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第 11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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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头小子不一定什么都懂,但恰好,能看穿你的无能和无知。”说完这句话,施也轻轻碰了下郎月慈。
郎月慈抢在邢安邦暴怒之前出了声,他提高音量,冷声说道:“董强!该结束你这场拙劣的表演了!”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让“邢安邦”瘫软地靠在椅背上,眼中已流露出绝望。
郎月慈继续说道:“顶着邢安邦的身份活了半辈子,可你始终还是董强。有着爱国港商的身份却不敢光明正大地站在人前;顶着安叔的名头缔造一个所谓的贩毒集团,但却要借用替身才能实施掌控;一旦遭遇背叛,过去的三十多年就变成一场泡沫,你唯一能想起的,唯一能运用的,还是董强那点儿可怜的能力。”
伪装被彻底撕开,一个自以为当了二十多年“神”的人,在这间狭小的审讯室内,不得不直面自己只是个被欲望支配的凡人这个现实。
二十五年前,在杀害周紫之后,因为知晓自己留下了dn,董强开始了逃往之路。从西藏走藏缅通道进入缅北,在囊塔贵以“顿羌”的身份停留半年后去往金三角地区,在途中结识了香港人邢安邦。
邢安邦确实有在做玉石生意,但同时,他也是个毒贩。
董强跟在邢安邦身边当了半年的保镖,摸清了邢安邦的生意门路,然后动手杀害了邢安邦。在那之后不久,董强借用金三角黑市的手段,替换了邢安邦护照和香港身份证件上的照片,并用这本照片错误的护照离开缅甸前往新加坡。在到达新加坡之后他就立刻报失,成功换取了真正有效的护照。
在新加坡停留半年后,已经成为邢安邦的董强使用真实护照离境前往美国,在美国进行了削骨整容手术。并通过整容前后的照片以及医院证明回到香港,办理了新的证件。
于是,董强彻底成为邢安邦。
有金三角的货源,有香港的身份,在海陆丰很快站稳脚跟的董强联系了同母异父的弟弟郭顺。
赶上改革开放和香港回归的东风,董强挣来的毒资被他投入房地产洗白。金三角没落,国内房地产开始挣钱,董强再一次踩着风潮回到代州,“爱国港商”的身份为他带来不少加持,地产生意找到了专业经理人打理。董强专心投入到化学毒品的领域里。同父异母的残疾弟弟董时安,同母异父的弟弟郭顺,还有从在海陆丰时就一路追随自己的牛安通成为了董强的左膀右臂。成年之后的董飞扬也跟着父亲一起参与进来。
郭顺负责销货,董时安负责研发团队,牛安通负责运输。而董飞扬,在郭顺和牛安通看来,这个下一辈的年轻人深受器重,但却藏有私心。
虽然董时安是个“没用的残废”,但董时安和董飞扬是亲父子,而“邢安邦”其实是董强。同母异父和同父异母,究竟哪一边更亲,郭顺心中没谱。他全然相信并毫无二心地追随的只是董强,可毕竟董强岁数渐长,而晨西村几乎全灭,郭顺不得不多做打算。
说到底,人心相隔,自私是底色。
晨西村拜菩萨拜的不是那个佛像,而是由郭顺回到内祠堂与董强沟通。有时是面对面,有时是通话。三年前那天,如果郎月慈能够再往前走两步,他就能看见,在佛像前面的供桌上放着的是一部手机。
但是,即便当时发现,也无法改变结局。因为密室中放置的是激光雷达感应触发的炸弹,只要有人进入就会炸。
这一次的抓捕行动中,郎月慈察觉到了董强的异样,从而谨慎调整行动,用强脉冲干扰了激光雷达。根据后续对抓捕现场的搜查清理,别墅大门处的激光雷达同样也是炸弹□□。如果没有被发现,郎月慈和李隆都会被藏在门中的炸弹袭击。但幸好,这一切都没发生。
整个八月,刑侦支队几乎所有人都被埋在成堆的案卷资料中。
八月底,拆下手臂护具的郎月慈跟随施也回了趟北京。心理评估自然不是施也来做,结果也不会当时就给出。所以,做完评估之后就是二人的约会时刻。
思来想去,郎月慈让施也带他回了公大。
正好赶上新生入学,学校里来来往往的都是青涩面孔,还有警校新生都有过的,第一次穿上藏蓝色制服时候的新奇和喜悦。
当年郎月慈也是这般模样,转眼便是十多年。
藏蓝青春,永远鲜活。
路过图书馆时,施也停下脚步,看向郎月慈:“你就是在这里偷看心仪学长的?”
郎月慈回答说:“报告教授,我没在这个校区上过课,我只是本科学历。”
施也愣了下,也跟着笑了起来:“应该带你去那边的。”
“太远了。现在过去,赶上晚高峰又要开一个小时回来。”
“以后有的是机会。”施也于是重新迈开步,“那就想想晚上吃什么吧。我家里反正什么都没有,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带我吃食堂。”
“啊?你有点儿出息好不好!”施也无奈道,“还不抓着机会狠狠宰我一顿?”
“不要。你说过的,细水长流,来日方长。”
施也扯了下嘴角,说:“郎警官,你好酸啊!”
“怎么?不喜欢?”
“是很喜欢。”施也轻轻撞了一下郎月慈的肩膀,“细水长流也不影响我们享受当下,走,请你吃大餐。”
九月初,郎月慈的调令送达容新市局。
支队的同事们原本准备了一场欢送会,但那天第一个到达单位的韦亦悦发现,郎月慈的工位上只留下了一桶装得满满当当的巧克力。
韦亦悦走近了去看,桶下压着一张纸条,上面是郎月慈的字迹——
“感谢大家几年来的照顾,不说再见,祝你们平安。”
另一边,郊区烈士陵园内。郎月慈沉默地站在那座写了19个姓名的墓碑前。许久之后,他后退半步,规规矩矩地敬了个礼。
用细软的抹布把纪念碑上的名字逐一擦拭后,郎月慈就和施也一起离开了陵园。
“还有什么想做的?”施也问。
“他们的家人我都登门拜访过了,今天也给那小馋猫送了橘子和巧克力。没什么可做的了。”郎月慈拍了拍施也的手背,“走吧。”
白色路虎开出陵园,一路飞驰上高速,开往北京方向。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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