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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齐小川像条尾巴, 不情不愿地缀在周砚身后,挪步了偏厅。
大厅里瞬间只剩周暖暖、应雪芙和齐衡三人,空气瞬间安静。
齐衡目光沉稳, 转向周暖暖:“三小姐, 何时动身?”
周暖暖脸颊微红, 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那个齐衡哥, 不、不用麻烦啦。”
“我的车嗯它又好了!”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齐衡眼底掠过一丝了然, 却并未点破这拙劣的借口,只微微颔首:“好的, 那我先去忙了。”
他转身便走,步履有些迅速。
少爷那边他必须尽快赶去, 齐先生——
那位看起来只会耍嘴皮子和敲算盘的人可是个实打实的战五渣。
万一那漕运堂的陈老大玩什么阴的,少爷还得腾出手保护他,想想就让人头疼。
偏厅里,漕运堂的陈老大正翘着二郎腿, 慢悠悠地啜着茶。
见周砚进来, 他堆起满脸江湖气十足的笑, 起身抱拳:“周少爷, 别来无恙啊!”
“什么风把陈爷吹来了。”周砚在主位落座,语气平淡无波, 做了个“请”的手势。
陈老大没立刻坐下, 目光在周砚身后扫过, 落在齐小川那张写满“我是路人甲”的脸上, 带着明显的探究。
齐小川站在周砚身后半步的位置, 感觉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陈老大一身横肉,腰间鼓鼓囊囊的,一看就不是善茬。
他偷偷咽了口唾沫, 心里盘算着现在假装肚子疼溜走还来不来得及。
“无事,”周砚眼皮都没抬,声音冷冽,“他是我的私人助理,陈爷有话,直说便是。”
齐小川的心脏瞬间漏跳一拍。
这架势,漕运堂大佬亲自登门密会周家掌舵人,接下来要谈的能是“今天天气哈哈哈”?
这明摆着是奔着见不得光的黑市交易或者江湖密辛来的啊!
齐小川内心的小人疯狂咆哮:他现在退出去还来不来得及?!
老祖宗可是说过,‘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他这条咸鱼只想安安静静地苟着,对大佬们的秘密勾当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现在只想原地消失!
陈老大闻言,脸上笑容更深,压低了声音:“之前您托兄弟们帮留意的那件事,有着落了。”
“就是不知道周少爷当初许的条件还算数?”
周砚握着茶杯的手指微不可察地紧了一下,骨节微微泛白。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胸腔里翻涌的巨浪,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作数。”
“哈哈哈!周少爷果然大气!爽快!”
陈老大抚掌大笑,不再卖关子,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条,“都在这儿了,人名,地址。”
齐小川立刻发挥助理本色,步快走上前,从陈老大手中接过纸条,递给了周砚。
周砚接过,却并未立刻展开。
他的目光射向陈老大:“我怎么知道,陈爷这纸条上的消息,是真是假?”
陈老大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周少爷说笑了。”
“在这江南道的地界儿上,我陈某混了半辈子,拎得清轻重。”
“知道什么人能糊弄,什么人万万糊弄不得。”
“好。”周砚不再多言,“既然如此,解除漕运堂在东港码头的所有禁令,明日生效。”
陈老大闻言,脸上笑容重新绽放,如同盛开的菊花:“周少爷一言九鼎!陈某告辞!”
他心满意足地抱拳离去。
齐小川偷偷瞄向那张纸条,只见周砚展开纸条时,手指竟有一丝几不可见的颤抖。
气场骤然一变!
那是一种混合了极度压抑的激动、刻骨的仇恨与一丝渺茫希望的复杂气息,连带着偏厅的空气都沉重了几分。
就在这时,齐衡和陆青二人步履匆匆地赶到偏厅门口:“少爷!”
周砚的目光终于从那张纸条上抬起,声音低沉得如同寒冰:“下九街泥鳅巷,十七号。”
陆青眼睛一亮,急切追问:“少爷!是大少爷的消息?!”
齐小川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关于周家那位失踪了、传说中生死不明的大哥周默的消息!
难怪一向冷静自持的周砚会有些失态。
“少爷,”齐衡眉头紧锁,谨慎道:“陈老大此人,向来狡诈,他的话未必可信。”
“去查,”周砚下令,声音不容置疑,“查查他跟周家的谁有过接触。”说完便起身。
陆青立刻道:“少爷现在就要去泥鳅巷?我这就调人!”
