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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人说什么?”
“没什么。”江泓石抬起头,面上又露出得体的笑:“方才是江某失态了,江某以后不会再为难新平公主了,苏大人放心吧。”
此后的江泓石又恢复正常,带着苏安走至锦华殿前。
苏安抬头,只见数百名禁军团团围住锦华殿,殿门口站着位年过五旬的老人。
江泓石见到台阶上的五旬老人,眼里涌出欣喜之情,立刻拉着苏安快步上前。
江泓石:“先生,您怎么在这?”
“泓石!”老人见到江泓石也很惊喜:“我这一把老骨头了,本来也不想来,这不是陛下三催四请,让我来看看这宫中的两位突厥俘虏,别让他们再这样寻死觅活下去。”
江泓石先是想苏安介绍道:“苏安,这是我的恩师梁善。”
梁善在桓朝非常有名,他的出名得益于一场二十年前的嘴仗。
二十年前,他作为桓朝使臣出使南诏,正逢南诏内乱,南诏王驾崩,太子和自己的皇叔争夺王位。
梁善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劝南诏太子割让三座城池给桓朝,再向桓朝称臣,桓朝必会出兵相助太子登上王位。
太子答应后,梁善又在南诏朝堂上鼓吹桓朝有百万大军正在南诏边境,一旦皇叔登上王位,桓朝大军必将踏平南诏。
南诏只是个小国,与地大物博的桓朝不能相提并论。
一场发言,节奏之急切,拿捏人心之精准,搞得南诏众人人心惶惶,焦虑万分。
原本支持皇叔的臣子们纷纷倒戈。
桓朝因此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到了三座城池和一个藩属国。
梁善因此声名大噪。
但如今他早已隐退朝堂,在山上避世而居。
梁善抚了抚胡子,目光望向苏安, “这位是?”
江泓石介绍道:“苏安,苏将军,是这次刚大败突厥的西北将军,还是学生的很好……很好……很好的朋友。以后说不定……”
江泓石没继续说下去,只是深吸一口气,又笑道:
“陛下一时兴起,便派学生和苏将军也来劝劝里面的两位。能遇见您,实在再好不过,我们年纪还小,还要请您来把把关。”
梁善点点头,笑眯眯地问苏安:“苏将军可想好了,如何劝解那两位突厥人?”
苏安摇摇头,诚实道:“没有想好。”
“还没想好?”梁善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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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却是皮笑肉不笑。
“苏安他很不一样。”江泓石道:“他很特别。请先生给苏安一点时间。”
江泓石又转头对苏安道:“苏安,你至少,就像那咸宁公主那次,还有江某被贬那次后苏将军劝我的那次……”
“那几次,我都没有提前想。”苏安答道。
“哦,原来还真是个临阵磨枪的将军。”梁善再也忍不住,噗呲笑出声。
“泓石,这就是你说的独特?”
“苏安,快想一想。”江泓石也有点着急,他怕苏安没有劝好突厥俘虏,到时候要是突厥王子真死了,两方战争不停,届时又会有红眼病要借题发挥,说是苏安劝解不力。
“可是,这又不是应制诗,没有提前给题目,我实在想不出来。”
苏安挠了挠头,辩解道:“陛下让我来劝,我就来了,我想,等见了那两个突厥人的面再说吧。”
“不行。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说话就像打仗,胸中没有沟壑,怎么能一击致胜?”
“哦,好吧。”苏安点点头。
苏安站在门口真的开始想了。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梁善问苏安想到了什么。
苏安老实答道:“我还是什么也没想到。”
梁善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样子,转而去问自己的得意门生江泓石
“泓石呢?你怎么想的?”
江泓石没有立刻回答梁善的问题,而是先握了握苏安的手,对苏安说:“别着急,慢慢想,想不出来也没事的。”
这才对梁善答道:“泓石想,必然要先扬我桓朝的国威,说我桓朝并不怕打仗,但百姓们渴望和平。这才给双方一个能够和谈的机会。”
梁善很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只是还差一点。”
“先生有何指教?”
