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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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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确定,毕竟大部分东方人都不擅长分辨西方人的长相。

“乔雾。”

“恩格斯”认真地就着她的中文名艰难地发了音。

“既然你看过这么多的信仰崇拜,那么我有一个问题。”

乔雾恭敬地朝对方欠了欠身:“先生请讲。”

“你说,神,真的是全知全能的吗?”

乔雾愣了一下:“……”

她忽然有些后悔刚才自己说得太多了,翻车的陷阱此刻就近在眼前——神,是否真的全知全能?

这是一个哲学问题,同时,对她而言,也是个死亡问题。

她不能简单粗暴地用唯物主义无神论者的逻辑去否定这个假设,同样,在她无法判断“恩格斯”的信仰前,她也不能一味趋炎附势地认可神的全能。

毕竟这个房间里,除了“恩格斯”以外,还有“地中海”和“英伦哥”,她任何的正面回答,都有可能会得罪其他人——因为教徒跟非教徒,在看待信仰上的差异会很大。

针对这个问题任何的草率应对,都会对一些疑似的极端教徒,造成一种致命的冒犯。

她是一个无神论者,但她尊重有神论者的信仰。

乔雾疯狂想着曲线救国的回答方式,放在膝上的拳头都开始不自觉地收紧,直到——

“任何全知全能的神,都无法创造一块他自己也搬不起的石头。”

身后响起的清沉嗓音,如同泉水一样浸润她的耳膜,而声音的主人,也用最完美的悖论,解答了“恩格斯”抛给她的难题,将她彻底从困境中解救。

白色的餐盘被轻轻放到她面前的桌上,瓷盘跟胡桃木质的桌子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造型精巧的年轮熔岩巧克力被银质的叉子刮开了一道口子,深褐色的香浓巧克力酱从糕体内缓缓流出,浓郁的黑巧克力香味窜进她的鼻子里,有一股难以言说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顺着握在餐盘边沿的手,乔雾缓缓抬头,毫不意外地撞上苏致钦含笑着的、微微弯起的眼睛。

“维克多,你从不喜欢出席这种没有经济收益的场合。”

在“恩格斯”的意外中,苏致钦笑着不置可否。

他赞赏地揉了一下乔雾的头发,鼓励似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温和地对着她介绍:“乔雾,这位就是特列季亚科夫画廊的总经理,俄罗斯美术研究院通讯院士科林阿列克谢耶维奇亚里佐奥诺夫先生。”

乔雾不能置信,“嚯”地一下撑圆了眼睛。

科林冲她露了一个友善的笑:“乔雾,我非常欣赏你对艺术的见解和认知。”

乔雾忙不迭道谢。

“特列季亚科夫画廊在任何时候都欢迎你,”他顿了顿,将名片从桌上推过来,“任何时候,乔雾,只要你想去,都可以打这个电话,我非常乐意在办公室里跟你再做一场艺术辩论。”

乔雾的声音都激动得有些发抖:“哪怕我想在休馆的时候过来也可以吗?”

“是的。”

她想到了同组为了论文而苦苦煎熬的伊娃和亚历山大,“那我带朋友来,也,也是可以的吗?”

科林笑着点了点头:“当然。”-

在所有人都苦恼为了论文而去不了特列季亚科夫画廊的时候,乔雾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得到了官方的直接邀请。

乔雾跟着苏致钦在二楼的露天玻璃顶的花坛里透气的时候,还没办法彻底从这种惊喜中反应过来。

直到苏致钦再次将甜品盘递到她面前。

“乔雾,这是阿芙罗拉的厨师最拿手的熔岩巧克力蛋糕,应该是你最喜欢的味道。”

相较于室内暖融融的、不输于夏天的温度,花园的玻璃顶上落着薄薄的积*雪,雪融时带着冷意,让在降低了室温的同时,也带来了一股舒适的湿润度。

乔雾身上披着苏致钦的西装,视线慢悠悠地从泛着香气的蛋糕,挪到了苏致钦温和的脸上。

乔雾:“……”

什么叫我最喜欢的味道?

明明是你最喜欢的味道吧?

