不知道给搬个椅子来。
李昀又催:“还不快去!”
他第一次在老头子面前露出受教的神色。正要动作,齐延曲就拦住了他。
“时间不早了。”
“具体方向我会跟他再讨论,”齐延曲省去冗杂的客套,言简意赅道,“后面如果还有需要配合的地方,随时联系我。”
最后,他留下联系方式,跟谢恒逸一前一后走出行政楼。
这会儿是晚饭时间,一天中学校里最热闹的时候。人流像是绵绵溪水交织着,大都三三五五地结伴而行,或散步或往食堂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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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两人穿插其间,倒也没多突兀。
虽然齐延曲没提,但谢恒逸还是带着人在校内转了一圈,在此基础上又绕了不少路。
谢恒逸笃定齐延曲没发现,因为对方一直是专心低头看路的状态。
好像一直都是这样。
这个人无论做什么,总是这样认真专注的。
反观他呢,总是喜欢分神,只有在看向对方的时候,眼神才是认真专注的。
不过这次他看得好像有点太久了。
久到晚饭时间即将过去,小径上扎堆的人渐渐稀疏。
路过篮球场时,里头激烈的较量已经落幕,一行人晃悠着走出来,不约而同地撩起衣摆擦汗,夕阳将人影拖得老长。
五六个血气方盛的男生,勾肩搭背着,又在球场边逗留了好一会儿,意犹未尽地不舍得走,最后干脆排排坐下了。
谢恒逸在里边看见了一张熟悉面孔。
他不由加快了步伐,想直接装没看见。
今天情况特殊,他不想花时间寒暄,哪怕一两句。再者就是,他不想让身边的人再见到齐延曲。
那群人可比他没眼力见多了,万一说了点什么不该说的,齐延曲岂不是要连他一块儿讨厌?他可没忘了这是个小心眼。
总之,只要走得够快,跟熟人就碰不上面。
然而不巧的是,他脚下刚提速,齐延曲就在这时停了下来。
……不是吧。
谢恒逸心中一紧,只好跟着停下来。
“刚才李教授的那些话,你听进去了多少?”
……不会吧。
一定要在这个地方进行拷问吗。
谢恒逸转念一想,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心有灵犀了。
他无比艰难地回想了一番,缓缓道:“听进去了……”
完全没听进去。
但那些探讨的话本就违背他的意愿。但他听不听又有什么所谓。但他也不是故意不听的。
但他当然不会实话实说。
谢恒逸在一处阴影里站定,本想或多或少说几句刺耳的话,却忽地注意到对方稍显疲惫之态。
瞬间,所有怨言消失在喉间。
……那好吧。
谢恒逸想了想,他还是听进去了一句的。
最后一句。
“要讨论些什么?”他先发制人,“如果是让我提前做规划就算了,没必要讨论。”
顺便不明显地服了个软:“你知道我的。我只做想做的,不做该做的。”
说完,他很长时间没看齐延曲,齐延曲也很长时间没接话。
他觉得对方一定是生气了,于是悄悄抬眸,飞速偷瞄了一眼。
一如既往的神色淡淡,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不禁有些丧气地想:他计较这些做什么,对方要说,他听着不就得了,之后如何做还不是他自己说了算。
这下恐怕真的要被赶出家门了。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齐延曲再开口时似乎转移了话题:“明天还会在家等我吗?”
谢恒逸不明所以,但毫不迟疑地点了头:“会。”
“后天呢?”
“也会。”
齐延曲不再说话。
倒是谢恒逸想起来项目的事,主动补充道:“下个月可能会晚一点回去。不过无论多晚,我都会回去的。”
“我没有要求你一定要回去。”
“是我想的,”谢恒逸愈发不解,语气却愈发肯定,“是我想回去的。”
又是良久的相顾无言。
在漫长的沉默中,谢恒逸听见了一声极轻的叹息。
这使得他身体不自主地绷紧。
叹息的意味他不会不知道。往往是已经无可奈何到准备放弃的地步了。这样的叹息他听过不知道多少次。
可他仍觉得,即便是叹息声,从齐延曲口中出来,也是这样的好听。只不过让他听得有些难受。
那么下一句会是什么?表达对他的失望?
