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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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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芳笙一觉睡醒,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睁眼只看见男人穿着睡裤的圆翘屁股,和被纱布包裹依旧能硬挺有型的腹肌。

顺着腹肌往上,对上顾均胜懒洋洋的眼神。

“醒了?”

“诶!?”她猛地翻身坐起来,第一反应是掀开薄被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在不在,“我怎么会……”

怎么会跟他睡在一起?!

回想昨晚,她担惊受怕一整晚,又伺候他擦身、换衣服,竟累得直接睡着了?

她警惕的眼神让顾均胜有些不悦。男人放下手中报纸,掀开被子下床穿衣服、穿鞋。

“你要做什么?”

“去警署。”

“不行,”她光着脚丫把人拦在门口,“警署里除了你全是废物吗,非要你坐阵?我不同意。”

“听见了吗,说你们是废物呢。”他语气里满是戏谑,宋芳笙听见动静回头,发现周峰和李正站在门口,各自把脸撇向一边,尴尬地咳嗽。

“咳咳、嫂子早。”

周峰正经些,低头说道,“警署今日没什么事儿,我们只是来看看头儿的伤怎么样了……猛虎带不出小猫儿,还请嫂子相信我们。”

“这可说不准……”她随口应答,脑子里猛然闪过一个想法,转过身去看顾均胜,“顾均胜。”

“嗯?”他眉毛上扬,明显不满她当着自己手下的面唤他全名。

“呃……先生。先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叶秋容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发现自己膝盖乌了。丫头四妞听见动静敲门进来,手上拿着药膏,说要给她擦药。

“三少爷吩咐,等三少奶奶醒了先别急着洗漱,给膝盖和后背上的淤青都擦一次药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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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背上也有?”

清凉药膏敷上去,她才感觉到后背正中有些疼,想起和段澄恩在浴缸里面对面最后那次,自己神智不清,已经快要昏厥,后背抵在放水的金属龙头上也没察觉。

应该是他抱着她睡的时候看见的。

段澄恩这个男人,睡觉的时候喜欢把她翻过身去抱在怀里,她经常在半梦半醒之间,能感觉到他的手游走在自己身体各处,烫得她不舒服。

昨夜的疯狂,与男人平日里斯文的表象截然不同。回想起她十五岁时第一次看见他,他也是如此,面对她失手洒在他身上的酒渍淡然一笑,让舞厅领班不要难为她。

那时候,他到底只是习惯了表面的和顺,还是怜爱十五岁的她?

胡思乱想之间,叶秋容坐到梳妆台前开始梳头,另一个仆人敲门进来,说顾少奶奶来电话。

“这就来。”

“顾少奶奶已经挂了,说是急事儿,让三少奶奶不用去她家,直接去警察署。”-

叶秋容到达警察署的时候,看见沈丽曼的车缓缓开到她面前。

“姐姐。”

“嗯。”沈丽曼下车,因为街上寒风萧瑟,她拢了拢肩上的狐毛坎肩,“芳笙可有告诉你,让我们来警察署的理由?”

小狐狸摇头,主动挽住沈丽曼胳膊,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往里走,“出来走走也好,这段时间的下午茶喝多了,腰都粗了一圈,昨天被臭老头掐得生疼……”

“停!”沈丽曼恨铁不成钢地看她一眼,“赶紧打住罢,这里可不是顾宅,由得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地方。”

两人慢悠悠往里走,刚打听到署长办公室的位置,就看见办公厅内乱成一团,穿着黑色警服的警察们打作一团,文件纸和牛皮封袋扔得满天乱飞。

“这是怎么了?”

见里头的人大有冲出来的架势,丫头四妞和奶妈杨妈赶紧拉着各自的主子往边上躲。叶秋容就看见有过一面之缘的周峰和李正追着一个警察跑出来,在警署大门口把人按住。

“叫你小子跑……跑啊、跑啊!”

李正说话的功夫,身下小警察一个手肘后击,正中他面门。李正哀嚎一声松了手,小警察顺势从地上爬起来,冲出大门上了街。

就这么放他跑了?

