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1 / 2)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暗恋症候群》 40-50(第1/17页)
第41章 看见
人和人之间的缘分总是很妙不可言。
有时候不经意发生的一件事在未来的某一天就那样变成两个人之间牢不可分的红线,只是在当时谁也无法去预料。
薄夏不是第一次跟孟叙白一起出来吃饭,她这位师兄是出了名的绅士,到了餐厅体贴地帮她拉开椅子,连菜单上的菜品也要一一问过她。
她坐在他对面看了他半晌,说他和一个人很像。
孟叙白的眼神带了点儿探究:“和谁像?”
“我的一个高中同学,他以前总是很照顾我。”
他猜出大概是个男生:“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你总是故作坚强难免让人想照顾?”
薄夏想否认,转念一想否认的话好像更像他口中的“故作坚强”,于是只能给他扣上一顶帽子,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你怎么跟他一样。”
他们没有再继续探讨这个问题。
远处服务生推着蛋糕过来,薄夏一直到推车到了自己跟前还在想他是不是送错了,孟叙白看她的模样大概是忘了:“今天是你生日,这点是不是还需要我来提醒你?”
薄夏想起从前温心给自己过生日的场景,眼底映着一片暖意。
说起来,从小到大过生日对她来说都是一种奢望,她总是记得十虚岁的时候很想吃蛋糕,妈妈对她说那就当提前办十周岁的生日,到了十周岁就不给她办了。
那样的快乐,是预支来的。
长大以后她开始弥补自己。
可是很久以后,兴许已经有了自由的权利,她自己也开始忽视这天,不再觉得这天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总归它不是别人期待的日子,也不是自己选择的时间,所以它可以是任何一天,这没有任何意义。
蜡烛已经点好,她闭上眼在烛光前许了一个愿望。
她许愿自己再无畏一点、要坚持不懈地朝着这条自己选择的路往前走,除此以外,她再也没有别的梦想。
因为这个世界,本身就是先属于勇敢者的。
从头到尾,孟叙白始终温柔地注视着她。
谁知道吃完薄夏说自己要回去加班,孟叙白觉得自己虽然是老板但是有时候也很无助:“你工作狂的毛病能不能改改?上学的时候也是,样样要争第一。”
薄夏并不是一个追求世俗上成功的人,钱对她而言重要却也没那么重要,让她偏居一隅她照样可以安稳度日。她只是太喜欢建筑了,即便后来学习工作发现建筑行业跟她想象得不一样,她仍旧想在这方面做出点儿名头来。
更何况她比谁都清楚,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人,如果不付出更多的努力,她是无法在大城市立稳脚跟的。
“该改的不是我是您,您作为我的上司这时候也应该回去卷,争取将我们事务所做大做强我才有更好的前途。”
“……”怎么着,这是准备向上管理了?
孟叙白无奈地笑着:“行。”
城市的灯光掠过车窗,打在两人脸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孟叙白突然想起今天这回事问她:“你跟靳总,认识?”
她张了张唇,却觉得好像没有必要解释这段关系,毕竟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了。非要说的话,她也不过是他众多追随者其中的一个。
薄夏看向窗外的灯红酒绿:“先前在路边淋雨,他给我递了一把伞。”
孟叙白垂眼,声音里听不出是放松还是什么情绪:“是这样,那你们还挺有缘分。”
回到出租屋墙上的指针已经指向十点钟,薄夏打开电脑画图,她一认真起来就容易忘却时间,等回过神再看已经十二点了。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上好几条消息,她一边刷牙一边打开看,是温心零点前给她发的信息:“生日快乐宝贝。”
“对了,最近怎么样?别一天到晚就想着工作,你精神状态不好就不能出去走走,实在严重了去找个心理医生看看。”
她又说——
“这么大个人非要我操心呀。”
薄夏回了两句看见屏幕上的消息:“本小姐马上从国外回来啦,周随
野那小子呢,什么时候能安排个聚会?”
