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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立刻道:“公主不想喝就别喝了,这些事随缘就好,我不在意的。”
“不行!”新平苦恼道:“这是新平费了不少精力托太医院首席开的药,而且让红萼熬了足足两个时辰,”
红萼冷不丁地开口:“其实,宫中的太医说,这助孕药男女喝都行。”
新平忙气道:“红萼,你莫名其妙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
红萼低下头自责道:“诶呀,都是红萼多嘴了,公主驸马您二位别介意。”
苏安却接过药碗道:“我常年在外征战,辛苦公主,我能为公主做的事实在太少,不过是区区一碗药罢了,我喝了就好。”
苏安一口就把碗中的药喝尽了,这药确实苦的吓人,苏安喝完缓了好久,缓着缓着就睡了过去。
新平看着在床上沉沉睡去的苏安,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这次的药他调了又调,确保服药的人不会醒来,可是在受到刺激时,还会有一点可爱的反应。
苏安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做了个很长很长很朦胧的梦,但梦里究竟有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也许是助孕药的缘故吧。
上次的药吃了腰酸背痛,这次的药副作用更多,不仅四肢酸软,后颈还有些痒,还总是做些没有记忆,昏昏沉沉的梦。
苏安却想,还好是自己吃了药,这些副作用反映在了自己身上,若是公主吃了药,便又要受苦了。
有了这种想法,苏安每晚都争着喝助孕药。
直到回西北前,苏安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度过了回家的三个月。
当然,这三个月对新平公主来说倍感甜蜜。
第64章 大战前夕 万一明日我们全都死了……怎……
三月后, 苏安又得回西北了。他依依不舍地同公主和修睦告别。
但等苏安回了西北,探子立刻报来了一个噩耗。
突厥和契丹在这三月内集结了十万大军,几乎是把所有适龄男子, 还有中年人, 十几岁的小青年全部编入军中。
苏安很惊讶, 草原落了大雪,他们竟然还征兵, 这样大肆搜刮劳动力,让突厥和契丹的百姓怎么活?
但他很快便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这是突厥和契丹的背水一战,是一场对于契丹和突厥绝对不能输的豪赌。
赢了, 则向桓朝大肆索要赔偿,来度过难熬的饥荒。
输了, 则元气大伤, 自此桓朝是刀俎, 而他们是鱼肉。
这消息传到京城时,皇帝差点昏过去, 正在皇帝身边拟旨的江泓石手一歪, 圣旨上留下一道浓重的墨迹。
连在尚园的新平公主听到这消息也攥紧手帕。
因为镇守西北的桓军如今只有三万人。大战在即,现在征兵已经来不及了。
没人能想到突厥和契丹会如此丧心病狂。
三万对十万人。
自古以来, 以少胜多的战争几乎全部名留青史——因为这绝非一件易事, 确实值得载入史册。
如今苏安的军帐中已经乱成了一窝粥。
“怎么办, 怎么办?”林闻密急得围着苏安团团转。
他眼下青黑一片,这三个月, 林闻密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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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在花街, 除了那事以外就没干别的。
他想着回去无非是随便打打,估计很快那帮异族人便要求和投降,林闻密没想到回来会遭这么大的难。
林闻密在苏安面前又蹦又跳:“我们要死了!啊啊啊!苏安, 你让我再去一次明月楼吧,马上要死了,我要死在牡丹花下!”
林良脸色也很难看。
“苏将军,若是实在不敌,我们会掩护您撤退,您一定要保重性命,公主和小公子还在等您回家。”
苏安也叹了口气:“这仗没开始打呢你们不要着急,让我先看看。”
苏安看着沙盘的天山山脉,看到深夜,他在纸上写写画画,模拟了数十种行军策略,都没什么胜算。
除了偷袭。
可是耶律宁是偷袭的老手了,他一定会加倍戒备。
与此同时,耶律宁也没有睡觉。
他不像苏安这样发愁,而是期待,期待着一场胜利。
期待着生擒苏安,期待着苏安眼里含着泪向他跪地求饶。
耶律宁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兴奋,从前打仗他也没这么激动。
他躺在床上也睡不着,他现在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必须要发泄出来!