乔雾在心里偷偷翻了个白眼。

苏致钦这人鸡贼得很,雇佣她这个行为,简直跟一鱼多吃没什么两样,毕竟有她这个女伴的身份在,他想吃什么、想玩什么,都可以把锅甩到她的头上。

她当初真是傻了吧唧,签合同的时候完全没考虑到还有这种陷阱,居然没收他双份的雇佣金,真是血亏。

这样一想,她这三年待在他身边,跟搞慈善有什么两样?

庄园里派对的人流涌动,中场时分,一个宽敞的休息花房里,有不少人在喝咖啡聊天,但她扫视了一圈,在场的男性都以喝酒、抽雪茄居多,而至于吃甜品的……只有女士和半大的小孩。

观察到这里,乔雾对于苏致钦这种幼稚的行为,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毕竟像这种家大业大的家族,钦定的继承人理所应当应该有他自己靠谱的人设。

乔雾用叉子刮开一小块蘸了巧克力酱的蛋糕,在苏致钦越来越亮的绿眼睛里,微笑着喂了上去。

非常寻常的举动,却足够能吸引花房里其他好事者的目光,在一众“维克多先生似乎真的很宠爱他的女伴”的歆羡中,乔工具人慈善家雾心累地叹了口气。

资本家一脸幸福、满足地品尝齁甜的巧克力蛋糕的时候,清醒的无产阶级开始在心里痛骂——

情感诈骗犯、莫斯科蛊王。

熔岩巧克力蛋糕确实好吃,但乔雾只要想到爱莎和阿维德,顿时就没了胃口。

苏致钦吃蛋糕的时候一直在注意她的情绪,他确实发现乔雾似乎对一切都兴致缺缺,哪怕获得特列季亚科夫画廊的永久通行证,带给她的快乐,也是短暂的。

这大概就是艾伯特说的、属于东方情人特有的别扭。

因为园丁不小心将郁金香花盆挪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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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位置,她们会不开心。

因为酒保在鸡尾酒里多加了一块冰,她们会不开心。

因为同行的女宾裙子太大,挡住了前行的楼梯,她们会不开心。

甚至因为某个厨师做了一道味道可口的家乡菜,她们也会触景生情地伤心。

而所有的不开心,都会莫名其妙地迁怒到他们身上。

漂亮的中国娃娃,坐在鹅绒靠椅上,穿着华丽的宝蓝色丝绒长裙,带着精巧的钻石皇冠,明明应该是明艳动人的样子,可乔雾却低垂着雪白的天鹅颈,饱含心事、郁郁寡欢。

苏致钦伸手替她将几缕被拢在西装领口的碎发勾出来,他缓缓地在她面前蹲下身,耐着性子温和地询问道:“乔雾,你愿意告诉我,到底是谁惹你不高兴了吗?”

乔雾:“?”

在苏致钦好心的提醒下,乔雾终于慢悠悠地反应过来,他指的“不高兴”似乎就是乔雾在获悉爱莎被阿维德无情抛弃的时刻——她推己及人,忍不住代入共情了一下。

苏致钦见她目光微动,知道自己多半没有猜错——她果然是因为某种他不知道的原因,而将情绪迁怒给了他。

虽然这种突如其来的小性子并没有让他不耐烦,但他依旧觉得,他们之间应该解决掉这些可能会破坏彼此关系的小荆棘刺。

毕竟艾伯特用他的前车之鉴告诉过他,他之所以跟那位令人难忘的东方情人分开,就是因为彼此之间存在太多文化、生活习惯上的差异,最后各种细碎的小问题,导致两人的关系提前宣告了破裂。

而现在,苏致钦并不想去假设这个场面的到来。

他轻轻捏了一下乔雾放在膝上的手。

少女的手掌温软,入手的肌肤细腻似玉。

苏致钦弯了弯唇,用一种强大而令人信服的自信语气向她保证:“我愿意替你出头。”

乔雾微微挑高了一侧眉:“……”

哦豁?

所以你说说,你打算怎么揍你自己?

第24章 莫斯科的雪-24

024

当然,乔雾没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放肆。

她只是垂着眼帘,露出脆弱的、无助的模样,为难地扭开了脸,似乎并不愿意将自己的心事向外人吐露。

但乔雾这副忸怩、痛苦的样子,在苏致钦眼里,显然坐实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在这个派对上,确实有人欺负了她。

他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真诚地安慰道:“乔雾,你不用担心,我只会对那个人施以小小的惩戒,他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乔越演越投入目标冲击奥斯卡雾:“?”