警察一窝蜂追出来,两个女人紧随其后到了门口,想看这一场闹剧如何收场。

“砰”。

身后传来放枪的声音,叶秋容赶紧捂住耳朵转身,看见顾均胜站在身后,手里勃朗宁M1900手枪枪口还在冒烟。

宋芳笙从他身后站出来,捂着耳朵,抱怨他开枪不知道先知会一声。

陡然响起的枪声惊了行人,街上乱成一团。

两三分钟的功夫,周峰和李正把人押回来,小警察裤腿血红一片,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哭得很大声。

鸡飞狗跳的警察署刚安静下来,不一会儿又重新被各色流氓地痞围满。

叶秋容和沈丽曼被请进顾均胜的办公室,李正殷勤地送了一壶茶进来,“糙汉子的地方,什么都很简陋,太太们别见怪。今儿多亏嫂嫂,我们才能把荣府旧宅杀人偷盗的人抓住……太太们聊,我跟着头儿出去,头儿晚点回来接嫂嫂。”

等他退出去,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宋芳笙,叶秋容直接把杯子放到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好哇,把我们叫到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来,就是为了炫耀你抓住了凶手?到底怎么回事,快说,说得我不满意,看我不收拾你。”

原来今儿早上,宋芳笙刚想回怼李正,说警察署里也不都是认真查案的警察,就好比那日她到警署送大衣,遇到那个不理米婶,一味只知道看逸园门票的小警察一样。

“米婶身边所有的人都查了,荣宅其他少爷小姐们也没有嫌疑,我便想起,接触过米婶,知道这件案子的人还有当初那个警察。于是我问他们,逸园是做什么的,他们告诉我,逸园又名逸园跑狗场,会定期举办赛狗,相当于法租界的‘合法赌博’。不少人在那里下注赌狗,输得倾家荡产。”

“所以你怀疑那个小警察?”

“嗯。”她拿起顾均胜办公桌上一叠文件,递给沈丽曼道,“顾均胜自己的人,查起来快得很。你们来之前,李正和周峰已经把那个叫秦三齐的小警察赌博、欠债的事儿查得一清二楚,随后在他家中翻找到被偷的古董,全部都被他埋在自家院子里,土都是翻新的,你说笨不笨。他们把东西带回来放在秦三齐面前,没想到他抵死不认,闹得人仰马翻,可不就是你们进来时正巧撞见那一幕。”

说到这她伸手指了指外头,叶秋容和沈丽曼就瞧见玻璃窗外,一大堆沾满泥土的古董堆放在角落,那座铜镀金珐琅葫芦式三星献寿转花钟也在其中。

沈丽曼欣赏着那座无价之宝,嘴角扬起弧度,“说他不识货还真是说错了……芳笙,做得好。”

“对,”叶秋容也站起身,双手抱胸道,“这回可连你先生的风头都盖过去了,真给我们女人长脸。我们去百乐门喝酒庆祝一下吧!”

“原也不是为了同他争什么才做的。我能有今天的进步,多亏你们陪我、同我站在一起。在外人看来的儿戏,只有你们愿意相信我。”

“这话便是自轻自贱了,”沈丽曼抓过二人的手握在一起说道,“秋容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你热忱、勇敢,学以致用;我呢,没别的本事,只不过在上海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会一点看人识人的本领。我们三人能走到一起,也是你的功劳。”

叶秋容最激动,反握住其他两人的手,感觉找到了人生新的意义,“上天要我们聚在一起,做出点往日上海女人做不到的伟大事情来,这是天意。”

放在警察署历年来数不清的档案里,今日这件不过是个小案子。到了叶秋容嘴里,就成了整个上海的女人都做不到的伟大事情。

沈丽曼忍不住笑道,“就冲你这句话,就算儿子在家里哭翻天,我今天也要陪你们喝个痛快。”

两天之后,涉案警察因赌博欠下巨款,从报案人处得知荣府用于收藏古董的旧宅存在看管上的漏洞,从而萌生偷盗的念头,深夜携带专业撬锁工具到荣宅杀害三人,偷走十余件古玩的新闻登上申报头版头条。

据犯人供述,他在杀掉两名值夜仆人之后,用他们的血写下“白扇周”以嫁祸他人,为防止报案人米婶在日后认出自己,又专门找到米婶的房间将其杀死,用的也是从黑市买来的枪。

原本宋芳笙以为,这次又给顾均胜做了嫁衣。没想到新闻出来的时候,白纸黑字赫然写着,办案警察称,全靠警署署长夫人以及另两位有头有脸的太太观察入微,从一张小小的逸园门票察觉到犯人可能因为参与赛狗欠下赌债,将此事告知署长,此案才得以告破。