梁善故作神秘地笑了笑:“你说不来了,我再说。”
三人进了大殿,见到一人正端坐在床上闭着眼睛,形容憔悴,瘦的像一张纸,应当就是突厥王子阿史那特勤。
而另一个人则缩在角落里,手上还缠着一层厚厚的绷带,应当就是王侄阿史那贺鲁叶护。
江泓石回头,对着苏安苦口婆心道:“我先来劝他,若是情势不好,苏安你就不要说话,以免未来惹火上身。”
苏安没说话,只是闷闷地点头。
面对进殿的三人,突厥王子毫无反应,甚至没有睁开眼。
江泓石先上前,笑道:“殿下当真好气节,竟然绝食明志。
可事实上,殿下绝食的反抗根本毫无用处,我桓朝兵强马壮,人才辈出,不怕打仗,只是我们中原人仁善,爱好和平,才同意同突厥讲和。
就算殿下死了,突厥和桓朝重新开战,那桓朝攻下三座城池也不过是时间问题。殿下的牺牲有任何意义吗?反之,殿下活着回到突厥,今日三城之失,或成北疆百年和平之钥。”
突厥王子听到这话只是冷笑一声,甚至没有睁开眼,便道:“你们中原人果然巧言令色,但是却骗不了我。你们桓朝人都是一群怂包蛋,除了……”
“反正即使真的开战,你们也未必能够像嘴上说的那么轻松的,直接拿下突厥三城。”
梁善上前一步,拍了拍江泓石的肩膀,示意他起开,低声道:“看看师父是怎么说的?你要学的还很多。”
梁善先是声音柔和,如同家中长辈一般缓缓对突厥王子说道:
“殿下绝食明志,不愿突厥损三城而全己身,此等气节令人敬佩。然殿下可知? 您父汗宁舍城池不舍骨肉,此乃为汗者的大仁——既爱子民,亦爱家人。
若您执意赴死,反使父汗承受 ‘割城又丧子’ 的双重打击,此岂非辜负他的慈心?”
突厥王子依然没有反应。
“殿下!”梁善的声音猛然提高,他虽然年过五旬,但高声叫喊时声音异常洪亮,气势格外强,犹如当头棒喝。
“殿下父汗为救您割让城池,您却为虚名寻死,这是逼您父汗背上不仁不义的千古骂名!
更何况,史笔如铁,汉之苏武啮雪不死,终成英魂;殿下若绝食而亡,后世唯记‘突厥王储饿死敌营’。”
可是突厥王子只是冷笑两声,丝毫不为所动:
“流芳百世也罢,遗臭万年也罢,还有什么愚昧的孝道,这都是你们中原人才在乎的东西,我特勤根本看不上眼。”
梁善眼珠转了转,又恶狠狠地恐吓道:你以为你绝食,桓朝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吗?若你饿到昏迷,我们会用铜管插喉灌羊粪汤为你续命。
等你瘦得站不稳,就剥光绑在囚车游街! 所有人都会看到:突厥王子像瘟狗瘫在粪水里,饿得啃自己手指。
梁善再次凑近突厥王子,压低声音冷冷讥讽道:“饿到皮包骨头,突厥人会感谢你吗?他们很快就会忘记你!你还真当自己是什么英雄?”
突厥王子也轻声道:“老匹夫,我特勤不是吓大的,你除了会制造些没必要的恐慌,还会干什么?一点儿口德不积,当心早死。”
“你!你!”梁善从没见过突厥王子这种又臭又硬的石头。
“这种人,真是无可救药。”
梁善年过五十重新出山,却这样铩羽而归,心里闷着口气亟待发泄,他一转头便见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苏安。
“苏将军,你现在想好了吗?不如来试试?”
“呃……”苏安慢吞吞移动到突厥王子面前,又慢吞吞道:“特勤,你还记得我吗?”
“我当然记得!”一直闭着眼睛的突厥王子猛地睁开眼。他情绪起伏太大,胸口处爆发了一阵猛咳,可是那一双眼睛却射出精光,恶狠狠地盯着苏安:“苏安,穷追不舍像是鬣狗,像是秃鹫一般的苏安!我死都不会忘记你!”
