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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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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我很快、很快就会好起来,我一定会振作起来,继续唱歌……我会把我得到的钱拿去建游乐场、孤儿院……他们太苦了,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没有伤害过孩子们……”

……

梅梢月断断续续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李洋越听,越是觉得心惊。他浑身冰凉,不仅因为窥见到了这件事的真相,也因为送来这份录音的人。

这份礼物在和宋燃犀、尧新雪见面后的第二天被作为礼物送上李洋的办公桌。

这是梅梢月死前的录音,因为吞了过量的药,他似乎已经神志不清。他的声音艰涩而难听,带着歇斯底里哭喊过的哑意,那个曾经被奉为天才歌手的男孩此刻居然形容狼狈。

因为过于痛苦,他说出来的话颠三倒四,仿佛整个人都沉在了噩梦里或者经历着酷刑。

他开始呕,开始哭,他疯狂地、断断续续地喊着一个人的名字,然而这些都被匿去,最后只剩下那句:“他们一直在逼我交出股份,所有人都在逼我……”

李洋的表情逐渐变得难看。

这份录音揭露了两件事:一,尧新雪和梅梢月关系匪浅,梅梢月在死前给尧新雪打了电话,匿去的姓名极有可能是尧新雪。

二,梅梢月遭到的一切非议是由段以宿一手推成的。

三,梅梢月在死前说出的最后一句话,将成为对段以宿有力的指控和引导。

李洋按下了暂停键,他又点了一支烟,缓缓呼出一口气以试图冷静下来——鲜少有人知道,梅梢月是指针音乐的大股东之一,他曾经多次意图改变指针音乐公司对艺人的“霸王条款”,但最后在段以宿的压力下都不了了之。

李洋知道,段以宿踢梅梢月出局是迟早的事,却没想到——这盘以梅梢月的死为结尾的棋局背后还有第三双眼睛。

李洋回想起尧新雪昨晚那天使般的面容。

蓝灰色的长发散落在台球桌上,仿佛连空气都因为他的出现带上了勾人的香。

尧新雪就是这样,永远,永远干净,美丽得无瑕。雪白的皮肤与柔软的长发,纤细的腰与温柔的笑,他身上一切的一切,都完美得胜过画像。

太多的人为他疯狂,爱他,意淫他,对他做尽下流的幻想,但这似乎都这样理所应当——他可是尧新雪啊。

造物主对他倍加宠爱,在给了他漂亮的皮囊之后依然给了他无与伦比的天赋,他那婉转美妙的歌喉与音乐才能足以让他只是站在台上唱出第一句歌词,就能得到所有人排山倒海的欢呼与尖叫。

那晚,耀眼的灯落在尧新雪的脸庞,光线刻出恰到好处的光影。

李洋甚至无法回想起那晚究竟说了些什么事,只是想起尧新雪,想起他那温柔的、宛如在商榷的声音就忍不住心头一颤。

但李洋冷静下来后只觉得浑身冰冷——这个天使在今日给他送上了朋友的临终遗言,将这份血淋淋的礼物当做了合作的筹码。

在尧新雪的天平上,梅梢月的爱与信任是最不值钱的那一个——如果是这样的人,要扳倒那个在商场上堪称神话的段以宿,似乎也不是一件不可能实现的事。

难以想象在这份录音发出去之后,整个世界又会有多大的震动。

李洋听着梅梢月的声音,几乎就已经压抑沉闷地喘不过气,他慢慢地打电话给宋燃犀,听着对方那年轻而饱含笑意的声音,勉强客气地笑道:“宋总,我……收到了你们的礼物,今晚有时间吗?”