有一瞬,她脑子都转不过弯来。

你还想怎么样?

想闹出人命?

不至于不至于。

没必要对自己下手这么狠。

乔雾非常戏剧性地将头扭到一边,用莎士比亚的翻译腔回应道:“哦不,先生,我不想麻烦到您,就让那个该死的人,活在我们的唾弃当中吧。”

她的声音因为控制不住的憋笑而颤抖,落在他耳里,却是又隐忍又压抑。

她从他的掌心里抽回手,痛苦不堪地捂住脸,实际上,她因为憋笑,已经快要憋出了腹肌。

她将脸埋在掌心里笑得快要喘不上气。

温软而富有肉感的手指,从他掌中抽离的时候,苏致钦只觉得心中有一脚踩空般的失重感。

他敛眸想了想,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却没有得到回应。

少女穿着宝蓝色的丝绒长裙,身上还披着他的西装,宽松的外套罩在她纤瘦的肩膀上,有一种易折的破碎感。

乔雾的肩膀颤动不停,显然是难受得厉害。

苏致钦伸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手掌被拉开的瞬间,乔雾已经在一秒钟里重新调整好脸色的痛苦面具。

她因为憋笑而憋出来的眼泪,恰到好处地将她的眼眶染红,同时,也将她下眼睑的睫毛打湿。

他未曾见过她这样脆弱无助的模样。

即使很多年前也不曾见。

苏致钦握着她手腕的手指一紧,良久,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乔雾,请告诉我,他在哪里。”

乔雾:“……”

你不是挺聪明的嘛,不然你猜猜?

“我需要让这个人知道,他不能够随意伤害到你,哪怕他是无心之失。”

“……”

乔雾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这才有些后知后觉起来——好像有点过了?

他安静而认真地跟她对视。

乔雾对上他瞳孔里碧绿色的流光,恰好倒映出她懵懂、无措而委屈的脸——

乔雾只恨不能将自己投入的表演录出一段vcr,她没有进军内娱,绝对是内娱的一大损失。

在乔雾的顾影自怜中,她忽然听到苏致钦用一种近乎于对信仰宣誓的郑重口吻,对她说——

“Даювамслово。”

他说,我向你保证。

实际上,这句话倘若用中文翻译起来,远不如俄语那般有分量,那般的慎重。

毕竟从印欧斯拉夫语系到汉语系,这中间跨域的语系种类太多,语言的翻译跳转,情绪失真也是常有的事。

如果用最贴切的、通用的语言来解释这种意向,应该是英语里的——“youhvemywords。”

我向你保证。

他半跪在她身前,仰面认真地看着她,向她保证,会替她出头,会帮她好好教训一下那个不长眼的傻瓜。

男人脸侧的线条清冷又干净,因为肤色白皙,映着玻璃吊顶上的迷离灯景,如同霓虹夜里的白露凝霜,透着一股清贵的疏离感,而眼前这位贵公子,却在诚恳地向她讨要一个名字。

乔雾觉得自己此刻虽然已经骑虎难下,但她难得将他戏弄于股掌之间,所以她还是想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几下。

小时候妈妈带她去乡间采风,她闲来无事会与人捉迷藏,总能将那帮半大的孩子骗到团团转。

她看着玩伴捂着眼睛从十倒数至一,看着那些同龄的孩子躲进草垛,躲进水缸,躲进厕所,躲进木篱笆下。

可她却搬了把凳子就坐在戏台的正对面。

绝对不会有人找到她,所有人都会忽略她。

因为她躲在最热闹、最显眼的地方。

久违的、恶作剧般的快乐,在苏致钦堪称虔诚的目光里,像汲上了水的枯井,有甘泉源源不断地往外冒。

乔雾垂着眼帘,为难地踟蹰了半分钟,才像是下定了决心般,咬了咬下唇,试探地询问道:“无论是谁,先生都会替我做主吗?”