“其实我也不会忘记你。”苏安认真道。
“不会忘记我?为什么?”突厥王子笑了,“我知道了,因为你正是赢了我,抓了我才当上的将军!所以你才不会忘记我吧,你这个……”
突厥王子紧紧咬着后槽牙,那架势,似乎在搜肠刮肚,找出毕生最难听的词汇来骂苏安。
“不是的,我不会忘记你是因为……你很厉害。”
苏安诚恳道:“克勤,你是一个可敬的对手。你聪明、勇敢、果决、敢于冒险。”
突厥王子没有说话,脸上出现古怪的神情:厌恶,畏惧和不知所措。
第55章 一千营养液加更 公主,有人骂我。……
“最让我觉得你可敬的是, 你真的很爱你的士兵。”
其实特勤寻死早就有征兆。
祁连山深处,特勤被苏安俘虏后,便企图自杀。
当时苏安没有阻止特勤, 他只是站在原地想了一会, 等到特勤的手里的弯刀在脖子上划出血线, 才开口道:“特勤,你要是死了, 那这些突厥士兵我也就地掩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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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勤停住了,他有些意外:“你竟然不杀他们?”
近千俘虏,大多数将领都会就地活埋, 即使带回去也难以管理,还浪费粮食。
但是苏安竟然没有杀他们。
“因为你, 你在乎他们, 所以我不杀他们。”
其实苏安不杀这些俘虏, 只是因为他觉得这是近千条人命,他终究还是于心不忍。
但他对外坚称如果杀了这些俘虏, 特勤就要寻死, 因此这些俘虏才能够从西北一路被押到桓朝的天牢中。
除去路上因为奔波去世的,现在还有五六百人。
当时的特勤真信了, 为了剩下的近千突厥士兵的性命, 他忍辱负重活到了今天, 能听到自己的赎金是三座城池,他才最终决心赴死。
“而且, 那一次的托勒山之战, 我也不过是险胜罢了。要不是因为你们长途奔波太劳累,又受了惊吓,也许我并不能赢你呢。
其实我也不舍得你死, 好想同你真真正正地打一场仗。”
“是啊,如果……”特勤枯瘦的脸庞因为这句话再次焕发光彩,但很快便流露出遗憾:“没机会了。下辈子吧。”
劝一个有必死之心的人活着,果然很难,苏安想。
怪不得刚才江泓石和他的老师都失败了,他们聪明人都做不到的事情,自己这个笨蛋做不到也很正常。
苏安不再勉强自己了。
不如坐下来,就这样简简单单地和特勤聊聊天吧。
然后苏安就坐到了床边。
此时特勤坐在床正中间,两侧空间都不富裕。但他见到苏安坐到旁边,特勤竟然主动往边上挪了挪,为苏安腾出了些空间。
“为什么你一定要死啊?”苏安坐好后又问。
特勤却沉吟道:“苏安,我觉得你也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苏安点点头。
特勤叹了口气:“所以,能不能不要问我这种蠢问题?破坏你在我心中的睿智的形象。”
苏安摇头:“不是,我是真不明白,你跟你父亲的关系又不是很好,何必为了他的江山付出自己的性命呢?”
“你怎么知道我和我父亲关系不好?”
“你刚才说我特勤如何如何,没有带自己的姓氏阿史那。这很奇怪。譬如我,我说话时肯定会说我苏安怎样怎样,而不是我安怎样。
‘刚才我特勤如何如何’,你说了两遍,显然是习惯了。能让你这么做的唯一原因就是你很厌恶阿史那这个姓。”
“可悲可怜。”特勤脸上是一种无可奈何,只有被命运捉弄一般的可怜人才会露出的微笑。
“最了解我的人竟然是……”
我的敌人。
特勤是突厥大汗最不喜欢的女人生的孩子,恨屋及乌,大汗尤其不喜特勤。
特勤从小便不受待见,后来母亲早逝,他更是孤苦无依,直到长大了上战场能打胜仗,日子才好起来。
没有人这样直白而又可信地夸过特勤。
特勤的父亲眼里只有他宠妃的儿子,没有特勤,从没有夸过特勤一句。
那些想讨好特勤的突厥大臣倒是夸过特勤,但特勤不信,他觉得这只是阿谀奉承之言。
可苏安夸他,特勤却是没有想到,甚至心里还有一丝受宠若惊。
因为,只有对手的赞美才是真正的赞美。不止如此,特勤没想到,苏安只和自己见过几面,竟然已经这样了解自己,比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兄弟,自己的属下都更了解自己。
苏安有点惆怅,“我只是觉得你有点亏。你死了,你的士兵会伤心,你的父皇会开心,因为又有理由开战了。”
“但是你死了也有好处。”
“嘿嘿”苏安脸上忽然有了点坏笑。
“苏安!苏安!”站在不远处目睹这一切的江泓石忍不住出声。
“江大人,怎么了?”
