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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逞强
早在先前, 为他滴蜡刺激穴位的那两次,和为他除去合欢毒的那一回,楚离便已经清楚, 少年的身形是怎样单薄,胸膛也不算宽厚。
每当他穿着那件宽松的灰蓝色炉鼎服,衣料上总会是有许多褶皱, 在他八尺高的身躯上自上而下蔓延。
他就如同一棵纤细的小树, 虽然长到了高度, 却还未茁壮到足以支撑起一片天空的地步。
可这种并不协调的冲突感, 却也是他身上,令楚离尤为沉迷的特质。
隔着少年薄薄的体肤,她能感觉到他肋骨的形状, 那像是一根根枝条, 笼住他修长的躯干周围。
而她便像一道温润的风,自他的树干之上缓缓拂过,为尚且稚嫩的树皮带来一路潮湿水汽,由他身上的每处孔隙渗入。
红凝脂融合了楚离口中的津液, 渐渐地开始产生某种奇妙的反应。
她能尝到丁香略带辛辣的味道,像无数细小的针尖轻而浅地扎在她的意识里, 使得她的唇瓣微微发麻, 渐渐地如同小火燎过那般, 带来某种近似燃烧的错觉。
而在这种隐约的烧灼感中, 另有一种雨后泥土般的刺鼻气息, 那是藿香略带侵略性的前调, 可是随着她小口小口地轻啮, 更多的津液与口脂融合, 藿香的气味逐渐转为甘甜, 俨然是开罐的陈酿终于散发出应有的韵味。
在两种香气的交织之下,原本平坦而单薄的树干如同酿出了某种风味。
他似乎应该是一株雪松,生长在无垠的雪地里,否则,她的视野中为何皆是白茫茫一片,而萦绕在她意识中的,又为何是檀香般微暖醇厚的木质香气?
风在树根的位置止息,而楚离亦止住了片刻的呼吸。
她没有松开唇瓣,却借助鼻子,往肺腑中缓慢而用力地吸入一口属于他的气息。
那是生长在树根边,属于苔藓的轻微潮湿和淡淡泥腥,中和了松木原本的冷感与凌冽,恰到好处地为这道小菜增添了一丝别样的风味。
而楚离则像雪中觅食的松鼠那样,将指尖深入雪层,轻轻在围绕着雪松的积雪之下翻找。
茫茫白雪之下,其实别有洞天。
许是因为有树根输送养分,加之雪层掩饰,她很快便寻出两颗核桃大小的菌类。
那是未经采摘的白色松露,足有掌心大小,形状饱满,表面却如核桃般微微皱曲。
这种松露带有蒜头般浓郁而繁复的香甜气息,而为了保证它的鲜度,白松露一经采摘,最多只能存放十天。
更为刁钻的是,这种珍贵的香气一旦遇火便会破坏,所以白松露并不会经过烹饪,而是作为调味料直接生食。
楚离从不喜欢蒜头辛辣冲鼻的气味,更难以理解旁人对于白松露的追捧。
然而,当这对松露生在眼前这棵雪松的树根上时,她忽然间却觉得,好像有些事……也并非无法接受。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切近地触碰真实的白松露。
风在树根流连,轻柔而细致地沿着松露之上的纹理拂动。
原本沉寂的菌类,却好像获得了某种生机,在风丝丝缕缕的轻拂下,克制不住地轻轻颤动。
原本皱曲的表面,仿佛汲取了雪地中的水汽,渐渐充盈饱满,显出微红的光泽。
这一切变化看在楚离眼中,却只叫她觉得更为有趣。
她加快指尖的动作,如同是在弹拨一把并不存在的琴,直到琴弦微烫时,她便有预谋地张开唇齿,想要去品尝新鲜的白松露。
这松露与雪松的树根联系在一处,养分充足,当她轻动齿尖,从松露的纹理之上划过时,那棵在狂风中依然能够挺拔的雪松,却在她这阵轻风中,摇曳着发出呜咽的声音。
随着她轻拂、浅按、盘动、微攥,雪松的呜咽声亦有不同的变化。
他仿佛是独自立在冰天雪地之中,泣出一支无人能闻的旋律,再婉转悠扬,也无法得到任何人的援助。
只有风在围绕着他。
只有风在抚慰着他。
只有风……在摧残着他。
楚离花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对这一对珍贵的白松露致以她最亲切的问候,直到她面前雪松般的少年发不出一声呜咽,却开始一个劲地吸着鼻子,还不时地浅浅咳嗽,她才止住了一时的风势。
少年的面庞红得吓人,睫羽上缀满泪花,脸颊上的两道泪痕更是异常鲜明,如同是有人提笔在他的脸颊上一左一右画出。
他的两只手紧紧抓住身侧床褥,鼻尖一抽一抽,抿紧的唇上有被齿尖咬出的印子。
楚离只不过抬眼看去,他便赌气似的把目光偏向里侧,喉结艰难地动了又动,好半晌,才从喉咙底下干涩地抱怨出一句,“……姐姐又欺负我。”
“我欺负你?我怎么欺负你了?”楚离收回右手,五指轮流在面前弯曲又伸直。
方才那一盏茶的功夫,她就没停过手,现在甚至隐隐觉得指节发酸,好像她的手指早就不是自己的了。
而他倒好,不过是本本分分躺在床上,又不是真的像棵小树那样孤零零地扎根在雪地里,到底有什么好抱怨的。
“……姐姐明知故问。”少年的声音低低的,他一面用力地吸着鼻子吞咽涕泪,一面黏黏糊糊地诉说她的罪状,“姐姐先是不许我动,又借机对我上下其手。这样羞耻的事情,难道非要我自己承认才算数么?”
