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2 / 2)
他用力吮吸、咬啮,似乎将她的舌头当成某种多汁的果肉,要从她的口中尽情汲取未曾好好享用的养分。
那动作凶狠且不着章法,很快,楚离便察觉出一丝鲜血才会有的铁锈味。
她不知道那是他的血,还是自己的。
或许,兼而有之。
她明明记得,在下面的人是他,被束缚住的人也是她,可是眼下看来,她的天地不止已经颠倒,并且已经来回颠倒数次,使她根本分不清,到底谁才是这场拉锯中的上位者,谁又是被那个真正被牵制的人。
当窗上忽然发出某种近似敲打的响声时,楚离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却是看似无关紧要的事——
小怜身上留下的那一颗葡萄和两颗荔枝,还可能好端端地留在原位吗?
这个念头还未消退,敲打声又再次响起,且愈发清晰,一下一下,如同催人醒来的钟声,终于将楚离的思绪拉回现实。
“小离,你……在吗?”期盈的声音从闭起的窗外传来,语气有些犹豫。
楚离几乎是响应了某种来自外界的召唤,一瞬间从深海浮上岸边。
她想自己方才一定是中了什么咒,直到这时才找回自己对肢体的掌控,旋即用双手推开少年,把他牢牢按回到床上,然后回首望向屋门的方向。
期盈似乎对这次意外造访也很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在这个时辰来打扰你的,但我好像把东西落在你这了。”
楚离觉得,自己跟期盈好像有某种不解之缘。
否则,她为什么偏偏在这么一个尴尬的节骨眼上,遇上期盈深夜来访啊!
期盈的话音在窗外顿了一顿,然后又接着说明来意,“我白天找了一大圈,都没有找到它的踪迹,就回这里看看。正巧你屋里的蜡烛还亮着,我才想跟你打声招呼。你方不方便让我进屋找找,我保证很快,绝对不会耽误你多少功夫!”
楚离本来是想装睡的。
外门弟子的屋子周围设有结界,可以减少彼此的互相干扰,也能对外隔绝室内的大部分动静。
所以,只要她保证绝对安静,坚持得久一点,那么期盈就会以为她只是碰巧忘了熄灭蜡烛,实则早已躺下入睡,这样一来,期盈自然也不会继续停留此地。
于是,楚离维持着坐在少年腹部的姿势,扣紧齿关,一手还捂住他的嘴巴,对他做了个噤声的表情。
然而,他却像一只不安分的小兽,挣扎着起身想要靠近她,而他眼底的雾气更是浓郁到几乎能化为实质。
无论是他的眼神、表情还是脖颈绷紧的线条,都在向楚离传递着一致的信息——
他饿了,饿得身上每一处都在叫嚣,饿得只有把她囫囵吞下,才能消解。
可楚离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去安抚他的胃口,他越是这般躁动,楚离便越是不耐。
她已经竭力保持寂静无声,同时身体朝他的肚腹上施压,防止他再挣扎,还更加用力地堵住他的嘴巴,努力不让他发出什么奇怪的喘声。
楚离心跳得极快,仿佛自己是在做什么背德之事,难以静心默数秒数,判断时间的长度。
她斜过视线打量屋里的蜡烛,目视着蜡烛一点点缩短,借以估算时间。
在她与小怜静默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后,窗外的期盈似乎终于决定放弃。
楚离甚至听到期盈自顾自地感叹了一句,“我怎么就这么不小心,把留影珠落在外面了呢?”
……留影珠?