温心这些年过得十分精彩,她大学的时候学的是西班牙语,但一直在自学摄影到处抓模特拍图,连薄夏也不能幸免。后来没有考研选择出国,现在大概是准备回国办自己的工作室。
薄夏刷完牙,回复:“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个工作,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人。”
温心:“也是。”
周随野在航天技术研究院工作,工作保密性极高,他们三个人因为各自工作忙已经很久没见了。
有时候一件很残忍的事情是,成长很多时候都意味着分离。
这无关曾经真心与否,只是大家有了各自的生活后人生轨迹不再重合,即便再想联系也会发现各自的世界没有了交集,久而久之便不会像以前一样亲密。
她有时候会想,也许人和人之间再见面的次数本身就是固定的,他们之间的缘分也一早就写好在命运的书籍里,等到次数用完的那一天便宣告着两人关系的终结。
薄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趴在沙发上打字:“我最近看见他了。”
说这话时,她眼前还浮现着他熟悉又陌生的模样,有一瞬间她竟然有恍若隔世的感觉。
温心似有预感,但还是问是谁。
“靳韫言。”
果然是这个答案。
她其实并不希望薄夏还记得这个人,实在不行回头看看周随野也可以,何必做那扑火的飞蛾。
幸而薄夏下一句是:“他已经不记得我了。”
温心既庆幸又生气:“他不记得你?你信他一个过目不忘的学霸不记得你了还是信我是秦始皇?”
也许是因为深夜吧,乱七八糟的情绪总是容易跑出来扰乱人的心神:“也能理解,那时候我总共跟他说的话也不超过十句。”
看着这行字,温心发现她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变,暗恋一个人总会将一个人架上神坛,即便庙宇坍塌仍旧供奉着一个不存在的神。
温心欲言又止:“你……”
“我明白。”喜欢一个人太久,就会分不清喜欢和执念,她自己也不相信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对他还有真正喜欢的感觉在,毕竟她当初喜欢的只是心里的一个影子不是完完全全的他。
聊天就此终止,她们好像就此完成了一段没有文字的默契交流。
接到家里电话已经是三天后的事儿了。
她自从毕业以后很少联系家里,加上走得太远,父母无法施展自己的控制欲于是有些着急,问她为什么不给自己打电话。她觉得好笑,还以为他们记起了自己的生日。
薄夏有时候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能如此不恋家。
她也是后来才明白,也许是因为她在很小的时候在需要安全感的时候被父母忽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暗恋症候群》 40-50(第2/17页)
视,比如哭泣寻求安慰却遭受到训斥,于是婴儿为了生存下来便养成独立的性格,久而久之她也变得不再依赖任何人。
薄夏不再沉默,一个人如果不能去抗争自己受到的不公她就无法从这种境遇里逃脱出来:“最近工作很忙。而且您不喜欢我现在独立吗?我记得你们以前很喜欢。”
孩子独立的时候觉得自己省事不用去管,等她长大以后又希望她能依赖自己,这种行径跟不去银行存钱却希望能得到一笔巨款有什么区别。
可想而知电话那头很生气,本身也没把孩子当成独立的个体更受不了她的转变:“你小时候明明很懂事,怎么长大了以后变得这样自私?我生你养你你就这么报答我的?”
现在这世道,自私往往是褒义词。
薄夏克制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缓下来,她给母亲转了一笔钱:“我没说不管你,但是多余的我给不了。”
电话挂断后她感觉到胸口像是被什么重重锤击着。
和别人对峙时,哪怕是被刀子戳进自己的胸口也不过是感受到**上的痛,可是和亲人不一样,他们的刀子是蘸了盐的、鞭子是带有倒刺的。哪怕轻微碰一碰也会产生难以愈合的伤口。
她从卫生间里出来前在镜子里整理了仪容,将微微有些散乱的头发整理好,而后径直走向会议室。
这段时间他们事务所要和另几家对手公司竞争项目,薄夏垂眼翻看着手里的资料,在看见上面的万盛时指尖顿了顿。
耳边是项目经理对于万盛的介绍,接着对方说:“大家也都知道这种高新技术行业对创新的追求会更高一些,我们传统建筑师会更多追求人文美学和功能叙事,但这次我希望大家能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功能和创造上……”
这个项目对于公司的重要程度可想而知,因为科技研发项目需要保密所以万盛不会公开招标,而是定向邀请几家公司竞争谈判。
薄夏跟着负责人去过万盛几次,但靳韫言都不在,她有一次刚好拦了靳韫言的车。
那么热的天她脸颊晒得有些红,先前披散的头发扎了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看上去干净利落:“靳先生,您能给我点儿时间吗?”