于是耶律宁绕着营帐跑了十多圈,在喘息声中勉强平复自己的心情,又自己打水沐浴后才艰难睡去。
耶律宁睡着的时候,苏安还没睡。
苏安难得愁眉锁眼,看着纸上的行行列列挠头。
根据探子的消息,最近几日契丹和突厥已经进入战时状态,日日练军。
以耶律宁的性子,苏安估计不到三天就会在天山山脉附近袭击桓军。
天山,天山。
苏安念叨着这个词,总觉得自己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苏安想啊想,忽然想到了死去的特勤在他面前说过的一句话。
“好想,好想在天山脚下放牧。”
特勤说这句话的时候,苏安没往心里去。可如今再去想,却觉得越来越奇怪。
特勤此人对打仗称得上痴迷,打胜仗是唯一一件能证明他价值的事。
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死前的心愿是在天山脚下放牧一生?
苏安觉得特勤这话可能另有含义。
第二日,苏安没有练兵,而是要骑马去了天山脚下。
林闻密急得不行,他觉得苏安实在儿戏,马上要打仗了,却要独自骑马去天山脚下找什么奇遇,这不胡扯吗?
“苏安!”林闻密急得连苏老弟也不叫了,叫苏安的全名,“你不会是想逃跑吧?临阵脱逃?”
好在现在林良不在,林闻密赶紧上前,和苏安面对面,他咬着牙低声道:
“你要是敢临阵脱逃……
话到此处,林闻密深吸一口气,殷切道:“可千万要带上兄弟我呀!”
苏安太阳穴突突地跳,面对眼含期盼的林闻密,心里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我真不是要跑。今晚不论我在天山脚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消息,我都会回来,面对明天的最后一战。”
“我不信,你一定得带上我。”林闻密抱着苏安的大腿,死活不松开。
“好吧。那让林良守在大营里,你跟我一起去天山脚下吧。”
林闻密这才满意。
两人骑马走在路上,林闻密又禁不住嘴碎道:“你来天山要怎么找奇遇?”
苏安答道:“天山脚下放牧的人家都在这片,我猜特勤说的放牧人家应该就在其中。说不定他们知道什么……”
“一伙牧民能知道什么?”
面对林闻密的退堂鼓,苏安依然不泄气:“万一有高人隐居呢?而且就算是牧民,他们常年在天山脚下居住,也许比我们对天山了解的更多。”
“呵呵,捕风捉影!”林闻密打了个哈欠道:“特勤的话你都信?大敌当前,我看我们还是赶快逃跑吧。”
苏安听了林闻密一路的牢骚,实在有些烦了,于是装出威严的样子冷冷道:“再废话,就回去。”
林闻密果然老实了。
苏安走访了天山脚下的所有牧民,但凡是能出气的,苏安挨个问了一遍。
“你认识特勤吗?或者是左边打了耳洞的男人?”
牧民们纷纷摇头。
牧民们住的零零散散,苏安走访起来着实困难。一直到日暮时,苏安还没有找到特勤口中的牧民。
此时林闻密又开始发作了:“我说你是捕风捉影,你还凶我!这么晚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军营吧。”
苏安固执道:“我们只找了天山南麓,没有找天山北麓的牧民。”
林闻密轻嗤:“天山北麓地势险峻,人少的可怜。”
苏安却坚持要去:“来都来了,不去看看,若是错过了才真是可惜。”
他们从天山南麓绕过天山山脉,走了半个时辰才到天山北麓。
天山北麓全是果然渺无人迹,数十里内见不到一个人。
林闻密又来唠叨了:“我就说没人吧!走这么久,我好饿呀。”
一说到饿,苏安望向远方,他瞪大眼睛,有点不敢置信,远方竟然有炊烟升起,只是这炊烟来自远处悬崖的正中间。
“林闻密,你看那里!”
“真是煮饭的炊烟。不是,谁会在悬崖里挖个洞,钻进去住啊?我知道了!”
苏安转头看向林闻密:“你知道是谁?”
“一定是白骨精。”
林闻密着急回去吃饭,好歹做个饱死鬼,于是故意恐吓道:“肯定是山里的妖怪在引诱着我们,我们不能上当!”