楚离对这种小玩意有印象。
在修真界,许多人都会持有这种名为留影珠的小道具,当他们遇到壮阔的景色或是稀奇的场面时,便会开启留影珠,将所见的景象保存下来,事后只需持有者再施加少量灵力,就能回放重温那些绝无仅有的记忆。
这可谓是属于修士的手持录像仪,小巧便携,但价格也极为感人。
许多持有留影珠的修士都会把它当个宝贝一样,不论是进食、沐浴还是睡觉的时候,都要攥着珠子才能安心。
楚离知道期盈并不差钱,但这并不会减损留影珠的价值,更何况,珠中或许存着什么重要的记忆,所以期盈才会一反常态,鬼鬼祟祟半夜摸进外门弟子院来。
虽然自己现在选择装睡,回避与期盈在这种时机下碰面,但她回头得尽快在屋里排查一圈,若是寻到留影珠,自然得第一时间还给它的主人。
屋外不再有人声传来,但有脚步响起,她估摸着期盈应是刚刚转身离开,这才不由松了口气。
就在这一瞬间,楚离却感到某种湿润之物从她的掌心舔舐而过。
那仿佛是十根羽毛同时在她敏感的神经上撩拨,楚离本来就怕痒,被少年这么使坏突击,就算她再凭着理智妄图保持冷静,也难以克制本能反应,当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用反派魔君修炼了》 30-40(第6/21页)
即没忍住将五指一缩,手离开了他的唇瓣。
少年仿佛早有预谋那般,用舌尖舔过唇周,目光微微俯下,却扬起眼尾,对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楚离隐隐记得,她看到过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这好像他特有的一种挑衅,每当他展露这样的微笑,接下来,似乎便总会有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楚离愕然一瞬,眼看他示威般缓缓张开唇齿,有温热气息从中徐徐呼出,旋即用十根指头牢牢按住他的唇瓣,生怕他爆出什么惊世之语。
不知为何,楚离总觉得他会故意招来期盈的注意,就像之前谈论“蜜露”的时候那样,如同是要借此炫耀些什么。
但她坚信,只要扣住少年这张不安分的嘴,就能制住他。
外面的脚步声终于缓而轻地渐渐远去。
楚离满以为一切告一段落,于是放松腰腹,弓起脊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身体随着脑中拉紧的弦一并放松下来。
当她浅浅拉伸各个部位的时候,身上的纱裙却贴着肌肤,像流水般滑过。
这裙子本就薄如蝉翼,也没有内衬,是专为修炼而准备的特殊衣物,令她得以敏锐地察觉到少年身上的每一丝变化。
先前在他胸前下井字棋的时候,楚离便能直接而密切地体会到少年腹部的温度和僵硬的程度,当他警惕时,腹部的温度便会显著升高,肌肉更是寸寸绷紧。
那时她掌握着全局,是当之无愧的身居上风者,故而能够安坐如山。
可是眼下,情形似乎有所逆转。
楚离不知,是先前喝来去火的灵栀花茶后劲太大,还是她刚刚剥的荔枝跟葡萄冰了点,又或是她衣着单薄坐了太久却仍未开始修炼,她隐约觉得身下发冷,如同夜下潮水一点点漫开,几乎能够动摇她想要坚守现状的信心。
她微微挪动身子,想摆脱这种让她不适的感觉。
然而这股寒潮却如影随形,令她不安。
楚离疑心是自己跪坐太久,身上发麻,试着悬空身体,重新调整感官。
而少年却像是静待时机的猎手,抓住她分神的片刻,突然将沉寂的身体猛然向上一抬,带动腹部掀起一道白浪。
楚离措手不及,身体被这股力道带起,向上弹出数寸高度。
她感觉自己好像是在由他身体构成的轨道上,坐着过山车升上空中,可在半空滞留不过一秒,便又哗地向下冲去。
楚离不禁从口中迸出一声尖叫。
随后,她感到自己重重落回他身上那片寒潮中心,整个人惊魂未定般由内而外激荡。
楚离没有俯下视线,却恍惚间明白了什么。
而少年正一脸得逞似的仰视着她,牙尖轻扣在唇角上,似乎比她更早明白其中奥秘。
楚离回过神来,又羞又恼,两手分别发动,想要给他一些教训。
可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旋即是期盈一声担心的问候。
“小离,你竟然还没睡吗?”
楚离僵硬地侧首望向窗户的方向,一只手正停在少年的胸膛上方,另一手却牵在那条扼住他命脉的束带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1】
楚离:这个井字棋,其实也叫圈圈叉叉棋。
姬无雁:这就是你一边下棋,一边圈圈叉叉我的理由?
楚离:???