宋燃犀答应了李洋的邀请,他转过头,看着沙发上还在戴着眼罩抱着猫的尧新雪,嘴角微微挑起:“李洋同意了。”

尧新雪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困意,显然是因为觉得这张沙发不够软:“没有他,也能找到下一个人。”

宋燃犀捏着他的下颌,用指腹蹭了蹭他的脸最后落下一个亲吻:“当然。”

如果是你想做的,到底有什么是不能实现的?宋燃犀看着尧新雪,心想。

李洋最后得到的地址是宋燃犀的公寓,宋燃犀婉拒了他饭局的邀请,直接把他叫到了家。

市中心公寓的最高层里,宋燃犀穿着白色的T恤和黑色长裤,颈上还搭着一块毛巾,这个样子看上去更像是大学生。

在看到李洋之后,宋燃犀笑了下:“李总。”

宛如带着好友回家,宋燃犀继续说:“随便坐,喝什么?”

“都可以。”李洋坐在了沙发上,他的目光落在旁边的猫爪小沙发,心里感到莫名的诡异。

有一只杂色的肥猫睡在这个小沙发上面,对人类全然信任地敞开柔软的肚皮,四仰八叉,猫爪都陷下去一小块。

宋燃犀开了瓶红酒,拿了两个杯子放在了旁边。

李洋闻着红酒的香气,就知道这瓶酒绝非凡品。

他看着宋燃犀松弛地落座,漫不经心地夹着高脚杯,挑眉看向自己。

“我想和宋总合作,但是……”李洋不着痕迹地往四周扫了一眼。

宋燃犀的家装潢简约,而且显然没有第二个人居住的痕迹——也就是说,尧新雪和他的关系也许并不牢靠。

“但是?”宋燃犀挑起眉,他的手依然在不紧不慢地晃着酒杯。

李洋清了清嗓子:“但是,之后我要指针音乐20%的股份。”他和宋燃犀对视,然后从容镇定地抿了口自己的酒。

宋燃犀晃酒杯的动作终于停了,他的嘴角保持着挑起,面上的表情没变。

但两人闲适如老友般的氛围顷刻就僵住了。李洋狮子大开口,宋燃犀虽然面上不显,但心里早在那一秒骂了他几百回。

臭老头,20%的股份真是敢想,宋燃犀心里冷笑。

就在他刚准备开口对李洋一顿骂时,一个人拿走了他手里的酒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

李洋怔在了原地,对来人的注视感觉到心脏一紧——怎么又是尧新雪!

尧新雪似乎刚洗完澡,浴袍松松垮垮地笼在身上,V领甚至能看到他雪白的、因为热意微红的一小片皮肤。

他的长发半湿,红酒润过的嘴唇透着水光,挑起唇来连眼睛都妖冶。

“李总能和我们合作是我们的荣幸,如果是6%……”尧新雪将酒杯放下,皱着眉似乎考虑得有些苦恼,他坐在宋燃犀身边,慵懒而亲昵,俨然才是这里的主人。

宋燃犀将头微微侧向尧新雪的那一边,望着李洋饶有趣味地抬起眉。

“6%就好,6%就好,哈哈,没想到你也在。”李洋打了个哈哈,讨好道。

他确实没想到,尧新雪和宋燃犀的关系居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同居……甚至是更亲密的关系?李洋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两人相隔着的约等于没有的距离,右眼皮开始狂跳。

他再怎么贪钱,也不能同时得罪这两个人啊!

“好,请。”尧新雪微微一笑。

他拿出了一份合同,李洋确认了两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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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之后,终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二位是有什么打算吗?恐怕单凭那一份录音,很难撼动段以宿的地位……”李洋在签字后彻底死心,他看着尧新雪姿态懒散地靠在沙发上,宋燃犀则站起来,拿走了尧新雪面前的红酒杯。

“李总可以听听这个。”尧新雪将一支录音笔递到了李洋面前。

李洋看着宋燃犀回来时给尧新雪带来一杯热牛奶,心中一片麻木,为自己刚才的莽撞感到后悔不已。

他按下了那支录音笔。

“我叫蒋胜,身份证号是XXX……我在今日想向梅梢月道歉。我承认,我之所以指控梅梢月侵犯了我的儿子蒋文杰,是受到了他人的唆使,那些人用钱买通了我,要让我把蒋文杰带回家,并且指控用他来指控梅梢月。我感到很愧疚,我为了金钱居然利用……”