“既然是妖怪,那我更要去见见了。我还没见过妖怪呢。”
苏安纵马朝着那方悬崖奔去,林闻密只好气急败坏地跟了上去。
等真到了悬崖跟前,苏安抬头一望,才发现这悬崖比他想象的要更高更险,不仅如此,整个悬崖的崖壁光滑无比,绝无任何人能攀爬上去。
可悬崖的腰部却真实地凿出了个山洞,苏安甚至能闻到饭香。
“和卓,饭好香啊!”苏安抬头喊了声。上面的人不知是男是女,是老是小,所以苏安只好喊和卓,在突厥语中是敬称。
上头探出一个小孩子的面孔,他眨巴着一双长睫毛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崖壁下的两人,很快便把头缩了回去。
约摸片刻,那个大眼睛长睫毛的小孩竟从不远的山坡处跑来,手里拿着几串柳条串着的羊肉串。
“有礼貌的小馋鬼,就是你想吃我爷爷做的饭?喏,送你几根羊肉串。”
“多谢”苏安接过羊肉串,又道:“可是我不只想来吃饭,我想见你爷爷。”
“我爷爷?”那小孩冷哼一声,“我爷爷可不是谁都能见的。”
苏安一听这话便知道自己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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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
“连特勤也不能见吗?”
“特勤?你……”
那小孩听到这个名字,支吾两声,很快蹿回草丛里,不见人影。
几乎又过了半个时辰,草丛里才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方才离开的小孩竟然牵着位老人来了。
那老人发须皆白,盯着苏安开口道:“你是……”
……
林良一直在苏安的营帐等到天彻底黑了,苏安才同林闻密回来。
“苏将军,如何了?”
苏安一进营帐,林良立刻急切问道。
苏安点点头道:“有法子了,明日我亲自领着五百人去天山北麓。嗯……我要立军功立得最凶的精锐。”
紧接着苏安招手示意林良,在林良耳边低声道:“你和林将军坐镇军中,先这样……再那样……最后再这样……记住了吗?”
林良眼里闪过迟疑,低声问苏安道:“这有几成胜算?”
苏安诚实道:“嗯,约摸有五成吧。”
林良看着云淡风轻的苏安,又想到自己身后的贵人,艰涩道:“苏将军,明日让林闻密你说那五百人去吧。从敌后方袭击实在是太危险了。”
苏安摇摇头:“不行,明日突袭不止凶险万分,而且非常关键。只有我亲自去才放心。”
林良还要再说什么,可苏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
“好了,明日我要早起,所以要早点睡,林大人,你也要早点睡觉哦。”
说着,苏安还打了个哈欠。
林良看着面前的苏安,心情复杂。
明明大敌当前,与自己和林闻密相比,作为主将的苏安却没那么焦虑,反而揉了揉眼睛,语气平静,好像明天和平日里要早起的每一天没有任何不同。
于是林良忍不住问道:“苏将军,你不怕吗?万一明日我们输了怎么办?万一明日我们全都死了……怎么办?”
苏安真的困了,他今日找人用了太多心力,便没精力去想其他的事。
“可是我已经规划好明天的事了,只要照着做就好了,不要多想。”
可林良的脸色依然有些难看,于是苏安想了想又道:
“哎呀,况且现在我们还没有输,那就等输的时候再痛苦吧,等临死前再痛苦吧,现在就开始痛苦,岂不是很不划算?”
林良勉强点点头,苦着脸回去了。
对于大多数人,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皇宫里勤政殿的灯亮到半夜,后半夜皇帝好不容易回了甘露殿就寝,可从窗外看,甘露殿的灯一直明明灭灭,显然皇帝后半夜是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京城中号称最灵的寺庙冷山寺今晚两间上等厢房都满了。
江泓石抄了一整夜的求平安的佛经,等到月亮西沉时一出门,便见到院中竹影摇动,湖中水波荡漾,蝉鸣声阵阵——冷山寺的夜景是出了名的清幽雅致。
他却无心看这种久负盛名的夜景。
江泓石对面厢房的木鱼声响了一整夜,此时也停了。
紧接着对面厢房的门缓缓打开,江泓石一看,竟然是新平公主。
而本该胜券在握的耶律宁也睡不着。
这一年的对峙,他实在怕了苏安,所以耶律宁又在深夜挨个把手下将领叫过来。
“我们前方的行军布阵都确定好了吗?”
“报告将军,今日已经确认了三遍。”
“那后方的防卫是否全部都有人值守,没有一个缺口?”