“我确实知道你的,对你来说,没有该与不该。”
听到这句话,谢恒逸的嘴角难以察觉地动了动,连自嘲的笑也没能扯出来。
果然如他所料,在指明他的错处了。
“这样很好。”
果然如他所料,在责备他的错处了——
等一下。
好像没有责备。
谢恒逸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当他反应过来后,又开始怀疑是他听错了,或者是他理解错了。
他紧紧盯着面前的人,试图在对方眼中捕捉到嘲弄。
依旧是像从前许多次一样,一无所获。
齐延曲说话时依旧那样认真专注:“这样很好,你想做的,就是你该做的。”
而对于齐延曲来说,他只是因为没有想做的,才做该做的。
想做,与该做。对立,又统一。
这次谢恒逸没有分神。
可他现在的状态和分神时相差无几,他的大脑像生锈的齿轮,迟钝地转动着。
齐延曲的话还在继续:“如果你不希望,我尊重你的意愿,不会替你做规划。”
谢恒逸的大脑只是将这些话记了下来,重复播放着。
尊重他的意愿、不替他做规划,这是他所希望的?
好像是的。
可明明是他希望的,明明是脱离了束缚,为什么他并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明明说着夸他的话,为什么做着放弃他的事。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如果你不能做到凡事以我为标准,那么从今天起,不用再等我。我不会再回去。”
这些话有条不紊,进入到谢恒逸的思绪中就变得混乱不堪。
比起反反复复的拒绝,他更不能接受预谋已久的放弃。
谢恒逸无意识将唇抿成直线,没有回话。
他想让齐延曲等等,却说不出话来。
齐延曲似乎从他这种反应中得到了回应,甚至没有多问他一句,就再度迈开步子,径直走向小径的尽头,也是学校大门的方向。
谢恒逸的身体仍遵从本心,稍作犹豫就跟了上去。
经过球场外那一排人的跟前时,他不希望的事发生了。
很没眼力见的熟人挤眉弄眼地喊住了他:“谢恒逸!”
——那是摘掉了眼镜的何格。
视力不好,果然也没什么眼力见。
谢恒逸的步子被迫慢下来,很快就落后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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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米的差距,齐延曲也没发觉。
前面那道高挑的身影渐行渐远,他眉间一拧,心中后知后觉地发慌。
接下来他的行为完完全全出自下意识,他快步追上了前面的人,再次拽住了那人的衣袖,用力得指尖都发颤。
讲真的,他不适合做这个动作。可就目前这个状况,他只想得出来这种挽留方式。
“等一下。”
齐延曲一顿。
谢恒逸坚持道:“等我一下。”
下一秒,齐延曲微微侧身,倾斜朝后的眸光漠然而薄情,让谢恒逸浑身有点发冷。
衣袖再次从他手中滑落。
好在他恍惚过后,发现齐延曲停在了不远处,倚杆等待着。
原来没有拒绝。
他的心神勉强稳住。
不等他回头搭理同样追上来的何格,就见从小径的尽头走来第二个熟人。
第73章 我会听话
熟人碰面, 看上去是相见甚欢,相谈也甚欢。
齐延曲遥遥站在树下,不清楚那边是什么情况, 只是静静看着三个男生聚在一起, 顺带打量一番久违的校园场景。
学生的心思坦坦荡荡, 总是鲜活的、不羁的、自由的, 因为直击人心, 所以一眼就能看透。
连气息都张扬的,怎会甘愿受束缚。
无论结果好与不好, 谢恒逸都该认清这一点——谢恒逸不适合谈恋爱。又或者说, 不适合跟他谈。
可惜吗?也不可惜, 本就如此。他可以给谢恒逸时间思考,但不会太久。
齐延曲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再抬头时, 正好看见谢恒逸对面的小胖子手臂高高一扬,将手里的东西泄愤般砸了出去。
未开封的满瓶矿泉水,就这样砸在谢恒逸肩膀上。谢恒逸神色漫不经心,似乎思绪正在游离中, 竟也不躲不避, 就这样承下了一击,仅仅是捂着肩膀一声不吭。
即使隔着距离, 齐延曲也仿佛能听见那声夯实的闷响, 以及感受到那剑拔弩张的氛围。
倒是与谢恒逸并肩的另一个男生在讨公道,遏制住小胖子的进一步激进行为:“有什么话好好说,你这样就过分了吧。”
齐延曲不免多看了这个男生一眼。
长相斯斯文文的,没记错的话,是谢恒逸的室友。
“还有你身上这味儿也太冲了, 门口黄大爷没说你啊?”