“那些人给了我针剂和药物,他们告诉我只要把这些每天定时定量打进蒋文杰的身体,对他重复说话,就能让他说出……”

……

李洋的眉紧紧地皱了起来,他看着尧新雪平静的面容,下意识地咽了下唾沫。

直到当时出面指控梅梢月娈童的孩子蒋文杰、他的父亲蒋胜,母亲许燕的声音全部停下,他才终于难以置信般动了动手指。

“我们会选一个合适的时机在所有人面前放出这两份录音,公司内部的话,只能靠李总协调了。”尧新雪说。

他微微一笑,雪白而修长的手指握着牛奶杯,抿了一口。

李洋望着录音笔红色的闪灯灭掉,终于又一次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尧新雪实在是太可怕了。

李洋难以想象在这其中,他们用了什么手段才逼得蒋胜自首,但其中又有多少是能拿得上台面的……他抬头望向了对面的两人。

尧新雪即使喝着热牛奶也依然优雅,神情放松,眉眼舒展,仿佛只是听着什么古典乐。

宋燃犀则靠在沙发背上,下颌微微抬起,表情愉悦,一只手搭在尧新雪身后的椅背上——一个极具占有欲的姿势,如同一头狼犬,乖顺却又傲慢地坐在主人身边。

李洋在短暂的愣神之后果断举起红酒杯,礼貌地和尧新雪碰杯,笑道:“合作愉快。”

第62章

等李洋走之后,宋燃犀装出来的笑脸就挂不住了。

他冷哼一声,用毛巾随意地搓着自己的头发抱怨道:“老东西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20%的股份也敢要,我差点就开口骂他了。”

尧新雪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把旁边小沙发的猫抱起来,然后放轻了声音:“宋总,生意可不是你这样做的。”

小房子依然闭着眼睛,本能地缩了一下身子,却又因为嗅到熟悉的令它安心的气味睡得香甜,它往尧新雪的臂弯里躲了躲,蹭了蹭尧新雪,又热又软的肚子随呼吸起伏。

宋燃犀看着他像抱小孩那样抱着猫,心中有些吃味,最后只说:“他拿得太多了。”

“拿得不够多,不会心甘情愿地帮你做事。”尧新雪抱着猫,转头就想往房间走。

宋燃犀啧了一声,拉住了尧新雪的浴袍一角,然而尧新雪浑然不觉似的,只懒洋洋地扫了宋燃犀一眼。

宋燃犀舔了舔唇,然后走近一步吻住了他的唇。

尧新雪因为抱着猫,腾不出手推他,于是咬住了他的舌头。

宋燃犀痛得嘶了一声,转而挑起嘴角,笑得有些邪:“你真狠。”

狠在居然想要利用梅梢月的死,狠在用段以宿曾经对付梅梢月的手段来搞垮段以宿,这是多么嘲讽的事。

尧新雪只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微微抬起下颌,吐了吐舌头——他柔软的舌上至今留有段以宿要求打下的孔洞,那个段以宿送的舌钉至今依然佩戴在上面,如同一个符号,一个标记,象征着段以宿粗暴的占有。

宋燃犀的脑子顷刻间冷静了下来,他望着尧新雪冷淡的眼神,只低头讨好地亲吻尧新雪的嘴角。

“我困了,别烦。”尧新雪说,然后就抱着猫走进了房间。

宋燃犀直到看着他关上门,才收回了目光。

第二天,李洋在自己的邮箱上收到了来自那两位的第三份礼物。

那是关于段以宿签下的大量虚假合同的副本。段以宿通过这样的暗箱操作,将大量资金与公司的资源转向了关联自己的其他私人公司。

李洋花了整整一天才看完这些能把段以宿告穿底裤的资料看完,他舔了舔干燥的唇,越看越心惊,其中段以宿涉及移用的金额已经高达几十亿,如果真的把这些资料散布,虽然不至于真的能彻底搞垮段以宿,但至少……

李洋定了定神,终于翻到了邮件里的附言:一周后,李总就可以把这些和指针音乐的其他股东分享了。

李洋在那一刻仿佛听见了尧新雪那温柔的声音,本能地打了个寒颤——是他太蠢了,居然想直接拿这些证据去告段以宿,其实把这些东西分享给公司那些同样不支持段以宿的股东才是最优选。

一只蚂蚁会被大象踩死,千万只蚂蚁能把大象咬死。

李洋的目光变得复杂,忍不住心想,尧新雪才多少岁?