“是的,将军,所有的、有可能的偷袭缺口我们全部都派了数十人看守巡逻,一旦有人偷袭会立刻上报!”
“没有问题吧?”耶律宁又问。
负责后勤的契丹将领顿了顿,又凑数似地提了一句:“唯一的缺口只有天山北部的悬崖,那悬崖高百丈,垂直地插在地面上,绝无可能有人偷袭。”
耶律宁这才稍稍放下心来,遣散所有人,勉强上床睡了两个时辰。
林良和林闻密更不必说,林良本就心重,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才勉强浅眠。
而林闻密掏出自己压箱底的地图,连夜规划了一条逃跑路线,准备明日若桓军不敌,就按这条路线逃跑。
这一晚睡得比较好的,反倒是最该睡不好的苏安。
第65章 大胜 苏安领兵以少胜多
耶律宁醒来时猛地从床上弹起来, 紧接着便反应过来,今日是多么不寻常的一天。
今日是和桓军大战,
今日他将战胜苏安。
今日他会抓到苏安。
他会把苏安关起来, 至于之后的事, 耶律宁还没来得及细想。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去见苏安了, 可等耶律宁率领着十万大军轰隆隆到了桓军前,却大失所望。
三万桓军前, 领军的只有林良和林闻密。
“你们苏将军呢?”
林良微笑答道:“他自然是在营帐中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我们苏将军让我把一句话转述给你……”
耶律宁不自觉竖起耳朵,双眼闪烁着期盼, 可是嘴上还有故作不屑道:“马上就成了败军之将,还有什么话好说。”
耶律宁这副很想知道还要故作不在意的模样落在林良眼中简直有些可笑。
他高声道:“苏将军说, 耶律将军实在有点菜菜的, 不用他出马, 我和林将军两人便足以应付了。”
耶律宁立刻被气的面如菜色。
“杀!”他成功地被苏安激怒,拔出弯刀。此时的耶律宁恨不能立刻杀到桓军军营, 生擒苏安。
至此, 两军开战,刀光剑影, 血流成河。
战争刚开始不过一刻钟, 桓军便有些抵挡不住了。他们本身就只有三万人, 其中战斗力最彪悍的五百人还被苏安带走了,整个军队素质不比从前。
又过了半个时辰, 桓军颓势尽显, 节节后退。
林良大声喊道:“苏将军说了,成败在此一举,这场战争中谁立了军功, 双倍奖赏!”
此话一出,桓军瞬时锐不可当,明明还不足三万人,却硬生生把对方的十万人逼退了五百多米。
耶律宁学的很快,他也高声道:“我们这次军功三倍奖赏!”
但人群中很快有了不和谐的声音。
“他是契丹的将领,又不是我们突厥的,到时候战争结束,他的话在我们突厥军队中还有用吗?”
“就是就是,平日练军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可偏心契丹的军队了。”
这些话一出,林良很明显地看出,突厥和契丹的联军军心开始散了。
这些人正是苏安提前吩咐过的,装扮成突厥士兵的桓朝士兵。
在两军交战时趁乱从树林里钻出来混进突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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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契丹的队伍中。
苏安昨晚对林良说:“对方虽然人数多,但大多数人不是年纪太大,就是年纪太小,极容易被煽动。只要稍一挑拨,便能惹得对方军心不齐。”
耶律宁听到这话,心里猛地窜出一口火。
但是现在正是双方交战的关键时刻,耶律宁一刀捅死一个桓朝士兵,然后调转马头对所有人高声道“再有敢传谣言者,不必传令,即刻斩杀。”
现在好了,谣言不在嘴上,真正到心里去了。林良笑的像只狐狸,就这样笑眯眯地盯着耶律宁。
这也是苏安昨晚的嘱咐。
“林良,你笑一笑。”昨晚苏安向林良提出这样一条匪夷所思的要求。
林良只好温和地笑了笑,眉眼弯弯漏出八颗牙齿。
苏安摇了摇头:“不是这种笑,林良。嗯……是平日里你向林闻密露出的笑,那种幽幽的,有一点意味不明的笑。”
林良听后有些尴尬,但还是假装面前的苏安是林闻密,眯起眼睛,嘴角翘起一个相当敷衍的弧度。
但林良很快便止住了脸上的笑,低头道:“苏将军,这种笑是不是不太好。”
苏安却双手握在一起,由衷赞美道:“这种笑特别好。让人心里发怵。明日你要找机会向敌人露出这种笑,记得要再神秘莫测一点。”
而今日耶律宁见到林良露出这种笑,心里果然止不住地打鼓,难道桓军还有后援?