撰稿人不忘在最后将宋芳笙的家世及美貌吹嘘一番,大赞夫妻二人琴瑟和鸣、天造地设。

沈丽曼看着报纸,旁边所配照片上,顾均胜站在自己宅子门口,被宋芳笙死死地抱着,侧过脸去偷笑。宋芳笙则难掩羞赧,把脸埋在先生颈窝,不敢直视镜头。

“都是那些混蛋记者偷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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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宋芳笙在电话气得不行,“那日我听顾均胜说,有记者采访,李正问他要不要把我们几个做的事说出来,他让李正但说无妨。我心里高兴,一时忘情,便上前抱住他。没想到刚好被候在门口的记者拍到了,还给刊登出来!”

将报纸翻转到另一面,一则揭露黑心工厂奴役工人的报道映入沈丽曼眼帘。

撰稿人笔力千钧,字字珠玑,将工人悲惨遭遇和处于底层的劳动人民就业环境艰难一事写得入木三分,任谁看来都忍不住暗道一声“惨”。

尤其最后,撰稿人将这家工厂的名字和工人名单全部刊登出来,并呼吁相关部门进行查处,并社会各界人士施以援手,还这些工人一个公正。

她默默地看着文末处“记者苏砚之”几个字,末了将报纸盖起来扔回桌上,起身去拿外套。

“不自量力。”-

上海的秋天很长,长到和闸北工业区里,一支支烟囱里冒出来的浓烟一样,一眼望不到头。

这里工厂区的墙是灰的,云是灰的,地是灰的,水从这里流过也成了灰的。

苏砚之拍到了满意的照片,趁天色渐暗,猫腰从墙角钻出,沿着灰蒙蒙的小道准备离开。身后流水的声音不知何时被脚步声代替,一并传来的还有刀子和棍棒在地面拖行的声音。

“那个拿相机的,给我站住!”

第19章 挡酒

从工厂里追出来几个人,个个手上还拿着武器。苏砚之见势不妙,抱住相机撒腿开跑。

男人纯白的衬衣与灰色工厂毫不相干,污泥之中一颗透亮的珍珠一样明显,他慌不择路,只觉得进了迷宫似的,不管怎么跑都跑不出去。

绕弯不管用,身后人越追越近,他干脆狠下心往一个方向跑,从看上去看是仓库的地方穿过去,终于看到大马路两侧种的杉树,偶尔有一辆车开过,远远的,他只能看到黄色的车顶开过。

“站住!”

就在他以为跑到马路边,终于可以摆脱这群人之时,面前猛然窜出两个壮汉拦住去路,他始料未及,一头撞在其中一人身上,跌坐在地,衣服裤子染了灰。

面前壮汉竖着眉毛,将手里铁棍拍得啪啪作响,“好小子,听说你专门到各处工厂偷拍,为那些工人鸣不冤啊。”

纵然害怕,苏砚之眼神澄澈,只死死护住怀里的相机,道:“既做得出来,就不要怕被人知道。你也是人,家中也有在外做工的妻子、父母,难道你忍心看他们被人欺负、受人凌辱吗?”

“呸,”壮汉一口啐在地上,招呼其他打手围过来,“把相机给我,不然今天让你横着出这个门。”

两个人蹲下来抢,苏砚之干脆在地上蜷成一团,用手臂和大腿将相机圈起来。

“好,”壮汉没了耐心,挥舞铁棍道,“兄弟们,给我连人带相沓樰團隊机一起砸个稀巴烂!”

话音落,木棍和铁棍也如雨点子一般落在了他的身上。

壮汉一边打一边不忘用脚踹他,直到他痛苦呻吟出声,“我让你拍、我让你拍……给我照死了打!”

混乱之中,苏砚之的衣服不知道被谁扯开,露出脖子上一枚金制的名牌,上头一把断成两截的利刀图案映入眼帘。

带头的打手认出那是断刀盟只有堂口堂主,或者是二当家才有资格佩戴的金名牌,颤抖着伸手把名牌翻过来,浮雕的“苏”字闪闪反光。

“苏?”上海谁人不知,断刀盟总舵主叫苏洪,他家中三个女儿,一个儿子,难道眼前愣头青是苏洪唯一的儿子?