【小剧场2】
姬无雁:我希望姐姐坐在我身上哭。
姬无雁:可是姐姐除了坐在我身上哭,几乎什么都干过了呢:)
楚离:……
——
下章有一些社死名场面,敬请期待x
PS今天也顺路求个预收和作收啦√
第33章 留影
楚离坐在寒潮之中, 一面从心抵触那种挥之不去的滑腻感,一面抿紧嘴唇,试图用理智评估现在的局面。
事情很不妙。
任何一个正常的修士都会知道, 像她方才那种高亢尖细的声音,绝不可能是正常情况下会发出的动静。
期盈身为合欢宗弟子,在宗中修炼到金丹期, 见过的世面比她多得多, 理当会比其他女修更清楚那声音可能的意义。
楚离现在就是后悔。
合欢宗中的修炼之法本就特立独行, 莫说是深夜造访, 即便是白日造访,也难说不会碰上对方在屋里修炼。
宗中原本考虑到这一层,在相对密集的外门弟子院都布下隔音结界, 只要她关着窗户, 就能掩住屋中九成的动静,再放下床幔,便能彻底隔绝声音外泄。
那样一来,哪怕她跟小怜在屋里再怎么大动干戈, 闹得天翻地覆,也丝毫不会惊动期盈。
怪就怪她方才一时兴起, 撕下两片床幔捆缚住少年的双臂, 这才给意外之声制造了逃逸的缺口。
楚离掐住指尖, 盘算自己的退路。
她不是没想过给自己找个借口, 比如谎称那道尖叫是她半夜下床时, 不小心摔倒在地才发出的吃痛声, 只要她提前在身上伪造出恰如其分的淤青, 这个说法也能有足够的说服力。
但她已经跪坐了好一会, 腿脚早就麻得快要不属于自己, 若是此时再雪上加霜,为了遮掩她试图修炼的事实故意把自己磕伤,能不能瞒过期盈都难说,一不留神更弄巧成拙,叫期盈看一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拙劣表演。
期盈毕竟是宗中少有的能体谅和尊重她的人,是她楚离在合欢宗不可多得的好朋友,都到这个地步,她要是再绞尽脑汁对期盈隐瞒这种无伤大雅的情趣,好像也没有那个必要。
只要期盈能稍微照顾到她的一点点面子,最好别当面问及此事,那就谢天谢地了。
楚离稳住气息,对着闭合的窗外唤了声,“你等我一下,我稍后就来。”
她将双手从少年的胸膛和命脉先后撤离,转而按在他身侧的床褥上,一面缓缓吸气,一面忍住身上不适,把自己的身体撑起。
这个过程十分煎熬,楚离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腿脚,酸麻感却仿佛已经深入魂魄,使她几乎错觉,自己好像要从这具躯体里消失了。
楚离伸直胳膊,任由长发垂落颊侧,徐徐呼气调整的同时,俯视着身下的人。
眼前无疑是一片慑目的景象,那唯一的葡萄不知何时被压破了果皮,内里的紫红色汁水肆意泼洒在雪地中,甚至将仅有的两朵梅花骨朵都染成更深的颜色。
至于那两颗荔枝,早已不知去向。
少年似乎对他胸膛上被泼溅的画面毫无知觉,却无所畏惧地迎上她的视线。
“阿盈现在就在外面。”楚离直直看入他的眼中,一字一顿地叮嘱他,“我马上会开门让她进来,该怎么做,你清楚吗?”
少年没有回答,但他的一侧唇角微微咧开,目光更是略显迷离地打量着她,俨然是沉溺在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用反派魔君修炼了》 30-40(第7/21页)
由她酿出的某种酒里。
楚离对他的沉默感到恼火,却又因他这副微醺的模样莫名难堪,“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少年目光向下俯去,唇角弯起,意有所指地打量着纱裙罩住的位置,片刻后,才抬眼露出近乎慵懒的笑意,“姐姐就这么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楚离觉得他好像又在打什么主意,可是她哪有时间陪他玩这种意味不明的游戏,索性抿唇咬了咬牙,从他身上直接翻到床下去。
腿脚尚未完全恢复知觉,无法很好支撑住她的身体,楚离还是凭借着法诀的帮助,才勉强没有“砰”地一下硬着陆。
她起身时,落下的裙摆堪堪遮住她的双腿,而少年斜来的目光却仿佛某种极快的锋刃,能够轻而巧地切开她身上的防御,将她皮下的筋与骨细细挖出。
楚离一时间恍若置身在雪地里,四面八方被寒流裹挟,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她将手指在身侧握紧,指尖掐入掌心,用那种细细的痛感将自己的神智拉回眼前。
“我为什么要关心你是怎么想的。”楚离对床上的人哼了一声,“你照我说的话做就好了。”
小怜轻轻拽了拽牵住手腕的床幔,表情很无奈,“姐姐未曾松开我身上的桎梏,我这副样子,还能做什么?”
