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10(1 / 2)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驸马愚蠢但实在貌美》 100-110(第1/20页)
第101章
李观慌乱中抓起长琴挡在身前, 又将杨汝玉拽到身后。杨汝玉惊吓之余踩在滚落的棋子上打滑险些摔倒,李观踉跄着抱住她,被飞箭擦过的衣袖渗出暗红血迹。
阎文山的衣袍下摆被雨水浸透, 他虽为文官, 但这些年被贬至各种偏僻乡镇早就练出几分武力, 否则可镇压不了那些刁蛮民众。
“郡主, 小心。”阎文山顾不得散乱的棋子,拿棋盘当做盾牌挡着飞来的利箭。
“哪里来的狂徒,也敢在朝廷命官前造次?”霍衡说话间已经从袖中掏出一把短刃, 飞身刺去, 衣袍甩开雨点,溅在裴朔脸上。
“阎大人, 你们先走。”裴朔手指已经抵上袖子的火枪。
“裴朔,他们是冲我来的。”谢蔺脸色一沉,难道又是武兴帝?这么多年时不时就要来一出, 可偏偏又杀不死他,只故意叫他活在心惊胆战之中。
裴朔握紧了火枪,眼看着有利剑来, 他一把拉过谢蔺火枪砰地一声直接将人当场射杀。
火枪的声音顿时吸引了在场多少人的注意, 阎文山和霍衡都是懂些兵器的, 看着裴朔手中的火枪瞬间陷入了疑惑。
“裴朔……”谢蔺将裴朔握枪的手按下,他不愿意裴朔多用火枪,他害怕火枪引发的事会越来越多。
谢蔺转身一脚抵上刺客的长剑,将人踹翻在地, 反手夺了他的剑,与裴朔背靠背而战。
“人太多,走为上策。”谢蔺一剑刺入刺客腹中, 又挡掉一只飞来的利箭。
因着上次刺杀裴朔中箭的事,谢蔺格外害怕,心思一直挂在裴朔身上,生怕他又如上次那般中箭倒地。
隔着雨幕,谢蔺手中的剑调转方向朝着那人而去,俩人很快就缠斗起来,只见那黑衣人身形似魅,手中长剑被谢蔺斩断之后,却又迅速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
“公主!”眼看着匕首就要刺入谢蔺腰腹,而他自己正被刺客团团包围不得上前。
噗嗤一声,血迹滴落在草叶子上,谢蔺伸手捂着腰腹的伤口,鲜血却从他指缝流出,混合着雨水弥漫出漫天的血腥。
“公主……”
裴朔大喊一声,一脚踢开身边的人,眼看着那刺客又要一刀刺向谢蔺胸口,裴朔从后一剑刺入他的腹中,结果了对方性命。
“快走。”裴朔扶起谢蔺,俩人踉踉跄跄躲避着其余刺客。
霍衡不愧是能斩杀夏侯云的新星大将,他咬着扯下来的布条缠在手上,再次挥动长剑冲入刺客之间,犹入无人之境。
多亏有霍衡在,那刺客见伤不了谢蔺,只得先行撤走。霍衡只有一人,身后伤的伤,倒的倒,他不方便追击。
“怀英,公主,你们怎么样?”霍衡将手中带血的长刃丢下,飞速奔去。
裴朔正将谢蔺腰间的伤口紧紧缠住,但仍有血迹不断渗出,谢蔺气息微弱,但尚有一息精神,整个人靠在裴朔身上脸色苍白。
裴朔扶着他坐下,手上忙乱地帮他包扎。
“我无大碍。”谢蔺按住裴朔的手,然而裴朔却还是慌乱地不断扯下衣带将他的伤口绑好。
“雨停了,我先带你回去。”
裴朔扶着他,托阎文山将李观等人送回,自己则借了李观和杨汝玉的马车。
谢蔺靠在马车内,面色苍白,腰腹上的伤口一动便是钻心的疼,外面裴朔驾着马车跑得飞快。
裴朔抱着他入府,横冲直撞,又吩咐府中人唤了府医检查了伤势,好在匕首上无毒,伤势也并不深重,上好的金疮药撒下去,很快便止住了血。
琼楼内侍候的人很快散了下去,谢蔺腰间缠着纱布,赤着上身,外头披了件红色外袍躺在床上,青丝散落,脸色苍白中带着几分病态。
“这些人是麒麟阁的,自尽吞的毒也是他们麒麟阁特有的。”
裴朔讶然,“郭相仪不是死了吗?”