“没什么。你不要这样笑,不好。”
苏安刚才微微坏笑的一瞬间,江泓石恍惚间觉得自己看到了新平公主。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夫妻相?
江泓石心很慌,他宁愿是自己看错了。
苏安抹平了坏笑的嘴角,低头道:“我藏在心里一件事,很坏,本来不能实现的,但是现在看来好像可以实现了。”
“什么事?”特勤忍不住再次开口问道。苏安话说的含糊,但特勤内心直觉这次是一定与自己有关,一定与突厥有关。
苏安诚恳道:“不是什么好事,你还是别听了,要不然走的不安心。”
他是真心实意为特勤着想。
但特勤一听,更是要知道了:“苏安,你快说,好不好,算我特勤求你了。”
“嗯……好吧。我告诉你,你听了以后赶紧忘了,省的在黄泉路上还忧心忡忡的。”
苏安叹了口气,在特勤耳边轻声说了什么。
“苏安,你简直杀人诛心!”特勤瘦弱的身躯爆发出一声尖叫。
“你不可以这样!这是让他们自相残杀!”特勤深吸一口气:“不,我不能死了。拿饭来,我要吃饭。”
“啊!你怎么不死了?”苏安惊道。
“因为我不能让你的阴谋得逞!”特勤咬牙切齿地回他。
三人顺利完成任务,从锦华宫离开,江泓石松了一口气,苏安心情却有些复杂。
心情同样复杂的还有梁善,他脸上发烫,心里羞臊。梁善没想到最终竟然是自己最瞧不上的苏安把特勤劝回来了。
梁善忍不住问苏安:“你在特勤耳边究竟说了什么?”
苏安便如实答了。
他准备特勤一死,就对外宣称,特勤是突厥人刺杀的,尤其是要统治那剩下的五百个被俘虏的突厥士兵。
特勤手下的士兵大部分都是孤儿,这种士兵大多顽劣不堪,不是不好管理才被编入特勤手下。
但被特勤训下来后勇猛异常,唯一认的也只有特勤一人。
若是他们知道特勤是被突厥人刺杀的,只会万分痛恨突厥王室,恨不能手刃王室替特勤报仇。
两军对战时还要让这五百人做先锋,带着仇恨,他们只会异常勇猛。
这个刁钻的主意是新平出的。
昨晚吃饭的时候,苏安正忧心特勤会不会寻死,还忧心那五百俘虏的安置问题。
新平公主微微一笑,便提出这么个法子来。
可梁善听苏安讲完后,却冷笑道:“没想到苏将军看着忠厚老实,想出的法子却是这么阴毒。”
“我……”苏安听着这话,心里莫名难受。他也是将领,欺骗士兵是他最不愿意做的事。对桓军如此,对被俘虏突厥士兵,苏安其实也不愿欺骗,他们被俘虏,本身就够可怜了,可苏安还要骗他们献出自己的生命。
苏安原本就有点儿自责,但新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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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却说这没什么,“苏郎,这不是你的错都怪突厥的可汗穷兵黩武,才造成这种结果。”
苏安这才压下了内心的自责。
面对梁善的指责,苏安辩解道:“我知道这法子很坏,若是特勤真的死了,可我也只能这么做……”
“呵呵,真的吗?”梁善本就心里有气,如今更是大大地借题发挥。
“仁者,人也,为人之立身根本,离仁则失人道之基,近仁方得身心之安、生命之荣、天下之和。一个人若失了仁德,还算的上人吗?”