“你这不是已经承认了吗?”楚离笑着在他的腰侧弹了弹指,眼看他腰间一缩,鼻子皱得厉害,两只小鹿眸重新蓄满泪水,她才感到好笑地反手在他肩上轻轻拍了拍,同时柔声哄他,“你不喜欢我动手,那换别的就是。”
“……换什么?”少年始终未曾收回目光正视她,只是声音闷闷道。
“等会就知道了。”楚离故意卖了个关子,却猝不及防伸手撕下一片床幔。
刺耳的裂帛声惊起少年浑身战栗,仿佛撕裂的并非是飘摇的床幔,而是他这棵雪松脚下扎根的大地。
楚离将这片如水般柔软的床幔拧成一道绳,不慌不忙绕过他的手腕,动作极其温和地在他修长的腕上系出一个死结,如同是将某种垂绦之物挂上松枝。
接着,她小施法诀,将另一端固定在床柱之上。
少年原本一直撇过目光不肯看她,却因她的动作而俯下视线。
他望向自己被捆住的手腕,微战的唇瓣写着明明摆摆的困惑与惊慌,“姐姐才刚刚欺负过我,现在又想对我做什么?”
“口口声声就知道说我欺负你,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会换个法子吗?”楚离抬起他的手,只轻轻在他的手心落下一个吻,以防唇上的红凝脂浪费在他的手心。
“不就是换个法子欺负我么……姐姐的心思,我早就看透了。”少年垮着巴掌大的脸,语声哽咽,“若不是姐姐让我不动,我又怎会规规矩矩躺在这里,任凭姐姐对我动手动脚。”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动?”楚离轻描淡写地抛下这么一句话,动手撕下另一片床幔,如法炮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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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住他的另一条手腕。
束缚他的床幔中凝聚了法诀的力量,能扼住他筋脉里灵力的流转,如此一来,即便他想自行挣脱,也无法做到。
似乎是感知到这其中真相,少年面上泣诉的神色全然凝滞住。
他警惕地睁大双眼,看着楚离在他的视线中退去。
那种眼神,仿佛是危险远离了他颈间的命门,却朝着他另一处更为脆弱的命脉露出爪牙。
少年绷紧了腰腹,两只脚在湖蓝色的床褥上蹬出一深一浅的痕迹,可是这番动静,却令他的衣襟彻底滑落到身体两侧。
楚离甫一在他的腿旁坐下,余光便瞥见雪地里那两朵小小的梅花骨朵。
可惜,它们并不是今晚的主角,即便她有心欣赏,却也分身乏术。
楚离伸手将颈后长发揽到一侧,防止垂落的发丝遮住她的视线。
她的意识仿佛又化作轻风,回到雪地中。
雪层之中不仅藏着松露,还有一株形似菌类的蛇菰。
它像一把红褐色的小伞,膨起的是它的伞面,直立的便是它的伞柄,身为草木的它却几乎看不出叶片,能长到七寸多高,且又粗又壮,全凭身为宿主的雪松供给养分。
而她所需要的,便是这蛇菰的种子。
楚离指尖拈着那颗归源珠,开始掂量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为了保证归源珠采集到的样本状态最佳,她必须先催发出蛇菰自身的生气。