他还没来得及叫身边人停手,“砰”的一声枪响,众人惊诧之余抬头,看见马路上不知何时停了两辆车,车上人蒙面看不清长相,只有手中的枪明亮晃眼。

“艹他/妈的,谁啊……”

“砰”,第二枪,为首的壮汉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仰面倒地,眉心流出黑血。

其他人哪里还敢上前,顾不得抢走苏砚之手里相机,皆丢兵弃甲四散逃开,没一会儿就全部躲进了工厂,只留清瘦的男人蜷在原地,从头到脚灰头土脸,比泥里的龙虾还脏。

是、是谁呢?

他虚弱到睁不开眼,尚来不及检查怀中相机是否完好,蒙面人下车架住他左右臂,连人带相机一起抬起来。

“你们、你们是谁……”

又是来要他命的人吗?

男人被甩上车,一张方形纸片从他胸口口袋掉落,飘到车内人脚边。

沈丽曼将纸片捡起翻过来,发现这是自己那日在百乐门时被他偷拍的照片。

“还说你没有偷拍。”

被抓个现行,苏砚之气原本惨白的脸浮起一抹嫣红,喉结不安地上下滚动着。

“沈太太怎么知道我在此处?”

“路过。”

他伸手来抢照片,被沈丽曼躲过,将手帕扔给他,让他擦脸,“去这种地方采新闻,不带武器,也没有同伴接应,你果然是去找死。”

距离上次在咖啡馆见面,苏砚之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她。女人高傲又娇艳的脸,下巴依旧抬得高高的,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他着了魔似的,心里只惦记着和她的约定,“不是说好一同去沙利文咖啡馆吃蛋糕吗?我好几次拜访,沈太太为何一直不愿意见我?”

“不得空。”

“可……”可她回回去顾宅,又是如何抽出来的空?只单纯是不想见他罢了。

苏砚之带着失望,手臂垂下的间隙,沈丽曼瞧见他腋下和腰腹都在流血,无奈拍了拍前座,让司机往最近的一家医院开。

“可是太太,和王老板约好的饭局快到时间了,去医院的话,就算是最近的医院都来不及了。”

“时间不是还早吗?”

“方才绕远路花了不少时间,现在离约好的时间不到半个小时了。”

将怀表打开又关上,沈丽曼没出声。苏砚之何尝不懂得察言观色,赶紧说道,“无妨,今日谢沈太太救命,待会儿随便找个路口放我下来就行……咳咳咳……”

话是如此说,男人却越咳越凶,时不时还捂着肋骨倒吸几口凉气,然后睁着水灵灵的小鹿眼看她,看得她一句重话说不出口。

“真的,我没关系……咳咳咳……”

明明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沈丽曼却凭空生出一种丢弃了猫儿、狗儿的愧疚感。察觉到老大的迟疑,司机建议道,“要不待会儿到了酒店,我把他带到楼上房间去,再找个医生来瞧他,也是一样的。”

苏砚之听罢眼前一亮,“还能这样吗?”

身边女人斜他一眼,他又赶紧咳嗽起来,“咳咳咳……没事,我自己去看医生就行,真的……”

“闭嘴罢。待会儿把人带上楼,就按你刚说的办。”

华懋饭店门口,名流云集。沈丽曼简单整理之后下了车,让司机把车开远些,再把人带出来。

明亮辉煌的水晶灯照得苏砚之睁不开眼。回过神来他已经进了套房,目之所及全是古董摆件和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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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玩意,倒和他家中父亲的珍藏相差无几。

屁股挨到凳子,疼得他龇牙咧嘴。正准备解扣子把脏衣服脱下来,手摸到脖子上名牌,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警觉,摘下项链塞进裤兜。

沈丽曼推门走进来,手上拿着一身新衣服,吓得他捂紧胸口。

“沈、沈太太?”她不是去应酬了吗?

沈丽曼斜他一眼,拿着旗袍径直走到屏风后面,开始脱衣服,“还不是因为你,我身上脏成这样,怎么好同人吃饭喝酒,不是硬生生要黄了生意?”

隔着屏风后透过来暖黄色淡光,女人曼妙的身材渠映在刺绣真丝上,灵蛇戏水一样在他面前游动。没一会儿那件弄脏了的旗袍搭上屏风,沈丽曼换上一身珠光白苏州刺绣半开襟旗袍,一边穿鞋一边往门口走,留苏砚之坐在身后,盯着她的水蛇腰看。

她穿成这样,到底是要陪谁吃饭?

