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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镜花园子项肃还倒在树上吃鸡, 刚啃完鸡骨头,随口一吐,正巧滚到白泽前头。
白泽抬头一瞧, 又一滴鸡油落在他脸上, 脸色当场一黑, 从袖子取出短刃就杀上前去。
项肃见状抱着鸡就跑, “你追我做什么?怎么?你也想吃鸡?大不了我分你一只鸡腿?不行的话,两只?”
白泽脚步生飞,吓得项肃在前头嗷嗷大叫, 短刃一扫险些给项肃剃个光头。
白泽气道:“我杀了你这黄鼠狼精, 都怪你,废物……”
“我怎么废物了?”项肃被他骂了个莫名其妙, 他好好地在树上吃鸡,他招谁惹谁了?
“废物……连个女……连个男人都留不住。”白泽恨不得送到公主床上的人是项肃,若不是项肃这个废物留不住公主的心, 怎么会落到他二爷头上。
项肃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干脆止住步子,左闪右避, “你把话说清楚?你非要打一架?要不我请你吃鸡?今晚宵禁了, 明天我请你去月桂楼, 反而是记在你家二爷的账上。”
“哎哎哎……别打了,请你喝酒怎么样?”项肃将腰间的酒葫芦丢了出去。
白泽抬手稳稳接住,拔开塞子就往嘴里灌,倒把项肃都吓了一跳, 这到底是谁招惹他了?
“这个也给我。”
项肃茫然地把手里的烧鸡递给他,看着他大吃大喝像是在发泄什么似得,“你吃也吃了, 喝也喝了,不能再砍我了吧?”
白泽瞪了他一眼。
项肃在他旁边席地坐下,“这是谁惹你了?把你气成这样?不能是我吧,我整天什么也没干。”
“就因为你什么也没干。”
项肃挠挠头,觉得莫名其妙。
白泽气道:“你也是公主纳回来的男宠,你就不能多往公主面前凑凑,让他宠宠你。”
项肃不解,“公主他挺烦我的,不让我往他跟前凑。”
白泽道:“你除了吃就是睡,他肯定烦你,你要学会争宠。实在不行,我教你两招。”
项肃纳闷:“我为什么要争宠?我有吃有喝多自在,要不是你们家二爷,我还吃不着这么好吃的烧鸡。”
白泽哼了一声,甩袖离开。
话不投机半句多。
项肃越发莫名其妙。
等他再晃晃酒葫芦,酒空了,鸡也没了,他摸摸肚子扁了扁嘴,“饿了……”
白泽回到琼楼,元宵正在收拾裴朔的衣裳,瞧见他回来,立马道:“正好,你把二爷秋天的衣裳收起来,已经穿不着了,我把冬天的棉衣熨一熨,明天天气好,拿出去晒晒,二爷再穿时暖洋洋的正好。”
白泽一屁股坐下,打了个酒嗝,“我不去,二爷都不要我们了,他眼里只有那个狐狸精,他被狐狸精勾走魂了。”
元宵气得在他脑袋上锤了一下,“瞎说什么呢,那是公主殿下。”
“什么公主殿下,他一个男人,天天穿女人的裙子,偏还长着张勾人的脸,日日迷得二爷找不着北。”
“就算是男人也是公主殿下,你以后小心说话,叫人知道了,整个公主府都要掉脑袋的。”
元宵忙活着手里的活,对于白泽爆出来的雷没有丝毫惊讶,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哥哥!我不甘心,他要是个女人也就罢了,可他是男人,那我也是男人,凭什么我……”
白泽说着说着对上了元宵审视的目光。