但在心底,楚离对于此事依然十分忐忑。
自从她从虞长老那里得知,该如何正确使用归源珠之后,她便止不住地感到一阵幻痛。
若是可以,她宁肯使尽其他解数,激出蛇菰贮存之物,如此便不必动用归源珠这样可怕的东西。
楚离微微抿唇,将口脂沾湿,深吸一口气,徐徐弯下腰去。
蛇菰虽不如白松露那样,是极其稀罕的食材,却是一味不折不扣的良药。
据医书所言,此物味苦且涩,能够清热凉血。
楚离不知关于蛇菰的那句话是谁写上去的,毕竟她手中的医书由合欢宗众位前辈所著,经过数百年增补,其中糅合了太多人的心血,很难辨别是谁贡献了那一段文字。
她只不过是蜻蜓点水般轻轻尝了些味,便觉得它又苦又涩,还带着一种难以描述的腥甜。
楚离克制着反呕的冲动,一手撑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支起身子。
一缕晶莹的丝线却随着她的动作,从嘴角拉开,在半空断开。
楚离抬指抹去嘴角的触感,却见丝线另一端垂挂在蛇菰的伞面边缘,像断了线的蛛丝般晃啊晃的,最后落在伞沿,凝作一颗颗极细的露珠。
再怎么说,像这种高达一个半虎口、宽达手腕粗细的蛇菰,在修真界也堪称是极其可观的存在。
相比之下,那些缀在上面的细小水滴却显得十分碍眼。
楚离下意识地伸出手指,想把那些水滴刮下来,从她的视线中除去。
可她不过稍稍以指尖拂过,那株蛇菰却好像被催生某种变化,原本平静的伞面上豁开一道极小的裂口。
它似乎一瞬间从树根中汲取了超出寻常的养分,变得饱满而蓬勃,甚至从伞尖析出几颗红豆大小的水珠。
那些水珠沿着伞面极其缓慢地滴落,与所经之处的细小水滴融在一起,坠入积雪之中。
雪地之间,本有雪松的清冽、松露的麝香,然而眼下,却全都被海水般微咸的气息盖过。
此情此景,令楚离信心倍增。
她小心翼翼靠近,张口缓缓吸入一口空气。
楚离能感觉到唇瓣在红凝脂的作用下微微发麻,而生机蓬勃的蛇菰聚集了盛夏才有的热度,而这又进一步加剧了她唇上的麻木感。
她不得不用舌头舐过口腔,舒缓这种不适的感觉,同时却也将海水的气息在齿间弥漫开来,充斥每个角落。
楚离不知怎么,想起她从前做过的一碗并不成功的鱼片粥。
那粥以糯米为底,微微透着粉色的鱼片浸在其中,嫩滑滋补,但鱼肉所带腥气极重。
这与她现在的感觉,意外地吻合。
甚至连这株蛇菰的伞面,也像鱼皮表面那般黏滑。
自从做出那碗极腥的鱼肉粥之后,楚离便得了教训。
鱼肉必须洗净粘液,以葱姜腌制,再在水中滚熟,如此才能去腥。
然而,鱼肉是鱼肉,蛇菰是蛇菰。
她不可能突然掏出一把刷子洗刷脆弱的蛇菰,也不可能用葱姜之类的香辛料来腌制它,更不可能将它在沸水中过上一遍。
越来越多的汁水从蛇菰中渗出,她所需要的,只不过是再耐心坚持一会。
只是,嘴巴撑得久了,真的很痛。
楚离伸手托住自己发麻的腮帮,微微收拢僵硬的唇齿,想稍微放松一下。
没想到,她这样,反而打开了某种看不见的开关。
周身明明连空气流动的一丝痕迹都没有,楚离却仿佛听到狂风呼啸着穿过雪松的枝条,发出高低不齐的哨音。
“求姐姐别再折磨我了……”少年求饶的话音霎时间涌入楚离的耳畔,他被法诀所束,无法挣扎,但断断续续的哭声却像是持续不断的钟声,轰然敲响在楚离心间。
……她到底都做了什么?