想起她死了先生,若要留住帮派里的生意,自然只有她自己出马应酬,苏砚之心里说不出是何滋味。

庆幸吗?她先生已死,他动了什么念头,至少合乎伦理。

难受吗?一个女人需要亲自出面应酬,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他也没资格。

她看上去不是那种仇大苦深的女人,死去的亡夫应该带给过她快乐。一想到她曾经靠在别的男人怀里笑,苏砚之承认自己嫉妒。

怎么就忍不住想她,想去见她,看她爱吃什么、爱喝什么,想知道她会不会因为自己的一点讨好而感到高兴,想知道她今天出现在工厂门口是否当真只是路过。

色令智昏,所以自己如今又昏又傻。

怀里视若珍宝的相机突然变得轻飘飘的,他晃神看向窗外,努力寻找那抹白色身影的间隙,司机已经请了医生来,把他按在床上,开始从上到下,逐一处理他身上的伤。

等医生离开,窗外天色已经暗下来,周遭酒楼和饭店亮着五光十色的招牌,喧闹若白昼。

歌舞声、吆喝声,男人呼朋唤友的声音和女人娇俏的浅笑声混在一起,共同组成独属于上海的不夜城。

她在陪男人喝酒吗,不知喝了多少?

苏砚之坐立难安,趁司机下楼吃饭,打开门走了出去。

底层马与猎犬酒吧,他捂着胸口转一圈,没看见人。询问之下,服务生说今晚的贵客在顶楼龙凤厅,听见爵士乐队的声音就到了。

他设想过她的酒量。能在帮派之中立有一席之地的女人,酒量不会差,可相比之下,男人不要命起来,她或许赢不了。

顶层龙凤厅有一半在露天,舞池里除了中国人还有洋人,围在一起谈笑、跳舞。他穿过舞池,终于在半圆形台阶上的餐桌边找到她。

王海胜是汉口申鑫四厂的老板,名下有着中国最大的民营纺织集团。沈丽曼今日铁了心要拿下他手里联合办厂的生意,一杯接一杯陪着不知喝了多少瓶。

先是香槟、波尔多红酒一类尚温和的酒,接着是绍兴女儿红、天津玫瑰露一类的烧酒。王海胜迟迟不松口,她知道这酒没喝到他心口上,命人拿了两瓶芝华士来,掺上冰块,与他对饮。

“好好好,沈太太果然巾帼不让须眉,我喝不下了,不喝了、不喝了。”王海胜打着饱嗝,满意地站起身来,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雪茄,“沈太太够诚意,这生意就这么定了,我明日便让人送合同过来,选址办厂的事儿,具体细节还要沈太太多操心。”

她其实已经有些昏沉,强打起最后一分精神,左手拿起雪茄剪干脆利落替他剪了茄衣,右手打燃火机。

“承蒙王老板看得起,我让人准备两瓶最好的酒给王老板带回去罢。”

“不了不了,倒让人说我欺负沈太太一个女人,改日再喝。”

顺着王海胜离开的背影,她隐约看到苏砚之就站在不远处,满含担忧地朝她这边看。

他怎么下来了?

沈丽曼没来得及看清苏砚之的表情,一个穿棕色西装的男人端着酒挡到她面前,俗气的红色领带随酒杯一起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晃得她想吐。

“沈太太,久闻不如见面。鄙人武净,在上海做酒楼生意,赏脸喝一杯吗?”

男人不知道已经盯上她多久,王海胜前脚刚走,他后脚立刻迎了上来,一边搭讪,一边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着面前醉眼朦胧的女人。

武净,从未听说过的名字。她沈丽曼不认识的人,在上海不过泛泛之辈。感觉到他越靠越近,一股浓郁又俗气的古龙香水味钻进鼻子,沈丽曼不耐烦地闭上眼睛,正打算开口让他滚,面前男人被一股力量撞开,苏砚之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你还好吗?”

“哪儿来的臭小子,没长眼睛敢撞你爷爷?”

