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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让他就这么走了,他又气不过,干脆看着刘卫国冷冷一笑,“反正她爸要求着我爸给他弄成车间副主任,早晚都是我的,我不急。”
还故意挑了挑眉,“到时候我一天折腾她八遍,你能把我咋的?”
“你他妈做梦!”刘卫国差点跳起来,但碍于黄凤英在场,到底没再动手。
“这人咋这样?”黄凤英也皱起了眉,走过去问周文慧:“你没事儿吧闺女?”
还安慰了一句:“他嘴贱,你不用听他瞎咧咧。”
周文慧却没法不听,因为江得宝很明确地说了是她爸想升成车间副主任。
这下也不用打听了,周父为什么要把她嫁给江家一目了然。
一个副主任,就能把闺女嫁给这么个东西,在他眼里闺女还真不值钱。
黄凤英看着周文慧眼睛都哭肿了,却还是停不下来,都不禁说了句:“这都啥事儿啊。”
刘卫国更是哄不知道怎么哄,劝不知道怎么劝,最后干脆望向祁放和严雪求助。
“江得宝这人也太不是东西,就没啥招把这事儿给他们搅黄了?”
确实不是东西,他要是对周文慧好,事情实在不成,刘卫国顶多觉得遗憾。可他对周文慧这样,要是真放任周文慧嫁给他,不是放任人家姑娘进火坑吗?
“办法是有。”祁放说,“想办法让周家狠狠得罪了江家,这事也就黄了。”
周家那边说不通,就从江家这边下手,这是釜底抽薪的法子。
刘卫国那眼睛立马一亮,“怎么弄?”
严雪却没他那么乐观,“只是没有江家,还有河家、海家。”
只要
周家想卖闺女,总能找到买家。
没想到祁放也紧接着又道:“但是治标不治本。”
夫妻俩虽然说的不一样,但话都是一个意思,不由相互对视了一眼。
刘卫国才不管他们默契不默契,“那到底咋整啊?”
他现在不仅担心自己跟周文慧成不了,还担心周文慧真嫁给了江得宝,会被江得宝欺负。
这回祁放却没看他,而是看了看黄凤英,“那就看你家舍不舍得了。”
“舍得什么?”黄凤英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倒是严雪理解了他的意思,“舍不舍得下血本,代替江家。”
周父既然打定主意要卖闺女,那么跟他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与其让他打消念头,不如成为那个买家。
而只要证明了江家能做到的事,刘家也能做到,周父的态度自然会有所不同。
只是江家打动周家的是人脉,而刘家想办到同样的事,就只能下重金,送重礼,全看刘家觉得值不值得了。
周文慧到底不傻,很快反应过来,“我不用,不用在我身上花钱。”
她看看黄凤英,“谢谢您。”又看祁放和严雪,“也谢谢你们。”就是没看刘卫国,抱着盆去河边把脏衣服重新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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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卫国觉得她这态度不对,赶忙追上去,“哎你这是啥意思?不想和我好了?”
两人在那边都说了什么,这边也听不太清,但周文慧的态度十分明显了,她不想刘家花这个冤枉钱。
黄凤英站在原地没说话,显然拿不定主意。
严雪也知道她犹豫什么,刘老爷子每年冬天打猎,秋天放山,刘家看着不显,其实是有好东西的。
但这好东西值不值得用在周文慧身上,刘家又愿不愿意有周父这么个亲家,那就不好说了。
毕竟周父这种人这次尝到了甜头,下次说不定还想要更多,端看周文慧自己能不能拎得清,顶得住。
能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得刘家自己商量,严雪跟祁放也就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严雪看祁放,“我以为你会让刘卫国放弃算了。”
毕竟祁放这人看起来淡淡的,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就不像个会执着的人。
如果是在五个月前,祁放嘴上不说,心里却未必不会觉得刘卫国还是放弃比较好,但现在……
他看一眼身边的严雪,“总不能真叫他认周文慧当妹妹。”
“你也知道不能让人家有情人终成兄妹啊?”严雪笑起来,两弯水眸立马成了月牙儿。
祁放看着,伸手扶了一把她,“有坑。”
林场都是土路,下过雨,地上就会被各种车轮压出痕迹,即使干了也很难走。严雪脚还没全好,的确得注意,也就顺着他的力道和他换了个位置,他走难走那边,严雪走好走那边。
但边换完了,男人好像也忘了自己还扶着人,看着前面,“你那木耳快好了吧?”
