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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落昙殿中, 幽香浮动。
青樾白站在殿外,远远的看到了长桌边的法落昙,法落昙一袭白衣, 低着头写着什么, 面色清冷。
青樾白顿了顿,忽然想起很小的时候, 那时候他好像刚被天一派捡回来, 刚化形,用人类的话来说,大概才五岁。
五岁的他,懵懂地看着围着自己的人,什么也不会。
法落昙穿着白衣,薛云清拿着剑, 他的剑穗是个小花朵的样子,捏起来叮当叮当的。
法落昙抱起他, 幽幽的昙花香传来,抬头用自己的面颊贴着小青樾白, 那双金色的眸子里也只有他一个人, 温声说:“你以后就是我们天一派的小鸟了,这是云清哥哥……”
视线一转,少年薛云清冷脸抱剑, 哼了一声, 对于占了自己位置的人,他很不客气:“师兄,我们门派的情况你也知道,再不往上走,明年怕是就要倒闭了, 你别被小孩迷了心智,还是好好修炼吧!”
以前法落昙可是最关注他的!
法落昙轻轻皱眉,看了薛云清一眼,“闭嘴。”
薛云清咬了咬下唇,别开了头,果然不说话了。
青樾白听不懂,伸出小手,从法落昙怀里倾身,眨巴着绿色的大眼睛,念叨着:“云清哥哥……”
薛云清一呆,蓦然扭头看着他。
法落昙也愣了下,看着青樾白,“你会说话呀?”
小青樾白点点头,“会、说!”
法落昙看上去有些意外,笑道:“那可真好,云清,他第一个叫的是你的名字呢。”
薛云清攥紧指尖,剑穗随着他的动作,叮叮当当的响起,吸引了青樾白的注意,他伸出手,拽了拽那个剑穗。
“……要这个?”薛云清犹豫了一下,扯下来,放在了他手里。
青樾白捏着那个铃铛,笑了起来。
“那是白云哥哥,”法落昙又指了指,“他叫林白云,就是天上飞的那个白云。”
林白云穿着身灰扑扑的袍子,端着个碧玉炼丹炉,突然,‘砰’的一声!
他的丹炸了,炸得他满脸黑,头发也乱七八糟起来。
青樾白觉得好玩,伸出手,“白云……”
林白云也愣了下,“……我吗?”
法落昙看了他一眼,“难道这殿里还有第二个叫白云的?”
“是要抱吗?可是哥哥很脏。”林白云犹豫了下。
青樾白委屈的撅了撅嘴,还是伸着手。
林白云心软了一下,将他抱了过来,“唉,我还没带过小孩呢,小孩这么粘……!”
他满脸的灰,嘴巴却是红的,看起来很奇怪。
青樾白看着他说话,突然抬手在他脸上‘啪’的一下!
林白云乌黑的脸上顿时被拍出个手掌印,青樾白惊讶的瞪大眼睛,又开始摸他的脸,他的小手掌软乎乎的,把林白云脸上的灰擦去不少。
林白云热泪盈眶:“天啊……师兄,你上哪弄来这么个小甜心?”
“还给我。”法落昙不乐意了,把青樾白抱了回来,却没想到青樾白也‘啪’的一下拍在了他的脸上。
刹那间,乌黑的灰弄脏了法落昙那身白衣,也弄脏了法落昙额头的金印。
薛云清和林白云都顿住了,惊讶的看着青樾白。
后来,青樾白才知道,法落昙最讨厌别人弄脏他的白衣。
可那一次,他并没有怪自己。
……如今,他还会怪他吗?
青樾白纠结不已,在落昙殿外踱来踱去。
“来了就进来。”
忽然,法落昙头也不抬的说。
青樾白:“!!!”
紧接着,法落昙又说:“你一个人进来就行了,别带你那条狗。”
“师兄,你别这样说他,”青樾白最终还是走进去了,他左看右看,忽然发现了什么,“白云师兄呢?”
法落昙指尖一顿,眸光闪了闪,“……临时有事,下山去了,晚上就回来了。”
他放下毛笔,看着青樾白,目光中有种可怕的幽静,“我叫人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白玉蟋蟀,我们去那边吧。”
青樾白莫名觉得后背毛毛的,“好,那薛云清他们呢?师兄,我这次回来,是有事想问你。”
自从从命师那里得到那段过往的记忆以后,他就一直在想,当时他替郁怀期废了曾祺,可妖族禁咒会带来反噬,那反噬是怎么平息的?