元宵叹了口气,“我告诫你多次了,不要想些有的没的,做好自己的事,快去干活。”
白泽这才不情不愿地挪过去。
——
第二日晚,裴朔难得准备睡个早觉,熟悉的闹声再次响起,裴朔吓得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
为首的大太监一瞧见他就笑没了眼,“恭喜驸马,贺喜驸马,公主院前又点灯了。”
裴朔面色惊恐,眼睁睁看着那群人把他从床上拽下去,虽然在他的强烈要求上减掉了花瓣浴这一项服务,但是雪盈等人在打扮他上面心思越来越出奇。
第三天。
“哎呦驸马爷,公主院前又又又点灯了,您真是好福气啊。”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裴朔捶了捶腰,他死也不去。谢明昭食髓知味折腾死人不偿命的。
第四天。
裴朔气得把公主院前的灯砸了,彩云看了两眼着人换了新灯,紧接着轿子又坏了,不知道是谁在底下戳了个大洞。
谢蔺在屋内听着彩云说的这些事忍不住阵阵发笑,他的驸马真可爱。
“彩云,收拾东西。”
“本宫今日起搬到琼楼与驸马同住。”
山不见我,我自去见山。
于是,裴朔刚要熄灯,就瞧见浩浩荡荡的队伍抬着几大口箱子朝着他的院子过来了。
重重的红木箱子落地,宫女太监们便开始着手收拾,先把殿下的东西全部搬进驸马爷的房内。
裴朔盘腿坐在床边,嘴巴张得老大,眼珠随着这些小厮转来转去,眼睛都看花了。
小太监把他的衣柜打开,他的衣服往边上一堆,公主殿下的衣裙就挂了上来。
他的铜镜桌前高高堆满了公主殿下的首饰,什么金钗玉镯蝴蝶钏,看得裴朔眼花缭乱。
裴朔还要再看下去,就有人将他抬了出来,床铺上原来的东西全部被撤了下去,软枕被褥全部算成了上好的皇室贡品。
等这边收拾完后,外头耳房也开始收拾,东西厢房又折腾了许久,原本空荡荡的琼楼一下子就被填满似的。
裴朔扶额,一字一顿地往外蹦,“你、要、干、啥?”
大傻春,你要干什么?
他的腰不是腰吗?!
甚至谢蔺今日穿的还是男装,他是觉得这个府里真就是铜墙铁壁了吗?居然这么大胆。
谢蔺笑眯眯地看着他,“当然是干……你。”
最后那个“你”字刚发出音,就被裴朔吓得捂住了他的嘴。
谢蔺笑笑,顺势在他的掌心舔了下,裴朔顿时一个激灵松开了他,再看自己的手,伸着爪子在谢蔺衣服上蹭了蹭。
变态啊!
谢蔺依旧笑眯眯地托着脑袋看着他,“你要的工匠百人,我找好了。”
裴朔面上一喜,瞬间挪到谢蔺身侧狗腿地帮他捶了捶腿,“殿下,你还有什么没搬完的吗?我帮你一起搬呀~”
谢蔺嗤笑不语。
“我这有几张图纸和做出来的模型,各做一万件,半年之期,或可完成。”
谢蔺结过图纸看了半天,每一张图纸的零件极为精巧,一般工匠恐怕难以完成,而且这里只是各自零件的图纸,这些图纸加起来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拼接成那样威力十足的火枪。
谢蔺好奇道:“这些东西真能做出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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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