大光明的发型鲜少有人驾驭得住,可她偏偏看上去很大方得体。靳韫言很绅士地拒绝她:“我现在有个饭局,抱歉。”
他总是温和的,像是南方潮湿的雨水落在她的眼中。
可他拒绝得又很干净利落。任谁开始接触他都会觉得好奇,一个人身上怎么会有两种矛盾的特质,你会因为他身上的温柔对他着迷,但谁也别想走进他的心里。
靳韫言看了她两眼,在想她是不是还记得上次说请他吃饭的事,只是得到的答案却有些不同。薄夏说只耽误他一点儿时间,希望他能听听她的方案。
原来是工作上的事情。
只是他的态度仍旧没有改变,他只是坐在那什么也没做,身上自然带着一种压迫感和距离感,让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强求他。
车窗摇了上去,将那张精致的侧脸完全遮挡住。
薄夏看了眼手里的资料,倒是也没有气馁。这世界上不是每一件事都能轻松做好,遇见困难也不过是常态罢了。
隔着遥远的距离,车厢里的人看见镜子里那个慢慢缩小的人影站在原地,脊背仍旧挺得笔直。
他将眼神漫不经心地收回,重新处理起了邮件。
没过几天,薄夏从先前结识的客户那儿得知了靳韫言的行踪,她一边坐上车一边对电话那头的人道谢。对方说没什么:“你过来吧,我带你进去。”
薄夏到了地儿后跟人谢小姐道了谢,她拿着材料进去后,绕过典雅的屏风,几个公子哥正在搓麻将。
他正背对着她,白色衬衫隐隐约约透着蝴蝶骨,端得禁欲成熟的气质。一瞬间竟然让她心又漏了一拍。
薄夏不好打扰,在旁边看了半晌,还是靳韫言先搭话的她。他锋利的眉眼在灯光下带着几分攻击性,但温柔的气质又很好地将锐利中和,他没问她来的意图,故意说:“代替我来两局吗?”
男人单手支着脸,一副随性斯文的模样。
坐在他对面的盛驰适时开口:“可别上他的当啊,他那个位置运气不好,已经输了好几把了。”
薄夏说她不太会,但她可以试试。
“我教你。”
他把位置让给了她,隔着一点儿距离抬手跟她讲胡牌的规则。薄夏认真地听着,尽量忽视他如玉石一般温润的手指和手背上的青筋。
她呼吸有些急促,仿佛又回到了很多年前他跟自己讲题的时候。
“明白了吗?”
薄夏说:“差不多。”
盛驰赶紧说算了,他不想欺负一个姑娘,只是这话薄夏并不买账,她抬起眼,声音不卑不亢:“您尽管放心,我也不是欺负男人的人。”
一句话给盛驰呛了回去。
薄夏学了两句很快上了手,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新手光环,换了她上场以后运气就非常地好,稀里糊涂地就胡了。
盛驰顿时有些尴尬,又对这姑娘产生了几分钦佩。
明明看上
去温和美丽,隐约却带着尖锐的刺。
几个人顿时沉默了,而靳韫言眼神沉了沉,坐在她身侧看着她久久没言语。她偏过头看他,仿佛要说什么,靳韫言淡淡道,今天赢的东西都归她。
她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运气会这样好,只是这些东西她都不要:“我要的是你。”
话语落了地,旁边的人立马起哄起来,原本还觉得输了有些不爽,现在都冒出八卦的眼神。
毕竟任谁都知晓靳韫言不近女色,突然来了个似乎和他有故事的人,让人忍不住好奇。
薄夏也是说完以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她其实想说的是要他的时间,她脸颊有些烫,尤其是抬起眼对上他探究又戏谑的眼神时。
但想到这两句话表达意思差不多,她也就干脆大大方方没改了:“靳先生,您给我点儿时间吗?”
不一会儿她被请到了隔壁的休息室,这边风景很好,窗外大片的绿色丛林。薄夏看见他过去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而后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他极其有耐心地注视着她:“说吧。”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这又很像是一场考试,只不过不是靳韫言对薄夏的,而是她自己对自己的,像是要用这片刻时间去证明过去走过的漫长岁月。
“好,您先看看这些。”
她提供的资料是她们事务所过去与科技公司合作的部分案例,以及一些自己和其他建筑师获得的奖项。
薄夏最近查找了很多资料,对他的领域也了解不少,她谈了一会儿自己的理解以后说:“我想如果您能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一定能交出让您满意的答卷。”
说完以后她观察靳韫言的眼神,似乎对她的回答很满意。
薄夏没猜错,靳韫言也确实对她多了几分欣赏,他靠在沙发里用狭长的眼看她,夸赞她说得还不错。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暗恋症候群》 40-50(第3/17页)
“那您的意思是考虑让我们事务所加入谈判会了吗?”