他刚冒出这一点点念头,身后便有一匹马疾驰而过,骑马的人是留守在军营,负责后勤的将领库什。
他低声道:“耶律将军,我们的军营被偷袭了!牛马被烧了大半,得赶紧回去救援!”
耶律宁急道:“怎么会有人偷袭?你是干什么吃的?”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从后面来的,明明每个关隘我都派人守着,但是那些人还没来得及报信,便都被杀死了。桓军像是……”库什的声音颤抖,甚至掺杂着一丝恐惧。
“这些桓军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耶律宁却不是相信怪力乱神的人,他听到库什这么一说,便知道桓军是从哪来的。
只有库什提过的那个悬崖,耶律宁也见过那悬崖,垂直光滑,从下面爬上来是绝无可能的。
耶律宁双手紧攥出血,咬牙低吼道:“除非还有小路!”
而在耶律宁愣神的刹那,人群中那种蛊惑人心的声音又出现了:“完了!完了!我们后方竟然被桓军袭击了,你刚才没听说吗,粮草,连战马和牛羊都被烧死大半。”
“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桓军一定有后援,他们一定不止三万人!”人群又有一个万分斩钉截铁的声音说道。
“桓军太狡诈了,我们被骗了!”
“后方有人,前方有人,桓军是不是把我们包围了!他们应当是有十几万人,才能把我们团团围住!”
不少突厥人本身听了先前耶律宁偏袒契丹人的言论,已经出现疲态,如今听到这种言论,一点想打的心都没了,甚至个别突厥人和契丹人成了逃兵。
对面的桓军听到这种话,也是十分惊喜。
“他们说我们有后援,我咋不知道呢?”一个壮敦敦的桓朝士兵忍不住开口问道。
“大家都这么说,多半是有后援的!你一个小虾米,不知道的事多了!”和他背靠背杀敌的瘦高个答道。
“我昨夜巡逻时经过苏将军的营帐,发现已经灭了灯。”瘦高个士兵一刀抹了一个突厥人的脖子,一边兴致勃勃地继续说道:
“我忍不住掀起帘子看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结果发现苏将军睡得真的特别香,还说起了梦话呢!若不是有十成的把握,他怎么可能睡的这么香?他可是主将!我看这把我们是稳了!”
这几句话在双方混乱的对战中一传十十传百,桓军士气大涨,突厥和契丹的联军本就不齐的人心更加分崩离析。
耶律宁心神不宁,一面是催促他赶快回营救援的库什,一面是军中响起的流言蜚语,他在多方干扰下做出了令他后悔终身的决定:“先……先后撤。”
可是在此之前,耶律宁对自己太自信了,十万大军对三万人,他从没想过有后退的时候,因此耶律宁只训练过这十万人进攻时如何走——前锋勇猛冲击,两翼逐渐收紧,最后包抄桓军。
他却从没规划过这十万人该如何后撤。十万人的后撤是一件难事,没有预先排练过,人人都想争着往后跑,踩踏事故便比比皆是。
当耶律宁望见周边士兵人叠着人,甚至有人为了赶紧后撤,对前面挡路的战友暗暗捅刀子的。
他便已经知道自己败局已定。
耶律宁沉痛地闭上双眼,这一场战局,他又被苏安牵着鼻子走了。
还未等突厥和契丹的联军后撤结束,他们的后方便响起桓军冲锋的号角声——这表明后方偷袭的桓军已经捣毁敌方的军营,赶到了战场。
如今联军是真正的腹背受敌,被踩死的,逃窜的,投降的……这些人再无还手之力。
战场上的耶律宁心灰意冷,想要举刀自刎,可手中的刀却被一支箭射落。
……
桓军大胜的消息在三日后抵达了桓朝京城。
皇帝已经焦心如焚三日有余,拿起自己的嵌水晶金圈,打开军报时细细阅览时,双手颤抖,热泪盈眶,涕泗横流。
江泓石在一旁紧紧抿着唇,心情竟比自己当年等待科举放榜时还要紧张。
“陛下,西北战况如何?”