楚离本想安慰她,可说出口的话却化成“哼哼呜呜”,这才想起她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发不出正常的声音。
她决定保持沉默,同时给他一点活动的余地。
可她不过缓缓挪后半寸,还未来得及完全松开对他的桎梏,少年的哭声却陡然变了个调子。
倘若他本是因为被钳制的煎熬而泣诉,那么他现在无疑是徘徊在愉悦与痛苦之间,发出连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婉转啼鸣。
这声音听在楚离耳中,莫名地令她心绪不宁。
她觉得自己似乎不该这样,去操纵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将他最坚韧却也最脆弱的一面牢牢掌握。
可是她又想起,他于她而言,从一开始,就是炉鼎之于合欢宗弟子的关系。
照顾也好,呵护也罢,她所付出的一切,难道不正是为了从他身上获取她所想要的东西吗?
她用他触及筑基的门槛,延续原本岌岌可危的寿数,而作为交换,她还他一处可以乘凉小憩的屋檐,一个可以任性撒娇的怀抱,这样不是也挺好的吗?
既然如此,这一时半会,又何必过分在乎他的感受,对他无微不至、百般迁就呢?
楚离定了定心,一门心思继续后撤,直到她的齿关刚好契合住他生命的沟壑。
而随着她这个危险的举动,少年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他的胸膛仍在起伏,呼吸是急促的,眼角又湿又红,早就泛滥得不成样子。
楚离指尖一动,解开他被束住的一只手,将掌心缓缓与他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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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跳声透过指尖传来,带着些微凌乱之意,并不是像是可以被伪装出的模样。
楚离忍不住微屈指尖,在少年的五个指腹上轻轻刮擦。
他一定会觉得又麻又痒,而这种细微的触感对他眼下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但这正是楚离所盼着的景象。
她不打算再掩饰什么,也不打算说服自己什么。
想看到他笑,想看到他哭。
想看到他在白日里乖巧温顺,也想看到他在黑夜中情难自抑。
钳住他的命脉,却亲吻他的面颊,这是她所能想到的,给他最好的馈赠。
烛火在屋中摇曳,缺了一角的床幔中透出两道影子。
她仍没有放过他。
这件事比她想象中更为辛苦,而少年又是一如既往地滞缓,任她期望再高,野心再大,中途也忍不住想要退场。
可是海水已经涨潮过半,即将冲上一望无际的雪野,眼前大功即将告成,她断然不能在这个时刻前功尽弃。
否则,便只能推到明晚再重复一遍辛劳。
楚离忍不住有些后悔。
若是她在少年准备安妥以前,便直接动用归源珠,那颗蕴藏灵力的小法宝便会收缩成针尖大小,沿着他最漫长的命脉顺利深入,然后埋藏在关键的岔路口,等待他身中阳气生发。
到那个时刻,这颗缩小的归源珠将会重新膨胀,直至刚好堵住命运的关卡。
而这会非常非常痛。
时机成熟时,归源珠便会收集所需之物,不多不少,刚好一滴,随后自行脱出。
依据每个炉鼎的体质,这珠子或滞留一炷香,或滞留一盏茶。
若是以小怜先前的表现,这珠子恐怕会在他身体里滞留一个时辰。
那种痛苦,楚离无法感同身受,也不忍想象。
因为极度的快乐而显得痛苦,和因为痛苦本身而痛苦,是截然不同的体会。
她从未想要看到他真正受苦,她只想在合适的时机,用归源珠悄悄引出一滴元阳,然后收手。
可屋内的蜡烛已燃至最后一寸,她唇上红凝脂的效力也越来越弱,少年却似乎还是没有到准备好的那一步。
楚离几乎有些灰心丧气。
她扣紧他的五指,齿间却微微用力,如同是要在他的命脉周围刻下第二圈沟壑。
少年仿佛是止住了一刻的呼吸,面上的神情也如同顿住,唯有剧烈颤动的睫羽是他活着的证明。
楚离放开了他,却又没有完全放开。
她只手擒住他的命脉,召出先前藏在储物镯中的一半丝帛。
那丝帛本是轻柔至极的面料,却在法诀的操控下卷成一道韧性极强的束带,此刻随着她的指尖动作,贴着他的身体游移,拂过他的面颊,掠过他的颈项,擦过他的胸口,最后落入楚离的另一只手中。
与此同时,她一直在费力吞咽着口中汁液,只觉喉咙里满是雪松与松露的香气,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重新对他说话。
“你撑得住吗?”