最多也就二十二,二十三岁的年纪,却是这样的谨慎、心机深沉、耐得住气。

他曾经无法理解,为什么黑羊乐队的人,乃至所有接触过尧新雪的人都唯尧新雪马首是瞻,就连那个不缺钱势不缺名气的宋燃犀,那个不可一世的段以宿都为他这样深深着迷。

尧新雪固然漂亮,固然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实力,但能让人绝对的心悦诚服,又怎么能只靠这些浅薄的东西?

直到他被选中,成为了这盘棋局的重要棋子之一。

李洋终于在那一刻微妙地品味到所有人都忍不住追随尧新雪的原因,也明白了,黑羊乐队之所以能从一个无人知晓的垃圾比赛走到万众面前,绝对不止是靠实力和运气。

——那个漂亮的,温柔干净的,万众为之疯狂的队长,在这背后又付出了什么,又做了多少呢?

李洋敲了敲桌子,偌大的办公室里,静得只剩下他过快的心跳声。

段以宿确实没有留下任何把柄,宋燃犀带着几个精英翻查他过去的所有资料也没能查到任何有用的证据——李洋所看到的那些虚假合同,基本都是尧新雪找出来的。

就在一个月前,宋燃犀让人把所有整理好的资料都放到了家里,他从片场下班回来后,就看到了满地的狼藉。

消费记录、账单、学籍表等等,有关于段以宿的资料全部铺洒在客厅的地板上,遍地密密麻麻的纸张。宋燃犀的右眼皮一跳,目光一路往里巡,果不其然,在这些飘飞的纸页尽头看到了尧新雪。

他睡在地板上,蓝色的长发散落一地,猫睡在他的旁边。一切这样静谧又美好,如同尧新雪不是睡在段以宿的资料上就好了。

宋燃犀叹了口气,蹲下身去拉他的手:“尧新雪?尧新雪,醒醒。”

尧新雪懒懒地睁开眼睛,见到是他,于是唇角挑起。

“我找到了,让你的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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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查这几家公司。”尧新雪把压在脑袋下的纸递给他。

宋燃犀接过那张纸,随意地扫了几眼,上面有几家小公司被尧新雪重点用红笔圈了起来。在目前的所有情报里,这些小公司都只和段以宿有着短暂的利益交易,哪怕多次核验之后,宋燃犀其实也并没有找到他们的蹊跷之处。

“他们有问题?”宋燃犀挑眉。

“查了就知道了。”尧新雪神情倦倦。

他坐起身,和宋燃犀平视,眼睛温柔地弯起,他一手撑着地板,一手随意而散漫地蹭蹭宋燃犀的下颌,轻声道:“动动宋总的关系网,指针音乐之后崛起的公司不在少数。”

宋燃犀在注视着那双眼睛时猛地意识到他的话意味着什么——段以宿有将指针音乐的大量资金与资源暗中输送到了自己私人公司的嫌疑。

于是一个月之后,段以宿拟下的那些虚假合同很快就被全部收集了上来,经过了宋燃犀与尧新雪的确认之后,被送上了李洋的邮箱。

雁过势必留痕,以段以宿的自大和多疑,又不会将这些钱递送到别人的账户,大概他也没想到,会有人不眠不休也要逐字对日期、对金额地来找他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