男人被红酒洒了一身,骂骂咧咧从地上爬起来。苏砚之确认沈丽曼没被男人碰着,转过身来道,“沈夫人不胜酒力,已经不能再喝了。武老板改日再来罢。”

“老子来不来也是你说的算了?”男人一个眼神,身后两三个保镖模样的人立刻围上来。

沈丽曼身后站成一排的手下自然也不是吃素的,见状立刻就要一拥而上,被沈丽曼抬手制止。

“不急,先等等。”

她看着面前受了伤的男人挡在她面前,不算宽厚的背,胳膊和腰一样细。初生牛犊不怕虎,她倒要看看,他能为她做到什么程度。

第20章 留宿

“识相的赶紧滚开,别挡着你爷爷和沈太太饮酒。”

“我说她不喝了就是不喝了。”苏砚之左右看看,发现华懋饭店的保镖都不在附近,心下猜到这个武净虽然没什么名头,估计也是个惹不起的人物。饭店的人两头都惹不起,干脆作壁上观。

“武老板想喝,我陪你喝如何?”

“哈,”男人和身边几个保镖对视一眼,笑出了声,“哈哈哈哈。你和我喝,你算个什么东西?”

“武老板是怕喝不过我,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

“呸。”明知这是激将法,男人仍旧涨红了脸。看沈丽曼面颊坨红,半仰躺在沙发上,眉眼带笑,显然是打算看戏,他的胜负欲上来,向后勾了勾手指。

“拿酒来。”

不用说,包括沈丽曼在内,此刻所有身处龙凤厅的人,一眼看出苏砚之不是喝酒的材料。

细皮嫩肉的小白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沈丽曼养在身边的小粉头。也有少几个人认出那是断刀盟的小少爷,知道断刀盟和虹口帮不共戴天,却不知这苏家小少爷何时与沈丽曼走到一起,皆不敢出声。

美人前面说什么不能露怯,两人即刻开喝,一杯接一杯的洋酒下肚,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酒香。

沈丽曼身后,一个寸头高个的年轻男人姗姗来迟,将手里纸条塞进裤兜,同虹口帮的人站在一起。

“阿七?你小子刚去哪儿了?”

被唤阿七的男人避开他的眼神,道,“打牌输了钱,和那人干架去了……这是怎么了?”

“老大捡来的小记者,正替老大挡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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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立刻回想起,上一刻在拐角阴暗处,接头人说的话。

【上次在百乐门,咱们的兄弟损伤大半,苏少爷也差点受了伤。虽说那次脱险全靠沈丽曼,但老大肯定不会允许少爷和那个女人来往,你到时候多盯着点,少爷若是去虹口帮找她,你立刻告诉我。】

“是吗。”看着面前眼神都开始涣散的男人,分明一个大学学生模样,阿七随口敷衍着,没有多管闲事的意思,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点上。

“啪”的一声,玻璃杯失手从男人掌心滑落摔在地上,炸开一朵带刺的雪花。武老板喝红了眼,一把推开苏砚之,双手撑在桌子上,贪婪地看着沈丽曼,“不喝了、不喝了。和男人喝酒有什么意思……沈太太,还是和你喝酒才有意思……你……”

苏砚之拼命忍住想吐的冲动,扭住男人的脖子想把人拉开,“不准你靠近她!”

“臭小子,我看你今天就是存心找死……”

沈丽曼看够了,挥手示意手下上前把人拉开。骚乱的间隙武老板那双咸猪手朝她伸过来,女人捏住他大拇指反手往后拉,接着双臂夹住他胳膊绷直,一个抬腿击中男人手臂,就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啊啊!”

“老板!”

两三个保镖哪里是虹口帮十几个人的对手。见自家老板吃瘪,他们也不敢再说什么,钻过去把武净救出来,抬着不知道是因为醉酒还是因为剧痛而昏过去的男人灰溜溜跑了。

“老大,你怎么样?”

沈丽曼低头,看见苏砚之醉倒在沙发上,熟透的苹果一样。

“嘶……”他抱着胳膊翻身,袖子隐隐透出红色,沈丽曼便知他的伤口又裂开了。

“带他回房间,今晚我也住在这里,收拾好就散了罢。”-

等苏砚之再一次醒来,发现自己回到楼上房间,胳膊上又多了一层纱布,凑近能闻到浓浓的药气。

他刚才不是还在和那个肥猪老板拼酒吗,何时回来的?

左右看看,沈丽曼戏谑的脸出现在枕头边,他立刻弹簧似的从床上坐起来,发现沈丽曼和他就睡在同一张床上。

“沈、沈太太……”

“嗯,”沈丽曼跟着坐起来,双手撑在床上看他,“身上还有哪儿觉得疼,亦或是酒醉头晕,我让他们叫医生再给你看看。马医生今晚就住在隔壁,不曾离开。”

“不用……”他不敢看她,掀开被子低头穿鞋,“我、我还好。时间不早了,我、我去外头睡罢……”

“哪外头?”