那会不会是他会去到现代的原因?
法落昙轻轻一笑,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不急,舟车劳顿的,先吃东西再说……郁怀期呢?”
“他在白玉宫,”青樾白老老实实的说:“你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你,我就让你们俩分开了。”
这一次,法落昙眼神里出现了一点惊讶,“你懂什么是情了?”
青樾白眼神困惑了一瞬,“什么叫懂什么是情了?我一直都知道呀。”
“……也罢。”法落昙叹息一声,抬手抚上了青樾白的头发,像抚摸小鸟的羽毛,“你们已成定局,我再插手,倒不讨你喜欢了。”
青樾白眼神一亮,“真的吗?”
“我不愿你两难,”法落昙笑道,“把他叫到三生殿中,一起吃你最爱的白玉蟋蟀吧。”
……
三生殿乃是秋闻生的管辖地,云雾缭绕,秋闻生是个音修,喜欢弹琴。殿中常年有弟子奏乐,每次乐声一起,殿外的莲池里,总会飞出几只仙鹤,跟着乐声一起长鸣。
“看见那只脑袋顶上有片黑秃的鹤了吗?”青樾白指了指其中一只仙鹤,看向郁怀期,小声说:“我之前还和它打过架。”
郁怀期眸光中露出了一点温柔笑意,“谁赢了?”
青樾白哼了声,把手背到身后,傲娇起来:“当然是我啦!”
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郁怀期轻笑一声,抬手替他拂平乱发,“真厉害。”
青樾白嘿嘿一笑,拉着他的手走进三生殿去了。
殿中乐师齐奏,桌案上摆了灵果,还有几盘炸得香脆的白玉蟋蟀。
薛云清、法落昙、连久不见人的秋闻生也在,还有一名紫袍白发的仙人,坐在郁怀期和青樾白的对面。
察觉有陌生人在,青樾白脚步一顿,这看起来可不像是普通吃饭。
但他还是入座了,同时也暗暗捏了捏郁怀期的手心,提醒他多加防备。
“这两位公子……”那紫衣白发人倒是先问了,他看着对面的青樾白,“以前似乎没在派中见过?”
青樾白隐藏了绿色的眼眸,样貌也和之前不一样了,没人认得出他。
他答道:“在下郁白,是一介散修,常年居于山中,旁边的是我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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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是他之前就在用的名字,郁怀期闻言却眯起眼睛,眸光微动,像是有几分笑意。
薛云清闻言:“……”
法落昙冷笑一声,掌心攥紧了,扭头在那紫衣人看不到的地方,瞪了青樾白一眼,嘴上却咬牙切齿的给他打圆场:“不错。”
青樾白默默挪开目光,当作没看到。
实在不是他故意这么说的,而是他以前真的就用过这个名字。
在现代时,因为他颇有灵性的缘故,就注册了账号在互联网上玩,当时取的网名就叫郁白。
“啊,散修!散修好啊!”那白发人爽朗的大笑起来,“不像我们在仙盟,总被规矩束着。”
“所以,你是谁?”青樾白问。
紫衣人一愣,“难得啊,竟然有人不认识我,我叫林琮!”
林琮?青樾白皱眉,他真没听过这个名字。
他唯一感到巧合的是,这人居然和林白云一个姓氏。
郁怀期悄声传音:“仙盟副盟主,正盟主是法落昙。”
“原来是林盟主,”青樾白惊讶道,“久仰久仰!”
林琮眼里浮现得意之色,显然这才是他常有的待遇。
“郁公子若是哪天对仙盟感兴趣了,可以来找我,我呀,别的不行,还是能给你在盟中找个仙职的!”
青樾白眼眸一动。
这人居然不看他的修为,就直接拉拢人吗?
郁怀期眯起眼睛,藏起了眼里对林琮的不屑。
“那倒不用,”薛云清插嘴道,“散修不问世事。”
林琮挑起眉头,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看上去正想说些什么时,外殿忽然跑进来一个同样穿着紫色衣服的弟子,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林琮脸色一变,看向法落昙,“掌门,实在不好意思,家中出了点事,我不能与你共享这等美味了,告辞。”
他急匆匆起身,到了殿外便身形一闪,直接离开了。
没了外人,薛云清也不想再演,“师兄,你叫林琮来做什么?他这个人很恶心的!”