“不必。”周砚打断他,目光精准地落在努力缩小存在感的齐小川身上,“你们去办刚才的事。”
“齐先生跟我去就行。”
被点名的齐小川如遭雷击,瞬间石化:“啊???”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又是我?!怎么什么要命的事儿都有我?!
他不能打的。
他哭丧着脸,试图挣扎:“少爷那个能能请假吗?”
他总觉得周砚每次带他出门,都像在带他去阎王殿一日游!
周砚脚步一顿,微微侧首,一个冰冷的眼刀扫过来,嘴角勾起一丝毫无温度的弧度:“你说呢?”
齐小川被那眼神冻得一个激灵,瞬间认怂,哭丧着脸道:“去!去去去!必须去!”
周砚那眼神看得他腿肚子直打转:“去、去哪里啊?”
“贫民窟。”周砚吐出三个字。
齐小川眼前一黑:贫民窟?!
那个传说中三教九流汇聚、**火并、治安基本靠运气的法外之地?!
据说每天不死几个人都不正常。
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账房先生去那儿,不是羊入虎口吗?
周砚这是铁了心要带他这条咸鱼去地狱观光吗?!
“等等!”眼看周砚就要往外走,齐小川急忙喊道,“我们就这样去?”
他看着周砚一身剪裁精良的西装,再看看自己虽然朴素但也整洁的长衫,这身打扮在贫民窟简直就是活靶子。
其他三人不解看向他。
几人同时看向他,齐小川赶忙解释:“我们是去贫民窟找人的,这身太扎眼了,得换一身平民的。”
“越普通越好,最好是扔人堆里找不着那种!”
周砚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去换衣服。
结果……
片刻后,看着换好衣服的周砚,齐小川默默地把吐槽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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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里。
这位爷就算套上最粗陋的麻布褂子,那通身的冷冽气场、挺拔如松的身姿。
还有那张俊美得过分、自带生人勿近BGM的脸……哪里像个平民了?
分明是微服私访的太子爷!
齐小川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敢再说什么,只能认命地跟着这位“不平凡的平民”出发。
两人坐着不起眼的黄包车来到贫民窟外围。
一下车,齐小川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眼前的景象如同被撕开的华丽画布,露出了底下斑驳污浊的底色。
这便是泥鳅巷——江南道繁华背后最不堪的疮疤。
狭窄的巷道如同迷宫般扭曲延伸,两侧是低矮歪斜的棚屋,屋顶覆盖着油毡、破瓦片甚至锈迹斑斑的铁皮。
空气中弥漫着复杂刺鼻的气味:潮湿霉烂的木头、未经处理的污水沟、廉价劣质烟草、廉价油脂烹煮食物的焦糊味,以及人群聚集处无法忽视的酸腐汗味。
地面是泥泞和垃圾混合的产物,每一步踩下去都感觉黏腻。
孩子们光着脚在污水坑边追逐,瘦骨嶙峋。
瘦骨嶙峋的老人蜷缩在墙角,眼神空洞。
女人们倚在门边,麻木地洗涮着破旧的衣物,或为了一点点菜钱与小贩激烈地讨价还价。
男人们大多面容愁苦,蹲在墙角沉默地抽着旱烟,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高耸的、属于富人的楼宇尖顶。
这里充斥着苦难的喘息,却也顽强地滋生着最卑微的生存欲望。
齐小川看得心里发堵,下意识地往周砚身边缩了缩,感觉自己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像个闯入者。
周砚却面不改色,低声吩咐:“问路。”
“啊…哦!”齐小川回过神,像只受惊的兔子,强作镇定地偶尔向路旁看起来还算和善的大婶打听。
连续问了好几个,终于,一个正在门口择菜、脸上刻满风霜的大婶抬了抬眼皮:
“东子啊?喏,前面那个挂破灯笼的拐角,拐过去,第三家就是。”
“不过”她压低声音,“这两天他家来了些生面孔,看着不像好人。”
“哎!多谢婶子!”齐小川赶紧道谢,塞给她几个铜板,那妇女欢天喜地地走了。
“少爷,前面就是。”齐小川回头,却发现周砚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齐小川下意识摸了摸脸。
周砚收回目光:“没什么,走吧。”
两人来到第三家的院门前。
那是个破旧的小院,木门虚掩着
齐小川心里莫名有些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伸手轻轻敲了敲门板。
吱呀——
门竟然应声而开了一条缝!
就在齐小川愣神的刹那,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箍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狠狠向后一带!