男生说着说着,掏出了眼镜和口罩戴上。
这样就更斯文了。
“我懒得搭理你俩,赶紧给我滚开。”小胖子依旧恶言恶语,借助洪亮的声音撑起气势。
“谢恒逸,这次的事就当我让你的,反正参不参加那什么赛我都无所谓,纯粹是想膈应你,对我造成不了任何影响。”
可以确定了,相见并不甚欢。
齐延曲不禁皱起了眉。不等他过去,动手砸人的小胖子已大摇大摆地走掉,很是嚣张跋扈。
小径上只剩下谢恒逸跟斯文男。两人一齐看着小胖子的背影,保持侧身向后的姿势,不知在交谈些什么。
齐延曲走近时,正听见谢恒逸说道:“叫他们把衣服穿好。”
谁衣服没穿好?还是“们”?
齐延曲没听懂。
斯文男同样没听懂:“谁没穿衣服?都穿了啊。大伙都是体面人,哪能在大庭广众下裸奔。”
“啧。”谢恒逸语气不耐烦,欲言又止一番,最终还是没再多说什么。
“噢——”斯文男恍然大悟,“老三他们经常在宿舍光膀子啊,你不习惯怎么不早说?我回头提醒他们一声。”
相谈好像也不甚欢。
就谢恒逸这种说话态度,相谈能甚欢就怪了,能招人喜欢也怪了。
齐延曲刚要出声,斯文男正巧转过身来发现了他。
何格先是惊诧,再然后推了推眼镜,大大方方地道:
“哥哥好。我是谢恒逸的室友,我们见过的,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叫何格,何首乌的何,合格的格。”
这段自我介绍一出,何格顿时觉得自己的脸上冒出烧灼感。他不由得取下口罩,试探地摸了摸脸颊。不烫,但也不是错觉。
他很快找到了这股烧灼感的来源。源于谢恒逸恶狠狠的炙热视线,像是把全身火气都凝聚其中了,恨不得把他的脸盯穿。
这是干什么,他只是想有礼貌一点,他有什么错。还有,盯他干什么,盯哥哥啊!
“谢恒逸在学校……”齐延曲顿了下,没察觉到不对,只觉何格似乎分外紧张,便以客套作安抚,“麻烦你了。”
何格连连摇头:“不麻烦不麻烦。他、他,他挺好的,不麻烦。”
回答完,何格感觉到那道视线终于从他脸上移开了。
好在这位哥哥明辨是非,不然他真得汗流浃背。
齐延曲的目光不在谢恒逸脸上,仍是朝何格说着话:“刚才那人,叫什么名字?”
何格见谢恒逸没有开口的打算,这才回答道:“谭甘清。”
谭甘清。
又是这个人。
齐延曲思索着,隐隐嗅到了空气中残留的淡淡酒气,面色顿时不太好看。
这个谭甘清,喝完酒还光明正大回校,哪有学生样。对比之下,谢恒逸的胡闹行径易于接受多了。
他偏头等着气味消散,也就没发现谢恒逸给何格使了个眼色。
何格贴心地朝边上走了几步,远离了谭甘清途经的地方,接着补充起详细情况:
“他爸是商业地产的股东,他也算个有钱少爷,作威作福惯了。我妈认识他们家,听说在公安局有点小关系。”
这一点谢恒逸倒是不清楚。听见这话后,他微微挑了挑眉,眸光意味深长起来。
何格看不懂他这眼色,没忍住咕哝了句“这又是干什么”,而后继续道:
“我跟他交集不多,我印象里就一次,那次他安排同学在会所聚会来着,估计那会儿他就看谢恒逸不顺眼了,找了不少事。”
谢恒逸佯装不在意地点了点头。
他默默更改了对何格的意见:视力不怎样,眼力见还行。
“哪个会所?”