咦?青樾白抬眸,居然有比他更讨薛云清厌烦的存在了?
法落昙淡淡的看了薛云清一眼,“再怎么恶心,也不要摆到明面上说,还有外人在。”
郁怀期眯起眼睛。
青樾白这才听出他说的外人是郁怀期,顿时看了过去,“师兄,你不……”
“妖王应当没尝过白玉蟋蟀吧?”法落昙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这蟋蟀是我师弟最爱吃的东西,不尝尝吗?”
话音刚落,有弟子将一碗活的白色蟋蟀放在了郁怀期面前。
砰的一声,显然十分不客气。
郁怀期面色如常,叉起一只放入嘴里,然后看向了法落昙,笑道:“小樾喜欢的东西,我自然尝过。倒是法掌门,有见过小樾穿嫁衣的样子吗?”
他虽然笑着,却给人一种十分阴冷的感觉。
法落昙脸色一黑,闻言,放在桌下的手生生地掐出血来。
青樾白抬手抵住唇,总觉得这场面有点怪怪的,默默低头吃蟋蟀。
“……嫁衣不过是寻常红衣,”法落昙眯着眼睛,“小樾还是同我一样穿白衣更好看,你说对吗?小樾。”
青樾白嚼着嘴里的白玉蟋蟀,弱弱的想:其实我更喜欢青衣……
“不论红衣还是白衣,小樾自己喜欢最重要,”郁怀期将二人放在桌下牵着的手,放到了明面上,戏谑的看着法落昙,“不是吗?”
十指紧扣,宛若一种挑衅。
法落昙将自己的目光从那两只手上收回,仿佛是以一种正宫姿态、淡淡的道:“小宫主年少无知,被狐狸精蛊惑,是正常的事。但任你再怎么会蛊惑人心,也无法光明正大进白玉宫的门,而我可以。”
“被囚禁的白玉宫主不过是过去,妖族樾殿才是他的自由和未来,”郁怀期微笑道,“回不回白玉宫又有什么关系?”
三生殿中此刻充满了硝烟的味道。
青樾白扭头看了一眼郁怀期,咬住下唇,小声问:“你们在干嘛……”
法落昙倏然站了起来,金色的双眸里现出一点幽暗,一道长剑骤然现出,劈在了两人的桌上,那牵着的手也被迫分开了——
“本座给你三秒钟的时间夹着尾巴逃命,狗东西!”
刹那间法落昙身后现出一道金色法相,整个大殿里的一切在此刻闪烁出剧烈的金光,金光带着杀意,逼向了郁怀期——
郁怀期冷笑一声,不甘示弱,九尾妖相在身后齐出,血色天雷在空中涌动,轰地一声劈进殿中,挡住了那些金光。
罡风瞬间撕裂大地,三生殿坍塌了,成了一座废墟,无数的尖叫声响起——
嘴里甚至还嚼着东西,分毫无伤、但头发被不知道谁的掌风给吹散了的青樾白:“……”
坐在废墟中的薛云清:“……”
三生殿主秋闻生:“……”
“三秒钟?”郁怀期轻笑,挑衅的看着法落昙,淡淡道:“我毁了你的天一派只需要一秒。”
青樾白咽下蟋蟀,顺带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然后,慢条斯理的把自己断了一簇的头发拿了起来,抬起头,看着那两只露出法相的人,幽幽道:“今天一定要有人为我的头发负责……我扎了两刻钟的**斜分披肩髻。”
薛云清心说你那个发型看起来是挺乖,但那么简单都要扎两刻钟,你手残吗!
“小樾,”法落昙温柔道:“我会给你扎的,就像你小时候那样。妖族怎么会懂你喜欢的发型?到师兄这里来。”
郁怀期的九尾分出一尾,圈住了青樾白,占有欲十足的道:“不会的可以叫人学,仙族的都是过时东西,你未必会喜欢。”
青樾白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这是在闹什么!
吃白玉蟋蟀给他们俩吃中毒了吗!
第52章
天地间狂风骤起, 人间的街道小铺被吹得歪七扭八,百姓们忧愁的看着遍地狼藉。
“这么好的菜,可惜了……”
“我的发簪都被吹跑了, 这风来得真邪乎……”
“造孽啊!”