天旋地转间,他感觉自己撞进了一个坚硬而温热的怀抱。
紧接着,就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半抱着,他几乎是踉跄着撞进了那扇破门后!
“砰!”
几乎就在他身体被拽离原地的同时,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撕裂了贫民窟的喧嚣!
子弹带着尖锐的呼啸,狠狠打在刚才齐小川站立位置后方的门板上,木屑瞬间炸裂飞溅!
“妈呀——!”齐小川的魂儿直接飞出去一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
他被周砚压在身下,整个人都懵了,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又猛地冲向大脑,鼻尖里全是周砚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道。
周砚的呼吸喷在他耳畔,温热而急促。
“别动?”他的声音压得极低,眉头微蹙,语气里已经带上了一丝不耐。
另一只手已经掏出了枪。
巷子里死寂了一瞬,只剩下两人急促交错的呼吸声。
齐小川能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他哆哆嗦嗦地想: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跟这位爷出门准没好事!
找人变枪战?!救命啊!
周砚的眼神锐利如鹰隼,透过门板的缝隙和飞扬的尘土,死死锁定外面某个方向。
他身上的气息瞬间变得极其危险,那是一种真正见过血的、带着血腥味的冷冽杀意。
齐小川现在无比确定,周砚就是带他来找死的!
虽然周砚刚才救了他一命。
第32章
齐小川的脸紧贴着冰冷潮湿的墙面, 周砚沉重的身体几乎将他压得喘不过气。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胸腔里传来的略显急促的心跳,以及隔着粗布衣衫传来的灼热体温。
“嗖——噗!”
第二颗子弹几乎是擦着门框射入,打在他们身侧的墙壁上, 泥灰簌簌落下。
“趴着别动!”周砚的声音冷硬。
他手臂猛地用力, 将齐小川往更深的角落阴影里塞了塞。
同时迅速侧身, 手中的枪口闪电般探出门缝, 朝着子弹射来的方向果断扣动扳机!
“砰!”
枪声在狭窄的巷道里炸开, 比刚才那声更为震耳欲聋。
齐小川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闭紧了眼, 耳朵里嗡嗡作响。
枪响过后,外面传来一声短促的闷哼和重物倒地的声音。
随即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显然是贫民窟的居民们。
枪声并未引发多少恐惧或骚动,想来,大家已习惯了这地方时不时发生这种事了。
他们,已经麻木了。
只要不涉及自己, 能活命下来就成。
周砚迅速收回手臂, 身体很是紧绷, 警惕地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齐小川大气不敢出, 只能感觉到周砚压在他背上的手臂肌肉坚硬如铁。
过了几息,外面的混乱似乎平息了一些, 只剩下远处隐约的议论声。
“起…起来吗?”齐小川的声音带着哭腔。
他感觉自己像只被钉在砧板上的鱼。
周砚没有立刻回答, 又凝神听了片刻, 确认外面暂时没有新的威胁, 才撑着墙面迅速起身。
他顺手一把将还瘫软的齐小川提溜了起来。
“站稳。”周砚低沉, 扫过齐小川惊魂未定、沾满灰尘的脸,最终落在他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的嘴唇上。
两人此刻挨得极近,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齐小川被看得头皮发麻, 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一半是被吓的,另一半……
则是因为周砚那张近在咫尺、轮廓分明的俊脸,以及那双深不见底、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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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却专注得吓人的眼睛。
他脑子里不合时宜地闪过周砚精悍的身材,脸腾地一下红了。
周砚似乎也察觉到了这过于贴近的距离带来的微妙异样,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迅速移开目光,转而投向这破败院落的深处。
他握枪的手没有丝毫放松,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冽:“进去看看。”
齐小川这才惊觉自己刚才竟然在生死关头对周砚的脸发花痴,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赶紧甩甩头,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跟在周砚身后。
院子里一片狼藉,几件破旧的家具东倒西歪,显然刚经历过一番混乱。
正屋的门半开着,四周有打斗的痕迹的,地上溅落有血迹。
两人搜了一圈,未见人影。
这个林东生死未知。
周砚快速扫过地上那摊暗红的血迹,沉声道:“血迹未干,人刚走不久。”
齐小川却缩了缩脖子,只觉得那血腥味混着院里的霉腐气息直冲鼻腔,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没呕出来。
突然,周砚猛地抬手示意噤声,耳朵微动——
远处隐约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踩在碎石路上沙沙作响。
“有人来了。”
周砚眼神一凛,一把拽过齐小川,将他推向屋角阴影。
“蹲下,别出声!”