而仅仅只需要有一点相似,就能让尧新雪找到。

和李洋达成后一周,是黑羊乐队假期的最后一天。

当清晨的一线阳光透过厚重窗帘的缝隙,落在从被窝里露出的一只脚上,猫咪就伸了伸懒腰,用尾巴轻轻地扫了扫压在它身下的人。

那人没有睁开眼睛,却往旁边侧了一点身。

随着他的动作,那只白皙的脚便压在了另一只明显属于另一个人的肤色较深的脚上。

昏暗的房间里,宋燃犀无声无息地睁开了眼睛。

此刻尧新雪的小腿压在他的腿上,另一只手则亲昵地揽过他的颈,将脸蹭在宋燃犀的肩膀上,俨然把他当成了大型的玩偶。

宋燃犀不想把尧新雪吵醒,不敢动,却又睡不回去,只能跟半梦半醒的猫互瞪。

就这样维持着这个姿势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尧新雪才终于睁开了眼睛,他先是下意识地往旁边摸了摸手机,看清楚时间之后才又动了动,勉为其难地挪开了压在宋燃犀身上的腿。

宋燃犀侧过头,哑着声音说:“早上好。”

“早。”尧新雪坐起身,一手拿着手机,随意地回复着信息,他的长发盖过赤裸的背,从宋燃犀的视角看,只能看到一点他雪白的手臂和曲起的腿。

雪白的被单因为尧新雪的动作滑落,露出上面暧昧的吻痕。

“要回去了?”宋燃犀感到喉咙有点渴,喉结动了动,最后清了清嗓子问。

“嗯。”尧新雪随意地回答道,他空出一只手,顺手摸了一下猫毛绒绒的背,然后柔声道,“宝贝早上好。”

小房子仰起头朝他“喵”了一声以作回应。

尧新雪笑了。

宋燃犀冷眼看着这一幕,只不满地啧了声——过了这么久,自己的地位依然不如一只猫。

就在他以为尧新雪就要这样走进浴室然后准备离开他家时,尧新雪却直接跨坐在了宋燃犀的身上。

宋燃犀闷哼一声,然后耳尖忽然通红。

尧新雪俯下身,主动去亲吻他的嘴唇,蓝灰色的长发如同无数柳枝或一张网,尽数落下来。

宋燃犀仰着脸看尧新雪的面容,仿佛自己被困住,成为了牢笼里的猎物。

尧新雪俯身在他的耳侧,愉悦道:“开始了。”

什么?什么开始了?

宋燃犀只看到尧新雪光裸而漂亮的身体,牛奶白的皮肤细腻而光滑,他的呼吸加重,手忍不住扣住了尧新雪那极具韧性的窄腰。

与此同时,一段视频被发在了网上,关于梅梢月的词条再一次顶上了热搜。如同梅梢月千百次噩梦里复现的那样,这段视频如同当初第一篇诋毁他的博文在短短几分钟内得到成千上万的转发和评论。

宋燃犀如同快渴死的人,仰着颈紧紧注视着尧新雪。而尧新雪就这样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嘴角挑起,最后终于在宋燃犀快要闷哼出声前低下了头,给予了他安抚性的亲吻。

李洋按下了最后一串熟悉的号码,上面的备注清晰地列在尧新雪曾给他的表格里。

宋燃犀在近乎战栗的快感里,痴迷地望着骑坐在他身上的人。

而尧新雪只是一如他们初见时的那样,温柔而狡黠地笑着。

第63章

【我叫蒋胜,这是我的身份证号XXXX……我在今日想向梅梢月道歉。我承认,我之所以指控梅梢月侵犯了我的儿子蒋文杰,是因为收到了一些人的唆使……】

【都是因为我见钱眼开,才会做出这种事,我没有想到……梅梢月竟然会因为这个……】

……

牙黄佝偻的男人又一次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只是这一次他不再像一个眼神哀伤忿恨的、渴望得到支持的受害者,而是像一个被判下死刑的囚徒。