“差不多,明天就把最大那朵先采下来培养了。”严雪试着收了下。
男人目光还是注意着前方路况,似乎并没有察觉,“温度用不用调?”
但他那手可没松,还从扶着严雪胳膊变成了牵着严雪腕子,再往下,就是严雪的手了。
严雪望望他和平时一样冷淡的侧脸,“不用,至少还有六天呢。”
这话好像有点和前言不搭,男人终于望了过来。
严雪笑盈盈的,在他用眼神问出不解前,“啪”一下拍掉了他的手。
第二天严雪就依言把最大那朵木耳采了,剪下最肥厚的部分,准备进行菌种培养。
培养基她估算着木耳成熟的时间,提前两天就已经做好了。
马铃薯洗净去皮,称出200克切成薄片,上锅煮沸三十分钟,捞出后用四层纱布滤出汁液,添水至1000毫升。加20克琼脂加热直至融化,再加20克葡萄糖,稍煮几分钟后用四层纱布过滤。
之后还做了简单的灭菌处理,用严雪目前为止的最大一笔投资——高压锅。
真的是很简陋的高压锅,但在这年代已经是好东西了,严雪买回来后,刘家还借去压过几次野味。
用来装培养基的试管则是托人从林业局中学买的,此刻已经垫高试管口,静置了48小时。
严雪检查过后,抽掉了几个明显生出杂菌的,用消过毒的镊子将切好的木耳放进了没有生出杂菌的试管内。
接下来就是控制温度,等着菌丝生长满斜面,母种也就算培养成了。
不过菌种培养对温度的要求更高,要22到28摄氏度,严雪又去厨房添了把柴,感觉这屋快要不能住人了。
不行就赶紧搬家,住到新房那边去,这边则继续租着,专门用来培养菌种。
严雪边洗手边想,刚洗完,院外有人找她。
“严雪是住在这吧?有你的电报。”
这年代没大事可不会随便发电报,严雪赶忙擦了手,拿着刻有名字的手戳出去。
第43章 又惊
电报上面只有四个字——“弟惊速归”。
当初严继刚会落下口吃的毛病,就是因为惊吓,严雪看到这份电报时的心情可想而知。
那一瞬她脑内闪过了许多念头,人现在怎么样了,是意外还是什么,却又完全找不到人来回答。
但两辈子加起来,她经历的事已经太多了,很快就让自己镇定了下来。
回去是一定要回去的,这次回去就直接把人接来,但今天不行,今天已经没有车了。
而且她人走了,家里这边也得有个交代,尤其是菌种的培养。
严雪在写字桌边坐下,拿出本和笔,把母种培养的注意事项写了下来。
想想回去一趟单程也要三天,万一她没能及时赶回来,后面也不能耽误了,又把原种培养的方法也写了上去。
木耳菌种的培养一般分为三个阶段——母种,原种和栽培种。
母种并不适合用来栽种,到了原种,才能应用于段木栽培,栽培种相对于原种成本又更低一些。
不过培养原种和栽培种就不能用之前的培养基了,得用木屑,也就是当地人常说的锯末子。
这东西在林场不值钱,很容易弄到,尤其是现在天暖和了。要是冬天,有些人家不舍得买煤,倒是可能拿它来点炉子,虽然火没有柴火旺,但胜在长远,能持续给屋里供热,用得还不费。
严雪是喜欢凡事准备在前面的人,提前就弄好了几麻袋锯末子放在仓房。
制作培养基要用的另一样——麦麸,她也找场里批了,正好林场农业队自己就有种麦子。
等祁放下工回来,地上已经被严雪摆满了罐头瓶,都是之前两分钱一个从各家收的,里面按木屑78%,麦麸21%,石膏1%混合好,只剩加水了。
其实原种和栽培种的培养最好用塑料袋,但这年代塑料难得,严雪也只能用罐头瓶子来代替。
祁放一看就觉出不对,看向严雪,“出什么事了?”