“我新养的花也废了!”
花瓣落到了郁平罄的鼻子上, 他打了个喷嚏,揉了揉眼, “怎么总是一闻到花就打喷嚏……”
揉完眼睛, 郁平罄才又抬头看向了面前的一切——
只见高山上云雾缭绕,几千道白玉长阶往上,有许多衣袍各异的仙门弟子们,脸蛋通红、十分兴奋的往上跑。
阶梯的终点,是一望无际、仙雾缭绕的白玉京。
凌空的宫楼间绘着栩栩如生的彩画,其中, 最大的那副彩画上,则是绘了一副[众生攀京图]。
图上画了无数攀登白玉京的人, 那些人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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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异,仰望着面前那座通天高塔, 高塔上还绘了许多漂亮的、羽毛泛着流光的鸟儿。
忽然, 那彩画动了起来,原来那是一只彩色的鸟。它们圣洁的羽翼展翅飞起,落到了印着两个巨字的金玉牌匾上——
仙盟。
郁平罄看着面前的一切, 眼睛睁到了前所未有的大, 他从未见过这么气势磅礴又繁华的地方。
“……这就是仙盟?”
“可是,妖骨为什么要把我引向这里呢?”
*
天一派中,一片废墟的落昙殿。
青樾白无力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在他对面的秋闻生脸色恍惚,仿佛在可惜他的大殿。
“不要打了, 我以后再也不回来了。”青樾白幽怨的看着面前的一切,站起身子来,“师兄,你不是答应我,不让我两难的吗?”
法落昙微微一笑,忽然朝他招手,“小樾,我说的是不让你‘两、男。’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我这边来。”
此刻,他金色的眼眸里出现了一点黑色,那竟然是双乌金色的眸。
青樾白咬了咬唇,看向郁怀期,“可是我喜欢郁怀期,我想和郁怀期在一起,我们还有……”
伴随着他说的话出口,法落昙脸色越发难看,打断了他的话:“青、樾、白!过来!”
青樾白摇摇头,“我不……”
他嗓音倏然一顿,因为他竟然不受控制的朝着法落昙那边走了过去。
“????”
郁怀期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顿时使出妖力阻拦,可他的妖力一旦和青樾白身上的金色力量一碰撞,青樾白就脸色苍白起来。
……好疼!怎么会这样?青樾白不可置信的低头,发现自己的喉咙到腹部,都有一层金光。
电光火石间,青樾白想起了刚才吃下去的白玉蟋蟀,他愕然的看着法落昙,“师兄,你竟然做局抓我!”
震惊过后,便是无止尽的愤怒与委屈。
他从来没想过,法落昙竟然会用这种方法逼他就范。
薛云清和秋闻生见状也惊讶了,正想求情时,忽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每个人吃下去的白玉蟋蟀显然都有问题。
青樾白:“……”
青樾白怒极反笑,看着法落昙,眼神里是无尽的失望:“你怎么不把你同门师兄弟全药死呢?林棕要是不走的话,是不是也得像他们这样?”
说罢抬手就想抽生景枝,可法落昙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身形一闪,抓住了青樾白!
他的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面镜子,镜子中发出一道金光,将青樾白吸了进去!
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法落昙根本没让郁怀期有动手的机会,青樾白最后的意识也停留在郁怀期那双骤然变红的双瞳——
斩阳剑现出真身,血色的光芒瞬间逼近了法落昙,落在了法落昙颈边!
郁怀期脸色暴怒,“那面镜子是什么东西?把他给我放出来!”
……
林白云觉得自己倒霉极了。
他明明只是和法落昙说了一声,青樾白今日要和郁怀期一起回来,下一秒,就被吸入了师兄的万象镜中。
万象镜,镜生万象,会唤醒他内心最深处的、最强烈的、也可以说是最畏惧的记忆。
对于林白云而言,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他的弟子们行走在外……惹事了就报他的名字。
还有炼丹炉一直炸炸炸,炸到他两眼一黑,心生厌倦,想转修符道。
“砰!”
林白云眼神麻木的看着自己的丹阁——丹阁里放了他此生所有的珍藏,价值不菲的炼丹炉放在架子上,上面涌动着丹青色的灵力,那是丹药快要成了的前奏……
可这里是能映出他内心深处最强烈恐惧的镜中世界。
于是——
砰砰砰砰砰砰!!!