他面黄肌瘦,整个人都变得萎靡不堪,仿佛受到了什么难以承受的打击。然而这副落水狗的模样并没有得到谁的同情,舆论只是被迅速地点爆。

【啊?什么意思?这人不是之前指控梅梢月侵犯他孩子的爹吗?现在又跳出来了?】

【我靠到底怎么回事,事情又有反转了?】

【梅梢月都自杀了……网友就这么被你当枪使?】

【疯了吧,想钱想疯了吧,现在人死了你又良心不安了?】

……

网友们纷纷发表起意见,质疑和谩骂的声音很快就高于一切。

在梅梢月没死之前,在所谓的“铁证如山”面前,辱骂批评,高呼着梅梢月恶心、该死、应该被关进监狱的人数不胜数。

他们甚至仅凭着一篇文章、一张照片就能为“受害者”冲锋陷阵,一旦有人唱衰,就如同找到了最志同道合的伙伴似的,开始昂首挺胸如公鸡般划下三八线,开始头头是道地攻讦对方。

甚至于他们并不知道梅梢月是谁,只是义愤填膺,发了疯似的敲下键盘。

然后一切就如同一场疯狂的热病,如同一场不彻底摧毁对方就不会停止的台风,轰轰烈烈地席卷一切,直到迎来他们满意的结局为止。

而如今,情况又一次出现惊天的逆转,网友们也又一次迅速地站在了“正义”的一边——这多好利用啊,逼死梅梢月的是他们,如今哀悼同情梅梢月的也是他们。

【梅梢月也太可怜了,到死也没看到你这个傻逼滚出来道歉。】

【这顶帽子都敢扣你还是人吗?】

【我看你其实也不在乎你儿子,想钱想癫了吧?】

【谁给的钱?梅梢月这个脾气会得罪谁?】

……

看到这段视频时,梅梢月的粉丝已经哭出了声,他们不断地喊着“还梅梢月清白!”“真正有罪的不是梅梢月!!”的口号。

紧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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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点,一段录音被放了出来。

梅梢月死前痛苦而沙哑的录音被公诸于众。

“我会把我得到的钱拿去建游乐场、孤儿院……他们太苦了,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们一直在逼我交出股份,所有人都在逼我……”

全网炸了。

“他们”是谁?“股份”是什么意思?

网上闹得沸沸扬扬,大批大批的网友跳了出来,他们罗列出来了一堆当时攻击梅梢月的媒体与梅梢月死后利益相关的人员——指针音乐的CEO段以宿赫然在列。

“扒出来梅梢月之前居然还是指针音乐的股东?”

“我知道我知道,我在指针音乐工作过一段时间,见过梅梢月参加股东大会,而且一直有传闻梅梢月其实和公司高层不和……”

这条评论一出现就被删了,但很快就被5G冲浪的网友们截了下来,“梅梢月是被公司逼死的”这个结论很快就被顶上了热搜。

指针音乐一天之内蒸发了千万的市价,删帖撤热搜的时间远不及网友们冲浪的速度,为了安抚过激的粉丝和网民,最后终于有相关部门提出了对梅梢月自杀身亡案件的重新调查。

指针音乐的大楼早已被记者们围得水泄不通,传闻中的段以宿迟迟没有露面,只有零星几个眼尖的记者注意到,在人迹稀少的西门,身穿着定制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弯腰坐进了警车。

尧新雪正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听着几个贝斯手面试。他的长发已经长到了腿间,夏日嫌热,就会扎成高马尾。

他的左边坐着薛仰春,右边坐着尧新橙。

尧新橙注意到他颈间暧昧的吻痕,只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然后将空调的温度稍微调高一点。

他们面见了好几个贝斯手都不满意,就在薛仰春和尧新雪都昏昏欲睡的时候,尧新雪手机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喂?”尧新雪按了接听。

对方没有说话,却只在听到他的声音后轻轻一笑。

“今晚去我那里。”男人的声音依然是这样从容、不紧不慢,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哪怕网上已经因为他开始撕得腥风血雨。