裴朔笑笑,“当然不能,它们只能做出来一个模型,根本开不了枪,我会做出几把真枪混淆耳目交给老贼验货。”
“好,这件事交给我,人在京郊外的庄子上,青雀庄,你知道位置的。”
隔日裴朔和谢蔺往庄子上走了一遭,里面工匠早就准备好了,这些人按照不同的零件、组合被划分在不同的院子里,各院子互不相通,这些人也互不相通,为的就是防止泄密。
铁料和火药也早在几日前就有人送了过来,事情做的隐蔽,几乎没有人知道小小的一个青雀山庄,竟造得这等谋反大事。
而后裴朔几乎天天待在庄子上守着,有时天色过晚他干脆就睡在庄子上,气得谢蔺差点把青雀庄砸了,他好不容易搬到琼楼,结果裴朔又跑了。
等他一咬牙也要搬到青雀庄上时,裴朔一扭头住进了裴大人家里。
冬去春来,辗转而过。
半年之期将至。
青雀山庄的仓库早就堆积了一箱箱的火枪和火弹,裴朔除了晚上偶尔回去,其余时间都在山庄监督,眼看着工期终于完成。
为了防止发生交叉工匠是一批一批放回去的,每个人都是随机传送回城的,确保他们不知道彼此的身份。
仓库贴满封条的箱子,裴朔亲自看着他们押送上车,旋即朝着郭相仪指定的位置送上去。
风起,衣袂翩然。
谢蔺立在身后,“他一定会转移地点的。”
裴朔笑道:“那不正好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裴大人已派人跟进。”
谢蔺眯起了眼。
郭相仪死期将至矣。
公主府,春光正好。
镜花园子又开了些新的好花。
听闻边关大捷,霍衡力破鸣水之战,以四万军师对上南梁十一万兵马,亲斩敌将头颅,一战成名,大获全胜,不日将班师回朝。
李观寄回信来,言雍州景美人好,多谢公主殿下借他的府医三人,杨汝玉病情好转,他已说服岳父大人履行婚事,将于一个月后携杨家父女启程返京筹备婚事。
“真是天大的好消息。”裴朔看着手中的信笺,不免笑出了声。
杨汝玉病情好转,李家老太太就不会嫌弃她再是个病秧子,两家重修于好,他就能亲眼看着李观成亲。
谢蔺也忍不住笑了。
外头白泽正好进来,“阎大人进京了。”
裴朔放下信,“等他许久,终于到了。”
今日阎文山返京,多年谋划,只等今朝,裴朔下意识攥紧了拳,直至一双温热的手覆在他的手背,裴朔才终于放松一刻。
听闻阎文山于守阳破获陈留王郡主嫁妆遗失案,而后又助陈留王剿灭匪徒,名声大噪,陈留王对他甚为欣赏,又将自己的郡主嫁他为妻,甚至保举他进京再任大理寺卿。
有陈留王作靠山,阎文山此番回京,小鬼蛇鼠不敢冒头。
而阎文山虽听命于谢蔺,但说到底他和裴政不同,裴政是为君,而阎文山则是为民,只是为报荣王知遇之恩,加之贼寇猖狂,阎文山才会多番出手相助。
历史上郭氏一党虽亡于阎文山之手,但其中掺杂甚广,太子、永王、皇帝、朝臣、藩王……无数只手在其中搅和,到底是如何扳倒了郭相仪,史书并无详细记载。
况且有李溪之在前,他还不能完全相信阎文山。
“放心做你想做的事。”
“我能保你。”
短短四字,裴朔喉间瞬间泛起无限酸涩,心跳不受控地加快,曾经火夜逃亡、官官相护时的孤立无援,此刻尽数被击得个粉碎。
他垂下了眸子,从旁取出一个匣子交给谢蔺,上面还有一封信。
待看清信上的字后谢蔺瞬间站起身来,错愕地看着他,“休书是什么意思?你要休了我?”
“裴朔,你敢!”