齐小川魂飞魄散地缩成一团,只盼着别又是枪子儿招呼。
周砚则闪身贴到门后,枪对准门口。
院外,脚步声停在门口,一个粗嘎的嗓音响起:“妈的,跑得倒快!”
“猴子,赶紧通知弟兄们找人,一个也别放过。”
接着是翻动杂物的窸窣声。
齐小川闭紧眼,冷汗浸透后背,心里只剩一个念头:菩萨保佑,千万别被发现!
还好这些人只是象征性地搜了一下,便离开了。
院子里重新恢复了寂静。
“走。”周砚说道。
齐小川腿软得几乎站不起来,被周砚一把拽起时差点惊叫出声。
两人从角落里出来,齐小川哆嗦地问:“少、少爷,我们现在怎么办?”
“找人。”周砚回了两个字。
齐小川:……不是吧?
不应该先回去搬救兵吗?!
就他们两个人?在这鬼地方找人?只怕人没找到,先被刚才那帮人找到他们!
但周砚显然没接收到他内心的呐喊,已经率先迈步走出了屋子。
齐小川只好硬着头皮跟上,边走边在心里把周家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他看着外面。
这里的贫民窟像个巨大的迷宫,四通八达的巷道像蛛网般延伸向四面八方。
齐小川看得头晕眼花,这地方藏个人简直比大海捞针还难。
周砚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向右边的岔路走去。
什么?这么笃定!齐小川狐疑跟上。
每次周砚都能提前几秒察觉到危险,把他拽到隐蔽处。
所以,两人一路上除了偶尔躲避刚才那群人,倒是没发生什么事。
齐小川又惊又怕,却又忍不住对周砚这种近乎野兽般的直觉感到佩服。
他发现,周砚似乎很有规律地在走。
这其中门道,他看不懂。
于是看不懂后,便只能四处瞎看、乱看、装做很努力地在看(找)……
走到一个岔路口时,齐小川正自顾自地往前,突然被一股大力拽住衣领往后一拉,差点勒得他翻白眼。
“这边。”周砚冷冷道,松开他的衣领转向左侧的小路。
齐小川踉跄几步才站稳。
他边整理衣领边无声地动嘴型:“暴君!独裁!神经病!”
穿过几条越来越狭窄潮湿的巷道后,眼前豁然开朗。
他们来到了贫民窟边缘的一个小港口。
眼前几十艘破旧的渔船和小货船杂乱地停泊在浑浊的水面上。
周砚对着面前的一排船只喊道:“林东,我是周砚,我知道你在这里。”
“告诉我你知道的,我保你性命。”他说。
齐小川瞪大眼睛,不明白周砚为何如此笃定。
但下一刻,一个虚弱的声音真的从一只破旧的小船舱里传出:“周……少爷?”
“是我。”周砚回道。
船舱的破布帘被一只血迹斑斑的手掀开,一个面色惨白的瘦削男人艰难地探出头。
他肩前的伤口还在渗血,整个人因失血过多,显得很虚弱。
齐小川见状,快步上前将人扶住。
林东虚弱地点头:“多谢……”
“走。”周砚简短道。
三人刚离开港口没多远,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喝:“在那儿!”
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和拉枪栓的“咔嚓”声。
“跑!”
周砚一把拽过齐小川,同时另一只手扶住林东。
“砰!砰!”
子弹呼啸着从耳边飞过,打在周围的木板墙上,木屑飞溅。
齐小川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他感觉周砚的手像铁钳一样抓着他的胳膊,几乎是拖着他往前跑。
就在齐小川以为他们今日要交代在这儿了的时候,前边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少爷!”
是白青的声音。
白青带着十几个周家的护卫及时赶到,瞬间与追兵交上火。
枪声在狭窄的巷道里震耳欲聋,齐小川捂着耳朵缩成一团。
他感觉到子弹擦着头皮飞过的灼热气流。
周砚一把将他拉到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他前面。
齐小川呆了一下。
枪战很快结束,对方见势不妙仓皇撤退。
白青带人追了一段,确保安全后才返回。
“少爷,您没事吧?”白青紧张地问。
周砚摇摇头。
回程路上,周砚正闭目养神着,可那道时不时扫来的目光实在太过明晃晃。
“想问什么赶紧问。”他语气带着几分不耐。
齐小川终究没忍住,嗫嚅着问:“少爷……您是怎么找到林东的?”