靳韫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看着她拿起那个水杯喝水,突然说:“我刚刚想了想……”
以为他已经松动,没想到薄夏听到的却是——
“我们地产部门缺一个对接的建筑师,你考虑跳槽吗?”
一瞬间她怀疑自己听错了,差点儿给自己呛着:“您在跟我开玩笑吗?”
她更想问的是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道德了。
要是孟叙白知道自己家的员工去谈项目反而被对面的总裁挖墙脚不知道是什么反应。
薄夏放下水杯,却见他的神情始终很认真,没有半丝开玩笑的迹象。
她在他深邃的眼睛里看到自己小小的倒影,眼底突然之间有些湿意,所以她终于被他看见了是吗?
她收敛表情:“您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哪有这么挖别人公司墙脚的?”
商场如战场,靳韫言哪儿有她想得那么正人君子。
他抬眼看她,隐约让人感觉他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势在必得的气势:“我没觉得哪儿不合适。”
第42章 请客
他的眼神里总藏着几分锋利的意味,好像她是他看中的猎物。
薄夏久久难以从当时的气氛中缓过来,她觉得那双眼睛仿佛是吊在她跟前明晃晃的钩,不需要饵她随时能义无反顾地咬下。
事后孟叙白知晓这件事,一向温和的人反应也激烈起来。
他虽然笑着,话语里却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痛斥对方挖墙脚的行为恶劣之余也不忘给薄夏上眼药,说他们圈子里的那些公子哥没几个好人。
可她眼前浮现的却是那日靳韫言送她出去时帮她推开门的清瘦的骨节,他虽说总带着疏离感,却一向温和的,出门被服务生碰到也不生气,只让那人小心些。
有时候薄夏也希望他如孟叙白所说不是什么好人,否则她也不会心口再次翻涌,重新想起许多年前他递给她的外套。
见她始终沉默,孟叙白问她靳韫言给她开了什么条件,她是不是心动了?
他猜得没错,靳韫言确实开了很高的条件,他这人识人一向很准,只要碰着想要拉拢的人才,从不吝啬于给他们开高工资。
薄夏唇角染着笑意,故意没开口。
孟叙白当即以为她真有这个想法,说是要给她涨工资。
她倒也没拒绝,毕竟领导都将好条件抛到自己头上了,她自认为自己的工资也值这么多。
好半晌她才拿起咖啡隐藏唇角的笑意:“你放心,我暂时没打算去万盛。”
孟叙白隐约之间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有故事,但听到她这么说又莫名安心了几分。他能不了解这位师妹吗?不就是故意暗示他她随时可能跳槽,要他以后“好好表现”吗?
要是真的想走,也不会说这些话了。
咖啡杯轻轻放在台面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孟叙白笑了声,意有所指地说:“那看来我以后要把你看得紧点儿,免得被别人挖走了。”
对话在玩笑中终止。
只是薄夏心里当真半点儿动摇都没有吗?
自然也不可能。
她当时听见靳韫言说的话时心口带着剧烈的冲动,恨不得当时就答应下来。只要能和靳韫言共事,那就代表以后他们会有更多的机会接触。
仿佛只要她翻开这一页,后面全是童话的续集。
可是薄夏最后还是拒绝了。
她已经不是十八岁那个稚嫩的小女孩,即便仰望他想跟他有更多交集却也不会轻易改变自己未来的规划。
如果说靳韫言是她迷茫青春里的那盏灯,她孤独无助的时候借着长夜里这盏灯寻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可她始终想要抵达的并不是那座灯塔。
她从头到尾想做的都是设计,即便这件事很辛苦她也没更改过自己的初衷,如果去他的公司那么工作内容更多的会是管理方面,而非建筑设计。
所以她谢绝了他的好意。
靳韫言当时有些意外但始终也没多说什么,他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像是要将她的神情刻在眼里。
项目的事儿从靳韫言的态度看来似乎是没有了后续,只是她也没想过再和他见面是半月后的谈判会上。
薄夏从容地面对一众竞争对手讲解自己的项目设计,条理清晰设计出色。结束后她一身紫色长裙微微鞠躬致谢,不经意之间和靳韫言的眼神对上,她礼貌地笑了笑很快下了台,生怕陷在那双温柔眉眼中。
一行人从会议室里出来,靳韫言身边围了些人要同他交谈,隔着人群靳韫言瞧见她站在不远处。虽说一言不发,却让人觉得她是在等自己。
他接过身侧人递过来的烟,交代了两句以后朝她走过去。
薄夏看着他高大身躯,有些恍然,接着向他道谢。
现在想想他答应也是在意料之内了。他这人向谁都会伸出援手,又何况是给她一个机会。
她白皙手指伸到他跟前,靳韫言看了她一眼绅士地轻握她的手,接着很快松开。
薄夏感受着指尖上的余温慢慢褪去,她原本想礼貌告别,却听见靳韫言问她只是这样感谢吗?她有些不解,抬起眼疑惑地看向他。
“上次不是说要请我吃饭?”