谢蔺嗤笑一声,“郭相仪死了,可有人却接手了麒麟阁。”
对上他的眼神,裴朔忽然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
“不会的,他平白无故的他杀你做什么?除了他,又或许是陛下呢?”裴朔这般说的,可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
“如果真的是他,你打算怎么处理他?”谢蔺忽然淡淡开口。
裴朔垂着头沉默了片刻,握着他的手指尖不断地摩挲,半晌才道:“我会给你一个结果的。”
他没有直接回复。
“如果我一定要他死呢?”谢蔺问道。
裴朔动了动嘴唇,终于茫然地抬起头来看着他,“就不能、留他一命吗?”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你要我留他一命,他可曾想过要留我一命?难道只由得他杀我,我杀不得他?”谢蔺盯着他,似乎想从裴朔的脸上看出什么表情来。
裴朔神色恍惚,只垂头重复着一句,“我会解决的。”
谢蔺啪地甩开他的手,偏过头不去看他,“如果那柄剑再重一分,你现在看到的就是我的尸体。”
眼看着裴朔还是不说话,他终于急了,“裴朔!”
他一着急,下腹的血液再次浸染了刚换好的纱布,晕出一朵血花来,裴朔也终于着急了,吓得急忙哄道:“你别着急,别着急。”
“我想想,我想想。”裴朔握住他的手,抬眸时眼睛通红,俨然情绪已经紧绷到极致了。
谢蔺被他这副样子看得心里一揪,蓦然泛起一阵酸意,他动了动嘴唇,却半天也没说出话来,只是再次甩开了裴朔的手。
“他心思不正,杀戒难消,裴朔,现在不杀了他早晚长成祸害,你会后悔的。”
“我知道,我知道。”裴朔嘴里不断念叨着。
“你根本就不知道他背着你做过什么?柳家叔嫂若非有我相护,早就死在他短刃之下,牌楼同你斗嘴的泼皮不过口舌逞凶被他割了舌头流血而亡,郭琮也并非生死不明,祝大夫和小童同样葬身他手……除此之外,你要我一桩一桩讲给你听吗?”
白泽做下的事没有百件也有十件,他素来担心裴朔知道这些事情心里会不好过,现在看来心软的人不止裴朔,还有他。
“怎么会?”
裴朔一时有些错愕,他从来不知道这些事,“小白他很乖的,他很听话的……”
“他确实听话,但只听你的话,除你之外,人皆草芥。那日你不过随口提起忧心祝大夫是否会多言的话,被他听进耳朵里,当晚祝大夫便死于非命。”
“祝大夫他不是遭了盗贼?”裴朔只觉得脑中嗡鸣,曾经的一桩桩一件件在此刻脑中好似都串成了线。
“你现在还觉得他很乖巧吗?他的确很会为你解忧,但是否太过于视人命为草芥。我常以为我算不上什么好人,但和他比起来,我可谓是功德无量。祝大夫何辜?”
“怎么会这样……”裴朔低声喃喃,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去找他,我去找他。”
“裴朔……”谢蔺想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驸马愚蠢但实在貌美》 100-110(第2/20页)
抓他的手,却突然抓了空,裴朔已经踉跄几步跑着离开了。
谢蔺看着他心里何尝不难受,但有些事情他不能总是瞒着裴朔,他需要让裴朔知道身边的人是狼是虎,否则哪日反主,裴朔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外头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雨珠打落檐前的清铃,青石板上积起了水坑,裴朔脚步飞快,鞋面湿了大半,他知道谢明昭没必要骗他,可还是不愿意相信。
那个孩子明明是他看着长大的,他遇到他的时候,他才只到裴朔腰间一点的位置,骨瘦嶙峋,现在个头已经渐渐超过他了,身量高大宽厚,逐渐长成少年郎。
三年之久,他怎么愿意相信近身的人会是谢明昭口中的恶人。况且曾经他身中剧毒,又是小白不顾性命求来的解药,就算是被打成那样也要拖着身体给他送药。
可桃水村旧故、两次刺杀,他亲眼看在眼里,上次是为了帮他寻解药被郭相仪逼迫为之,那今日其中是否又另有缘故?