楚离连掐两道诀,分别解开他左右手腕上的束缚,将散开的床幔收入床底,又在他的愣怔中催促道:“把衣服拢好,被子盖上。”
小怜懵然撑起身体,靠坐在床头,他来回揉着自己的手腕,却始终没有照她说的那样,将敞开的衣襟重新合上。
楚离刚为自己披上那件艾青色大袖,就要伸手去扯他身上的衣襟,“你怎么慢吞吞的,我可不想让阿盈在屋外等太久。”
她的动作却被一只修长的手拦住。
楚离正想抱怨时,却看到小怜手腕上泛红的一圈,心想自己明明没有将床幔系得太紧,难道只是因为法诀束缚的效果,才会在他的腕上勒出这么显眼的痕迹吗?
她有些不安地将他的袖子朝下扯了扯,试图盖住他修长手腕上令人瞩目的勒痕,接着弹指去除他胸前的蜡液和葡萄汁水,才去扯他的衣襟。
“姐姐是不是忘了什么?”少年漫不经心地开口,再次拦住她的动作。
楚离对他的阻挠感到不快,斜过视线瞅着他,“你别闹了,我是真的会生气的。”
小怜张开五指握住她的手腕,脸上还带着一种近乎无辜的笑,“姐姐真的不怕沾湿自己的手么?”
楚离感到哪里有些不对,狐疑地顿住动作,可他却不由她细思什么,直接牵着她的手往腹部靠近,直到她的指尖探入那一片寒潮之中。
少年按住她的手,抬头看她时眼褶微微隆起,略略鼓起的脸颊像是撒娇的模样,“姐姐现在想起来了么?”
他用如此天真的语气,说着一件跟天真毫无关系的事情。
楚离想把自己的手从他的五指间抽出来,可他被束过的手却还留有相当的力气,轻而易举地便将她的指尖在寒潮中搅动一圈,接着引向他的嘴边。
她看着他微微俯首,含住她的指尖,将晶莹如珠的寒露吮入口中。
楚离只觉得一股气血往头顶冲,另一只手掐起清尘诀,将他还未彻底吮完的寒露,和他肚腹之上由她留下的寒潮,一并清了干净。
小怜怅然若失地顿住唇间动作,眼角微微压低,有些不满地嘟囔,“姐姐怎么这么扫兴。”
“我现在可没兴致陪你折腾。”趁他失落的这会,楚离顺利抽回手指,三两下将他的衣襟合上。
宽松的炉鼎服能够遮住他身体的轮廓,却不能遮住少年人仍被束住的命脉。
“不觉得碍眼吗?”楚离努了努嘴,示意他注意自身形象。
小怜顺着她的目光朝下看去,似乎是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却没好气地嗤了一声,“姐姐真不打算给我解开这最后一道束缚么?”
楚离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
这可是直接关系到采阳一事的成功率,怎么可以半途而废呢?