她突然想起来这回事,显然没想到靳韫言会主动提及,毕竟他这样的人想让谁吃饭别人不得上赶着请她。
“抱歉,靳先生,”薄夏也不想拒绝,奈何凡事总有先来后到的道理,“我今天有约了,改天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请您。”
靳韫言没想到会被拒绝,当然她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狭长眉眼眯了起来,唇角染上笑意:“好。”
当晚靳韫言难得和盛驰一起出来吃饭,只是到了门口他看了眼餐厅有些后悔,他不需要问盛驰就已经开口:“这家情侣餐厅很难预约,要不是被放了鸽子你以为会轮到你?”
靳韫言看向他:“这种好事你下次还是找别人去吧。”
只是嘴上这么说着,他倒也没做出扭头就走的事儿。
盛
驰见情侣餐厅里成双成对,没忍住问他:“什么时候考虑谈恋爱?不然我真怕你对我有想法。”
跟前的男人笑,说长城如果用他的脸皮建造一定能坚不可摧。
“……”
餐厅的环境不错,只可惜菜品一般,也只有盛驰这样在国外被折磨惯了的人才会觉得不错。
靳韫言坐在窗边看着远处郁郁葱葱的树木,盛驰还不死心:“上次那个姑娘呢?别说你们之间没故事,我不信。”
他倒也没否认。
他无端想起那把伞,竟有人将它从南桉带到京市还给他的举动,不由觉得有些许地荒唐。
盛驰问他们的关系,他几分慵懒地坐在座位上,动作间袖子上扯,露出一截腕表。靳韫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暗恋症候群》 40-50(第4/17页)
言嗓音淡淡:“你觉得能有什么关系。”
聊天间,盛驰得知原来自己上次那把伞是送给薄夏了,他忍不住呦呵了一声:“那你们之间要是成了还得感谢我牵红线。”
靳韫言无法跟性缘脑交流,始终没理会他。
只是从包厢里出来时,两人经过窗边的座位,盛驰看见不远处的姑娘有些眼熟用手碰了碰他:“那不是薄小姐吗?”
他顺着好友的眼神看过去,眼底映着她温柔的模样,她用手不知道比划着什么,表情看上去很灵动,也不知道听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而她的对面坐着孟叙白。
“她对面坐着的是她的男朋友吗?”盛驰觉得没意思,“果然好男人是不流通的,好女人也是不流通的。还以为你终于能脱单了,搞了半天人家有对象?”
靳韫言没仔细听他在说什么,也没理会他暗中内涵自己,只是驻足原地静静看了几秒。
原来今晚不愿意和他约会是因为孟叙白。
但他也只是心底起了些许的波澜,没太在意:“走吧。”
等餐厅里已经没了他的身影,薄夏才预感到什么回头看,但却什么也没看见。孟叙白问她看什么,她摇头。
“下次换家餐厅,这家不是很好吃。”
薄夏支着腮帮看他:“孟先生,我请客你还挑三拣四?”
两人聊着聊着聊到了工作,孟叙白说万盛那个项目准备之后完全交给她,薄夏进公司时间还太短,一时之间有些迟疑。
孟叙白感知到了她的情绪:“你是觉得自己会做不好?”