裴朔推开屋门,里头哗啦啦地泛着水声,热气氤氲,屋内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浴桶,有人正坐在里头往自己身上浇热水。
“二爷?”似是听到声响,白泽一扭头便笑出了声,露出两颗小虎牙,欢喜道:“二爷怎么突然过来了。”
裴朔见他未着寸缕猛地转身,背对着白泽坐下,“把衣服穿上,我有话问你,你今日可去过郊外。”
白泽笑道:“我一直在院中,不曾去过郊外。”
裴朔嗤笑一声,走到一旁捡起他的鞋子扔过去,“那你鞋子上沾着的碎黄杏是从哪里来的?”
白泽从浴桶中站起来,身上水珠汇聚凝落而下,相较于三年前的稚嫩青涩,他如今个头已经超过裴朔,身材也早就不似曾经羸弱,反而经过多年的练武,双肩宽厚,腰腹线条紧致,有时单薄的衣衫下都隐约可见背部肌肉的起伏。
“那是我今日在院子里吃了黄杏,不小心踩了上去。”
“你还撒谎!”裴朔怒斥一声,“你的鞋子上根本没有黄杏。”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孩子学会了对着他撒谎而面不改色。
白泽心里一咯噔,反又笑着露出两颗小虎牙道:“二爷喜欢吃黄杏吗?我回头去摘来,保管又大又甜。”
裴朔终于生气了,“你有没有去过郊外?”
“没去过。”
裴朔闭了闭眼,还是不甘心问道:“为什么要杀他?他并没有得罪过你。”
“二爷在说什么呀?我什么都没有做。”白泽终于从屏风处走出来。
“你的衣裳被树枝刮破了吧,巧的是我捡到了同样的布料,要我拿出来比对吗?衣裳的针脚还是雪盈绣的,要不要我叫她来问话?!”
裴朔被他气得胸腔一起一伏。
“是我动的手又如何?我只恨没杀了那狐狸精。”背后传来白泽咬牙切齿的声音。
“你……”
裴朔背对着他,直到感觉有人靠近,他才终于转身怒目而视,然而还不等他起身说什么,一道炽热的身躯就靠近他坐在了他腿上。
裴朔瞬间瞪大了眼,整个人噌地一下站起身来。
白泽还没坐稳,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摔了下去。
“你……”裴朔看清他后顿时又吓得背过身去,“穿上衣服!像什么样子。”
白泽不动,他只穿着条裤子,上身赤裸,霜发垂落,反直接跪在地上拉着裴朔衣角,委屈道:“二爷看看我,我不比那个狐狸精差的,我身材也很好的,长相也不丑,二爷不是夸我头发颜色好看吗?我今日特意把头发放了下来。”
裴朔拂袖甩开他,再次呵斥道:“把衣服穿上。”
“我不要!”白泽仰头眼巴巴看着他,祈求道:“二爷都没好好看过我,你摸摸我,看看我,二爷会喜欢我的。”
霜发散落直至腰间,额前几缕泛着湿气留落胸前,他试探性地去抓裴朔的手,只是在指尖温热刚触碰上时,裴朔便避如蛇蝎般地将垂落的手指抽走。
裴朔环视四周瞧见搭在架子上的衣服,快走几步上前将衣服取下,直接扔着罩住白泽,“把衣服穿上。”
裴朔被他气得难受,情绪本就紧绷,这会儿似又得知什么隐秘的事,手指都不自觉地在抖动。
“二爷……”白泽膝行几步,却见他依旧不理自己,只好将衣裳穿上,但却学着那狐狸精的样子不好好系着带子,胸前松松垮垮的露着半片春色。
“二爷为什么不能看看我呢?一定是那狐狸精善妒,自打他搬来之后,二爷好久没同我和哥哥说话了,明明我们才是一家人。”
“二爷……”白泽手指抓着裴朔的一片衣角,睫毛轻轻颤动,眼眶微红,眼泪不自觉地往下掉。
裴朔被他气得说不上话来,心脏都在一抽一抽地疼,他素来觉得身边的两个孩子乖巧,只是有时候耍着小性子吃醋,但从来没想过他对自己竟存着这样的心思。到现在甚至还学了坏,不穿衣服来勾引自己。
“你是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心思?”裴朔手指都揪在了一起蜷缩着,指甲掐着自己带来些许痛感,好像这样才能保持一丝清醒,不至于被他气晕过去。
白泽垂着头,良久才道:“二爷从梧州回来那日,我看见了。”
“你……”裴朔原想问看见什么了,陡然想起了他和谢明昭在琼楼里胡闹的事,脸颊腾地一下烧红起来了。
“我日日做梦,梦见和二爷痴缠的人换成了我,我可以抱你、吻你、我会用手指勾缠你的头发,听你在我怀里喘息,甚至还……”
啪——
一巴掌甩在白泽脸上。
“别说了。”裴朔气得心肝疼,整个人跌坐在椅子上,手指揪紧桌布,双目通红。
“你怎么能……”
“你……”
“下作!”