她已经为此跟他耗了这么久,即便是被期盈造访打断一时半会,她也不打算就这么直接放过他。
“反正被子一盖,什么都看不到了,姐姐又有什么好操心的。”小怜的目光从鲜红的束带上掠过,定在床尾某处,唇角扣起的模样几乎是在与他怄气。
“那你倒是盖啊。”楚离顾不得跟他礼尚往来,粗暴扯过被角,任由被子覆盖在他的身上。
可是,在入目的大片湖蓝之中,有一面不倒的旗帜却还坚毅地伫立着。
楚离不知道是小怜低估了他自己,还是她高估了被子的蓬松程度,但她知道,如果少年保持两腿放平躺在床上的姿势,这面旗帜是不可能会自己倒下的。
隔着被子,她摸到他膝盖的位置,用力掐了一掐,“你把外面这条腿曲起来,这样能挡一下。”
少年嘴角动了动,是欲言又止的表情。
他在楚离的注视中,极不情愿地曲起右腿,掩住某些不寻常的迹象,这才像是找回了一点说话的心情,低声抱怨,“姐姐就非要这么难为我么。”
楚离伸手在他曲起的膝盖上掸了掸,“那都是因为你自愿迎难而上。”
她一连补了好几道清尘诀,确保床褥上没有奇怪的痕迹,空气中也没有奇怪的气味,又回身把子规啼花枝上新冒出的花苞一一薅下,存入储物镯里,这才心平气和地打开门,把期盈迎入屋内。
期盈果然很体谅她的不易,一进门便对她表示了深切的歉意,“对不起小离,因为我自己的疏忽,这么晚打扰到你。”
楚离没想到,期盈一个字都没有提及修炼之事,让她如此顺利地规避了一场未发生的尬局。
她很感激期盈没有戳破她的事情,也想着早点帮期盈找到留影珠,于是带着期盈先从小厅翻了起来。
“辛苦你大晚上帮我找这么不起眼的东西。”期盈叹了口气,“这珠子跟了我很多年,对我来说意义非凡,万一在你这里也找不到的话,那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怎么办了。”
“别灰心,我们仔细找找。”楚离安慰她,继续翻过屋内陈设,查看各个角落,却仍一无所获。
期盈站在内室门前,犹豫着给了她一个眼神,“你方不方便让我进去看看?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在外面等着。”
楚离庆幸自己已经收拾好现场,于是大大方方地推开门扇,几乎是把期盈请入内室,“来吧。”
期盈只匆匆往里瞧了一眼,就乖乖站在原地,寸步不挪,“可是我看你家炉鼎好像还在床上,我这样进去,未免唐突了一点吧?”
“不唐突。”楚离挤出一个客套的笑容,尽量保持风度,“他不过就是提前坐在床上,帮我暖暖被窝而已,你不用管他。”
期盈点点头,小声“哦”了一句,旋即跟着楚离一起进入内室,从门边开始搜寻留影珠的下落。
直到一盏茶功夫后,楚离从柜子底下捞出一颗淡青色的珠子,把它高高举起,“阿盈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用反派魔君修炼了》 30-40(第8/21页)
,这就是你要找的留影珠吗?”
期盈回首望来时,原本饱含担忧的眼里瞬间放出光亮。
她感激地从楚离手中捧过留影珠,语无伦次地表达着失而复得的喜悦,“小离,谢谢你!这珠子对我真的很重要,我家丹丹小时候的样子都存在这里面,要是找不回它,我得难过好久。”
楚离好奇地凑过去,“丹丹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我给你看!”期盈一手托住留影珠,一手掐了个诀,从珠子上方缓缓拂过。
霎时间,一团灵力自珠中腾起,在半空中凝出一幅画面。
楚离能看到,彼时尚显稚气的期盈在一片开阔的草地上奔跑,身后还跟着一只断断续续扑腾翅膀、却还没到她膝盖高的小鸟。
它的脖颈与双腿都十分纤长,能看出是鹤的骨相,身上却布满了浅褐色的绒羽,看起来与水墨画般的仙鹤气质截然不同,甚至颇有些滑稽。
“丹丹小时候跟现在差别好大。”楚离不由感慨,“不过,它还真是从小就认主呢。”
“那当然,我家丹丹最棒了。”期盈在留影珠上方又挥了挥手,半空中的画面便切换到另一个场景。
那是她骑在已经褪去绒羽、初初长成的丹丹背上,而它则开始有些笨拙地迈开长腿助跑,直到它晃晃悠悠地张开羽翼,两爪离开地面,载着期盈飞上半空。