梁善的一番话勾起了苏安内心强压下的道德感,原来自己真的很恶毒。
“先生,你怎么能这样说苏将军?”这本身就是立场不同的事,怎么就扯上恶毒了?”江泓石本想替苏安骂回去,但碍于梁善是师长,终究是不好开口。
他想再劝慰苏安,却发现苏安已经低着头走出好远。
苏安真的很难受很难受,心里酸酸胀胀,一个人闷着头走在宫道上,却听到几声太监的尖声呵斥。
“不知好歹的东西!去死吧!”
“连这点规矩都学不会!”
苏安侧头望去,发现是两个年纪大的太监在霸凌一个小太监。
即使苏安现在内心悲伤,却依然强撑着上去见义勇为。
他难过地揍了两个太监一顿,难过地警告两人不要再欺辱弱小,然后头也不回地难过地离开,最后难过地走回来尚园。
“今日苏郎怎么回来的这样早?”新平公主正在厨房捣鼓糕点,听到苏安回来,立刻出来迎接苏安。
“苏郎可是有口福的,新平刚做的乌龙茶酥,苏郎一定要尝尝。”
“公主……”苏安见到新平公主,眼圈终于控制不住地红了。
“怎么了?”是新平第二次见到苏安流泪。
“是不是有人说新平坏话,没关系的,新平不在乎那些。”
直到苏安去了西北,新平公主才发现原来苏安第一次在婚宴上哭,是因为听到了安乐公主对自己说的话。
什么自己的夫婿会当上兵部尚书,侮辱新平只是个小侍卫的妻子。新平想,原来是因为我,苏安才难过。
这一次苏安又哭,新平以为是同样的情况。
“不是”苏安低下头,抽了抽鼻子,还是忍不住对着新平诉苦道:“因为有人骂我,而且他骂的可难听了。他说我……不是人。”
第56章 听胎动 公主为小侍卫出气
不是人, 如果这话是骂新平的,新平也许会一笑了之,对面连骂人的水平都浅薄到可笑。
但对方骂的竟然是苏安, 新平便觉得这话实在恶毒百倍。
他的苏安怎么能听这种重话?新平心里的火蹭的一下窜上来。
“苏郎, 是谁骂的你?你当时就该……”
罢了, 新平叹了口气,苏安老实忠厚, 嘴又笨,骂不过别人也正常。
“苏郎”新平拉着苏安到了卧房,柔声道:“不着急, 坐下来慢慢说。”
卧房内刚摆了一盘茶酥,苏安一边吃一边说, 说完时茶酥也见了底。
此时苏安的心情已经好了不少。
他太容易满足了, 见到了公主, 还吃了茶酥,苏安已经能把此事抛诸脑后了。
“现在想想, 梁先生一大把年纪, 我也就不和他计较了。”
可新平才不管什么年纪大年纪小。哪怕这人老的快要咽气了,也要把他从病床上提溜起来, 给他两巴掌。
等着吧, 死老头。
新平公主眼底闪过狠意, 偏偏还要在苏安面前装贤良淑德。
“嗯,苏郎能宽心就好。冤家宜解不宜结。”
可第二日, 新平却早早起来, 穿戴整齐,要和苏安一同进宫。
“新平许久没有进宫了,今日该向母后和父皇请安了。”
苏安点头, 难得没步行进宫,而是和公主一起坐马车进宫。
新平的衣服穿的宽松,不细看是看不出“她”是个孕妇的。
马车内,新平公主发现苏安低着头,掰着指头算着什么。
“苏郎,你在算什么?”
“哦……我在算我们的孩子什么时候出生。”
“现在算,也太早了点吧?”新平歪了歪头,苏安这副认真模样实在是有意思,像是兔子守在窝旁边,还没有找到另一只兔子成家呢,就支棱着两只耳朵开始思考自己小兔崽什么时候降世。
“算出来了吗?”新平公主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足足还有五个月呢。”
“但是我听说五个月的孩子已经能踢人了,公主有没有感觉,会不会很辛苦啊……”
新平怔住一瞬。
对真正有孕的女子来说,怀孕是一件漫长而辛苦的旅程,孕吐,身子逐渐变得笨重,再到感受到腹中孩子的胎动,每个月可能都有新的感受。
可对于假孕的新平来说,哪里有什么感受,他唯一的感受就是藏在衣服里的枕头变大了。
然而,新平从来不是个会心虚的人,他甚至还装模作样地招手道:“苏郎自己来听听?”