白泽被他打了却并不恼,反而捂着自己脸颊咧嘴笑,他并未有机会牵住二爷的手,如今他的脸却是有这个福气。
“为什么不能说?”
白泽苦笑一声,他知道二爷今日找过来是为了什么,他做的事情败露,今日不说,往后再也没有机会。
“我要疯了,日夜陷入这样的梦魇,睁眼又看着你对他笑,我快嫉妒死了。”
“这怎么算下作呢?我喜欢二爷,公主也喜欢二爷,难道他的感情金贵,我的感情就算是下作吗?”
“你……”裴朔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我和公主是明媒正娶的夫妻,拜过天地,祭过祖先。”
“那又如何?他是个男人!”白泽瞪红了眼,对上裴朔的眼神时气焰却又瞬间弱了下来,“我也是男人,凭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
“我对你没兴趣,在我心里也一直拿你和元宵当弟弟看。”裴朔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造成今日的局面。
白泽苦笑一声,“为什么呢?我哪里比不过他了?”
他忽然想到什么似得膝行两步抱住裴朔的腿将自己埋过去开始哭,“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驸马愚蠢但实在貌美》 100-110(第3/20页)
二爷,我会学着和他好好相处,世间男人都是三妻四妾,我可以做妾,我做妾……”
第102章
裴朔的手指突然抚上他的头发, 白泽眼前一亮心底顿时生出一抹希望,却听见裴朔淡淡道:“感情的事不能强求,天底下也会有比我更好的人, 我此生……也绝不纳妾。”
白泽刚升起了希望顿时湮灭, “就算是做妾也不行吗?那通房……我都可以的, 我保证再也不嫉妒公主, 我发誓如果我再行今日之事就叫我粉身碎骨,不得好死。”
裴朔起身并未说话,只是出门将外头早就收拾好的包袱拿出来丢给白泽, “以后行走他乡, 照顾好自己。”
白泽茫然地看着自己手里的包袱,拆开来看, 里面放着几件他常换的衣裳和几张银票和他常用的物件。
“二爷……”他终于感觉到有些慌了。
他想过裴朔会杀了他,他愿意死在二爷手里,但是从来没想过裴朔会不杀他而是赶他走。
“二爷,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要赶我走。二爷, 外面还在下雨, 要不等雨停了。”白泽膝行两步试图拉扯裴朔的衣角。
裴朔却是依旧冷着脸, “你想要等雨停,那你手下的亡魂可还能再看一场秋雨?”
白泽要杀他的妻子,杀他的救命恩人,更因为他害死那么多无辜的人, 他怎么还敢留他在身边?可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又无法狠下心真的杀了他。
屋门打开,外头几个侍卫进来,直接拖拽起白泽便将他抬走关在公主府外。外头白泽一直在哭喊着, 裴朔背对他,整个人几乎俯伏在桌案像是在哭,情绪俨然压抑到了极致。
“二爷!”白泽跪在公主府外,大雨冲刷着地面,他怀中的包袱也已经湿透,霜发沾湿在脸颊上,整个人狼狈不堪。
突然头顶多出一把雨伞,眼前多了一道身影,他抬起头,眼泪越发绷不住,“哥哥……”
他抓住元宵的衣角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棵救命稻草,“哥哥,我求求你,你帮我说说好话,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早就提醒过你。”元宵蹲下身来撑着雨伞,将怀中抱着一只红色的锦盒递给白泽。
“霍将军回京那日,二爷便带我寻了最好的铁匠,他说你的双刃有些旧了,而且用的材料太次,配不上未来的大将军,还叫我先不告诉你,等着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你先给了我和二爷一个惊喜。”
元宵神情淡淡,俨然也没想到白泽会干出刺杀公主的事来。若是不涉及公主,他尚可还能求情,可涉及公主性命,就算是他也不敢再和二爷说好话。
白泽打开锦盒,里面赫然躺着两把崭新的六棱双刃,阴雨天气都泛着阵阵寒意,握柄的位置还用红绸缠绕着,他顿时抱着锦盒泣不成声。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只是一时被嫉恨蒙了眼……我不甘心,明明我才是最早出现在二爷跟前的,为什么不能是我?”