期盈一手托腮,语气充满怀念,“我记得那是我第一次骑丹丹飞,阿淮当时可吓坏了,他用留影珠记录完这一段,就赶紧架着法器追上来,生怕丹丹一不小心把我摔下去。”
“像你这么勇敢的女修,我就没在宗里见过第二个。”楚离啧啧赞叹,“丹丹那时候还没什么经验吧?你家炉鼎担心你,我真的完全可以理解。”
“小意思小意思,我这里还有更好玩的!”期盈兴致愈发高涨,俨然要把她跟丹丹的点点滴滴都跟楚离分享,“你看这个,这是我先前带丹丹去宗外秘境的时候,在瀑布边碰上了另一只特别美丽的仙鹤……”
说着,期盈再次伸手从珠子上方拂过,可是半空中的画面却像卡壳一样,没能顺利切换。
“怎么了?”楚离纳闷道。
“我这留影珠用得久了,多少不太灵光。”期盈仍是信心满满,“不过,我这么敲一敲再甩一甩它,就好了。”
期盈抓着珠子一番倒腾,终于,半空中的画面有了变化。
楚离托着下巴打算好好围观一下,像丹丹这样被人养大的仙鹤,若是碰上同类,会有什么表现。
可她并没有看到什么瀑布,也压根没有看到任何一只仙鹤。
画面中唯有一张式样简洁的雕花木床,四周床幔飘拂,宛如轻雾笼罩,其中两片床幔似乎被人弄坏,在这片朦胧雾气中打开一道缺口。
透过缺口,能看到女子微微后仰的身形,和堪称曼妙的身体曲线。
即便散落的青丝将她的侧脸掩住,楚离也能不费吹灰之力地认出,画面中这个半遮半掩的妙人,不是别人……
而是她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楚离:请给我的脸打个码,谢谢。
姬无雁:请把这段小视频拷给我一份,谢谢。
楚离:……
——
作者菌因疲于捡裤子,今天打算放松一下,哼)
第34章 心机
作为一个社会人, 楚离一向对“社死”两个字有着清晰的认知。
像她之前在藏书阁,翻阅前宗主那本画满春宫图的手书,却刚好被期盈撞见, 这种还算不上社死,至多只是让她感觉不好意思。
再比如刚才,如果期盈在她试图掩饰的时候, 戳破她在屋里跟小怜大动干戈的事, 这可能也算不上社死, 只是会让她尴尬到脚趾抠地。
何况, 期盈今晚根本没有主动戳破她,现场又被她收拾得毫无作案痕迹,好姐妹两个人原本还在一起观看丹丹的成长史, 一切都是如此温馨。
可为什么这个留影珠, 偏偏会在这种难得的温情一刻,突然回放出过于风花雪月的画面啊!
楚离整个人都僵硬了,比千年玄冰还硬的那种。
她直愣愣看着画面中,自己的身影透过床幔的缺口, 像一条柔韧的藤蔓缠绕着小树,满身叶片仿佛随着某种看不见的风, 有节律地晃动, 晃动……
要命, 她刚才有这么妖娆吗?
难道她在小怜眼里, 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
明明几天前, 她还是现代社会的五好青年, 行的端坐的正, 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接地气, 成了地地道道的合欢宗风格了?
这比她自己想象中的模样, 好歹要夸张了十倍!
楚离只觉脑海里好像有一千只一万只丹丹创过,满池小鱼来不及逃出池塘,被仙鹤的脚爪碾成肉泥,留下的唯有遍地狼藉,和充斥鼻腔的鱼腥味。
她已经无法认真地思考什么,只是迫切想知道,为什么期盈到现在都没有说话。
该不会是自己这副狂野的模样,把她在宗中唯一的好朋友给吓懵了吧……
可当楚离浑浑噩噩转过目光时,期盈脸上的表情倒还算镇定,只是微微抽动的眼角暴露了些许心声。
她应是察觉到楚离的视线,像是恢复意识般抖了抖肩,旋即合拢两只手罩住留影珠,一面用力晃,一面还念叨,“这珠子怎么回事,我明明用法诀把它封好来着,它怎么还自作主张,在别人的屋子里自顾自地留起影来了!”
随着期盈不断抖动留影珠的动作,半空的画面也开始颠啊颠的,生生将一幅还算旖旎的景象,给颠成了某种难以描述的激烈场面。
“这珠子到底还能不能听话了?”期盈狠狠用手按着留影珠,指尖有法诀的光芒闪过,分明是在试图关闭留影珠投放出来的画面,“平常最多晃三下就能恢复正常,今天都折腾这么久也不行,到底是发什么疯呢!”