炼丹炉一个接一个的炸开了,像某种快乐的交响乐,丝毫不顾主人死活。
林白云脸上挂着两条宽面条泪,双膝一软,啪的一下,跪在了那些炼丹炉的面前,“师兄,我错了,放我出去吧,我再也不乱说话了,我出去给你当牛做马,干什么都行……不要让我再看到我的炼丹炉炸掉了……八万灵石一个炉啊,别炸了,别炸了,师兄,再炸我要倾家荡产了……”
轰隆一声。
林白云颤颤巍巍的抬头,炉破偏逢连夜雨,只见他丹阁的屋顶上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大洞——
“啊啊啊啊啊!”
听出这声音有点熟悉,林白云不哭了,他站了起来,抬头一看,简直吓得肝胆俱裂,连忙伸手去接——
天女散花般的白衣乱作一团,青樾白只觉自己落入了一个布满药香的怀抱,他抬起头,顿时震惊了:“林白云?你不是下山去了吗?!”
林白云也没想到天上能掉下个青弟弟,下意识将他一掂,咦?胖了?看样子在妖族过得不错啊!
“谁说的我下山了?我那么多弟子没教呢,下山干嘛?”
青樾白从他怀里下来,两人面面相觑,最终双双沉默。
“我要出去!”青樾白率先打破沉默。
林白云叹息,“如果师兄不放,你是出不去的,直到你不想再面对你内心的恐惧,再祈求他,放你出去。”
他说完又想起来了什么,道:“或者你知道了他想让你知道的东西,他就愿意放你出去了。”
青樾白神色委屈起来,坐在地上抱着腿,“我怎么知道我最恐惧的是什么?”
恐惧先不说,他有点想郁怀期了。
“这里面能联系到外面吗?会隔绝灵力吗?”青樾白突然问。
林白云一怔,看了眼空空如也的丹阁,“我也不知……你是和他有什么能联系的东西吗?”
青樾白咬了咬下唇,耳朵一红,抬手施出一个咒诀,“如果他没丢的话……”
泛着圣光的咒诀在掌心中一亮,只见青樾白脑袋上出现了一半的雀心羽,像个小指引线一样,亮了起来。
——与此同时,镜外的郁怀期忽然觉得胸口处有些发烫。
那是四年前被曾祺的匕首给毁掉了的雀心羽。
“能行吗?”
镜中,林白云控制不住的抬手去摸那软软的、像触角一样的小红心,问:“真的能联系上郁怀期?”
“……青樾白!小樾!?你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竟真出现了郁怀期的声音。
青樾白松了一口气,连忙解释:“我没事!你别着急,先保全自身,不要和他硬刚,我被拉入他手里那个万象镜里了!还有林白云也在这里,孩子和我都没事!”
“……”林白云心情复杂的看着他,有一种自己养大的小鸟胳膊肘往外拐的感觉,幽幽道:“宝宝,以前你遭遇危险,我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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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你的时候,你怎么没让我别担心?”
青樾白抬眸,眨巴眨巴眼睛:“不一样呀师兄。”
林白云心说有什么不一样!不就是师兄如衣服、男人如手足吗!
这样的病人他见多了!
“……因为师兄已经是我最重要的人之一了,但他才住进我心里没多久嘛。”
林白云闻言一怔,哼了声,“这还差不多!”
方才说起孩子,他还险些忘了这事,连忙又抬手去捉青樾白的手腕,给他把脉。这一把,林白云脸色变了变,疑惑的看着青樾白,“它们怎么长得这么快?”
之前把脉时还只有很细微的呼吸,如今已经很明显了。
它们?青樾白瞬间警惕,“什么叫它们?”
“两只。”林白云说,“有两枚蛋,心跳已经很明显了,还能感到妖力……我艹!按照这脉象,两天后就要生了,幸好我在!”
青樾白懵了一下,“什、什么?!两个?!”
茫然过后便是狂喜,他迫不及待想要见到这两个孩子,可雀心羽那边,郁怀期闻言脸色却有些难看。
“师兄,这该怎么生?小樾会不会有危险?”
林白云脸色一臭:“我自己的师弟,我当然不会让他有危险!你闭嘴,不许叫我师兄!谁是你师兄!”