苏安蹲下身,把头侧过来,轻轻贴在新平公主凸起的腹部,听了许久。
“他踢你了吗?”
苏安眼神亮亮地抬头,说出的话却诚实:“公主,我没感觉他在踢我。”
“宝宝可能比较害羞,再听听?”
苏安点点头,屏住呼气调动全身注意力
此时马车的轮子刚好碾过一个小石子,震动了一下。
苏安捂住嘴,一双杏眼瞪得大大的,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场面。
“它动了!它真的动了!”
苏安又激动道:“公主,以后它出生了,我们叫它什么好?我们该早早为孩子起名的。”
新平公主忽然道:“苏郎就这么喜欢这个孩子?”
苏安点点头:“当然了。这是我和公主的孩子,我自然喜欢的不得了。我们一家人以后……”
当苏安说到一家人的时候,他没注意到新平公主平静的脸上明显出现了波动。
“这样啊……”新平公主喃喃自语道。
此时马车已经到了宫门口。
苏安想着公主怀孕了身子笨重,特意先下马车,再伸手扶着公主慢慢从马车上下来。
“公主,要不要我先送你去,我们一同给皇后请安?”
“不必了,苏郎。”
“可是,我怕皇后欺负你。”苏安拉着公主的手诚恳道。
新平公主对他说的每一句话,苏安都记得。他记得公主对自己说过,皇后娘娘不待见新平,在自己去西北的时候皇后有意磋磨新平公主,要她拖着身子日日进宫请安。
苏安担心这一次,皇后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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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难公主,所以想着和公主一同去请安。
公主若是受了刁难,自己在场可以立刻为公主出头。
于是新平凑上前,轻轻在苏安耳边道:“如今我是大将军的妻子,谁敢欺负我?”
苏安脸又红了。
“别担心了,苏郎。我去拜见皇后娘娘,然后再缙云殿等你,我们一同回家。”
苏安走后,新平活动了一下筋骨,才对身后的红萼道:“走,先去找梁善那个老头。”
梁善本是隐居山中,昨日从锦华殿出来后便向皇帝辞行,但皇帝硬是要挽留:“再住两日吧,梁先生。今日突厥使者进宫和谈,却并未谈妥。朕还记得梁先生当年……不如……”
梁善连忙摆手:“老臣年纪到了,这些事实在是有心无力……”
“好,好。”皇帝又道:“那梁先生便去鸿胪寺上两天课,让那些人好好学学前辈们的本事!”
梁善不好推拒,也就从善如流了。
如今他正在鸿胪寺唾沫横飞地讲述当年自己出使南诏的事。
“当年我出使南诏,在偌大的朝堂上,一人劝服数百名臣子……最终才让南诏对桓朝俯首称臣!”
室内的鸿胪寺官员听得昏昏欲睡,门口却传来一阵清脆的掌声。
众人循声望去,见到一个穿着得体,面容极度艳丽的女子站在门边。
“梁先生好生厉害,新平佩服至极。”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这竟是连京城坊间都在传的,命最好的新平公主。
“参见新平公主。”众人忙起身参拜。
“各位大人快起来,新平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哪里担得起这种大礼,新平还有许多问题要向大人请教呢。”
语毕,新平的目光落在讲台上梁善身上。
明明是友善至极的目光,梁善却莫名感到一阵寒意。
此时新平又开口了:“新平正要去向皇后娘娘请安,经过鸿胪寺却听到一阵慷慨激昂的声音,不得不让人驻足。原来是梁先生在说当年出使南诏的事,当真是精彩!”
梁善脸上出现了些得意之色,心想,到底是锁在深宫,没见过世面的女眷,听到这样的事,只会极度佩服,极度崇拜。
新平故作疑惑地问:“只是新平不知……出使南诏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梁善不答,可是新平却步步紧逼,望向鸿胪寺其他官员,挨个问道:
“你还记得吗?”
“你呢?”
官员们看了看梁善,有看了看公主,纷纷摇头。
“真的没人记得吗?”