“我好忙。”尧新雪的眼睛微微弯起,也这样懒洋洋道,说出拒绝的话却像是恃宠而骄。

“我九点到。”他挂断了电话,强势而熟练地将尧新雪的拒绝忽略。

即使来电的是一串陌生的号码,尧新雪却也早已在对方还没开口就知晓对方的身份——段以宿。

只有段以宿会以这种命令的口吻和尧新雪说话。

“啊——好烦。”尧新雪忽然有些不满道。

薛仰春飞快地眨了眨眼睛,因为自家队长从来没有这样不耐烦的样子,像小孩玩着游戏突然被家长暂停了一样。

她和尧新橙对视一眼,以为是因为找贝斯手不顺心,于是撑着下颌歪着脑袋看尧新雪:“那把楚枕石找回来好不好”

尧新雪侧了侧头,望着薛仰春宝石般的眼睛,仿佛在思考把楚枕石叫回来的可能性,等薛仰春以为他要点头同意时,尧新雪却认真地说:“他不会原谅我。”

薛仰春皱着眉,不知道他在打什么谜语,和他对视,然而尧新雪没有做出任何解释,只是像以往一样温柔而随意地摸了摸她的头,然后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选贝斯手的事就交给你们了,今明两天选出来,我有事先走了。”

“哥。”尧新橙却在这时忽然出声,尧新雪转过头,只见那个脸上有着些许雀斑、安静沉默的大男孩望着自己,褐色的瞳孔写满了依恋,最后只慢慢地说:“注意,安全。”

“嗯,知道了。”尧新雪笑了下,然后在薛仰春震天的“什么——”声音里走出了包厢。

尧新橙望着被关上的包厢门,只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拳头。

夜幕降临,段以宿脱下了西装外套,他的神态自若,慢条斯理地一颗颗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

也许是觉得身上沾染的味道难闻,也许是因为觉得晦气,他随便收拾了下干净衣服就走进了浴室。

“配合调查”对段以宿来说只是走走过场。

段以宿洗完的时候尧新雪已经来了,抬眼看去,尧新雪正穿着无袖黑色背心和牛仔裤,坐在地上把玩着一把珊瑚红的贝斯。

他的长发散落在地上,落在象牙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白皙的手指飞舞过贝斯弦。

尧新雪似乎玩什么乐器都得心应手,勾、按弦的动作标准而高速,修长的十指配合得天衣无缝,如同灵巧的蛇游走过琴弦之间,低频的音色让段以宿的胸口发麻。

繁复的技巧在他的手指间轮番上演,在今天面试的所有贝斯手里,却没有人能像他一样能将这些完整而流畅地一一呈现。

尧新雪,为音乐而生。

他想到哪就弹到哪,直到琴弦最后微微颤抖着恢复静止,才抬起头看向段以宿。

尧新雪的眼睛是狐狸眼,眼型长,眼尾略上挑,看人时却像猫,很认真,不知道在想什么。

像是因为看到段以宿还安然无恙感到遗憾,他的眼睛眨了眨,最后又低下头想去看贝斯。

然而段以宿却强硬地捏住了他的下颌,逼迫他看向自己。

“是你吗?”段以宿问。

尧新雪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地挑起嘴角,这个表情让他看起来很乖,修长如天鹅的颈仿佛轻易地就能被折断。

“我不是梅梢月,这招对付不了我。”段以宿注视着尧新雪的眼睛,微微低头,开始吻尧新雪的唇角。

似乎没有打算让尧新雪回答,段以宿只是耐心而温柔地沿着尧新雪的颈一路向下亲吻,如同食肉动物确认着自己的猎物的归属权。

“如果你想毁了我,不要用这种过家家的做法。”段以宿说。

尧新雪被他掐痛,呼吸颤抖,却依然笑着慢慢地、认真地问:“那我应该怎么做?”