如果不是有爱莎这个前车之鉴,她都觉得自己会爱上苏致钦此刻的真诚。

苏致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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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态度松动,弯了弯唇:“当然。”

乔雾狡黠的琉璃眼珠子转了一下:“先生,您要找的那个人,就在二楼的盥洗室里。”-

苏致钦从保镖手里接过银质的绅士鹰头手杖。

他从二楼东边的玻璃花房不疾不徐地走向西侧的盥洗室,沿途遇见好几个试图跟他搭讪聊天的男宾,他微笑着婉拒他们喝一杯的邀请,在众人的不解中,步入正立着“维修中”木牌的盥洗室。

兴许是正在维修,盥洗室里似乎并没有人,地面和墙上的瓷砖都被擦拭得干净如新。

倘若他没记错,阿芙罗拉说过,因为这个盥洗室的设计令主人不喜欢,所以迄今也未投入过使用。

鹰头手杖轻击玻璃瓷砖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出声询问里面是否有人,他想等那个倒霉蛋自投罗网,却在不大的盥洗室里,听见了自己的回声。

他像一个老练的猎人,耐着性子,用鹰头手杖击开一扇一扇的木门,他打算亲自替乔雾小小惩戒一下艾伯特口中的某个园丁、某个酒保、某个厨师、某个宾客、某个侍应生。

直到——

他发现,整个盥洗室里空空如也。

除了镜子里那一张阴沉着的、满是不悦的、失魂落魄的脸——

盥洗室里只有苏致钦。

他看着镜中的苏致钦。

二楼的盥洗室。

镜子里的苏致钦。

这是乔雾给他的答案,而他也终于认出来,原来他就是那个毫无主见的没头苍蝇,没有脑子的愣头青。

他被贪玩的恶童轻而易举地玩弄于鼓掌之间。

他分明警惕地凝视着深渊,却仍旧不慎滑入深渊。

苏致钦在盥洗室的玫瑰香氛深吸了一口气,他单手拄着鹰头手杖,闭了闭眼,他抬手按住了被额角的青筋跳得发疼的太阳穴。

耳边有急促的脚步声“哒哒哒哒”地跑过来,伴着少女气息不稳的喘气声。

乔雾完全没想到自己不过开的一个玩笑,他会这样当真,就连苏致钦的两个保镖,都已经在盥洗室门口给枪上了膛。

乔雾:?

俄罗斯虽然持枪合法,但你们这样……不至于不至于。

她虽然笃信盥洗室里不会有人,但万一真有人倒霉进去了怎么办?

所以当她提着裙子追上来的时候,看着无人的盥洗室,还是小小地松了口气,她扯了个笑,故作镇定地跟镜子里的苏致钦对上了视线。

“先生?”

她试探地叫了他一下,而镜子里的男人则对她温柔地扯了一个笑。

乔雾:“……”

幸好,他应该没有发现自己在捉弄他。

乔雾心里稍安,她大着胆子,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善解人意地提出建议:“我现在心情已经好了,先生,我们要下楼喝酒吗,或者再吃一块熔岩巧克力蛋糕也可以。”

“乔雾。”

苏致钦忽然垂下眼帘,盥洗室里琉璃顶灯折出碎光,他的眉骨高,眼廓又深,垂眸时,纤浓的眼睫在下眼睑落下一片疏影。

“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他的声音温润如水,开口问她的语调里甚至有一种彬彬有礼的谦和。

温柔的绅士,像是真的诚心诚意地在提问,并希望从她的反馈中,获得真诚的建议。

乔雾在心里仔细拆解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自觉危机解除,便得意地弯了弯唇,扬起笑脸,用一种非常真诚的语气恭维道:“先生,您是个好人。”

苏致钦的目光落在她从裙摆的开衩处。

他第一次这样肆无忌惮地在公共的场合打量她。

白皙修长的腿,纤瘦光洁的肩。

细腻滑软的天鹅颈。

小巧的骨架,甚至可以被轻而易举地折进身体里。

视线不加掩饰,连情绪都无需在这里克制。

空旷而安静的盥洗室里,乔雾听到了他惯常的低低的轻笑声。

“所以,可以被你这样戏耍捉弄?”

是不是很有意思?