小怜被床幔束住的那只手早已紧握成拳,而被她扣住的那只手正曲起五指,在她的手背上用力地掐。
像是在埋怨她,又像是在恳求她。
“姐姐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他似乎是将牙齿互相磨出声音,语气毫不退缩,“看是我撑得久,还是这夜晚撑得久。”
“一开始还求饶,现在倒硬气了?”楚离指挥着那条红色束带在手边随意划出曲线,如同她没有下定的决心,“我劝你不要逞强,这对你没好处。”
少年当着她的面,将齿尖扣在唇角,被雾气笼罩的眸中锋芒一闪,说出口的话语不但毫无示弱,甚至更加固执,“姐姐不必多言,我清楚我的能耐在哪里。”
“你清楚?”楚离看着他咬牙切齿的表情,忍不住蹦出一声笑,“你若是清楚,方才呜呜咽咽连嗓子都快哑掉的人又是谁?”
被提起这样的事情,显然令他十分不快,少年眸中浮现阴影,语气也沉冷了一分,“……那是方才的我,不是现在的我。”
“你现在说的这句话,恐怕会叫将来的你后悔。”
话音刚落,那条围在她手边随意绕圈的红色束带,便“嗖”地向下飞去。
少年似乎察觉到某种异样,视线旋即追随着那道红影俯去。
然而他受制于被束住的姿势,不能尽然看清发生了什么。
楚离指尖一定,束带倏然收紧,将他的呼吸、骄傲与命脉……一同锁住。
她望着他微微一笑,“你要记得,接下来的我,可不会像方才的我那样手软。”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问:两位最高时速是多少?
姬无雁:80迈。
楚离:反正比你高。
姬无雁:???
——
被掏空,差点编不出小剧场,躺在昨天的裤子堆里,需要作收+预收+营养液才能起来_(:з」∠)_
PS希望宝们评论的时候克制一点咳咳,这遍地裤子太可怕了bushi
第32章 拉锯
长夜漫漫, 屋里的人却无心睡眠。
楚离跪坐在床上,伸手提起一颗带壳的荔枝,指尖轻轻挤开它粗糙带刺的鲜红外壳, 露出其中晶莹剔透的果肉。
她先将果肉朝自己凑近,吸入一口洋溢着芬芳的空气,令清甜的气息沁入口鼻, 再微张唇齿, 探出舌尖, 卷上那柔软带着些微弹性的荔枝肉。
这是产自合欢宗果园的新鲜荔枝, 据说是前宗主最钟爱的品种,种子还是她从宗外秘境得来,而宗中第一株荔枝苗也是由她亲手栽出。
如今, 这种荔枝已栽满了一整亩地。
因有山中灵气滋润, 合欢宗弟子全年都能吃上这个品种的荔枝,而楚离得来的一小筐,恰是三月应季的这一波,滋味也是一年中最好的。
随着齿间交磨, 爽脆的果肉在口中裂解,逐渐释放出其中清甜的汁水。
比起去火的灵栀花茶, 荔枝的甘甜, 似乎能更好地帮她去除口中残余的松露气息。
楚离极有耐心地将荔枝肉在齿间嚼烂, 舌尖像灵活的勺那样不断搅拌, 直到富有韧性的果肉在口中彻底碎开, 气味揉入每一寸口腔, 这才将它吞咽入腹。
实在是……太美味了。
仿佛口中每一处角落, 都被一只柔软香甜的手指抚过, 那好像是落下的水滴在池面漾开涟漪, 又好像是细腻的丝绸拂过她的脊背。
脑海中充满了这些令她无比惬意的联想,楚离情不自禁地扬起下巴,双手撑在床褥上,身体微微后仰,缓缓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然而,同在被床幔围绕住的方寸之地间,少年却表现得截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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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
“……姐姐还要困住我到什么时候。”
他的声音带着一分不满,若是细细咀嚼,甚至隐约能从他收敛的尾音中,察觉出一丝细微的局促。
楚离有些不悦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微微转动脖颈,小幅度地活动完发僵的肩颈,这才打量着身下的人。