元宵叹了口气,“你犯下大错,公主要杀你,二爷赶你出府也是为了保你一命,我也帮不了你,以后自己一个人不能再耍小性子了。”
“嫣夫人的生意已经开至全国,我写了手信,请掌柜的照拂一二,你可以拿着信离开京城,到任何一个地方去,都会有人接应你的。”
“哥哥……”白泽抱着锦盒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元宵陪他待了许久,直到雨已经停了,天边射出一束金光,元宵送走了白泽,瞧着他的背影渐行渐小,他才抬脚回府,正碰上门口的裴朔。
“二爷?”元宵惊呼一声,难道二爷一直在吗?
裴朔只淡淡嗯了一声,转身便走了,他知道元宵会安排妥善,所以用不着他做什么。
“二爷,小白留下一个牌子。”元宵追上前把东西交给裴朔。
裴朔看着手中之物,这牌子是麒麟阁的信物,郭相仪死后,麒麟阁就落到了白泽手中,如今竟归于他手。
琼楼内谢明昭的物件又被他搬了回去,白泽也不在了,下雨天宫人们偷懒的偷懒,躲雨的躲雨,没有人围在身边叽叽喳喳地说话,琼楼好像一下子空了。
裴朔茫然无措地坐在椅子上,不远处元宵静静站着,他突然抬头看着元宵端来一碗姜汤。
他说:“你们都长大了。”
元宵手一顿,回道:“二爷和公主成婚已有三年了。”
裴朔盯着他看,好像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什么,突然裴朔起身脚步逼近元宵,元宵退了一步,下巴却被人用手指捏住端详。
“人也长开了。”裴朔瞧着他,男孩子在这个年龄段总是一天一个模样,相貌逐渐长开,身量也在拔高。
“二爷……”元宵垂落两侧的手不免揪紧了衣角。
“我第一次发现你长得也是清秀。”裴朔的手牵制着他的下巴,人也逐渐凑近。
元宵连呼吸都停住了,一颗心七上八下地猜测裴朔到底要做什么?
“要不,你也跟了我吧?”裴朔凑近他,言语间似有魅惑,滚热的呼吸落在元宵耳畔,他一下子就瞪大了眼,心脏跳得猛快。
眼看着裴朔唇瓣凑近,就在要落在他脸颊一侧时,元宵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二爷饶了我吧,我喜欢女人。”
裴朔见他垂着头浑身颤抖,似是真的被自己吓得不轻,这才转为笑意,将他拉起来,“爷逗你玩呢。今儿下雨,外头冷,你回去也喝碗姜汤驱驱寒。”
元宵应了一声往回退,临出门前,亲眼见裴朔喝了他送的那碗姜汤这才终于舒了一口气。大概是白泽在前,让二爷心里有了芥蒂,才故意闹了那一出来试探他。
白泽被赶走的事,谢蔺那边也早就得了信儿,他喝了药披着外衣坐在床边,脸色阴沉,“他最终还是下不了手。”
彩云道:“驸马爷是个心软的,那人跟在他身边许久,又对他有救命之恩,到底是舍不得的。”
谢蔺正好要说什么,外头有人传话来,“殿下,驸马爷来了。”
谢蔺正在气头上,“不见!就说我睡了。”
外头裴朔在门前站了许久,才等到宫人出来,“公主说他睡了,不见您。”
裴朔:“……”
他在门口站了许久,每隔一小段时间就会有人过去禀告一次,这些宫人简直是比裴朔还盼着他们和好。
直到第五次宫人回道:“公主说还是不见。”
裴朔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里面谢蔺听说裴朔转身就走,当即双眼瞪圆,连鞋也没顾上穿,光着脚小跑出来,立在门口正好看见裴朔离开的背影,突然裴朔脚步一顿,他心上窃喜。
然而裴朔却只是驻足了一下,转身出了院门,谢蔺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气道:“彩云,我不会再理他了。”
彩云笑道:“殿下分明想见他的,何苦故意不见?”