她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因为楚离隐约听到某种东西临近破裂的细声。
为防止期盈动作过激而损毁了留影珠,从而失去那些关于丹丹的宝贵记忆,楚离决定施以援助,帮她的好姐妹跟自己度过这个小小的危机。
然而,楚离甫一伸出指尖,留影珠就从期盈的两手间蹦了出来,“当”地一声落在地面,还调皮地弹了好几下,才缓缓停靠在墙边。
直到这时,半空中的画面终于像云雾般散去。
楚离跟期盈同时松了口气。
期盈先是对着楚离露出一个体面的微笑,然后上前俯身捡起留影珠,悉心拭去表面沾上的些许细尘,还轻轻对着珠子呼出一口气,“我这珠子虽然不太灵光,但还是第一次像这么失常。刚才真是不好意思。”
“你不用跟我道歉,你也不希望这样的。”楚离挤出一个更加体面的笑容回应她,又生怕自己狂野的作风刺激到了期盈,于是有些忐忑地试探道,“阿盈,刚才……没吓到你吧?”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用反派魔君修炼了》 30-40(第9/21页)
“没有没有。”期盈把留影珠攥入手心,连连否认,“这珠子年岁久了,用于控制它的符印可能有点松动,一旦旁边灵力波动比较大,就可能误打误触发珠子留影的功能,平常我都把它放在储物戒里防止误触。”
楚离想起自己之前一直在掐诀活用各种道具,这可不就是灵力波动的绝佳场地嘛!
她在内心叫苦不迭,面上却挤出一个和善的表情,“你是真的很珍重它,才会一直留着它吧?”
“这颗珠子一路见证了我家丹丹长大成鹤,哪怕它现在都沦落成么不靠谱的样子,我也不舍得抛弃它,只是每隔几天会重新加固一下符印。”
期盈说着,轻轻叹了口气,“而且,我买下这颗留影珠的时候,这种珠子的工艺还没有现在这么精进,封存进去的记忆甚至无法转移出来,它对我而言是无可替代的。”
“无法转移?”楚离陡然警觉,“那一不小心记录下来的画面,还能清除吗?”
她方才与小怜在床上你来我往,虽然不到正经修炼的地步,但一想到这样的画面留在别人的留影珠里,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好朋友,哪怕这个人同为合欢宗弟子,她也绝不可能就这么安然接受现状!
“我当初买这珠子的时候,工匠特地告诉我,哪怕它四分五裂,封存起来的记忆也能还原。”期盈伸手搅了搅鬓发,“之前丹丹跟我闹着玩,想偷吃珠子,把它弄裂过一回,结果修复之后,里面的记忆一点都没少!”
“即便它碎成渣渣,里面的记忆……也能复原吗?”楚离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打颤。
她知道期盈把丹丹视为家人,不可能为了她的请求,而去破坏自身跟丹丹之间美好的回忆。
可是她一点也不希望自己跟小怜方才的那一段,成为这些不可磨灭记忆中的一部分啊!
“你是在担心,你跟他的那一段吗?”期盈搅动鬓发的手指顿了顿,她瞥了床上的少年一眼,又回过目光安慰楚离,“其实,刚才的画面几乎都被床幔遮住了。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我也看不清楚,应该不要紧吧?”
……怎么可能不要紧。
就算期盈刚刚光顾着发愣,没有仔细看,楚离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虽然画面里大部分都是床幔飘摇,朦胧似雾,显得很有意境,但是因她撕下两片床幔而制造出的缺口,却不偏不倚透出了她的身形。
这分明就是起到了突出重点的奇效吧!
大约因为楚离沉默的时间有些久,期盈似乎担心她不够放心,又接着安抚她,“我承认,我是看到你骑在他身上,可是你的裙子把该遮的部分都遮得好好的,所以看起来也没有那么糟糕。”
……这还不糟糕?
好像遮住了,又好像什么都没遮住。
这跟前宗主手书里那些半遮半掩的春宫图,又有什么分别啊!
楚离两手握拳,咬了咬牙,试图为自己挽回最后一丝颜面,“阿盈,我真的不是骑在他身上,我只是坐着在他身上下棋而已。”
“下棋?”期盈皱眉迟疑了一会,“我刚才没看出你在跟他下棋,莫非棋盘是被床幔遮住了吗?”