裴朔滚了滚喉结,遏制住身体的轻颤,“若此计不成,就请公主休了我。”
谢蔺嗤笑一声,看也没看便将那休书撕了个粉碎,往天上一嚷,好似淅淅沥沥的纸钱飘洒。
“若此计不成,我将入主京师。”哪怕是背负篡位的千古骂名,他也要保下裴朔。
裴朔无奈笑了。
公主真可爱。
—
宣德门外金锣喧天,早已聚集百姓无数,随着车辆行进,百姓纷纷跪地呼应,若说先前只是小有名气,此刻的阎文山才是真正的声名大噪。
北祈上下谁不知阎文山之名,南梁西陵亦有耳闻,茶楼酒馆编书,月刊小报日日颂其清名。
十二面杏黄旗在艳阳下猎猎翻飞,阎文山的朱漆官轿碾过新铺的黄沙,百姓夹道欢迎。
月桂楼旁,二楼雅间,杏花枝头比之前年开得更旺盛了些,裴朔和谢蔺对面而坐,瞧着外头的盛况。
忽然,人群中传来孩童撕心裂肺的哭喊,窜出来一个妇人,妇人抱着孩子,手持血书状纸,身后还跟着一个同样衣衫破旧的青年,几人不顾侍卫阻拦扑通跪倒在地。
妇人荆钗布裙,双手布满老茧,脸生黄斑,双目通红,眼眶含泪,高举血书的手臂在烈日下剧烈颤抖,“求大人为民妇做主。”
官轿落地,有人掀开轿帘,来人形如山岳般巍然,宽阔的肩背撑起暗纹蟒袍,浓眉似墨,一双虎目沉如深潭,鬓角几缕白发混在乌发间。
“何人拦轿?”阎文山出口便带着浓厚的威压。
柳大嫂跪在地上依旧呈着状纸,“民妇青州柳心柔,状告当朝驸马裴朔贪图富贵、抛妻弃子,只恋京师温柔乡,不顾青州糟糠妻,他停妻再娶、贬妻为妾,又上瞒皇恩,欺君犯上,罪行凿凿,上负皇天后土,下欺乡亲邻里。”
阎文山当即瞪大了眼,叫人将状纸呈上,只看了一眼,当即怒斥,“好个无知妇人,你可知攀咬皇亲是何等大罪。”
“民妇所言,句句存实。”
阎文山浓眉皱起,他曾与驸马裴朔有过多面之缘,此人相貌堂堂、风姿卓然,于危难之间面不改色,利剑破局能救妇孺数百,更于朝堂上目光如炬、慷慨陈词,毫不畏惧。
那裴朔如青松立雪,心有道义,临危不乱,德才兼备,岂会是这妇人口中的抛妻弃子之徒?
“柳心柔,你且随本官回府衙,即刻受审。”
柳心柔字字句句如刀,振振有词,字词落地。
消息不足半日便插翅似得传遍京都,裴朔本就名气颇盛,瞬间便炸开了锅。
第92章
东风吹落杏花, 月桂楼的雕花窗前早已不见了裴朔和谢蔺的身影。
月刊小报王嫣派人请示过裴朔的意思,裴朔回了信儿,没出两个时辰, 今日最新一刊的月刊小报横空出世, 插画画的更是栩栩如生。
【柳氏女状告驸马抛妻弃子
阎文山于大理寺开堂问审】
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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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朔的名字风头无两。
街头小巷议论纷纷。
楼管茶楼得了月刊小报, 连楼里的说书人都顾不上,纷纷念叨起这一闹事。
“怎么回事?”
“驸马爷不是侍郎大人的儿子?怎么会娶一乡野村妇?”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驸马爷母亲生产时同人抱错了孩子, 所以在外长大, 后来才找回来,娶了公主。”
“这么说, 驸马爷真有可能停妻再娶?抛弃了那村妇?”
“我倒不这么觉得。”
“两年前上元节,驸马攀灯楼,作下名诗数首, 才华当世第一人也,他后又亲入匪营,救下女人孩童数百人, 此等德才兼备之人怎会犯下停妻再娶大错?”
“你说的这些, 纵然是真的, 和他停妻再娶又有何关系?古往今来,贪图富贵、抛弃妻子的可在少数?”