严雪也不瞒他,直接将电报递过去,“我之前没跟你说,继刚他有口吃的毛病,我爸过世
时落下的病根。”
祁放只看了一眼,便将电报放回桌上,“你准备明天就走?”
严雪点头,一指炕尾放着的包,“东西我都收拾好了,明天早上出发。”
说着她还把自己写好的注意事项递给男人,男人却看也没看就放下了,转身往外走。
“你去干嘛?”严雪微愣。
男人只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很深,“万一这事另有隐情,你就打算一个人回去?”
后面的不用说严雪也知道,继刚好好地待在家里,连门都不出,怎么会又受到惊吓,还严重到需要给她发电报?
但她一个人承担惯了,接到电报后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祁放。
这让她抿了抿唇,却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最后只是道:“我给你收拾东西。”
祁放微凝的神色这才有所缓和,没再看她,转身走了。
回来的时候不仅请好了假开好了介绍信,男人还一手拿着袋饼干面包,一手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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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女式凉鞋。
“试试。”他直接将凉鞋放到了严雪脚边。
严雪有些意外,“怎么想起来买凉鞋了?”
“关里不是天热?”祁放见她没动,干脆蹲下去帮她解开鞋带。
眼见鞋子解开,就放在自己脚前,男人甚至还要来帮自己穿,严雪赶忙将脚伸了进去。
大小正好,严雪解下来一看,果然是35码的。
“大小怎么样?”明明记得一清二楚,男人还是问了她一句。
严雪刚说了句“正好”,男人又拿起了刚才她给他的本子。
这回没等她问,他已经道:“菌种我去托郭大娘帮你看着。”
雷厉风行,且面面俱到。
以前严雪都是替人操心的那个,还是头一回有人替她做这些,反应了下才跟上,“我跟你一起去。”
夫妻俩走到隔壁的时候,刚好听到里面郭大娘说话的声音,“长安你就再试试,今天不是比昨天多走了两步吗?再试试……”
话没说完,就被重物落地的一声“扑通”打断。
郭大娘那声音耳听着就惊慌起来,“长安你没事儿吧?摔到哪儿了?”
然后是郭长平的声音,“妈你别管他,让他自己起来,他难道还一辈子不起来了?”
自始至终,两人都没听到郭长安的声音。但很显然,郭长安受伤满四个月,开始尝试着走路了。
只是自从郭长安回来,他那屋就一直拉着窗帘,显然并不想让人看到他狼狈的模样。两口子默契地都没有出声,选择了先回去,等郭家那边有人出来,才去叫住了郭大娘。
“让我帮着看着点儿?行啊。”郭大娘倒是没有犹豫,“就是怕我不懂,给你们看坏了。”
“那倒没什么难的,就是得注意点温度。”严雪把本子递了过去。
郭大娘立马叫来金宝枝,“宝枝你过来帮我瞅瞅,长平就没好好念过几天书,还不如不念。”
“那你得让长安来,我也就比长平多念了两年。”金宝枝接过去,也蹙了蹙眉。
郭大娘犹豫了一下,干脆往里走,“那我去让长安看,他念书多。”又回头看看严雪和祁放,“你们不着急吧?”
严雪笑着道:“不着急。”祁放也淡声说了句:“不急。”
郭大娘拿着本子进去,过了一阵儿又重新出来,脸上那点不确定已经没了,“就是凉了烧火,热了开窗,保持在22到28摄氏度是吧?”
估计郭长安是帮她看了,还解释得挺简洁明了。
严雪把五块钱递过去,“我家炕上有温度计,您隔段时间过去看一眼就行,我按临时工给您算钱。”
“就这么点事儿,还算啥工钱?”郭大娘显然没打算要。
严雪却还是塞到了她手里,“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您把钱收了,我才能放心交给您不是?”