他抬眸看她,弯着眼帘,仍然在笑。

温和的微笑,是善意的、礼貌的,几乎挑不出一丝毛病。

乔雾有一瞬间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摁住了喉颈,呼吸不能,直到胸口的闷痛令她回神。

脑中因短暂的缺氧所带来的巨大晕眩感,趋利避害的本能脱口而出。

“先生,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男人的下颌线绷紧,凸起的喉结滑了一下,他伸手扯松了领带口的同时,领口的衣扣也跟着被解开了两颗,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

他将扯开的领带随手丢在盥洗室的洗手台上,再抬眼时,碧绿色的瞳孔中,她熟悉的温和、从容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逼近失控边缘的危险和轻挑。

他微微抬着下巴,几乎是在用倨傲的态度打量着她,可出口的语调却依旧是养尊处优多年的不紧不慢:“我刚刚在反思,这段时间是否对你过于纵容。”

乔雾蓦地瞪大了眼睛,耳边“嗡”地一下,有什么东西炸了开,她张了张唇,光裸的后背忽然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拿着我开玩笑。”

那你以前捉弄我算什么呢?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饶是乔雾心里警铃大作,但她心里该吐的槽一句也没停。

鹰头手杖被他懒散地、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在手里,他一步一步逼近,当着她的面,一层一层地脱下面具——温和的面具、从容的面具、疏离的面具、边界的面具、处惊不乱的面具、养尊处优的面具、事不关己作壁上观的面具、镇定自若游刃有余的面具,然后他露出了最恶劣的一面。

锱铢必较的、记仇的、偏执的、疯狂的、野心勃勃的,这是他最本原的模样。

这是一个失控的、没有道德感的变态。

但是他脸上温和的笑意,就像是嵌在脸上的面具剥不下来,无论碧绿色的眼瞳里的暗色有多么深浓、狂热,但他一直在微笑,真诚温柔的微笑。

巨大的精分般的诡异几乎让乔雾毛骨悚然。

她反应回神,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下意识缩了一下脖子,转头就想跑,但去路却被蓦地横在眼前的鹰头手杖挡住。

乔雾:!

修长而温热的手指忽然从后插入她的发包当中,五指在她的乌发里虚虚地抓了几下,随着她被扯开的头发,被松动的钻石小皇冠从她的头顶掉落。

乔雾只觉得头皮被扯得有些疼,下一瞬,身体就被扯进了一个炙热的胸膛里。

锁在腰上的手她挣不开。

男人的气息喷在她的耳畔,略沉的嗓音暗哑,像有人抓了一把细沙,慢条斯理地在她耳膜上研磨:“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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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你要是真有本事……”

“……”

他闭上眼睛,缓慢而病态地闻了一下她头发里的橙子甜香。

“就自己来折磨我。”-

珠宝背链被扯断,珍珠砸在白色的瓷砖上,噼里啪啦的一阵杂音,刚好盖住礼服拉链被扯破的声音。

宝蓝色的丝绒长裙像夜色里退开的潮汐,轰轰烈烈地缓缓迤逦于地。

乔雾被托上洗手台。

后背抵在冰冷的镜面上,她冷得本能地抱住身前的热源。

苏致钦重重地咬了一口送上来的温香,隔着镜子,眯着眼睛看着她微耸的肩胛骨,他忽然摁住她的肩强迫她对镜自照,右手强硬地托着她的下巴,防止她扭开脸。

她被折辱到了,用最后的理智用中文大骂他是变态、疯子、神经病。

虚掩的门扉外,还有聊天的宾客在外廊走动。

夸夸其谈、放声大笑。

门内,镜前。

衣冠楚楚、大汗淋漓。

乔雾克制地咬紧牙关,他径直将食指蛮狠地探进她的嘴里,压在她的舌上,冰凉的宝石饰面抵在她的牙关,撞得她齿根发酸。

先前压抑着、未宣之于口的声音都被楼下的大提琴声割得破碎凌乱。

盥洗室里琉璃灯的碎光白亮,对着镜子,两人都能清楚地将对方失控的模样一览无遗。

挣扎间,有人拨开了水龙头。

水声,泥泞。

黏腻,咸湿。

她唇齿间有血液的咸腥味,但始作俑者却恍若未觉。

乔雾干脆闭上眼睛,但她的后腰皮肤仍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腰上皮带扣的形状。

她记得手杖敲在屁股上的痛感,只等一切惩罚结束。

但男人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苏致钦用手指蘸取汁液,在镜上写字,但奈何字母太长,才起了开头便写不下去。