说着,她张开五指,口中轻念,旋即有一道灵力从珠中腾起,重新在半空铺开成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
楚离瞠目结舌地盯着这一连串发展,她万万没想到,富有学术研究精神的期盈,竟然会为了追究清楚这样一个细节,而主动开启留影珠,还翻出了她意图埋进地底的记忆!
期盈甚至还操纵留影珠在掌心轻轻滚动,将半空中的画面向前倒放、向后快进,直到某个时刻终于暂停,她才指着画面中正拈起一颗葡萄的楚离道:“你说的下棋,总不会是用葡萄当棋子吧?”
“是啊,但我……”楚离试图继续解释什么,期盈却已经将画面加速。
于是,楚离就目瞪口呆地看到,画面中的自己口中含着一颗葡萄,向前倾身,身形压倒在床幔之后。
随后,画面中传来一阵黏黏糊糊的口舌相争之声。
期盈赶忙轻攥珠子,停住画面,狐疑地盯着这个姿势思索了一会,又道:“小离,你下棋……是下到他嘴里去了?”
楚离已经做不出什么好看的表情,索性板着一张脸,转过脑袋,皮笑肉不笑地对她说了句,“我要是告诉你,我只是在罚他吃葡萄,你会信吗?”
*
送走期盈之后,楚离整个人都快瘫在地上。
不为别的,只因为她心累。
她越是想跟期盈口头澄清,反而越描越黑,最后干脆让期盈当着她的面,把留影珠中保存的这段影像从头到尾放了一遍,顺路在几个关键的节点上做出了必要的讲解,直到期盈弄清了这一套流程,彻底失去继续钻研的兴趣。
此时楚离关上屋门,回到床边,一手垫在脑后,直挺挺地朝后躺下,刚好枕在小怜肚子的位置。
少年经她这么向后一躺的冲击,原本支起的右腿不由一晃,更牵动更深处一颤,喉咙里传出闷声。
楚离扭头望向他的脸,只见他眉头压低,视线斜开,一双小鹿眸悒悒不乐,分明是隐忍已久但没有发作的模样。
“怎么了?”楚离抬指要帮他拨开额前一缕散发。
小怜却把脸偏开,身子向里转过去,“我看姐姐跟别人聊得热烈,恐怕都忘了我还被晾在床上。”
经历了前面那一出社死大戏,楚离再看他这副气鼓鼓的样子,莫名觉得好笑,“方才那种场面,难道你想被掺和进来?你不怕羞呀?”
“我为什么要为了这种事害羞。”小怜抿了抿唇,面色虽有泛红,神情却比她想象中坦然,“我又没做错什么,若是有人想让我难堪,那也是她自己的不是。”
楚离觉得他这个态度还挺硬气,“你能这么说,我自然是欣慰的。但这东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一回是阿盈疏忽,把珠子落在房里,若是有心之人故意把珠子藏在你我身边,那可就不一样了。”
“就算留影珠记下我跟姐姐双修之事,那又怎么了?”小怜扭过头来,目光落在她眉眼之间,似乎是寻求一个答案,“这里是合欢宗,姐姐跟我堂堂正正在屋里做该做的事,又有什么不对么?”
楚离看着他眸里闪动的光芒,觉得他的话有些耐人寻味,就好像他不但不介意被留影珠拍到,甚至还隐约抱有一丝憧憬,“你什么时候想得这么开了?”
“难道不是么?”小怜哼了一声,“我跟姐姐之间的事,任谁都没资格指摘。”
“话虽如此,我可不想被珠子记下什么奇怪的细节。”楚离闭着眼睛,不自觉地打了个抖。
少年却坚定道:“我若有这样一颗珠子,我巴不得拿它记下姐姐的一举一动,这样即便姐姐晚上睡着了,或是暂时不在身边,我也可以用它回味我跟姐姐在一起的时时刻刻。”
“……也不用这么夸张吧。”楚离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愈发觉得古怪。
昨天期盈来串门的时候,只有前两回进过内室。
再早之前,期盈根本没提过留影珠的问题,这留影珠多半是在那两回中的某一次落下的。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