郭大娘还在犹豫,祁放也道:“您不接,我们也得雇别人。”
那可就麻烦了,郭家好歹离得近,一个院里住了好几个月,人品也让人放心。
见两人打定了主意,郭大娘就没再推,但人也是够利索,立马出了门,“你们告诉告诉我那啥温度计咋看。”
晚上临睡前,严雪又把第二天出门要带的东西检查了一遍。
两人的换洗衣物、介绍信、吃的……
待查到第二遍,祁放从后面搂了她,还轻轻揉了把她的头,“继刚会没事的。”
很难得的安慰,也很难得有人能从她机械性重复的动作中觉察出她隐藏的不安。
这次严雪没有躲,也没有再怪他摸自己的头,反而吐出一口气,放任自己在他怀里靠了会儿。
就这一会儿,天塌下来先让个子高的顶着,而不永远都是她……
第二天一早,两人锁上门出门,钥匙就用块大石头压在窗台上,郭大娘要用随时可以开。
先坐小火车到镇上,再由大火车转船,船转长途汽车,到达老家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
正是六月初,关里收麦子的时间,老家所有的劳动力都在地里,在摇动的金色麦浪间,两人走了一路,也没碰上辆牛车驴车。
祁放把两个人的东西都接过去提着,忍不住看了看严雪的脚,“你没事吗?”
“没什么事,走之前就好得差不多了。”
严雪说完,发现男人依旧低眸注视着自己的脚踝,不禁想起那天两人的冲突,“是真的没事。”
祁放也不知道信了没有,收回视线看向前方,“是不是到了?”
“嗯。”严雪已经在村口看到了一个熟人,上前打招呼,“五奶奶。”
严家庄一姓一个村,全是一个宗族的亲戚,对方按辈分来说是严父严柏山的堂婶。
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家里穷,晚上熬夜也要纺棉花,把眼睛给熬坏了,盯着严雪看了半晌才认出来,“你是柏山家小雪?”
“是我。”严雪说,“我回来看看我奶奶和我弟弟,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她跟对方打招呼,就是想提前问问情况,心里有个准备。
五老太太显然是知情的,一听就叹了口气,“那可不太好,本来继刚上回受惊就没好利索,前几天不知咋了,又给吓着了,成宿成宿发高烧。二嫂到处给他找大夫,是中医也看了,西医也看了,到现在家里还熬着药呢。”
老太太显然破四旧没破彻底,还压低声音跟严雪说:“照我看,说不定是啥邪病,不行你回去商量商量二嫂,找人看看……”
严雪哪有心思听她那些猜测,匆匆道过谢,就和祁放一起往家里赶。
赶到严家小院的时候,严松山一家都去割麦子了,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二老太太面前炉子上的小药壶里咕嘟咕嘟冒泡的声音。
老人家就拉了个蒲团坐在泥炉子前,手里一个大蒲扇,听到动静转过来,一看是严雪立马站起身,“小雪回来了。”
“奶奶是我回来了。”严雪应了声,就要往东厢走,“继刚他现在怎么样了?”
却被二老太太叫住,“继刚现在不住那,在我那屋。”
严雪脚步当时就顿住了,却也没着急往正屋走,而是推开东厢的门,往里看了看。
果然二老太太提醒她,不仅仅是因为严继刚现在在她那边。
不然就算人暂时搬过去,方便她照料,严雪回自己家放个东西又怎么了?