众人议论纷纷。
此刻,公主府内,裴朔几乎刚到家门口, 阎文山的兵便同时到了,二人正好在公主府外撞了个对面。
为首的红袍捕快乃是阎文山的近身护卫,当初迎娶公主前夕, 也是此人把他和郭琮等人抓进了大牢。
“下官楚曜见过公主殿下,见过驸马爷。”来人窄袖佩刀,脊背挺直,瞧着有几分江湖气息,但更多的还是为官者的凌凌正气。
“适才游街之时,有妇人状告驸马,阎大人命我等请驸马爷过堂一见。”
裴朔却是嗤笑一声,甩袖就要入府,楚曜连忙上前一拦,“请驸马爷过堂一见。”
“放肆!本宫乃当朝驸马,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拦我的路?这里是公主府,可不是你的大理寺。”
楚曜似乎早已料到他会拒绝,也并不恼怒,反而笑道:“驸马爷,既然这里是公主府,闹起事来,若是被公主听见了,怕是你我都要问责。”
裴朔眼神微眯,将楚曜上下打量了个遍,此人武艺超凡、胆识过人,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对,他还是挺想让楚曜给他签个名的。
裴朔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楚曜微微一笑,做出一个请的动作,身后护卫队瞬间跟在裴朔身后,生怕他跑了。
大理寺内阎文山正堂高座,正在看柳大嫂带来的状纸,柳大嫂抱着柳小满,携柳二郎跪在下首,堂内肃穆沉寂,叫人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些。
不多时,便见堂外进来一人。
金光如柱恰好照在他身上,来人一身锦绣华袍,宝石珍珠流光溢彩,袖口处的牡丹花更是以金线绣制,抬手投足见腕口的血玉手镯若隐若现。
裴朔手持一柄折扇,步伐稳健,从容不迫,仪容端正,姿态张狂,却难掩贵气风流。
阎文山曾与裴朔有过一面之缘,对裴朔印象极好,这样的人怎会是停妻再娶的恶人?阎文山不免有些先入为主,不过很快他就让自己抛弃了这些想法。
为官者,公正为先。
切忌私心乱判。
裴朔穿过大堂,视线从柳大嫂身上略过便很快收回。而那柳小满却直接抱住了裴朔的腿,又哭又喊的,“爹!”
裴朔眉头微蹙,抬脚就想踹他,“哪里来的小子,乱认谁爹呢?”
“爹,我是小满啊,我是裴小满,你不认识我了吗?爹!娘说我的名字还是你起的呢。”
“滚开!”
阎文山眼神示意,有官差将柳小满从裴朔身上拽下,阎文山起身从堂上走出,“下官阎文山,见过驸马爷。”
裴朔下巴一抬,“阎大人许久不见,威风了好些,你要审本宫就审得快些,公主还在府中等本宫回去吃饭。”
楚曜搬来了椅子放在堂上,裴朔顺势坐下,浑身吊儿郎当的,把玩着手中的折扇,连个眼神都没给阎文山。
阎文山只好转身重新坐回官椅,惊堂木一拍,吓得柳小满哇哇大哭,柳大嫂见状连忙把他抱在怀里哄了哄。
“柳心柔,本官问你,你口中抛妻弃子之人可是此人?”
柳大嫂见状立马指着裴朔情绪激动起来,“是他,还望阎大人为民妇做主。”
阎文山又朝裴朔拱手道:“敢问驸马爷,可识得此妇人?”
裴朔这时才懒懒地抬了抬眼皮,随口敷衍道:“不认识。”
阎文山却轻笑一声,“武兴十三年上元佳节后,有妇人报官称幼童走失,而后驸马爷邀本官于月桂楼相见,并提供妖道线索,敢问驸马,还记得此事否?”
“不记得了。”
“你……”阎文山俨然没想到,不过短短两年没见,这人竟变得这般无赖模样。
“驸马不记得,但本官却是记得清楚,想必柳心柔所住居所的邻里也都记得。”
“来人,请柳心柔的左邻前来问话。”
很快,有官差带着几名妇人、男人等进了大堂,这些全是柳大嫂所住的巷子里的人,早就被阎文山带了回来。
“堂下乡亲,可在柳心柔家中见过此人?开口之前,本官要提醒你们,公堂之上,不可胡乱咬言。”
这些人都是本本分分的百姓,哪里见过这架势,心里头害怕的很,嘴上更是不敢乱说话。
“大人,草民见过他,两年前,他带着好些贵重东西来柳娘子家里,我还偷偷见着他朝柳娘子下跪。”
“是啊,我也见着的,巷子里好些人都瞧见的,那些人都穿着宫里头的衣服,我们也不敢多看,就听见里面砸东西的声音。”
“大人,小人更早的时候还见过,是二郎带他回来的,就他一个人,也不知道里头说了什么吵起来,这人就被二郎赶出来了。”
阎文山见状将这些人的口供录了下来,挨个签字画押,以免翻供。
“驸马爷,还有什么话要说?”