于是指尖被冰冷的镜面熨帖完,又重新回到乔雾的身下。

小狐狸本能地就想将门户关紧,却忽略了恶龙先生要好好教训她的决心。

最后她实在受不了了,伏在他怀里哭泣、告饶。

她发誓她下次再也不敢这样捉弄他了。

崩坏的理智在最后一刻灵魂附体,他亲吻掉她的眼泪。

拥抱她,安抚她。

却仍旧不肯放过她。

管风琴欢快的声音被拉响,乔雾支离破碎的声音被楼下的欢呼声所掩盖。

但等他分神抬眼看镜前。

却发现,镜中似有深渊。

他似在镜里梦游。

明明作壁上观,却不知被谁一头推入镜中,挣扎溺水。

耳边忽远忽近,有酸迂诗人聊文学。

Lightofmylife。

Fireofmyloins。

Mysin,mysoul。

任凭——

肆意妄为的生命之光如星火点亮。

“соуч——”

任凭——

旁若无人的欲念之火也被浇油烧透。

“——ас”

任凭——

罪恶和灵魂于黑暗之中,在汗水和津液里交织。

“——н”

在密集的鼓点声里,苏致钦修长的手指,终于在镜中彼此迷离的脸上,从容地、完完整整地盖上了一个单词——

соучасник

共犯。

第25章 莫斯科的雪-25

025

乔雾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想再理苏致钦。

巧合的是,对方似乎跟她想的一样,两人回到庄园后,都极有默契地没再提艺术派对里这件事,他们沉默着各自回房,也没有互道晚安——苏致钦估计不愿意去回忆他像个小丑一样被她捉弄,但同样,乔雾也觉得盥洗室里的一切不堪回首。

凌晨两点,乔雾躺在床上,隔着淡粉色的纱幔看天花板,却烦躁得睡不着。

脑中不断闪现的,都是镜子里苏致钦失控到泛红的眼尾,碧绿色的眼眸里有着几乎病态般的矛盾。

也正是这些不断闪回的画面,让乔雾清醒地认知到,现在正睡在她隔壁房间的男人,远没有她想象中那般绅士和克制,当她侵犯到他的边界线时,他就是个野蛮的偏执狂。

而她先前在两性关系上给予他的信任,也在盥洗室的镜子里,被彻底打碎。

她自以为对他的面具了若指掌,但实际上,她从始至终都不了解他——她不知道他确切的身家背景,社会关系,以及成长经历,就连最真实的性格,也只是初窥端倪。

她对苏致钦而言,清晰干净得像张白纸。

但苏致钦对她来说,全身上下都是谜团。

这种关系本事就不是对等的。

而且他甚至禁止她去探究他。

这太奇怪了。

乔雾越想越不对劲。

几缕月光透过厚实的窗幔落在白羊绒线织就的地毯上,她抬手捂住眼睛,开始冷静地思考分开的可行性。

当然,在妈妈的油画还没被拍到手之前,提前离开会存在风险。

如果真要虚与委蛇,她只能自我催眠,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乔雾:“……”

救命。

这真的太考验演技和心态了。

乔雾破天荒地失眠,但等她第二天顶着黑眼圈磨磨唧唧下楼的时候,管家索菲亚却告之苏致钦已经提前离开了庄园,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都不会再回来了。

乔雾:“……”

还有这等好事?

乔雾也没多想,她开开心心地回到了小公寓,开始肝论文。

由于之前听了“恩格斯”、“地中海”和“英伦哥”三人的现场讲座,如有神助,她只用了两天时间,就把论文给写完了,至于假期后面的大部分时间,旅行社要是来单了,她白天就会去做地接,而晚上一个人回到了小公寓里,就会泡进“青城情欲流”里跟陈鸽她们一起打游戏,过得相当充实。

然而,假期结束的倒数第三天,她居然接到了伊娃的电话,伊娃想要问她借论文参考,乔雾不解,便询问她是否是德米特亚家里的艺术画廊参观效果不佳。

伊娃吐槽道:“别提了,油画的总数是不少,但类别比较单一,后现代主义的画作居多,我跟亚历山大逛完都不知道论文该如何下笔。”

作为油画当中一个知名大类,后现代主义以解构形式居多,但倘若从艺术理解层面而言,仍旧以文艺复兴时期的主流作品做论文切入点最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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