少年原本重获自由的那只手,眼下却已被重新束住。
他的两条手臂被迫向旁张开,整个人在楚离的视线中,躺成一个大大的“十”字。
乍一看去,少年唇瓣轻抿,目光放空,似乎还算是坦然的模样,而他冷白的胸腹一如上好的画卷,从容地展开在楚离眼前。
可这幅点缀着梅花骨朵的雪景图上,却有些突兀地纵横着四道梅枝,那是用蜡液横竖画出的“井”字,几乎与他的胸膛同宽。
而交错的蜡痕间,赫然排列着两颗带壳的荔枝和三颗带皮的葡萄。
而方才被她享用的那颗荔枝,原本也摆在这张井字图的一角。
“困住你?”楚离伸手在蜡液画出的井字边缘按了一按,“躺着又不累,这么能叫被困住呢。再说,我还没喂你吃葡萄。”
她伸手从井字中心拈起足有樱桃大小的紫葡萄,指尖隔着薄薄的葡萄皮,能感觉到其中果肉的丰盈。
这葡萄倒是合欢宗土生土长的品种,由灵气滋养而生,并非应季的产物,但胜在皮薄汁多,入口酸甜适中,十分过瘾。
楚离确信,把这么多汁的葡萄喂给他,绝对不是委屈了他。
她将葡萄送到少年嘴前,还张口发出“啊——”的声音催促他,可他似乎下定决心要抗拒这颗饱满的大葡萄,愣是抿住唇瓣,把住齿关,不肯配合。
楚离微微生出一分恼意,故意用葡萄去触碰少年的唇珠,轻轻围着那里打圈。
然而葡萄的皮实在太薄,摘下时似乎曾在顶部留下一处极小的缺口,经她这么碰撞揉捻几回,葡萄皮一下子便从顶部绽裂开来,而其中果肉饱含的汁水汹涌地从她指尖迸出,溅落在少年的唇间。
“……让你不吃。”她伸出手想帮他擦一擦,却又觉得这样是太便宜了他,索性坐直身子,将被挤出果皮的葡萄肉反手塞进嘴里,三两下润入喉中。
而因少年抿紧唇关之故,溅在他唇上的紫色葡萄汁沿着他的唇角下滑,淌过他的腮帮,挂在他的颌骨边缘,眼看就要滴落枕上。
“你怎么就这么倔啊。”楚离眼疾手快,食指一勾,从他的下颌边接住尚未落下的紫色葡萄汁液,然后抬手送回嘴边,轻轻吮去,“不是说好,要是你输了,你就吃我的葡萄,要是我输了,就吃你的荔枝吗?”
她以为这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一句话,却似乎对少年产生了某种意想不到的刺激。
楚离眼看他的鼻翼忽然掀动,发出快速吸气时的咻咻声,喉结更是克制不住地一滑,原本闭合的唇瓣张开一条缝,而剩余的葡萄汁便顺着他唇上细细的沟壑,向着他的口中落下。
少年的身中仿佛正有波涛席卷开来,从他颈间发出,途径他的胸膛,却并未停止,进一步向下蔓延。
而楚离不偏不倚,正端坐在他的腹部。
那道波涛由她的身下经过,触动她敏感的神经,使她忍不住咬起唇角,掩饰住一声轻且促的喘。
“你怎么突然这么大反应,我说错什么了吗?”楚离一手按在他的胸口,不悦地扫过他起伏的身躯,为免上面摆放的剩下两对荔枝跟葡萄滚落,还特地掐了个诀将他们稳住,“你连我刚才的葡萄都没吃,我得好好管教你。”
“……姐姐觉得,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么。”他偏过视线,眼尾红得几乎滴血,分明是极度抗拒的模样。
楚离琢磨着,或许是因为他向来不喜欢被强迫进食,即便这食物的分量,只是一颗小小的、灵力熹微的葡萄。
可他们明明有言在先,要遵照游戏规则来进行。
她必须保持硬气,不可以因为心软的缘故向他做出丝毫妥协。
否则,先前所有的努力,岂不是都会付诸流水。
楚离松开按在他胸前的手掌,徐徐做了个深呼吸,又一本正经地跟他声明,“我就再跟你说一遍井字棋的规则吧。”
她指着他胸膛上被蜡液勾画出的井字,不疾不徐道:“葡萄是我的棋子,荔枝是你的棋子,你我划拳决定谁先出棋,轮流占满这三乘三等于九个格子。谁先把自己的棋子在井字上连成一线,谁就赢了。至于惩罚……”
楚离故作停顿,指尖沿着其中一道纵向蜡液划过,“输掉的人,必须吃下对方的一颗棋子。你我刚才平局,所以我吃你一颗荔枝,你吃我一颗葡萄。我已经乖乖吃了你的荔枝,你却不接受我的葡萄,这公平吗?”