他想了一路也想不明白。
周砚侧目看了他一眼,难得和声解释:“出门时地上有血迹,他家备有渔具。”
顿了顿,又补充:“而且他屋里的衣物鱼腥味极重,应常年在水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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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
齐小川恍然大悟,大佬就是大佬,竟能注意到这种蛛丝马迹?
不去干探长可惜了。
周砚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道:“观察细节能救命。”
“今天若不是你问路时太显眼,我们本可以更隐蔽。”
齐小川顿时涨红了脸,既羞愧又不服气,小声嘀咕:“那您还非要带上我……”
安全回到周府后,时度立刻为林东查看了伤势。
林东的伤势虽重,好在未伤及要害,时度一番处理包扎后,人便沉沉睡去。
另一边,王大夫则着手为周砚更换伤药,这次齐小川是打死都不肯再给周砚换药了。
那画面太过“惊艳”,他实在不愿重温第二次。
于是,他便站得远远的(距离三米远),这回是打定主意绝不再靠近那张卧榻半分。
周砚瞥了一眼杵在桌子旁边、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墙角缝里的齐小川,嘴角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倒也没再为难他。
王大夫收拾好药箱告退,屋内一时只剩下两人。
齐小川正琢磨着找个什么借口溜出去,厢房的门却“砰”地一声被人从外面撞开。
力道之大,带得门框都震了震。
“二少爷!二少爷您可得帮我劝劝问兰小姐!”
凄厉的哭喊骤然撕裂短暂的宁静,来人正是如姨娘。
她发髻散乱垂下几缕,一双杏眼哭得又红又肿,脸上脂粉被泪水冲刷得沟壑纵横。
如姨娘踉跄着扑倒在周砚门前,涕泪横流。
“呜呜呜……问兰小姐她、她要离家出走啊!”
周问兰若真走了,这二房可就散了。
今后,今后谁来帮他管老爷、应付那个纨绔的大公子啊!
这日子,可怎么过哦!
她哭得撕心裂肺,肩膀剧烈地耸动着,仿佛周问兰是她亲生的骨肉。
然而,就在她抬起泪眼,试图去看向周砚时。
目光却猛地撞见了站在一旁、一脸愕然的齐小川。
他刚从周砚伤口的景象中缓过神,脸上还残留着几分惊魂未定的苍白与狼狈。
周砚刚刚换完药,只随意披了件中衣。
领口微敞,露出精悍的锁骨和一小截缠着干净白布的胸膛。
黑发略显凌乱地垂落额前,整个人散发着慵懒与凌厉交织的矛盾气息。
而齐小川,有些衣衫不整,神色惊惶未定。
两人同处一室,空气中还弥漫着未散尽的药味……
如姨娘的哭声戛然而止,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
她那双汪着泪水的眼睛瞬间瞪圆了,随即涌上惊愕、恐惧与难以置信。
“我我什么也没看见,我再去劝劝问兰丫头!”说完,她起身便跑。
齐小川:……
齐小川则彻底懵了,脑中“嗡”地一声,一片空白。
他看着如姨娘那副“我懂了”的表情,再瞥见周砚那寒气森森的冷脸。
这美妙的误会,可真是既荒唐又巨大——
横竖是解释不清了。
第33章
林东是在第二天上午醒来的。
此时, 齐小川正蹲在厨房后门啃着王婶刚出炉的芝麻烧饼。
这民宪国时期的烧饼,用料实在,香气扑鼻, 比现代那些添加剂堆砌的速食不知强了多少倍。
“小川哥!”一个周家的小厮急匆匆跑来, “少爷让你过去, 那位林先生醒了。”
“咳咳咳”齐小川被烧饼呛得直咳嗽, 连忙拍着胸口顺气, “知道了,这就去。”
怪哉!林东醒了叫他去做什么?
一不是医生, 二不是周府关键人物。
再说,他们会见也不用记录笔记什么的吧?
他三两口解决掉剩下的烧饼, 拍了拍手上的芝麻屑,快步向客房走去。
一路上,心里直犯嘀咕:所以,这周砚究竟是怎么想的?
那孙, 不会又憋着什么损招吧?!!