人群中有个声音虽然小,却格外刺耳:“似乎……似乎是三十多年前的事吧。”
“啊?原来是三十多年前的事,如今拿来说,可真是……”新平公主没有往下说,只是以袖捂面轻笑两声。
新平没说任何过分的话,却达到了多少句恶语都无法达到的效果。
可是新平的攻击力远不止于此。
“梁先生,三十多年前的事就别拿来说了,不如说说更近的功绩,二十年前的也行呢。”
梁善想开口说话,却没话讲。
他这辈子只侥幸做成了这么一件事,后面十多年一事无成,为了保全颜面才对外宣称自己淡泊名利,去山中隐居。
“没有呀,唉——如今梁先生已经年过五十,活不了几年,届时入土的时候,墓碑上可千万别忘了写这唯一一件功绩呢!
新平忧心忡忡道:“要是忘了,那可是好大的损失呢!”
人群中偶尔有带着气声的轻笑声传来,只是听着便知道这些鸿胪寺官员憋笑憋的有多厉害。
此时的梁善面如金纸,嘴唇哆嗦着:“你一个女流之辈……怎么配进鸿胪寺,这是干政,干政!”
“新平只是好奇三十年前的事,随口问了问,怎么就是干政了呢?”
新平公主皱着眉,弯下腰捂着肚子,声音颤抖:“红萼,我好难受。”
“梁善!我们公主怀有身孕,你竟敢冲撞公主!若是公主肚子里的孩子有个好歹,你担待的起吗?来人,梁善当众侮辱公主,立刻拖下去按宫规打五十大板。”
新平公主却道:“红萼,怎么这么没眼色,梁先生已经年过五旬了,还有几年好活?这五十大板下去,他便又要少活几年,也就是少了好几年回味自己三十年前的功绩,这是多大的罪过啊!”
身旁的红萼立刻跪地请罪:“都是红萼的错,公主恕罪。”
“唉……”新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修剪整齐的指甲,这是苏安昨晚亲手用修甲刀为他剪的。
新平浑不在意道:“罢了,时间不早了,本宫还要去向母后请安呢。什么凉先生热先生的,我们也不必再管。”
梁善松了口气,自己方才气急,竟然忘了尊卑,落入了恶人的圈套。
好在新平公主这个恶女人还算是有点尊老爱幼的美德,没真罚他。
但这么一通闹,梁善也没脸再待在宫里,只好灰溜溜地收拾行李出宫。
可是他前脚出了皇宫,后脚便被蒙上眼睛拉到巷子里一顿毒打。
再说新平这边,他惩戒了梁善后心情大好,正准备捏着鼻子去和皇后请安,却不知不觉绕路到了兵部。
新平顺理成章道:“唉,这是天意。既然到了兵部,便看看苏安在做什么。”
可新平公主还没进兵部的大门,便见到一个面容姣好的小太监鬼鬼祟祟地进了苏安所在的兵部。
第57章 嫉妒 新平发火前兆
新平公主收回了要踏入兵部的左脚。
哪按理说, 太监进出兵部也很正常。
可新平直觉不对。
这小太监脸上不是做差事的怨气,而是一种期待的神情。
这就不正常了。大部分人,不论是宫女、太监还是大臣、皇子甚至是皇帝都不会在做自己的差事时, 多多少少脸上会有点幽怨, 绝不会流露出这种扭捏羞涩而又期待的神情。
这小太监来兵部倒像是私会情郎的。
可是兵部一共有二百余人, 能在宫中兵部办事的高级官员总共十几人
只是苏安是其中最年轻的官员,其他官员都已经过了而立之年, 而且相貌大多不敢恭维。怎么想,都是苏安被盯上的可能性最大。
但新平不爱打草惊蛇,他爱引蛇出洞。
新平冷冷道:“红萼, 我们先去向皇后请安。”
可一切都像是和新平对着干一样。
新平刚到皇后宫门口,发现门口正紧紧关着门, 皇后的婢女小苑正守在门边。
“新平公主, 皇后娘娘正在午休。”
“红萼, 既然皇后娘娘午休,我们就在外等候吧。皇后娘娘可真会种花, 这牡丹开的真灿烂, 们不如逛逛花园。”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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