裴朔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那应该是认识吧,认识又怎样?那日阎大人回京,本宫出去凑热闹,却被人挤压,是二郎救了我,本宫为表感谢,拿了些物品给他们,难道这也有错?”
“驸马!”
“公堂之上,岂容你胡乱改口,你到底认不认得他们?”
阎文山见他这副态度不免有些奇怪,他曾见过的裴朔心胸坦荡,绝非这等无赖之人。难道涉及富贵,人人都会变得面目可憎?
“认得。”
“好!我再问你,你为裴侍郎次子,但自幼不在京中长大,你从何而来?”
“青州。”
“可曾婚配?”
“不曾。”裴朔的态度越发嚣张,气得阎文山胸腔一起一伏的。
“柳心柔,你说你和驸马为原配夫妻,可有证据?”
柳大嫂低头痛哭,“裴朔,你我少年夫妻,到如今竟攀了富贵翻脸不认人,你读书的银子从何而来?是我一针一线熬瞎了眼睛,白日洗衣种田,晚上绣帕补衣,家中杂物你未染分毫,如果不是我,怎么会有你的今日?你说你要进京寻亲,如今你寻了京城里的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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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爹,却一去不回,若非我进京来寻,还不知你已经娶了公主,忘了我们孤儿寡母。”
“阎大人,我有证人,有媒人为证,名唤王婆,就住在青州镜花坊成贤街上的鸢尾巷子里,东头数第二户人家就是她。”
“我还知道,裴朔他后腰上有个方形红色胎记,是他出生时就有的。”
柳大嫂声嘶力竭地指出,平日里柔和的双目也变得狰狞起来,脑海中逐渐浮现出那夜郭祈的身影,随后又是柳大郎青灰色的尸体,多年的冤屈悲愤,此刻倾囊而出,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然而她的声嘶力竭落在裴朔眼底如跳梁小丑,他只懒洋洋地打着哈欠站起身来,随意拍了拍衣袍,“阎大人,本宫的时间很值钱的,你若是没审问完,本宫就不奉陪了,再晚一会儿,公主怕是要等急了。”
阎文山冷笑道:“驸马何必着急,公主那里下官已派人回禀。”
长刀交叉,拦住了裴朔的去路,裴朔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扇子一合指着阎文山的鼻子就开骂,“阎文山!我乃皇亲国戚,我妻可是当今琼华公主,你也敢拦我的路?”
阎文山被他骂了也不恼,毕竟骂过他的高官王侯没有百个也有十个,裴朔虽然是驸马,他却并不怕他。
“阎文山,难道这妇人口中的王婆一日不到,本官就不能回府吗?本宫可不是你的犯人!你尚未定罪,胆敢扣留本宫?”
“证人未到,但本宫可先验明证据,来人,请驸马到后室更衣。”
裴朔面色恼怒,楚曜却已经站在他的面前,大有一副他自己不脱就亲自帮他脱的道理。
“好!若是本宫后腰并无胎记,阎文山,我要告你,我要陛下治你死罪。”
“大人,他后腰的胎记自小就有,民妇绝无半点虚言。”
裴朔一脚踹了过去,柳二郎去拦,胸口顿时结结实实挨了一脚,“奸妇,你胆敢攀咬朝廷命官,本宫饶你不得,你和这野种都不得好死。”
“爹……”柳小满开腔就哭喊起来。
柳大嫂抱着他也止不住的哭。
柳二郎气道:“裴朔,我姐姐嫁给你多年,辛苦操劳,还为你育有一子,你当真这般狠心,不愿认下他们母子?”
“本宫不过是好心报答,谁知你们贪恋权贵,竟污蔑本宫清名,本宫定要奏明陛下,治你们的诬告之罪。”
“阎文山,你好不容易重返京师,就不怕再被贬出京吗?”
“本官无惧,驸马请脱吧。”
当着满堂众人的面,裴朔面露愠色,盯着阎文山,而后缓缓解开自己的腰带,一把扯开云锦绣袍脱下,整个后背瞬间落入所有人眼里。
裸露的脊背在烈日下白里透着粉色,背部肌肉随着呼吸起伏,斜方肌与背阔肌交织出流畅的倒三角轮廓。
阎文山定睛看去,却见他后腰处一块硕大的疤痕。“你腰上的疤痕从何而来?”