“怎么了?”祁放就跟在严雪身后,见她停在门口,脸色并不是很好,也朝里扫了眼。
和他们在郭家租的差不多格局的两间小屋,只不过东北房子宽,通常在六米到六米半,有些人家会打上南北炕,老家这边只有四米多。
进门是厨房,收拾得还挺干净,就是太干净了,柜子、米缸全是空的。
大地锅大喇喇敞在那,连个锅盖都没有,显然已经许久没有人用过……
严雪面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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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又将门合上,“这已经不是我家了。”
刚说完,就听到身后二老太太叹气,“是我不中用,看不住东西。”
“您再能看住,也架不住有人成天惦记。”
严雪倒还
算平静,回头看看祁放,“东西先放去奶奶那屋吧。”
正房西边这一间小屋严雪也不常来,只觉得这次进来,比以往更加逼仄了。
不仅添了不少严继刚的东西,窗也用床单挡了起来,昏暗的光线中,一道小小的身影正静静睡在炕上。
严雪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弟弟,也看得出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人抱着个什么缩在薄被下,面色苍白,眉头始终皱着。
她伸手想要帮他抚开,又怕再次惊吓到他,手最后还是停在了半空。
二老太太也没敢做声,只帮两人把东西放好,朝外面努努嘴,示意他们出去说。
“到底怎么回事?”一到了院子里,严雪便压低声音问。
“我也不清楚。”二老太太说,“本来你走后继刚好好的,白天来我这,晚上就回你们那边睡觉,抱着你之前用那个枕头。”
这个严雪也知道,严继刚在信里跟她说过,说只要抱着姐姐的枕头,就不怕一个人睡。
当时她还回信夸他长大了,变勇敢了,是个小男子汉了,将来一定能反过来保护姐姐。
“那天他也是天没黑就回去了,说是要把你写的信拿出来,再背几个字。我都躺下了,突然就听他在那边喊,跑过去一看,人已经缩在桌子底了,一直抖,我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反应。”
老太太一想起来就叹气,“我小脚,走路慢,也不知道他是让啥吓着的。反正是见了黑就怕,见了玻璃也怕,这不窗户都给他挡上了。就这样还不行,动不动就抽,烧也是起了退,退了又起。”
“他自己没说原因?”严雪越听,眉头蹙得越紧。
“他要是能说话还好了。”二老太太又叹了一口气,“继刚已经八天没说过一个字了,不然我也不能发电报叫你回来。”
上次严继刚受到惊吓,就是一个字也不说,要不是后来严雪出事,他心里着急,都未必能开这个口。
严雪紧紧抿起了唇。
“当时院门上锁了吗?”耳边突然传来男人清淡的嗓音。
老太太挂心孙子,差点忘了严雪不是一个人回来的,看看眼前过分颀长英俊的男人,又看看严雪,“这是?”
“我爱人祁放。”严雪刚刚也忘了,又给祁放介绍二老太太,“这是咱奶奶。”
“奶奶。”祁放立马问好,又提起刚刚的问题,“继刚被吓到的时候,院子落锁了吗?”
“应该落了,我都洗完脚上炕睡觉了,怎么也得八点多。”
“也就是说,吓到继刚的就在这院子里。”
祁放声音冷静,一点点帮着她抽丝剥茧,“继刚当时躲在哪,您能带我们去看看吗?”
“能,我记得他躲在哪个地方。”老太太忙带着他往东厢去。
进了里屋,能更明显地看出屋子的空荡。
里面本属于这个家属于姐弟俩的温馨回忆都没有了,有一些出现在了老太太的西屋,有一些则不知道去了哪里。
老太太指了炕边明显留下四个方形压痕的地方,“这边以前是个写字桌,小雪上学那年她爸给打的。”
又指了指最中间,“那桌子下面有个空,我进来的时候,继刚就缩在里面。”
严雪走过去,都不用蹲下,一抬眼便是里屋的房门。
“不是门外的东西。”祁放也早注意到了。
如果是门外,严继刚根本不会躲在桌子下,而会选择门后、箱子里这样连门都看不到的地方。
“应该也不是虫子、老鼠之类的,他不怕这个。”严雪说。
农村蛇虫鼠蚁常见,男孩子就算不玩这些,也多数不怕这些。而且如果是老鼠,严继刚更可能跳到炕上,而不是躲进桌子下。
所以吓到他的应该是……
夫妻俩全都望向了窗户,也都想起了二老太太那句怕玻璃。
二老太太是明白人,见夫妻俩都看过去,一张老脸上褶子也抖了抖。
正要说什么,正屋西边突然传来一声惊叫。
老太太瞬间什么也顾不上了,踩着小脚就往外跑,“奶奶在!奶奶在这呢!”