会所这个事一出,齐延曲基本上能猜出是何种情况了。
如果猜测得到证实,那么此事会变得很好办。比起学校关系网里的弯弯绕绕,长期被掩护的会所是相当经不起查的。
“就晴星大道交叉口那个,不过他常去的不只是那一家。”
何格语速加快,把能说的都说了:“他给过我一个名片,很多会所他都是挂名经理。我回头找找,要是找到了就让谢恒逸转交。”
齐延曲没拒绝,正色告诫道:“以后这种地方不要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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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恒逸松了口气,跟何格一起乖巧点着头。
“那边还有几个熟人,打个招呼去。哥哥你等等他。”
何格手肘向上抵,强行勾住谢恒逸的肩,带着人转过身去,艰难地迈着步子。
他刚想叫谢恒逸配合点,谢恒逸就回勾住他的肩膀,并将头低了低。
何格正惊讶于谢恒逸的自觉,却听对方阴阴威胁道:“你再喊一句哥哥,我就去买一箱鸽子蛋塞你嘴里。”
塞就塞吧,塞一个他咽一个。
好歹被谢恒逸吓了三年,何格完全不怵:“这真是你哥啊?”
谢恒逸没说话。
要说不是的话,那齐延曲跟他是什么关系?他更加说不上来。
何格看出了谢恒逸的为难,换了个更具体的问法:“亲哥哥还是情哥哥啊?你这真让我看不懂了。”
他放慢脚步,有条有理地分析起来:“要说是亲哥哥吧,挺像的。毕竟要不是一家人,谁会教育你的安全问题。”
说完,何格仔细观察了下谢恒逸的脸色,没在上边瞧出赞同之意,便话锋一转:“要说是情哥哥吧,也挺像的。”
“为什么?”谢恒逸神情认真地发问。
说实话,每每看见对方这副虚心请教的模样,何格都觉得有点好笑。但他是有职业素养的,回回都憋住了。
“又不是有血缘关系才叫一家人,老三谈恋爱不也这样子,老被他女朋友管东管西的,而且他还乐在其中呢。”
谈恋爱不也这样子、管东管西、乐在其中。
这些字组成的话在他脑中反复重播。何格的声音明明很小,他却觉得震耳欲聋,从而将他唤醒。
谢恒逸的步子越迈越慢。
他想,他跟齐延曲也是这样的。
齐延曲对他管东管西。他乐在其中。
这么说,齐延曲想跟他当一家人?
谢恒逸将搭在何格肩上的手放了下来。
所以,齐延曲那些话,是在问他要不要谈恋爱?
谢恒逸彻底停下,站在原地。
然后,他在何格莫名的注视下,转身就是往回跑。刚刚走了五分钟的距离,这次他只花了半分钟。
何格没再追,只是在后面喊了一句:“诶——今天回不回宿舍啊?”
谢恒逸理也没理。
他跑回到齐延曲身旁,气都没多喘一下,迫不及待地问:“你会管谭甘清的事吗?”
齐延曲专心看路,没注意到谢恒逸的变化,果断而直接地答道:“不会。”
谢恒逸毫不气馁,继续问着:“那我的事呢?”
齐延曲睨了他一眼,没再回答。
谢恒逸猜测这是持续否定的意思,不依不饶地追问:“为什么不管?”
“因为你不希望。”
“希望的。”
齐延曲一顿,停了下来,侧目看向身边的人,难得重复了同样意思的话:“你不会希望受束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