郁怀期从善如流的改口,“好的丹尊,接下来小樾就麻烦你照顾了,我会想办法把你们救出来的!”
雀心羽倏然一暗,那点光芒也被阻绝了,显然是法落昙察觉了什么,断掉了灵力。
青樾白这下真有些生气了,“他到底想干什么?就把我们俩一直关在……”
“嘘。”林白云突然道,“丹阁变了。”
丹阁果然变了,仿佛随着镜中人的心境变化一般,浓烈的白色云雾乍然而起,青樾白浑身一冷,打了个抖。
眼前已经成了一座云雾缭绕的神宫。
有白衣侍女从宫中鱼贯而出,额间皆落着黑色的昙花印,可她们的眼睫却是白色的。
“黑印白睫?”林白云倏然顿住,“神族?”
青樾白看着那座宫殿,忽然觉得有点发冷,某种冰冷的恐惧从心中蔓延起来。
所以……这就是他最害怕的地方?
等等!方才林白云说什么?!
青樾白扭头看向他,发现林白云和自己都呈现一种虚影,仿佛是在隐身状态。
“……师兄,”青樾白眯起眼睛,怀疑的看着林白云,“总感觉师兄知道许多我不知道的东西呢。”
林白云终于回神,叹息一声,看着他:“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小樾,其实你、我、法落昙、郁怀期,都是被天道打落人间历劫的神官……不,你不算神官,你真身乃是上古的一只凤凰,凤凰舞落,便能让万千神族,死而复生。”
青樾白:“!!!”
“但复活那些人一次,你就会涅槃一次。”林白云抬手怜爱的摸了摸青樾白的脸颊,“循环往复……你死,他们活。”
青樾白脑海里嗡嗡嗡的响,脑海里闪过许多事,“所以……你和法落昙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吗?”
“不。”林白云却说:“是在你从妖族回来后,我们想让你免受妖族禁咒反噬之苦,想把你从那个‘人间’带回来的时候,我们才发现的。”
也就是五十年前。
五十年前,林白云和法落昙赶到妖族,强行带青樾白回了天一派。
“你先前不是问师兄到底想做什么吗?”林白云看着他,“小樾,你记得法落昙有一盆梦昙吗?”
梦昙?青樾白想了想,记起来了,“是他书架旁放着的那盆,一直都没有凋谢的白色昙花吗?”
“嗯。”林白云点头,欲言又止,纠结片刻后,他看着青樾白那懵懂的神色,终于还是点明了:“梦昙是师兄的心相,之前从来没有开过。”
“但是,在你死后,梦昙为你常盛五十年——事到如今,你还没明白法落昙对你的心意吗?小樾?”
青樾白闻言一怔,僵住了。
第53章
“……从未。”
青樾白仔细想了想, “的确没有。”
他没想过和法落昙做那方面的事。
若他是毫不犹豫的回答,林白云反而还能不相信他的说辞,可偏偏青樾白是再三思考后, 才说出的答案, 这让林白云沉默了很久。
“……罢了,”林白云幽幽叹息, “看来我喜欢的养成系输了啊。”
青樾白抬手揉了揉额心, “我觉得,他从没对我有过那方面的想法,是你误会了。”
林白云顿了顿,看上去还想说什么,可镜子里,那神宫中的侍女们忽然纷纷跑了起来, 看上去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了。
两人的注意力也一并被吸引了过去——那是一座仙台,仙台上有一朵绿色的昙花和一朵金色的昙花。
神官们窃窃私语。
“听说这两株昙花, 是天道留下来的……两人之中,会诞生一个能改变当今这神魔大战局面的人!”
“神魔交战已僵持数载, 希望这一次, 真的能带来改变吧……”
“哈哈哈,就是不知道出来的那个弱的会不会被强的给吃了!”
“哎,动了动了!”
天际风云缓缓涌动, 只见那朵绿色的昙花里生出一道金色光芒, 紧接着那道光化为了一个人——
那人一袭白衣,清冷出尘,金眸里带着淡淡疏离之意,额间的金色昙花印人浮着光。
是法落昙。
“啊啊!生了!还是个帅气的男子呢!”
“那朵金色的昙花怎么没生?”