严雪也赶忙跟了过去,进门就看到严继刚闭着眼睛浑身抽搐,满头的大汗。
二老太太立即把人抱在了怀里,不住地拍,严雪也终于看清严继刚怀里抱的是什么——
一只枕头,一只她再熟悉不过的枕头。
好一会儿,严继刚都没有平复下来,攥着枕头的手指甚至都已经发白。
“我来吧。”她伸手把人抱了过来。
或许是到了更熟悉的怀抱,又或许是那阵惊惧已经过去,随着她的手在背上轻拍,严继刚竟然没那么抖了。
二老太太一看站起身,“那你在这,我去看着药。”
“我去。”祁放比她更快一步出去。
等老太太走出里屋,男人已经蹲在炉子前,用抹布垫着手,掀开盖子看了看药汤。
见还有不少水,复又放下,拿起老太太走时留下的蒲扇轻扇。
六月里的天,炉子上的药壶里更是还冒着热气,男人一张俊脸很快蒸得微微泛红,神色却始终未变。
老太太站在堂屋看了会儿,见他不像是个不会干活的,又转身回去。
西屋里,严雪已经将弟弟整个抱在了怀里,严继刚也由揪着姐姐的枕头,变成了揪着姐姐的衣角。
老太太趁机在严继刚额头上摸了把,“还是有点烧,这孩子老吐药,饭也吃不下,要不是烧得不厉害,就得打针了。”
村里之前有一家孩子高烧不退,没办法带去县里打了一针。
回来烧是退了,人也聋了,后来只要不是烧得特别厉害,村里都不敢给孩子打针。
不多会儿,外面药应该是熬好了,祁放端着药壶进来,问二老太太:“倒这个盆里?”
“对,你给我吧。”二老太太正要去接,男人已经将药汤滤了出来。
滤完看看装药的小盆,“第三遍?”
二老太太点头,他就把药渣倒了,“炉子您还用吗?”
听说不用了,又把炉火熄了,在院子里找了个大盆舀上水,准备洗药壶。
二老太太完全插不上手,就回了屋,“你姑姥姥给你介绍这个人不错。”
这让正给弟弟擦汗的严雪动作顿了顿,没想到老太太竟然还不知道。
不过也是,家里都是老幼,知道了也是干着急,估计单秋芳当初只说想要自己的地址,并未提及齐放没见到人。
正准备解释,外面有人大声说着话靠近,白秀珍回来了。
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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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回来的,后面还跟着严雪一个族叔,腿有点跛,人却是村里有名的木匠。
“就这边这两间,你看看都打点啥家具。碗柜肯定得换,还有这门,我看有点变形……”
“这个白秀珍。”二老太太忍不住看看严继刚,生怕把刚安静下来的他给惊醒了。
外面,白秀珍也看到了院子里的祁放,一皱眉,“你谁啊?跑俺家院子里干啥?”
倒是那位族叔猜了句,“是小雪对象吧?刚才听五婶说,小雪带对象回来了。”
“啊,小雪回来了?”白秀珍那语气里可听不到一点惊喜,脸色也比刚刚又差了两分。
祁放一看,就猜出她和严雪关系不睦,只冷淡地点了点头。
白秀珍哪里顾得上他,匆匆把人安排去东厢量尺寸,就去了西屋,“回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严雪先把严继刚的耳朵捂上了,才看看白秀珍,“大娘的意思是我不能回来?”
“那哪能?”白秀珍被她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看得莫名心虚,“不管你嫁到哪,这都是你娘家。”
“是吗?我回来看到家里都空了,还以为我和继刚被人赶了出来。”
这话可不好听,哪怕是事实,也只能做不能说,毕竟那房子是严柏山留给姐弟俩的,跟大房可没一毛钱关系。
白秀珍脸上更加尴尬,“这不是继刚待在那屋害怕吗?我看他反正也不敢回去,就收拾了收拾。”
“所以您是想拿您那两间正房跟我们那两间厢房换?”严雪一句话就把她给问住。
他们那可不是两间正房,而是两间半,谁愿意换去他们那小厢房住。
“那就是您心疼我们没有爹妈管,准备给继刚打套新家具,将来娶媳妇用。”
白秀珍再次被噎住,她的确是准备打套新家具娶媳妇用,但是是给他儿子,可不是给严继刚。
严雪这一回来,着实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她再待不下去,“大老远回来也挺累的,你先歇着,我去那屋
看看,不好把人一个人扔在那。”
东厢那边倒在其次,关键是得去和松山说一声,可别叫这死妮子在这时候闹起来。
白秀珍走得急,严雪用脚指头想,都能猜到她想要干什么,却也没出声阻拦。
因为就在刚刚,她怀里的人眼睛虽没睁开,揪住她衣角的手却紧了紧。
严继刚醒了。
第44章 耳光
小少年大概是太久没有见到姐姐了,睁眼看到严雪,先是愣了下,接着竟然又把眼睛闭上了。
那小表情,好像眼前的一切都不过是个梦,只要闭紧眼梦就不会醒来。
严雪心里又酸又软,放柔声音在他不剩一把肉的脸上捏了捏,“怎么?就这么不想看到姐姐?”