客房门口站着两名护卫, 见到齐小川后微微点头放行。
屋内, 林东半靠在床头, 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经清明许多。
周砚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背挺得笔直, 听到脚步声连头都没回。
“少爷, 您找我?”齐小川小心翼翼地问道。
周砚这才侧过脸, 用眼神示意他站到一旁, “待着。”
齐小川乖乖站到墙角,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周少爷”林东的声音还很虚弱,齐小川努力神游, 断断续续的还是听到一些零散的词。
“码头”、“货箱”、“女人”。
周砚微微颔首,“可看清那几人背影?”
“那晚是个阴天,没看清楚,只知道其中有个戴着金丝眼镜。”林东咳嗽了几声。
周砚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还有其他的吗?”
“没有,只是”林东突然瞥了眼站在角落的齐小川,欲言又止。
周砚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淡淡道:“不用管他。”
齐小川顿时觉得后背一凉,赶紧低头研究自己的鞋尖。
这对话信息量太大,他听得心惊肉跳。
码头、洋人、内鬼,这分明是谍战剧的节奏啊!
他一个现代技术宅,怎么就遇到了这种危险的剧情?
接下来的谈话声音压得更低,齐小川努力不去听,但还是铺抓到“军火”、“接头”几个词。
大约半小时后,周砚站起身,对林东说了句“好好养伤”,便大步走出房间。
齐小川连忙跟上,刚出门口就被周砚一把拽住胳膊。
“今天听到的,烂在肚子里。”周砚的声音冰冷,“否则”
“我什么都没听见!”齐小川赶紧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少爷放心,我这人记性特别差,昨天吃的什么都忘了!”
周砚盯着他看了几秒,最后松开手,转身离去。
齐小川:“”
周砚是不是有病!有大病!
就让他来听个不能说的秘密,然后还威胁他。
直接不让他来不就好了?!!
果然有大病。
当天下午,齐小川就听说林东被送走了。
至于送去哪里,没人知道,也没人敢问。
接下来的几天,周砚变得异常忙碌,每天早出晚归,有时甚至彻夜不归。
奇怪的是,他再也没有带上齐小川。
对此,齐小川心里门清。
周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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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信任他,或者说,不放心让他在身边接触到一些核心事务。
“知道得少活得久。”齐小川一边在周府后花园溜达,一边自言自语,“我才不要知道那么多。”
不用跟在周砚身边伺候,齐小川乐得清闲。
他现在已经获得了在周府内自由活动的权利,甚至能独自出门。
至于暗处有没有人跟踪监视,齐小川才懒得深究。
反正他现在就是个安分守己的小随从,周砚爱盯就盯着吧。
这天清晨,齐小川起了个大早,准备出去逛逛。
自从穿越过来,他就养成了画笔记的习惯,一些建筑和简易的电路图及机械设计。
万一哪天能回到现代,这些可都是珍贵的一手史料啊!
他刚走到周府大门口,迎面便撞上许久不见的薛子晴。
少女声音清脆:“小川哥!你要出门?”
齐小川抬头,看见薛子晴抱着一堆奇形怪状的小瓷瓶,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嗯,今日无事,出去逛逛。”
他好奇地看着她怀里那些奇形怪状的小瓶子,问道:“你这是”
薛子晴解释道:“最近无聊,我找了个师傅学炼丹药。”
“丹……药?”齐小川嘴角抽搐。
在他的认知里,炼丹那是修仙小说里才有的设定,怎么在民宪元年背景里冒出来了?
“对啊!”薛子晴完全没注意到齐小川的震惊,自顾自地介绍起来,“这是朱砂,这是雄黄,这是哎呀,说了你也不懂。”
“有能强身健体的,有延年益寿的!”
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听说还有长生不老丹,等我学会了,第一个炼给你吃啊。”
齐小川闻言,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差点被门槛绊倒。
长生不老丹?这姑娘是看太多志怪小说了吧?
那些重金属炼出来的东西吃下去,别说长生了,能活过当晚都算命硬!
“不、不用了!”齐小川连连摆手,又后退了半步,“你的好意哥心领了,这个就就不用分享了!”
薛子晴撅起嘴,“小川哥,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不是不信”齐小川绞尽脑汁想找个不得罪人的说法,“就是我年纪轻轻,还没到吃保健品的岁数!”
“保健品?”薛子晴一脸茫然。
“呃就是补药!对,补药!”齐小川赶紧改口,“我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用不着补!”
“那没关系,”薛子晴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我还有‘百毒不侵散’呢!”
齐小川看着那个冒着绿烟的瓷瓶,魂都要吓飞了:“我突然想起少爷交代的重要差事!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