“这是我与公主闺房之时,烛火滴落留下的,阎大人若不信,大可传唤公主,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样的胆子。”
说罢他收拢了衣襟,正欲将衣袍穿戴整齐之时,突听外头一道太监的嗓音喊道:“公主驾到。”
“阎文山,你好大的胆子!”
裴朔抬眼看去,有宫娥手持孔雀羽扇开道,女人轻抚云髻,凤凰步摇在光线下闪着耀眼的金光,额头花钿宝石流光溢彩,鹅黄织金衣裙曳地,飘逸若仙,紫色披帛映衬鹅黄,绣满紫藤花。
“下官叩见公主。”
阎文山下堂参拜,众人也纷纷跪地拜见。
裴朔见状立马变得委屈起来,拢好衣衫,整理好衣袍,快速走到琼华公主身侧扑通一声跪下抱着她的腿哭诉道:“公主,他们胡乱攀咬我,公主定要为我做主啊。我一心只有公主,哪来的原配幼儿?”
谢蔺见状冷哼一声,转身坐在阎文山的位置上,“阎文山,你可知他是本宫的驸马?”
“下官知道。”
“你既然知道,怎么敢差人请他过堂?”琼华公主啪地一声拍下惊堂木,“阎文山,看在本宫父王的面子上,此事就此作罢,休要再提,柳心柔母子,本宫也会妥善安置。”
阎文山正要说话,柳大嫂却突然站起来,怒指公主,“公主,你是君我是民,按理我要跪你,但我是原配,你是妾,是否也该由你跪我?”
柳二郎也站起来道:“就是,我姐姐身为裴家儿媳,她在前,你在后,你还要敬我姐姐一碗茶,跪在她面前给他每日请安。”
谢蔺抓起桌上什么东西就丢了过去,怒喝一声,“放肆!”
那东西擦过柳二郎的衣袍没伤着他半点儿,啪地碎在地上,在场众人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再出一下。
第93章
“阎大人, 民妇此行绝不会罢休的,我要那负心汉依罪处置,我的儿子不能被人家叫没有爹的孩子。”
柳大嫂不愿罢休, 阎文山也只能无奈道:“殿下, 既然原告不愿罢休, 案子只能由臣再查下去。”
谢蔺怒道:“阎文山!你连本宫的话也不听了吗?”
“殿下, 微臣食君禄,享民俸,自当为君解忧, 为民做主, 天下事在天下人,即便您贵为公主, 也不该胡作非为。”
“如果本宫一定要把驸马带走呢?”
“殿下请便,不过案子若有进展,臣会随时请驸马前来, 若驸马不愿,就勿怪微臣不敬。”
谢蔺冷哼一声,抬脚就走, 裴朔跟在他后面, 临走前还回头朝阎文山和柳大嫂微微一笑, 那样子做足了小人得志的神情。
公主府院中。
谢蔺刚换了身男装,正与裴朔品茗,不出意外,管家来报, “殿下,阎大人求见。”
谢蔺无奈道:“请阎大人进来,阎大人这次恐怕要把我好一顿骂。”
阎文山那张嘴本就得理不饶人, 现在被他抓住这么大的把柄,他肯定要把自己骂个昏天黑地,然后再提荣王当年之事,以此对比,好教他真心悔过。
裴朔嬉笑道:“你好好道歉,我去厨房给你做樱桃毕罗。”
“不行,你要留下来一起挨骂。”他一个人扛不住阎文山的火力,他会被骂个狗血淋头的。
“拜拜!”
裴朔闪身躲在屏风之后,没过一会儿就看见阎文山进来,先是行了一礼,随后他一落座,茶没喝上一口就开始了。
“殿下今日在公堂之上实在糊涂,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驸马?再者他又并非真的驸马,殿下何必徇私?”
“是是是,本宫知道,但他毕竟是我的驸马,这种事若是传扬出去,本宫的脸面也不好看,不是吗?”