金昙十分娇气,竟又让人们等了二十年。
二十年后, 法落昙已坐稳神界主人的位置,神魔大战里,神族也渐渐占了上风。在神官们的眼里,此刻这只金昙已成了输家。
直到一个月光明亮的夜——据后人传言,那是神族最漂亮的、唯一一次圆月。
金昙出生了,那少年一身青衣,眼眸翠绿,蹦蹦跳跳的进了神族主事殿。
“落昙哥哥,我答应你的我做到了哦……”
神族中,神官们纷纷噤声,无他,只因为这少年太漂亮了。
美得连常常见到神女仙子们的他们,也怔愣了一瞬。
“这是谁?我以前怎么未曾见过他?”忽然,一道疏冷的声音响起,那是一个穿着战甲,脑袋上顶着两个小金角的人——他是龙族。
法落昙终于回过神,命令道:“散会,有事明日再议。”
神官们陆陆续续的退出了神殿,唯独那金角的龙族没有走,他垂下眸子,扫过了少年赤。裸白皙的脚,缓缓向上——
少年倒也不是赤。裸。着来的,只是随手摘了白色的祥云为衬,胡乱的一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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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跑来了。
地面是冰冷的白玉砖,少年冷得左脚踩右脚。
“是只凤凰?”龙族挑眉。
法落昙轻咳一声,“郁怀期,你不日便要历劫,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找司命?”
“哦。”那龙族淡淡的道了一声,却解下了身后战甲的红披——那披风是细腻毛绒的料子。
红披落在了少年身上,少年眯着眼睛笑了。
“他是谁?”郁怀期走后,少年才看向了法落昙,初生在天地的他对一切都很好奇。
他走到了王座边,却直接坐到了桌子上,桌子上放了许多的书,他一个字也不认识。
“刚才那是一条龙。”法落昙走了过去,无奈的阻止他乱翻,“别乱动……你有名字吗?”
他的名字是在昙花里就想好的,因为那时候他其实有一些意识,至于这个和他同源的“弟弟”……
“我叫青樾白。”
青樾白好奇的看着法落昙,“落昙哥哥,你说只要我比你晚出生二十年,你就什么都会给我,那我想骑刚才那条龙可以吗?”
法落昙一怔,似乎觉得有些荒谬,“骑他?那是龙族的王,非常凶狠。”
这不只是一点荒谬了,是十分荒谬,可此刻的法落昙还没意识到这只是开端。
他这个“弟弟”离经叛道,不守规矩,在天宫的第二个月,将莲池里的锦鲤捞来烤了。
烤!了!一!大!堆!
还分给了神官们,神官们一边念着自己不食荤腥,一边把烤鱼哼哧哼哧的每人各吃了两条。
守着莲池的仙子纷纷跑来告状,要求严惩他,法落昙力排众议,待所有人都离开后,他蹲下来问青樾白。
“小樾,你为什么要抓那鲤鱼?”
青樾白穿着件在烛光下看起来流光溢彩的白衣,他把手背到后面,漂亮的小脸上有些不安,嗫嚅道,“……我、我……我手心里突然冒起了火,怎么也灭不掉,但是我又不烫,我以为鱼儿们也不会烫,就把手放进去了,没想到鱼儿们这么脆弱,莲池也干了……”
法落昙一怔,“什么时候开始的?”
青樾白想了想,“三天前。”
神宫里瞬间一阵寂静,过了一会,法落昙蹲了下来,他比青樾白高出两个头的距离,唯有这样低身,才能让他看清青樾白的脸庞。
“那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呢?”
青樾白咬了咬下唇,“你太忙了,神尊,他们总是让我等一等。”
起初那些人只是让他等,后来就成了些奇怪的话。
“天道留下来的这另一朵昙,没有法落昙那样厉害啊……”
“他和法落昙是同源本生,为何他这么呆呆的?”
“不过,传闻里不是说,出来的凤凰有神火,能焚尽魔族,可这么多年,我似乎没见到法落昙施展过……”
“……凤凰神火是焚魔的,你一个神见它干什么?”
当年第一朵出来的昙花被神官们追捧,他们寄予厚望,于是给了法落昙神宫里最好的一切。
这一瞬,法落昙看着青樾白,金色的眸光里滑过无数的情绪。
少年低着头看他,清丽的脸如同蒙了层细纱的月,十分漂亮。他很快被法落昙额头上亮闪闪的印子吸引了,抬手碰了碰,“哥哥,你这个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