谢蔺不语。
他还在生气。
他气裴朔,更气自己。
裴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驸马愚蠢但实在貌美》 100-110(第4/20页)
朔这边刚到琼楼,换了身衣裳往小厨房去了,亲自下厨做了几样谢明昭爱吃的菜,又叫元宵去取了谢明昭喜欢的酒,正准备再去公主院子里讨他开心,却见窗前多了一朵红花。
大舅哥?
这是先前谢明昭扮鬼时常用的伎俩,他若是见红花,就要去后山供大舅哥差遣。
裴朔将酒菜放在篮子里,眼看着正巧天色昏暗,便往后山去了。
自从他和谢明昭互相表明心迹后,他就再也没来过后山,谢明昭除偶尔祭祀皇妹外,也未再去后山。
裴朔脚刚踏进后山地界,忽然一阵阴涔涔的冷风吹来,身后有人影忽至,一双冰凉的手掐住了他的后颈摩挲着他颈间的肉,并未用力,只是冰冷异常。
裴朔提了提手中的食盒,“我带了你喜欢的酒菜。”
“驸马,许久不来探望本宫了。”
身后的红衣男鬼翩然而出,额间一点朱砂明晃晃点在了裴朔心尖上,他冷哼一声拂袖踏进小亭,像从前那样坐在台阶上。
裴朔叹气道:“我惹了公主不快,近日忙着讨公主殿下欢心,还请大舅哥救我。”
他说着将美酒小菜摆下,又放了碗筷,挽袖夹了一片莲藕递到谢蔺嘴边,“盛夏之日,莲藕养得极好,清脆爽口。”
谢蔺不理他。
“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特意来给你赔罪。”
裴朔筷子往前一伸,直接怼到谢蔺嘴里塞进去,谢蔺这才启唇咬下藕片,顿觉眼前一亮。在做饭这方面,裴朔可谓是个天才。
裴朔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他又倒了酒,“先前阎大人给我带过裴大人酿的酒,我尝着不错,又托凌儿给我偷了两坛出来,他这会儿正挨骂呢。多亏了他,你我才能尝到这美酒。”
“不尝尝吗?”裴朔举杯递到他手边。
谢蔺没好气地喝了酒,却还是故意恶狠狠道:“你别想这样我就能轻易原谅了你。”
裴朔道:“我知道。所以……”
“我在酒里下了春。药。”
谢蔺:?
他猛地回头,看看裴朔,再看看自己手里清澈见底的酒水,香气扑鼻,这里面有春。药?
裴朔又道:“这里还有一坛酒,我没有下药,你想喝哪个?”
裴朔说着打开那坛没有被下过药的酒,要往空碗里倒,只是酒刚过碗底,手就被人按住了。
对面的人眼神清亮,唇角笑意浅浅不怀好意,抓着裴朔的手强行让他将手中的酒坛放下,然后自己又拿了那坛被裴朔称为[已下药的酒]缓缓给裴朔倒出一碗。
随即用自己的酒碗碰了碰裴朔的碗,眉梢一挑,示意他喝下。
裴朔无奈,端碗饮了一口,然而酒碗还没放下,就见对面的人余光瞧着他,单手捏着酒碗大口大口地喝了个干净。
裴朔:“……”
“驸马。”谢蔺将身后的酒菜推了推,自己朝着裴朔挪了两步,身体贴近他。
“你从哪里找来的好药,药效发挥的这么快。”
他一只手拂过裴朔的脸,眼神逐渐沾染了情。欲,拇指把玩着那只因喝酒而浸得红润的唇瓣,另一只手已经环在裴朔后脑勺垫在木桩上,鼻息越发滚烫。
“我好热。”
裴朔:“……”
“其实我根本没下药。”
他就是故意拿了两坛酒想逗谢明昭开心,谁知道谢明昭天生就是演戏的料,一碗酒下肚就开始演。
“是吗?可是我好难受,驸马,你放了多少好东西?”