“沙发……我记得进来的时候看见,套间里是有沙发的。”

“等一下,”女人翻身凑到他面前,眼神懒淡道,“下次,不要再做自不量力的事。”

“你是说……”

“都有。调查黑心工厂也好,硬着头皮和人拼酒也好。我不是英雄,也不是什么侠客,不会一次又一次地救你。”

这话说得无情,苏砚之一扫内心羞涩,脸上有些挂不住,“这个社会,总要有人伸张正义,不能因为害怕他们就放任不管,置身事外的结果就是迟早会祸及自己,祸及家人。这叫报应。……再说喝酒,我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可我不想看他调戏你,哪怕靠近你一点,我都不能接受……”

沈丽曼笑起来,“那以后,还不知道要挨多少打……”

再是年轻的男人,被人说挨打也会不高兴。

苏砚之气鼓鼓地推开她,继续去找床边的鞋子,“我挨打我受着……沈太太早些睡吧,我出去了。”

“好了好了,”她抓住苏砚之胸口肩带把人拉回面前,两人身上皆沾带不同程度的酒气,交织在空气中,“说你几句还不爱听了,可见平日里伯父伯母养得娇气。”

她醉意未退,看苏砚之唇红齿白,脑子里之前做的梦又浮现出来。

【姐姐……姐姐……】

梦里男人叫得那样动听,不知道现实中他能有几分?

“不若这样,你叫我一声姐姐,我便能保证你以后在上海横着走,如何?”

她醉了,开始胡乱说话。他明知道她醒了可能什么也不记得,心里还是只想答应她。

都好、都好,已经比他之前所想过所有的场景都要好了。

“姐姐。”

轻声细语喊出声来,苏砚之立刻涨红了脸,抓着沈丽曼放在他胸口的手,让她赶紧放开。

女人被这一声叫得眉开眼笑,凑到他耳边悄声道,“谈过恋爱吗?”

“没、没谈过。”

苏砚之胸口一松,腰腹立刻绷紧,浑身麻酥酥的,一动不敢动,“沈……”

“嗯?”

“姐、姐姐……你……”

沈丽曼自顾自忙活着,热气上涌,开始解扣子。

解完自己的,开始解他的。

“等一下……”

“怎么了?”她抬头看他,“你不愿意?”

这叫他如何回答?

“我、我喜欢你……”

“我知道啊,”沈丽曼双手捧住他的脸,逼迫他面对自己,娇笑道,“亲我。”

“啊?”

“快点,”她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就像这样。唔……对就是这样……可以了……唔……”

喜欢和心爱之人肌肤相亲,几乎是人和兽共同的天性,苏砚之在这方面显然很有天赋。

闭上眼,只要闭上眼她就不再凌驾于自己之上,自己也不再是那个被她哄得团团转的傻瓜。

苏砚之内心累积多日的不甘此刻被全部点燃,沈丽曼头昏脑胀之余,只感觉到一股股热浪席卷而来,将她死死缠住。

七楼房间的灯一直点到下半夜,雪青色窗帘下火苗与火焰纠缠在一起,不死不休。

她没想到他受了伤还这么经得起折腾,自己老胳膊老腿,先一步散了架。

十九岁的男人深若寒潭,灌再多水也无法满足。他不懂伺候人,沈丽曼只能哑着嗓子,叫他给自己倒杯茶来。

失策。她点燃了这把火,却不知道这把火会把她烧干。

一同被烧干的还有苏砚之自己。

入秋的天气,他头上汗珠就一直没干过。腰腹青痕顾不上了,手臂伤口疼也顾不上了,满心满眼只有她。

温香软玉在怀,如坠云端的极致酥麻感,她忍不住闷哼出声,他顺势睁眼,见此情形先害羞起来,赶紧凑上去堵住她的嘴,生怕她再喊出声,把人招来。

招来看看,看看他命都不打算要了,只想与她共沉沦-

清晨,沈丽曼睁眼看见灯没关。

她从床上爬起来,立刻发现床边衬衣、裤子、背带和她的裙子、丝袜扔得满地都是。

苏砚之穿着酒店的睡袍推门进来,面前是酒店供应早餐的小推车,上面放着培根、面包、牛奶和切好的水果。

“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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