“在深夜我睡着的时候,去厨房拿一把水果刀插进我的胸口。我会因为凶手是你,不挣扎,不喊叫,”段以宿笑了,低声喃喃道,仿佛在说着睡前故事,“我向你保证,这里、这附近没有监控,世界上不会有人知道是你杀了我;我向你保证,我死后所有东西都是你的。”

“我不要,我嫌恶心。”尧新雪也弯起眼睛笑了。

他的手主动搭上段以宿的颈,段以宿的手便放松了,任由尧新雪亲昵地抱住自己。

段以宿紧紧地抱着他,用力得像是要揉碎尧新雪的骨头。

尧新雪将下颌垫在他的肩膀上,只是贴着他的耳朵亲密地说:“拜拜,段以宿。”

第64章

这个月里,李洋基本都在和人吃饭。

他带着宋燃犀提供的美酒和尧新雪提供的“证据”,成功地一次又一次敲开指针音乐其他股东的门。

指针音乐的名誉因为梅梢月的死已经在此刻跌至了谷底,即使视频与录音的暗示性明显得让段以宿不得不动了点关系,但也依然动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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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以宿的地位。

舆论会持续发酵,但指针音乐的公关必然会给出天衣无缝的答案,让他们的CEO在这里面摘得干干净净。

但如果这是无关紧要的小菜,那段以宿暗箱操作,输送公司资源满足自己利益的事才是加深公司内其他股东对他不信任的重要原因——段以宿可以承诺补偿梅梢月自杀身亡给他们带来的经济损失,但如果其真的不完全忠于指针音乐,那么对段以宿的态度与处理就有待商榷了。

且虽然段以宿的手脏,独裁高压,但总能给公司创收,大部分股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小部分人虽然不满,但也只能少数服从多数。

李洋通过和中立、不满段以宿独裁手段已久的几个关键股东交流,适时分享了手上的证据,也就很快拉拢了对方。

李洋抽了一口烟,在钴蓝色的天空之下,缓缓地闭上眼睛,一想到届时指针音乐的股东大会上能对段以宿发难,他就感到灵魂颤栗般的愉悦和痛快。

一辆低调的卡宴停在了他的面前,身穿着黑色西装的林译为他打开了车门,和上一次疑惑而不安的心情不同,李洋现在已经能平静而坦然地坐上车,看着车开向云宴。

宋燃犀依然站在那天的相同位置,只不过这次他的表情更放松、更愉悦。

见到李洋,他转过身微笑着道:“李总来了,随意坐。”

“宋总。”李洋点了点头,在宋燃犀的对面落座。

他敏锐地注意到了这里有四把椅子,于是默契地没有询问来的人会是谁。

身穿燕尾服的侍者恭恭敬敬地将菜单放到了李洋的面前,并且轻声询问宋燃犀:“请问您带来的红酒是现在开吗?”

宋燃犀在打电话,听到侍者的话时,用没拿手机的手划了个十字。

云宴培训出来的侍者都是人精,马上就反应了过来,这是十分钟之后开酒的意思,于是他再鞠半躬,示意自己明白了。

“堵车了?我不是让林译来接你吗?”宋燃犀捏着手机,语气里带着若有若无的愉悦意味。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李洋只看到宋燃犀的唇角一弯。

“想吃什么?”宋燃犀继续问,“哦,这个,我点了,但你不能吃。”

他的话音里满是得意和恃宠而骄的快乐,仿佛是想要故意引得对方恼火或是多说几句,毫不掩饰和对方的亲昵。

在宋燃犀挂断电话之前,李洋适时地将菜单递给了旁边的侍者,侍者保持着标准的微笑,轻声道了一句“明白了”,然后就悠然退了出去。

宋燃犀随意地拉开椅子坐下,看着李洋说:“尧新雪等会就到。”

“不急不急,我知道他最近很忙。”李洋笑道。

黑羊乐队有新的贝斯手加入,他们在抓紧时间磨合,并且在筹备三专和世界巡演这件事,早已经在指针音乐内部传爆了——知道内幕消息的人都在尖叫着一定要抢到门票。

李洋在茶水间听到几个年轻人讨论黄牛可能会开出的价格,就忍不住开始暗暗感慨,他和尧新雪见过的两面,得值多少钱。

就在李洋胡思乱想之际,侍者拉开了门,他抬起头,就看到了近日频繁听到的名字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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