皇帝长叹了一口气,放下自己的嵌水晶金圈,又把军报放在自己心口,整个人以一种非常放松的姿态靠在椅背上,轻轻道:
“我们赢了,大获全胜。”
江泓石听到这话,悬着的心轻轻落地,熬了好几个晚上的眼睛此时才觉出涨痛。
但他又想到什么,落下的心再次悬起,试探道:“那苏将军他……”
“这场战役就是苏安指挥的,他立了大功而且……安然无恙。”
江泓石这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以少胜多,苏安真的做到了。他是个天生的将才。
祖父的眼光果真从没错过。
约摸一个时辰后,这条消息便传到了尚园。
新平公主拿着这份军情看了又看,还特意让奶娘把苏修睦抱来,以不同音量为苏修睦朗读数遍军报。
“这就是你爹的战果,你爹是大将军,娘的眼光好吧?”
说来也怪,向来折腾人的苏修睦这次竟然咯咯笑着听着新平说话。
新平公主坐下来,又叹了一口气:“只是这仗打胜了,便有些人要不自量力了,平白无故生出些妄念。”
勤政殿内,皇帝攥着手中的佛珠啪嗒啪嗒转了不停。
江泓石忍不住开口问道:“陛下,苏将军在西北已经打了胜仗,您还有何事烦忧?”
“苏安说契丹和突厥要求和,不仅愿意俯首称臣,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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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把自己曾经吞下去的所有桓朝的土地全部吐出来。”
江泓石忙道:“这是好事啊,陛下。”
皇帝咳嗽了两声,望着墙上自己搜罗来的前朝武帝墨宝出神,忽然站起身厉声道:“不行!朕有苏安此等良将,怎么能同突厥和契丹和谈,自然应该乘胜追击!最好像前朝武帝一般实现的‘攘夷狄、广土斥境’的功绩!”
江泓石听到这话,内心暗道不好,皇帝的心思竟真让新平猜中了。
“现在拟旨,让苏安拒绝和谈,继续向北征战,最好能把契丹和突厥全部灭了!”
但是三日后,苏安却递上了一道折子。
皇帝看了当场暴跳如雷,把帖子扔到地上,手气得直哆嗦,“苏安,好一个苏安,他当他是谁?竟敢抗旨不遵。”
江泓石心里一突,他没想到苏安步入官场这么多年,性子还这么轴,竟然敢公然抗旨。
江泓石忙扑通跪地,为苏安求情道:“苏将军年纪还是太小,陛下您别生气,就当苏安是个孩子,总是有些孩子气。臣会写信劝劝苏安。”
“对了,你写信劝劝他。还有新平那个死丫头……”皇帝顿了顿,换了语气:“朕还有新平这个好女儿。苏安这么爱她,只要她肯开口,苏安一定会听的。”
可在江泓石捡起苏安的奏折细细看时,却没了劝苏安的心。
他反倒被苏安说服了。
苏安在奏折上是这么写的:
“连岁征发,千里转输。关陇、河西之地,丁壮尽赴戎行,田畴多成蒿莱;老弱辗转沟壑,妇孺啼饥号寒。府库之粟帛,十耗七八;民间之膏血,几近枯竭。臣观辇下输送之粮秣,沿途损耗过半,民夫倒毙者相望于道,此非长久之计也。古人云:“仓廪实而知礼节”,今若竭泽而渔,恐伤社稷元气,动摇国本。昔文景之治,贵在息兵养民,遂有武帝之强。臣窃以为,当此大胜之后,正宜与民休息,蓄养国力。
今敌酋丧胆,贡表至诚。若再兴无名之师,徒耗国本,空增万民血泪。臣非怯战,实不忍苍生再遭涂炭!伏望陛下垂怜生民,允敌求和,罢兵养民。”
一句“府库之粟帛,十耗七八;民间之膏血,几近枯竭。”把江泓石看的双眼发酸。
文采不高,却胜在情真意切。
他许久未见苏安,什么时候只会写“老叟耕田日当午,县官催税猛如虎”的苏安也成了小文人,为了百姓,要搜肠刮肚琢磨多久才能写出这样一句话,求圣上高抬贵手。
江泓石微微抬眼,趁皇帝不注意偷偷把苏安的奏折收到了自己袖中。
他出了宫,直奔尚园而去。
江泓石站在尚园正厅,问出了心中疑问:“殿下,我记得一年前您说过,倘若苏安打了胜仗,皇帝一定会起贪念,穷兵黩武,让苏安继续打下去,如今您说对了。那么殿下,当日您说的第二句话,有几分把握?”