他根本不给裴朔解释的机会,启唇含住裴朔的唇瓣扯咬了半天,随即灼热的鼻息扑面而来,交缠碾摩,肆意掠夺,凶猛的攻势让裴朔几乎难以招架。
裴朔不禁抓紧了衣袍,睫毛微颤,掌纹的命运线交织重叠,两颗心脏亦是狂乱地跳动着。
似乎是觉得这个姿势裴朔会不舒服,他单手抱起裴朔的腰帮他挪了一下换了个新姿势,整个人将裴朔逼到角落,身前是他,身后只有一颗圆滚红木柱作为支撑。
“我的好驸马。”
谢蔺难得松开他片刻,笑眼看着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裴朔稍抬眼帘,就撞了一双含笑的凤眼,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吻再次落了下来。
许是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谢蔺衣袖间滚落一只玉瓶,他单手去拿玉瓶,倒出来一粒小药,放在裴朔唇边摩擦。
“既然驸马没有下药,我来下如何?”
裴朔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唇边不足一寸的距离,喉结滚动,“你……为什么带这个?”
咕咚——
他说话的间隙,唇瓣一张,谢蔺瞬间就将小药塞了进去,入口即化,裴朔下意识吞咽,等回过神来时已经晚了。
他猛地咳嗽了几声,但口中之物已经入了肚,霎那间便觉得浑身的热气翻涌了上来,血液逆流,他的掌心撑在青石板上,难得的清凉却散不尽指尖的燥热,连脖间裸露出来的肌肤都开始泛着粉色,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起来。
谢蔺又捏了一粒递到裴朔唇边,然而裴朔这次说什么不肯张嘴,他才不吃这种东西,谁家好人会带这种东西出来约会?
谢蔺见他不张嘴,眼底的笑意却是更明显了,“谁叫驸马不理我,我只能想些别的法子好叫驸马理理我。”
“哪是我不理你?”裴朔一说话,只觉得声音都变得绵软无力,原是想怼谢蔺的话,却好似听着像是撒娇。
“解药给我。”
“驸马,这种东西是没有解药的,你唯一的解药只有我。”谢蔺指尖摩挲着裴朔的脸,却像是带来难得的阵阵清凉,裴朔下意识眯起了眼。
“我今日带了三粒药,还有两粒,是你吃,还是我吃?”
裴朔摇了摇头。
他不吃!
仅一粒他现在就觉得快要炸了似得,浑身上下都透着燥热,他难受得扯了扯衣领,原本柔软的料子被他撕扯得皱皱巴巴,只觉得呼吸沉闷,难以释解。
“好!那我吃。”
谢蔺笑眯了眼,将那两粒药捻在掌心,正要一口吞下时,裴朔却伸手制止了他。平时不吃药都能折腾死他,要是被他吃了这种药,自己不死也得脱半身皮。
“那你吃?”谢蔺笑眯眯地又将药放在裴朔嘴边。
裴朔闭紧了嘴摇头。
“你不吃,也不许我吃,那岂不是浪费,要不我们一人一粒?”
裴朔继续摇头。
“不浪费,你扔……”
咕咚——
裴朔说话的间隙又被人塞进来一颗,他瞬间瞪大了眼,捂着嗓子,因为情绪激动,整个人皮肤都透着红。
“你……”
“无耻!”
“我无耻的还在后面呢,谁叫驸马先勾引我的。”
“我何时勾引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驸马愚蠢但实在貌美》 100-110(第5/20页)
你了?”
“驸马单是坐在这里,就是在勾引我了。”谢蔺抱住他,自己则吞了最后一粒药,很快他就感觉体内的药效发生了作用。
“驸马,现在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裴朔已经被那两粒药搞得神志不清,只觉得浑身的热度都在上涌,而那只冰凉的手在他身上逐渐游走,激起一阵战栗,像是被困在冰火交织的漩涡中,他不免闷哼出声。
然而这道闷哼却像是更击起了谢蔺的心思,犹如这满山的荒草,一点火星即可燎原。
荒草柔软,滚在上面也并不觉得扎人,谢蔺早就叫人打扫干净的,此刻还铺了一层外衣,裴朔原先还存的一丝理智尽数被撞了个破碎。
他仰脖张着嘴,细碎的声音从齿间溢出,衣裳被人撕得碎裂,他甚至都没办法思考自己该如何从后山走出去,只能被动地承受。
“驸马,我不是要与你置气,我是怕你被他所累。”谢蔺动作不停,吻过裴朔眼睫上的泪珠。
“他心术不正,早晚酿成大祸,又对你别有所图,我怕你被他害死。所以我总想叫你不要那么心软。”
“我不在意他是不是伤了我,我只怕有朝一日这把刀伤了你。”
“我的驸马。”
谢蔺看着他蜷缩在自己怀里,整个人软得一塌糊涂,俯身吻过他锁骨上的一颗小痣,又往下落去。
“驸马,放松些,别夹我,否则我会更舍不得你的。”
不知何时裴朔双目有些涣散,意识逐渐模糊,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等药效散去,意识也终于逐渐回笼,谢蔺还埋在他脖间亲吻。
月明星稀,不知过了多久,谢蔺才帮他拢了衣裳躺在草地上。裴朔只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一样,他低头看着自己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抬手在谢蔺腰间拧了一把。
“嗯——”
谢蔺闷哼一声却是言笑晏晏,回过头来又吻了吻裴朔,“驸马还想继续?”