听了这话她反倒被激起斗志,这些年她越体会到世界的残忍也越来越不服输,更听不得别人这样说。
“行,”薄夏知道无论事情能不能做好都要有做好的信念,抬起眼时语气多了几分坚定,“我不会让你失望。”
孟叙白知道,温柔的眸光落在她身上:“你也从来没让我失望过。”
眼见着到了周末。
薄夏假期很短,难得没有碰自己的图纸,出门前母亲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想她大概是病了,总觉得对方想要操控自己。
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不太正常,不正常到过去压抑得太久,情绪也在崩溃的边缘,越是被别人操控也越是想反抗想逃离。
她想,那个过去总是听话的乖乖女大概是遇到迟来的叛逆期了。
“路费太贵,我就不回去了。”
“那谁让你跑得这么远?”对方话还没说完就被父亲阻止,他其实一直都有阻止的权利,可更多时候选择做一个帮凶。
她听见父亲说贵点也没啥,到时候爸给你转钱。
有时候父母老了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想反抗的时候又好像是在欺负年迈的老人。她不想让自己动摇,随便找了个借口挂了电话。
薄夏穿好鞋出门去接来找自己的小女孩,去年她资助对方上学,听说小孩成绩一直很好。可惜的是今年对方的外婆突然生了病,现在来京市的医院看病,所以她也跟着来了。
薄夏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个小女孩,她看上去很文静很瘦弱,紧张地攥着衣角,叫着自己姐姐。
有那么一瞬间,薄夏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她带女孩去吃饭,问她外婆的病怎么样了,佳佳说:“本来没钱看病,有个好心的哥哥说要帮助外婆。”
女孩眼睛有些湿,低着头小声说:“哥哥姐姐,你们都是很好的人,谢谢你们帮助我跟外婆。”
说着说着她有些哽咽地擦着眼泪,她很多事都不懂,却知道外婆的病要花很多钱,她从小到大就只有在外婆那儿感受到过属于家人的爱。如果不是他们帮助自己,她恐怕就要失去外婆了。
薄夏心疼地替她擦着眼泪:“别哭了,你外婆的病会好起来的,大家不是都在帮助你吗?”
她“嗯”了一声。
“快吃点东西,饿了吧。”薄夏帮她夹好菜,“不要跟我客气,这儿菜很多,要多吃点知道吗?”
如果不是对方外婆生病了,薄夏还想带她去游乐园玩。她告诉佳佳以后要考到大城市来,姐姐还等你请自己吃饭。
她带着佳佳回医院,想看看外婆的病严不严重。
能转到这边医院治疗,说明那位做慈善的哥哥估计经济条件不差且很上心,薄夏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只是心底对他多了几分钦佩。
她走到病房门口时听见里面的声音:“您不用操心手术费,也不要有心理压力。我们老板之后还准备设立专项基金会,跟当地的红十字会合作对贫困患者进行资助,这本来也就是企业家的社会责任之一……”
手放在门把上,进去后薄夏朝那个男人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
对方过来不仅是来关心老太太,也是想安排好佳佳的住行,但薄夏已经事先帮对方安排好,因而这事儿最后便不了了之了。
老人家做手术的那天薄夏又去了一次,她在病房外安慰着佳佳。见这孩子坐在椅子上似乎在流眼泪,她温柔地安慰:“放心,你外婆不会有事的。”
“如果不是姐姐和哥哥的帮助,我跟外婆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以后等我能赚钱了,我一定要好好报答你。”
薄夏帮她整理潮湿的头发:“过好自己的人生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报答。”
最后薄夏还是没忍住将对方抱在怀里,像是抱住曾经的自己:“别难过,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靳韫言就是在那个时候在染有消毒水气味的医院里遇见她的,远远地看过去,女人半蹲在地上,灰色的裙子在地上铺开。
她没瞧见他,满心都是面前的孩子,明亮的灯光仿佛在给她的轮廓渡上一层耀眼的金边。
一直到手术结束以后,她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转身才远远地看见了他,隔着一段距离,他们遥遥相望久久未言。