新平公主此时正在为苏修睦喂汤,听到江泓石的话,放下碗,轻轻笑了。
他意味深长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老人家,情绪不要波动太大,对身体不好。”
皇帝当晚便突发急症,这两年他身体康健,从没受过病痛折磨。
今晚却是病来如山倒。
江泓石连夜进宫,他在甘露殿殿前还见到了被轰出来脸色难看的太子和三皇子。
“是江卿来了吗?”
殿内传出皇帝的声音,与正午时分中气十足的声音相比,显得十分虚弱。
“让苏安尽快和谈,尽快回来,让他担任禁军统领。”
“陛下……”江泓石不明白皇帝怎么忽然变了主意,要苏安回来。
“有人要害朕,朕知道你和苏安都是好孩子,朕信得过苏安……”皇帝又咳嗽了两声,催促江泓石道:“快点去办吧。”
听到皇帝的话,再联想到方才被轰出殿外的三皇子和太子,江泓石立刻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皇帝这病发的突然,他是怀疑有人对自己下毒。而如今朝中多数大臣不是站在太子这边,就是站在三皇子这边,都不值得信任。
江泓石和苏安没有站队,反倒得到了皇帝的信任。
至于继续征战西北,皇帝怕自己性命不保,哪里还顾得上那些看不着的虚名呢。
……
今日是苏安在西北的最后一天,昨日他和突厥和谈完毕,今日与契丹和谈。
和谈桌前,一面坐着苏安和林良,一面坐着脸色很差的耶律宁以及契丹的和谈使。
林良看着眼前的羊皮卷轴,很是满意地点头:“一大片草原,上万匹牛羊,还有年年称臣纳贡,你们可汗很有诚意。”
契丹这边的和谈使则陪笑道:“天朝皇帝满意就好,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正在双方谈妥,都要起身离开的时候,
耶律宁却开口了。
“苏安,你等等。”
耶律宁眼下一片青黑,死死盯着苏安。他还是不甘心,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疯了。
自从战败,这些日子他醒着的时候,睡着的时候,心里是可恶的苏安,梦里还是可恶的苏安。
耶律宁想,自己一定是太恨苏安才这样。他必须要让苏安也痛上一回,消了这口心头之恨,才能彻底把苏安从自己的生活中抹去。
既然在打仗上赢不了苏安,耶律宁决心在临走时用恶毒的言语让苏安难受一回。
于是耶律宁便开口了:“苏将军是汉人,看着这样忠厚老实,在行军打仗中,苏将军可真是把自己的忠厚老实全忘了。”
苏安却一点没有生气,只是眨了眨眼睛,还十分认真地向耶律宁解释道:“兵者,诡道也。这是孙子兵法里的第一句话。耶律宁你学了这么年的汉话还有汉人的东西,怎么连这句话也不知道呢?”
耶律宁依旧不气馁,又从身后掏出一条的手链,平日里一颗都千金难寻的菩提白玉珠在手链上只不过是陪衬的隔珠,最瞩目的是手链上一个又一个的个头有指甲盖那么大的蓝宝石。
苏安眼睛顿时亮了,好漂亮的手链,那蓝宝石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着五彩斑斓的光。
新平公主一定会喜欢的。
耶律宁手里举着手链,似笑非笑道:“我还听说,苏将军原先只是个小侍卫,使劲浑身解数曲意逢迎,被桓朝公主看中当了驸马,才能有幸在兵部任职。这种机遇,还真是……唉……像我们这种没有办法以讨女人欢心为生的笨男人,还真是学不来呢。”
耶律宁这话讥讽的含义已经相当明显,连契丹使臣都忍不住轻轻推了一下耶律宁,想让他不要这么过分。
可偏巧耶律宁遇到的是苏安。
这话对苏安来说,还是太隐晦了。
“是呢。”苏安笑得甜丝丝的,耶律宁说的他又想新平公主了。
一提起新平公主,向来话少的苏安又不禁多说几句:“多亏了公主,我才能有机会进入兵部,当上将军,才能站在这里和你们契丹痛痛快快地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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