裴朔瞬间瞪大了眼。
他从前怎么没觉得这人脸皮比他还厚?
第103章
九月底, 李观和杨汝玉的婚事也终于提上日程。
裴朔和谢蔺收到了他们的请帖。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如炸雷般撕开晨雾,轿帘上金线绣的并蒂莲随着颠簸泛起涟漪。
李观端坐在枣红大马之上,玄色喜袍上金线绣的祥纹在阳光下流光溢彩, 胸前系着大朵的红花, 官帽上也插满红黄相间的小花, 整个人比中榜那日还要意气风发。
裴朔和谢蔺、霍衡挤在人群中堵着耳朵听着鞭炮声围看, 裴朔还是第一次见到李观脸上露出那么明显的笑容。
历史上的故事不会重演。
雍州路远,杨汝玉病弱,所以才会病死途中, 现在杨汝玉就在京城, 病情转好,昨日他们还一起去池边摘荷花, 说要为她添红妆。
今日他们就会成为夫妻。
杨汝玉不死,李观就不会抑郁被贬,更不会辞官归隐, 不知道历史的走向会不会因此而改变。
裴朔欢喜地看着李观从马上翻身而下,队伍已经迎到了杨家门前,红绸高高挂起, 双喜之字贴满整个房梁, 只是大门紧闭, 李观甚至整了整衣衫,确保冠帽端正。
他小心翼翼地敲响了杨府的大门,随后弯腰行礼,“岳父大人, 小婿来接娘子回府。”
然而大门一动不动。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笑声,按照惯例,新郎进门迎亲时都要被新娘子刁难一番, 看来今日也不例外。
“不知道杨姑娘会出什么题目?会不会把咱们满贯京城的大才子难住?”裴朔嬉笑道。
霍衡啧啧几声,“那可不好说,杨姑娘才学可不在文德之下,他要是被难住可怎么办呢?”
谢蔺轻笑一声,“文有驸马,武有将军,还怕新郎官被难住吗?”
霍衡一拍手,“对啊,李观你大胆敲,要是有比武的环节,看我替你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
裴朔拿扇子在他头上敲了一下,“李观是要娶妻,不是比武招亲,你把新娘的亲眷们打个落花流水还怎么成亲?”
“有道理,那我只浅浅打一下。”霍衡难得没跟他斗嘴。
李观笑得很开心,时隔多年,他终于要娶到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母亲也终于愿意接纳她,思及此,他又敲响了杨家的大门。
“岳父大人,小婿前来迎娘子回府。”
然而杨家的大门还是紧闭,甚至没有一个人出门来接应,更无试题,李观又敲了几次,依旧没有动静。
人群中终于渐渐察觉出不对劲了,裴朔和霍衡对视了一眼,俩人趁着人群哄闹,悄悄挤了出去,找了棵大树,裴朔准备抱着树准备往上爬。
然而他已经多年没有爬过树,技艺有些生疏,抱着大树攀了许久,好不容易踩着霍衡爬上去,终于看清了杨府内的情形。
裴朔瞬间瞪大了眼。
似是不敢相信般,脚一滑,整个人从树上摔了下来,久久不能动弹。
“怎么了?”霍衡拉起他,见裴朔这般表情,心里也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开门了!开门了!”
人群中终于爆发出一丝呼声。
裴朔顾不上和霍衡说里面的情形,猫腰就往人群中跑去,等他终于推开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正好看到杨府的大门敞开。
满目白绸悬挂。
哭声不止。
李观脸上的笑容甚至还没来得及消散,裴朔也终于愣在当场,他刚看到的一切不是幻象,身后的霍衡好不容易追上裴朔,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时也骤然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