薄夏怔愣了片刻,走过去向他问候,得知他是来探望病人的,她没有过多打扰。
只是过了会儿她才发现,似乎他们要探望的病人是同一个人。
靳韫言见到手术成功以后跟医生聊了两句,薄夏在旁边不小心听去两人的对话,才知道真正资助老人家的原来是他。
过了会儿靳韫言准备离开,刚走出医院听见身后的声音。
薄夏朝他走过来,发尾被风带起小小的弧度,她喊他靳先生,说今天刚好有时间介不介意一起吃个饭。
谁也想过先前说好的饭局最后会在路边的一个小饭馆里,但好在那家老板的手艺很不错,环境也很安静。
薄夏帮他摆好筷子,见他没有动的意思试图说服他:“很好吃,你试试。”
她的眼睛像是点缀着几颗星子,让人移不开眼。
靳韫言拿起筷子,见她突然朝他笑了起来。她开心的是那么巧,他们会帮助同一个人。
她也开心有一天还能见到他。
有的人,哪怕得不到
只要站在那儿,她的心里就会翻涌出感动的情绪。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暗恋症候群》 40-50(第5/17页)
他问薄夏笑什么,以为她会回答今天病人手术的事,谁想到她竟然很平淡地说:“见到你很开心。”
因着这话两人对望了好一会儿,有那么一瞬间,他心里那潭死水竟泛起一丝波澜,久久回不过神。
薄夏解释:“您别误会,我指的是知道您和我一样在帮助佳佳很开心。”
一个“您”字轻松将两人距离重新拉开。
靳韫言唇角染上笑意,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想要探究一个异性的想法。他没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太久:“举手之劳。”
他也只是无意之中关注到对方很困难,看不下去那位妇人患了跟她母亲一样的病症,才出手资助,今天来看也是路过而已。倒比不上薄夏对事儿这么上心。
靳韫言见她胃口很好,垂眼问她:“先前说请我吃饭,仅仅是这样就可以了吗?”
这问题颇有些得寸进尺,再加上他说话总是带着儿上位者独有的气势,看上去倒有些像质问了。可薄夏偏偏没有什么愧疚的情绪,她知道他很好:“您这样的人,怎么会跟我计较这样的小事?”
说得好像她很了解他。
靳韫言眼尾微微向上扬起,唇角的笑意尚未褪去:“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呢?”
第43章 邀约
他原本就是很好的人。
更何况十年的时间是那样轻易地将他美化成更完美无缺的模样,从此在她的世界里他再也没有一丝一毫能够破坏美感的裂痕。
所以即便此时此刻落在她身上的眸光带着几分侵略性,她仍旧觉得他是她过去到现在自己幻想之中那个完美的人。
于是薄夏认定他不过是在同自己说着一些玩笑话:“哪儿的话,您是在意一顿饭的人吗?若是下次还有机会约您的话,您别不来就好。”
一口一个敬称,好像他们仍旧在工作场合似的。
靳韫言倒是没纠正,看见她抬起手夹菜时衣袖上的带子不小心落下来,温热的指尖扶上她手臂:“小心点。”
接触的那一小块皮肤迅速被酥麻的感觉占据,她像是被微弱的电流触及,立即收回了手,只是手臂上的触感却始终没能消散。
有那么一瞬间,她悄悄望向他时竟生出了年少时的妄想,想他有一天能将他所有的温柔都给予自己,想高悬的月亮也能独独照她。
只是那些藏在记忆里的旧梦,又怎么会有重见天日的时刻呢。
于是她的眼神在某一瞬间染上了淡淡的哀伤,那种未知的疼痛感像是蛰伏在她心口的刺。就像是从前生了一场病,如今已经大好仍旧带着某种无法免除的后遗症,总在她没有防备的时候发作。
靳韫言始终在看她,见她眼神一直在变化,他见过的人太多,可却总觉得她像是隔着层雾一样,怎么也看不清。
明明她的眼睛里藏着很多故事,可她偏偏也不讲,独自将很多事藏在内心的最深处,等着别人去挖掘。
那场饭吃得很愉快,出来时外面下了场小雨。靳韫言是个绅士的人,自然提出要让司机送她。
窗外雨水淅淅沥沥地落在玻璃上,留下片片雨痕。
她在催眠的雨声里同他聊起佳佳,说佳佳是个很懂事的女孩,可她却希望佳佳能别那么懂事。
靳韫言从她的语气里瞥见她伤痕的一角,但很快就被她隐藏了起来,再也寻找不到踪迹。
他没有深挖,只是坐在她身边静静倾听,听她说一些关于女孩学习的事情。提及南桉,靳韫言终于意有所指地开口:“高二的时候,我曾经在南桉上过一阵学。”
她心里咯噔一声,却始终没有听他提及那段过去里与她有关的部分。她的青春里他是绝对的男主角,可在他的青春里,她也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