“殿下!”阎文山有些急了,“殿下脸面事大,难道柳心柔母子就活该被人抢了夫婿,孤苦无依吗?殿下又非真正的女子,怎么懂她失去丈夫、孩子失去父亲的苦?殿下何不一纸和离书,成全了他们?”
“本宫岂会不懂失去父亲的痛苦?可是驸马真的是柳心柔的丈夫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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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么确定她不是索财不成,反来诬告?”
阎文山道:“柳心柔所言虽尚未证实,可我看她从容不迫、成竹在胸,又有媒人乡亲为证,驸马现在认罪尚可从轻发落,若是楚曜从青州回来,带回媒人人证,一切悔将晚矣。”
“昔日荣王在时,常道民为贵君为轻,柳心柔也是殿下的子民,难道殿下就忍心她受此漂泊?”
“殿下若为一国之君,更不该偏袒任何人。纣王宠信妲己,幽王为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殿下也要做哪纣王幽王一流吗?”
谢蔺心里暗自嘀咕,他就知道阎文山每次劝他的时候都要把父王搬出来比对一番,但是阎文山一片苦心他又岂会不知,阎文山受荣王之恩以报于他,他更不愿阎文山寒心。
“阎大人,本宫知道,可如果本宫一定要保他呢?”
阎文山被他说的一愣。
他素来以为谢蔺肖似其父荣王,可如今谢蔺为美色所迷。
难道人遇到美色也会变得丧失理智?
他正想着,裴朔从里头端着一盘樱桃毕罗出来,穿得花花绿绿的,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响,一张好皮囊活像个惑君的妖精,“哟,阎大人好啊,要留下来吃饭吗?”
阎文山一看见他就头疼,哼了一声,直接告退,难怪裴政对这个儿子无可奈何。
裴朔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他是在哼我吗?”
谢蔺笑笑,“他把你比做妲己褒姒之流,怕我步纣王幽王后尘,为美人而失江山。”
裴朔:“……”
阎文山从公主府出去后,径直又去了裴府,他同裴政算是故交,裴朔是裴政从外边找回来的儿子,其中章程或许裴政清楚。
“文山,听闻你进京,我正要派人请你来呢,尝尝我亲酿的蔷薇落。”裴政拎着一壶酒亲自给阎文山斟上,桌上摆着小菜,二人对坐而饮。
“我这次前来可不是为了喝你的酒,大理寺有人告你的儿子停妻再娶,欺瞒皇恩。”
“哦?可是桓儿和凌儿尚未娶亲,何来的停妻再娶?”
“你少在这里嬉皮笑脸的……我说的是你的次子裴朔,如今的驸马爷。”
阎文山再看裴政,突然觉得裴朔真该是他的亲生儿子,两个人如出一辙的气质,一问三不知,嘴上没有一句真话。
裴政这才恍然大悟似的,“是他啊,我不知他是否已经娶妻,当时只是随意从路上拉了一个人回来,你也知道,我舍不得凌儿,只能从外面找了个替死鬼。”
阎文山狐疑地看着他,“你一点都不清楚?”
裴朔好歹明面上也是裴政的儿子,其中缘由他怎会不知?
“我和他的关系并不好,京中人尽皆知。”
这件事倒是真的,听说裴朔刚回京时便因为裴政苛待他闹得很不愉快,整个人疯疯癫癫的。
“文山,你我受荣王大恩,如今裴朔是殿下的驸马,此事闹大了,他该如何自处?”
阎文山气道:“可这事若不处置,柳心柔母子又该如何自处?”
“柳心柔难道比天还大?”
“天下人难道不比天大?”
话不投机半句多,二人不欢而散,阎文山负气离开,他本想找裴政聊上两句,可裴政比谢蔺还要气人呢。
眼看着一桌子酒菜无人下腹,裴政有些无奈,阎文山这个脾气难怪他三贬三迁。
外头裴桓进来,抱拳道:“父亲,您唤我。”
“挑些精明的暗卫保护阎大人,再加派人手护阎大人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