触感太过真实,小少年复又睁开眼,和严雪有着七分相似的大眼睛中流露出惊喜。
但他张了张嘴,还是一个字都发不出来,想到什么,望着严雪的眸子里逐渐聚集起泪水。
“好了,都好了。”严雪心疼地拍拍他,“你不是一直好奇你姐夫长什么样吗?我让他进来给你看看。”
说着她撩起床单的一角,敲了敲窗,“祁放,你进来一下。”
怀里的小少年立马紧绷起来,甚至还哆嗦了一下,显然对于窗边十分恐惧。
不过很快,严雪就退回了原来的位置,祁放也甩着手上的水从外面进来,“怎么了?”
严继刚眯开一只眼看了看,似乎是愣了下,又把另一只也睁开了。
这孩子估计还是个颜控,严雪把他晃了晃,“这是你姐夫,怎么样?长得好看吧?”
祁放还是头一回从严雪口中听到自己好看,撩起桃花眼看了严雪一眼。
严继刚立马抓紧了严雪衣角,睁大眼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严雪就把手心递给了他,“姐姐教你写的字没忘光吧?”
严继刚摇头,伸出一根手指一笔一划在她掌心写:“好、看。”
“看来还真没忘。”严雪揉了揉他头顶。
严继刚抿起嘴,露出个小小的笑容,又忍不住去看祁放。
祁放在家里是最小的,又一直跳级读书,身边全是比自己大好几岁的人,哪接触过这么腼腆脆弱的小孩子。
见严继刚偷偷瞄自己,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对方相处,干脆学着严雪,也揉了揉对方的头,“你好。”
很大人的打招呼方式,严继刚脸都红了,又说不出话,只能拉过严雪的手继续写。
“他说你也好。”严雪帮着他翻译,顿了顿,又笑道:“他还叫你姐夫。”
祁放“嗯”了声,似乎觉得有些冷淡,又道:“家里给你留了房间。”
严继刚立马转头去看严雪,眼睛亮亮的。
“是给你留了房间。”严雪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不过你得好好吃饭,好好吃药,等你好了,才能跟我们一起走。”
这回严继刚写字的动作快了许多,严雪都有些跟不上了,但猜测是他在保证自己一定好好吃饭,好好吃药。
“正好你中午那顿药还没吃就睡了,现在吃上。”二老太太出去端了个药碗进来。
严继刚一见脸就垮了,但还是乖乖接了过来,努力往下咽,中间有好几次都差点吐了出来。
严雪帮他顺着背,“慢慢喝,不着急。”
二老太太早就倒了杯水在一边等着,见他喝完立马递过来。
可惜看他皱着小脸,显然还是苦,祁放干脆打开包,递了块饼干给他。
“吃吧。”严雪帮他接过来,还伸出手在下面帮他接着饼干渣。
严继刚却没有急着吃,而是先在她摊开的掌心上写了两个字——“谢谢。”又看祁放,显然是跟祁放说的。
严雪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干脆拉过祁放的手,也摊开,“你自己和他说。”
这还是严雪第一次主动拉祁放,为了让他摊开掌心,甚至揪住了他几根手指。
纤细和修长就这么纠缠在了一起,祁放有点想收紧掌心,看看严雪怀里病弱的小少年,又忍住了。
严继刚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好像这个高高的姐夫身上那层冷淡又少了些,鼓鼓勇气在对方手上也道了谢。
然后他就再次得到了一个摸头,“你姐姐还给你准备了东西。”
这让严继刚忍不住看向了严雪,眼里又是惊喜,又是期待。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严雪故意和他卖关子,“等你好了,跟姐姐回去,自然就知道了。”
严继刚小脸上显然有失望,却没追着不放,反而紧紧搂住了姐姐。
真的是很乖的孩子,乖得让人心疼他所经历的一切。
那碗药里应该是有安神的成分,不多久,严继刚眼皮便开始打架。
严雪见他硬撑着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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