少年眼尾的红色愈发深沉,甚至隐隐泛黑,语气更是忍辱负重,“……姐姐用尽手段束缚住我,却还云淡风轻地与我谈公平。”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楚离皱了皱眉。
她将少年的双手以床幔束住,使之无法动弹,此为一和二。
而她坐在他的肚腹之上,迫使他承起她躯干的重量,此为三。
这么算下来,也不过三处,且只是普通的牵制,对他构不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
他话中随时都可能掀起的暗流,自然与那些毫无关系。
要说真正的束缚,恐怕也只有那一样……
楚离转过脖颈,向后撇过视线。
那条红如朱砂的束带,依然静静地环在少年的命脉之上,掐住他愈发蓬勃的生机,而束带末端贴着他苍白的皮肤滑入股间,如鲜血流淌而下,几乎像是某种刺眼的玩笑。
难道是因为,他那时猝不及防被扼住命脉,自觉饱受威胁,才会违心答应她的提议吗?
楚离忽然忍不住想笑。
她明明是在帮他啊!
前宗主在那本手书里明确提起过,用皮革、绸带等相对牢固的束缚之物作为辅助,能够显著提高修炼的质量,而且能防止炉鼎因为某些突如其来的刺激,而先行败下阵来。
再说,是小怜自己放话在前,声称即便她使出浑身解数,他也不会退缩分毫。
所以,于情于理,她都理当优先满足少年先前的诉求,用尽浑身招数,让他心服口服。
等到时机成熟,她自然会松开自己施加在那一处的桎梏,给他一个圆满的收场,同时用归源珠采集所需之物。
想到这里,楚离定了定心,放开手脚,决定先玩场刺激的。
她俯身向前,面容缓缓向他靠近,俨然是要亲吻他的鼻尖。
在少年游离不止的目光中,她却在离他仅有一寸的距离,堪堪收住动作。
少年的眼中布满血丝,而之前涨落的泪水并没有改善这种状况。
他眼底映出的点点烛光,此时被楚离倒映在其中的身影遮蔽。
她无疑是他视野里的唯一。
楚离绷紧了核心的力量,膝盖陷入他身侧的床褥之中,一只手撑在枕上,一只手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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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温柔地拂过他的脸颊,指尖沿着他颊骨的轮廓轻轻浅浅地来回勾画。
在这种近乎呢喃细语的抚摸之下,少年面上的抗拒之势有了肉眼可见的和缓。
他似乎正努力地抬起下巴,想要迎上她的面容,从下颌到锁骨的线条宛如一根绷紧的弓弦,喉结一次次滑至半途却又回返的模样,像极了求而不得的煎熬。
而他饱满的唇珠因为唇瓣互相分离愈发突出,好似一颗小小的粉色珍珠,在楚离的眼前细微地颤动。
小怜分明是做好了准备,要接受她施与的亲吻。
然而楚离却有自己的想法。
她保持着单手撑在他脸侧的姿势,另一只手从他胸前出其不意地捞起一颗葡萄,含在微张的唇间,在他竭力想要迎接她的同时,忽然垂首将饱满多汁的葡萄送入他的口中。
两人唇瓣相依之间,不知是谁的气息先行错乱,也不知是谁先贪婪地张开齿关,将口中的利刃扣入柔软的果肉中。
葡萄汁迸射,微酸气息在口腔中弥漫。
更多的汁水从果肉中迸出,可少年一个劲地将舌头向前探来,似乎并不打算承接葡萄的酸甜。
楚离不明白他怎么可以这样鲁莽,不顾满腔汁水,却试图绕过果肉,用湿润的舌尖直接侵入她的口关。
她能感到汁水溢出自己的唇角,有几滴呛入肺管,其中的酸味刺激着她,使她本能地克制住了呼吸。
而在这片刻功夫,少年已然变本加厉,想要夺取她口中的领地。
楚离呼吸困难,渐渐对他的攻势有些招架不住,更无力照顾口中涌动的汁水,或是别的什么。
一滴、两滴、三滴……落在她的体肤之上,星星点点,织成某种扰乱她心弦的节奏。
楚离奋力将葡萄肉往前送去,作为缓兵之计,应对他的进攻。
她本想着,他至少会敷衍地咀嚼两下,而她便能借助这一时的缓冲,摆脱他的纠缠。
可她没想到,那团不成形的果肉一下子从舌前消失。
少年分明是跳过了必要的步骤,囫囵将它吞下,而至此,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住他。
一颗小小的葡萄,根本就无法满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